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0.父與子(總受) (10)
當作是那種尋常的床伴。
想到之前他被羅西指引的方向,克魯抱有些許希望的爬過去。
指頭很疼,身體也在疼,具體哪一處說不清,但是他有種自己随時都會散架的錯覺。
滿心的希望,在爬到船艙一角,摸索遍了所有能觸碰到的地方後,消失殆盡。
不知道是羅西意識不清指錯了方向,還是他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
嘆了口氣,克魯腦子依舊眩暈地靠在牆角。雖然他已經很努力的坐了起來,卻發現這個姿勢似乎讓他更加的不适。可是保持坐立,起碼能夠讓他看得遠一些。如果躺著,他只能不遠不近地看到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羅西,以及那其中一根明顯被折斷的觸須。
克魯不傻。
到了這個時候,他約莫可以推斷出,自己應該是有那麽點兒不一樣的。
羅西具體知情與否,他暫且無從得知。不過,從蟲子們對他的态度來看,自己的血液似乎是某種重要契機。想到那個叫卡瑞達的雌性蟲族軍官,克魯琢磨,羅西興許也只是一顆棋子。而他身上的血液,應該具有某種特殊的能力。
半眯著眼喘著氣,克魯憑著他匮乏的想象力去琢磨了下這些蟲子們的需要。很顯然,思維模式的定式,讓他根本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還是想辦法自救一下!
克魯準備再摸索一下。
這個船艙裏關押著許多被注射了藥劑的獸族人,他想到那個把他「固定」了一會兒的機關,決定再碰碰運氣。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響,打斷了他無意義地摸索。
難道又是蟲子們來取血了?克魯幾乎已經篤定,自己的血液是被這些斯蘭星人所需要的。所以他非常緊張,盯著艙門處猛瞧。緊接著一陣陣的巨響,讓他反應過來,聲音是來自飛船外部。
有些不安,混合著隐隐期待,克魯費力聽了聽聲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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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聽出個所以然,身下就傳來了劇烈震動。
就連坐起來都很費勁的他,哪裏經得住這個。
轟一下倒地,克魯甚至來不及想明白發生了什麽,就看到一個爪子朝自己探了過來。如果是在過去,他少不得要尖叫兩聲。不過現在卻只是喘了喘氣,躺在地上等待後續。也許是覺得獸族人讓他更加安心,也許是身體已經透支得沒氣力喊叫,總之他安靜得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高大獸人用爪子撕扯開船艙底部,一點點擠到了克魯身邊。
在看到對方完全形态時,所有的緊繃都消失殆盡。
這是個龍族的獸人。
好消息驚喜得克魯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因為不久之前,他還在擔心,下半生會不會成為蟲子們的取血工具。就像人類世界裏,無良商人養著黑熊,取它們的膽汁來進行制藥。
「你……」克魯嘶啞的聲音,嘗試著開口表達點兒什麽。
獸人揮了揮爪子,歪了歪脖子。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被項圈困擾的貓咪。雖然這位是一頭巨龍,暫且縮小了的身形,但克魯仍舊可以不費勁的借由微弱燈光,看出對方變身後的強大力量來。
「幫忙……幫忙救救他……」克魯指了指另一頭,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羅西。
還在歪脖子揮爪子的那頭龍,眯了眯眼,豎瞳變了又變。
緊接著便是一陣稀奇古怪的低吼,克魯大膽猜測著,這頭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當他嘗試著伸出手去的時候,對方果然配合地把脖子探到了他面前。近距離的觀察,這才發現,對方脖子上果然有個圈圈。上頭萊爾維克的星際徽記,令克魯完全安下心來。
一個戰鬥力超群的龍族獸人,無論如何也可以把他救出這裏的。
現在只需要想辦法,幫對方搞定那個不曉得什麽用途的圈圈就可以了。不過,誰知道這種金屬質地又沒有連接口的圈圈,到底要怎麽弄斷啊?還是有按鈕啥的?
克魯本來就受了傷,再加上被取血後有些癱軟無力,現在努力了老半天,卻也只能讓這頭龍發出更加不舒服地呻吟來。這樣的挫敗,讓他喘著氣躺倒在了船艙底部。那頭龍似乎對他這樣有些不滿,咕嚕嚕從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嘀咕後,又開始用爪子繼續與圈圈拼搏了。
為毛他不用噴火的招數?克魯無力地腹诽著,也許這是口水龍麾下的成員。
不管了,反正是龍族,一定是有辦法擺平這些問題的。女王索恩曾經告訴過他,龍族獸人們是王血,力量強大,以一敵百沒有問題。這也是他們沒有強大繁殖能力的原因之一,造物主一直是公平的。
不過,當那頭龍不曉得用什麽招數變身為人,讓克魯看清其相貌後。克魯又開始擔心,這位不靠譜的仁兄,能不能把自己安穩營救出去。作家的話:應該不用猜就曉得是誰吧?最近封推了,盡量争取日更。希望大家多多投票支持喲……我感覺劇情進行了三分之二的樣子。果然無愛的文就很想快快完結啊(摔草食性恐龍
(11鮮幣)56.打蟲子(總受)
畢竟作為一只吃貨來說,最擅長的應該只是圍著爐子轉悠,哪裏能夠穩穩妥妥的救人?!
「好餓……有沒有可以吃的?」果然,當對方活動開了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并不是詢問人質安全與狀況,而是關心自己的胃袋。
如果克魯現在有力氣的話,應該會跳起來給他一拳,讓他搞清楚目前的情況。
「沒有嗎?真的好餓……」捧著肚子,紅毛吃貨坐到了克魯身邊,一幅委屈到不行的模樣。
「韋安……你到底是來覓食的,還是來救人的?」克魯有些喪氣的靠在他肩膀,啞著聲音反問。這種依靠舉動當然不是表示親昵的意思,而是因為太過脫力,而不得已為之。
結果,對方接下來的答案,顯然更加讓他脫力。
「覓食。」眨眨眼,豎瞳閃了閃,韋安如是道。如果不相熟的人,一定會當這句話是真心的。
「混蛋!」克魯垂下頭來,用僅存的力氣,把這個「不相熟」的給推開。
韋安沒有吭氣,被推開後,反倒是順勢倒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這時候克魯才瞧出不對勁來。
就算是最年邁的獸人們,也不可能經不起他的一推。更何況,他現在的力氣根本連正經的推都算不上。
「怎麽了你?」克魯趕緊趴過去,近距離的看他。
「沒事……真沒吃的?」韋安一改往日火爆脾氣,奄奄地反問。
克魯有些擔心地搖搖頭,雖然這家夥一直以來和他吵吵鬧鬧的,但是總的來說,彼此關系更像是哥們兒那種。在獸人堆裏,這樣的關系,讓他覺得特別值得珍惜。旁人總當他是雌性,就只有這位,會大喇喇拍他肩膀,會和他争搶美食。
「也許蟲子們會給我送吃的來。」克魯安慰地說著,伸出手摸了摸韋安額頭。
果然很燙。
克魯有些著急,獸人們身強體壯,極為難得生病。可是也正因為這樣,才更讓人擔心。俗話不是說嘛,不愛生病的,一病就是大病。看著韋安的情況,明顯是高燒了許久,人都有些脫水了的感覺。
但是目前根本沒什麽可以治療對方的辦法,就連一點點水都沒有。而且他也不敢貿然求救,畢竟那些蟲子們連同族都會拳腳相向,哪裏會出手營救一個敵對星系的獸人呢?特別是,剛剛看韋安進來的情況,應該不是從正常渠道來的。
怎麽辦?
問題還沒來得及細想,紅毛小火龍就撲了過來。
克魯有一瞬間在懷疑,這家夥是什麽病毒急發了,就像是地球上狂犬育苗什麽的。不過接下來,在對方的一系列動作做出後,他隐約明白,這是韋安發情的征兆。具體龍族發情前會不會發燒,以及他們到底會做多久才完事……克魯都沒辦法具體知曉。
雖然前後已經與兩個龍族人有過親密關系,但是,和康多爾的時候基本是點到即止的。現在和韋安,則是做到了他神志不清都還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結束。
是的,韋安的這次「發情」非常瘋狂,原本就有些輕傷未愈的克魯,連叫痛都來不及就暈闕了過去。當他再一次醒來時,只知道下身疼到麻木,渾身有一種散架的感覺。唯一讓他覺得好一些的地方,是有股暖暖的風一直拂在他身上。
暖風?覺出有些不對勁的克魯,在吃力擡頭尋找到風源後,吓得瞬間癱軟下來。
那是一雙大到可以當鏡子的眼睛。
克魯在呼吸快要停滞,心髒快要跳出胸腔時,想明白了面前有兩個自己倒影的真相。那個他以為誰好心打開的暖風,自然也不是源自空調系統,而是這雙眼睛主人的鼻孔。
「你……」克魯嘗試著想要說點兒什麽,不過一陣大舌頭的口水洗臉,讓他乖乖閉了嘴。看看周圍黑漆漆的狀況,以及半包圍著自己的龍尾,克魯決定再睡一覺。不過他的念頭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聽到了鐵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慌亂,匆忙,是克魯對來人的綜合評定。
「你們去找那只雌性,其他人打開底艙艙門将這些俘虜丢出去!」一個略帶尖銳的聲音,讓克魯想起了唯一認識的蟲族雌性軍官卡瑞達。他有些緊張地縮緊全身,感覺到身下微動後才驚覺,他有個強大的依仗,根本不用怕!
雖然搞不懂這吃貨小火龍到底有沒有恢複健康,但是在彼此接觸的部位,都沒有感覺到異樣高溫了,這至少可以證明對方有幾分力氣可以制服那些小蟲子。
「該死!有龍!備戰!」於是乎,如同克魯所預料的那般,當卡瑞達尖叫著招呼手下行動的一瞬間,韋安就站起身來,兩爪子招呼了過去。如果讓你想想一下,一個大力士對付幾個奶娃娃的場景,那麽就可以知道目前的戰況。
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的蟲子們,只是這兩爪子過去就被掃到了地上口吐白沫。
克魯有點小興奮。
雖說在不久之前,脾氣火爆的這頭龍剛把他「弄」得渾身疼痛不已,癱軟無力。但是看到這些欺負過他和羅西的蟲子們吃癟,他還是非常開心的。就算并不像獸人那樣有嗜血因子,克魯也沒有那種「寧可天下人負我」的聖母胸襟。他巴不得見到,卡瑞達被揍成一只死蟲子。
可惜天不從人願。
被韋安的大爪子拍打幾下後,卡瑞達華麗變身了。就像是所有游戲副本裏的最終決戰局那樣,這只蟲族雌性從小BOSS搖身一變成為了大BOSS。單單是那讓人犯惡心的身形,就足以抵擋千軍。更無論,這個蟲子戰鬥力十足,不斷的朝韋安和他噴灑著黏稠的腐蝕性液體。
「吼──」韋安卯起來,不斷的噴火相抗。
一時間,寬敞的船艙內焦臭連連,不時還伴著陣陣強酸味。
克魯知道他自己的強弱,明白不能在這時候給韋安添亂。強忍著身體疼痛,巴拉著小火龍的鱗片努力固定著自己,減少掉下去的危機。在一蟲一龍打鬥得最酣暢的時候,克魯的行為實在算是幫了韋安一個小忙。如果還要騰出尾巴來固定他的話,韋安戰鬥力至少得減少大半。
現在無了後患,打得畏手畏腳的韋安開始豪邁起來。
一股股火球往外猛噴不說,一雙前爪還配合著又抓又撓地襲向卡瑞達。
戰事漸漸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估摸著那只巨大的蟲子也急了,閃動著翅膀,展開了一記兇悍強酸殺手!攻擊。最關鍵的是,這一擊,是瞄準趴在韋安尾骨上頭,沒辦法利落躲避的克魯而去的。
而蟲子的一雙巨大後腿,也配合著卡住韋安巨爪,硬是要将無辜克魯置於死地。作家的話:我盡量減少蟲子外型的描寫,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主要是把一個劇情塞到這裏。PS.最近木人看我了嗎?嘤嘤……草食性恐龍
(11鮮幣)57.別之殇(總受)
眼見著強酸的液體噴射過來,克魯有種他完了的悲催預感。閉上眼,根本不敢再看的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幹脆放手自生自滅得了。就在他咬牙決定放手的關鍵時刻,一個強大的拖力把他圈了起來,緊接著傳來了一陣蟲子獨有的鳴叫聲。
莫名的,克魯張開了雙眼,想要看看發聲人的安危。也許是某種不知名的心電感應,讓他知道這應該是羅西在出手。從韋安出現以後,這位一直被他遺忘到了九霄雲外的須須男,突然爆發出了一種巨大能量。
或者确切點兒說,是生命最後的一縷綻放。
在卡瑞達整個被撕裂開之後,強弩之末的羅西,癱倒在地,完全無法動彈。就算不用任何專業知識,克魯都能夠清晰看出,羅西已經奄奄一息了。泛青的臉色,以及毫不起伏的胸口,都預示著這只須須男已經走到了生命盡頭。
這是克魯離開地球之後,第一次親歷生命流逝這種事。
對於一個從小就孤單寂寞的孩子來說,這樣的經歷,總是會給他造成極大心靈沖擊。當他以飛快速度從韋安背脊滑下,趴到羅西身邊時,小火龍幾乎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反倒是躺在地上的羅西,晃了晃那根僅存的觸須,碰觸了一下克魯顫抖著伸出的手掌。
「你不要亂動……我……我想辦法給你包紮一下……」克魯的聲音也在發抖。在這一刻,他似乎已完全忘卻了自身的傷痛,全身心放在羅西身上。雖然對於那個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點兒完好地方的須須男來說,這樣的關注,只不過讓他僅餘的生命裏感受到一點兒溫情:「你剛剛……有沒有……看到?」
克魯愣了好久,才反應到,這是在對他進行詢問。
「看到什麽?」可是,這樣模糊的問題,克魯一時半會兒沒能想到對應答案。他手忙腳亂地嘗試著給羅西止血,可是無論他怎麽手快,無論他怎麽動作,那些泊泊而出的鮮血,都片刻不停的繼續噴湧著。
「沒看到……就好……」羅西笑了,泛青的臉色讓這個笑容顯出幾分悲涼感來。縱使他這會兒渾身浴血,克魯仍舊還能夠看出這個笑容的真切。到底是怎樣的在意,才會在如此重要時刻來發問?克魯有些著急,握著他的手安撫道:「你要讓我看什麽,不看什麽,都等你恢複健康了再說好不好?」
他已經隐約覺察出了不對勁。剛還在微微晃動的觸須,現在一動不動了。而手中的溫熱,也漸漸轉為了冰涼。那些不住往外滲血的傷口,也漸漸幹涸,就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的溪流。克魯突然覺得心口一抽,鼻腔湧起的酸味,讓他視線逐漸模糊。
「羅西……羅西……你不是想要我生蟲寶寶嗎?你醒醒,看看我,我們……」克魯顫抖著雙手,開始解自己的衣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麽,應該做什麽,但是他總是覺得,如果什麽都不做,羅西就會永遠不見。
「克魯,這只蟲子已經死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離開這裏。」韋安捉住了克魯的雙手。此刻他已經恢複了人型,不久前的激戰,以及再早些時候的疾病似乎都未曾對他造成困擾。他的胳膊堅實有力,阻攔者克魯,讓他沒辦法繼續往完全失了生命跡象的蟲子身上趴。
啪──
克魯有些激動的給了韋安一個巴掌,然後繼續解著自己衣裳,還不顧羅西一身血漬的為其脫掉蟲族軍服……韋安雙手握成拳,松松緊緊好幾下後,深呼吸一大口,壓下了不快:「克魯,你不要這樣,這只蟲子……」
「這只蟲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克魯的聲音還在顫抖,事實上,他的身體在做完脫衣服舉動後,就已沒了力氣。可是他還在堅持著,想要嘗試著去觸碰已全然沒了生氣的羅西。
「也是他把你綁到這裏來的!克魯!你知不知道,在我從十幾個星系之外趕回來之前,萊爾維克派出了多少獸人來營救你?他們受的傷,丢的命,難道都比不上這一只蟲子?克魯!」韋安吼到聲音都有些啞了,他看到克魯依舊僵直著背脊,一動不動,以為對方還是沒有聽進他的話。咬咬牙,也顧不上那許多,小火龍一個手刀劈過去,直接将人劈暈掉。
看到倒在懷裏的人,吞吞口水,下意識地左顧右盼了一番。韋安小心的把人打橫抱起來,随後不斷碎碎念著「我不是刻意違反軍紀」之類的話。
「他這樣違反軍紀,讓我如何給将士們交代?」思維克和康多爾站在一起,皺著眉頭聽著布勒進行戰事報告。對於韋安一個人違抗軍令,抛下大部隊,一個人獨闖敵營的事,皇族都表示不能理解。
「在進入敵軍訊號屏蔽區域之前,韋安長官有給我方傳訊,似乎是發現了我方俘虜關押地。」布勒雖說近年來一直任職近衛隊隊長,但是在前線上還算是功勳赫赫,經驗豐富。所以在韋安抛下屬下單槍匹馬殺入蟲族飛船時,先鋒軍的領軍重任還是被交付到了他的手裏。
「現在克……可控的戰況有多大範圍?」康多爾本是想問,有沒有尋找克魯的消息。可是礙於這些人都是過了明面兒的,他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通房」。於是話到嘴邊又強忍了下去,拐著彎兒給咽進了肚皮。
「可控的範圍幾乎囊括了蟲族所有重戰飛船,就連主艦也被我們集中了幾個動力系統。據說之前潛伏在我發的間諜羅西,登上的就是這艘飛船。若無意外,韋安長官也是在該船之中。」布勒看了看兩位面色不愈的長官,想了想,咬牙道,「我申請潛入敵軍主艦,救……幫助韋安長官救人。」
事實上,布勒真正想救的是誰,在場大部分人心知肚明。
思維克當然是同意的,他轉頭,難得地露出讨好眼神來,盯著康多爾。
我也很同意好不好?!康多爾心頭咆哮著這樣的回答,臉上卻裝作思考表情來,耽擱了0.01秒才給予回答:「布勒可以帶上一部分主力隊員前去輔助。雖然在營救俘虜方面你的經驗豐富,不過你的身體應該是不太允許進行太劇烈戰鬥的,我怕對方主艦上還有殘餘戰鬥力。根據以往經驗,蟲族主艦至少會有一位母蟲子把守。我希望你和俘虜們都安全回來。」
「遵命長官!」布勒的行動力很強,接收到任命後,很快就集結了一隊人馬,準備出發。作家的話:蟲子死了,不曉得大家預料到木有。這個是一個轉折點,之前就設計好的。當然是為了韋安上位做鋪墊,具體……後面會給解釋。雖然我對這文有點失去信心了,但是劇情我還是會按照我想法走完的。依照雷文慣例,會有小包子出現,不過還要等一個轉折才會出現。PS.謝謝大家投票和留言,我愛你們!草食性恐龍
(11鮮幣)58.怎麽辦(總受)
登上敵軍主艦的行動,當然是比較隐秘的。他們借著獸人軍隊與蟲子們正面交火的機會,通過空間跳躍,來到蟲族主艦的下側方。那裏有一個破損的動力系統,因為此刻正處戰鬥中,對方不會派遣大部隊進行維修,是布勒勘查後推算出的最佳登陸點。
獸人兵士們對此毫無異議。
一個非王室龍族的獸人,可以憑借一己之力獨戰母蟲子的強悍軍官,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偶像。雖然因傷退役,但是他在戰場上的餘威卻并未全然消退。這一次參與營救計劃的兵士,幾乎全是他的鐵杆粉絲。
「頭,怎麽安排?」帶著隊長軍銜的大兵,恭敬地朝著布勒行了個軍禮。
「重點火力突擊,然後兵分兩路開始營救俘虜……」布勒站在距離飛船走廊最近的檢修口處,簡略地進行戰略部署。說完了重點後,頓了頓,他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平穩地補充說明,「如果看到這個雌性,請第一時間告知我,他的安危如何。」
布勒從他的腕部軍用通訊器上調出一個人像。
衆人點點頭,表示已經将其相貌特征完全熟記。有幾個膽大的還小聲嘀咕了句,「這位是不是嫂子」。因為空間比較窄,嘀咕的聲音比較大,所以雖然沒人接話,但布勒的耳根還是略微有些泛紅。
「頭……不如我來探路吧?」小隊長發現布勒有了變身的打算,趕緊出聲阻攔。
雖然對這位英勇軍官的能力十分認可,但他們這些比較相熟的更知道,布勒曾受過的傷讓他過度使用嗅覺時就會有些頭疼。而且,随著他使用嗅覺的時間越長,這樣的症狀就會越發明顯。
唔──
布勒搖搖頭,拒絕了小隊長的提議。
雖然這些兵士們都是獸族裏數一數二的好小夥,但是比起偵察經驗來說,又有誰能比得過他呢?更何況,把探路的任務交給別人,并不能緩解他心頭的焦急。若是自己來,一則比較更改放心。另一則便是,專心探路更能夠分散心頭的焦慮,省去他總是會幻想克魯遇難場景的苦惱。
黑色巨犬搖著尾巴輕輕撞開檢修口。
獸人們紛紛變身原型,尾随其後。
時間非常緊張,因為不清楚裏面的具體情況,所以大家必須盡快的行動。當然,小心也是最最關鍵的一點。可惜飛船的內艙通道較為狹小,蟲子們一旦發現了他們,就會毫不猶豫撲上來攻擊。
并不太熟悉蟲族飛船結構的他們,沒辦法以最快時間尋找到掩體,只能夠咬牙肉搏。
如果過去的星球争奪戰是比拼雙方武器配備的話,這一次,則是依靠各自單兵作戰能力以及進展配合度來進行對壘。這樣的戰鬥方式,讓彼此傷亡都有些嚴重。雖然獸人們有鋒利的爪牙,可他們卻總是被蟲子們的酸性腐蝕粘液所困擾。在動作方面,獸人變形後要快捷一些,可蟲子的體型較小,又很容易躲避開獸爪的攻擊……如此一來二去,就算是布勒經驗豐富,也沒辦法保證闖過層層關卡後獸人兵士還能夠全員共進退。
看著小隊長用獸爪塞到他包包裏的越來越多銘牌,布勒心頭忍不住陣陣酸痛。
這是戰争所需付出的代價,相較於繁殖能力強大的蟲族來說,獸人們每犧牲一個,就會對獸族來帶一定的打擊。
想到這兒,不由得加快腳步的布勒,強忍住鼻腔傳來得劇痛,以及頭部的暈眩感,繼續往前……突然,一股熟悉氣味竄入鼻腔,若無意外,那是龍族交配的味道,隐約間,他似乎還感覺到了克魯的存在。
莫名,心頭陣痛壓過了頭疼,布勒飛奔向氣味散發出的方向,頭爪并用的打開了那扇不算太堅硬的船艙大門。
「大黑?!」克魯驚訝的站起身來,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色巨犬。
沒等他再說點兒什麽,對方就沖過來,一陣兇悍的口水洗臉。若是在以往,克魯也許會嫌一下,可是現在卻覺得,這樣的親昵非常能夠讓他安心。反手抱住布勒大腦袋,克魯努力壓制住想要哭泣的欲望:「謝謝你!謝謝你……另外,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克魯的聲音有些顫抖,布勒看到他身後一動未動的巨龍,還以為是韋安出了什麽事。
可是當他搞明白克魯需要他做什麽時,很直接的拒絕了其要求。
這是大黑第一次拒絕克魯,無論是在地球上的那只,還是面前的這位,都是第一次。這讓克魯有些無法接受,即将被獲救的心情也受到了極大影響。
剛剛被韋安擊暈之後,他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才醒來。
醒來之後,卻發現一頭暈倒在身邊的巨龍,以及他朋友羅希的身影……當然還有一些持續被麻藥控制中,并關押在籠子裏的獸人們。此外,那些蟲子們的屍體,似乎全都融化在了空氣中,一點兒渣渣都沒留下。
他想著,如果能夠把羅西的屍體帶回去,至少可以為他修建個墓碑,至少這個宇宙中還會有人惦記著這只潛伏在獸族多年的蟲子。可是布勒不配合,他憑借一己之力,根本沒辦法把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羅西挪太遠。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克魯嘗試著說點什麽,可是黑犬繼續搖頭。
尾随而來的獸人們,則飛快的打開了這個船艙之中的那些牢籠,嘗試著喚醒昏睡中的獸人們。
唔──哇吼──
小隊長是一頭雄獅,當他發出一陣低吼時,克魯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放棄了再尋求幫助。現場的人數雖然也算不少,但是借著微弱光芒,這些人身上的斑駁傷口他都瞧得一清二楚。更何況,那些籠子裏獸人全是昏迷著的,幾乎等同於和他一樣的廢材。
不用布勒解釋,克魯也看清楚了當前形勢。
他咬咬牙,忍住眼中的淚珠,攀爬上布勒肩頭。當他坐穩之後,發現布勒低頭去羅西身上咬了兩下,剛準備斥責兩句,卻發現對方抛上來了一個金屬小牌子……這是銘牌。記錄著軍人身份的信物,當戰場上無法把屍首帶回來時,同伴們就會盡量帶著這個回去悼念。
克魯不再說什麽,只是努力趴穩自己,盡量不讓自己成為布勒的負累。
其餘的獸人,則三三兩兩地扛起暈厥同伴,準備離開。
唯一麻煩的是……韋安這個大體積的家夥,沒辦法一塊兒帶走。而且他暈厥的症狀和別人不同,克魯也不清楚他怎麽會用原型倒在身邊。
為難的獸人們,聽到越發靠近的交火聲,知道這艘飛船很快就會被炸毀了。
怎麽辦?所有人的腦子裏,都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作家的話:回去還有部分劇情……關於獸人們扶正的種種問題……感冒了頭暈腦脹的我擦著鼻涕挪走……草食性恐龍
(12鮮幣)59.大任務(總受)
如果能夠讓他變回人形,至少挪動是沒問題的。
這是克魯的想法,基本上,也是獸人們的唯一辦法。
可是大家卻沒辦法把他喚醒,這就讓變身顯得有些困難。按照獸人的身體特征來分析,如果是被某種具有麻痹作用的藥物控制,就容易呈現獸型無法變化。這種類型的藥劑,主要作用是中樞神經,讓獸人只能夠留下野獸的精神力。這也是上了年齡的獸人們,只能保持獸型的原因。
「不如炸毀這個船艙,将我們直接從下方送出去。」布勒側頭聽了聽,隐約聽到了蟲族兵士靠近的聲音。然後他下了一個重大決定,當然,在這之前,他必須先保護雌性,「你們替我把克魯救回去。」
「頭……如果不是你來駕駛,我們沒辦法保證準确接住人。」獸人兵士們有些為難,布勒地作戰能力一等一,駕駛技巧也是數一數二。如果要保證準确的接住爆破後落入船艙的人,非他莫屬。
「不行,我必須要在這裏确保船艙底部的爆破。」布勒已經恢複了人形,所以他的話,克魯能夠聽懂。
獸人兵士們都保持著獸形,而且每個人都肩負著一到兩個的救援負重。如果沒有布勒領導,他們極有可能走錯路。要知道,蟲族的飛行器內部安排十分詭異,若不是憑著布勒對機械設施的了解,以及敏銳嗅覺相配合的判斷,他們需要浪費更多的時間。
在戰場上,最不能浪費的,就是時間。
「我來可不可以?」克魯突然站到布勒面前,小心翼翼舉起手來。
負重中的獸人兵士們,紛紛噴了噴鼻子,也不曉得他們是在呲鼻他的提議,還是被這位雌性的大膽給吓到。
「你來做什麽?」布勒皺著眉頭,不解反問。
雖然他一直以克魯保護者自居,而且确實在許多時候都很「乖巧」。但骨子裏雄性主義,仍讓他對克魯這種小胳膊小腿兒的不報有任何信任。要知道,兩人的第一次相遇,就是他不經意間把人給「全壘打」的情況。
「我來炸這個船艙,你只要告訴我設備的使用,我可以的。」克魯聲音大了幾分。他的雙眼,很嚴正以待地對布勒對視。目光中的堅持,讓人全然無法拒絕。
事實上,這也是一個絕佳地提議。
布勒必須帶領獸人們離開,接應小暴龍的飛船也急需他來駕駛……如果炸掉船艙的任務能夠交給克魯,其他人至少不用再重新考慮分配負重的問題。
「你……」就算是布勒本人,也想不出另一個更好的辦法。
「我可以的,請相信我。」克魯舉起了手中的銘牌,那是須須男羅西留下的。這個動作,似乎給了他一種神奇力量,至少布勒目光從銘牌與他的臉中來回移動了數下後,就咬著牙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你的安全最重要。」
說完這句,布勒變成了獸型。
克魯有些詫異,因為對方還沒有給他傳授小型炸彈的使用方法,也沒有給他約定爆破時間。
嘩啦啦──
緊閉著的船艙門從外部打開,一群蟲族兵士沖了進來。
似乎是經過訓練的一般,剛剛還準備動身離開的獸人們,紛紛假意倒地不起。
克魯呆愣地站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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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