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扮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氏将兩人喚到驿站客房中, 問。

葉汝真後背的衣裳已經被貼得半濕,身邊風承熙身上則還在滴滴嗒嗒往下滴水。

……還能是怎麽回事?

自然是風承熙已經找到了葉汝成,而葉汝成招供了一切!

再不然就是風承熙對葉世澤威逼利誘,從葉世澤嘴裏撬出了真相!

他已經知道她女扮男裝了……

所以他這是千裏迢迢親自過來逮她?

但要論罪就論罪, 為什麽要說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難道是貓抓耗子, 要好好折辱上一頓才一口咬死?

葉汝真臉上一片渾渾噩噩, 心中已是天崩地裂。

她不敢去看風承熙,背上仿佛還殘留着風承熙那個擁抱的餘溫。

“晚輩方才唐突了, 還請老夫人見諒。”

風承熙朗聲開口,“晚輩奉陛下密旨, 暗中潛入蜀中調查蜀錦斷貢一事。陛下還有一份密旨, 命葉兄随行配合,相機行事。”

白氏聞言一驚:“陛下已經知道我們在這兒了?”

風承熙誠懇道:“若不是陛下有旨,晚輩怎麽找得到葉兄?”

白氏神情雖鎮定, 但望向葉汝真的眼神到底還是透出了一絲慌亂。

Advertisement

葉汝真知道這可不是自己發呆的時候, 暗暗吸了一口氣,安慰道:“既然是陛下旨意, 外祖母您就別管這麽多了。您先歇着,我和郗兄去商議商議。”

白氏應着,然後提醒兩人先把濕衣裳換了再商議, 免得着涼。

等葉汝真換好衣裳, 來到風承熙房中,已是小半個時辰之後。

風承熙剛剛沐浴更衣過,身上只随便披了一件外袍,長發濕漉,披散在背後。

葉汝真發現他身邊沒帶內侍,随同的皆是精壯衛士, 打打殺殺在行,服侍人就差強人意。

比如鄭碩高大勇武的一條漢子,拿着布巾對付風承熙的頭發,縮手縮腳的,擦了半天頭發還是濕的。

風承熙新披上的外袍原是淡藍色,被生生洇出一片深藍來。

“看戲呢?”風承熙在鏡中瞥向葉汝真,“還想看多久?還不快過來?”

“……”葉汝真只得上前。

鄭碩把布巾交給葉汝真,如釋重負,躬身退下。

銅鏡昏黃,映出一坐一站兩個人的臉。

葉汝真一擡眼就迎上了風承熙在鏡中灼灼的視線,忙垂下眼睛,專心致志替他擦頭發。

風承熙“嘶”了一聲,“你再用力一點,就能把朕薅禿了。”

葉汝真這才發現自己力氣用大了,連忙跪下:“陛下恕罪!”

風承熙轉過來,兩手撐在膝上,“好,你倒說說,你有哪些罪?朕又該怎麽恕?”

“臣所犯之罪,罪無可赦。”

葉汝真沉聲道,“臣叩謝陛下肯在臣外祖母面前遮掩,她老人家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陛下要怎麽處置臣都成,只望陛下能放臣的外祖母回到蜀中,頤養天年。”

“你還知道你罪無可赦,膽敢拒婚便罷了,竟然還敢撒手就跑,連封辭呈也不寫!”

風承熙聲音裏終于透出了一絲牙癢癢的恨意,“葉汝成啊葉汝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真以為你逃得出朕得掌心去?”

葉汝真:“…………”

她愣愣擡起頭,“陛下說臣的罪,就是這個?”

“哼,你以為就這個?”風承熙恨恨地,“你把朕當什麽人了,朕是那種強娶豪奪之輩嗎?用得着防朕像防賊似的,還把真真藏起來嗎?竟然還弄出一個東福坊的小宅做幌子,朕的人找過去才發現屋去樓空……葉汝成,你是把那點腦子全用來防備朕了嗎?朕在你心裏就這麽個不擇手段的小人?”

“……”

葉汝真此時的心情,就跟屋外的天氣一樣,雨散雲收,一片晴朗。

敢情他什麽都不知道?

敢情葉汝成是福至心靈,先撤離了東福坊?

上路之後的這一個多月,葉汝真無時不在憂心京城可能會發生的事。

現在才發現她上輩子一定是救人無數,積了大德,老天爺處處在幫忙,她的擔憂一樁也沒有發生,事情比她想象得還要安穩順利。

“陛下是怎麽查到東福坊的?”葉汝真忍不住問,“是家父說的嗎?”

“伯父跟朕聊天時樣樣來得,一問到你們倆的行蹤便一個字都不提。”

風承熙聲音冷冷的,回想起了自己那些個轉輾反側的夜晚,以及那些個翻遍奏折都找不到一封來自葉氏臣子請罪折的清晨。

當他終于忍耐不住,以郗明德的身份去葉家拜訪,卻發現兄妹倆都不見了。

葉世澤只說白氏回蜀中有事,兄妹倆陪同回去。

但風承熙徹查那一日出城的守衛,馬車上與白氏同行的只有他那好葉卿一人。

并且查明出城那日就是吵架後的第二天,風承熙又被堵得氣不打一處來——也就是說他,他以為葉汝真在家裏反思己過,結果人家直接跑路了。

他派人查葉汝成名下的産業,發現了東福坊的小院,原以為是葉卿給妹妹安排的藏身之所,進去後才發現裏面空無一人。

“你不單是防備着朕,還把朕當猴耍啊,葉卿。”風承熙咬牙切齒,“你說朕該怎麽處置你才好?”

葉汝真聽得心驚膽顫。

風承熙已經查到了東福巷的宅子,只要再往下查一步,問問周圍鄰居,這幾個月裏住在裏頭的人是誰,一切真相就要水落石出。

但是他沒有。

他絲毫沒有懷疑過她騙他,只是惱恨她提防戒備、不告而別。

他從不相信任何人,連生身之母都不敢相信。

對她卻是篤信無疑,近乎盲目。

“臣錯了。”

葉汝真叩首,額頭抵住驿站的木質地面,大雨的水汽還留在空氣裏,混着木頭的味道,透着一股夏日雨天獨有的潮濕氣息。

雨後的陽光已經斜斜照進來,曬得窗前這片地板微微發熱。

這點熱意像是直接從額頭沁進了腦子,再由腦子直透進心肺骨骸。

她周身都在發熱,身體微微顫抖,聲音也是。

“陛下,臣錯了,臣有一件事,要向陛下坦白。”

風承熙氣笑了:“呵,你這兒還有事瞞着朕呢?”

葉汝真擡起頭,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直視風承熙的眼睛,十八年來的勇氣以及十八年後的勇氣全部化用在此時此刻。

“臣不是葉汝成,臣是葉汝真。”

風承熙臉上原本挂着冷笑,此時笑都止住了,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

他冷下聲:“你過來。”

葉汝真膝行上前。

“再過來。”

葉汝真此時已經豁出去了,鮮血在經脈裏微微沸騰,近到他的膝前才停下。

他的臉近在咫尺,他的長發還未全幹,帶着水汽分外漆黑,容若冰雪,眸子深深無喜無怒,一片冷然。

葉汝真有點貪婪地看着他的眉眼,恍惚地想也許這将是最後一次這樣近地凝望着他,這樣清晰地在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在你心裏,朕是個什麽樣的人?”

風承熙的聲音裏透着明顯的怒氣,“你是不是覺得,朕就是個色迷心竅的昏君,為了女色可以丢下京城千裏迢迢追到蜀中,只為得到你妹妹?”

“……”葉汝真繃緊了神魂才說出那一句,一時間腦子不大夠用,喃喃道,“您不是為這來的嗎?”

等等,葉汝真猛然一震:“您……您真是為蜀錦來的?遇上臣,是碰巧?”

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哈!”風承熙怒極而笑,“朕若是早知你在這裏,早就派人把你緝拿回京,還用得着親自跑這一趟?葉汝成,你未必太高看自己,太小瞧朕!”

葉汝真舌頭打結:“那那那您說什麽什麽上門女婿……”

“朕要暗中查訪,自然需要一個身份當幌子,既遇着你,便是老天爺送上門來的幫手。朕就算要娶真真,也是要在江山穩固宮中太平之後,風風光光妥妥當當迎她入宮。此時朕自己還活得風雨飄搖,怎麽可能把她拉進火坑?”

他越說越怒,一把掐住葉汝真的咽喉,“你還真是能編,你是葉汝真?那葉汝成呢?他去扮成葉汝真?照你這麽說,你們兩兄妹可真夠閑的,你扮我,我扮你,過家家嗎?”

他的指尖微涼,掐在喉嚨上的觸感過于熟悉,讓葉汝真想起了他之前心疾發作之時。

葉汝真暗暗叫苦,這地兒既沒有禦醫也沒有了然大師,他要真發作起來可怎麽是好。

風承熙臉色難看至極,“這種鬼話真虧你編得出來,當朕是傻子麽!當我朝科舉入場規矩是擺設麽?!便是你想藏一張字條進考場朕都佩服你是條好漢,更何況還是藏個女兒身?你倒是告訴朕,你是怎麽躲過考場搜身的?!”

葉汝真心頭狂跳,一心只擔心他發作。

但還好,他臉色雖難看,語氣雖兇,手上卻沒有施力。

“說話啊,不是要編麽?你再接着編。”

風承熙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要不要朕幫你編圓了?其實是葉汝成入的考場,是葉汝成考中的明經,是葉汝成被授了官職,只不過事情就是那麽奇妙,他考中了授官了,卻突然想跟妹妹換個身份過活,于是就讓妹妹入宮替自己當官,而自己則扮成妹妹的模樣,剛好遇上個有眼無珠的昏君,對他一見鐘情,卻不知道他是個男人!”

“……”

葉汝真着實想說一句陛下英明。

除了最後那一句有一點點的差池,其它的真的全猜中了。

怪只怪葉汝成是一朵舉世無雙的奇葩,一般人若是不想當官,根本不會去考,去考又考上了的,絕沒有不去當官的道理。

“篤篤”,房門被人敲響,白氏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阿成啊,你和明德在裏頭嗎?”

屋裏的一跪一坐的兩個人同時愣了愣,緊繃的氣氛仿佛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打碎。

風承熙松開了手,葉汝真連忙起身開門。

“你們倆都弄濕了衣裳,我讓人煮了點姜茶,你們記得喝。”

白氏端着托盤進來,放下兩碗熱汽騰騰的姜茶,“尤其是明德,一定要多喝點。”

風承熙有點僵硬地應是。

白氏尋了個借口把葉汝真拉到房門外,低聲問:“密旨看了嗎?陛下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有沒有為難你?我瞧明德臉色不大好看……”

“沒有沒有,他就是可能有點着涼了。”葉汝真忙道,“我們在商量要緊事呢,萬一洩密了,陛下追究起來,我們吃罪不吃。”

白氏依她,臨走之前,小聲道:“我就是擔心你,看你進屋這麽久了沒動靜,還以為……”

葉汝真明白了,之前姜家府兵殺人的一幕給她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讓她對風承熙帶來的這隊人都産生了不祥的聯想。

白氏一向要強,出門皆打扮得風光,腰杆挺得筆直,但此時獨自往回走,背影卻顯出幾分踯躅獨行的蒼老之态。

整日在一起的人,很難覺出小孩在長大,也很難覺出長輩在老去。

就在這一個瞬間,葉汝真發現白氏老了,都可以像個小孩子一樣被她随便瞞哄過去了。

再回到房內,葉汝真關上房門的動作有些遲緩。

“發什麽愣?怎麽不接着編了?”

屋內的風承熙又恢複了煞神一般的臉色,“你是葉汝真,你扮成你哥哥入宮當差,然後你哥哥扮成你四處赴宴,你們全家都看着你們倆扮來扮去,還一起哄騙外人。呵,哪天尊府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一家子老老少少還可以出去開戲班,生旦淨末醜,一家人就扮全了,可謂是生財有道,倒是好得很!”

“…………”

葉汝真後悔了。

剛才她一定是被雷劈壞了腦子,以為他千裏迢迢只為自己而來,自己再瞞着他着實說不過去。

可問題是,這是她一個人一句話的事嗎?

欺君之罪,真認下來,一家子都是同謀,全家都要擔幹系。

“臣錯了……”葉汝真嗫嚅道,“臣就是怕陛下對真真是一時新鮮,喜歡一陣又丢開了,臣就這麽一個妹妹,只盼她一輩子能順順當當,少受些波折。”

這話不知哪裏觸動了風承熙,他那副要殺人的表情有了一絲松動,默然良久,“朕知道你在想什麽,朕也有姐妹,若是險象叢生,定是要先把她送去安全的地方。”

葉汝真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陛下這麽着急就把雲安公主嫁出去,是不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您來蜀中是要幹什麽?”

有什麽事情能讓一個皇帝護不住公主,匆匆便讓她遠嫁他鄉?

“是有事,但一切還是未知之數,你也不必驚惶。”

風承熙瞧了她一眼,火氣又騰地上來了,“你為妹妹打算,朕不怪你,但你不該把朕當傻子!你以為你編出這種鬼話,朕就會相信真真是男人,然後知難而退?朕素日就是太給你臉了,縱得你無法無天,膽敢信口雌黃!”

“……”葉汝真,“陛下英明,是臣關心則亂,胡說八道。”

她認錯認得十分誠懇,風承熙冷哼一聲,用力捏住葉汝真的臉頰:“你坐在大堂內,朕一擡眼,只看你一個背影,就知道是你,還想裝真真?真真嬌羞可愛,嗓子細細柔柔,你裝得出來嗎?”

他這一下帶着惱火,力氣可真不小,葉汝真疼得呲牙咧嘴,拼命把自己的臉蛋從他手底下拯救出來,一面揉,一面道:“陛下就當臣是喝多了胡言亂語,別往心裏去,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罪賠的,連個頭都不磕,着實沒有誠意。

但那點細膩柔滑的觸感還在指間,風承熙只見她臉頰上明顯多了點紅印子,一雙眼睛溫潤光亮,半歪着頭打量他,那模樣那神氣就如同在明德殿的任何一個晨昏,好像他倆中一直沒有争吵過沒有分開過。

風承熙在心裏不知百轉千回了多少遍,萬一逮着葉汝真要如何将他生吞活剝,好好教訓,可只擰了這麽一下,這一個多月的氣好像都出盡了。

他努力板着臉,聲音卻怎麽也板不起來,聽上去軟成一團水:“疼不疼?”

葉汝真用力點頭:“疼。”

“該。”風承熙把布巾打濕了,擰幹,替她敷上那邊臉頰,“讓你以後還敢。”

葉汝真:“不敢了不敢了。”

“別以為這次就這麽算了。你抗旨在先,擅離職守在後,還意圖欺君,罪大惡極,須從嚴處置。”

葉汝真捂着臉,僵了僵:“陛下……想怎麽處置啊?”

瞧見葉汝真慌了,風承熙倒是笑了起來,笑容意味深長:“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葉汝真打開房門,就見鄭碩帶着随從,捧着大大小小的錦匣,躬身行禮,氣壯山河地齊聲道:“請小姐梳妝!”

葉汝真:“!!!”

風承熙手搖折扇,施施然越衆而出,含笑道:“娘子,為夫錯了,以後再不惹娘子生氣了,夫人也不必再作這副打扮,為夫親自來為娘子梳洗更衣。”

葉汝真:“!!!!”

這是哪一出?!

風承熙微微向着不遠處使了個眼色。

他們這一出聲勢浩大,驿站中人皆被驚動,如崔複驿丞等雖不敢過來看熱鬧,但脖子一定都伸得老長。

葉汝真只得配合他演戲,放他進來。

“朕此番是暗中離京,朝中諸人只當朕在護國寺養病。昨日也說了,朕深入蜀中,需要一個幌子。”

葉汝真緩緩睜大了眼,“您是說……”

“朕原本想扮成回鄉祭祖的張家後人,戶帖都造好了,但到底臉生,無人接應,一路來還是處處引人注目,這麽進蜀中定然會打草驚蛇。”

風承熙說着微微一笑,“但白氏外孫女的上門女婿,這個身份就不同了。所以,從今日起,你便扮成真真,将功折罪,替朕掩人耳目,事成之後,朕定有重賞。”

葉汝真看看他,再看看錦匣中的衣裳首飾。

她原以為他要的幌子是假扮成她的妹夫,沒想到,還要她……假扮成她自己???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