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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發出唏噓聲,有人笑,“胡子大漢,這裏是清樓,是憑銀子說話,不是憑蠻力。”

一時間,哄笑聲四起。

環佩笑盈盈的勸道:“還是梁家大少爺說得有理。咱們清樓是打開門來做生意的。”

說着,環佩夫人豎起一根手指來:“——只認銀子。今晚哪位爺出的價錢高,清姑娘就是屬于他。”

莫曉歡站在樓上的暗處,靜靜的看着臺下的一切。

此刻的環佩,倒真是像個青樓裏的媽媽桑。

而她自己,則成了插着草标等待買主的頭牌姑娘。

錦衣華服的梁家大少爺靠在背椅裏得意的忘了一眼胡子大漢。仿佛他是贏定了胡子大漢。

環佩夫人清了清嗓子,嬌聲笑道:“各位爺,清姑娘今夜陪客的起價是白銀一百兩……”

好在宣傳已說了是一百兩,這清樓裏一衆看客竟然也沒有太大的起哄。

一個青年随即應到:“清媽媽,我有一百兩,清姑娘今晚就……”

“等一等!”出聲的是梁家大少爺,“一百一十兩!”

“老子出一百三十兩!”胡子大漢不滿的喊到。

前臺有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兩百兩。”

衆人循聲一看,原來是開肉脯的錢老頭。錢老頭望着環佩,樹皮一樣的臉上是得逞的笑容,稀疏的幾顆黃牙齒都快掉出來了。

“兩百三十兩!”梁家大少爺橫了錢老頭一眼,非常鄙夷的說道,“清姑娘今晚若是被你競去,豈不是糟蹋了。”

衆人哄堂大笑。

錢老頭氣得老年斑都抖起來,陰狠的目光冷冷的瞪着梁家大少爺,報價:“三百兩!”

☆、傾國妖姬(3)

錢老頭氣得老年斑都抖起來,陰狠的目光冷冷的瞪着梁家大少爺,報價:“三百兩!”

笑聲漸漸弱下去。

不要說三百兩,其實一百兩已經是很高的價錢。

在古代,一文錢可以買兩個饅頭。一千文錢才可以換一吊銅錢。而一百兩白銀,則可以兌換一千五百文銅錢。

三百兩,在古代可以讓尋常人家三四代不用勞作。

“四百倆!”角落裏忽然有人叫價。

“四百五十兩!”梁家大少似乎勢在必得。

錢老頭漲紅了眼,顫顫抖抖的伸出變了形的五個手指頭:“五百兩!”

一時間,臺下吵雜起來。

梁家公子哼了一聲坐回椅子上去。看來無人再和錢老頭競争了。

莫曉歡站在樓上,突然覺得臺下一道森寒的目光,帶着鋒利的仇恨,似乎要把她撕碎。

“還有哪位爺要競價嗎?”環佩問道

臺下鴉雀無聲。

“既然沒人再競價,那今晚清姑娘就……”

“一千兩。”

入口處有人報出一個數字。

衆人紛紛望過去,竟然是一位風姿高雅的青年男子。這面容生得俊美,整個人又頗有貴氣。

男子一身白衣,衣角上染上了塵埃,仿佛是連日趕路來不及換洗。

莫曉歡往門口望去,竟然是大良國王爺林慕宵!

他怎麽又回來了!

竟然是來搭救自己的!

環佩似乎也沒有料到來人是林慕宵。她自然是認識林慕宵的,可是林慕宵卻沒有見過她的真實面容。

“這位貴客。”環佩笑着,“如果您能出一千兩現錢,那清姑娘就是您的了。”

“當然。”林慕宵淡淡的說着。

緊跟在他背後的人往前一步,往桌上放一個箱子,箱子一打開,一片耀目的銀色光輝。

“啊……”

衆人紛紛像是吃了雞蛋一樣張開嘴。

這可是真金白銀哪!

莫曉歡站在樓上,腹下忽然隐隐作疼。

心中紛擾的情緒太多。她有點不能承受。

“我們公子出黃金一千兩。”一個略微細長的聲音報道。

聽到這個聲音,環佩的臉色霎時白了。

莫曉歡也高度集中注意力。望向報價的包間。

這個包間一直很安靜,并且垂着簾子。莫曉歡不知道裏面竟然還有人。

而此時看來,她所掐算的那個人,終于是要出現了。

因為,這樣細長的聲音,只能是出自太監。而身邊帶着太監在外行走的,必然只有皇帝。

林慕宵似乎也發現了問題,看了眼包間這邊的人。他的神請裏隐隐透出一些遺憾。

當林慕霄望向莫曉歡的時候,歉疚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莫曉歡向着林慕霄的方向搖一搖頭,讓他不要和東陵的皇帝硬碰硬。

林慕霄千裏迢迢的趕過來,就算帶着再多的銀兩,就算去本城的銀號裏取出再多的銀票,也比不過本國的皇帝來得有錢。

環佩到底見過場合,早已恢複迎客的笑臉:“這位客官着實慷慨,不知道怎麽稱呼?”

包間門口公公瞟了一眼環佩,尖細的嗓子不屑的回答道:“清媽媽不是只認錢不認人嗎?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

☆、傾國妖姬(4)

包間門口公公瞟了一眼環佩,尖細的嗓子不屑的回答道:“清媽媽不是只認錢不認人嗎?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

這氣勢淩人的話一出,臺下立馬哄吵起來。有聰明人立馬猜出頭緒。

競價的結果再明顯不過,莫曉歡緩緩挪步,移下樓來。

然而,沒下一級臺階,她胸中的痛就多一分。

原來,她也不過是想誘出皇帝來,遏制禦北冥。

然而,出得狼圈,又入戶口。

從來無情帝王家。這位新帝若是對莫清歡有恩,又怎麽會把她指給禦北冥。

且不說如風當初試探的時候問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不是莫清歡的任務。

就是曾經追殺莫清歡的那批人,就是這一連幾個月裏王府之外的人對莫清歡的不聞不問,哪一件是可以讓莫清歡意氣平息的。

等到走到舞臺邊,莫清歡的小腹裏有奇怪的異動,仿佛裏面還留着一個胎兒,而腹中漸漸牽起疼痛。

奇怪,已經吃過扶風的解藥了。為什麽還是會趕到毒發般的疼痛。

難道是那個沒了的孩子來尋仇了?

寶寶?寶寶?

你實在責怪媽媽不要你嗎?

莫曉歡不能再往前邁出一步,心裏湧起莫名的難過,身體裏的疼讓脊背後也冒出冷汗。

“這位客官能出得了千兩黃金,清兒無以為報,願意為客觀唱上一曲,以表清兒的謝意。”

莫曉歡在一面古筝前坐下,削蔥般的玉指拂過琴弦,清越的琴聲如潺潺流水般從舞臺上彌漫而下。

舞臺下喧嚣的吵嚷聲頓時停止,世界一片安靜。

前奏已過,旁邊的幾位樂師很快跟上莫曉歡的節奏,陪着着她的曲調。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

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

……”

莫曉歡本就擁有絕好的嗓音之音,此時清亮純澈的歌聲響起,更是有如天籁。

而這首《凡人歌》的歌詞,又非常的高雅脫俗,真正是說中疾苦痛處。

“……

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

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

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

多少同林鳥,已成分飛燕;

唱到這裏,天井裏的燈光仿佛又灰暗下來。

莫曉歡望着天空,短短數月間間的經歷仿佛幻化成若幹電影膠片在眼前一幀幀走過。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戀;

愛人不見了,向誰去喊冤。

問你何時曾看見,

這世界為了人們改變,

有了夢寐以求的容顏,

是否就算是擁有春天……”

一個段落唱完,莫曉歡再撐不住,身體軟下去。

昏迷前的一刻,她仿佛聽到有人喊:“官兵查店!”

官兵差店?

這裏是淩王禦北冥的封地,只有禦北冥能随意調兵,況且這棟清樓還是環佩經營的。

他要來查店——分明是打着旗號來捉皇帝!

莫曉歡小腹中的疼痛更加劇烈:她仍舊是做了禦北冥的棋子!

黑暗之中,一雙森冷的眼睛盯住莫曉歡。

這種感覺,似曾相似!

莫曉歡豁然睜開眼睛,正對上禦北冥漆黑不見底的眼眸。

☆、縱使相逢應不識(1)

黑暗之中,一雙森冷的眼睛盯住莫曉歡。

這種感覺,似曾相似!

莫曉歡豁然睜開眼睛,正對上禦北冥漆黑不見底的眼眸。

靜谧的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禦北冥一身戾氣,房間似乎修羅場!

“你将孤王的孩子怎麽樣了?”

禦北冥的語氣冰冷,一個字一個字仿佛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孩子?哼,呵。”莫曉歡簡直想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問孩子。

然而下一刻。禦北冥的帶着粗繭的大手握住了莫曉歡纖柔的脖頸:“說!孤王的孩子呢!”

他眼眸中是萬道利劍。

莫曉歡忍住身體的疼痛,冷冷的回答:“你想要孩子嗎?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孩子,你就不該選擇我。”

禦北冥的神情一怔。

一念成劫!

最初,他也沒有這麽在意這個孩子的。

可是為什麽現在,反而成了他心裏的記挂。

莫曉歡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淡漠,纖長的睫毛情不自禁的顫抖,晶亮的眼眸下有閃動的淚光來回。

張了張唇,她終于說出那殘忍的答案:“孩子沒有了。”

滑落,大滴的淚水終于從眼眶中滾落下去。

她以為她可以忍住,卻沒有想到,在說出口的剎那,淚水還是滑了下去。

有多久沒有哭過?

不知道。

身體裏仿佛越來越疼。

小寶寶也很難過是不是?

禦北冥再沒有說話,他的唇線緊抿。

緩慢的放開莫曉歡的脖頸,他眼眸裏的寒光冷到了極點。

禦北冥牽動嘴角,仿佛要說什麽。可是最後,他再次緊緊的抿起,面無表情的看着莫曉歡。

孩子沒有了。孩子沒有了……

莫曉歡的回答清清楚楚。

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唯一的子嗣,沒有了。

兩個人就這麽對視着,帶着對彼此的仇恨!

忽而,禦北冥丢下一句:“你去給孤王的孩子陪葬!”

他揚起手,對着莫曉歡揮下。

莫曉歡仿佛聽見狂怒的風聲,他沒有躲閃,只是漠然的看着禦北冥。

終究,禦北冥的手沒有落到莫曉歡身上。

屋內砰啪一聲脆響,禦北冥手邊的實木桌子應聲粉碎。

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着,狠狠的瞪着莫曉歡!

“莫清歡,你聽着!”禦北冥臉上現出倨傲冷冽的神情,一如莫曉歡初識見他那樣。

他的眼中再無一絲溫情:“孤王給了你資格,你沒有珍惜,那你就不要怪孤王不客氣!”

冷酷至極的目光鎖住莫曉歡的面容。

禦北冥的話語仿佛一根刺紮進了她的心頭。

她偏過頭,安靜的閉上眼睛。

從她決定和環佩留下的時候,她就知道,将會有怎樣的境遇等着她。

回北冥王府的路上,禦北冥并沒有對莫曉歡怎麽樣。

但是越接近王府,莫曉歡的心越發的不安起來。

倒也不是害怕,更像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慌。

太過于安靜,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對禦北冥這樣的人來說。

他就像黑暗中守着獵物的野獸,在最隐秘的地方盯住她。

等到了王府,一切又變得熟悉。

☆、縱使相逢應不識(2)

大良邊境還有一些春天的感覺,淩王王府卻又變成了寒冬。

莫曉歡的衣服有些單薄,冷風鼓動她的衣衫。她依舊挺直脊背。

“王妃怎麽在發抖?”禦北冥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粗糙的大掌撫摩着莫曉歡冰涼的肌|膚。

林慕心的聲音正好從門內飄過來:“王爺,您回來了!”

她一見禦北冥身邊的莫曉歡,驚呼道:“姐姐?”

禦北冥上前一步,摟住林慕心,丢給莫曉歡一句:滾回你的扶搖殿!”

莫曉歡得到赦令,拉着小桃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看着遠去的莫曉歡和冷若冰霜的禦北冥,林慕心已經猜到了幾分。

她将螓首倚靠在禦北冥的肩頭,怨恨的目光随着莫曉歡一路而去。

莫清歡,既然你逃不了,那本公主就只好永遠斷了你的退路!

禦北冥的吻狂亂的落在林慕心的發間:“孤王今晚去你那裏如何?”

“慕心恭迎王爺!”林慕心乘機勾起禦北冥的脖頸,熱烈的回應。

一路的辛苦讓莫曉歡有些乏力。她依靠在貴妃榻上。

小桃見她臉色蒼白,連忙為她端來一些滋補的湯藥。

外面天色漸漸昏暗,小桃卻還在收拾。

莫曉歡連忙叫住她:“小桃,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先這樣。”

小桃停下手中的活走過來:“小姐,你的臉色不太好呢。小桃今晚就陪着你吧。”

莫曉歡搖一搖頭。頭有點暈,她忍不住皺起眉。

“小姐,你還是不舒服嗎?奴婢去找王爺,讓他給您傳個大夫吧。”

大夫?莫曉歡苦笑。

她只有死路一條了,還需要大夫做什麽。

“小桃,你記住,以後若是你不伺候我了,要挑一個好的主子,別……”

小桃聽了都要哭了起來:“您這是說什麽?”小桃撇了撇嘴角,眼淚撲撲的落下。

“你主子說得沒錯。”禦北冥無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王……王爺……”小桃被禦北冥吓一跳,慌忙行了禮。

跟着禦北冥來的下人們,将拎來的食盒打開,在桌子上擺好,又快速的退了出去。

禦北冥看也沒看還守在莫曉歡身邊的小桃,低喝:“出去!”

小桃猶不放心莫曉歡。

莫曉歡只好推一推她:“你也累了。下去吧。”

很快,殿內就剩下莫曉歡和禦北冥。

周遭的空氣似乎又一次開始凝滞。

“過來吃了這些。”禦北冥總算開了口。

她瞟也沒有瞟禦北冥一眼:“謝謝王爺。”

她只是伏身在塌上。她的确有些餓,但是身體乏得厲害,沒有一絲力氣。

禦北冥見她沒有理睬,大步上前,将她拉到桌子邊。

“你放手,別碰我!”莫曉歡有些怒意,揮手想要擺脫。

“孤王不能碰你,那林慕霄就可以!”

禦北冥嘲弄的一笑,将莫曉歡雙手反扣在伸手。

莫曉歡一時無力,跌坐在他身上。

她反諷道:“怎麽,王爺過來,就是找我算這筆賬的?”

看着禦北冥眼睛裏燃起的怒氣,她只是覺得好笑,不由的揚起嘴角。

☆、縱使相逢應不識(3)

莫曉歡一時無力,跌坐在他身上。

她反諷道:“怎麽,王爺過來,就是找我算這筆賬的?”

看着禦北冥眼睛裏燃起的怒氣,她只是覺得好笑,不由的揚起嘴角。

“笑什麽?不許笑!”

禦北冥似乎被她的笑容激怒,俯身擡起莫曉歡的下颌,手指在她的臉頰處摩挲着,仿佛随時可以讓她的下颚脫臼。

“記住,你是孤王的玩物!”

禦北冥的眼神落在莫曉歡胸前,大手将莫曉歡單薄的衣衫撕開。

嬌膚勝雪,帶着他熟悉的淡淡的體香,讓他迷戀。

是的,他迷戀的只是她的身體!

“王爺——”殿外有個侍女報道。

原來是踏月殿的林慕心遣了侍女來請禦北冥。

“王爺,側妃娘娘還在踏月殿等您。”

“滾!”

一聲暴喝,讓前來傳話的一隊侍女吓得哆嗦,立馬轉身消失了。

莫曉歡漠然的看着那些離去的身影。

忽然脖頸上一疼。

禦北冥在她纖柔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狂躁的啃噬着。直到嘗到鮮血的味道。

肌膚的疼痛,讓莫曉歡再次皺起了眉頭。

“放開!放開我!”

她死命的推拒,卻讓禦北冥更加的狂野。

他身體的變化讓她有些害怕。

“林慕霄和你纏綿的時候,你也讓他放開嗎!”

禦北冥用力的咬住莫曉歡的耳垂。

莫曉歡身體微微發顫,冷笑的問道:“和你有關系嗎?”

她的心抗拒和他在一起,可是身體卻被他一寸寸的點燃。

“不識相的女人!”禦北冥傾身将莫曉歡壓在榻上,“看着孤王,孤王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

禦北冥俊美的臉在莫曉歡的面前逼近。

莫曉歡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随後閉起眼睛,雙手卻依舊的不斷掙紮。

“看着孤王!”

禦北冥再一次的命令!

莫清歡,你也會心痛嗎?

可是你卻沒有為了孤王的孩子難受難過!

“你滾開!”

莫曉歡別過臉去,皺起了眉頭!

下一刻,莫曉歡的身子被拉起。

禦北冥的臉貼近她,他的鼻息在她的耳邊萦繞。

“莫清歡,別讓孤王說第三次!”

冰冷的話語響起,莫清歡還是不肯就範。

“你讓我覺得惡心!”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惡心?禦北冥不怒反笑。

他半裸的身子壓上莫曉歡的身體,強迫着讓莫曉歡跨坐在他的腿間,大手探入她的衣內。

一點一點的,禦北冥的帶着厚繭的大手在莫曉歡細膩的肌膚上游走。

“和孤王在一起很惡心?好!”禦北冥的笑容越來越邪肆,幾近瘋狂。

一想到莫清歡和林慕霄在一起過了那麽久,他就離奇的憤怒。

禦北冥觸摸着莫曉歡身上的敏|感點。他比她更了解她的身體。

眼看莫曉歡額頭鼻尖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卻死死的咬住雙唇也不肯發出一聲。

他的手惡劣的落在她的雙腿間,揉弄着她的花瓣。

“更惡心的孤王都能做出,可是王妃卻好像很享受!”

“你個混蛋!”莫曉歡終于張開了眼睛,怒視着禦北冥。

☆、不想讓她死(1)

“你個混蛋!”莫曉歡終于張開了眼睛,怒視着禦北冥。

她靈動的美眸裏映現的,是禦北冥揚起的笑意。

禦北冥喜歡這種征服別人的感受,尤其是對莫清歡!

看着莫清歡桀骜不馴的神情,他燃起的征服YU望就更加的強烈!

她變了,不再是那個怯弱任人擺布的女娃娃。

是從什麽開始,他開始在意她的眼神,關注她的心情變化……

哪怕是她對他的恨意,他都想獨自的占據……

禦北冥緊扣住莫曉歡的雙手,他低下頭,炙熱的雙唇落在莫清歡的眉毛上,逐漸轉下,輕柔的吻她的臉。

呼吸逐漸變的粗重。

禦北冥眼中的YU火越來越熾烈,他緊緊抱住懷中的莫曉歡,仿佛要将他揉進自己的身體。

他恨莫清歡,不僅僅是因為前塵往事,更因為她竟然開始左右他的情緒。

莫曉歡,只是冷眼看着禦北冥。

他的吻,出奇的溫柔。

有難麽一瞬間,莫曉歡差一點再次的淪陷……恐怕任何女人落到這樣的情境都會有迷失。

“清歡……”

禦北冥的聲音近在耳旁。他将頭埋在莫曉歡的胸前,舌尖劃過她挺立的高聳,吮咬着她嬌嫩的肌|膚。

一片一片,他在她身上烙下屬于她的痕跡。

“王爺——”

殿外忽然傳來燕離的聲音。

屋內濃郁的情YU氣息被打破。禦北冥卻懶得搭理。

燕離在殿外繼續道:“王爺,扶風公子請您馬上過去,有要事協商。”

扶風找他,還這麽的着急?

禦北冥支起身子,不舍的看着身下的莫曉歡。他的聲音裏尚未有褪去情YU,粗嘎的聲音說道:“今天放過你。”

扶搖殿裏。

禦北冥看着桌子上的小蠱。

這小蠱裏養着的,就是之前環佩從南疆捉回來的帶着毒蟲——滑蚩。

“已經養成了。”這段時間來,弱柳扶風一直在用藥材養這條毒蟲滑蚩。

聽到這個消息。禦北冥臉上現出一絲訝異,真快。

雖然是一閃而過的表情。卻被熟悉他的弱柳扶風看個清楚。

“怎麽,你不是一直都期盼可以早點準備好嗎?”說完,弱柳扶風坐回椅子上去,“接下來該怎麽做,你想好了嗎?”

禦北冥沒有出聲,上前一步,從小蠱的雕花縫隙裏,音樂能見到裏面的毒蟲。

明明是等了好久的東西。可是現在離成功就差那麽一點距離了。他卻高興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會造成什麽結果?”

“你是在問對王妃造成的影響?——難道你對她已經産生了感情?”

“沒有。”禦北冥回答得迅速。

“那你在顧忌什麽。”

禦北冥也答不上來,卻搖一搖頭:“我現在還不想讓她死。”

“前面幾個女人都沒有挺過來,你以為她就能活下來?”弱柳扶風的條理再清晰不過,“況且,這次是要用來做藥引的。”

“我不管,反正她不能死,我還沒有玩夠。”禦北冥的這話有點無賴。

弱柳扶風支起手臂撐着額頭:“北冥,如果我能有辦法越過這一關,我們何必要等到今天。或許……”

☆、不想讓她死(2)

“或許什麽?”

“可以嘗試一下用你……”

禦北冥馬上就明白了弱柳扶風的意思:“好!只要可以保住她的性命,我願意嘗試!”

弱柳扶風神色微動,幽幽的問道:“不過北冥,如果莫清歡真的挺不過這一關,你會不會難過?”

禦北冥臉上閃過一絲猶疑,随意回答道:“不會。”

仰起頭,冷酷的神色再次出現在禦北冥的臉上。

扶搖殿仿佛變成了隔離地帶。禦北冥再沒有來過,而其他侍從更是見不到影子。

或許是日子變得清淨了,莫曉歡吃得更多。

這個很有點奇怪,她和林慕霄往大良走的時候,胃口是逐漸變好的。

而沒想到回到王府之後,還是依舊這樣的能吃。

腰身漸漸的園實起來,莫曉歡心中的疑慮更重——已經很久沒有來例假,原本以為是奔波辛勞,身體太差所以例假不調。

況且,那時在雪山上,流了那麽多的血,整個人都差點死掉。

那現在的這些反應改怎麽解釋呢。

莫曉歡不由得将手覆在小腹上,疑惑漸漸的濃重起來。

“王妃,好久不見。”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進來的人竟然是弱柳扶風。

弱柳扶風臉上帶着淡淡的笑,讓他陰柔的面容,帶上一絲明豔的色彩。

然而這樣一個妖惑的男子,卻是禦北冥幕後最後可怕的助力。

莫曉歡淡淡的掃了一眼弱柳扶風:“的确好久不見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聽說王妃一直在調養身體,扶風想來幫王妃把把脈。”說着,弱柳扶風就伸出手來,想要握上莫曉歡的手腕。

“不用了。”莫曉歡厭惡的抽回手,“扶風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弱柳扶風是個讓人難以琢磨的人,他比禦北冥更難對付。

扶風似乎早已猜到莫曉歡會有這樣的反應,收回手去。

他取出一個青瓷的小瓶遞給莫曉歡:“王妃的體內的奇毒一直沒有驅除,這瓶玉露,是特意為王妃調配的。”

特意?

莫曉歡擡頭正視着弱柳扶風:“我好得很,是一時半會兒還死不掉。多謝關心。”

“王妃還是服下吧。扶風花費了很大心血釀制這瓶玉露。”見莫曉歡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弱柳扶風決定惡人做到底,“王妃也該知道,忤逆了王爺和我,倒黴的不單單是自己。”

又拿小桃來做威脅!

北冥王府的人都是一樣的無恥。

莫曉歡接過瓶子,拔開瓶塞,一股奇香頓時彌漫在內殿裏。

她也不想探究究竟是什麽,仰頭喝下。

看到莫曉歡喝下玉露,弱柳扶風的笑容漸漸柔和起來。

他不笑還好,這笑容讓莫曉歡越發的不安。

幾天後,禦北冥與弱柳扶風一齊來到扶搖殿。

莫曉歡警惕的看着他們:“兩位有什麽事?”

弱柳扶風拿出一個棕黑色的小蠱放在桌子上。

莫曉歡聽那小蠱裏吱哧有聲,像是裝着什麽小蟲子。

“王妃請坐吧。”弱柳扶風說着,等莫曉歡坐在桌子旁後,他揭開了小蠱的蓋子。

☆、不想讓她死(3)

一顆赤黑色的像蜘蛛一樣的小蟲頓時從小蠱裏跳了出來。

莫曉歡警覺的立馬站起身後退一步。

禦北冥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眼神卻緊緊落在莫曉歡身上。

莫曉歡迎上禦北冥的眼神,忽而,嘲弄的笑容展現:“兩位好興致,想要我的命,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吧。”

禦北冥嘴唇緊抿,偏過頭去,似乎無法正視莫曉歡的笑容。

小蠱裏的毒蟲滑蚩是他們找了很多年的藥引,毒性劇烈。可是被試藥的人也會承受無盡的痛苦,甚至是死亡。

前面一些試藥的女人,都沒有活下來……

倒是弱柳扶風打破了沉默:“這只滑蚩,是環佩從南疆帶回來的。我們需要藥引。”

“這就是你們留我到今天的目的?”莫曉歡咬住唇,深吸一口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不再抱任何幻想,可是面對着桌上這樣可怕的毒蟲——她心有不甘!

“我保證你不會死掉。”弱柳扶風說道。他看了一眼禦北冥,禦北冥臉色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仿佛莫曉歡的死活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不過是來見證一下過程。

莫曉歡冷笑起來:“都到了這個時候,何必再假惺惺的裝仁慈。”

桌上的毒蟲滑蚩一跳一跳,仿佛随時可以彈跳到空中。

莫曉歡連忙往後推開好幾步。

脊背已經抵上了石牆,再無後路可退,莫曉歡連忙摸出随身攜帶的短劍。

弱柳扶風再看一眼禦北冥,說道:“你可以選擇終止。”

禦北冥不過眨了一下眼睛,并沒有回答。他的視線落在莫曉歡身上,平靜中帶着殘酷。

是恨嗎?

他恨她輕易的弄沒了他們的孩子?

莫曉歡心中的涼意越來越重,她握緊短劍,如果有必要,她會越過小蠱,直接刺向對面的兩個人。

短暫的靜默後,弱柳扶風抽出一只短的竹簫來。

簫聲詭異,莫曉歡暗叫不好。

下一刻,毒蟲滑蚩依然跳向她。

說時遲那時快,空中一道寒光閃過,莫曉歡揮動短劍将毒蟲滑蚩一分為二。

兩半殘骸落在地面。滑蚩被莫曉歡斬殺。而她卻絲毫不敢懈怠。

比起毒蟲,更讓她心寒更讓她覺得危險的,是眼前的兩個男人。

收回視線,莫曉歡望向遠處的禦北冥。她的眼中,是冷厲與怨恨,比之他曾經看她的眼神,有過之而無不及。

終于,禦北冥走過來,想要來來拉莫曉歡的手臂。

莫曉歡立馬将短劍的劍鋒對準禦北冥:“滾遠點!”

“小心!”禦北冥驚恐的看着地上彈跳起來的毒蟲滑蚩。

本來已經被莫曉歡劈成兩半的毒蟲,卻依舊活着,又是一跳,死死的咬住莫曉歡的手腕。

原來這毒蟲滑蚩不僅毒性劇烈,而且擁有極強的生命力。

“啊!”

莫曉歡手腕一陣劇痛,毒蟲滑蚩的兩只觸角已經刺破了她的皮膚,黑色的觸角吸食了血液瞬間變得腥紅!

禦北冥已經伸手過來,屈指狠狠彈開滑蚩。

啪的一聲,滑蚩飛出去撞在牆上粉碎,牆面上馬上開出一朵血花。

☆、冷卻的心(1)

地上餘下的半只滑蚩也被他碾個粉碎。

“你怎麽樣?”捉住莫曉歡的手腕,禦北冥慌忙的問道。

莫曉歡被滑蚩紮破的肌膚已經變成了紫色!

她覺得手腕漸漸開始麻痹,仍舊奮力的揮開手臂:“不要你管,滾開!”

然而下一刻,眼前一黑,她什麽知覺都沒有了。

“清歡!”禦北冥将昏迷的莫曉歡摟在懷裏。他迅速的掐住莫曉歡手臂上的重要穴道,防止毒性漫延。

不!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方才強烈的思想争紮裏,他的确很想讓她接受教訓,但卻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扶風!”禦北冥叫道,“清歡是怎麽了?你快來幫她止毒!”

弱柳扶風看了看禦北冥懷中的莫曉歡。莫曉歡的唇色漸漸發灰,從她的若幹表面症狀來看,滑蚩的毒性,已經在她身體內漫延開了。

“清歡到底如何!”禦北冥封住了莫曉歡身體上的重要穴道。

“毒性已經在她身體內漫延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然後我們就可以決定是不是拿滑蚩去做藥引。”

“我是問她會不會死!”禦北冥的語氣急切又冷酷。

“她的膳食裏早加過抗毒的材料,應該不會有事。如果真有事……”

說着,弱柳扶風的手搭上了莫清歡的脈搏,突然,他驚聲道:“北冥!她!她怎麽!——”

“她到底怎麽樣!”

“——你不是說她的孩子沒有了嗎?”

“什麽?!”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弱柳扶風的話語讓禦北冥的心冰冷到盡頭:“她還有身孕!”

一時間,禦北冥像是被雷擊中。

靜默,死一般的靜默。

禦北冥久久才從震驚中收回神智。

而弱柳扶風的話語則再度将他退回劇烈的矛盾中:“北冥,這個孩子不能留。”

弱柳扶風的語氣再鄭重不過,但是禦北冥仍舊是問了一句:“為什麽……”

也許,禦北冥心裏早已産生了疑問,早已産生了悔恨。

為什麽……

明明沒有了的孩子,為什麽又再次被發現!

他已經冷卻了的心,為什麽又再次激昂起來。

為什麽!莫清歡為什麽要騙他!

為什麽是在她被滑蚩咬了之後才發現她依舊懷着孩子!

“北冥。她的體內,本身就餘毒未清,現在又被帶着劇毒的滑蚩咬過。能護住母體的心脈已經不錯了。”

“可是她回到王府之後,一直在用藥膳調理身體。”禦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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