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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武一動沒動,躬身慢慢說道,“主子第一次做人彘大約是在兩年前。因為是第一次,所以過程很簡單,先将那人割舌毒啞,再依序砍去四肢,再尋一只大小相當的大甕作為他的栖身之所也就罷了。”他的聲音冷淡低沉,沒有節奏、沒有情緒,只是緩緩将事情表述出來,仿佛說的不過是最尋常的事情一般。可就是這樣毫無波漣的聲音,在這樣陰沉恍惚的清晨裏,絲絲縷縷的奪人心魄。可那聲音卻還在繼續,“後來,做的多了,便也慢慢找到了更好的辦法了,不光四肢,連帶鼻子、嘴唇、耳朵一應的割去,至于眼睛,則整個的剜去也是有的——大多數時候,做了人彘的東西咱們都是丢進茅廁任之自生自滅的,不過最近咱們也用他們幫着實驗一些毒蟲的毒性,他們手足具殘、不能出聲,能省去不少麻煩……”
随着他的聲音,底下衆人的頭越來越低,幾乎每個人腳邊都有一窪小小的汗漬。可沐雲旸卻不耐的擺手,“無趣,無趣,說些好玩的來——”
承武頓了頓,“最近得了只毒蟲,傳聞叫做奪命蛛,是最喜歡蝕骨拭肉的一種蜘蛛。據說這種蜘蛛在吃夠十個活人之後,便會交配,産下劇毒之物奪命金剛……”
沐雲旸低眉坐着,一臉的不以為然,只是好整以暇的陷在椅子裏。聽到這裏,他才略微擡了眉,臉上帶了些興趣盎然,眉頭也高高的挑起來了,“奪命金剛?好玩麽?”
“據說毒性很強,被之咬噬的人,不出一時半刻便可化為血水——”
便在這時,站在沐雲旸身後的陳蒻香哇的吐了出來,整個人撫着椅子的把手軟軟的癱倒了身子。
沐雲旸回頭看了她一眼,挑唇笑了一下,“香兒受驚了。”然後,他微笑的擡頭看承武,道,“繼續——”
“主子,現在九個人彘已經都吃完了,沒有人彘喂養奪命蛛,因而并未培養出奪命金剛——”
“那麽,還差一個……”
便在這時,忽聽得一聲“啊呀”一聲,竟是陳羨玉一臉蒼白的跌坐在地上。
“嗯?”沐雲旸騰出抱着九如的那只手,指着癱作一團的陳羨玉一臉疑惑的看陳默如,“令郎這是怎麽了?”
還不等陳默如反應,便見那陳羨玉掙紮的想要站起來,卻只是徒勞無功。他擡頭,遙遙的看上沐雲旸,連滾帶爬的向前幾步,身子抖若篩糠,“小人宿醉未醒……”
“哦,我知道啊。”沐雲旸看着他,柔聲道,“你過來說話。”
陳羨玉冷汗淋漓而下,無比惶恐的看了一眼同樣跪在地上的陳默如,手足并用、顫顫巍巍的向沐雲旸膝行而去。
“近前來。”沐雲旸依舊的笑。他微微眯着雙眼,神情中甚至有一絲難言的柔和,更令他的臉美得驚心動魄。
陳羨玉呆呆的看着他,竟宛似看到無窮無盡的蠱惑。那男子,紅衣鮮亮,面如皎月,雙眼如寒潭不見底,柔唇若桃李豔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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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麽?”沐雲旸伸腳輕輕踩在陳羨玉的肩上,慢慢向前伏低身子,直将他懷裏的九如他壓進了胸腔裏。九如抱緊他的肩,竟下意識的呻吟了一聲。沐雲旸含笑的眸子便溫柔的看住了九如,伸手取出九如耳中細小的布團,柔聲道,“沒事。”說完,擡手輕輕點在了她的背上穴位。
擡眸,他依舊看住陳羨玉,“是你,是麽?”
陳羨玉整個人都呆住了,只是無措的看住那人的臉,茫然的問,“什麽?”
“哈哈!”沐雲旸猛然笑出聲來,那聲音狷狂不羁像他身上的紅衣一般張狂迫人,他起身,狠狠的将陳羨玉踹出去,抱着九如的手卻收緊了一分,“是你?是麽?你可以不承認,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你,信也不信?!”
“王爺——”身後陳蒻香柔弱的呼喊出聲,梨花帶雨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惜。
将九如遞給身邊的承武,沐雲旸轉身将陳蒻香擁在懷裏,“香兒,本王知道這些年你受盡冷落,日子凄清辛苦——可而今,你既然跟了本王,本王便會為你做主,即便是天上的玉皇老兒惹惱了你,本王也捉他來給你賠罪——香兒,好是不好?”
将陳蒻香安放在椅子上,擡頭的時候,他臉上的柔情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眯着眼睛看着陳羨玉,他略微的笑,“打狗,還要看主人,是麽?這般欺辱蒻香的丫鬟,不過是要折辱蒻香而已——可你就不想想麽?折辱了蒻香,便也折辱了本王!”他冷笑,神色卻愈加的冷峻起來,伸手将九如抱回懷裏,他輕道,“折辱本王的後果,你,知道麽?”
他擡手,将九如摁近自己懷裏,“承武,去吧。本王着實對那什麽金剛感興趣——”
“不——”沐雲旸話音剛落,陳羨玉已然驚呼出聲。他跪在庭院之中,身子高高的探起來,雙眼圓瞪、口唇大張,瞧起來竟好似被無形繩索狠狠的勒住脖子吊了起來,他聲音凄厲惶恐,含着無數的絕望,“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人酒後失德——”
這四個字吐出來的時候,沐雲旸唇邊帶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而陳羨玉卻仿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的定在了那裏。小院中竟靜得一絲聲音都沒有。
陳蒻香渾身顫抖,竟幾乎站不起身,她雙眼直直的盯着陳羨玉,竟沒有絲毫神采,一步步挪到他身邊,她高高的伸出手,狠狠打在陳羨玉的臉上,而她也随着這力道跌坐在地上,蒙面痛哭,“怎麽會是你,你為什麽……為什麽啊……”
陳羨玉被打偏了臉,卻許久都一動不動,只是呆愣愣看陳蒻香,“你……”
陳蒻香卻忽然撲過去左右開弓的打在陳羨玉身上,“為什麽啊?為什麽!九兒才十五歲!才十五歲!你……”她哭到哽咽,雙手無力的舉高落下,終哭成一團。
陳羨玉卻仍舊愣在那裏,只是一動不動的看着陳蒻香,嗫嗫的張了張嘴。
陳蒻香卻又哭到:“這些年你還沒鬧夠嗎?你到底還想怎樣?難道非要将咱們都害死才作數麽?你……”
沐雲旸唇邊的笑意更深了,略微揚了揚頭,“帶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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