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初吻

等兩人爬上山頭, 江依就輕輕把手從郁溪手裏抽出去了。

郁溪瞥了一眼,也沒說什麽。

兩人站在一棵樹邊,江依柔聲說:“小孩兒, 擡頭吧。”

到這時, 郁溪已經不用問, 就知道江依想送她什麽禮物了。

她的頭頂是漫天星辰,如遠古銀河一樣發出璀璨的光。古人說“手可摘星辰”,郁溪現在心裏也有這種感覺, 好像她一擡手, 就能摸到她頭頂的星星。

曾經她最向往的星空,就在她手邊, 予取予求。

是不是高考以後, 走出大山, 她就能擁有這樣一片世界。

郁溪看得入神,江依像是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笑盈盈靠在樹上給自己點了根煙,嘴裏含糊哼着挺幼稚的歌:“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江依聲音太柔, 不管唱《生日快樂歌》還是《小星星》, 再正常的歌都能被她唱出一種缱绻旖旎的調子。

唱得郁溪都忍不住懷疑起來:難不成《小星星》其實是一首情歌?背後藏着個什麽凄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她收回眼神看了過去, 突然看到江依不知怎麽就蹲了下去。

她是在江依聲音低下去那刻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江依低低的罵:“我c……”

像是想罵句髒話, 但想到郁溪在旁邊,罵出半個音節又強吞了回去。

郁溪心想都說了我成年了, 還聽不得一句髒話麽?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她快步跑過去, 就看江依捂着腳踝蹲在樹下, 手裏抽了一半的煙掉在腳邊, 手指微微顫抖。

郁溪馬上問:“你被蛇咬了?”

江依點頭。

郁溪眉頭緊緊皺起來:是她太大意了。

她不知道江依曾經在的北方是怎麽樣,反正祝鎮這個地方四面環山,天又潮濕,每年驚蟄一到的那半個月,山裏就是會有很多蛇,大多是無毒,偶爾也會有一兩條有毒的。

聽說以前死過人。

只不過驚蟄一過,等天真正熱起來的時候,蛇就不怎麽能看到了。今年不知是雨水多還是怎麽的,都六月了竟然還有蛇。

郁溪後悔得要死:她該提醒江依的。

她沖過去蹲在江依腳邊,替江依捂住腳踝,一點兒血都沒有,只在瑩白腳踝上有兩個圓圓的洞,也不知有多深。

郁溪知道這樣才危險,頭上的汗已經沁了出來:“看清是什麽樣的蛇沒有?”

江依搖頭。

現在下山去診所是最笨的辦法。所有祝鎮人都知道,要真是被毒蛇咬了,耽誤這三五分鐘就能要人的命。

郁溪告訴江依:“你忍着點。”

她單膝跪地,讓江依坐在樹下,擡起江依一只瑩白腳踝放在自己膝上,低頭對着江依的腳踝就吸了下去。

柔軟濕潤的唇,包裹着瑩白纖細的腳踝,這本是極盡旖旎的一幕,但現在兩人哪有心思想這些。随着郁溪吸下去,一陣刺痛傳來,江依伸手抓住了郁溪纖薄的肩。

她秀眉緊鎖,微微喘氣,嘴裏因太疼發出半聲:“嗯……”

郁溪從小長在祝鎮,對付這事還是有經驗,對着傷口深吸了一口血出來,立馬吐到一邊的泥地上。

還好她這兩天沒口腔潰瘍,不然她也不敢這麽做,要真是毒蛇,毒素順着口腔傷口感染,她們倆都得交代在這兒。

郁溪吐出一口血立馬低頭去看,還好,是鮮紅色。

她松了一大口氣:“沒事,沒毒,應該是菜花蛇。”

傷口淤堵的血被她吸通,鮮血就汩汩的冒了出來,郁溪用手按不住,看了一圈,這兒最幹淨最像紗布的東西就是她身上那件白T恤了。

她略一猶豫後,擡手,把白T恤脫了。

嘴裏低聲嘟哝一句:“別看。”

知道江依沒危險後,緊繃的神經一下放松,又知道害羞了。

江依懶笑着的聲音傳來:“有什麽不能看的?你有的我都有,我還比你大呢。”

郁溪飛快的擡頭瞟了一眼,發現江依真的含笑看着她。

她白T恤脫了,身上就剩一件白色的小背心,棉質的,很基礎很幼稚的款式。

她肩膀有着好看的直角線條,透着漂亮的骨骼形狀,可身材實在太像一張平板,在江依這樣成熟的大人面前總覺得露怯。

她不好意思起來,就覺得連月光都滾燙,曬着她露出來的胳膊。

她當然知道,要是這會兒江依跟她一樣忸怩,說不定她會更害羞,可江依就這麽含笑看着她,老油條似的,她也覺得沒法承受。

她伸手輕握住江依小巧的下巴,轉到一邊去:“讓你別看。”

江依發出一聲輕笑,清泠泠的,連月光都跟着蕩了兩蕩。

郁溪飛快的給江依纏好了腳上的傷口,又飛快站起來藏進樹蔭下,問江依:“你想現在下山,還是休息會兒再走?”

江依說:“休息會兒。”

其實等郁溪把血吸出來以後,她腳踝已經不怎麽疼了,只是驚魂未定的,到現在才想起來後怕,有點腿軟。

郁溪說:“我先去漱個口。”

這小山上有條小溪,很窄很淺,不過水特別清亮,絲毫沒受過污染。

郁溪縮着肩匆匆向溪邊走去。

江依在她身後,靠着樹幹躺着。

其實剛才她嘴上跟郁溪逗趣兒,是知道她一忸怩兩人的氣氛更尴尬。其實她才不好意思看,少女光潔的皮膚是一種健康的冷白,反射着瑩瑩月光,在發光。

原來少女的身體這麽美。

這會兒郁溪蹲在溪邊,掬一捧水漱着口。皎白的月光灑下來,把山間照得透亮,連少女背上一節節脊骨的形狀都能看分明。

她就穿着那麽一件小吊帶,胳膊、背和腰全露在外面。

江依輕輕移開了眼神。

******

郁溪蹲在溪邊漱口,剛才江依突然被蛇咬,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把T恤脫了,渾身仍是汗噠噠的不清爽。

她也不知自己怎麽想的,掬了捧水就往積了很多汗的胸前澆去。

郁溪:……

她怕不是內y進水了,而是腦子進水了。

平時她在舅媽家洗澡,都是等舅舅舅媽曹軒都睡了以後,就挺随便的。可這會兒她身後還坐着個江依,她是把這小溪當澡堂子了還是怎麽着?

郁溪估計還是那一杯啤酒在作祟,她看似清醒了,其實沒有。

現在,她白棉的胸口濕了一片,簡直更尴尬了。

她在溪邊磨蹭了一會兒,但顯然指望這山間月光曬幹她內y是不可能的。

還是只能站起來,逃一般飛快跑過那月光普照的一段路,藏回樹蔭下。

她總覺得半躺在樹下的江依發出了一聲輕笑。

合着不好意思的只有她?

可她今天都過十八歲生日了,她是個成年人了。

她向江依露出一半瑩白肩膀的背影看過去,想着怎麽才能證明自己一點不慫,就看到江依平放在地上的腳腕上,纏的她那件白T恤被染粉了一小片。

難道血還沒止住?

她快步走過去,像剛才一樣單膝跪在地上,握起江依腳踝放在她膝上,撥開傷口輕輕看了看,還好,T恤上應該是之前的一點血跡,血是止住了的。

但緊張的情緒一過,她又覺得不對勁了。

她這會兒穿的那麽少,大部分皮膚都露在外面,她的肋骨輕蹭着江依的小腿。

還有她的背心,被溪水浸濕了一片,這會兒被江依微彎的膝蓋輕抵着,奇異的觸感。

郁溪呼吸加快,跟剛才全因緊張的快又不是同一種快。

她做賊心虛,飛快擡眼瞟了江依一眼。

江依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有點愣,她背靠樹幹半躺着,裙子就被蹭起來一點,吊帶就松垮垮的從肩上垂下去,露出圓潤的肩膀。

某處的飽滿,又是和郁溪不一樣的風景。

剛才吃了飯喝了啤酒,江依嘴上漆紅的口紅基本全掉了,大晚上的她也沒補,天然的粉唇露出來,清麗又妩媚。

郁溪看得有呆,不知怎麽就問了句:“我能親你一下麽?”

江依回過神來笑了笑:“你不敢的,小孩兒。”

她像是篤定了郁溪不敢,身體姿态就比較放松。

郁溪心想:我都成年了我有什麽不敢?

不知是不是體內殘存的酒精作祟,她那時的頭又暈乎乎一片,對着江依就吻了過去。她只穿着一件小背心,感受到江依灼熱的溫度,燙着她,燒着她,讓她感覺體內有什麽東西,在倏然覺醒。

她順着那股本能把江依擁在懷裏,有什麽起伏抵着她,她伸手握去。

江依一頓,輕輕扯開她的手,在她耳邊的低語像咬着她的耳朵根。“只能是一個吻。”江依說。

郁溪年輕而莽撞,不得要領。江依輕柔吸出她的唇,而那甜美的雙唇軟得不像真的。

一種本能促使郁溪迫不及待伸出舌頭,可她什麽都不會,舌頭也是一陣胡攪蠻纏。江依伸出舌頭,輕輕纏繞了她,包裹了她,接納了她。

一個深深的吻後,江依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這下真的生日快樂了,小孩兒。”

******

那天晚上,郁溪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下的山。

明明被蛇咬的是江依,她卻比江依更腿軟似的。

她攙着江依,江依一邊腳完全使不上力,就整個人倚在郁溪身上。郁溪一手扶着江依的胳膊,一手扶着江依的腰。江依的腰真軟吶!一走起來,像春天裏随風擺蕩的柳枝。

她穿的少,上身就一件白色小吊帶,皮膚卻在清冷月光下灼灼發着燙,江依穿的也少,姿勢別扭的被郁溪扶着走路。

江依的皮膚也是滾燙的。

郁溪雖然比上山時穿的少,卻比上山時更覺得熱了。

下了山,沒了茂密灌木叢的掩護,江依腳步頓了頓:“你沒衣服……”

郁溪說:“放心,沒人會看到。”

像祝鎮這麽窮的地方,除了鎮中心臺球廳那一片,其他人是根本沒夜*生活可言的。街上沒人,郁溪穿着吊帶低着頭,扶着江依快速走過石板路。

石板路灰青,皎皎的月光,灑在少女瑩白的背脊上。

江依說:“直接回我那兒,我找件衣服給你。”

郁溪言簡意赅:“去診所。”

江依這會兒也确信自己是被無毒蛇咬了,腳上傷口也沒那麽疼,懶洋洋笑着盜用了一句郁溪的名言:“哪兒有那麽嬌氣?”

郁溪瞥她一眼:“這是蛇。”

江依本來含笑看着郁溪的,這會兒臉上還挂着笑,卻垂眸移開了眼神。

本以為吃了飯喝了酒,嘴上口紅沒剩什麽了的,卻不想還剩淺淺一圈外沿,剛才一個深吻,就淺淺糊在了郁溪唇上。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江依作為始作俑者,卻看得分明。

心都砰砰跳了兩下。

郁溪扶着江依來到診所。祝鎮窮,所以診所其實是個門庭冷落的地方,平常人有個小病小痛的,自己能熬過去的,就絕沒有來開藥的習慣。這會兒夜已經很深了,診所卷閘門緊閉,郁溪扶着江依在診所門口站定,讓江依靠着一棵樹。

她蹲下,輕輕撥開自己的T恤,看江依腳踝上的傷口。

江依在一片樹冠的遮擋中,半垂眸子,纖長睫毛在眼下掃出一片濃密的陰影。

她躲在陰影裏看郁溪,看皎皎的月光灑在少女瑩白的背上,連後頸上那片細密的絨毛都能看得真切。

小孩兒似的。

江依舔舔嘴唇。現在她的唇上,真是一點口紅都不剩了。

怎麽就……這樣了呢?

郁溪在一片樹冠陰影裏擡頭:“血止住了,我先用下我T恤。”

她把T恤從郁溪腳踝上拆下來,随便往身上一套,T恤變得皺巴巴的還沾了斑駁血跡,她站在月光下敲卷閘門,敲了半天沒人應,只有咚咚咚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石板路上。

江依在她身後,靠在樹幹上:“算了,明早再來。”

郁溪沒擡頭也沒說話,就埋頭在那兒挺倔的敲着。

江依說:“真的算了。”

郁溪低聲嘟哝了一句:“不行。”

她繼續敲門,低着頭,馬尾順着一邊肩膀垂下去,能看到她後頸上一節節脊背的形狀微微透出,還有那一圈發根的絨毛,仍看得分明。

江依望着樹幹,摸了一根煙出來:“小孩兒。”

“你喜歡過什麽人麽?”

郁溪敲門的手稍微滞了滞,又咚咚咚不停的敲了下去:“沒有。”

“那挺好的。”江依抽着煙笑着說,調子裏有種慣常的慵懶:“你還小的嘛,等你考上邶航走出大山,這兒的一切就跟你沒關系了。”

郁溪低着頭:“那,你會留在這兒麽?”

“我?”江依緩緩吐出一縷煙圈,在月光下又很快飄散不見:“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這樣的人,過一天算一天吧。”

******

郁溪敲門敲的太執着,診所裏的醫生拖不過了,揉着眼睛、嘟哝着來開門。

一看門口站着個穿揉皺T恤的少女,衣服上滿是血跡,她身後還有個特漂亮的卷發女人,妩媚靠在樹幹上抽着一根煙,醫生吓都吓清醒了:“你們是情殺?還是仇殺?”

如果這醫生是綠江作者,估計已經腦補十萬字狗血小說,就地開始肝新作。

郁溪一臉淡淡:“她被蛇咬了。”指指身後的江依。

江依一手夾着煙,纖長手指把煙灰往地上點了兩點,另一手懶洋洋擡起沖醫生揮了揮,臉上挂着同樣慵懶的笑。

縱使醫生是個六十歲的光頭大爺,這時老邁的心也如強行發動的小馬達一樣,嗡嗡跳了一陣。

他倒不有什麽想法,只是懾于美貌的天然威力。

但作為鎮上唯一的醫生,他還是很快發揮職業素養鎮定下來:“什麽蛇?有毒沒毒?”

郁溪:“沒毒。”

他松口氣,讓開卷閘門的門口:“進來吧。”

******

包紮完傷口,江依被郁溪扶着走出診所,在月光下對着腳踝左看右看:“還挺藝術。”

這少女心的光頭大爺,居然給她的繃帶打了個蝴蝶結。

這時已經午夜了,郁溪扶着江依走回她的出租屋,江依說:“你快回去睡覺吧,還有四天就高考了,睡不好可不行。”

她又看了眼郁溪身上的T恤:“我血染的風采像不像世界名畫?”郁溪沒笑她自己先笑了:“這T恤你送我收藏吧,我賠你一件。”

她說着話,斜倚在門邊又給自己點了根煙:“去吧,姐姐目送你。”

清朗月光下,少女清矍的五官顯出些攝人的意味。江依發現郁溪就是這樣,五官長得清秀而鋒利,笑起來的時候有點奶,一旦不笑,就成熟得多。

郁溪一路沒說話,這時候冷不丁冒出一句:“今晚我能不回去麽?”

江依含着煙愣了愣:“回去晚了怕你舅媽罵啊?”

郁溪扯起嘴角笑了下:“誰管我回不回去。”她飛快瞟了江依一眼:“我是說,還有四天就高考了,我走回去又要花時間,耽誤睡覺。”

這話說得其實挺扯,祝鎮總共就那麽一點大,從江依家走回郁溪舅媽家,又能花得了多久。

但郁溪發現江依這個成年人也有天真的一面,她好像把郁溪的高考看得比天大,郁溪這麽一說,她稍微想了想,就說:“好吧。”

又問:“但我這兒就一張行軍床,特窄,你能睡好麽?”

郁溪心跳如雷:“睡得好。”

******

依賴于國內發達的制造工業,祝鎮這些年還是把最便宜的熱水器普及了,只是質量不好,熱水時靈時不靈的,燙一陣,涼一陣。

郁溪匆匆洗了個澡,出來問江依:“你怎麽洗?”

江依的腳踝不能沾水,江依說:“我就擦擦吧。”

郁溪站在原地忸怩一陣,還是把心裏那句話問出來了:“要我幫你麽?”

江依笑出了聲:“小孩兒,我是被蛇咬了腳,不是手殘。”

郁溪臉紅了,她覺得自己這話問得是挺傻的。但江依洗澡的時候,她想了想還是拿了本英語書,到浴室門口守着,想着萬一江依傷口進水了或者有其他什麽事。

今晚月光皎皎,她把英語書攤在欄杆上,一個個單詞看得分明。她一直覺得自己專注力不錯,之前在舅媽家學習,無論舅媽找人鬧哄哄打麻将,或尖聲厲嗓罵舅舅,她都能學進去。

只是這會兒,眼睛盯着英語單詞,卻總是走神。

大概是因為身後虛掩着門的浴室裏,傳出的陣陣水聲。

這兒的浴室和茅房一樣,門鎖都壞了,門太老舊也不好修。不過浴室比茅房好一點,裏面有水聲的時候,其他人自覺不進去就是了。

只不過門鎖壞了的副作用是,門關不緊露出一條縫,郁溪略一扭頭垂眸,就能看到那門縫裏,漏出一個光潔的背影。

如果說剛才在山上,江依肩上吊帶滑下來的時候,郁溪看着她,眼神還總會被她絕美的臉分散注意力,那這會兒江依只給她一個背影,她全心全意沉浸一種震撼裏。

腰那麽細,盈盈一握。

再往下卻是突然飽滿的線條,豐腴圓滿。

成熟女人的身體像一片沃土,滋養着溫潤,滋養着美好,滋養着一切年輕的欲望。

江依自己拿了張帕子,抹了點沐浴露,她一頭長發盤起,妩媚卷曲的發尾卻不怎麽乖的掉下來,被身上的水珠沾濕。她随意的擡手,把沐浴露抹在自己的背上,皮膚好到凝了層脂一般,滑不溜手。

敞開的門縫裏,陣陣劣質玫瑰沐浴露的香氣傳來,跟這時站在門外的郁溪,身上飄着同樣的味道。

郁溪穿着江依的睡衣,她本以為江依的睡衣會是火辣性感那一種,還在擔心自己怎麽穿,沒想到就是一件白T恤,也洗得很舊很大了,沒有牌子,連“阿迪王”這樣的假牌子都沒有。

郁溪臉紅心跳的一直側望那門縫,江依一側身,隐隐能看到x 前。

郁溪忽然想到曹軒以前借她的舊小說上,把那兒比作“溫柔鄉”,臉埋進去,會帶來一陣喘不過氣的甜蜜心顫。

郁溪只是讓那畫面在腦子裏飄過,心就猛顫了兩顫。

她在心裏點評自己:嗯,是真的成年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20 17:25:59~2022-04-21 17:02: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活森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瓜中間那塊給你吃、沐晨言、燙手的冰、照海、小der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燙手的冰 10瓶;愛吃橙子 6瓶;關關雎鸠 5瓶;徐行 4瓶;鍋包肉、E.Soooo 2瓶;薯片真好吃l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