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我自然是不怕岳不群的,但我知道,岳不群這個人得罪不得。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岳不群就是那種口蜜腹劍、道貌岸然的小人。
我雖沒見過他,可金庸就是這樣描述的。我不知道真實的岳不群是不是這樣,但我卻不得不防。因為他收了林平之為弟子,如果他真的是金庸描述的那種僞君子的話,那麽,林平之的處境便會非常兇險。
可是,我該如何從岳不群的眼皮底下救走林平之呢?岳不群能被人叫那麽多年的君子劍,必然是個非常懂得處事之道又善于周旋,且異常有心機的人。只怕我到時候不僅救不了林平之,還給自己惹了一身騷。
想來想去,覺得如果發生最壞的可能,我便加入日月神教,找東方不敗要一顆三屍腦神丹,直接強行喂給岳不群……
可話說回來,我連見都還沒見過岳不群。
喂!你又在想什麽?旁邊的陸小猴,正拿手在我面前不停的上下晃着。說:聽你聲音,年紀應該不大啊,講話這麽猖狂。我師父怎麽說也是華山派的掌門,不說多的,就他老人家練得紫霞神功,綿如雲霞,蓄勁極韌,鋪天蓋地,勢不可當。對付你這種無名小輩定是信手拈來。
紫霞秘笈我剛才翻過,我确定這上面的法門跟迦葉經中記載的道理十分相似,可又顯得異常初級。非常像是迦葉經演化而來的東西。
據說,華山派當年得到過葵花寶典,并因此出現了劍宗、氣宗之争。這個即使不知道金庸,我爹也和我說過。
哎!哎!哎!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怕了?陸小猴在旁邊推了推我,一臉嘚瑟的說。
這家夥真煩,跟賈亮絕對有的一拼,如果兩人碰到一起,絕對能把人煩死。于是我沒好氣的說:怕你個仙人板板。你就不能給老子安靜點嚒?
陸小猴:啊?你說什麽?
艾瑪,一激動,又不小心冒出方言了。
這葵花寶典當年被魔教的人奪走,在華山頂上還經過了一次極為慘烈的血腥奮戰……對,那個山洞,金庸描述過的那個令狐沖遇到風清揚的山洞。
說幹就幹,我便在思過崖的石壁上四處找了起來。
陸小猴又說話了:唉,你找什麽啊?洞口在那邊,你現在要跑的話,我不會攔——這是什麽?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個洞啊?
我說:你再不給老子閉嘴,老子就把你扔到這洞裏,然後找個大石頭把洞口堵上,你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活活餓死在這洞裏。
說完,我便點起了個火把,往虛掩着的山洞裏鑽去。
陸小猴:你自己在裏面,不是要連自己也關進去了?哎——等等我!哎呀!怎麽有這麽多骷髅啊?……五岳劍派,無恥下流,比武不勝,暗算害人……這是什麽地方啊?這些死在這裏的人,這般辱罵我五岳劍派,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這家夥為何可以一個人自言自語這麽久,我實在是有點被他煩的不行,便說:你他媽給老子閉嘴行嗎?算我求求你。
陸猴說:為什麽啊,我說話礙着你什麽事啦?咦?範松、趙鶴破恒山劍法于此——範松、趙鶴是什麽人?唉?這不是我師娘的無雙無對,寧氏一劍嗎?怎麽給破了?……哎?怎麽五岳劍派的所有招式,在這裏都被破盡了?
說到這裏,陸小猴突然不走了,也不說話了,硬是在那愣了半天,才喃喃的說道:我們辛辛苦苦學了這麽多年的劍法,盡然這麽容易就被人給破了?那我們還學來幹嘛?
我說:你是白癡嗎?這天下就沒有破不了的招式。人對未知的探索是永無止境的,唯有人心是無法參透的。明白?
陸小猴怔忡的看了我半天,突然飛快的搖了搖頭,說:不明白。
我說:這樣啊,我用你們華山派的有鳳來儀打你,你用這石壁上刻的破招打我。
陸小猴說:你等一下啊,我先看一下。
我說:你看吧,看好了叫我。
結果他一看就看了半天,我一首“突然想起你”都彈完了,他還沒好。
我說:你看好了沒啊?
陸小猴說:好了,來吧!
我随手從地上撿了一把劍向他刺去,他用石壁上的方法回我,中規中矩。我側身回首一變,便将劍攔在了他的咽喉。
陸小猴說:哎——你怎麽不按說好的劍招來啊?你耍賴!
我的天哪,他就是傳說中的書呆子嗎?啊,不對,這應該叫武呆子。忍不住翻了他一記白眼,沒好氣的說:你傻啊?劍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把劍招忘掉,看清楚別人的意圖,記住自己的目的,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完了啊。
陸小猴又傻乎乎的愣在了那裏,好半天才蹦出了一句:啊?
唉,這家夥蠢沒邊了。
我記性好,而這石壁上的招式其實也沒多少,我早就已經看完了。轉身正往外面走,突然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好一句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看招——
艾瑪,不會是遇到風清揚了吧?老子到底是走了狗屎運,還是點背啊?
順勢一個翻地滾,可那後面的人已經粘了上來。
我這個人吧,雖然記性好,但學過的東西從來不會刻意記着,反正要用的時候能想起來便是。拈花指本也就是這樣的功法,沒什麽技巧,就是提高自身的力量和敏捷。當然,智慧也很重要。
風清揚用的是獨孤九劍。這獨孤九劍以攻為守,拈花指以守為攻。不過風清揚卻沒用劍,用的是一根小樹枝。我這拈花指适合近身搏鬥,他用劍,相對較為遠程,在這石洞裏比試也是我占了他的便宜。
可打了半天,我半點好處都沒讨到。
于是我趕緊跳到一邊,推手對他說:別打了!我請你喝酒!
風清揚聽我說完便真的沒再追着我打,他撸着白花花的胡子大笑着說:哈哈,江湖代有才人出啊!你是什麽人啊?老夫為何從未聽說江湖上有你這麽一號人啊?
陸小猴傻不拉幾的突然冒了一句:你又是誰啊,為什麽在我華山上面啊?
我的天哪,這陸小猴怎麽這麽憨啊。不過我轉念一想,他不知道才正常吧。于是我說:我餓了,打算去打點野味來烤着吃,你們有要吃的嗎?
陸小猴說:好啊,好啊,我也早就餓了。
艾瑪,這貨真缺心眼啊!
坐在火堆邊上,我一邊烤着兔子,一邊哼着曲子。現在坐在我邊上的不止有陸小猴了,還多了個風清揚,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往風清揚提供的兔子上撒胡椒和鹽巴。
風清揚說:你這燒烤的手藝當真不錯。你還沒回答老夫呢,你是何人啊?
我看着愈發金黃誘人,噴香撲鼻的烤兔子,咽了口口水說:哎喲,你偏要曉得我是哪個做啥子嘛?
風清揚說:聽你的口音,莫非是青城派的?
我說:烤好了,我不客氣的啊!
說完,我就率先撕了一只後腿下來,一邊吹氣一邊吃了起來。
陸小猴也撕了一只下來,一邊往嘴裏送,一邊說:這個怪人自稱叫千本櫻,一聽就知道是假名。
風清揚撕兔肉的手一頓,瞪着我說:千本櫻?就是前段時間,東方不敗四處搜尋的那個千本櫻?
艾瑪,東方不敗還在四處找我,我怎麽不知道?于是說:不知道,反正你叫我千本櫻就行了。
陸小猴嘴裏塞滿了食物,嘟囔着說:你幹嘛給自己起個這麽怪的名字啊,而且還總戴着這麽恐怖的面具?
我說:千本櫻是我最喜歡的曲子,我等下可以彈給你聽。面具嘛,你覺得恐怖,我換一張就是。
說完,我便拂袖換了張冬兵的面具。
陸小猴指着我說:這不是青城派的變臉麽!你真的是青城派的人啊?你該不會是青城四獸裏的哪個吧?
我瞪了死猴子一眼,說:什麽青城四獸,是青城四秀!他們是我師兄,不過,全都拜那該死的令狐沖所賜,現在只剩三個了,唉……
陸小猴說:所以你才不願給我大師兄治病嗎?我大師兄殺了羅人傑,那一定是因為羅人傑該死,誰叫你們青城派觊觎林家的辟邪劍譜,活該!
我含在嘴裏的兔肉,瞬間就咽不下去了,轉頭狠狠瞪着死猴子,可這家夥卻毫無覺察,撕兔肉撕的正歡。我把嘴裏的肉咽下去,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好冷靜下來。說:我告訴你,陸大有。羅人傑縱使有再多的缺點,可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他是人,是人就會有缺點,他也有他好的地方,只不過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蠢人看不到。你說我青城派觊觎林家辟邪劍譜,你以為岳不群就沒打辟邪劍譜的主意了?你等着看吧,陸大有,老子今天吃錯藥,多管閑事救了你,那你就給老子睜大眼睛看清楚了。看看你們所謂正義的五岳劍派都是些什麽人。
路小猴看着我,一臉懵逼的樣子,說:你什麽時候救我了?而且,你不救我大師兄,說不定他也活不久了……
說到這裏,陸猴竟然眼圈一紅,掉下淚來。
我被氣的夠嗆,怒極反笑,我說:老子憑啥子要救令狐沖?老子又沒欠他的。而且,我就是要看着他倒黴。
風清揚說:哦?你不殺令狐沖替你師兄報仇嗎?以你的武功殺我那徒孫應該很容易吧?
我實在沒忍住,冷哼了出來,指着天說:哼,髒了老子的手。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而且我認為,死亡不是懲罰,而是歸宿。死了往往比活着還好一些。
陸小猴說:你怎麽就那麽篤定,我大師兄會倒黴啊?
我說:天機不可洩露,好了,我吃飽了,要去睡覺了。
風清揚說:你年紀輕輕,為何會這麽頹唐的認為,死了比活着好?
我說:承受悲傷和痛苦的,難道不全是活着的人嗎?
說完還拿出了我大老遠從暹羅帶回來的藍莓酒,狂飲了一口。可是,如果我早知道風清揚會跟我搶酒的話,老子打死也不會拿出來!這酒就這麽一壺,喝完就沒了……555
而且,他拿了我的酒一溜煙的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說:你說過請老夫喝酒的!不過老夫還真沒想到,餘矮子竟還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老子不熟悉地形,追一半就跟丢了。回去發現陸小猴躺在石床上,已經酣然入睡。蹬了他好幾腳,他只是哼吱着轉了個身。把他狠狠往裏面推了幾下,自己也躺了上去。挺屍。
反正都是男人。
可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是個睡相極差的人。這麽多年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恍惚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其實一直都是那個每天混日子、二逼又幸福的放射科醫生,變成餘人彥才是我在做夢。這是一個周末的清晨,我賴在床上不想起來,抱着林禦歌半壓着他耍流氓。然後林禦歌不幹了,叫我手別亂摸他要起來出去打球,我也不幹偏要他跟我來一發再出去。于是林禦歌就推我,我幹脆就直接摟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不讓他起來,挑逗的親他的脖子。
結果,一親才發現不對勁。林禦歌的脖子上怎麽都是頭發啊。林禦歌的頭發什麽時候長那麽長了?睜開眼睛一看,我日你個仙人板板。怎麽是陸小猴啊!
我趕緊把陸小猴推開,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他被我推飛了出去,撞在石壁上一陣悶哼。
我又趕緊跑過去扶他,不停的跟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摔到哪吧?
陸小猴坐在地上,也不說話,臉漲得通紅,像中邪了一樣死死瞪着我,愣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是、是個姑娘?
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覺得尴尬,下意識的想撓撓鼻子,結果一撓才發現,老子的面具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無奈的白了陸小猴一眼,說:姑娘你個仙人板板,沒看到老子有喉結啊。
站起身把面具拂上,準備出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男人啊,就這點麻煩。晨間的生理反應簡直太令人尴尬了。不過,一般來說撒泡尿就好了。
剛開始解,聽到陸小猴在後面迷惑的嘀咕:真有男人長成這樣?本來還以為林平之那小白臉已經長得夠惡心了。
我懶得回頭去看他的表情,半是警告半是無奈的說:這樣說,你是覺得我不男不女咯?
這時候陸小猴也跟了上來,看樣子也是打算放水。可他放水就算了,還往我這邊偷瞄了一眼。
而我正解了一半。
如果真要說我現在的心理感受的話,大概就是想把尿漬他臉上。
老子純爺們,現在信了吧?我沒好氣的說。你個龜兒子,還偷看老子。
六猴聽我罵他,表情立刻就黑了:嘿——你這家夥長得人模人樣的,講話怎麽這麽粗魯啊?
我提好褲子,說:粗魯就粗魯了,老子沒打你算好的了。你平時是不是很喜歡欺負林平之啊?
我完全能從陸小猴說林平之那不屑又充滿敵意的語氣中聽出來,這兩人平時很不對付。而且我約莫記得,金庸描述的情節中,最喜歡欺負林平之的就是這陸小猴了。
唉,我沒事幹救他幹嘛?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陸小猴說:我欺負他?哼,他一天到晚仗着有小師妹給他撐腰,別提多嚣張了。我哪敢欺負他啊!
我說:是嗎?
陸小猴說:什麽玩意兒,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在女人後面。
聽陸小猴這樣說,我瞬間就失去了繼續跟他逗嘴的心情。——林平之喜歡跟在岳靈珊後面。所以林平之在追岳靈珊。
可那又怎麽樣呢?我在難過什麽呢?
我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即使沒有岳靈珊,也不會有。
陸小猴見我在小溪邊洗臉,又一次跟了過來。一臉狐疑的看了我好半天,終于說:我想起來了,我在福州見過你。你、你、你其實叫餘人彥,是餘滄海的兒子吧?江湖上人人都說餘滄海的兒子不僅男生女相,還被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打了一巴掌之後在大街上就哭了起來。喂,你一個大老爺們在大街上哭,你不覺得難為情啊?
閉嘴。我冷冷的說。對,我是餘人彥。被林平之一巴掌打哭了。那是因為我想哭便哭了。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與旁人何幹?我為何要覺得難為情?
說完我便擦幹了臉,再次将面具拂上。轉身朝正氣堂走去,算算看,岳不群這時候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陸小猴見我走了,立刻就追了上來,邊跑邊說:你別生氣啊,我開玩笑的。哎——等等我!
懶得搭理他。我不是生氣,而是難過。知道林平之在追岳靈珊這件事之後,我就一直感覺胸口悶悶的,仿佛堵着一口氣,咽不下去又呼不出來。直到到了正氣堂,我依舊不爽的想揍人。
不過正氣堂看起來好熱鬧。只見岳不群義正言辭向田伯光大聲喝道:田伯光,哼!你好大膽子,竟敢到我華山上來撒野!
我本想找個隐蔽的地方先看會好戲,沒想到陸大有那傻缺一見到岳不群,就屁颠屁颠的沖了上去。說:哎?師傅?你真回來了啊?
岳不群說:大有,你來的正好,你倒是說說,你大師兄是怎麽被田伯光那個惡賊擄走的?
陸小猴憨着一張臉,反問:大師兄被田伯光擄走了?我不知道啊,我昨天晚上一直跟餘人彥在一起。
如果表情可以具象化的話,我現在一定滿臉黑線。我知道再躲也沒意思,幹脆從藏身的房梁上跳了下來,順便把面具拂袖去掉。
反正在場的人都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我不想跟岳不群客氣的,但仔細一想又覺得,為圖一時爽快,到時候被岳不群說我青城派的弟子目無尊長,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于是低頭對岳不群行了個禮,說:在下青城派餘滄海之子,餘人彥。見過岳掌門。
岳不群斜眼瞥着我,一邊居高臨下的對我點了點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覺得我想上去抽他。他說:不知餘公子來我華山所謂何事啊?
我說:林平之是我故友,來找他。
岳不群輕蔑的睥了我一眼,諷刺的笑了一下沒再說話,接着轉向令狐沖,說:田伯光這淫賊,積惡如山,你拔劍殺了他便是,你若打不過,為師定會幫你做主。
令狐沖看向坐在地上的田伯光,田伯光臉色慘白,一看便知他現在身體有恙。可這家夥卻一直盯着我,盯了半天才說:怎、怎麽是你?
我只是來看戲的,自不會理他。接着令狐沖便和岳不群做起了該不該殺田伯光的争論,說田伯光已經痛改前非。而田伯光那神經病卻依舊一直盯着我。
我在心裏默默的對他比了個中指,終于忍不住罵了起來:格老子的,你個龜兒子,看着老子幹啥子?再盯老子就把你眼睛挖出來。你想被岳不群一劍刺死嗎?還不快滾?
田伯光聽到我的話果然反應過來,拔腿準備跑。而岳不群也聽見到了我的話,立刻便以袖功揮出長劍,力道之大,滿拟将田伯光一劍穿心。我用我派的青峰釘打在劍尖,将那劍的劍勢攔住,長劍淩空失力,直接垂落插在地下。
岳不群轉頭看向我,一臉錯愕。
他可能是沒料到我能用一枚小小的釘子,将他滿力的尖峰打斷。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岳不群,說:令狐沖說了,田伯光已改邪歸正,浪子回頭金不換。岳掌門何苦窮追不舍啊?莫非這田伯光與岳掌門有不共戴天之仇?
岳不群眉頭一皺,說:那你為何又要執意互這惡賊?剛才就見那惡賊一直用眼神求助與你,莫非你與此人是一丘之貉?
我撇撇嘴,怼他:那又與岳掌門何幹?
岳不群聽我這麽說,把袖子一甩,冷哼一聲,似乎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我。而岳靈珊那小丫頭兩頰緋紅,一臉不服氣的指着我說:你怎敢這樣與我爹爹說話?我回去一定要告訴小林子,叫他再扇你幾個耳光!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表情,或者應該做什麽表情才合适。所以我幹脆拂袖戴上了面具,将心中的戾氣壓下,想了想便戲谑得說:你若想扇我耳光,自己來打便是,何必要林平之動手?早知道那天酒肆裏的小丫頭其實長這麽漂亮,我何苦要跟林平之打那一架?唉,看來林平之那小子比我有豔福啊。
岳靈珊臉刷的一下就更紅了,指着我說:你,你不要臉!
說着便要拔劍來刺我,被岳不群大聲喝住:珊兒!你不是他對手。
岳靈珊看似不屑的将劍插回劍鞘,喊了聲:爹!
回頭瞪我的那一眼卻似嗔似怨。
哼,我就知道我這樣子肯定招女人喜歡。作為曾經是女人的我,自然是十分了解女人心思的。
女人啊,只要一誇她漂亮,就會高興的忘乎所以。就算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心裏也必然會覺得美滋滋的。不過,前提是你沒有真的做什麽輕薄她,或者觸犯她底線的事。說白了,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所謂雅痞。
而誇她的人再長得帥一點,看起來有風度一點。她心裏肯定早就原諒你了,說不定還會在心中小鹿亂撞呢。
這就是女人。女人總說男人花心,朝三暮四。實際上,大多數女人比男人更花心,不過是喜歡故作矜持,端着架子,迫于社會輿論而不敢表現出來。所有女人的心中都是有一個白馬王子的。
可什麽是白馬王子?無非是英俊多金、風度翩翩又神通廣大。
不是我臭屁。這些優點,其實我都是有的,但我對岳靈珊沒興趣,不願在她面前多做表現。
見田伯光走了,岳不群瞥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臉色一沉,說:不知餘公子繼續留在我華山所為何事?
我說:我已經說過了。
岳不群閉了一下眼,像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麽,搖搖頭,說:你們青城派害我那徒兒林平之,難道害的還不夠嗎?你到底意欲如何?
我說:我對林平之沒有惡意。岳掌門不用這樣揣度,我如果真是別有所圖,就是屠你華山派滿門也并非什麽難事。
說完我便不想再跟他啰嗦,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彈我的琵琶。彈得自然是我最喜歡的千本櫻。
岳不群見趕我趕不走,打估計也打不過,于是幹脆去找令狐沖的麻煩。說:書呢?
其實他可以不用這麽急着問令狐沖書的事,畢竟我還沒走。只是他應該是真的着急了吧?
令狐沖歪在地上,臉色看起來比昨天還差,聽岳不群這樣問,臉色更是慘白。他忙俯首跪地,對岳不群說:被折回來的桃谷六怪給撕了……
艾瑪,令狐沖。看來這就是你的命了。我試過幫你改變,可無奈老天比我更想看你倒黴。
岳不群顯然是不信的,但不知出于什麽原因,也沒立刻責怪令狐沖,說:那六怪功夫邪門,你又有傷在身,打不過他們也屬正常。書雖已被毀,可為師早就熟記在心,再抄錄一本便是。
說完他還瞥了我一眼,不過沒再說什麽。
令狐沖估計也看出了岳不群不信他說的話,喊:師傅,徒兒真的沒有私藏秘籍。
氣若游絲,說着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陸小猴趕緊沖過去扶令狐沖,喊着:大師兄,你怎麽了?
我也是閑着沒事,便又去幫令狐沖摸了脈。呵,又多了兩道真氣,和之前的六道相互抗衡,從脈象上來看,必是命不久矣。不過我知他另有機緣,死不了。
而且,我本來就是想看着他倒黴。雖說令狐沖最後會功成名就、笑傲江湖,可這辛酸的過程啊,就是最好的懲罰。
我肯定是寧願一直做個平凡又快樂的普通人,像我前世那樣混吃等死的二逼青年就挺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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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