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國子監西邊的那個假山,幾乎快成了杜華楚和祁恪的專屬地點。

祁恪自然知道她晚上又要帶着秦君出去玩,心裏惱火,但是又不舍得說她。

每每希望她帶着自己一起去,都被杜華楚以“姐妹時間”拒絕。

祁恪心裏酸,但是又找不到地方發洩。

杜華楚被祁恪親的迷迷糊糊的,只能感覺到他手在她腰間摩挲,有伸進去的趨勢。

她吓了一跳,連忙按住祁恪的手。

誰知祁恪被她這一攔,心裏火更上來,直接強勢的扯開杜華楚的衣帶,大手沿着小腹至滑嫩的背部摩挲。

“祁恪!”杜華楚紅着臉推了推他。

祁恪騰出一只手将她的手圈上自己的脖子,稍稍放開了她些,微微喘息,“怎麽了?”

說話的時候,大手還在她背部不輕不重的摩挲着。

杜華楚被他弄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躲着他的親吻道,“不行啊.....”

祁恪的動作倏地一滞,他收回手,将杜華楚的衣服理了理,衣帶系好。

“華楚,明年,國子監結業,我能去你家提親嗎?”

祁恪看着杜華楚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杜華楚被他看得臉紅,少女到底在自己喜歡的面前,臉皮薄。

“誰要你提親!”杜華楚捂着臉紅着臉推開他。

她往前跑了幾步,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他,“那說好了,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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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恪看着她的背影,在後面笑的燦爛。

晚間,秦君和杜華楚玩的比任何時候都晚。

二人瞧完戲以後,甚至還去喝了酒,直到兩個人都一身酒氣。

秦君喝的有些多,迷迷糊糊的尋着路往回走。

她雙頰緋紅,摸着牆往前走,咕哝道,“牆呢?牆怎麽找不到了?”

來來回回轉了好多圈,秦君總算是找到了地方。

她搖搖晃晃的爬上矮牆,抱着牆頭暈暈乎乎。

牆內的靳宣早就等着了,他以為秦君應該是昨晚的那個時辰回來,但沒想到會比昨晚還要晚一個時辰。

他擡頭看去,見少女雙頰緋紅,一身酒氣,坐在牆頭也是搖搖晃晃的。

靳宣吓了一跳,猜測她是吃多了酒。

眼下已經是宵禁時刻,靳宣不敢大聲喧嘩,只得小聲沖秦君喊着,“殿下,殿下!”

秦君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抱着牆頭以為抱着自己床的枕頭,此刻聽見靳宣的喊聲,還以為是誰呢。

她轉了轉頭,看見底下站着的靳宣,雙眼迷離,“小侍衛?”

秦君伸手想要靳宣抱,靳宣看的吓得心髒險些跳出,連忙躍上牆頭,将秦君抱下。

失重的感覺輕飄飄的,秦君摟着靳宣的脖子暈乎乎的。

“小侍衛,你怎麽在我床上?”

靳宣:……

他無奈,抱着秦君往昭陽殿走,“殿下,這不是昭陽殿的床,這是外面。”

“外面?”秦君小聲重複了一句,“那你怎麽在這兒?”

靳宣,“不是殿下叫屬下來這兒接您?”

秦君喝的上頭,根本不記得這回事兒。

她被靳宣抱在懷裏,倏地胃裏一陣惡心,攀上靳宣肩頭“哇”一聲吐了出來。

靳宣幾乎僵在原地,秦君這一吐,幾乎大半都吐在他背後了。

他看着懷裏嬌貴的公主殿下,只得認命繼續往昭陽殿走。

公主晚歸這件事情,傳出去對秦君名聲不好。

靳宣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往她卧房走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

待他起身,問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時,皺了皺眉。

這樣回去,又不知道會傳出些什麽來。

正想着要處理一下的靳宣,卻發現床上的秦君不知何時扯了自己的衣物,只着一小衣在身上。

靳宣心裏一跳,連忙紅着臉背過身去。

床上的秦君十分不舒服,她嚷嚷道,“桑琴?桑琴?”

夜晚的昭陽殿一片寂靜,她這聲音不大不小的,足以讓外頭的人聽見。

靳宣趕忙上去捂住秦君的嘴,看着她露在外頭白嫩的肌膚,不自在的偏過頭,小聲道,“公主要幹什麽?”

秦君胡亂揮着手,“沐浴,沐浴,快帶我去沐浴。”

靳宣臉色爆紅,兩側的耳朵都漸漸發紅。

“公主,現在打熱水,所有人都知道您晚歸了。”

“後面......後面有湯池。”秦君迷迷糊糊道。

靳宣趴下身子音樂聽見她說的話,他起身繞去屏風後面,卻屏風後頭有一扇小門,推開以後,裏頭熱氣撲面而來。

靳宣愣了愣,這才發現,原來貴人們洗澡不用熱水,用的都是湯池。

床上的秦君鬧得厲害,靳宣沒法,只好決定抱她去浴池沐浴。

但靳宣身上還有她吐的東西,靳宣怕弄髒她,只得脫下了侍衛的外袍,只着中衣。

公主衣衫不整,侍衛的心也心慌意亂。

他不是第一次抱秦君,可是這一次卻讓他大氣也不敢出。

手下不是名貴柔軟的布料,而是秦君白皙滑嫩的肌膚。

懷裏的秦君幾乎像是燙手山芋一樣,靳宣越抱呼吸就越急促,他小心翼翼的将秦君放進湯池裏。

熱氣熏得秦君的臉更加紅,她趴在池壁邊緣,閉着眼吩咐道,“桑琴幫我。”

站着的靳宣身子僵了下,最終還是嘆着氣,拿着巾帕下了湯池。

他站在秦君身後,小心浸濕了帕子,為她小心擦拭着。

靳宣覺得,自己的手的溫度比這湯池還要高。

他依舊不好意思去看秦君,可是卻又忍不住。

少女光潔的背,姣好的身體曲線,無一不在勾着他身體內躁動的心火。更別提,秦君一邊享受着靳宣的擦拭,一邊舒服的哼哼。

“桑琴幫我把小衣脫了呀。”她嬌俏的說着,嚷嚷着幫她脫掉最後一件衣服。

靳宣在她身後,氣息重了重,開口聲音沙啞,“公主,我是靳宣。”

秦君似乎反應了下,也不知是在想什麽。

“靳宣?那靳宣幫我。”

靳宣拿着全濕了的巾帕,聲音低低,“靳宣不能幫公主。”

“為什麽?”

靳宣暗惱,惱她為何要喝這麽多酒,為何要叫他來接她?

她是主子,他是奴才,他沒法違抗她的命令,可是他也是男人。

靳宣沉默着一聲不吭的往前走了走,秦君的背部靠着靳宣灼熱的胸膛。

“公主,明白嗎?”

秦君感覺身下有什麽抵着她,她醉的迷糊,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還是感覺到了危險。

可是衣服濕噠噠的在身上,也很難受。

她委屈的想哭,聲音也不自居帶了哭腔,“可是我難受。”

靳宣被她帶着哭腔的聲音勾的更上火,一邊心疼公主,一邊自己又十分難受。

他還是不忍就這樣看着她難受,顫着手幫她解下小衣。

薄薄的一件小衣落在水中,看的靳宣眼都紅了。

他連忙退開幾步,背過身去,狠狠的壓了壓自己紊亂的氣息。

秦君腦中半清醒半迷糊,隐約察覺到自己身邊不是自己的大宮女桑琴。她擺了擺身子,緩緩沉浸湯池之中。

身後的靳宣,只聽到一陣水聲,接着就是一片寂靜。

靳宣皺了皺眉,擔心醉酒的秦君出事,回頭一看卻發現剛剛還趴在浴池邊的公主,這會已經整個人沒進了湯池裏。

他吓了一跳,連忙上前去将人撈起來。

而秦君白皙的肌膚就這樣全部映入他眼中。

秦君勾着靳宣的脖子,眼神迷蒙,想起今日看的戲,“小郎君俊俏壯實,奴家心中中意歡喜……”

這不倫不類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叫靳宣心裏一跳。

他猜測應該是她從話本子又或者哪裏看來的話,雖然如此,但卻依舊心悸不已。

靳宣猶豫片刻,伸手輕輕拍了拍秦君的臉頰,“公主?公主清醒些。”

秦君好不容易剛剛清醒一點的腦子,被剛剛這麽一泡,又亂的和一灘漿糊一般。

“本是少年風流潇灑,只看……只看郎君一眼,便肖想非常,直看得奴家……唔……”

秦君還在支支吾吾的念着臺詞,但卻被靳宣紅着臉一把捂住了嘴。

她念得這出戲,他偶然聽同僚提起過。

不是什麽正經的故事,裏面的話自然也不是什麽正經的話。

靳宣紅着臉捂着秦君的嘴,生怕她再說出些什麽來。

他若是記得不錯,這段是女主角紅娘偷看男主角書生洗澡,被書生發現。紅娘闡明心意,一嘴的情話勾的書生連書都不想念了。

而現在,秦君就是。

她喝醉了酒,滿臉緋紅,紅唇嬌豔,嘴裏說出的話,讓他這個身份卑微的侍衛心生琦念。

直勾的靳宣險些越界。

靳宣将人抱上湯池,又抱去床上。

他是已經沒有那個定力替她擦完身子了。

靳宣将被子替秦君蓋好,這才慢慢的拾起自己的衣服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一身狼狽,身上又都是沐浴過後的香氣,即使有心想瞞,也瞞不住。

同僚們在一邊冷哼,帶着諷刺的話不斷的朝靳宣扔過去。

“喲,靳大人搞的這麽一身,是伺候哪個姑姑去了?”

靳宣擦拭的動作一頓,他無意和他們計較,索性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見他這樣不在乎的态度,那人更生氣。

幾步上前搶過靳宣的帕子扔在地上,“你神氣什麽?不過是憑着下三流的手段爬上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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