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襲屏風之後,身着單薄的美人勾着高大男人的脖子,二人身影相交,氣氛暧昧。
外頭的宮人還在等裏頭秦君的回應,而裏頭兩人卻難舍難分。
“我想你啊,靳秦。”秦君再一次湊近他,“我想你。”
靳秦低頭看向她,她亦絲毫不懼的看着他,二人目光相接,各自心思皆十分明了。
秦君的臉色冷了冷,開口道,“既如此,我便叫她進來了?”
靳秦盯着她看了一會,她此刻穿的少,胸前至鎖骨都在外頭,一張明豔的小臉揚着,紅唇微張,細嫩滑膩的肌膚無一不在沖撞靳秦腦中的那根弦。
他倏地笑了笑,秦君不妨一時看的愣了下,下一秒便被人攔腰摟住,被迫擡了擡腳。
靳秦掌在她後腦,微微低頭攫住她的雙唇,來勢洶洶極其霸道。
二人幾乎是瞬間點燃了對方,秦君擡腳勾住他的脖子,張口熱切回應他。
靳秦吻得又兇又急,掐着秦君的臉使她揚着頭承受,幾乎要将這五年來對她的想念全都化在這個吻裏。
秦君踮腳有些累,甫一松手卻被靳秦一把抓住,擡手抱起她壓在一旁的櫃子上。
二人之間的呼吸都在鼻間,唇齒交融,親吻的聲音不斷的刺激靳秦的大腦。
秦君許久沒和人這般,更何況眼前的還是靳秦,幾乎瞬間動了情。
她纏着靳秦,不斷磨蹭他,想把他留下。
動作間是女人對男人最純粹的勾引,是一個女人想要留下一個男人最原始的勾引。
靳秦被她蹭的有些上火,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安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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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又啞又欲,秦君不想他走,只想把他留下來。
“留下來好不好?”她抱着靳秦,聲音像在撒嬌。
靳秦看着她,伸手替她擦掉唇邊的水漬,将她放下來,“不行。”
這拒絕的話幾乎惹惱了秦君,他不是沒有感覺,但為什麽要拒絕她?
她伸手拉住靳秦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我知道你還愛我對不對?你留下來啊。”
靳秦看着眼前的秦君,他很想不管不顧的就在這兒跟秦君厮混,留在這兒。
可是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那麽他這走的五年便也白白浪費了。
他抽開手,輕輕地拍了拍秦君的臉頰,“秦君。”
他喊道。
秦君一怔,看向靳秦的眼神都征愣了,因從未有人敢這般直呼她名。
靳秦看她這樣的眼神,笑了笑,“你看,你受不了對不對?”
秦君不理解他什麽意思,沒開口。
“我愛你。”靳秦毫不遮掩道,“但你想得到,也要愛我。”
“我愛你。”秦君脫口道。
靳秦的臉色變了變,眼神也狠厲了些,“秦君,你是皇帝,是女君,你想愛任何人都可以。你的愛可以給你想給的任何人,因為沒人會拒絕,沒人會說不。”
他聲音沉沉,逼近秦君,掐着她的臉狠狠的看着她,“但我是個人。我愛你,得不到你同樣的愛,我會傷心會發狂。”
“你所謂的愛,不是我要的愛。”他說道退開幾步,淡漠的眼神看向她,“秦君,如果你不懂,那麽我回來就是教你愛我。”
下一場的馬賽在休息之後便開始了。
秦君去的一趟時間有些長,杜華楚看了看她,出聲問道,“去這麽長?”
“嗯。”她淡淡回應一聲,臉色并不太好。
杜華楚沒在意,将目光投向底下的馬賽,這一場大多都是武臣參加。
朝中武臣不乏青年才俊的,但大多品階高的還是上了年紀的,如靳秦這般年紀輕輕的就做到了鎮北大将軍的少之又少。
“這到底是你看上的人啊。”杜華楚慨嘆一聲。
她伸手端起酒杯,正想和秦君一起喝一杯,卻見她出神的盯着底下。
靳秦坐在馬上握着馬缰,目光卻遠遠的投向秦君的位置,因距離隔得遠,他看不太清她的樣子,但隐約知道她在看這邊。
座下的馬兒不安的甩了甩尾巴,在原地不斷的亂轉,焦躁的氣息将靳秦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動物天生對外界環境有着最敏銳的覺察,靳秦俯身安撫了下馬兒,目光卻銳利的掃向了四周。
林苑環山,到處都是密集的樹林,皇家圍獵場也在這邊。
靳秦直起腰勒緊了座下的馬兒,目光卻死死的盯着眼前這片樹林。
他皺了皺眉,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不安。
突有一聲鷹唳,衆人擡頭望去,見一只通體黑色的雄鷹不住的盤旋在前面的樹林上頭。
靳秦眼睛一厲,渾身氣質一冷,看向樹林的目光也充滿殺意。
正是此時,密密麻麻的箭雨倏地從樹林裏襲來直往座席上去。
上頭的禁衛軍反應迅速,但還是有不少箭支傷到了人,其中不乏朝中大臣。
“有刺客!保護陛下!”
只聞得祁恪大喊一聲,四周的禁衛軍迅速往秦君身邊靠攏,将陛下保護的滴水不漏。
皇家林苑之中竟然藏了這麽些刺客?
秦君的臉色一時極差,語氣極冷,“待在朕旁邊做什麽!等着刺客一批一批的箭支射上來?”
她轉身看向祁恪,下令道,“祁恪!立即帶人下去剿殺刺客!不論死活!”
祁恪動作一滞,看向秦君有些為難,“陛下,臣需得保護您的安危。”
本在林苑之中出了刺客就是他們禁衛軍的失職,雖捉拿刺客十分重要,但眼下他們必須保護陛下去安全的地方。
靳秦在底下一眼便看出秦君那邊的情勢極其不好,他看向四周守着圍欄的禁衛軍,眼神厲了厲,“還愣着幹什麽!在此禁衛軍随我前去捉拿刺客!”
這話一出,底下幾十個武官反應了過來。
是啊,他們此時這裏的不都是武官嗎?若是要保護陛下,捉拿刺客,他們也可沖鋒陷陣。
秦君那廂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目光投向靳秦,見靳秦帶着人一馬當先沖向前方樹林,不禁心中一緊。
随即冷靜的對祁恪道,“保護各位大臣及其家眷先行去安全的地方,朕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也是命!”
祁恪被這話震了震,看向秦君的目光也有些變化。
杜華楚看他還傻愣愣的站着,伸手推了推他,“趕緊去啊!
秦君杜華楚二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們二人習過武,有自保能力。
但那些文官大臣和家眷就不一定了,若是在此次馬賽上死了朝廷命官,那皇家顏面何存?
秦君拉着杜華楚避在一處,看了看滿地箭羽,沉聲道,“祁恪五日之前來林苑戒嚴過,這些此刻恐怕是來的更早。”
禁衛軍提前五日來林苑戒嚴,若想在這當中混進大批刺客絕無可能。
除非是早早的就摸進了林苑環靠的山中,只有這樣才能躲過禁衛軍戒嚴。
杜華楚也想明白了,“想必這些人為的就是出人意料,箭羽也沒法帶太多,否則祁恪一定會搜到的。”
秦君點了點頭,眼看着剛才還密集的箭羽此刻慢慢的稀疏下來。
“要小心!”秦君忽的出聲道,“興許剛才已經有刺客趁亂摸上來了!”
豈非是趁亂摸上來,簡直是想趁亂要了秦君的命。
靳秦一馬當先沖進去時,正巧看見一小隊武功精湛的想借着亂摸上宴席上頭。
那些人也沒想過靳秦竟然敢單槍匹馬的就闖進來,一時不妨愣了愣。
靳秦架着馬沖過去,将幾人沖散,順手從他們中順上一把刀來,刀劍出鞘之聲,徒添肅殺之意。
“好大的膽子。”他的眼神淡漠卻含着濃重的殺意,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幫刺客。
幾個刺客面面相觑,大部隊都離他們有些距離,且都是為了掩護他們上去,他們幾人武功不錯,難道還怕他一人不成?
幾人交換一下眼神,點了點頭,随即圍攻上去,招招狠毒直逼死穴。
樹林之中很快響起了一陣打鬥之聲,刀劍相交之聲,利器劃破血肉之聲。
......
範增幾人跟上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地的死屍,地上的一小塊片土地已經被染紅。
範增看着靳秦稱贊道,“可以啊,靳老弟!單槍匹馬的就宰了這麽多人!”
靳秦并未答話,他甩了甩右胳膊,上頭剛剛不注意被劃傷了一道,只是他穿着黑死的衣服并不明顯。
外頭祁恪帶着人趕了過來,見狀皺了皺眉。
靳秦擡頭看去,見是祁恪,二人皆是一愣。
祁恪沒想到會在這兒再見到他,算起來這也不過是二人的第二次見面。
上次見面的時候,靳秦還得規規矩矩給祁恪行禮,喚一聲“祁大人”。但現在卻是祁恪需得想靳秦行禮了。
“靳将軍。”祁恪握着刀朝靳秦行了一禮。
靳秦收回目光,踢了踢其中一個死屍,“祁統領還是快些去追刺客吧,畢竟刺客可不會乖乖等着祁統領。”
範增幾人倏地聞道股火藥味,沒來由的靳秦怎麽跟祁恪不對付
祁恪眼神有些躲閃,但還是行了禮,帶着人追刺客去了。
待祁恪走了,範增沒忍住開口問道,“你跟祁統領不對付?”
靳秦瞥了一眼祁恪離開的方向,輕輕嗤笑了一聲,“沒。”
沒?
幾人皆是不信。
“你向來待人客套,怎麽唯獨對祁統領像是帶刺兒一般?”
靳秦聞言垂了垂眸,任範增幾人再開口也不回話了。
回去的時候,侍衛們都在收拾殘局,貴人們都在後頭大帳內。宴席上有些混亂,不見剛剛一派和平之象。
幾人正往後頭走,卻見一白衣男子急急忙忙的往大帳跑。
靳秦挑了挑眉,幾乎是瞬間抽了劍上去,橫在那人脖子前,“何人慌忙?莫非刺客不成?”
白衣男人轉過臉來,端的是清秀隽永,一派文質彬彬。
範增幾人驚呼,“謝才君?”
作者有話說:
我們小秦确實就是故意的,明顯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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