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又來一只妖
她點頭如小雞啄米,拇指和食指摩擦幾下,食指放入口中沾了下口水,接着打了個響指,四空瞬間感覺沒了絲線勒緊的感覺,對她微微一笑,“把阿楓姑娘的也解了吧。”
她先是從手腕一縷,才開始剛才的動作,四空把阿楓抱起放在石床上,在脖子上摸了幾下,轉頭對思思淺笑,道:“多謝!”
經過這番相識,思思看到四空的笑身體不自覺地打冷戰,此人惹不得。
轉頭去找白萦,那還有什麽影子,心裏更害怕,身體抖得厲害,此刻也沒力氣逃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大師,我知錯了!求你求你放過我。”
四空走過來,“你們當真覺得我不敢殺你們還是殺不了?”
思思不住搖頭。
“算了,說再多已是無用,我從未看輕你們,反而覺得你們這些借着自身靈力修行實屬不易,可你們呢?自輕自賤,濫殺無辜,業障叢生,不殺你們是怕糾纏無謂的業障罷了。好自為之,若再濫殺無辜,天上地下總有贖罪的地方。”
思思點頭,見他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蹑手蹑腳離開了山洞。
四空放平阿楓的身體,無意間發現她臉上那顆胎記是紅色的,不由用手指擦了幾下,真的是長在肉裏的一顆胎記。
他從包袱抽出一塊方巾,為她擦去脖子上勒出的血痕。想起她還受了白萦一掌,挽住手腕切脈看她傷的如何,不看還好,這一看她的脈象異常奇特,但不得不說她身體虛弱,之前受過很重的內傷,這一掌無疑是雪上加霜,她先天孱弱,更奇怪的是脈象似人非人,似妖非妖。
她也是沖着自己而來的,又想起那靈動無塵的眼神,若真是別有用心,那她比白萦還要難對付。
他自認是個有耐性的人,可并不打算用在周旋這些人身上。
索性趁早離開這裏,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與誰也不要相識,路上所謂的閑事不過是陷阱。
不作他想四空起身,剛走出散步,聽見阿楓咳嗽,便鬼使神差地轉了身,這一轉身便注定了此後與自己預想的結局截然不同。
阿楓緩緩坐起身,看見他微微一笑,環視四周,驚道:“那個有身孕的姐姐呢?”
四空一時也不知作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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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被那兩個人給殺了吧?”
那害怕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破綻,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那兩人是妖精?
“那個有身孕的姐姐是一只蜘蛛精變的。”四空坐回石床,笑道。
“你說什麽?”
“她們都是沖着我來的。”
“沖着你來的?為什麽?”
四空輕笑,果然這一副天真少女模樣不露一絲破綻。
“你呢,你我從不相識,為何要尋我。”
阿楓嫣然一笑,美目盈盈,抓住他的手,“阿青叫我來尋你,走了那麽長的路,終于尋到你。”
四空一愣,他想象過她各種欺瞞性的自圓其說,她卻如此坦蕩興奮地說出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實話來。
待他回神,甩開她的手站起來轉過身走開幾步背對着她,“阿青是誰?她要你來尋我做什麽?”
“阿楓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只管讓我來找你。”
四空回身,冷笑一聲,“你這個叫阿青的朋友讓你見到我便這樣開口嗎?”
阿楓想了想,“見到你不這樣開口,要如何開口?”說完淺淺一笑,“如今我尋到你,便永不離開,你做什麽我都陪着你,就像阿青陪着我一樣。”
“你……”四空回身,眼神凜然地審視她,須臾說道:“阿青讓你尋我可有什麽要緊的事?”
“要緊事?他與你說過什麽要緊事?”
“我與阿青從未謀面,他怎會給我說什麽要緊事?”
“你們不認識?”阿楓吃了一驚。
“我自出生便在萬國寺長大,在寺中從未見過一個叫阿青的人。第一次下山,這一路從未遇見一個叫阿青的人。”
“那……那他為什麽要我來找你呢?”阿楓不解,“他好幾天都沒來找我了。”
“快天亮了,你可以在此處等他,見到他便問個明白。”說着走向洞口旁邊的石墩坐下,理了一下衣服,把袈裟攏了攏,未着地面,才閉上眼睛靠着石壁歇息。
黑夜丢在洞中一束月光透過洞口照在四空身上,沉睡的面容,安靜的五官,本就生的英俊,
越是這般靜靜地看着心中越是踏實。
阿楓躺下側着身體看着他,慢慢睡去。
日出東升,遍布浮屍的村莊被一陣突兀的雞鳴打破死寂,那些逃走的人不敢回來為死去的親人殓屍,任由這些屍體腐爛烏鴉啃啄,最後和鳳林村一樣成為荒村。
阿楓越走腳步越是沉重,捂着眼睛一路跑出了屍身遍地的荒村。
四空覺得睡了很久,被一陣雞鳴叫醒,睜開眼睛天已大亮,站起身,舒展四肢,看到石床上空無一人,想到那阿楓可能走了,心裏跟着輕松起來,拿起禪杖背起包袱,走出山洞。
一路屍身,四空目不斜視,口中念着往生經,徐徐走出荒村。
這一走到了著名的雲雀山,傳說在這座山修煉的人很多已羽化成仙,山上奇花瑞草,神獸仙鶴數不勝數,靈氣純正濃厚,很多凡人和妖精慕名而來,當然他們都有足夠的本事才敢上山,不然很容易成了強者的盤中餐,這樣雲雀山又成了群妖和仙道的聚集地。
他十二歲聽師父說的時候就很想來看看。
遠看此山巍峨雄壯,靈氣環繞,在煙霧中若隐若現。
越是到近處內心越是雀躍,這凡間人妖共處的地方是何等玄妙。
高聳的喬木擡頭望不到頂,枝繁葉茂,密不透光,林子中除了風聲,還有一團力量在游走,不,是幾股力量在快速游走,随着風,随着樹葉飄動,無處不在,這讓他不得不警覺。
四空腳步又快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完全摸不到對方的位置,這裏的氣息太混亂,也仿佛是什麽東西故意放出來的妖氣來混合更複雜的氣息。
他不停觀察四周,只能聽見鳥群驚叫的聲音,卻看不到鳥的影子,這個林子到底有多深?
雲雀山有條天泉河,傳說這裏上通天河下通九泉,北陰南陽,兩極交彙處,有很多散魂游離在此處。走出密林便看到一條蜿蜒清澈的河流。
四空坐在河邊,看着青衣少女用木叉在河裏叉魚,技術居然不下于自己。
若說她不是故意在此處等他,鬼都不信。
阿楓烤着魚,魚肉被火燎的呲呲發響,擡頭順着天泉河竟望到天邊,落日的微光落在河面上,讓兩人感到幾分暖意。
阿楓不經意轉頭,看到四空坐在旁邊,望着河流盡頭的落日,笑着跳起身,跑到他身邊遞給他一條烤得焦黃的魚,自己的手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
“我想着若是我們能偶然遇見,便一道上路吧。”
四空看着眼前這雙靈動無塵孩童般的眼神,口中嚼着她烤的魚,腦袋沉沒辦法做搖頭的動作,口中的魚沒有吃完,開口的話竟也說不出口,傻傻地點點頭。
阿楓笑着,在河邊跳來跳去,不時對着他傻笑,最後跳倒他身邊,“知道嗎?除了阿青,你可是第一個陪我看日落的人。”
他從來沒見過這麽開心的人,也不太明白她到底開心什麽。
阿楓看了眼四空,深邃的眼睛平靜無波,看着天邊的落日,深情閑适,這讓她的心更暖了幾分,她想起阿青,不知他又去了哪裏?
四空轉頭,眼前的女子望着天邊的落日,眼中盡是溫柔,她的側顏倒是很好看。
她的眼睛怎會盡是溫柔?那些直勾勾看他的眼神等以後再用嗎?他不由多看了看她的眼睛,這雙純淨的眼睛,那種招惹男人直勾勾的眼神會是怎樣的?
若是以色相來引誘,也不該是這副尊容,之前那些妖孽不惜用少女的精氣來修煉駐顏術,色相對于妖精來說是放在第一位的,關系到引誘的成敗,可阿楓到底用的什麽套路?
若是色相他絲毫不擔心,看不透才讓人擔心。
黃昏之後很快入夜,映着火光,她的眼睛更亮,一笑便更溫情脈脈,四空了然,果然是個道行高的妖精。
夜深,他兩人吃完烤魚,靠着石頭休息,四空拿出一件僧袍蓋在身上睡了過去,過了一會兒,隐約感到有人靠着自己,左邊肩膀沉甸甸的,還扯走了他一半的僧袍,他用手推開阿楓的頭,把那蓋在阿楓身上的僧袍扯回來。
心想她的手段如此張弛有度,高手中的高手。
阿楓覺得很冷,雙手抱緊自己,聽見有人在叫她,可她太困,睜不開眼,一個透明的影子很像阿青,也很像自己,她臉上沒有紅色胎記,影子喊道:“阿楓,吃了他,吃了他!”
“誰?你是誰?吃什麽?吃了誰?”
“就是他,吃了他,吃了他就可以回來了。”
阿楓看着熟睡的四空,搖搖頭,“不,他還得陪我看日落,這世上除了阿青,他是第一個陪着我的人,如今阿青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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