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返京城再遭劫殺
暫且不提賈府這邊悲喜兩重天的境況,只說易州那邊,自黛玉去敖倉請張廉開倉放糧,那些個災民領到糧食後,倒也能支撐下去,災情也逐漸穩定下來。
等到災情基本穩定下來後,水溶和黛玉方自放下了心,只水溶對張廉開敖倉放糧之事雖有些不解,也只當是玉晚樓吩咐下去的,故而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只上書一封給玉晚樓,将北方六省十州的災情彙總之後寫成奏折,命人快馬送入京城。
蝗災過後,要想恢複生産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黛玉跟着水溶又視察了一番後,便照着諸葛瑾瑜說的,将一些諸如玉米之類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恢複生産力的作物種子分發給災民,那些災民因為黛玉親自幫着他們找出受災的原因,幫忙除蝗,又贈醫施藥,早已經把黛玉當成了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故而見到黛玉将玉米等種子發放給自己,也沒多加懷疑,只覺得,相信仙女的話,他們便會有一條活路。
果然那些災民将那玉米等種子種下去沒兩三日的功夫,便自生根發芽。那些災民看着那一片片嫩綠的芽兒,只覺着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
“照這個樣子下去,只三四個月的功夫,那些災民的生活應當就不成問題了。”水溶看着那些災民每天勤快的在田地裏澆水、施肥,只輕嘆了一聲,而後又頓了頓,對黛玉道:“對了,皇上适才命人傳來書信,問我們幾時便可回返京城?”
黛玉聞言,只問道:“溶哥哥是怎麽回複樓師兄的?”
水溶道:“我只對皇上說,我們會盡快回返京城,至于日子,尚未決定。”其實水溶心中卻是希望一直不要回京,只因為一回到京城,自己便再不可能和黛玉單獨相處了。只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說自己如今已經參與朝中政事,必須聽命于玉晚樓。只黛玉那些重視的家人也都在京城,是不可能不回去的。
水溶心中輕嘆一聲,暗想着這時間如果就靜止在這一刻該多好。
黛玉聽了,因想了想,道:“如今這災情也穩定下來了,我們沒必要留下來看着,畢竟這難關終究還要那些災民自己挺過去才行,我們不能一直幫襯着,若養成了那些災民的惰性,那‘天災’就變成‘人災’了。”
黛玉說着,因想起寶玉,只覺得寶玉卻是被賈母和王夫人給生生的糟蹋了,只因在她們的心中,寶玉是塊寶玉,而那府中的姑娘并其他人只不過是幫襯寶玉的鋪路石,卻沒想過,縱然是塊寶玉,若不經常去打磨與拂拭,寶玉也只不過是一塊漂亮好看一些的石頭罷了。
想畢,又自嘆了一聲,自己已經離了那府中,還想那些人做什麽,縱然寶玉和自己有那麽幾年從小的情份,只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卻也足以抵消到自己對他那僅有的念想了。而如今,能牢牢占據住自己的心房的,只有一人,想到此,黛玉因對水溶道:“溶哥哥,你只上書給樓師兄,就說明日我們便出發回京城罷?”
“這麽快?”聽到黛玉說出準确的日期,水溶心中只覺得一痛,不覺脫口而出。
“怎麽了?溶哥哥留在此地還有什麽事不成?”黛玉有些奇怪,因回頭看了水溶一眼,問道。
“沒什麽。”水溶知道黛玉如今在外面時日已久,也很是想念家中了,雖然她已經沒了親人,但是英親皇叔還有玉竹山莊的那些人對黛玉而言,便是最親的親人,黛玉離開京城那麽久,自然也是想念了,故而也不忍讓黛玉失望,只吩咐人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出發回京。
雪雁聽到明天便要返回京城,只樂得歡呼起來。雪鳶見狀,因笑道:“這小蹄子,這些日子,怕是生生給悶壞了,聽到要回家去,竟樂成了這般模樣!”
雪雁聽說,只反駁道:“那是,這裏哪裏有自己家好。”言罷,又看了看黛玉道:“瞧姑娘,出來這麽久,竟愈發變得瘦了,臉也黑了些許,只讓忠叔和王嬷嬷見了,定會大罵我們‘不知道怎麽侍候姑娘的’!”說着,便即學起林忠和王嬷嬷的口氣來,直逗得衆人笑作一團。
黛玉聽了,只笑道:“我倒是沒覺得,只覺得出來這一趟,身子骨卻是強健了許多。怪不得劉姥姥那般大的年紀,身子骨卻是硬朗得很,那年游玩大觀園時滑了一跤,也沒見閃了腰的!”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劉姥姥是誰,只雪雁卻是知道的,聽了黛玉這話,忙笑道:“哎喲,姑娘可別說這話,劉姥姥那次是忍着呢,你沒見到她回頭的時候,我瞧見平兒姐姐拿了藥膏給她抹上了。”言及此,又自冷笑一聲,道:“不過也多虧了這一跤,那賈老太太才拿出來那二十兩銀子給劉姥姥,那天我偷聽琥珀姐姐說,那賈老太太只當那劉姥姥是耍猴戲的呢。”
自從華嚴子将賈敏的身世告知黛玉後,連帶着雪雁等這些丫鬟也知道了其實黛玉和賈府中的那些人并沒有什麽關系的,故而說起那賈府中人的時候,話語間也全沒了什麽顧忌。
“由此可見,那府中的人心如何了?”這般輕嘆了一句,黛玉的思緒不覺悠遠了起來。雪鷹見狀,忙笑道:“好了,都出了那府中了,還說那些人做什麽?好好的說着玩笑話,怎麽氣氛一下子冷了起來?”言罷,又掐了一下雪雁的香腮,笑道:“都是雪雁這小蹄子的這張嘴惹的。”
雪雁也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忙自打了自己一下,看着黛玉道:“好姑娘,看着奴婢被雪鷹姐姐欺負,還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的份上,就不要再罰奴婢了?”言罷,便自像一只被人遺棄的小狗一般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望向黛玉。
饒是黛玉有些感傷,也不由得被雪雁的這副樣子給逗樂了,笑道:“還說別人耍猴戲呢,只你卻是最會耍猴戲的。”
雪雁聽了,只嘟着嘴,道:“雪雁逗姑娘開心,姑娘不給賞也罷了,還說人家耍猴戲!”委屈的神色溢于言表,卻把衆人都給逗笑起來。
而另一邊,玉晚樓本來聽說水溶和黛玉回京的時日尚未确定下來,不禁覺得心焦如焚,只恨不能飛去易州接黛玉回來。聽後來忽見戴權拿着水溶的書信過來,說是災情已經平複下來,明日便可回京,頓時又欣喜如狂起來。
次日,玉晚樓一下早朝,便自換了一身便服,前往英親王府等待黛玉,因為他感覺到黛玉若回京城,定會先回英親王府,而不會去玉竹山莊。
華嚴子見玉晚樓這個時候到自己府上來,也隐隐猜到了玉晚樓的心事,其實,他早就發覺玉晚樓對黛玉的心思不一般,只他認為這是玉晚樓和黛玉之間的事,而且年輕一輩的事,他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想多加幹預,因此也就沒有點破。
只華嚴子看着玉晚樓自來了英親王府,便一個勁兒的讓人換茶水,不斷的走來走去,直晃得人眼睛酸痛,不覺苦笑一聲,道:“樓兒,玉兒今兒一早出發,到京城起碼也得用過午膳了,還有一個多時辰呢,你不如且出去逛一會子還回來?”
玉晚樓聽說,只道:“不,我一定讓玉兒回來第一眼便看見我!”因此也不顧華嚴子如何勸說,只站在那裏,眼睛不時的看向門邊,幻想着黛玉走進來,盈盈笑道:“樓師兄,玉兒回來了!”
只是玉晚樓和華嚴子怎麽也不曾想到的是,黛玉在回京的路上,竟然會又一次的遭遇到刺殺。
這日,黛玉一行人收拾好行李,便自出發回京城了。水溶因為來的時候不曾同黛玉一起出發,故而這次說什麽也不肯錯,只五更的時候便自起床等待黛玉,黛玉知道後,也只能苦笑一聲,不再多說什麽。好在水溶明白黛玉的顧忌,因此在信中告訴玉晚樓,只讓他不要命官員前來迎接,所以玉晚樓才會只帶着戴權一人前往英親王府等黛玉回來,而不是去十裏亭相候。
十裏亭,顧名思義,就是每亭之間長約十裏。自古以來,不管是征戰沙場的将士,亦或是出使他國的使者,都勢必要經過這十裏長亭,故而這十裏長亭已經成為了送別的代名詞。而歷朝歷代,詩詞之中對于長亭更是着墨頗多。像宋時著名詞人柳永的《雨鈴霖》:“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霭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而水溶黛玉等一行人行至這十裏長亭的時候,只覺得一股肅殺之氣傳來。水溶自小便見慣了刺殺之事,因此只感覺到這股氣勢的時候,便知道此處定然埋伏了殺手,雖然他并不害怕,但卻怕驚了馬車裏的黛玉,故而策馬向前,将黛玉等人坐着的馬車護在了身後。
林油、林成、林焱還有墨風墨雨自然也感覺到了這股殺氣,自然也知道這股殺氣怕是針對黛玉來的。只他們不大明白的是,為何總會有人盯上黛玉,要知道黛玉一直養在深閨之中,不可能會跟什麽結下仇怨的啊。而根據七星閣的消息,南安王火烽并不知道黛玉離開京城的事情,所以不可能是南安王派的人,但是除了南安王,卻是想不出還會有其他的人了。而且黛玉的行蹤,對方又怎麽會了如指掌,幾次三番都能提前埋伏好了?
“什麽人,還不快給本王滾出來!”水溶并不知道這股殺氣是針對黛玉的,因此當他感覺到這股殺氣的時候,只當是有人想要他的命,畢竟自他入朝之後,他的手上掌管了北疆十萬大軍的兵權,有人想殺他奪取兵權,他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水溶話音剛剛落下,便是周圍适才還空着的地方便自出現了十幾個黑衣蒙面的殺手,為首的那一個看了水溶一眼,因道:“北靜王爺,我們今天要幹的這票卻是不幹你的事,識相的便自走開!”
水溶聽了,不覺一驚,不幹他的事,難道?眼光看向身後,果然見林油等人一臉肅然,看來這些殺手的目标卻是黛兒無疑了。想到此,水溶因冷笑一聲,道:“你讓本王離開,本王便離開,那本王豈不是大大的丢了面子!”
言罷,便從腰間抽出一把打造得薄如蟬翼的軟劍出來,不細看的話,人人都只當那是一條玉帶而已。
為首的那個殺手聽了,只冷笑一聲,道:“人人都道北靜王水溶是個冷心冷情,棄女子如敝履之人,如今看來,卻是名不符實,倒也是憐香惜玉得很哪!”言罷,也不待水溶反應過來,便自帶着其他的黑衣殺手圍攻過來。
那些個黑衣殺手武功皆是不弱,因此饒是水溶等人武藝高強,卻也有點寡不敵衆之嫌。馬車中的雪鷹等人見狀,便忙自下了馬車前去幫忙,如此一來,戰鬥力自是大大的增強,水溶等人也自得出空去對付其他的黑衣蒙面殺手。
那為首之人眼見自己這一方處于弱勢,心中焦急不已,忽然,他似想起了什麽,只扯着脖子對着馬車內喊道:“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水溶等人聽了,不覺一驚,難道自己這一行人之中有內奸不成?只林焱聽了這話,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解決了手邊的一個殺手,便自飛身到了馬車的跟前,但終究還是遲了一步,只聽馬車內“啊”的一聲,卻見春纖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架着黛玉的脖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姑娘!”
“黛兒!”
水溶和林油等人見到春纖挾持着黛玉走過來,不覺大驚,道:“春纖,她怎麽會?”
“她根本就不是春纖!”林焱見狀,只咬着牙道:“卻是我大意了。其實一開始我便有些懷疑,只她卻是太像春纖了,而且又絲毫沒有露出馬腳來,結果就鑄成了大錯,我真是該死!”
“春纖”聽了,因冷笑道:“他說的沒錯,我不是春纖,我是紫燕,是榮國府二老爺賈政的人!”頓了頓,又道:“也許你們不知道罷,二老爺其實一直喜歡着林姑娘的母親賈敏,因此,他一直都希望先榮國公老太爺能将賈敏許配給他,只老太爺因為他們有兄妹的名份,便自拒絕了,只把賈敏許給了姑蘇才子林如海,也就是林姑娘的爹爹。為此,二老爺一直懷恨在心。
只後來,林姑娘進了賈府,二老爺見到林姑娘,只覺像看見了賈敏一般,便把心思移到了林姑娘的身上。你道二太太為何對林姑娘恨之入骨嗎?一來二太太年輕的時候對林如海也是有着一番心事的,只被賈敏破壞了,落了空,所以連帶着對林姑娘也沒了好聲氣兒,後來又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對林姑娘都有意,嫉妒之心也就愈發濃烈起來,于是便收買了紫鵑,讓她每天拿腐朽的人參做的人參養榮丸給林姑娘吃,只是沒想到林姑娘并不喜歡吃藥,人參養榮丸并沒怎麽吃,所以後來才會在燕窩粥上下心思,只讓寶姑娘每天都送上一兩燕窩給林姑娘,只其實那些個燕窩都是經過無色無味的藥水浸泡過的,吃慣了,便會如同得了痨病一般,最後吐血而亡!”
衆人聽了紫燕的話,不覺大吃一驚,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般的內情,想到賈政對黛玉的不良之心以及王夫人對黛玉的毒害之意,只恨不得立時殺上榮國府,将那賈政和王夫人活活打死。只如今,他們卻不能這般做,只因為眼前如何救出黛玉才是最主要的。
“你想要怎麽樣?”水溶冷冷的看着紫燕,道:“放了黛兒,本王饒你不死,不然,本王會叫你知道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紫燕聽了,卻是冷笑一聲,道:“王爺,你當我是傻瓜嗎?放了她,我才會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你們最好不要逼我,不然我手上的匕首卻是不長眼睛的。”言罷,便見到黛玉那雪白的脖頸上隐隐沁出一道紅痕。
衆人見了,因顧忌着黛玉,于是便道:“好,我們放你走,你只把姑娘(黛兒)放了!”言罷,便自讓開了一條路,讓紫燕離開。
紫燕挾持着黛玉,面向衆人,一步一步往後退着,衆人不敢緊逼,只慢慢跟上。
氣氛變得異常的冰冷,只似乎世間的一切都被凝固了。黛玉被紫燕挾持着,卻是并無半懼色,只冷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好像被紫燕挾持的人不是她一般。
正在這時,忽見一點銀光一閃而過,便見到紫燕登時暴凸了眼眸,眼中似是不敢相信的樣子,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後,便見她緩緩的倒了下去。
“黛……”水溶見到紫燕倒了下去,正想跑過去看看黛玉的情況,卻哪知早被雪雁等人擠至一邊,連想要開口呼喚黛玉的聲音都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口,待要發怒,卻又不知道從何發起,故而只得生生的忍了下去。
雪雁等人眼見黛玉無事後,方自想起剛才那枚刺死紫燕的銀針,因忙回過頭,警惕道:“是誰?”
“是我!”一聲簡潔俏麗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身着綠衣,蒙着面紗的女子緩緩的從一旁走出來。
“是你!”只看見那雙熟悉的眼睛,雪雁等人便認出了那人的身份,因忙自跑過去,抓住她的手,眼中滿是重逢的喜悅。
那綠衣女子見到雪雁等人,只緩緩摘下了面紗,露出一張衆人熟悉的面龐,卻不是別人,正是春纖。
春纖緩步走到黛玉的跟前,跪下道:“讓姑娘受驚了,是春纖的不是,還請姑娘恕罪。”
黛玉忙自扶起春纖,道:“若非是你來的及時,我怕是便要命喪黃泉了,你又何罪之有?”頓了頓,黛玉又道:“再說了,你我是至交姐妹,幼時之誼,我永不會忘!”
原來這春纖原名段秋水,卻是大理國的長和公主,後因大理國發生政變,當時的大理國皇後怕才一歲的段秋水死于亂臣賊子之手,故而便托其奶娘抱離皇宮。那奶娘原是天翎皇朝之人,只因當年被大理國皇後所救,故而才一直留在大理國,侍奉其終生。她見是大理國皇後臨終囑托,便也就帶着段秋水回到天翎皇朝,最終卻因被亂臣賊子所發現而被殺,若非是被恰巧路過的林如海看見,怕是段秋水也難逃噩運。
林如海救了段秋水,知道了她的身份後,雖有些後悔自找了麻煩,不過倒也悉心教授其學識武藝,視若親女般疼愛。只段秋水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一心想要報仇,故而不顧林如海反對,便進了靈鹫宮,并替自己改名“春纖”。這也是為何林焱對那紫燕假扮的春纖會有所懷疑的緣故。
而黛玉自七歲便進了賈府,與春纖便再無見過,只是在賈府中偶然間看見春纖時,發覺她似曾相識,所以才會對她十分喜歡,卻沒有想過竟然是故人。直到後來離開賈府,聽到春纖話語中的暗示,才明白春纖就是她幼時一同玩耍的秋水姐姐。
春纖聽了,因笑道:“原來姑娘還記得。”黛玉見春纖叫自己“姑娘”,因道:“姐姐還叫我妹妹就是,如何便喚姑娘了?”
春纖笑道:“現在我是靈鹫宮的人,而姑娘是林家的家主,自然不比幼時,姑娘還讓我這般叫着罷,我只覺得順口些。”黛玉聞言,也不好強迫,只得罷了。
☆☆☆☆☆★★★★★☆☆☆☆☆
春纖,潇湘作者長河晨日客串,代表作《紅樓夢斷之大漠潇湘》
今天因為要更绛珠淚,所以稍微少一點,也有六千字了!親們的票不要忘記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