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架子 你能親我嗎?
季長善知道彭朗專揀好聽的說, 不過這些好話就像小絨球掏耳朵,癢酥酥又舒服。
她暗自愉悅,身板坐直一些,眼神在彭朗臉上晃悠一圈, 強迫自己攏回快飄上天的心。
季長善清了下嗓子, 同彭朗說:“我暫時去不了朗郁, 股份你先收好吧。”
彭朗捋着季長善手腕上的彩繩,眼睛沒離開她的臉龐, “還有什麽顧慮?”
“總得先交接好遠方的工作。”
彭朗用指尖撓一撓季長善的手心,“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季長善被他撥得心癢, 要往回抽手, 彭朗拽住不放,又問一遍她胳膊肘朝哪裏拐。
她倒不是死心塌地給資本家賣命,而是不想給同事和下屬添麻煩。
無産階級何苦為難無産階級。她的同事和下屬平常待季長善客氣有禮, 即便這種客氣有時候源自懼怕。季長善重視結果多于過程, 旁人對她不錯,她自然不能撂下爛攤子自己跑路。
再說, 她還得考察彭朗一段時間,看他是不是真把所有毛病都改了。萬一他本性難移,她可不知道自己的胳膊肘究竟朝哪裏拐才對。
季長善跟彭朗簡單說明工作方面的理由, 停頓片刻, 補上一句:“雖然我一點兒都不清高,很想把你的股份占為己有,但我也不是拿權力就能收買的人。”
她的意思是,他們這段關系還是先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股份這東西,可以等等再占有。
彭朗心領神會, 兩個大拇指交替着給季長善的手背按摩,“協議書你留着,想什麽時候簽都可以。”
季長善不跟彭朗假客氣,只說:“你給的股份太多了,遠遠超出我的工作能力,就算你将來不後悔,別人也要說你有毛病。你賄賂我,我心領了,但你不用做到這一步。”
彭朗從她的話裏體會到另一層意思,“你留在遠方上班,是要留到升職麽?”
升到大區級別的總監再跳槽朗郁,她資質足夠,就不會招來太多非議,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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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善點一點頭,目光掠過彭朗的眼睛,又跳到他襯衣領口,“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我知道你怎麽想的了。”
“我怎麽想的?”
他明知故問,季長善才不接他投來的眼神。
彭朗挪動手指,轉弄季長善手腕上的彩繩。他一雙桃花眼到處捕捉季長善的目光,捕捉不成,就在她臉龐上漫無目的地游走。彭朗慢慢看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走到嘴唇停頓三秒。
她今天沒吃辣椒,嘴唇不是楓葉磚紅。
彭朗向上瞥一眼季長善的眼睛,目光又落回她的嘴唇。季長善掃見彭朗喉結滾動,心尖似有羽毛搔動。
為了避免擦槍走火和他親上,季長善低眼望向那條彩色手繩。
這東西由幾股細繩編在一起,赤橙黃綠青藍紫,青草綠的那部分摻雜幾點細碎的亮片,整體透着一種鄉鎮批發市場五塊錢一百條的氣質。
季長善并非瞧不起劣質的禮物,只是彭朗一直用手指轉着彩繩玩兒,時不時還要碰她一下。
他指尖有些冷,季長善穿着開衫毛衣,黑袖子把手腕捂熱了,彭朗稍微貼一貼她的皮膚,季長善就冷出一層雞皮疙瘩。
屋裏陰冷,他還穿着濕外套。
季長善斂回視線,起身收拾筷子和空盤子,眼睛瞧着木桌面說:“你趕快回去洗個熱水澡吧,再喝點兒熱水。”
“我要是感冒了,你會不會給我做一碗西紅柿牛肉面?”
“不會,所以你就別病了。”
彭朗站起來幫季長善一起收拾,統共就倆盤子一雙筷子,兩個人愣是一來一回搶奪,仿佛對方是在餐館後廚打工,每天都不戴橡膠手套,刷八個小時堆成珠穆朗瑪峰的鍋碗瓢盆,手會泡得起皮,人要累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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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善發覺了他們二人的誇張,莫名不好意思。她迅速把盤子筷子推到彭朗手裏,自己洗了一塊抹布去外面擦桌子。
彭朗慢悠悠刷盤子,水流開得很小,因為季長善特意叮囑他不要浪費水資源。
季長善擦着餐桌,也沒什麽可擦的,眼光就隔三差五漏到廚房去。
彭朗洗好盤子,轉過身,隔着五六米跟季長善展示他的勞動成果。季長善總歸不能把他當成小孩兒一樣誇。她輕輕點一下頭,冷淡說:“收拾完了,就快回去洗澡吧。”
“我盤子刷得這麽好,能不能在你家多待一會兒?”
他這話一出來,季長善就明白彭朗在打什麽主意了。
她幹脆地說不能,疊起抹布回廚房,開水龍頭沖洗抹布。
彭朗一步步湊到她身邊,擡手理順季長善頸後的碎發,她嫌癢癢,叫他別動。彭朗的手并不老實,轉移到季長善的臉頰上,蹭蹭刮刮,沒完沒了。
季長善轉頭瞅他一眼,“你該回去了。”
“我家太冷了,還是你家暖和。”
“你是打算賴這兒不走了?”
彭朗繞到季長善背後,“如果可以的話,那當然很好。”
季長善的後背距離彭朗的上半身僅有三公分,她呼吸凝滞,卻裝作感受不到彭朗的貼近。季長善低眼擰幹抹布,頭也不回地跟彭朗說他不能留宿。
彭朗什麽也沒應答,身體又向前挪動一公分,兩個人幾乎要粘在一起。
季長善悄聲咽了口口水,展開抹布搭在水龍頭上。如果擱在平常,這塊抹布會鋪在水池邊晾幹,但是彭朗在後面緊緊抵着,季長善退不開身子鋪抹布。
她并不排斥彭朗的靠近,但要擺架子。
季長善微側身,用肩膀擠彭朗的胸口,試圖讓他撤開兩步。
彭朗紋絲不動,垂眼數着她的睫毛,根本數不清。
她向上瞥了一眼,叫彭朗離遠一點兒。他選擇性失聰,稍稍擡高掌心卡住季長善的腰,貼着她耳邊問:“我能不能抱你?”
他的呼吸一絲一縷地往季長善耳朵裏送,她受不了癢癢,不禁往前躲。彭朗不給她逃脫的機會,架起胳膊圈住季長善的肩膀,低頭又問一遍:“小善,我能不能抱你?”
季長善就沒見過這麽得寸進尺的流氓,抱都抱了,還非得問來問去,得了便宜賣乖。
她不能助長彭朗嚣張的氣焰,于是矜持回複:“趕快松手,要不然我就踩你腳了。”
彭朗在她耳邊笑,笑的時候,呼出鼻息,那些氣體溫熱而輕緩,松松垮垮地裹住季長善耳廓,燒得她心溫節節攀升,幾乎要達到沸點,讓整顆心翻滾起來。
季長善故作鎮定,在彭朗懷裏掙紮兩下,小手擡起來扒拉他的胳膊,讓他差不多行了,別得寸進尺。
彭朗忽略季長善的警告,偏頭去親她的右耳垂。季長善渾身顫了一下,立馬捂住右耳朵不讓彭朗靠近。他箍住季長善的雙臂,轉移陣地,向左偷襲,兩片嘴唇貼住她的左耳垂,最開始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地試探,後來含住了她整個耳垂厮磨慢咬。
季長善的耳朵異常敏感。
她上大學的時候,那位金姓朋友時常流連忘返于采耳店。金有意天花亂墜地推銷采耳店,說那店鋪的老板娘是四川人,店裏的技師也全在四川學的技術,手法老道正宗。
就算是采耳祖師爺來了,季長善也不為所動。
金有意自己享受還不夠,非得拉季長善一起去。季長善拗不過她一口一個寶貝兒,跟着去了一回。才在床上躺平,眼睛斜見技師掏出一排雜七雜八的裝備,季長善就開始渾身發癢。
她的耳朵不能讓別人碰。
彭朗咬着她的左耳垂,含糊說:“你上次咬我,到底使了多大勁兒?”
季長善的腳趾自發蜷縮。
她忍不住歪頭躲彭朗,身體拱動幾下,蹭着什麽不該蹭的地方,彭朗呼吸紊亂,沿着她的耳垂向下,一口一口嘬她的脖子,邊親邊握着季長善的肩膀,将她整個人翻轉過來。
季長善耳聽彭朗在她脖子上造響,細微的親吻聲敲擊心房,心牆陣陣發顫。她腿腳發軟,雙手搭上彭朗的後脖頸,指尖不小心勾到他的頭發。彭朗沒察覺疼痛,扶住季長善的腰背,沒用多大力氣,直接把她舉到廚臺上。
身體騰空的剎那,季長善心驚肉跳,她緊緊抱住彭朗的脖頸,坐穩了才狠拍一下他的後背。她不想被彭朗親得七葷八素,于是抵住他的肩膀向外推。
彭朗盯着季長善的黑眼睛,嘴角露笑,大手把住她的大腿內側,逐漸發力向左右兩側掰。
季長善無力防守,罵彭朗流氓,身體往廚臺後面退了一寸。
彭朗攔住她的後臀,向自己這邊猛然一拉,兩個人的身體頃刻間嚴絲合縫。
季長善的心跳如同急切的鼓點,她不斷回避彭朗的注視,避無可避,小聲抗議道:“你別這樣。”
“我怎麽樣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彭朗輕聲問完,季長善睨他一眼,并不回答。
彭朗笑笑,湊到她脖子邊,一點點向上親,親到她的下巴颏才暫時停住。
清幽的香氣受她體溫加熱,揮發進彭朗的鼻腔。他嗅着香味兒,目光擡向季長善的黑眼睛,她的睫毛輕微抖動,眼神像風吹燭光似的搖曳。
“我能親你嗎?”
“不能。”
彭朗擡起臉龐,嘴巴慢慢靠到季長善唇邊,兩張嘴巴相隔一厘米,彼此的呼吸交纏相繞,響動無限放大。
“你能親我嗎?”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
季長善原本盯着彭朗的嘴唇,現下瞥向他的眼睛。
她緘默三秒,向後撤幾公分,指尖撫摸他的唇珠,擺架子道:“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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