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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楊傅羌也沒有這個能力,如果他當真有的話,為什麽他自己不去考呢”
瑧無音當真怒了“那是因為官場黑暗他沒有銀錢賄賂考官!而大哥怎麽說也是個一個世子,銀錢自然不缺!只要他能說得大哥去參加考試,那麽他兒子也就中舉有望!……咳……”
看瑧無音話沒說完整個人氣息就開始不對,瑧胤驚了一跳忙拍着他的後背安撫:“你別激動別激動,這件事我會在旁盯着,不會讓他亂來,要是楊傅羌敢做什麽事,我一定把他剝皮抽筋”
剛才情緒激烈,這會子心口繃的難受,要是忍下去,順順心情指不定還會弄得自己病發。
想着瑧胤的話,瑧無音就心裏氣的發抖,這到底都什麽世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五 章:楊家先生
有了哥哥的話,瑧無音心裏多少也松了口氣,可到底還是不能放心,在家裏呆了兩天之後,翌日一大早就直接去了楊家。
楊家重新修建起來的房屋雖比不上王府府邸,可比起過去來說也算了好了很多,一進去就可以把院子的大概看了個清楚,四合院的院子,相對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
“請問你們是?”
剛入了院門,裏面就走出來位個子嬌小的女孩,身子微胖,一雙眼珠圓瞪瞪的,瑧無音只看一眼便認得這女孩是誰,楊傅羌的二女楊萍萍,比瑧無音只大一歲,在瑧無音的記憶裏,楊萍萍也是性子有些火辣的姑娘,上一世的時候兩人的感情還很是要好,可是現在看着真是有種想要揍人的沖動。
“聽說我大哥在這,所以今日便過來瞧瞧”後腿一步,瑧無音拉開自己與她的距離。
楊萍萍聽得這話,面色一喜,就忙側身讓開,将人領進去:“原來是小世子,我這眼拙,還真沒看出來,大世子也才剛到,這會子跟我爹爹和兄長都在屋裏呢,您裏面請”
瑧無音不語,楊萍萍領着他到了大屋,推門進去,就朝着裏面的人笑道:“爹爹,小世子來了”
“瑧小世子?”楊傅羌一愣,似乎有些意外。
瑧懷應扭頭看向門邊的弟弟,臉上帶笑:“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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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二哥說,你在這裏跟這楊先生學習就過來看看,沒打擾到你們吧?”
瑧懷應笑笑:“當然沒有”
楊傅羌一臉笑意迎上前去:“幾次聽得大世子說起小世子,沒想到今日當真見到了尊容,這可讓小民好生意外,小世子駕臨寒舍,當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輝啊”
楊傅羌這人看來碌碌無為,模樣也實在在平凡不過,幹巴巴的一個小老頭身高跟瑧無音差不多,一雙圓瞪瞪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身,皮膚幹裂猶如橘子皺皮似的,平時穿着也不大講究,眨眼一看還有些許邋遢,但古語都說了,但人不可貌相,楊傅羌騙人的手段那是一套套的,肚子裏的墨水也确實是有一些,可這人卻當真不是好人。
瑧無音走到屋內,盯着眼前的這個小老頭看了好半響的時間,這才面色挂着淡淡的笑,道:“我不過便是個降臣之孫,算不得什麽炎朝貴胄,所為封號不過便是一個虛名,楊先生這般言辭,只怕是折煞我了”
楊傅羌眸色一閃,笑了笑沒再說話。瑧無音扭頭朝大哥看去,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些什麽?”
瑧懷應笑道:“楊先生對我東夏國風頗有興趣,正與他說着這事呢”
“哦~?”現在就開始挖根知底了嗎?
楊傅羌笑笑:“小民以前曾聽聞東夏風土人情都有別他國,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前往體察一番,今日聽得大世子突然說起,一時間反倒有些好奇起來了”
瑧無音點頭,笑道:“東夏的風土人情與他國并無多大區別,要說這唯一不同之處也許就是東夏國人比較執拗一點,有時寧願玉石俱焚,也不委曲求全吧”
瑧懷應掐了掐弟弟的臉頰,好笑道:“就你性子執拗,好好的玉磙子,寧可摔碎了也不給你二哥,虧得你二哥沒往心裏去,指不定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
楊傅羌站在一旁,也不答話,只是看着他們兄弟一眼,便眼睑半垂,瑧無音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男子,故作狐疑的問了一聲:“他是……?”
“他是楊先生的長子,叫楊龍”瑧懷應指着自己弟弟朝楊龍笑道:“這是我幺弟,平時不怎麽出門,總愛躲在家裏看些旁門左道的書”
“那些書不是旁門左道”瑧無音擰眉:“那些可都是珍品,一般書社裏還找不到呢”
楊龍笑道:“聽大世子常說,小世子喜愛看訟傳,我父親的書房也有收集次等書籍”
瑧無音點頭:“聽聞楊先生書房所藏書籍都極是難尋,今日我便順道讨個人情,不知道楊先生願不願将後學矢,與商庸通學借我看看?”
楊傅羌一愣,笑道:“小世子年紀還小,這類書籍怕你看不明白”關鍵是那種書不是一般人看的。
瑧無音笑笑:“不會,我上次還去圓領書社看過,只是沒看完便匆匆回了府,等我再拿了銀錢去的時候,老板說書已經被人買了,我還惋惜了好一陣子,如今得知先生這裏就有,先生就借我看看,過些時候我便拿來歸還先生”
瑧懷應在旁笑道:“讓楊先生見笑了,我這弟弟正事幹不出什麽,對這些書倒是喜愛得很,先生若不放心,皆時我親自拿了書籍來還給先生”
聽得這話,楊傅羌楞了一下,最後還是去書房将書拿了出來,厚厚的四大本,都分為上下兩冊,瑧無音兩手将書抱在懷裏,一臉的笑意又閑言兩句,這才起身告辭,臨要出門的時候,瑧無音又扭頭朝楊傅羌看去:“聽聞楊先生除了詩書之外,另外對命理八卦也有所研究,怒我多舌,這種神靈之事,窺探多了,也會遭神惦記的,先生好生保重”
他的話讓楊傅羌眸色一閃,瑧懷應卻只是朝他笑罵:“又開始說胡話了”
出了楊家,瑧無音将手裏的書直接丢給竹桑,竹桑看他臉色不好,也不多話,兩手一甩就把那幾本書丢在座椅底下:“世子,我們要直接回府嗎?還是去其他地方再轉轉?”
眸光看向那胡亂堆在地上的書,瑧無音擰了擰眉:“去水榭吧,二哥打烊後再一起回家”
竹桑點頭,吩咐車夫直奔香居水榭。
去了香居水榭,瑧無音在二樓窗邊,将自己從楊傅羌那邊拿來的書籍放到桌上,瑧胤一臉狐疑,翻開看了一看,當即眉頭便擰了起來。
瑧無音知道他二哥在想些什麽,擰了眉便道:“這些書都是今日跟他借來的,這種書籍,會是一般好人家的先生會看的嗎?裏面的心計和謀算,随便一條使出來,就夠人哭瞎雙眼的了”
瑧胤和上書籍,朝他看去:“你借書的時候大哥真的也在?”
“在,不過我猜想他一定還沒有看過這書,所以不知道裏面寫的是些什麽”
瑧胤眸色沉了幾許,又道:“這書不能給大哥看見,若是理解不當容易讓人心思異牽”
瑧無音提議:“要不我悄悄把它燒了?”
“不可”瑧胤擰眉:“這書先放我這裏,大哥不問便罷,若他你你便說你還沒看完,若是那楊傅羌追你要書,你直接與他說書在我這裏便是”
瑧無音點頭,仔細看了看二哥的面色,又嘀咕一句:“你現在總該真的信我了吧?”
扭頭看了弟弟一眼,瑧胤好笑:“真的信你了”後學矢與商庸通學,并不是什麽好書,現在書社也找不出幾本這書來了,一般人是不會去看這種機關算盡的玩意,看這個的十有j□j都是心術不正的,想要不信,似乎也有些不太可能,只不過……這個幺弟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黃昏後的時間,是整個水榭最忙碌的時候瑧胤顧不上弟弟,瑧無音坐在床邊,看着跑堂和二哥忙來忙去的身影,擰了眉突然朝竹桑問道:“你說我要是也去幫忙的話,被二哥吼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百”竹桑咬着筷子吃得口齒不清:“世子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平時不發病已經讓人笑了,要是勞累過度,到時候發病了,二世子會被王妃家法侍候的,所以到時候二世子寧願把你吼出去,也不要惹王妃生氣”
瑧無音擰眉看他:“我聽管家說你上次求着我二哥讓他把你買了?”
竹桑心裏咯噔一下,立馬笑道:“哪能啊,康伯伯弄錯了,我是想着世子你身邊就我一個人,這我不再的時候,世子身邊豈不是沒人了嗎?所以就求着二世子在給世子賣幾個貼心的奴才進來伺候着”
瑧無音懶洋洋的點了下頭:“嗯,到時候就可以把你賣了”
“世子……您舍不得我的……我知道你肯定舍得不……”
瑧無音好笑,扭頭朝窗外看去,窗外的夕陽一片火紅,金色的光線鋪灑下來,猶似金色帛紗一般普天蓋下,硬襯得街道上,樓房上到處都是一片金色……
竹桑的話,雖只是玩笑話,可瑧無音卻也放在了心裏,怎麽想都覺得自己的身邊,應該在多兩個人比較好,這樣就算以後竹桑不在身邊,出了事時,自己也不會找不到人,只不過要想找到象竹桑這麽貼心的人,還真是不太好找,而這是還沒着落的時候,沒幾天,瑧無音卻突然收到了賢王府瑧焘的請帖,邀請他們兄弟三人前往江悅樓酒肆相聚。
“世子,您……要去嗎?竹桑拿着請帖,不太确定的看着自己家的主子。
瑧無音趴在浴桶邊上,眼不睜的就道:“不去,對他們沒有好感”
“……”世子,那些都是你的堂兄弟啊……
竹桑還沒說完,房間的門卻突然被人推開,瑧無音懶洋洋的睜眼一看,就看見自己大哥踏步進來,直接走到自己的面前,命令道:“穿上衣服,跟我江悅樓酒肆”
瑧無音頭疼:“不去”話音落下咕嚕咕嚕的就把自己整個浸在浴桶裏面,瑧懷應好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硬是将人扯了出來:“大家堂兄弟許久沒見,去見見又不會少一塊肉”
瑧無音直接想要一口水給他大哥噴去,幸好瑧懷應閃得快。
掙開大哥的手,瑧無音又朝着浴桶裏面坐去:“一堆陌生人,我去做什麽?”
“不是陌生人,就我們幾個堂兄弟自家兄弟何來外人”
“可是……”
“這是命令你敢不從?小心我大刑伺候!”
“……”這是那王八蛋發的請帖,給二哥發,給自己發,還給大哥發!
雖然不太情願,最後瑧無音還是爬了起來,穿上衣服跟着大哥一起去了江悅樓酒肆,二哥因為水榭那邊最近忙碌的抽不開身,所以理由充足的可以不去,于是最後,瑧無音被大哥拉來的時候,頭皮就忍不住開始發麻,也許出門之前,自己應該先去翻翻黃歷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六 章:堂戚如狼
賢王府的瑧焘發這麽一個帖子過來,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只不過是他弟弟瑧挺鈞再過幾日就将滿弱冠,所以先把兄弟們招呼出來聚一聚。賢王府的瑧挺鈞只比瑧無音大了半歲,兩人容顏雖然相似得緊,可這性子卻不一樣,來了炎朝之後,這兄弟幾人更是都沒怎麽見過,如今突然聚在一起,瑧無音感覺就跟看着陌生人沒有多大差別,只是讓瑧無音有些頭疼的是,這裏居然還有個從小就跟自己不對盤的瑧一夏,這到底是為什麽要把他也叫過來。
“我能不能先走一步?”兄弟間大概見了一面之後,瑧無音就對這裏更沒好感,越發覺得自己可能會諸事不順。
瑧懷應皺眉看他,j□j的道:“不行!”
“無音想走啊?行,這一瓶幹了就放你回去”
“……”看着那被瑧焘放到眼前的酒壺,瑧無音咽咽口水,默默拿起筷子吃菜沒再說話。瑧一夏坐在一旁,特別豪邁的将酒壺拿了過去,笑道:“一壺酒而已,又不是毒藥”瑧一夏如今十三,其乃是成王瑧堯的長子,身形有些魁大得他,看起來就跟個十五六歲的人差不錯,性子的話往好處了說那是開朗,往壞處了說就跟他母妃一樣,一肚子的壞心思,見人三分笑都還暗帶鋼刀的。
瑧無音當做沒有聽見,瑧挺鈞看看兩人,道:“無音身體不好,自然是不能飲酒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壯實的跟頭牛似的”
瑧一夏哼了哼,拿起杯子就給在座的各位哥哥全都滿上:“我還有兩年也要及冠了,到時候我也請各位哥哥先出來喝喝酒”
瑧懷應坐在一旁,舉了杯子笑道:“你也說了,還有兩年,不是還早呢嗎”
瑧焘眸光一轉,朝瑧無音道:“說起來,無音也快弱冠了吧,挺鈞弱冠之後,再過幾月可就是你了”
瑧無音淡淡笑道:“最快不是也得過了八月,還早着呢”
“才八月而已,不遠了,時光如梭可快着呢,弱冠之後,可以成家娶親,還可自立門戶,那可真是自由了不少啊”
瑧一夏笑問:“那焘哥,你不是早過弱冠?為什麽不娶親成家啊?”
瑧焘笑道:“炎朝姑娘,不好娶,不好娶”
瑧懷應道:“那是你眼界太高了吧?”
瑧焘笑笑沒在接話,瑧無音将桌上的菜食都嘗了一遍,全都不喜歡便也沒了食欲,才剛放下筷子,就聽得瑧挺鈞突然說道:“姑娘不好娶,那……若是男子呢?”
聽他這話,座上的衆人都楞了一瞬,瑧無音更是睜眼直朝他看去,瑧挺鈞目光直視着眼前的幾個兄弟,笑道:“咱們都知道,我們東夏人與其他人不同的……”
瑧焘擰眉:“不可,此事有辱門風,若叫母妃知道指不定得打斷你的腿”
瑧挺鈞聳肩笑笑:“你看看,我不過便是說句笑話,至于這般認真嗎?好了,怎麽說今日也算是提前為我祝生,許多事就別太認真計較了”
瑧無音坐在一旁擰了眉并沒說話,瑧挺鈞卻突然雙手一拍,頓時包房外卻突然擁進了幾個穿扮的鮮豔亮麗的女子,圍着桌子轉了一圈,就分別朝着衆人身上軟軟的靠了過去,語調發嗲,酥胸半露,當真是……風騷之極。
咋一見着這些女人靠過來,瑧無音跟瑧懷應當即就跳了起來,兩人齊齊後退遠避禍水。
瑧懷應臉色發黑,拍開那些朝弟弟靠去的女人,冷看着那邊的兩人:“這些女人是怎麽回事!誰弄來的!?”
瑧挺鈞懷裏摟着佳人,笑吟吟的朝瑧懷應看去:“自然是我叫來的了,反正過幾日我即将及冠,那不如今日先開開葷,有何不可?”說着眸光一轉,就朝瑧無音看去,笑道:“無音不過只比我小了幾個月,早開葷晚開葷不都一樣嗎?有什麽好害羞的?”
聽這話,瑧無音起的眉宇緊擰:“荒唐!你自己若是心思躁動,便關上門回去自己處理了便好,怎得還将我與大哥都拉下水!”要是叫文王妃知道他們兄弟在這地方亂來,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通責罰!
他之前早就說了不要來的啊!跟這些沒好感的人呆在一起,能有什麽好事!?
“喲~這怎得是拉下水呢?只要是個男人有誰不會想開葷的?看小公子這清純模樣,怕是還沒有嘗過那般銷魂滋味兒吧?待嘗過之後,只怕小公子還會樂不思蜀了……”
“別碰我弟弟!”看那女子話都還沒說話就嬌笑着朝瑧無音身上靠去,瑧懷應氣的一把抓過女人的手腕将人甩了出去,臉色氣得發青的直朝瑧挺鈞看去:“咱們兄弟不過便是幾年子沒怎麽見過,怎得你們到了炎朝竟就變得這般放浪形骸?”
瑧挺鈞兄弟不語,反倒是一旁的瑧一夏蹩了眉笑道:“懷應大哥這話可說得不對,連我都知道什麽叫及時行樂須盡歡,懷應大哥會不知道嗎?”
“一派胡言!”瑧懷應怒看着這當中最小的弟弟:“枉我還覺得與你們兄弟一場,許久不見便強拉着無音前來赴約,誰豈止竟全都是時過境遷已物是人非!當真失望!”
這地方現在真是一點也不想多呆:“大哥與他們沒什麽可說的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呀,小公子這麽急着走,可不許啊,咱們姐妹都還沒伺候周到呢”
看那一身透明衣衫的女人,說着就要朝自己身上撲來,瑧無音一急,就忙閃身躲開,誰知一旁的兩女人一下子就跟來勁了似得,都一臉媚笑的樣子朝着瑧無音撲去,就開始拉扯。
瑧懷應見狀,正想上前揮趕那些女人,結果自己就被另外兩女的攔了去路。
瑧一夏坐在桌邊,笑吟吟的支着下颚,朝那些女人道:“他們可是文王府的大世子和小世子,你們要是伺候好了,可是重重有賞!”
姑娘們一聽這話更加賣力,拉着兩人就不肯放過他們,瑧焘見着瑧無音與瑧懷應臉色都變得格外難看,忍不住嘀咕一句:“這玩笑會不會有些過火了?”
瑧挺鈞也疑道:“我覺得……還是算……”
“不會啊”瑧挺鈞話沒說完,瑧一夏就笑吟吟得道:“大家難得見一次,開開玩笑沒什麽的啦”
瑧焘兄弟确實只是想開開玩笑,只不過瑧一夏可就不這麽想,他完全就是在看熱鬧。
瑧無音被三個大姑娘攔住,又瞧着自己大哥對着這些姑娘,似乎也頭疼得緊,眸光看了桌邊的三人一眼,見着瑧一夏那惬意的樣子,瑧無音真是有種想拿刀把他捅了,那知就這麽一個大意見,腰上的素帶居然被人解了,衣衫散開,連亵衣都露了出來,瑧無音面色一紅,頓時心裏怄火,憤憤一把朝着姑娘的頭上抓去,拔下了姑娘頭上的朱釵,就朝着那些一直在自己身上拉扯的手紮了下去,當真是半點都不憐香惜。
“啊——!“姑娘吃痛的慘叫咋然響起,赫然讓人大驚,一瞬間亂哄哄的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瑧懷應怒氣一來,兩手狠狠的将這八爪章魚似的兩個女人推向一邊,就朝瑧無音跑去,看着弟弟這衣衫不整的樣子,瑧懷應牙根都咬了起來,怒吼道:“都給老子滾!誰在敢胡攪蠻纏別怪我賞她幾個大嘴巴!”
姑娘們被他這怒吼吼得楞住了,那被瑧無音用朱釵紮傷了手的姑娘更是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而瑧懷應的吼聲才落,包廂的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衆人扭頭一看,不由得有些愣住,瑧無音兩手拉着衣衫正在整理,氣的眉宇都擰成一團,還沒說話,就聽見那熟悉的魔音突然在身後的門邊響起:“我還當是誰在這行兇呢,原來是東夏國的幾位世子”
瑧無音一聽這聲音,心裏咯噔一下,不由得有些愣住,屋子裏的衆人反應過來,全都急忙起身朝門邊的那人抱拳行禮:“拜見太傅大人!”
“拜見太傅大人!”瑧懷應楞了一瞬,忙拉着弟弟一起跪下行禮,瑧無音反應不及撲通一聲就重重跪了下去,整個膝蓋都陣陣發疼。
門外的人,乃是炎朝當今聖上的親弟,真正的王侯貴胄,雖說才不過十六七歲的弱冠之年,可是當今太子卻是由他一手管教,在炎朝,除了當今聖上,可以說就他最大,而東夏這些降臣之孫,則卑微的什麽都算不上,只得恭敬跪地行禮。
鶴淩霄站在門邊,目光将屋裏的人影都掃了一邊,最後直徑朝着裏面踏去,兀自在旁坐下道:“都起來吧”
衆人起身低着腦袋一個個的立好,大氣也不敢喘,瑧無音更是不動聲色的朝着自己大哥的背後縮去,力求大哥的身影能遮擋住自己這單薄的小身板,別被他瞧見。
今日出門前果然真的應該先去翻翻黃歷的!
這簡直背氣的太過邪門了啊喂!
“剛才聽見這裏喧鬧慘叫,還以為是出了人命,連用個午膳也都不得安寧”坐在椅子上,他眸光斜睨着眼前的幾人,面色透着幾許不悅,一身的氣息顯得有些張揚。
年紀小的幾個全都悶着不敢吱聲,瑧焘倒是搶瑧懷應開口時忙回道:“驚擾太傅大人是我等不是,我等只是兄弟間鬧鬧玩笑,一時間失了分寸,才弄出這般動靜,驚擾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人命不人命的到不再我的管轄之內,只不過你們這邊的動靜,也實在是大了一些”簡直就是烏煙瘴氣,酒肆又不是青樓,怎得還把姑娘都叫來了這裏。
他話音分明就是那般的懶洋洋,可聽在耳中卻讓人有種發涼的錯覺。
瑧懷應想着畢竟不是與堂弟們發作的時候,抱了拳便道:“堂弟們胡鬧慣了,回去之後定當加以責罰!我代堂弟們,向大人賠罪,還望大人網開一面,莫與他們小孩計較”
鶴淩霄點了點頭,眸光朝那站在桌邊的瑧挺鈞看去,勾了嘴角,道:“賢王府的小世子也在,剛好我正有事找你”
瑧無音一聽這話,猛然想起之前竹桑給的報告,心裏才剛暗道不好,耳邊就聽見鶴淩霄的聲響又再次響起:“月前之時,賢小世子,可是去了飛馬牧場?”
作者有話要說:
第 七 章:冤家路窄
鶴淩霄的話,讓瑧無音心裏驚了一下,瑧挺鈞卻一頭霧水:“飛馬牧場?年前的時候倒是去過一次,月前我并沒有去過那裏”
“賢小世子是個誠實人”鶴淩霄輕笑,話語中透着幾分別有深意:“胡說胡話者最是容易招來麻煩,想我炎朝法定應當在加上一條,但凡實話假說者理應叛以鈎舌之刑,狼狽為奸欺上瞞下者便施以斷掌剜目之刑,藐視皇權則該是處以連座之刑,一門盡斬!”
衆人聽着這話,一個個心裏大鼓直響手心冒汗,忍不住在心裏猜想,他們剛才是胡鬧些,可不至于落得這種下場吧。
鶴淩霄眸光懶懶的朝瑧懷應的方向看去,視線卻落在另外一人的身上:“小世子,你覺得這等刑罰可算合理?”
合理個屁!
瑧無音心裏怒吼,盡量把自己整個縮成一團。瑧挺鈞不明所以,還以為鶴淩霄是同自己說話,當下便開口應道:“太傅大人定的刑法自然合理”就是別用在他們身上就好。
鶴淩霄不答,一雙眸子只看着瑧懷應身後的人影,單手支着下颚,道:“從我進來開始,小世子就一直躲人身後,我還不知道我竟是這般讓人厭惡避如蛇蠍”
幾人聽他這話,不由得當場怔住,紛紛擡眸朝他看去,見着他眸光只是看着瑧懷應的方向,一個個不由得有些滿是狐疑跟困惑,瑧懷應也一頭霧水,可擡頭一看,發現鶴淩霄并不是看着自己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步子一錯,就将自己身後的人讓了出來。
瑧無音低着個頭,看着自己大哥移動的腳步,心裏直頓時火帽,兩手死死抓着自己散開的衣服,想要整理好衣衫将束帶系上,又怕過于引人注意,只得兩手将衣服按着,鶴淩霄一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樣,眉宇幾不可見的擰了起來:“怎麽回事?”
他問話突然,這裏的人一個個都不知所以,不由得面面相觑,瑧無音站在一旁頭皮又一次開始發麻,鶴淩霄聽不到回答,開口又問一次:“你為何衣衫不整的?”
瑧無音擡眸偷偷看他一眼,見他眸光直盯着自己,心裏長長一嘆,這才道:“這……是剛才被那些姑娘拉扯的”姑娘扒人衣服的手段也不可小觑啊,他兩只手哪裏按得過六只手。
鶴淩霄眸光一轉,朝幾人身後的女人看去,眸裏閃過幾許厭惡,那幾位姑娘縮成一團都不敢吱聲,只恨不得把自己塞地縫裏去。
包廂裏的氣氛有些壓人,原本只是幾個堂兄弟相互聚聚,結果哪裏會知道居然把這尊大神招惹過來,他到底是想做什麽?誰都不知道。
忽視其他幾人的存在,鶴淩霄重新看着瑧無音,開口問道:“你那個玉墜子,不想要了?”
玉墜子是他們出生的時候,東夏皇命人所做,那是一種同心玉墜,合在一起時外形看來像是個鐘鈴,分開之後卻又像個葫瓤,形态簡潔而又好看,他們幾個堂兄弟全都人手一個,外形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玉墜子雖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所以瑧無音一點也不心痛的道:“太傅大人說笑,我的玉墜子一直放在府中呢”
“是嗎?”鶴淩霄定眸看他,嘴角那抹玩味的弧一直不曾隐下去過:“我好像沒指名道姓的問你吧?”
“……”不是問我那你幹嘛看着我!
臻無音心裏憤憤。
鶴淩霄見他垂着頭,擰了眉也不說話,複又笑道:“不過說起來,以前我似乎就遇見過一個孩子,與小世子長的頗為相似,只不過此子膽子勝大,又目中無人當街就敢毆打皇室貴胄,這等目無王法之人,實在該是将之抓入大牢好好教訓一番,只不過這人是屬兔子的,一轉身就跑不見了影子,恰巧今日在這又遇見了小世子,不知道這算不算冤家路窄呢?”
這混蛋的記憶力要不要這麽好?
沒記錯的話那都是半年前了啊喂!
“大人說笑了……“
臻無音才剛開口,鶴淩霄便不緊不慢的開口打斷:“雖說當日只有匆匆一別,但一見面就能叫出我的名字,想來咱兩應該不陌生才是,小世子今日怎得這般生疏拘禁了?”
“大人定是認錯人了,我甚少出門認識得便也就是幾個堂兄弟罷了”咬死不認怕你啊!
“嗯?是嗎?”有些陰陽怪氣的的應了一聲,鶴淩霄眯了眯:“當日街頭忽遇,小世子不是還一語道出了我的名姓?莫不成連這名姓也是我聽錯了?”
“如果大人當真是認錯人了,那大人是否聽錯,我就不知道了”
“倘若當初是我認錯人的話,那今日可要在好好認認了“點頭,鶴淩霄突然擡手一揮道:“其他人都出去吧,小世子留下,我要與他再好好認認”
臻無音心裏赫然一突,暗想着這一次怕是躲不過了,大家心裏雖滿是狐疑卻不得不魚貫朝着門外退出,瑧懷應轉身看了看弟弟這衣衫不整的樣子,實在擔心,低低在弟弟耳邊說了一句:“我就門外”而後才随着大家一起出去。
瑧無音扭頭朝門邊看去,心裏默默計算了下,就這麽沖出去被抓回來的可能有多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
這是小人!這是小人!這是小人!小人!!!
聽着鶴淩霄這懶洋洋的聲音,瑧無音咽了咽口水,打消了這個念頭。
鶴淩霄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單手支着下颚,眸底透着幾許不易察覺的笑意:“半年前便當我認錯了人,那月前飛馬牧場的松樹林裏,該不會也是我認錯人了吧?”瑧無音正欲張口,就聽得鶴淩霄玩味的道:“上次樹林裏,小世子的裏裏外外我可是全都看的透徹得很吶”
一聽這話,瑧無音猛然想起自己上次做的蠢事,當下紅了面頰,連眼神都有些閃爍:“上次是……是我……”
“我好心上門拜訪,你卻讓個下人出來糊弄我,你說說,我是該将你鈎舌,斷掌,剜目還是直接連座盡斬?”
摸不準鶴淩霄這話認真的成分有多少,瑧無音擰緊了眉,曲腿朝他跪下:“糊弄太傅大人是我不對,但此事與旁人無關,太傅大人要鈎舌斷掌我都聽從發落,只是……請大人饒了旁人……”
“怎麽?你也有怕性的?”垂眸,看着他跪在地上的樣子,低垂着腦袋衣衫不整,鶴淩霄微擰了眉,伸手将他從地上拉起:“這一次便作罷了,但往後若在糊弄于我,我定不輕饒”
瑧無音應了一聲,下颚卻突然被他指尖捏住,心裏一繃,下颚已被他擡起,眸光一轉就見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正看着自己,這般姿态實在過于詭異,瑧無音反應過來,面頰蹭又一次被染的緋紅。
看着瑧無音這一幅窘樣,鶴淩霄似乎心情不錯:“我只知你是文王府的小世子,還不知你名字,你看看是我去問文王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好?”
那當然不能去問文王了!
“無音……瑧無音……”這混蛋別說又對自己起了心思!前前後後不過就只見了兩次!這簡直荒唐了點!
鶴淩霄點了點頭,松開自己捏着他下颚的手,垂眸看向他身上淩亂的衣衫,也不說話,卻是突然動手給他将衣衫理好,系上衣帶,還仔細的打上束帶:“上看次看着你身體就很是單薄,那日見着你突發不适,可是身體有什麽病症?”
瑧無音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愣住,腰上的束帶才剛系好,便忙着朝旁退去:“沒什麽大問題,只是一點小小的不适,現在已經好了”當日水榭之外忽遇臻無音心裏對他的怨念還是不少,可如今已過去了大半年那一份怨念雖消弭了些許,可這心裏還有忌憚。
看臻無音一個退步就朝旁縮去,鶴淩霄坐在椅上不再動作:“月前松樹林裏,你不是還坦蕩得幕天席地便敢意思不着随地而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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