3 (3)

的玩笑,沒有人問我們為什麽要打架,張、唐兩家的合作這幾年也從未中斷過。

“真巧啊,叔叔~您這是要幹什麽呢?”

那個男人面無表情的瞥我一眼,随後微微勾起的唇角令人膽寒。

“那不如把您兒子借我敘敘舊?”

他擡高下颌看着我,無端生出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可我卻莫名的不太感冒。

我面帶微笑的和他對視良久,最終,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走了。

張梓堯則從始至終一語未發站在原地。

我上去攬他的肩膀,他雙手往褲兜裏一插,斜着眼瞟我一眼,徑直便向咖啡廳走去。

就是那一眼,重新喚起了我心裏的那只惡魔,它在叫嚣,渴望吞噬。

我一手撫上心口,感受着裏面“突突”的跳動,心裏想着,難道它要出來了嗎?臉上的表情卻絲毫不變。

人和人之間隔着兩層皮,誰看得透誰?

再後來的寥寥幾次會面,除了讓我更加難耐,并沒有什麽進展。

我開始一有空閑就想着他,開始把遇到的每一個人和他對比。那種心裏無比煎熬,面上卻一再忍耐的禁忌感讓我瘋狂。

每見他一次,渴望就會更深一層,快感亦會随之而來。

張梓堯,我念着他的名字,把每一個字揉碎了混進心髒,也不夠滿足。

末世來了。

我孤身一人在外地。我要去找他嗎?也許他已經死了。也許所有的人都死了。

我在乎嗎?

那一天開始,我心裏的惡魔不見了。

我可以冷靜的思考了,我在路上救了一些人,又召集了一些人。

我帶他們開拓了我的營地,創造了我的規則。他們是我的信徒。

我無比的适應新的世界,我過得比以往更好,但我卻失去了我的心跳。

我可以呆在安全的營地裏,指揮着別人去做任何事情,但我卻時常出去,将自己曝露在危險之中。

因為我的生活失去了最精彩的一部分。

我看到他了!

他騎着一匹深棕色的駿馬,短發在風中飛揚。

我抄小路過去,恰好聽到他給那只馬命名為“大黃”。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也許不只是因為大黃的名字,而是那從身體深處透露出的愉悅主宰了我的意志。

我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和他打招呼,我稱他張少,我本來想叫張梓堯的,可我怕再多一個字,我就很難掩飾聲音中的顫抖。

我上了馬,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渴望,擁住了那肖想過無數次的身軀。

我的身體快要燃燒起來,心中的惡魔在不斷咆哮要破體而出。

但張梓堯的身體涼涼的,像一盆冷水,拉扯住了我瀕臨崩潰的神志。我長吸一口氣,總算從重逢的失控中回過神來。

我忍不住慶幸,幸虧我在他身後,剛剛我的表情一定裂了…

我把腦袋擱在他的肩上,閉上眼去感受他。

他的心跳好快,是運動過量?還是其實他跟我的心中一樣,波瀾起伏?

我帶他來到了我的營地,展示給他最好的房間。

大黃跟着他進了房門,真是幸福啊…

我在門外靠了半晌,最後怕他出來發現我,這才找了兩個人看守,我勉強離開。

我帶他到酒吧喝酒,本想把他灌醉,卻沒想到他喝了那麽多酒,臉都不紅一下。

我提起了他的同伴,我知道他是自願當誘餌引走喪屍,但是我卻是真心的為他感到氣憤。如果是我,一定不會再讓他一個人走掉。

即使他說是因為覺得很有趣。

我笑了,我早就知道他和我是一樣的,我們骨子裏都是自私的人,哪怕對一個人好,也要按自己的想法來。

今晚還要做一件事情,要看一場戲。

我要把我最讨厭的東西展現給他看了,我心裏有些亢奮。

格爾富,那個人就好像我的母親一樣,軟弱、無能卻富有無謂的同情,而他的這些,最終會導致他人的死亡,和自己的死亡。

看吧,結局都是一樣的。

人群的呼聲很熱鬧,那漸漸清晰的啃食聲則令人厭煩。

突然一下心中的亢奮不見了,剩下深深地疲憊。

誰快去把喪屍殺了啊!

張梓堯不想留下,我想也是。

我想和他一起離開這裏,帶着我的心跳。

可惜他說我的責任在這裏。原來我的信徒都是一份沉重的擔子,他們只會阻礙我啊。

呵呵呵…那麽,都沒有了不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唐策的感情是不是很出人意料~=3=

話說這個寫到後面感覺有點不對,跟最初設想的有點差。。。

唐策不是一個純粹的變态,他只是有點偏執。無論他心裏鬥争多麽激烈,他在殼子外面表現出來的永遠都會帶有一份風度。或者說,至少保留有一分進退。

這是我想表達的。。OTZ。。

預告:下章小高潮,張堯堯的第一次失控~

☆、八、重整行裝,進食、離開

唐策送張梓堯回房,一路上張梓堯穩穩地走在前面,一句話也懶得多說。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停在了路上,彎下腰就開始吐。

旁邊的唐策吓了一跳,在他一旁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要做什麽,只好扶着人又給他拍了拍背。

等到張梓堯一股腦得把晚上喝的酒全吐了出來,重新站直了身體,唐策這才開口道:“這是我的不對了,明知道你沒有吃晚飯還給你喝了那麽多酒。你想吃什麽,我現在讓人去弄?”

“不必。”張梓堯一手擦了擦唇邊殘留的酒液,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

“那怎麽行,就算沒胃口也要吃點啊。”看到地上那些吐出來的酒水,出了些許泡沫之外,一點雜質都沒有,唐策難得皺了皺眉,問他“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張梓堯:“…”

“我等會讓人做點粥送你房裏去。”唐策強制的決定了,然後不由分說的将張梓堯的一條胳膊搭到了自己肩上,彎下腰,腰板一用力就将他打橫抱了起來。(←傳說中的公主抱)

“放我下去。”

張梓堯一時不察被他得逞,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帶着短短的四個字,也透出了一股子陰狠的味道。

唐策得意地笑了一下,絲毫不為所動,“你需要照顧!”

嘴上說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實際上他觸碰到張梓堯身體的手指,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不是激動,也不是疲憊,而是在一刻不停的克制。

不能再收緊了,不能再要更多,停!不要傷害到他。

“再說一遍,放我下去。”

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的氣息吹到唐策的耳邊,語氣已經恢複到沒有一絲波瀾,殺意卻更加洶湧。

張梓堯一手拿着匕首,鋒利的刀刃泛着藍紫色的光,輕輕巧巧的貼在了唐策的頸邊。明明沒有用力,卻已有豔麗的血珠順着刀鋒滑落。

鬼使神差的,張梓堯突然伸出舌頭,将滑落的血珠從半道卷走,一股香甜的氣味在口腔蔓延開來。

就好像一個禁欲太久的人突然一下聞到了肉香,他身體裏的胃突然開始瘋狂地分泌胃液,極度的饑餓感瞬間卷席全身。

“唔…”張梓堯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連帶着唐策的心也跟着顫抖了一下,不由得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張梓堯忍不住湊近唐策的脖頸,手裏的匕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它原本的位置,一道細細的傷口呈現在眼前,新鮮的血肉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受到蠱惑一般,他伸出的舌頭覆上那道紅色的細線,舔舐、吮吸,卻怎樣都滿足不了胃裏巨大的缺口,只能更加的沉迷于其中。

而唐策早在張梓堯一口氣噴到他耳朵裏的時候,就已經大腦轟然一響,徹底潰敗了。但此刻最要命的是,他起反應了……

出于內心某種不可告人的羞赧感,唐策加快了腳步,把張梓堯送到了房間。

盡管他用了像折斷自己的手那麽大的力氣,才使自己的手離開張梓堯的身體。但他确實幸運的在張梓堯狂性大發一口咬斷他的脖子之前,帶着挺立的小兄弟毫不知情地離開了他的房間。

離開之前…

“你們什麽都沒看到,對吧~?”

唐策笑盈盈的看着守門的二人拼命搖着頭,拍了拍他倆的肩膀,回房去撸。

兩人看着唐策若無其事離開的背影,齊齊咽了一口唾沫。

老大好可怕啊…

沒等他倆鼓動的心完全平靜下來,房門又一次被打開,張梓堯走了出來。

完全無視了他們臉上的驚訝的表情,張梓堯面無表情的直接抓了一個人進去,接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留下另一個人站在門口,手足無措。

房間裏

張梓堯一口咬上那人的動脈,那人本來還想着張梓堯找他要幹什麽呢,此時乍然一驚,立刻反應過來開始拼命的反抗。

奈何張梓堯咬住了就不松口,一個動作,立刻就撕開了他的咽喉,血水噴湧而出,直直灌進張梓堯的喉嚨。

撕下的肉塊咬在嘴裏,張梓堯突然一下頓住了,然後遏制住身體內完全不滿足的渴望,硬生生的松了嘴,讓它掉落在地上。

“額啊…嘔…”

張梓堯兩手撐着地面,不停地幹嘔,抗拒着那對自己來說簡直美好的難以置信的誘惑。

其實他一直有意識,只是意識就好像游離于身體之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直到剛剛,幸虧由于暫時得到了緩解,他才終于控制住了那可怕的本能。

他一下子癱在地上,幽綠的瞳孔裏,灰色的絮狀物質不停地碰撞,聚合又離散。

自從他重新醒過來那天起,或者說,從始至終,他一直刻意去忘掉自己已經死了這個事實。

他有思維,有記憶,也有身為人類的感情。

他一直在把自己僞裝成一個人類。

幸好、幸好剛才停住了。

——如果真的吃了人,張梓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把自己當做一個人。

過了好一會兒,張梓堯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到洗手間清洗了一下,直接把腦袋放到水底下沖,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大黃在外面不停地走來走去,不耐煩的打了個響鼻,走過來用腦袋頂了頂他屁股。

張梓堯面無表情擡起頭來,頭發還滴着水,沖着大黃就一通亂甩,把大黃吓得四蹄連踏,匆忙後退了好幾步。

他深吸一口氣,把匕首拿在手裏,走出了洗手間。

那個人還躺在地上,張梓堯慢慢走了過去,低低道一聲:“對不起。”随即手猛地向下一壓,深藍的匕首就毫無阻力的刺入了他的頭。

他在原地頓了一會兒,然後心情沉重地收起了匕首,又把房裏放着的一把手槍帶上,牽着大黃和小灰就出了門。

他殺了一個人,如果再留在這裏,他也拿不準唐策知道後到底會怎麽做。

是像對待之前的那個少年一樣處罰他,以此來給無辜死亡的兄弟一個交代?還是偏袒于他,從而引起那些跟随他的人的不滿?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張梓堯所期望的。

提前離開,給彼此都有一點進退的餘地,這是他們這種人一向的行為準則。

門口的另一個守門人不在這裏,想來是之前給唐策報信去了,倒也方便了他行事。

下了樓,由于唐策之前的态度,大廳的人很快就給他放行了。畢竟出去總是比進來要容易得多。

出了大門,張梓堯翻身上馬,回望了一眼黑夜中矗立的高樓,心底默默道:“唐策,再見。”

不管怎麽說,在這末世之中,能遇見熟悉面孔的故人,對雙方而言都是一件很令人感慨的事情,也會有一些心理安慰。

這一去,應該就再也見不到了吧……

馬蹄聲漸遠,那道身影也終究慢慢融入夜色,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其實是很積極向上的!【嚴肅臉】

我們通過主角痛苦的經歷理解到了,吃人是不對的,很不人道的一種行為。不想痛苦掙紮,想好好當一個人的話,我們就要堅決杜絕一切這種想法!【正直臉

我的腦內劇場很可怕,但是非常時期,我們還是和諧一點。("·_·")

PS:本文的設定是,張梓堯咬到的人,才會被感染,唾液之類的體液的不含毒素。就像蛇一樣。

你們看我萌萌噠,不來一發評論咩?【存稿箱君留

☆、九、暗夜行路,錯開、少年

張梓堯騎着大黃,不一會兒就出了生活區,重新到了公路上。

大黃撒歡兒的“嘚嘚”跑着,像是急于展示一般跑得飛快。迎面而來的晚風也吹走了一些他心中的郁結。

遠遠的,張梓堯就看到了解斌一行人停在路邊的吉普,和車頂負責守夜的羅青。他輕輕地一揪大黃的鬃毛,大黃便機靈的悄然停在了羅青的視線範圍之外。

說實話,張梓堯沒想到這些人竟會停在這裏等他。畢竟這裏雖說是相對的安全了,但到底還是離生活區較近,喪屍不知道會從哪個角落突然冒出,潛在的危險不可小觑。

以他們的速度,中午出了生活區,完全可以趁着白天多趕一點路。

畢竟,早一點到那個傳說中的“流浪者家園”,所有人都能早一點安心。

張梓堯遠遠的看了一會兒,直到大黃開始無聊的甩甩尾巴、跺跺蹄子,他才輕笑一聲,拍拍大黃四處亂看的大腦袋,右向而出,徑直撲進了深邃的密林之中。

遠處的羅青盤腿坐在車頂,似有所感,一轉頭向張梓堯的方向望來。但目力所及,盡是深沉的夜色,和空蕩蕩的公路。便又嘆息一聲,轉過頭去。

大黃是不知道他們人類之間那些彎彎繞繞的情感,而張梓堯明白,卻因為知明白而不得不離開。

尤其是在體驗過那種炙熱的鮮血順着咽喉、血管流淌過整個身軀,仿佛身體重新獲得了溫度與生命的感覺之後。

時刻面對着令人難以自拔的吸引力的源頭,他沒有把握是否能把自己的渴望掩飾的分毫不露,更沒有把握能控制自己不去咬開他們的皮膚、啃噬他們的血肉。

手下觸着大黃順滑的皮毛,張梓堯心中百轉千回,最終也只能定格在無奈。

“吱吱——”

伴随着清脆的叫聲,一個小小的重量飄搖的綴在了張梓堯的前胸。

“你在安慰我嗎?”張梓堯低頭,小灰蓬蓬的大尾巴上軟軟的絨毛掃過他的下巴。

随後,低頭的張梓堯意外地看到一團灰色的東西粘在他的衣襟上,一會兒随着風飄揚在空中,一會兒又被馬匹的颠簸彈到他的身上,撞得暈頭轉向。

只有一雙灰色的小爪子牢牢的陷入他的外套編織線中,不動分毫。

……原來是被大黃突然的闖入密林吓到了。

張梓堯失笑,伸手将小灰從衣服上摘了下來,丢到懷裏,用一只手護住它,拇指在它的小腦袋上搓揉幾下,算作安撫。

卻不想小灰到了張梓堯懷裏還不安分,依舊“吱吱”叫個不停,眼珠子始終朝着一個方向打轉。

張梓堯心生疑惑,讓大黃停在了原地,自己向小灰示意的方向探查過去。

夜晚的叢林陰森的滲人,黑色紗幕重重加深,遠一些的地方便看不清楚。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選擇在夜晚還在叢林中行進。

不知小灰是發現了什麽,才如此反常。

深入了一段距離,張梓堯開始慢慢的聽到逐漸清晰的行走聲。大量的枯葉樹枝被撥動,預示着前方很可能有人遇見了大群的喪屍。

張梓堯想了想,還是繼續向聲響發出的地方走去。

他雖不怕喪屍,但是大黃還帶着一身的新鮮血肉停在不遠處,總是要先去确認一下那邊的情況是否對他們有影響。

小灰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止了叫聲,和張梓堯一起屏息站在一棵大樹後面,将幾米外的畫面盡收眼底。

見到不遠處,七、八只喪屍圍住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那人大約只十四、五歲的樣子,稚氣未脫的臉上帶着說不上來感覺的奇怪表情。

他的腳邊躺了一具屍體,是一個看起來比他要大很多的中年人。

又一只喪屍緩緩從張梓堯身邊經過,向着少年的方向走去。張梓堯凝神數着,十只了,他拿不準自己要不要去救他。

這個少年表現的十分不同尋常,明明手上一把武器都沒有,卻敢深夜在密林中前進。

被喪屍圍困,同行的人的屍體就在旁邊,卻看不出什麽傷感和絕望。若說地上的人是他的仇敵,也看不出什麽興奮或解脫。

他的臉上,甚至連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産生的恐懼都沒有。

就在張梓堯心裏審視着那個少年的時候,他突然動了。

只見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直沖着一個離他最近的喪屍邁步過去。

那只喪屍的腳踝斷了一只,在地上緩慢的拖動,上身的衣服連同肚皮一起,被人用刀豁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裏面的內髒早已腐爛得不成樣子,留下一個黒黒的洞口。

那少年直接就把雙手捅進了那道傷口,連同胳膊都伸了進去,手直往上探,一下子就撕開了那個喪屍腐化的喉嚨!

他的手指帶着血污肉末從喪屍的脖頸探出,彎曲之間,直接摳斷了喪屍連接着大腦的一段神經。那喪屍立時就整個癱軟在了地上,只有一顆皮包骨頭的頭顱連着皮肉,歪斜的擺在地上,牙齒還在不停歇的一開一合。

少年看也不多看一眼腳邊還在努力的試圖咬他,卻一直停在原地的喪屍頭,黑洞洞的眼神直對上接下來的兩只喪屍。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直到快被咬到之前,才驟然出手。

少年的雙手拇指分別狠狠地按進了兩只喪屍的眼眶,将牠們推開一些,然後一鼓作氣的頂着兩只喪屍橫沖直撞,竟然一下子就沖出了喪屍的重圍。而他手上的兩只喪屍,則被直突入腦的手指幹脆地了結了性命。

從喪屍堆裏出來了,少年卻一點也不想着離開,反而在臉上做出一個不知是笑還是生氣的扭曲表情,轉身迎上了嚎叫着接近的喪屍們。

直到少年把剩下的七只喪屍全部以無比刺激人眼球,卻很是有效的方式全部解決掉的時候,他整個人身上都挂上了一些血污和碎屑,手上更是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而張梓堯這才恍然發覺,自己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作出什麽反應,甚至沒有辦法移開過視線。

不過,說實話,他現在有點惡心……

張梓堯一手環住小灰,将它夾在胳膊與胸膛之間,一手撐在樹幹上,面上不顯,心裏卻頗為凝重。

他的視野裏,少年一直垂着頭站在屍體堆裏,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麽,也看不到他臉上到底什麽表情。

他是幹什麽的?對我是否有威脅?他準備什麽時候離開,又要去哪裏?

“吱吱——”

小灰凄厲的叫聲突然響起,它毛絨絨的小身體在張梓堯的胳膊間拼命地掙紮,尖尖的小鼻頭左探戳右探,試圖找到一個縫隙容它鑽進去。

張梓堯心道不妙,知道自己已然暴露。來不及去看少年的反應,先讓小灰直接鑽進了自己的衣領。

再擡頭一看,原來是樹上不知什麽時候游走過來一條銀環蛇,不算大的腦袋上張着一張不符合邏輯的大嘴,尖尖的獠牙上帶着黏液的光澤。

眼見着毒蛇張着嘴要把腦袋伸進自己的衣領去捕松鼠,張梓堯幹脆的後退兩步,脫離了毒蛇的捕食範圍,同時也離開了樹的掩護範圍。

他一手隔着自己衣服輕輕按住衣服裏不安扭動的小灰,一邊就擡起頭,直視着早已轉過臉來,站在原地陰森森的看着這邊的少年。

“不好意思,剛剛我好像全部看到了。你想怎麽辦呢?”

少年的眼珠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僵硬的轉動了一下,盯上了張梓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右手上的一小塊腐爛的肉醬,随着他手指輕微的一下顫抖,從指節處緩緩滑下,“啪叽”一聲,滴落在厚厚的落葉上……

作者有話要說: 青霄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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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親愛的小萌物們~ and青霄霄~鑒于你包攬了我的第一評和前三雷。。随便指一篇文文,任何基礎上加更一章YOOOOO~

PS: 親愛的們~~我肥來了~~!!

今天是福利更新哦~本來想明天一起更的,不過想想也好久了,于是今天就開更,開心不!

明天正常更一章,100收藏的加更一章~

現在收藏是194,200收藏還有一個加更哦~明天是雙更還是三更就看你們的了。。我拼死也會完成的。。吧

☆、十,破曉之光,秘密、木屋

“你說什麽?!”唐策一腳踹翻了桌子,第一次怒不可遏的吼了出聲。

面對着他的人略帶驚慌地看着他,猶豫一下,還是硬着頭皮顫顫巍巍的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唐策沉默的聽完,然後轉身就向着張梓堯的房間走去。其他人對視一眼,紛紛跟上。

房間裏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樣,那具屍體還是帶着頸部那個駭人的傷口,和腦門上一個幹淨利落的切口安靜地躺在原地。

頸部的傷口邊緣破爛不堪,皮肉和着斷裂的血管一同外翻,地上的血跡在他身下彙成小小的一灘。

明顯的不對勁。

動脈的驟然破損會形成噴射現象,但就像被什麽東西阻擋了一樣,血液只是以浸透流淌的形式蔓到了地上,出血量也明顯比正常要少。

若是這裏有一只吃人的喪屍,那麽這一切都很正常,也可以合理的解釋。

但問題是……

唐策面對着那屍體,沒有轉過身去。他身後的人一片騷動,但都理智的沒有作出什麽舉動和言論。

片刻後,唐策緩緩擡起頭,正對着窗外一片星空籠罩下的沉沉夜色,嘴角勾起,眼裏卻仿佛映出了那片夜色中隐藏着的恐怖巨獸。

“都看到了吧?”

“……”

“你們覺得,這是怎麽回事?”

不等他們回答,唐策突然又“呵呵呵”地自己笑了起來。

“這事我來處理,你們去做你們的事吧。”唐策眼裏的巨獸張開了嘴在咆哮,滿嘴的獠牙揭示着瘋狂。

“我會...盡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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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剛剛我好像全部看到了。你想怎麽辦呢?”

少年的眼珠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僵硬的轉動了一下,盯上了張梓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右手上的一小塊腐爛的肉醬,随着他手指輕微的一下顫抖,從指節處緩緩滑下,“啪叽”一聲,滴落在厚厚的落葉上……

“我想...怎麽辦?”

黑洞的盡頭是另一個黑洞,看不見底也猜不透心。

少年瞪着黑黝黝的眼睛,慢慢的向張梓堯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張梓堯與他看到的人都不一樣,渾身上下都幹淨的要命,臉也好看的不像常人,好像只要他站在那裏,就是他永遠也無法企及的地方。

他向張梓堯伸出了一只連指甲縫裏都滿是髒污的手,似是想去觸碰他。

“我想,要你。”

“呵”張梓堯從喉嚨裏單調的發出一個音節,卻半點笑的意思都沒有。

他可不是什麽有耐心好說話的好人設定。

他也不多言,直接将匕首從腰間抽出,幾步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到了少年的身前。胳膊順勢一劃,匕首帶起一道幽藍的光,直逼他的脖頸,卻因少年及時的後仰,而落在空處。

張梓堯微微皺起了眉,正待再刺,那少年已保持着後仰的姿勢直直地躺倒在地,毫無聲息。他的攻勢一滞,右手緊握住匕首小心地走近,略一查探,那少年竟是真的力竭而暈倒在地。

張梓堯想了想,對着地上的少年狠踹一腳,把人踹到了屍體堆裏,接下來還是收起了匕首,轉身離開。

遠遠地,張梓堯回頭看了一眼,那少年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和其他喪屍看起來也沒什麽很大區別。

一回到大黃的身邊,小灰就從張梓堯的衣服裏鑽了出來,滋溜一下竄到了大黃的腦袋上,神氣的站在那裏耀武揚威,半點不見之前的害怕。

大黃甩了甩頭,見小灰的一丁點重量沒什麽影響,便也不去管它。張梓堯伸手去摸了摸大黃的脖子,溫熱的、有脈搏在跳動。腦中莫名閃過那少年的手指狠狠地破開皮肉、插-入喪屍脖子的情景,他手一抖就離開了大黃的毛皮。

大黃疑惑地看他,鼻子噴着濕熱的氣體挨近張梓堯的前胸,在上面蹭了蹭。

張梓堯稍稍側開頭躲避,看着大黃灰綠色的兩個大圓眼珠子,然後笑了一下,一手扶着它的脖子就翻身上了馬。

他整個人趴在大黃的背上,揪住它的耳朵湊近說道:“走吧,去找一個舒服的地方待着。”

大黃得令長嘶一聲,撒開四蹄就開始狂奔。把一時沒準備好的小灰“啪”的一下甩了出去撞到了張梓堯的身上。

說是找一個舒服的地方,大黃也确實找了一個極品舒适的地方——對它而言。

它在樹林裏左突右竄,不知從哪裏出了那片陰森森的密林,又找到了一條細細的水流,順流而上,在東方泛白之際,來到了一片嫩油油的草地,旁邊的河流也漸漸開闊起來。

來到這裏之後,大黃就放慢了步調,慢悠悠的在草地上晃蕩,時不時停下來垂頭吃幾口鮮嫩的綠草。張梓堯也悠閑地看着風景,雖說這裏跟他意思裏的舒服的地方不太一樣,但既然來了,便也不必計較太多。

遠處的天邊已經被絢爛的橙色、白色、藍色和茫茫一片的夜空所渲染得如夢似幻,張梓堯幹脆就下了馬,放大黃在草地上随意游蕩。連小灰也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在淺草的位置挖了好些小洞洞,尋找可口的糧食。

張梓堯遙望着天際,一片暖橙的光暈中,紅通通的一個小尖角突然冒了出來,在短短的三分鐘裏,它就由小小的一角慢慢爬出了地平線,安然的懸挂于天際。

又過了幾分鐘,無害的小光球開始變得刺眼,金色的陽光噴簿而出,給天地之間的事物帶來了一份亮色。

不遠處的木屋一層褐色的屋頂,在陽光的照射下也籠上了一層金光。

張梓堯環視四周,視野比較開闊,也沒見到什麽有威脅的東西。便獨自向木屋的方向走去。

木屋原本并不算遠,但真正走近了才發現它有多大。這并不像一般捕獵的人臨時住宿的場所,而是一個真正的家的樣子。

但是,它的大并不是傳統意義上所說的那種範圍上的廣闊,而是它整個的高度,就要比一般的屋子大上将近一倍。

大卻不粗,反而像窗框、門欄這些位置,更顯精細。

門把手上幾乎沒有什麽灰塵,窗戶玻璃也很透亮,只是裏面的深色花布窗簾被拉上了,把屋內的景色遮的嚴嚴實實。

似乎是有主的地方。

在這個季節,白晝的時間特別的長,雖說太陽已經出來了,但時間也不過才五點多鐘。張梓堯不想顯得太過冒犯,便也不去打擾,随意地在周圍逛逛。

他發現在屋子後邊,靠近河邊的地方,有木欄和鐵絲搭起的架子,上邊爬了一些葡萄藤,已經結出一串串青澀的果子。邊上五米見方的地上,開墾了一塊小小的麥田,正開着燦燦的小花兒。

遠一點的地方,是看起來矮矮的大片綠色,應該是與他走出的那片密林相連的樹林。

他在周圍都逛了一圈,發現河裏還有一些小魚苗。

頗感興趣的捉了一條在手裏,小小的魚苗還沒有一根指頭長,亂彈的身軀在陽光下看起來有些透明。張梓堯把它放到嘴裏嚼巴嚼巴吞了下去,也沒有覺得有多難吃。

最後,張梓堯笑眯眯的一手抓了幾條小魚苗回到了草地上。

大黃打着響鼻啃草啃得正開心,張梓堯也不去管它。叫了一聲小灰,看一道灰影迅速的來到自己腳邊,他獎勵的摸摸小灰的小腦袋,拎了一條小魚逗它玩兒。

卻不想小灰像是沒在草地裏找到什麽好吃的東西,餓極了似的兩爪扣住小魚的魚身,幾下就把魚給啃肚子裏去了,末了還滿足的舔舔爪子洗洗臉。

張梓堯又揉了揉它的小腦袋,暗道,看來變異動物的食譜也加了不少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15131719的一個地雷~!!【桃花花乃好有愛=3=

第一更~今天有三更哦~~

ps:請不用在意平地看不看得到日出這樣的小問題【正經臉

☆、十一、別處風景,負責、老人

日頭漸漸的也上升到高處,張梓堯随意的吃了幾條魚,覺得自己并沒有什麽饑餓的感覺,便也不再多吃。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掉屁股後面的草屑,環視四周,卻意外的發現遠處有一個小小的人影向這邊跑來。

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人影漸漸地靠近,張梓堯發現是一個長相頗為清秀的少年。

少年的皮膚白淨,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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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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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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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