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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南疆藏有仙人血, 若所料不錯,失蹤的傅明秋來這裏就是為了可生死人肉白骨的仙人血而來,但此等寶物, 怎可輕易贈予, 最後必然是徒勞而歸。
肖傾總覺得羽裳公主對他還有隐瞞, 既然她不肯說,肖傾便與之虛以委蛇, 裝作信了她,随她出了迷幻陣後, 一同進入南疆國的王宮。
南疆崇尚樹草藤花, 以及蛇蠍蛛蜈,并不像電視劇裏的王宮那般金碧輝煌, 反而灰蒙蒙的, 建築上的縫隙裏還長滿了特意留着的苔藓,攀爬着各種藤蔓。
而用銀飾打造的蛇蠍蛛蜈更是随處可見, 裝扮在任何可以布設的地方,看得肖傾直翻白眼。
羽裳彩衣翩跹,如一只飛舞的彩蝶,她走在前面引路, 路遇宮婢也沒一絲公主的架子, 笑呵呵打着招呼。行至一座高臺前, 羽裳回身笑盈盈道:“我讓人設了宴,今日道長哥哥便與我同飲一杯,醉一場浮華可好?”
肖傾沒理由拒絕, 只得應下,并告知她:“我此番是易容前來,旁人都不知我是肖傾,你且不要告之他人。”
羽裳俏皮得眨了眨眼,應聲道:“好,我誰也不說,但道長哥哥也不要告訴陸謹之,我引他前來的事哦。”
一個反派一個禍害一拍即合,各自心懷算計,相似而笑。
系統嘆道:【大概長得過分美麗的人,隔着肚皮的心都是相似的。】
夜宴,珍馐海味琳琅滿目,羽裳公主盛宴款待,兩人舉杯同飲,豪言一醉方休,實則都在心中暗搓搓想着灌醉對方趁機套出點話,然最後誰也沒醉。
晚宴過後,一連幾日都未曾再瞧見她,像是在忙祭祀典禮之事,宮中來往的宮婢也偶爾會在角落裏偷偷提及。人命在南疆更像草芥,上百人祭祀,他們居然沒有絲毫懼怕與對生命的敬畏,反而祈禱着那虛無缥缈的司木之神降下神輝庇護他們。
這日午後,肖傾折了些花枝賞玩,明晃晃的陽光下,付潛消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的黑暗裏,跪地伏身道:“主上,都安排好了,那幾只病變的陰煞已經被陸明豪轉移到了他們的巢穴裏,我們的人已經安插進去,主上随時可以動身。”
肖傾懶懶地掀了眼皮,問道:“陸謹之他們最近在幹嘛?”
付潛道:“國都這邊的蟲瘟比外面更嚴重一些,陸謹之等人忙着幫百姓抵禦蟲瘟,似乎還在研制對付蟲瘟的藥劑。”
“嗯?”
肖傾眸光微動,就聽付潛道:“羽裳公主暗中引導他們發現蟲瘟不是自然災禍,而是人為,像是想借陸謹之的手,除掉幕後控制這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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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傾冷冷笑了下,讓南疆出現蟲瘟,能調動森林毒瘴的,除了南疆昭司尤阿普還能有誰,只怕這又是一場為了王權的争奪。
但有一種直覺,他覺得羽裳公主和尤阿普之間,還有一個直指陸謹之的目的。
若是他們真敢對陸謹之動手,肖傾必定不會袖手旁觀,畢竟陸謹之是師兄的徒弟……
但又有個聲音在心裏問他:真只是因為他的傅明秋的徒弟,所以你才護着他嗎?
付潛在地上跪了良久,直到膝蓋發麻,才聽肖傾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夜午時,我就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些,屆時你引着陸謹之到陸明豪那,我要親眼看着,這對父子反目。”
陸謹之的黑化值,在此一舉。他只有更快成長,看清身邊人的醜陋,才能在這詭秘棋局中站住腳!
午夜,婵娟高懸,溫度乍寒,肖傾披了一件黑色鬥篷行走于夜色,就算是戴上兜帽将自己從頭罩到尾,大半張臉被遮住也擋不住風華絕代。
驅車來到付潛所指的地點,山路過于陡峭,馬車再無法繼續往上攀爬,肖傾便下了馬車迎風而行,走過曲折的山路,終于來到一個被重兵把守的洞穴口。
付潛已吩咐了下去,此時把守的這些都是萬花樓的暗哨,肖傾進了山洞後仿佛回了自家後花園,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關押着那批陰煞的牢籠前。
青筋暴起,目眦盡裂,還是之前所見的那幅鬼模樣。
肖傾取下兜帽,露出驚豔絕倫的臉龐,在黑暗裏白皙得仿佛在發光,他回過頭對一路跟在身後的下屬道:“你想法子将這些東西都弄出去,在祭祀那天放到人堆裏。”
下屬不敢多言,應了聲“是”後,小心翼翼擡起頭打量面前之人。像他們這種常年奔波在外面賣命的,根本沒資格見主上一眼,如此近距離觀賞只覺肖傾美得驚心動魄,那是超破了性別界限,讓人呼吸不上的美。
唯一存疑的便是,傳聞都說主上美得妖魅,第一眼下腹起火,第二眼浴火焚身,第三眼硬如烙鐵,但面前這人,為何反而仙氣氤氲,像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仙神?
心裏存着疑慮,面上卻不敢洩露出絲毫,他低着頭唯唯諾諾,就聽付潛在前面道:“主上,這裏關着的還不止這一批,是否都要弄出去?”
肖傾擡手支着下巴,指腹摩挲過豔豔的紅唇,勾起懶懶的笑道:“不用,太多了引起動亂,讓我怎麽跟羽裳公主交代?”
言罷,他似含秋水的眼眸蕩漾着狡黠的光華,想起什麽樂事般輕笑出了聲:“真不知,屆時陸明豪是作何表情。”
然而他沒等來這個屆時,變故生得突然,往深處去尋徐財旺的時候,一陣大火毫無預兆得以迅猛之勢燃起,火光中能聽聞無比凄厲的陰煞嚎叫,下屬疾步追上他,跪地道:“屬下辦事不力,讓奸人趁機混入了我們之中,把關押的陰煞都燒了!”
肖傾:“???”
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狠狠磨了下後槽牙,想清其中利害後,繃緊的雙肩又慢慢松懈下來,竟然在蔓延的火光中還笑了出來:“那行吧,既然有人願意當這個禍害,就成全他吧。”
原文中,南疆國爆發的瘟疫十分突然,但經歷這一趟後,肖傾已然明白,這個瘟疫爆發的原因,恐怕正是火燒病變陰煞引起的。
陰煞本身就是至毒之物,而被陸明豪那個變态折騰過的陰煞,更是像移動毒氣彈,土埋會讓土地十年寸草不生,火燒會引發大規模的毒瘴,無論如何處理這批失敗品,最終都會引起修真界的注意。
在陰溝裏偷腥的老鼠向來畏懼光明,陸明豪同樣如此,之所以與尤阿普合作,恐怕是想利用尤阿普之手,研究出完美将火化陰煞産生的大規模毒瘴與南疆森林外毒瘴融合在一起的辦法。
原文必要的劇情走向不會變故,所以,南蠻國的瘟疫,羽裳最擔心的事,即将到來。
洞穴內已經開始彌漫着嗆人的濃煙,肖傾吩咐所有人撤離,只留付潛一人跟在自己身邊,斂聲屏氣,快步找到關押着獻祭品的牢房。
這一邊是屬于昭司尤阿普的地盤,肖傾的人手并沒有安插進去,但由于另一頭起火,守衛松懈,都救火去了,所以肖傾打暈了幾個定點看守的,成功潛入了進去。
左右兩側排着數十間簡陋的牢房,裏面的空間也較為狹小,男女老少擁擠在一個空間裏,看到一個戴着披風帽兜之人進來皆面露恐懼,同步得往裏縮了些。
那大半張臉都隐在帽兜下的陰暗裏,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紅如漿果的嘴唇,以及高挺如玉骨的鼻梁。
他至帽兜下一眼掃過去,看到幾個上清門的弟子,應該是與曲纣一同來的那幾位,卻沒有找到自家徒弟的影子,付潛察言觀色,不需吩咐就上前惡狠狠盯住一個人道:“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形纖長,衣着花花綠綠,比較二愣子的少年?”
被瞪的那人打了個哆嗦,顫着聲音回道:“未曾......未曾瞧見。”
付潛又瞪了他一眼,轉又去問其他人,得來的回複都是沒有瞧見過,正在肖傾皺眉沉思的時候,外面的火勢越來越大,惡臭随着熱浪灌入,地牢裏驚響起幼童的啼哭聲,人們驚叫聲,一時極其紛亂喧雜。
付潛退回來低眉順目道:“主上,此處不宜久留。”
肖傾複又掃了一眼地牢中驚恐的面孔,拂袖欲走,卻又被連連的懇求聲絆住了步子。
身後的南疆百姓嘶聲懇求道:“道長,仙長,求求你們放我們出去吧,求你們了。”
“仙長救命啊,救命啊,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馬報答您。”
“求求仙長可憐可憐我們吧。”
系統在他腦海中提醒道:【宿主,請不要在關鍵劇情裏做出過分違背人設的事。】
肖傾咬了咬牙,邁步往洞口走去,不想去理會身後的哀嚎聲,但這卻不是在演戲,他很清楚地明白身後是幾百條人命,他跟本無法從心底裏做到原身那般狠絕無情。
行走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停在洞口,再無法往前一步,被關押的人們原本已經心如死灰,見此瞪大了眼,瞳孔中倒映着那位衣袂飄飛的男子轉過身,啓開了紅豔豔的唇:“放他們出去,此後生死由命。”
尾音剛落,腦海裏響起尖銳刺骨的警笛聲,合着人們喜極而泣的歡呼聲,針紮似地仿佛戳在腦髓裏,痛得讓人幾欲暈眩。肖傾繃緊了牙忍下這番折磨,臉色蒼白,身子晃了瞬,又被他沉心穩住了。
付潛一直低着頭,并未察覺到他的異樣,只聽肖傾珠玉般的嗓音隐隐失了以往的清冷:“你先留下來按照我此前的計劃行事,我還有事,先......先走了。”
付潛錯愕地擡頭看向他,遲疑道:“主上,這局可是你費心布下的,你不是說要親眼......”
肖傾皺着眉頭,眼神銳利如電,厲聲打斷道:“哪來這麽多廢話,叫你放人你就放!”
付潛本就是戴罪之身,被一通吼後再不敢質疑,連忙躬着身将人送了出去,直到肖傾的身影消失在曲折的黝黑長甬裏,那雙低順的眼中才堪堪閃過一抹暗芒。
蔔一離開視線,肖傾再撐不住,靠着石壁猛地滑落在地,額頭溢出細細密密的冷汗,纖長濃密的眼睫簌簌顫抖,像是蝴蝶受傷的羽翼。
系統用它機械式活潑少女音老氣地嘆了口氣,幽幽道:【我原以為你是個能狠下心的人。】
肖傾嘴角翹起一點冷笑,但他實在疼得很,眼前發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系統又道:【宿主,您現在被天道察覺到,我無法再施展炮灰功能,将在半個時辰後解除目前狀态,請您做好準備,并在此過程中不要再做出奇怪的舉動。】
肖傾取下帽兜靠着牆休息了一會,咬碎銀牙扶牆起身。然而壞事接踵而至,往往禍不單行,他眼花得厲害,也失了過往的警覺,一不小心踩中了密道裏的陷阱,腳下一空,一陣失重感後,摔在了一條地下洞穴裏。
自然是摔得頭暈眼花,所見皆是金色星光在旋轉,帶金星漸散後,耳邊才隐約聽到有些熟悉的人聲。
他現在沒心思琢磨任何事,一時竟沒辨出那人聲出自何人之口,只聽所隔千山萬水般,暈暈乎乎地在他腦海裏嗡隆作響。
“那個黑衣人将我們引來這裏,倒是所欲為何?”
“無論是何目的,小心謹慎便是了。”
一陣沉吟後,又有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打着顫,輕聲道:“我......我好冷,你們冷嗎?”
這三個聲音都特別耳熟,肖傾躺在地上頭暈眼花地想:是誰?
又聽最開始說話的那人回應:“我還尚能禦寒,師弟冷的話,便穿我的吧。”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響動後,有人道:“剛我聽到一聲悶響,你們聽到沒?”
“沒有,什麽悶響?”
說話那人似乎也不是很确定,猶豫後道:“我過去看看。”
“小心行事,莫要中了奸人的詭計。”
肖傾眨了眨眼,疼痛已經讓他無暇思考了,只覺得那些聲音隔着一個世界般遙遠,于是就猛然聽到,那些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他面前,驚呼道:“你們快來看,是那位郎君!”
說的,是我嗎?
肖傾睜開水霧氤氲的眸子,迷蒙地看向頭上穹頂,依然有金星在眼前咋咋呼呼地旋轉,轉得他又暈又惡心。
于是,陸謹之的臉便在此時,出現在一團旋轉的金星裏......
肖傾呆呆地看着,不知緣何陸謹之的臉色這般黑沉,他垂下纖長的羽睫細思了一瞬後,才緩慢地想明白,是了,自己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得了他那般護着,最後卻不告而別,又在此種情形下出現在這裏,難免會引來猜忌。
肖傾強撐着身子坐起,覺得還是先打個招呼表示友好才行,便露出一個短暫,略帶痛苦的笑:“好巧啊。”
周惟自陸謹之身後走出,他看見肖傾後愣了愣,爾後目中浮現出了薄怒:“莫非這一切都是你在作祟!你緣何要害我們?”
肖傾靠在岩壁上,轉動含着水霧的眼眸,盈盈往他那一看,見他身上穿着陸謹之的衣袍後微微呆了下,随即往上看向周惟凍得青白的臉,才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也是被人抓進來的,沒瞧見,我這般脆弱可憐又無助嗎?”
像是習慣了大腦裏的鈍痛,肖傾的思維終于又活絡了起來。
目前的情況對他十分不利,半個小時候系統就無法再支撐炮灰功能,他必須在此前離開這群人。
周惟被他哽住,含恨瞪了他一眼,眼眸中頃刻湧出了水光:“你可知,自進了國都後,我們受到了多少次伏擊,遭了多少暗害,又折損了多少同門師兄麽!”
“跟我有何幹系?”
肖傾嘴上這麽說,心中卻愕然。按理說,羽裳對他們出手是為了引誘陸謹之幫助自己某種不知明的目的,并不會下死手,難道南蠻國內還有第四股勢力?
但他将表情管理得十分恰當,臉上沒有絲毫異常,站在周惟身邊的曲纣出聲調解道:“我看小郎君似乎也像是被人迫害的樣子,恐怕此事當真不是他所為,我們且先解決眼前的困境才是。”
此處所在冰天雪地,穹頂的石壁結着尖錐似的冰晶,有的甚至連接在地面,形成鬼斧神工的奇景,空中還飄着肉眼可見的寒氣。而肖傾剛剛掉下來的那裏,又重新結了厚實的冰花,恐怕是個只能入不能出的機關。
陸謹之一行共五人,此前所見那名叫作張炜的弟子也在其中,見他蹙着眉難受得很,便主動上前将他攙扶起,臉上露出小心翼翼,又讨好的笑:“小公子冷嗎?”
他問完,也不等肖傾回答,就脫了外袍往肖傾身上搭,一邊道:“你畢竟肉體凡胎,比不得我們,莫要受了寒。”
陸謹之輕飄飄掃了眼他們,未言,轉頭走到前面去了。
此處溫度十分寒峭,在場大多都衣着輕便,沒走幾步眉毛眼睫便結起了細小的冰粒,周惟呼出一口寒氣,往陸謹之身邊靠了些:“師兄,南疆為何有這般詭秘的地形?”
陸謹之沉吟道:“如若猜得不錯,這裏應該是扶桑若木的入口。”
“傳聞扶桑若木乃上古神木,其內空間廣袤無邊,時而綠意常春,又時而寒天雪地,烈日高照,能在南疆見此景象,與扶桑若木八九不離十。”
肖傾眸光微微閃動,他知道這一段劇情,之後他們應該會進入扶桑若木裏,得知古神留下的一段回憶,陸謹之也是在此處,第一次血脈之力覺醒,但又被體內的桎梏給壓制了下去。
之後陸謹之身為上古真仙後裔的消息将不胫而走,引來許多人的惦記,他回到陸家想找自己的父親要一個答案,結果面臨的卻是陸家滿門被滅。
大致的劇情走向,不會改變,注定的結局,也無法更改。
命運的齒輪,并不會因為他這個穿書者,就錯了軌道。
或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這一世的陸謹之會良善一點,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肖傾眨了眨眼,将眼睛裏莫名泛起的酸澀眨了下去,因着腦海裏尖銳的痛楚,他根本來不及去細思那一刻柔軟下來的心防起源何處,他的心裏,唯留下一個念頭——陸謹之是主角,而他是站在對立面的惡毒反派。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正在肖傾轉而思索脫身之法時,一扇高聳入雲的冰玉門出現在眼前,威武壯麗,絕非人力可成。
站在門下的他們,仿佛雪地裏卑微的蝼蟻,面對一眼望不到頂的高門,心底不可抑止地生出了敬畏忌憚。
眼前所見,跟原劇情重疊。
曲纣停住腳步,皺着眉道:“這裏是唯一的路了,我們得想辦法進去麽?”
周惟一臉敬畏,仰頭望着眼前聖潔壯麗的景觀,喃喃道:“扶桑若木白玉門,浮世幻夢三千階,這便是傳聞中,最臨近于仙界的地方嗎?”
陸謹之低垂着眼睫,眸中晦暗莫明,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須臾後又有人道:“這該怎麽進去,關得嚴絲密縫的,進得去麽?”
肖傾頭疼得厲害,整個人都被張炜誠惶誠恐地半摟在懷裏才堪堪站穩,他對此并沒什麽感覺而是暗自想到:當然進得去,鑰匙就在你身邊呢。
白玉門的鑰匙,正是仙人血。羽裳偷溜進扶桑若木裏,恐怕就是用了南蠻國皇宮內的一滴仙人血才成功入內,而陸謹之體內流淌着上古天神的血脈之力,又是生來仙軀,必然能得到白玉門的認可。
肖傾暈暈沉沉中依然不忘思考,插手他們之間的那股勢力,将陸謹之誘來扶桑若木的人,恐怕就是為了通過白玉門證實陸謹之的身份。
如果陸謹之沒有得到白玉門的認可,沒有在這裏覺醒血脈之力,那之後的一切是不是也不會發生了?
肖傾暗道:我恐怕是疼得糊塗了。
他的目的不就是讓陸謹之身份曝光,與陸家反目嗎?既然有人替他做了這個惡人,他該高興才是。
可是心底依然很苦澀。
一行人在白玉門前使出各種招式,也未讓門挪動絲毫,最後周惟有些洩氣道:“算了,我們還是另外找出路吧,白玉門又豈會是輕易就能打開的。”
然而,他話音剛落,身後突然想起轟隆一陣震響,白玉門毫無預兆地,突然開了。
只有肖傾注意到,陸謹之默默收回的,流着鮮血的手。以及聖潔的冰玉上,那朵慢慢淡化消失的紅色花紋圖騰。
曲纣愕然道:“這門,怎地就開了?”
周惟卻喜不自勝,眸底閃爍着按捺不住的激動,道:“開了就好,快進去吧!”言罷,率先踏入了刺目的白色光暈中。
曲纣皺了下眉,覺得周惟行事太草率,但也不好說什麽,見他已進去,只好也跟着踏入了光暈裏。
幾人陸續跨入其中,最後門外只剩下張炜、肖傾,以及陸謹之。
陸謹之冷眼看着肖傾,皺眉道:“你不進去?”
因為炮灰功能時效的問題,肖傾還真不想進去,然而陸謹之卻沒等他回答,目光轉向張炜摟着肖傾腰身的手,複又掀起眼皮子看着張炜道:“把他交給我,你先進去吧。”
張炜有些猶豫,但敵不過陸謹之渾身散發的冷然,只好将肖傾交給陸謹之,一步三回頭,也進去了。
風雪肆虐的冰天雪地裏,肖傾與陸謹之相對而立,無言良久後,肖傾率先打破了沉默:“這是要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陸謹之眨了眨眼,眸裏的冰雪漸漸消融,只不過眼睫上的寒霜依然結着冰:“你實在叫人不敢放心,随我一同,你我都安心。”
肖傾:我并不......
然而這次依然沒等肖傾抉擇,陸謹之便扯過肖傾寬大的袖袍,拉着往前走去。肖傾皺了下眉,冷聲道:“我又不是沒手,你要拉就拉我的手啊。”
陸謹之冷眼回頭看他,薄唇微啓,吐出一個讓肖傾氣得眼冒金星的字:“髒。”
惱意加之腦海的劇痛呼嘯而過,肖傾氣不過,正欲拂袖甩開他的手,腳下卻一踉跄,原來他們已經走到白色光暈裏,眼前所見白茫茫的一片,相比一望無際的黑暗更讓人不寒而栗。
所幸這幅境況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身體懸空,眼前出現五顏六色的塗料,慢慢将白紙描繪成一幅盛世之景,在落筆完成場景圖的一瞬間,兩人同時出現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馬車駛過,人聲鼎沸,光影晃動下照清眼前這座古城。
與此同時,自得來後便毫無動靜的影珠受到某種召喚,自乾坤囊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輝,化作一縷藍色霞光融入了這片場景裏。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你們說不夠,那明天就日萬!
-抱歉,佛系作者直到現在才發現感謝霸王票功能失靈了,現在手打補上!
感謝為我偷霸王票和營養液的小天使!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葉染無痕4個,我的媽大佬,千萬住手別扔了,這樣太破費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黑和6個;飛魚:5個;知遠:2個;37920388、凱撒、燕落白塔:2個;顧青蓮、宓Q、老油條1個;
感謝澆灌營養液的小天使:
黑和 10瓶;師明霁 4瓶;38020813 3瓶;凱撒 2瓶;元宵佳節、菀衿 1瓶;
上個月澆灌的看不到了,能晉江修複好後我會補上的!非常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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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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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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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