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悲劇史是怎麽煉成的(四)

“快,快,他往這邊去了,快!”淩墨躲在暗處偷瞄着守衛的人,看到她們成群結隊的尋找她的藏身之處,淩墨在暗處為自己抹了一把汗。忽然覺得自己很倒黴,她不就是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自殺嗎?

為什麽自殺也弄得她不安寧?

瞅了瞅她現在藏身的地方,再不找地方躲起來,準會被發現。于是她想,如果自己現在投降被她們抓住的話,肯定會把她帶到地牢,然後一陣折磨之後,再殺她,死之前這麽痛苦,實在劃不來。于是她放棄了投降的想法,選擇暫時留着自己的性命。

該往哪裏去呢?淩墨四處躲避着。到處都是重兵把守,人來人往的,都不方便。她在躲避的時候就納悶了,怎麽這教裏全都是女人,一個漢子都沒見着呢?

莫非那個變态教主讨厭男人?

嗯嗯,越想越覺得這樣有可能。于是她一邊找地方躲起來,一邊腦子裏又在對那個教主進行各種猜測。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過,那個叫做簡莀璎的女子,是第一個能讓成仙後的她記住的女人。

在教裏亂晃了好久,晃到她眼睛都花了,連自己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于是她選擇在一座假山後面休息一會,琢磨着怎麽死得比較快一點。

“嗯~”一個女子嬌喘的聲音傳入淩墨的耳朵裏,淩墨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大晚上的怎麽可能會有人在這裏晃呢?又不是所有人都跟這身體的主人一樣,抽風跑來玩刺殺。

“讨厭啦~”女子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怎麽聽都讓淩墨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嘿嘿,讨厭你喜歡得這麽緊?”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淩墨直覺不是什麽好事,但還是好奇的順着聲音的方向往假山裏面小心翼翼的瞧了去。

不瞧不要緊,一瞧……淩墨很想狠狠的敲自己腦袋幾下,要你好奇,要你好奇,結果呢,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吧?淩墨在心裏數落着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卻又止不住往那兩人瞧去。

其實,色,本性也,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淩墨是一個沒了七情六欲的神仙,就算她早忘記什麽是j□j,接觸到這個還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這都是本性的使然。

況且她怎會知道自己會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呢?

只見兩女子衣衫半敞,一女子将另一名女子狠狠的壓在石頭壁上,手穿過那長長的裙擺伸了進去,将被壓的女子的一只腳耷拉在她的肩上,她一俯身便可俯瞰裏面所有的景色。

被壓的女子緊緊的扯着身上女子的發,雙眼緊閉,嘴唇半張,似痛苦又似快樂的隐忍着不讓自己發出那令人羞恥的聲音。嘴角還殘留着些許的水漬,昭示着正在進行的激情。

“呵呵,怎麽樣,喜歡麽?你那裏可真是緊得要命啊!”身上的女子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不時的吹着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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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厭,別……啊……別說出來,好……好羞人。”被壓的女子臉紅的将頭偏向了一邊,卻又被身上壓着的人弄得一陣嬌喘。

“幹嘛?這種事情都做過好幾回了,你還這麽害羞啊。有什麽可羞人的,來,你下面可熱情了呢。”女子不以為然的說。

“別說得這麽大聲啊,要是教主……被教主知道了,我們就別想活下去,該……啊……該小心的啊……”身上人的使怪,弄得她都不能好好的說話。

“怕什麽,教主現在忙着享受她的溫泉呢,沒空管我們。更可況你誰讓你這麽吸引人呢,害得我一整天都在想着你,和你……”後面的話已經被對方用嘴堵住了,洞裏的氣溫頓時又升高了許多。

而不小心将這些全都聽到的無辜的圍觀群衆淩墨,此刻正躲在假山後面,忙着平複自己那顆因看了剛才那一幕而心跳加速的心。一邊平複,一邊受了驚吓般。

媽呀,凡間的人都這麽開放嗎?兩個女人怎麽就……她糾結的想起剛才兩人的姿勢頓時臉紅透了……

說來……其實我們的主角也很純情啊……

“哎!”她嘆息了聲,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是如此開放,難怪閻王那小蘿莉都能娶到女人做媳婦,而王母娘娘居然都沒反對。還有地府的判官,聽說一世又一世的下凡尋找一個女人。

“誰!誰在那裏?”嘆息聲被山洞裏的人給聽見了,淩墨吓得趕快撤離了現場,沒命的跑着,往偏僻,往沒人去的地方跑去,跑了半天看見一扇虛掩着的門,就趕緊跑了進去将門給關上,然後趴在門邊喘氣。

吓死她了,雖然那兩個女人沒什麽可怕的,可總覺得如果瞧見了那種事情被發現的話,會很尴尬吧?

抹了抹汗,心裏想着,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凡人的話,恐怕早死翹翹了。天天這麽被刺激驚吓逃命,哪還有命吶。淩墨趴在門上,為能擺脫尴尬長長的松了口氣。

這是哪裏啊?發現整個屋子都被霧氣彌漫,給人一種濕潤的感覺。整個屋子的溫度比起外面暖和許多。屋子很大又空曠,不遠處是幾個長長的圓柱,圓柱周圍霧氣更加的濃厚。

大概是溫泉什麽的吧,淩墨對這個也并不算陌生。在天庭,王母娘娘就老愛往瑤池裏面泡,她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點。這麽晚了,應該不會有什麽人洗澡吧?

淩墨想着就往池子邊靠過去,走進卻發現只能望得到一片濃霧,啥都看不見。腳邊忽然踩着一個東西,她俯下身一看,居然是一整套女人的衣服。她随手拿起一件一看,只見上面絲線很精致的繡着一些綻放開來,大紅血色的花朵。

說是大紅色,是因為那顏色看着真的跟人血的顏色一樣,透露出詭異。她數了數,剛好九朵。什麽樣的人會穿這種詭異的……咦,不對,這不是絲巾,是……

黑線飄過,居然是女人的肚兜!

那就更讓人覺得奇怪了,什麽樣人會發神經到穿這麽詭異的肚兜,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起碼那肚兜的材料充分體現了這個人的身份。居然是用天蠶絲做的,刀槍不入的天蠶絲居然被用來做成了肚兜?

這肚兜的主人戒心是有多重,防人都防到了肚兜上面去了。淩墨黑線的看着肚兜想,然後放下肚兜,又翻了翻,從衣服堆裏掉出了一個僵硬的東西,淩墨拿起一看,居然是面具。

這面具……怎麽看着有點眼熟……淩墨摸着光滑的下巴想着……

“啪嗒!”水滴落下來的聲音,淩墨沒有去在意,手中拿着面具跟自己對視,透過那雙面具的露出人眼的地方,腦中一人一閃而過,淩墨張大了嘴巴。這……這面具……這面具不就是那個變态教主戴着的嗎?

那……那自己手上的這些行頭就是給那教主的?換句話說此刻某教主正在池裏……洗澡?

“啪嗒!”又是水滴滴下來的聲音,淩墨終于意識到這水滴聲似乎過大,于是擡起頭順着聲音轉過頭來看去,瞬間……石化成一尊雕像,淩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今天晚上的遭遇了。

先是投胎到一個蹲在樹上連目的是啥都不知道的家夥身上,好不容易以為這回可以自己自殺結束,結果卻被人發現。弄得她只好逃跑,結果逃跑躲在假山後面卻又看到兩女的那麽活色生香的一幕。于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她被吓得倉皇而逃,誰曾想卻又在這裏見到如此的……比剛才那一幕活色生香還要香豔誘人的場景……

只見自己面前的人,用絲綢的料子半裹着,香肩暴露在空氣中,一雙玉璧般無暇的手緊拉着絲綢,手指修長且纖細,披肩的長發有一部分散開在胸前,發絲是微卷的波浪,上面還有殘留的水滴在慢慢的滴落。

她的臉長得相當的精致且妖孽,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她左臉上赫然長着一朵開得及其妖豔的彼岸花,栩栩如生,就好像是一朵真的花開在她的臉上。襯着她的那張妖孽般的臉,顯得及其的詭異。

她抿着嘴看着淩墨,正如淩墨石化的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眼神裏透露出一種深不見底東西,對人好像有種一種致命的吸引,瞳孔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波動,就好像時間停止了一樣,整個人就那麽面無表情的看着淩墨的出現。

“你是誰?”她開口,聲音帶着些許的沙啞,當然這些是掩蓋不了她話裏的那種冰冷。

話穿過淩墨的耳膜直達淩墨的全身,淩墨這才從石化的狀态中清醒過來,打了一個冷顫。眼睛看向她,手裏還捏着她的面具。心裏想着,這個殺了她兩次,被人稱之為教主的女人,還真是跟個謎一般的。

也是,投胎三次都能遇見她,還死在她手裏兩次,這樣的女人,如果簡單就怪了。可是為什麽自己能三次都能跟她扯上關系呢?而且她臉上的彼岸花按理說只有地府才有,凡間應該是無人看過它,可她既然長在她的臉上,只能說是先天的。

先天的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帶有地獄的痕跡?一個帶有地獄痕跡的魔女嗎?又或者是一個已經一只腳踏進地獄的魔女?殺了這麽多人,這種人不進地獄才怪了,她這邊還在疑問,這邊簡莀璎卻赤腳走到了她面前。

“你到底是誰?”和淩墨面對面,直勾勾的看着她,絲綢的松動也沒能引起她的注意。她是沒注意到,可是淩墨這個外人卻一眼就注意到了,眼睛不自覺的往她身上瞟了去。

啊!綢子要掉……要掉了,裏……裏面露出來了,身材好……好好。

這是淩墨的心裏的想法,當然,我說過,咱們的主角是一個純情的沒經過或者說壓根就沒接觸過這種事情的傻神仙,一個剛沐浴過後散發清香的妖孽般的女人在你面前,裹着一件快要掉下來的浴巾,你會是啥反應?

“啊?我?我……我就是路過而已,教主你別在意啊,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她真不是有意要看的,淩墨用手捂着鼻子,感覺自己剛氣血上湧貌似很沒出息的流鼻血了。

“不是故意就是有意了?”簡莀璎倒是相當的鎮定,完全看不出有被人看光光了羞愧,又或者說,作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她腦子裏壓根就沒這個概念。

“啊?”淩墨捂着鼻子發出疑問。

“既然你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那麽……”她湊近,害得淩墨氣都不敢喘一個。

“啊?我?咳咳,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裏面洗澡,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進來了。教主,那個……咳咳……”脖子被她狠狠的掐住,這種熟悉的窒息的感覺又再一次襲上淩墨的心頭。

“既然你什麽都看了,就不能留你活在這個世上。所有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最後那個死說得特別重,淩墨看着她,感覺到了她身上那股很重的戾氣,這人怕是要成魔了吧?

這麽看來,自己的第三條命也要葬送在她手上不可了。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麽好掙紮了,于是閉上眼開始等最後的時刻到來,只是三次都能死在她手上,是她太幸運還是不幸呢?

她甚至都計劃好了,等她回到地府,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連續三次都遇到這個帶有地獄痕跡的魔女,連續三次都因她而死,這其中聯系一定不簡單。這一次,休息再沒有經過她允許的情況下,将她推入投胎池中。

她就閉眼等了一會,結果不但沒有死掉,反而手上的力道越來越輕,到最後甚至離開了她的脖子。她馬上睜開眼來看究竟怎麽一回事,卻看到簡莀璎半蹲在地上,一手揪着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喂喂,魔女,你沒有事吧?”她看上去好痛苦的樣子,不會是沒殺掉她,她就先挂掉了吧?

“咳咳,不用……咳,不用你管,你……你知道了……咳咳,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必須……死!”她睜眼開,手再一次掐住了淩墨的脖子,臉上依然是一副痛苦的樣子。

淩墨實在看不下去她如此的逞強,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自己都病成這樣兒了,居然還想着殺了她。究竟是她自己的命重要,還是殺了她這個外人重要啊?

于是她一手拿開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一邊扶着她問,

“魔女,你怎麽了,犯病了嗎?快點告訴我,你要怎麽才不痛苦?”都痛苦成那樣了,看得她都揪心。

“不用你多管閑事,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勉強的說完一句話,人就開始強烈的咳嗽起來,她死死的揪住自己胸前的絲綢,眉頭皺得老高,不知道是不是淩墨的錯覺,她發覺她臉上的那朵花顏色似乎又深了一點。

“你能不能別這麽逞強,死要面子,倔着啊?要殺我随時都可以,急着你了,你先把自己的命保住了,再說其他的,行不行?說,要怎麽你才能不痛苦?”多大的事兒啊,殺人有那麽重要嗎?

再說她也沒看到什麽,不就是看到她長了什麽樣子罷了,至于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嗎?淩墨說不清楚為啥她會生氣,總之她看見她這個樣子就是覺得來氣。

“你……”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別你你的了,快說怎麽讓你不痛苦!”蹲下身子看着她說。

“咳咳,在浴池的另一頭冒水的雕像眼睛裏有兩個小藥瓶,其中一個是解藥,另一個是毒藥,是留着給我備用的,你把它們取給我就行了。”用手指了指浴池最裏邊的那個冒水的龍的雕像說。

淩墨看了看,很配合的跑過去從龍眼睛裏取到了兩個小藥瓶子,然後跑過來遞給了她。簡莀璎搖了搖頭,然後說,

“你把它們兩個的蓋子都打開,然後替我聞一聞,其中一個無色無味,另一個有奇怪的味道,你把那瓶有奇怪氣味的遞給我就行了。”咳嗽着說着。

淩墨點了點頭,打開兩個瓶子,兩瓶子裏都是液體,放在鼻子間聞了聞,另一瓶果然是有很濃的氣味,剛聞到的時候她頭就一陣眩暈。于是她趕緊将這小藥瓶遞給了簡莀璎,簡莀璎便服下了它。

一會,她似乎氣色好多了,漸漸的就又變回了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女魔頭,女教主。她看着她,還沒有說話,淩墨就先說話了。

“我知道,你要殺了我嘛,行,我沒任何意見,只要你讓我死得痛快一點就行,那,快點動手,我趕着去送死呢。”說着閉上眼,等着她來掐。結果她閉眼好一會也不見對方有任何的行動,于是睜開眼,發現她只是看着自己,什麽動作都沒有。

“喂喂,你不是想殺了我嗎?還不動手?”這人有毛病吧?給她殺還不殺哦。

“不,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天你走吧!”她搖了搖頭,偏過頭去說。淩墨一陣吃驚,這女魔頭難不成轉性了?還知道什麽是知恩圖報,居然想放過她,可問題是……她想死啊?

喂喂,你不快點殺了我,我怎麽死啊?

“你還不走?”又兇惡起來,淩墨撇了撇嘴,兇什麽兇啊,起初要殺她的是她,現在不殺她的還是她,真是多變!算了,她不殺自己,她自己去找個地方自殺去!

這麽想着便邁開步子沒走幾步,忽然胸口一悶,口中便吐出一口鮮血出來。

“你……”淩墨馬上轉過頭去看女魔頭,結果發現她嘴角正挂着一絲冷笑,看着她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某淺受上天下地的催文,于是小隐這三天拼了老命的碼字,找回以前碼字的感覺。于是乎……哈哈,三章就寫好了。不過呢……、

小隐說過要做草稿君的,于是乎……嘿嘿,各位懂的,接下來兩天的文我已經放在草稿箱裏,明天後天中午它就會按時發出來了,

日更,日更,日更,日更~某隐要攢人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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