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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靈異]強制同居
作者:晴小雪
晉江12.21日完結
一場普通的生日宴會,卻讓蘇晨陷入危機。
新來的下屬竟然是捉鬼師?還為了救自己道行全毀。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兩人不得不開始同居。
于是詭異的【溫情的?】充滿了妖魔鬼怪的同居生活,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一件又一件的靈異生活,慢慢的揭開序幕。
蘇晨稀裏糊塗,就被吃幹抹淨。
“這是你與生俱來的宿命。”身畔模模糊糊的影子說。
兩人不得已,踏上了那條,所謂宿命的道路。這是一個倒黴透頂的夫夫一路撞鬼的故事→_→
閱讀提示
◆傲嬌受X死皮賴臉攻
◆全程1V1,不虐,溫馨小路線
◆純屬杜撰,勿要當真
◆其實真的不恐怖,真的~
◆每天晚上五點更新
內容标簽:靈異神怪 驚悚懸疑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晨江亦閑 ┃ 配角:囡囡 ┃ 其它:靈異神怪耽美
☆、食壽(一)
“生日快樂~!”
KTV裏,一個穿着白襯衣長相斯文的男人長閉上眼睛,朝面前的蛋糕吹了一口氣。蛋糕上插了兩支蠟燭,分別做成數字2和數字4的形狀,被他一吹,火光一閃便熄滅了。
“生日快樂~”幾個青年男女紛紛歡呼起來。KTV裏燈光流轉,如夢似幻。
“來來來,蘇晨這是給你的禮物。”
“這個送你,生日快樂喲~!”
“蘇哥以後工作上還要多多照顧,生快~祝你早日找個漂亮的女朋友!”
大家把一個個禮盒送到他面前。蘇晨微微笑着接過來放在桌上,彬彬有禮的向大家道謝:“謝謝大家。”
今天是蘇晨二十四歲生日,本來他并不習慣特意為了生日慶祝,在他看來生日和別的日子并沒有什麽區別,并不值得為此大費周章。但是同事們都太過熱情,下班後便硬拉着他去飯店吃飯,吃完又來KTV慶祝,大家早就特意提前買好了蛋糕,去KTV的路上順路取了,才有現在這一幕的出現。
“蘇……蘇晨,這個送給你。”等大家都送完禮物,一個短發圓臉戴眼鏡的女孩才漲紅了臉,忸忸怩怩的把一個紅色禮盒遞上來。看得出很用心,包裝精美,上面還打了大大一個蝴蝶結。
蘇晨認出女孩是自己隔壁財務室的會計姚欣雲。比自己進公司晚半年,平時話不多,很單純的的女孩子。蘇晨是客戶經理,主要工作是和客戶談生意,和姚欣雲接觸很少,因而兩人并不是很熟,也就見面打個招呼的交情。
“謝謝。”蘇晨接過禮盒,禮貌的朝她笑笑。
姚欣雲的臉刷的的一下更紅了。她低下頭,聲如蚊蠅:“沒……沒事……”
真是臉皮薄的女孩,蘇晨在心裏想。
之後分過蛋糕,年輕的男女們瘋瘋鬧鬧,也沒吃,幾乎都用來抹在對方身上了,作為壽星的蘇晨更是被抹了一身一臉。之後就是一個個拿着麥狼嚎,跟蘇晨同辦公室的趙行舟平時性格外向,此刻到了KTV更是發揮本性,霸着麥一曲接一曲。也是他外向,挑起氣氛來,大家都跟着他鬧,沒鬧騰着讓蘇晨上去唱歌。一群人折騰到十二點,才意猶未盡的準備散去。
“等等等等……讓蘇哥拆了禮物再走吧。”趙行舟滿臉興奮的提議道。
“好啊。”立刻就有人附和。
蘇晨只好很好看的開始一件一件的拆禮物。有人送了可愛的小毛絨玩具,一看就知道是女同事們送的,有人送了領帶和皮帶,肯定是出自男同事之手了。
待到拆開倒數第二件禮物,蘇晨的手一下子就僵掉了。
小小的盒子,上面印着三個中文字:杜蕾斯。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超薄顆粒激爽。
“噗哈哈哈哈哈……”同事們瞬間笑成一團。
蘇晨的臉刷的就紅了,和前面姚欣雲的臉色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慢慢轉頭,盯着自己旁邊笑的一臉燦爛的趙行舟,忍住揍人的沖動,一字一句的問:“小舟,這是你送的?”
“是啊是啊。”周行舟一臉欠揍的笑,“怎麽樣,蘇哥,我可是最善解人意了。蘇哥這麽帥,今晚又是生日,肯定有美女投懷送抱的,我這是為你未雨綢缪……”
蘇晨直接一拳打斷了他的話。
這小子,就是欠揍。
蘇晨長得确實不錯,面部輪廓分明,一雙丹鳳眼,黑白分明,眉毛斜斜的挑上去,看人的時候就好像要把人魂都勾了去,薄薄的嘴唇總是微微抿着,笑起來的時候便好似冰皮始解,桃花初綻,別有一番風流。平日裏他總是愛冷着一張臉,不言茍笑,在女人們眼裏就更多了幾分魅力。追他的女人不在少數,但他卻一直都沒有女朋友,也正因為如此,大家都紛紛揣測他是不是心裏有喜歡的人了,或者幹脆是性取向有什麽問題。
蘇晨一拳頭出了氣,開始拆最後一份禮物。紅色禮盒打了蝴蝶結,正是姚欣雲送的那一份。見他扯開蝴蝶結,姚欣雲咬着下唇,緊張的盯着他的表情。感覺到姚欣雲的緊張,蘇晨擡起頭安慰似的朝她笑笑。姚欣雲臉一紅,慌忙的避開他的眼神,又忍不住偷偷看過來。
禮盒裏是一個小小的盒子,純黑啞光絨面,只在左上角印了一個精美的暗金色花紋,看起來便價值不菲。
蘇晨打開盒子,一只銀色的手表靜靜地躺在黑色絨布上。
“哇。好帥的表。”一邊趙行舟又湊過來,伸手拿起表,打量一下,啧啧了兩聲,“欣雲眼光真不錯,改天也幫我去挑塊手表吧。”
姚欣雲被他一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應了一聲。
手表确實不錯,黑色皮革的表帶,銀色的表身。表帶上印了一圈簡潔的紋路,透明的玻璃下可以看到三根淡金色的指針和黑色的表盤。表盤上的時間以淡金色标注,十二點和六點用數字标注,數字字體瘦長,收尾處微微彎起,有點像變形的瘦金體。
“我很喜歡。”蘇晨再次謝謝姚欣雲,“費心了。”
“來來來戴上戴上。”
趙行舟扯過蘇晨的手,蘇晨忍不住微微皺眉,暗自用力要把手腕抽回來,可惜趙行舟抓的太緊,沒讓他成功抽回。趙行舟把手表給他戴在手腕上,才放開他的手:“這表挺配蘇哥的。”
蘇晨低眼看看,确實不錯。微微放下袖子,遮住了表。
一群人出了KTV,在門口各自分開。女同事們都被自告奮勇的男同事送回去了,蘇晨在街邊攔了輛出租,報了住址,才忍不住長長籲了口氣。他實在不喜歡這種場面,作為客戶經理,平時總是要應對客戶,應酬自然也免不了,按理說這種場面早該習慣了的,但是他卻始終習慣不起來。每次應酬完都覺得特別累,每天下班以後,都是早早回家,一個人窩在書房看書,或者玩玩電腦。今天實在是意外,鬧騰一整晚,吵得他頭疼。
他做客戶經理也是叔叔的意思。這家公司是他叔叔蘇志清名下的,叔叔阿姨沒有子嗣,一直拿他當親兒子看待,公司以後遲早也要交給他,因此他大學畢業後就在叔叔的安排下進了公司,做客戶經理,熟悉一下待人處世,歷練歷練,以後好接管公司。
KTV離他住的小區不遠,十幾分鐘便到了。大半夜的,住戶們大多都睡了,只有保安室還亮着燈。昏黃的路燈光把四周都照的昏蒙蒙的,小區綠化很好,但在這個時候看來,花草樹木都影影綽綽的,黑黢黢的灌木叢裏總好像還藏着什麽一樣。整個小區安靜得怕人,已經是十月入秋,連蟲鳴也聽不到,唯有蘇晨細微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想起,很是有些瘆人。
蘇晨膽子一向不小,這時候也不禁有些心怯,不禁加快了腳步往自己樓下走。
不,不對。
蘇晨心裏一驚,猛地轉頭。身後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不遠處路燈發着昏黃的光,一小叢月季靜靜地開着。
他走路向來很輕,但是小區裏的路都是用石頭鋪成的,他又穿着皮鞋,因此走路的時候總會發出噠噠的輕響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身後還傳來了輕微的女人高跟鞋着地的聲音,比他走路的聲音要清一點脆一點,但是聲音要小很多。要不是此時小區裏太安靜,他說不定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聲音。
大概是聽錯了吧。他甩甩頭,加快了腳步。
“噠,噠。”
不是錯覺。
十月的晚上,一滴冷汗從他額上流了下來。
“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了。
蘇晨頭也不敢回,飛快的往自己公寓樓下跑,拔出鑰匙打開大門,砰地一聲關上門。樓道裏的自動感應燈啪的亮起來,把樓道裏照的通亮。
他靠着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氣。明明也就兩分鐘的路程,他卻感覺自己好像剛跑了半個小時,汗水慢慢從額頭上沁出來。
“噠,噠。”腳步聲在門口停下了。
不敢在樓下多停留,蘇晨打起精神,上了二樓,打開自己家門,進門後就把門鎖牢牢地鎖上。想了想,從房裏找出來一面鏡子,挂在了大廳裏。
鏡子辟邪。他自我安慰的想到,不禁又有些自嘲,人吶,真是膽小的動物。
但是對于未知,誰又不怕呢?
身上出了一身汗,他在浴室打開浴缸的水閥放水,然後去卧室拿睡衣。才進卧室,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走路的聲音沒這麽清脆……
是在小區裏的那個腳步聲。
“噠噠……”
他一下子停了下來。那個聲音也立刻停下了。
蘇晨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誰能夠無動于衷/如那世世不變的蒼穹/誰又會無動于衷/還記得前世的痛/當失去的夢/已握在手中/想心不生波動/而宿命難懂……”
口袋裏手機猛地震動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收藏~大冬天碼冷文不容易,求收藏求點擊求花花保暖~
☆、食壽(二)
林憶蓮的《野風》,上世紀末的老歌,蘇晨很是喜歡,便拿來做了手機鈴聲,但在現在這番情境之下,原本空靈哀婉的女聲,仿佛也帶上了一絲歇斯底裏的凄厲。
蘇晨僵着身子,任憑手機在口袋裏不停震動。身後靜悄悄的,只有手機鈴聲在房間裏靜靜地回蕩着。他咽了口唾沫,定定神,鼓起勇氣掏出手機。
趙行舟的名字随着手機的震動在顯示屏上一晃一晃的。
蘇晨摁下接聽鍵,對面趙行舟的大嗓門立刻在耳邊響起來:“蘇哥,怎麽現在才接電話?”說完他又仿佛想到什麽似的竊竊笑起來,“難道真的是有美女在旁,連電話都懶得接?”
被他這麽一打诨,蘇晨的恐懼感倒是減弱了不少。原本他一直覺得趙行舟挺聒噪的,此刻卻突然發現其實這人還挺可愛。
“去去去。”蘇晨罵他一聲,“我才到家呢,你們呢?”
大家分別的時候,趙行舟自告奮勇的送隔壁科室的美女同事童曉柔回家,看他那兩眼發光的模樣,蘇晨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心裏頭打的什麽主意。
“我現在在曉柔家裏。”趙行舟嘿嘿笑了兩聲,一副色心得逞的模樣,“天太晚,曉柔留我在這邊住一晚。”
“看來曉柔美女也逃脫不了你的魔掌。”蘇晨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趙行舟長得陽光帥氣,性格開朗,就是性格有些痞氣,感情上也三心二意。不過貌似現在女孩子們都好他這一口,只要他看上的沒有泡不到手的,隔三岔五,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
說實話蘇晨挺不喜歡這種人,但兩人是同事,他也不好說什麽,再則從做朋友上來看,趙行舟這人其實也不錯,待人熱心和善,也沒什麽心機。
“沒辦法,誰叫我魅力大呢。”趙行舟在電話那端洋洋得意。
“行了,你就得瑟吧。不打擾你和曉柔享受二人世界,我去洗漱睡覺,明早還得上班呢。”蘇晨幹脆利落的挂掉電話,扯了條毛巾去洗澡。
一直到洗完澡出來,都沒有出現什麽異常狀況。晚上折騰了半宿,蘇晨确實有些疲憊。他在床上躺下來,關燈準備睡覺,腦子裏卻一直回蕩着之前那清脆的,不知從何而來的腳步聲。
有些煩躁的坐起來,按開床頭燈。
“砰--”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從窗邊傳來,蘇晨心裏一驚,轉頭看向床邊。
房間的窗戶玻璃碎了一面,隔着窗簾隐約可以看見有個人影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小偷?蘇晨微微斂眉,伸手從枕頭下摸出來把水果刀,慢慢的朝着窗簾那邊靠近。人影剛剛站起來,蘇晨便猛地撲上去,隔着窗簾将他按在牆上,右手的刀順勢就抵上人影的脖子:“不許動。”
人影本來想掙紮的手立刻就停了下來。
“這個……有話好好說,刀子千萬拿穩了……傷着人了可不好……”窗簾後的人幹笑兩聲,“誤會,真的是誤會……”
蘇晨坐在床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對面椅子上坐着的人,挑挑修長的眉:“說吧,為什麽會打碎我家窗戶玻璃,出現在我卧室裏?”
對面椅子上坐着的男人穿着一身皺巴巴的西裝,短短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臉很圓,眼睛也挺園。有些嬰兒肥,看起來很是憨厚老實。
此刻這人正讨好的朝蘇晨笑出兩個酒窩,燦爛的讓蘇晨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誤會……真的是誤會……”男人很好像為難,重複了幾遍這句話,然後問了個很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你相信世界上有鬼麽?”
才經歷過一場驚吓的蘇晨聽到鬼這個字,背後汗毛都豎起來。
但他蘇晨并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只是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廢話,講重點。
“咳……其實我是一個捉鬼師,追一個厲鬼追到這邊來……”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滿臉都是歉意,“結果不小心被他逃了,還被它設計從樹上推下來,這才撞上了你家的窗戶……”
“實在不好意思,玻璃我會賠償的……”
捉鬼師?
蘇晨不置可否的笑笑,站起來打開房門做了個送客的手勢:“捉鬼師也好,其他的也罷,夜深了我要休息了,請便吧。”
說完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麽,又補上一句:“留個電話號碼,明兒給我把玻璃補上。”
男人滿臉感激,留了電話號碼和名字,匆匆離去。
江亦閑。
名字倒不錯。
蘇晨看着手機通訊錄裏剛存上的人名和號碼,笑了笑,關機睡覺。
次日清晨,蘇晨早早的就到了公司,打卡時候正好碰到趙行舟。
一臉得意,滿面春風,想來是昨晚一夜春宵,得償所願。
蘇晨和他打了個招呼,轉過走廊進去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很大,隔成兩間,外間是銷售代表們辦公的地方,裏間才是他的辦公地點。正對着辦公桌是兩扇百葉窗,擦得幹幹淨淨,光可鑒人。
他這職位說忙也忙,說閑也閑。事兒多的時候,一天到晚不得空閑,沒事兒的時候,便一天到晚閑得慌。
現在就是閑着的時候。蘇晨打了個哈欠,從桌上抽出一本書來看。
翻了幾頁,有些困。把書攤到一邊,拿了杯子出去倒水。
蘇晨推開半掩着的門,正準備走出去。
“蘇經理?”
身後傳來一聲驚叫,一雙手已經緊緊的抓住了他。
蘇晨醒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拉開百葉窗,一只腳已經跨上窗戶,只差一步,便要從這十六層的寫字樓躍下去。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身後青春靓麗一身職業裝的人事部經理蔣文萱一臉驚慌,見他收回腳,重新站好,才拍拍自己豐滿的胸口,仿佛在後怕:“蘇經理您這是?”
蘇晨皺起眉頭,沒有回答她的話。壓下心中的懼意,看了一眼剛剛拉住自己的人,圓臉圓眼,眉毛很濃,身上西裝卻是筆挺,竟是昨晚打碎自家玻璃的人。
“有事麽?蘇晨問道。
人事部經理一把把江亦閑拉到她旁邊,給蘇晨介紹:“他是江亦閑,今天新來的銷售代表,以後就是您的下屬。”
原來是帶自己的下屬來見自己這個經理的。
蘇晨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人事部經理狐疑的看拉他一眼,又瞅瞅那扇被蘇晨拉開的窗戶,退了出去。
蘇晨在椅子上坐下來,指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讓江亦閑坐下。江亦閑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的新上司居然就是自己昨晚見過的人。
“真巧。”蘇晨先開了口。
“是挺巧的。”男人讨好的向他笑,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卻寫滿了疑惑。
看着男人老實的臉,又想起昨兒他說他是捉鬼師,蘇晨忽然有種把自己從昨晚到現在的經歷說出去的想法。
可話到嘴邊,卻又收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食壽(三)
“剛才……”江亦閑試探着問。
“沒什麽。”蘇晨打斷他的話,“我這人很好相處,要求也不高,你做好本分就行了,當然如果能做的優秀就更好了。”
江亦閑點點頭。
“沒事的話你先出熟悉一下工作吧。”蘇晨下了逐客令,“外間辦公室靠牆有個隔斷沒人,以後你坐那裏吧。看看電腦能不能正常工作的,有問題的話再來找我。”
江亦閑轉身走出去,快出門的時候,忽又轉回來,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來什麽,塞到蘇晨手裏。
蘇晨訝異的擡頭看他。
江亦閑認真的看着他:“碰到危險可以拿出來。”走出兩步,複又回頭看他,“蘇經理,你的玻璃下班了我找人去給你裝上吧。”
蘇晨點點頭,忽有些鬼使神差的開口問:“昨兒你的厲鬼捉到沒?”
江亦閑有些訝異,好像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昨天從你那裏出去以後,我就追上那只鬼,超度它往生了。”江亦閑顯然理解錯了什麽,“蘇經理放心,它已經不會再出現了,不用怕它會影響到您。”
蘇晨無奈的擺擺手,示意他出去。等江亦閑出去,他才張開手掌,看到掌心江亦閑塞給他的東西。一張粗糙的黃紙,上面用紅墨水歪歪扭扭畫了些什麽。黃紙包着一塊小小的灰白色的物體,看起來有點像什麽骨頭的碎片。
想了想,他把東西塞進自己的西裝口袋。
“蘇哥,今兒中午不用去食堂了。”十一點半才下班,趙行舟從外邊把頭探進來,“新來的小子請客,點了隔壁的餐廳的的外賣。嘿,這小子,真慷慨。”
蘇晨當然知道他指的就是江亦閑,看來江亦閑和同事們混的挺熟,才來半天就到請客的地步了。他笑笑:“看來你們相處的很不錯。”
“小子看起來老實,倒是挺上道的。”趙行舟說完,把頭縮回去,“蘇哥我先去打份材料,你繼續忙。”
隔壁家的外賣貴是貴點,送飯速度倒是很快。十五分鐘後,外賣小哥就把飯菜都送了上來。江亦閑和趙行舟把桌上草草收拾了一下,另外蘇晨和另一位銷售代表王珩把一次性飯菜盒都擺好,就準備開飯。
江亦閑還真是大出血。幾道菜都是葷菜,糖醋裏脊魚香肉絲水煮肉片花生豬腳還有個粉蒸肉,四個人五道菜,也算豐盛。
蘇晨挽起襯衣袖子,把飯盒遞給江亦閑和趙行舟,王珩一邊笑一邊給大家分筷子,有了吃的态度都不知道熱情了多少:“小江啊,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工作上有什麽困難盡管找我。”
“以後還蒙王哥多多照顧。”江亦閑正要接過蘇晨遞過來的飯盒,眼神從蘇晨手腕上滑過去,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蘇晨吓了一跳,差點把飯盒給扔了。
趙行舟和王珩都有些驚訝的看着江亦閑。江亦閑仿佛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松開蘇晨的手。
“小江你對我們蘇經理感興趣?”趙行舟沒個正行的打趣道。
江亦閑有些尴尬的笑笑,道:“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忘了跟蘇經理講,前頭蔣姐交代過的,剛忽然想起來,所以……”他頓了頓,算是解釋了剛才的行為,然後轉頭對蘇晨說,“蘇經理,能借一步說話麽?”
蘇晨放下飯盒,點點頭。有些狐疑的帶着江亦閑到了安全樓梯的拐角處。這裏一般沒人來,光線很暗,牆壁上有一盞昏黃的小燈。
“不是蔣文萱的事吧。”蘇晨開口戳破他的謊言。
江亦閑滿臉嚴肅,眉頭微微的擰着。前面他一直笑嘻嘻的或者保持着微微的禮貌,微微嬰兒并沒肥的圓臉總有些孩子氣。此時慎重起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成熟的氣質。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蘇晨手腕上的手表上,并沒有回答蘇晨的話,而是問道:“你這手表哪來的?”
“生日朋友送的。”蘇晨把手表解下來,問他,“手表有什麽問題麽?”
“食壽。”江亦閑說了兩個字,問蘇晨:“手表方便給我看看麽?”
蘇晨把表遞給他,在腦子裏反複的搜索食壽這兩個字,但卻毫無結果。只好繼續不恥下問:“食壽是什麽?”
江亦閑卻不答話,只是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支鋼筆,在手表表盤上畫了個符號。符號外面是個圓形,裏面緊緊挨着圓邊畫了個正方形,有點像把中間的方孔挖的極大的銅錢。在正方形的最中間,江亦閑用鋼筆點了一個小點。蘇晨注意到鋼筆裏裝的是紅墨水,但是顏色比一般紅墨水要深。
畫完符號,把筆裝回去,江亦閑伸出右手食指,順着符號畫了一圈,然後拇指和食指在符號的正中心的紅點上做了個捏的動作。
然後蘇晨就看到他的兩指中間真的出現了東西。
一只很小的老鼠,身體是半透明的,在他手指間不斷的掙紮,發出細小的吱吱的聲音。蘇晨一向對這種毛茸茸的東西不感冒,立時有些毛骨悚然,問江亦閑:“這個就是食壽?到底是什麽東西?不是老鼠麽?”
“只是像老鼠而已。”江亦閑捏着半透明的老鼠,手上用力,老鼠“吱——”一聲尖利的慘叫,砰地一聲他手中爆開,消失在空中。
“食壽是一種間于妖鬼之間的寄生生物。”江亦閑給他解釋。
食壽這種東西,第一次出現是在秦朝。當時秦始皇一統七國後,便開始追求長生不死。當時有心術不正的術士,想出了一種方法,那就是通過某種媒介,來取他人的壽命為己用。簡而言之,就是用別人的命,來給自己續命。他們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便用小鬼和妖物制造出了形似老鼠的食壽作為自己取壽命的媒介。據古籍記載,方術們在施術時被食壽反噬而死,而食壽也自此流入民間,造成大患。後來全國的術士共同圍剿,才消滅了大多數食壽。
由于食壽生命力頑強,只要讓它寄生在一個人身上,一夜之間便能分裂出無數個體來。所以食壽始終沒有被完全消滅,但是危害也被控制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等等——”聽到這裏,蘇晨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手表是我昨天收到的,這麽說,如果我被寄生了的話,我身體裏應該全是這玩意了?”
想到自己身體裏全是老鼠,蘇晨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江亦閑點點頭:“如果是昨天收到的,現在你身體裏應該全是食壽了。從收到手表到現在,你應該碰到過怪事吧。我前面一直在想去你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情景,現在算是想通了。要不是蘇經理你真的想跳樓,要不就是因為身體裏的食壽差生了幻覺。“
“食壽本身很脆弱,他們寄生在人的身體裏以後,就會讓人産生幻覺,借此害死被寄生的人,在人死亡的前最衰弱的一瞬間吞噬掉他們所有的壽命。”江亦閑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情,“食壽已經很多年沒出現過了,這一次出現,又不知要帶走多少人的性命。”
蘇晨叔叔生意人,一向都很信鬼神,他自己從小在叔叔的熏陶下,雖并不完全相信,但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江亦閑這番話說下來,他差不多已經全信了。
“而且我懷疑你的表上有食壽是人為的。”江亦閑再次丢下一枚重磅炸彈,“我在手表上感受到了法術的氣息。”
“有人要害我?”蘇晨只剩下發問的份了。
“說不好。”江亦閑搖搖頭,“也許是針對你,也許只是偶然。你的手表能讓我拿回去麽?我回家拆開看看。”
“拿去吧。”蘇晨哪裏還想和這塊表接觸,忙擺擺手。
手表是姚欣雲送給他的,看起來那麽單純害羞的女孩子,怎麽會想要要他的命呢?大概真的是偶然吧。
“你身上帶着我給你的東西,雖然不能完全抑制食壽,但是短期內,它們也沒辦法傷害到你。但要祛除這玩意,我也不會,得我師父來看看才行。”江亦閑有些苦惱,一張臉都皺成了包子,“我師父去麗江旅游了,恐怕你得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 球收球花
☆、食壽(四)
蘇晨知道自己之前差點從樓上跳下去是因為食壽的原因,心想自己昨晚聽到腳步聲大概也是幻覺,立刻就有些放下心來。
只是不知道江亦閑的師傅能不能徹底解決自己身上的食壽。想到自己身體裏全是老鼠模樣的食壽,他就渾身發毛,坐立不安。
“手表是誰送給你的?”江亦閑問他。
“隔壁財務室的同事。”蘇晨皺眉,“挺單純的女孩子,應該不會是……”
江亦閑拍拍他的肩:“下班了我們去找她談談。食壽一旦蔓延開就不是小事了。我們去吃飯吧,不然王哥他們得着急了。”
下午五點半。
蘇晨走出辦公室,看到趙行舟已經不在了,王珩正準備走,見他出來打了個招呼:“蘇哥我先走了。”
蘇晨“嗯”了一聲,眼神還坐着的江亦閑跟上:“走,去財務室。”
財務室就在客戶部辦公室隔壁。財務室上班比蘇晨這邊要晚半個小時,晚上也晚半個小時下班。因此這個時候財務室還關着門,大家都在裏面忙碌。
蘇晨輕輕敲門,財務室裏有人高聲說:“請進。”
蘇晨進門目光先掃了一遍,沒看到姚欣雲。只有另一個會計和出納坐在桌前忙碌。江亦閑站在他身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整個財務室。
“蘇經理,有什麽事麽?”開口的出納四十多歲了,叫吳瓊,算是公司裏資歷比較老的人。
“吳姐,我找欣雲有點事,她不在麽?”蘇晨問。
“找欣雲?”吳姐有些驚訝,“她中午請假回家了,好像是家裏有事。”
“問電話和地址。”江亦閑在蘇晨背後小聲道,“估計她有問題。”
蘇晨輕輕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向吳姐要了要姚欣雲的電話號碼和住址。吳姐很驚訝蘇晨是什麽事這麽急着找姚欣雲,蘇晨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蘇晨撥了姚欣雲電話,但姚欣雲手機關機。于是兩人走出公司,蘇晨和江亦閑攔了輛出租,直奔姚欣雲家。
據吳姐說,姚欣雲住在東邊老城區。老城區裏都是上世紀中留下來的建築,建築建的很密,多是弄堂小巷,出租根本開不進去。司機開車把兩人送到一條巷子口,告訴兩人只要順着往前走兩百米遠,在第一個岔路口往左拐走上幾分鐘就能到了。
兩人結賬謝過司機,順着小巷一直往前走。
老城區的衛生狀況實在不佳,小巷裏髒兮兮的,到處都是果皮和塑料袋,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氣息。蘇晨一臉嫌惡,死死忍住拔腿就走的沖動。
對有着輕微潔癖的他來說,走在這裏實在是種折磨。
“不對勁。”江亦閑忽然拉住他,“我們走了有五六分鐘了吧,還沒看到岔路口。走的再慢,也不至于還沒走兩百米吧。”
“也許是司機記錯了距離吧。”蘇晨有些不在意的說。
“但願吧。”江亦閑搖搖頭,眼裏滿是擔憂,“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這下蘇晨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走了十多分鐘,周邊仍是一人高的牆,小巷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轉身往後看,已經看不到來時的路口。
七月的下午,巷子裏竟然浮起了一層薄薄的涼霧。溫度驟然降了好多,蘇晨打了個寒噤。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低低的歌聲,聽得出來是女人的聲音。夕陽斜斜的落進來,把一面牆照的血紅。
整個巷子鬼氣森森的。
蘇晨忽然有種轉身就跑的沖動。
“蘇經理,冷靜。幻覺,都是幻覺,把我上午給你的東西拿出來。”江亦閑用力拉住他,在他耳邊大喊。
蘇晨顫抖着身子,勉力控制自己不要往回跑,從西服口袋裏把先前江亦閑塞給他的黃紙和灰白色骨頭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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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