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晚上秦君睡不着,便想着叫李寶出去走走。
李寶在外頭值守,不想秦君這麽晚了竟然要出去走走,正想叫醒下人們,去被秦君止住。
她就披着玄色的披風在外頭,“不必叫他們了,你陪朕走走。”
二人沿着宣政殿的道一路往外走,路過幾處宮門值守的見是李寶,正準備行禮,再定睛一看身旁的人吓得趕緊跪下。
秦君擡手免了這些宮人的禮,“朕單獨走走,別喧嘩。”
宮人們趕忙低聲應了,退到一旁給秦君讓了路。
又走了一會,李寶擡頭看了看前面,小聲提醒道,“陛下,前頭是禁衛營了。”
秦君走着的步子驟然停下,剛剛放空的思緒也瞬時回來,擡頭看了看眼前的宮殿才發現自己走到禁衛營來了。
“李寶。”她出聲輕喚道。
“奴才在。”
“你說,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李寶心思轉得快,知道秦君問的是靳秦。
這倒是陛下第一次問起靳秦的事情。
李寶仔細斟酌一番,才小心回道,“奴才以為,靳将軍對您的心是真的,只是陛下和靳将軍之間到底還有誤會,有些事情不說開也沒法解決。”
解決?
他今日連那番話都說出來了,她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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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愛朕當初為何要走?”
問起五年前的事情,李寶也閉口不言了。
當年的事情知情的除了他以外,剩下的已經不在人世了,陛下也不是不曾查過,只是當時的陛下哪裏鬥得過文昭皇呢。
“陛下若真想知道,不妨去問問。”
秦君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抿了抿嘴,“不去。朕又不是非他不可。”
李寶有些無奈的看着秦君,陛下您這些年過去還不明白自己就是非靳将軍不可嗎?
二人沉默了半晌,夜間的風吹得怪冷的。
李寶正想勸秦君回宣政殿歇着,卻看她擡了腳步要往禁衛營裏去。
他吓得不輕連忙跟上去急聲問道,“陛下這麽晚去禁衛營?”
“不行?”
李寶認栽跟在後頭,哪能不行,您是陛下,幹什麽都行。
此刻禁衛營除了值守的都睡了,秦君不自覺放輕了些腳步,李寶跟在後頭也稍稍放輕了腳步。
等快到靳秦房間的時候,秦君轉身對李寶道,“朕去裏面說幾句話,你在外頭守着。”
李寶只得點頭,等秦君轉身要進去的時候,又猶豫的叫住她,“陛...陛下,真...就幾句話?”
秦君沒回他,兀自開了門進去。
李寶在外面嘆了口氣,認命的替他家陛下守在外頭。
這自古君王侍寝都是妃嫔去帝王宮殿,像陛下這般深夜偷偷摸摸去妃嫔的宮殿真是不多。
李寶這般想着,才發現自己把靳秦說成了什麽。
他輕輕打了一下嘴巴,“呸呸呸,瞧我這嘴!”
靳秦房裏沒什麽華貴的擺設,簡陋的不像個禁衛軍統領的住處。
秦君上次來就發現了,雖然這五年來他變了許多,但是有些習慣還是一如既往。
往裏走了些,她皺了皺眉,鼻間裏有股若有若無的膻味,雖然極淡但她一向敏感。
她疑惑着走過去将身上的披風解下,正要掀開床幔,卻被床上伸來的手一把拽倒,二人齊齊跌進床榻之中。
鼻間那股膻味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秦君先是一愣,随即展顏一笑。
靳秦黑着臉将她壓在身下,俊臉湊在她脖頸邊輕輕嗅着,是那股熟悉的冷香味。
秦君聞着鼻間這股味道,語氣揶揄的開口,“原來朕打擾了靳大人。”
靳秦臉色更黑,他方才自夢中醒來,夢裏盡是她的身影,實在難受的有些疼,才自己動手了一回。
哪曉得這小狐貍精深夜裏跑到禁衛營來了,正巧叫她撞見。
他方才被她推門一吓,此刻全弄在右手裏。
秦君只感覺自己脖頸間的呼吸炙熱了些,沒等到他的回話。
她繼續開口道,“味道如此重...”她的手順着靳秦的背一路滑下,擠進他右手果不其然,“原真是我‘打擾’了。”
說完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聲音向來缱绻勾人,此刻在他懷中壓着聲音二人離得又近,她一笑,他便清楚感受身下的軟肉。
靳秦咬着牙,“陛下深夜到訪,可是有要事?”
“想你算要事嗎?”她睜着眼睛看他,眉目含情,勾引意味十足。
靳秦剛剛動過情,此刻禁不得她挑撥。方才她硬要探他手心,此刻手上也沾了些,他撐起身準備替她擦幹淨。
不待他起身,秦君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回身前,伸出星星點點的素手至紅唇邊。
靳秦眼裏的黑沉壓抑翻滾,喉結輕輕動了動,他看着秦君伸出舌輕輕的舔了一口。
他瞬時紅了眼,掐着秦君的下巴道,“你便這麽想要?嗯?”
秦君看着靳秦,慢條斯理的将那些都舔進嘴裏,“我從前又不是沒吃過.....”
未等秦君說完,他将秦君的手拿開,低頭狠狠吻住剛才作亂的紅唇,将她剛剛舔進嘴裏的東西統統抵進她喉間,兇狠的讓秦君都愣了愣。
他擡頭看了秦君一眼,低啞着聲音道,“既如此,便都吃了。”
說罷,低頭重新吻住她,二人白日裏靳秦逼的秦君說不出話,晚上秦君便逼的靳秦發瘋,倒也是一來一回,互不相欠。
外頭李寶等了許久都不見秦君出來,心裏嘆道,陛下果然不是說幾句的事情啊。
他瞧了瞧周圍,見沒什麽人,便好奇的湊上去聽了聽,隐約之中是親吻帶出的水漬聲。
李寶老臉一紅,輕輕的咳了咳,退遠了些。
陛下和靳秦這小子還真是‘不減當年’。
裏頭靳秦自然是動了欲,秦君本裏頭穿的并不多,但靳秦摸索半天都摸不到衣帶,手上蘊了勁兒,只聽“刺啦”一聲,秦君的衣服應聲而碎。
修長白皙的腿就這般露了出來,觸手極其滑膩。他眼神更沉,擡起秦君一只腿,習慣又熟練的自小腿往上親。
不多時,秦君原本白皙的腿上便留下來一圈又一圈的紅印,格外顯眼。
靳秦沿着大腿根往上親,将她衣服往上推了推,正待再進一步時,倏地想起什麽,動作瞬時停下。
秦君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十分難受,此刻她媚眼如絲,聲音相較之平常多了分甜膩。
“怎麽了?”
聲音的尾音也不再是往常那般下沉,而是勾勾繞繞的往上翹,勾人極了。
他看着秦君這幅樣子,想着謝修,梁光霁又或者更多的人,看到她這幅樣子,心裏嫉妒的發瘋。
他低頭又親了親,就當秦君以為他要繼續時,倏地天翻地覆,眼前一片昏暗。
她被靳秦扛起來了?
開門的聲音響起,秦君被靳秦裹在被子裏,扔給李寶,“夜深了,陛下需要休息。”
李寶扶過秦君,看着被包成粽子的秦君,不可思議的看着靳秦,“你現在這麽快?”
靳秦,“......”
“你小子找抽是不是?”他将秦君的披風撈起,甩給李寶。
秦君被裹在被子裏,站在地上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懵懵的看着眼前一片黑。
李寶小心幫秦君扒拉出一個頭來,輕聲問道,“陛下,現在回宮還是?”
秦君腦中空白了一瞬,然後才反應過來,她竟然被靳秦扔出來了!
她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靳秦這個臭男人扔出來了!
她!再也!再也不要搭理這臭男人!
“李寶!”
李寶高興“哎”了一聲,以為能聽到靳秦冊封的旨意,心裏替靳秦高興。
“走!回宮!以後這地兒再也不來!”
“是......啊?”李寶擡頭看向秦君,眼裏盡是疑惑。
這這這怎麽一回事兒?剛才不是還......?
難道是靳秦時間太短了,惹得陛下不高興了?
這事兒李寶雖然是個太監,但是也得為靳秦說幾句了。
“陛下,靳将軍到底在戰場摸爬滾打幾年,難免落了些病根,況且持久不持久這一事兒...”
話還未說完,剛才緊閉的房門又被靳秦拉開。
靳秦整張臉都黑透了,盯着李寶的臉一字一句道,“李公公,想不到您還懂這個?”
李寶一愣,看着秦君的臉色不敢再說話。
秦君裹在被子裏盯着靳秦的眼神冒火,“有些人,确實就是短。”
這話說出來就是故意刺激靳秦的了,靳秦聽聞淡淡一笑,回擊道,“真短假短早已在在昭陽殿的榻上告訴陛下了。”
秦君擡着頭看他,眼裏是挑釁,“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說完她故意掃了一眼靳秦雙腿之間,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扯下扔給靳秦,扯過李寶手中的披風一把披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君氣沖沖的往回走,靳秦這臭男人現在是不是真有毛病了,都那樣了還趕她走?之前她在昭陽殿的時候怎麽沒發現他是這般的貞潔烈夫?
靳秦站在門口捏着手中的被子,想着她臨走之前故意挑釁的話,輕輕将門關上。
小狐貍精,以後,有的你還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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