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自由主義一
第64章 自由主義 一
周衍同耐着性子一條一條的把私信看了幾遍,終于從中挑出了劉宇恒發來的消息。
「反刃還缺貝斯手嗎?」
陳朽收拾好工作臺,半阖着眼倚在二樓的欄杆上:“跟他說,缺。”
周衍同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陳朽是什麽意思,嗤道:“讓他過來打鼓,他能樂意麽。”
“跟那幫廢物一起混能有什麽出路。”陳朽說。
周衍同想了想:“我還是覺得不行,他有前科,要是以後再惹什麽事兒……”
陳朽嘴裏叼着吊墜,牙齒磨得金屬邊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響:“他不敢。”
周衍同突然想起了劉宇恒還在反刃時,動不動就做錯事被陳朽暴打的樣子。
劉宇恒作為貝斯手來講實在是過于優秀,以至于陳朽可以一直容忍他不安分地在各個樂隊之間輾轉。當初和公司簽合同他就是第一個不同意的人,他自視甚高,哪能樂意被反刃給捆死。
後來簽了合同也不消停,李茗出事後,劉宇恒憑一己之力攪黃了反刃和唱片公司的合約,撈了大筆分成帶着隊裏的鼓手一起跑了。
周衍同在私信裏回複了劉宇恒,跟他說隊裏只缺鼓手,沒有別的位置給他。
劉宇恒估計是受了挫,高傲性子都給磨了下去,一聽有戲,連忙樂颠颠地答應了下來。
“咱們下個月就過去。”陳朽站在二層樓上往下看,睫毛垂了下來,“好好收拾。”
“我那兒好辦,房子都是租的,到時候東西一搬就過去了。”周衍同道,“工作室那邊有我妹看着。”
陳朽挑起眉頭,不解:“你又哪來的妹?”
Advertisement
“真的,我親妹。”周衍同笑着說。
“滾。”陳朽知道周衍同就只有一個弟弟,這冒出來的妹妹大概又是他新認下的,“給你閑的。”
周衍同還是一臉笑意,問道:“你房子怎麽辦?我這兩天幫你聯系人賣了吧。”
“不用。”陳朽說,“不賣了,留着。”
周衍同不懂陳朽在想什麽,點點頭:“行。”
劉宇恒剃了淺色的短發,理成貼頭皮的發茬,眉骨上新打了兩個眉釘,此時周圍還微微紅腫着。
周衍同稀罕地上手碰了碰,劉宇恒怕疼,躲了一下:“你輕點兒,哥。”
“喲呵。”周衍同沒碰上,收回手驚奇道,“不喊我姓周的了?我不是陳朽的小跟班嗎?”
“我……”劉宇恒支支吾吾地鬧了個大紅臉,“我當時是氣上頭了,嘴裏沒個把門兒的。”
他們遇見那天是劉宇恒先看見陳朽的,剛要上前打招呼就被人揍了一拳。
後來劉宇恒沒忍住嘴賤了幾句,還被陳朽踹了個狗吃屎,差點沒給他氣死過去。
“後來我也想明白了。”劉宇恒道,“我之前那事做的确實挺混蛋的,是該打。”
陳朽聽了這話擡頭看了他一眼,吓得人縮脖子躲在了周衍同身後。
“打完了啊,我已經還回來了。”劉宇恒哆哆嗦嗦,話都要說不利索。
陳朽打人實在太疼了。
陳朽手裏捏着鼓棒轉了個圈兒,繞過拇指後又在四根骨節分明的指間轉了個來回,最後穩穩落回到掌心。
兩根鼓棒握在手裏,碰在一起時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他把鼓棒遞到劉宇恒手裏,重重地把他的手往下壓了壓:“我上次說什麽,記得麽。”
“絕對沒有下次了朽哥……”劉宇恒被陳朽這一雙眼睛看得都要哭出來了。
鬼知道那天晚上他哪來的勇氣嘲諷陳朽,還揚言讓陳朽有本事就弄死他。
真他媽傻逼。
謝競年接到陳朽電話時正和趙哲胤在食堂吃飯,剛打的一盤菜,謝競年一股腦地都劃拉進趙哲胤盤子裏去了,拿起手機就往外跑。
“哎你幹嘛去啊,我吃不了這麽些——”趙哲胤看着即将冒出盤子灑到桌上的飯菜,大腦空白了一瞬,随後認命地吃了起來。
學校附近出租車很多,謝競年上了車跟司機說了地址,一路上心髒都以一種很快的頻率跳動,直到小區門口才慢慢變得平穩。
陳朽和他說自己搬來首都了。
謝競年一瞬間腦袋裏放煙花似的暈眩,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眼花看錯或是出現了幻覺。
首都入了冬,天氣冷得很,但是陳朽的懷裏卻特別暖和。
謝競年抱着陳朽把人推到門上靠着,幹澀發冷的嘴唇尋着和他的貼在一起。
“朽哥……”謝競年撒嬌似的用細軟的頭發去蹭陳朽領口露出來的鎖骨。
陳朽被蹭得有些癢。
他輕輕撚了一撮謝競年的頭發在手裏擺弄:“怎麽了?”
“我好想你。”謝競年說。
陳朽在他發頂落下輕吻,指腹摩挲着他逐漸變得溫熱的臉頰:“我也想你。”
“我知道。”謝競年笑着說,“最近幾天我總打噴嚏,肯定是你想我了。”
陳朽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聲:“小傻逼,你這是感冒了。”
他拖起謝競年的屁股,讓人樹懶似的挂在自己身上,一路抱着走到客廳的小沙發才把人放下來,回身在抽屜裏翻找感冒藥。
謝競年吃了藥,乖乖躺在陳朽懷裏被人摟着,捂在被子裏身上一陣一陣發熱,冒了點汗。
“朽哥。”謝競年一雙眼睛亮着光似的看他,“我的嘴巴好幹啊……”
陳朽睜開眼,迷糊間帶了些困意。他側過身伸長了手臂要從床頭櫃上拿水杯。
謝競年拽着他的胳膊抱在懷裏:“不要喝水。”
這下陳朽是徹底清醒過來了,大手扣着謝競年的脖頸親了上去。他舌尖描摹着謝競年的嘴唇,把幹澀的紋路浸潤,一點一點變得柔軟泛紅。
分開時謝競年的唇瓣已經被陳朽蹂躏得變成了一種糜豔的深紅,覆着一層盈潤的水光,以至于他半開半合的小聲喘息都像在勾引似的。
窗外的陽光都被厚實的窗簾阻隔,陳朽便更加肆無忌憚地疼愛着懷裏的人。
到了後來謝競年實在承受不住,身子軟在那兒,眼淚都濡濕了地毯,留下深色的水痕。
“朽哥、”謝競年帶着哭腔悶聲讨饒,“我不行了……”
“馬上就好。”陳朽輕輕吻過他的脊背,指尖在他身上游移:“乖寶。”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能相信,陳朽也不例外。
謝競年直接被折騰得一覺睡到了半夜。迷蒙地去洗手間時才發現陳朽居然連件衣服都沒給他穿。
他趴回被窩,在陳朽臉上咬了一口,稍微用了些力氣,差點兒沒把人給弄醒。
第二天早上陳朽洗臉時才看見自己左半邊臉上有一圈兒痕跡很淡的牙印。
他做好飯去喊還在賴床的謝競年,湊過去在人鎖骨上啃了一口。
謝競年從脖子上一直到小腹,全都是陳朽留下的細密吻痕,如今鎖骨上又添了個牙印,光是看着就讓人移不開眼。
要不是謝競年今早上還有課,陳朽可不想就這麽把人給放跑。
他故意壓低了嗓音,嘴唇碰在謝競年的耳垂上磨蹭:“寶貝,起來吃飯了。”
昨天陳朽就發現了,謝競年對他喊寶貝這兩個字特別敏感,這時候純粹是故意使壞。
謝競年哪能抵得住,困是不困,倒是更不想去上學了。
“朽哥,抱。”謝競年躺在被窩裏沖着陳朽伸出手,剛睡醒的臉頰和眼尾都透着粉紅的色調。
陳朽把人拉出被窩,耐心給他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
陳朽剛搬過來,很多東西都還沒收拾好,早餐只做了最簡單的蛋炒飯。
陳朽捏着筷子從謝競年碗裏挑出幾個小蔥花夾到自己碗裏,又把自己碗裏大塊兒的雞蛋夾給他。
謝競年一邊吃一邊忍不住想笑:“朽哥,我想從寝室搬出來和你一起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