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酒樓直播
贊助就贊助吧,有東西總比沒東西強,虧得這系統還給她發派食材,要真讓她自己去找食材,要費多少銀錢和時間。
幸虧現在直播間的收入穩定到一萬上下,劃分到她手裏的打賞值是三分之一,每天也能有個三千打賞值夠她換購食材,就是食材價格有點小貴,每次都是勉強湊合,想來這系統肯定拿捏住她沒其他地方買東西,真就一家獨大,胡亂編寫價格。
雲煙捏住蟹身仔細檢查,看它張揚舞爪在那裏翻騰,心裏卻發愁起來,這裏的人別說螃蟹,就是小蝦米都沒見過,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這東西。
她挨個數了數,共有四十個,這螃蟹個頭挺大,應該能取出不少蟹黃。
“阿姐。”雲好從前堂裏跑了進來,現在不管他要說什麽話,開口就是阿姐,閉嘴也是阿姐,換做旁人估計早就心生煩意,偏就雲煙好脾氣,由着他這樣喊來喊去。
雲煙聽見這聲呼喚,慌不擇地要把手裏的螃蟹撂回箱子裏,但就這一晃眼的功夫,就被傻蛋盯上了。
“阿姐,蟲子。”他沒見過這玩意兒,站那一愣,溫吞吞地念了一句,又不知搭上哪根筋回過神,跨步往前就要奪走:“八爪蟲子,不準咬我阿姐。”
雲煙看他往前沖的架勢就預料到他又要犯傻勁,還沒等他近身,螃蟹就被扔回箱子,蓋子啪嗒一聲合嚴,雙手捂住蓋子哄騙他:“哪有什麽蟲子?”
雲好收回舉在半空中的手,在衣服上不自在地蹭蹭,他已然看不懂這通操作,還是難以置信地說:“我看見了,紅色的蟲子。”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靈動異常,又呆萌地撓撓頭,終是放棄追問。
雲煙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他不解的憨傻樣,無奈地開口,“你過來,我給你看看它。”
他臉上委屈難受的表情跟天轉晴一樣換了,歡喜地跑過去期許地拍了拍箱子。
雲煙擔心他突然見到這些怪東西再吓得發狂了,雖然他現在按時吃藥,可偶爾還是會出現些怪異的動作,不過最嚴重的還是那晚王大娘家鬧鬼,她不得不小心些。
蓋子只開了一條縫,雲煙往裏探,很快就拿出來只螃蟹,小心翼翼地伸到他面前。
“蟲子,看到了嗎?”
螃蟹是用繩子捆好的,幾條腿紮得結結實實,完全動不了,橙紅色的外殼堅硬無比,雲好伸出手指頭碰了碰,看它不動,緊張的神色終于舒緩,咧嘴笑:“不咬人。”
雲煙見他看得稀奇,忽然就想多逗逗他,“其實它是會咬人的,你等着啊。”
上面的紅繩是個活結,一拉就開,螃蟹也是有感知,綁在腿上的繩子松開,開始動彈起來。
“會動,還有爪子。”雲好縮回手,不敢再有其他動作,“阿姐厲害,不怕。”
“那當然,像這樣的螃蟹我見得多了。”
“雲姑娘,外面都仔細掃過了,我看後廚要不要幫忙。”鳴劍掀開簾子,入眼就是這兩人對手裏的蟲子搗鼓,像稚童不知道在哪裏撿了什麽稀罕物,往玩伴眼前炫耀,可這兩人都是多大的孩子了。
“多謝鳴公子。”雲煙将螃蟹放回去,指了指案上的豆包:“快吃飯吧,鍋裏有粥。”
“姑娘不必謝我,我和公子在這裏蹭吃蹭喝,已經是給姑娘添麻煩了,我看這幾日要是我家公子病情好點,我們就可以上路了。”鳴劍洗淨手,并未拿筐裏的豆包。
“走?”聽他意思好像是明天就要帶傻蛋離開一樣,讓雲煙不得不懸起心,她開始細想和傻蛋從初遇到現在的種種情況,乃至和眼前這位自稱是裴家家仆的鳴劍的每一句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但她也不好說什麽,人家口口聲聲說是被劫匪搶去貨物,還拿出信物作證,包括這些天他對傻蛋的态度,倒還真像那麽回事。
雲煙還是挽留道:“從這裏到京城不是件容易的事,翻山越嶺,路途遙遠,我琢磨你們可以多準備些日子,最好是備輛馬車,也不至于在路上連個避處都沒有。”
“難為姑娘想得如此周到。”鳴劍躬身行禮,起身皺起眉頭:“只是我們此番出行,家中老爺夫人本就不放心,如今我們離開京城已有半年,若是再不歸,他們二老夜不能寐,怕是年紀大了遭不住。”
“況且,我家少爺這病症一時半會也看不出名堂,不如回京城請名醫,再好生養養。”
“也是,總是要回家看看的。”聽他這番說辭,雲煙暫時收回心裏的疑惑,從籮筐裏拿出個白面豆包遞給雲好。
“阿好,吃豆包,一會我把螃蟹蒸了,給你做碗蟹黃面。”
雲好夾在中間,左看右看也聽不懂這兩人說的什麽,便将注意力放回手裏的豆包,美滋滋地坐在木墩上吃。
三個人各自懷揣心事吃了早飯,雲煙是心裏說不出的堵,好似咬了一小口面食,莫名其妙就被噎住,上不去下不來就這樣懸着,怎麽都不順暢。
至于這主仆兩個,一個是患了失憶症成了腦子缺根筋的傻蛋,只顧嘴裏的吃食。另一個則是絞盡腦汁想辦法離開此地,剛對他家主子的恩人編出長段騙人的鬼話,心裏面好受不到哪裏去,獨自坐在一旁吃了早飯。
一頓飯就這樣不聲不響地過去了,雲煙自然是要忙碌蟹黃面的任務,鳴劍則是客客氣氣地向她支出些時間,說要到街市上看看馬匹。
鐵鍋裏的水發出細微的聲響,雲煙掀開鍋蓋,将箱子裏的螃蟹挨個擺放,足足放了兩大籠子才算完。
水還未燒開,系統就已經停在鍋上方錄制視頻,雲煙也順帶問這幾日直播間的情況。
現在她的美食視頻風格已經固定,很多觀衆都喜歡在這種老式廚房裏做美食的視頻,但是粉絲量還是不夠,好像是卡在某個點無法再突破。
雲煙又往竈洞裏添上塊劈柴,廚房裏的煙霧被日光穿透,一道有形的光柱就這樣灑在她身上,依舊是綠紗裙,細竹簪從發髻裏穿過,半身秀□□浮着光。蛾眉青黛,眼中橫波流轉,她就這樣托腮盯向竈洞裏的火焰。
往窗戶外面看去,雲好也正愣神看着院子裏四方菜地,警惕地看向屋檐上并排站立的雀兒,宛如田野裏的稻草人,哪也不去,就呆在原地吓它們。
鍋上熱氣萦繞在廚房上面,直到多得容不下身才往下墜,雲煙慌神掀起鍋蓋,蒸熟的螃蟹顏色加深,像被染上顏色一樣。
這裏并無取蟹肉的工具,可也難不倒她,筷子,竹簽和剪刀輪番上陣,蟹腿蟹身被從頭到尾掏空。
蟹黃,蟹肉分開積攢在碗中,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案臺上已經堆滿了蟹殼,雲煙扭了扭手腕,總算是松口氣。
蟹黃和熱油滋滋響,泛出紅油,鹽和胡椒粉剛撒上就融入進去,蟹肉倒入後也被紅油染上色,醬油緩緩流入,加重顏色。
雲煙又攪拌了一碗面糊水,讓鍋裏的蟹黃熬出醬,用鍋勺舀出少許伴上剛出鍋的面條,她往系統面前推了推。
“完成任務。”
“視頻已經錄制成功,祝您好運。”系統滿意離開。
雲煙端起這碗蟹黃面,筷子纏起一根裹滿蟹黃醬的面條放入口中,面條的勁道配上鹹香的醬,香而不膩。
外頭的雲好坐在木墩上和房屋上的雀兒大眼瞪小眼,逼得那群鳥左右徘徊就是不敢下來。
三月桃花開得繁盛,花下的少年仰頭看向天,他是不注意什麽頭發絲順不順,和這鳥争鬥半天,頭繩松開,滿頭黑發快要散開,卻因那副好容顏,成了個風流倜傥的俊俏公子,像是剛在草原上馴服完烈馬,悠哉悠哉躺在地上曬暖。
很難不讓人猜想他未變呆傻時候是怎樣的人,可惜看了半天,也沒從那怔然的眼神裏看出什麽。
雲煙收拾完,從門前看了一眼樹下的傻蛋,心裏靈機一動,想起什麽好笑的主意,掩蓋不了嘴角的笑,特意放緩腳步走向他背後。
雲好正仰脖子仰得酸疼,眼前飄過人影,感知到身後有人,将頭往後面仰得更深,笑得比花還燦爛的少女猛然收回扯動的嘴角,心裏的壞主意撲了空,她也是沒想到這傻蛋還挺機靈,想吓唬人都要掃興而歸。
所幸蹲在他旁邊,雙手托腮看向院子的空地,旁邊的雲好也沒有犯傻勁,兩人就這樣一齊看向前方,直到被這高懸的太陽曬得臉上烘起熱,眼睛裏才回閃出亮光。
“阿姐,曬!”雲好嘴上說曬,可雙手卻伸向雲煙的頭頂,并在一起給她擋太陽。
“這樣就不曬了。”他自覺這樣就能讓他阿姐涼快些,心裏一高興,便毫無掩飾地在臉上浮現。
“好了,我不熱。”雲煙擡頭看了看那雙滿是繭子的手心,一閃而過的揪心消逝在眼中。
“走,阿姐帶你吃好吃的,看鳥雀兒有什麽意思,它們吃就吃了,大不了我再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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