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酒樓直播
“系統提醒您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雲煙才剛歇罷,耳邊又響起系統發布任務的聲音,“我今日做的美食還不夠多嗎?”
“但是任務必須完成。”系統不依不饒,“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廚師,就必須多去感悟食材。”
雲煙拿過廚房內的一大盒洗淨的雞爪,白色的塑料盒上,還貼上了一個綠色的商标,鳳祥食品。
看來又是系統接的廣告。
“阿姐,雞爪。”雲好從她身後探出腦袋,蹦出後半句話,“要怎麽吃?”
“炖了它。”
雲煙将這些雞爪全部倒入水盆中,再次清洗,用剪刀挨個去除指甲。
竈洞裏的火還在燃燒,鍋蓋掀開,将這些雞爪放入焯去表面的肉腥氣。
鍋勺舀出白色的浮沫,半熟的雞爪冒出熱氣,倒入涼水中。
“阿好,燒火。”
“好,”雲好蹲在板凳上,“咔嚓”一聲,雙手劈開木柴,嘴裏發癫地嘟囔,“給阿姐燒火,我燒火最厲害了,不會把廚房燒了。”
他現在說呆是呆,時常說些稚語,幹活時行動遲緩卻極為用力,說聰明也是聰明,什麽話都能聽懂,聽到命令也不反駁,也不細想,上手就幹。
不幹活時,衣裝得體又模樣俊俏,只要他不開口旁人只當他是誰家的少年郎,但要是仔細端詳他的眼睛和臉色,心裏便覺出哪點不對勁來。
呆滞得像是提線木偶,少了一絲魂被人拿捏着。
鍋裏的油冒出些虛煙,姜片辣椒放入炒出嗆人的爆香,沾些水漬的雞爪和熱油一起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醬油調色,一勺酒往裏潑,還沒炖煮,就已經香氣四溢。
添水,再加入一勺麻辣香鍋底料,竈洞裏的火加些力氣,咕嘟咕嘟地作響,待用筷子一扒拉,雞爪上的筋骨炸裂,爪心處的肉質軟爛,這鹵雞爪就算可以出鍋了。
“阿姐,香。”雲好從竈洞前擡頭,手裏捏着一個草葉編成的玩意兒,“編的雞崽,會叫喚。”
“咯咯咯。”
雲煙噗嗤笑出聲,夾出兩個雞爪放進碗裏,“先嘗嘗,好吃不?”
“肯定好吃,阿姐做的飯比我以前吃的都好吃。”雲好雙手接過,也不顧洗淨手上的灰,拿起雞爪根啃了起來,咬了一口外表脫離的雞皮,紅着嘴喊道:“好辣。”
但他還是啃完了,“好吃,阿姐。”
“今日任務完成,祝您生意興隆。”系統滿意地錄制出視頻,準備發送出去。
“等等。”雲煙不放心地叫住它,“剛才的美食視頻千萬不要加任何背景音樂。”
“您放心,根據你的建議這兩次的視頻點贊量有很大提升,直播間人氣值也比往常高了五個百分點。”
“所以以後的視頻風格會按照您的方式來。”
雲煙放心地點點頭,“這幾天可以增加視頻數量,多積攢人氣值,希望打賞值多一點,畢竟這幾天酒樓生意爆火,需要大量食材。”
“您的反饋我們已經收到。”電子屏幕消弭在空氣中。
坐在木墩上的雲好啃完雞爪,還在專心編織手裏的玩意,“阿姐,給,我給你編的。”
“咯咯咯。”雲好将那玩意舉到自己頭頂,有模有樣地叫喚。
“傻蛋。”雲煙收斂住笑容,眼看這憨笨的傻蛋,心裏卻是半分高興都沒有。
“雲姑娘,外面來了一個送酒的。”鳴劍将手裏的碗筷放在木盆中,“我見她一個小姑娘,能搬動酒壇子,實在佩服。”
“那是十裏香酒鋪家的女兒,從小幹這些活計,練習慣了。”雲煙将這個編織物裝在腰間的布袋裏。
“原來如此,我看她不像是有那麽大力氣的人,還搶着替她搬下來,她反倒把我罵了一頓。”鳴劍嘀嘀咕咕把剛才沒說的心裏話全都放出來。
大堂內的趙青枝早就将車上的酒壇搬送下來,“雲姐姐,我給你送來了。”
“今天的酒賣得快嘛?”雲煙約莫這一壇酒撐不住現在的生意,想多定些,“你既然來了,我多要點。”
“多餘,”趙青枝像是得了歡喜事,怎麽也憋不住,一股腦地全都講給雲煙聽。
“我才去了鴻福酒樓,那店裏冷冷清清,就看見馮掌櫃在那裏訓他家的夥計,唾沫星子橫飛,罵得直跳腳,我過去送酒,還是他夫人出來接的。”
“可我把樂壞了,才搬了兩壇,他就像是割他肉一樣,那心疼地還以為他明天就要流落街頭了。”
這小姑娘別的不說,看熱鬧的勁頭比她搬酒壇的力氣還要大,拉住雲煙東扯西扯半天,才拍拍腦袋,“你看我,還要趕快給你搬酒,回去還要幹活。”
趙青枝家裏三個姑娘,一個兒子,兩個姐姐早已出嫁,家裏現在只有她和她的幺弟,平常送酒一個活,家裏釀酒搬糧食也要她出一份力氣,忙裏忙外。
雲煙看她着急的樣子也不好拉住她留下喝茶。
架子車沒了重量,小馬駒走的也輕快,不多時,就跑出老遠。
大堂裏外也銷聲一片,吃過飯的旅客要找地歇息,喝酒的客人也暈乎乎地踏出酒樓,所剩的不過是幾個歇腳趕路的。
這一天的日子也算是過去。
夜裏靜得出奇,唯有客棧裏每個窗臺都透出光亮,除了酒肆生意,這客棧生意也是忙活得很。
悅來客棧就在這條街的盡頭,再往前走就要分叉,往北,往南都行,青連鎮也只是一個名頭,要論起地方大小,能算一個縣。
新帝登基後,诏令州制,西北六州便由此劃分出來,只是這山腳下的小鎮不知該歸給哪個知府。
往東跨過戈壁沙灘,是鎮國将軍府,只是行使守疆域,練兵的權利,往南草原,沙地交錯分布,再有烏涯山相隔,才能到遙州知府管轄的地界。
這麽一看,此地就好像是被兩座山夾在中間,往哪裏走都要碰壁,唯有一旁的沙漠通往鎮國将軍的地盤。
按理來講,這青連鎮是該歸遙州知府管理,但二者相隔甚遠,往來多有不便。
可這塊寶地誰願意拱手相讓?青連鎮正經的田地并不多,關鍵靠的是酒肆,客棧,商貨買賣,一年賦稅能抵上萬畝良田。
這遙州知府只用派個小官吏在這裏守着,平日裏有個什麽案件只用派人上報給府衙便可,這一來二去沒辦成幾件事情,收的賦稅倒是不少,實在是拿錢不辦事。
為此,鎮國将軍曾上書請陛下把這塊寶地劃給他統轄,一來朝廷不必往邊疆派送糧食慰藉,就地從青連鎮征收即可,二來這邊塞搶劫盜竊案件頗多,處理起來也不必來往折騰。
可終究還是那句話,兵權和財權不能集一人之身,駐守邊疆的将軍要是真得了這麽多錢財,如何能讓遠在京城的皇帝安睡?
青連鎮最終還是歸了遙州,前幾日山上死了一隊人,到現在也沒個像樣的官吏來查辦案子。
家家戶戶也只能在夜裏閉門不出,以免突遭禍事。這街上連個貓影都不見。
不過這一躍而上的黑影子卻是大搖大擺得踩上牆頭,鯉魚躍龍門一樣飛上了悅來客棧的屋檐上。
“噔噔噔。”黑影握起手指作拳狀敲了敲窗框。
這半夜裏,屋裏的人就是聽見這敲窗聲也不敢起身推開。
開窗聲極為輕微,生怕驚動熟睡的人,但聽這開窗人還客客氣氣地講起禮數,不帶任何驚恐語氣。
“請進。”
屋內燭火通明,黑影子揭開臉上的黑布,躬身抱拳,“深夜叨擾,葉老先生不要怪罪。”
“不礙事,将軍在此地日夜不停調查,想來深夜造訪一定是有什麽情況。”
“你我都是朝中同僚,就不要講究這些禮數了。”葉先生拉出椅子,在他面前放下。
“多謝。”黑衣人将手中的劍放在桌上,白玉劍柄在微亮燭光下發出柔潤的光澤,但劍鞘磨得發亮,想來經常染上鮮血,又讓人心生敬畏。
“咱們長話短說,青連山可不止劫匪這麽簡單。”
“還請将軍細說。”
“真劫匪不至于鬧出這樣的動靜,搶貨只是掩蓋,殺人才是他們的計劃。”燭火搖曳中,這個被人稱作将軍的黑衣人像是知道這棋局如何布下一樣。
他又記起些細節,疑惑道:“但又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他們并不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下手,只挑選那些護送貨物的俠客,越是武功高強,越是逃不出手掌心。”
“葉先生今日到達此地,想必也聽說前幾日的事情。”
葉先生點頭示意:“嗯,只是傳言不一,神神鬼鬼,江湖之事,搞得我都要犯糊塗了。”
“普通百姓不了解這些江湖之事,只能寄托鬼神,找個安慰。”
他皺眉回想:“我見過那些屍體,頭倒不至于被劈成兩半,像是某種鐵鑄成的利爪,從上劈下,臉骨全毀胸前也留下一個掌印,看着确實駭人。”
葉先生看向窗外,回憶起什麽事情:“你這麽一說,像是某種練內功的邪術。”
“這個很有可能,早就聽聞有些江湖高手不走正道,偏偏走些歪門邪道,就是練成,也難保自身走火入魔。”
“可不管他們練什麽,這禍害百姓之事可是要遭天譴的。”
葉先生從袖口拿出一枚玉印,遞給面前的黑衣人,“遙州知府無所作為,陛下也是知道的,這次他派我前來,就是要協助将軍還這邊疆安寧,保我子民安樂無憂。”
“這是陛下賜予的信物,将軍要是需要,先拿去。”
“不必,還是留給先生,以防萬一,我……”
他這話還沒落盡,房檐上的青瓦片發出脆響,聽聲音還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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