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二日早朝,開始之前,沒人會想到今日早朝會在後世史書之中留下長達三頁的篇幅。
洪鐘響起時,每一位官員臉色肅穆,在今日早朝尚未開始之前,他們就發現兩件大事。
一、今日丞相蘇宴未來上朝
二、今日大将軍靳秦竟然帶着長劍上朝
且說蘇宴未來上朝的事情,蘇宴當日被親自帶走衆多官員有目共睹,自陛下昨日回京到今日上朝竟然都未曾看到蘇相的影子。
蘇相,去哪兒了?
再說大将軍靳秦,竟然帶着兵器上朝,且剛剛入朱門的時候無一人阻攔。
這是什麽意思,意思是,女君暗許了。
女君為何會允許一位有謀逆之心的佞臣帶着兵器上朝?
衆多官員百思不得其解,就連一向和靳秦有交情的範增朱達幾人,今日也不知為何不敢上前與靳秦寒暄了。
一行官員心思各異的上了宣政殿,宣政殿一如既往,但是今日的氣氛卻讓人覺得十分難熬。
蘇相去哪兒了?
或者說蘇相還活着嗎?
橫空而出的太子殿下又是怎麽回事?
這些好像慢慢的變成了黑雲一般壓在了衆位大臣的心中,有些大臣敏銳,只感覺今日怕是要不安生了。
許久未上朝的女君在一聲一聲的唱諾中,終于出現在了宣政殿的雕金龍椅上。秦君一身玄色衮服,威嚴極重,即使尚未開口那威嚴也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今日的妝容與往常也不一般,微微上挑的眼尾将她整個人的氣質添了些冷豔,眼神朝你看來時,只覺心頭一窒。
“陛下正康!萬歲福安!”
這一聲被衆位官員說過無數次的話卻在今日變的格外沉重起來。
“免。”女君帶着威嚴淡淡的聲音傳來。
衆位官員還尚未從地上爬起,隊列中就有一人沖到前頭來,“敢問陛下,今日上朝,為何不見蘇相?”
秦君淡淡看了那人一眼,眸光冷漠,“蘇相蘇宴,意圖殺害一國君主,已經被斬殺了。”
朝中一片喧嘩大震。
蘇相謀害君主?被斬殺?
這……這……這怎麽可能呢?
“陛下!蘇相一心為國為民,絕不可能做出此事來!且蘇相與陛下多年情誼,又怎會出此意頭謀害陛下?”
蘇宴一死的消息很快将他平時的黨羽激了出來,不顧生死也要為蘇宴平反。
“陛下!蘇相為何不經大理寺審問就直接定罪,直接斬殺?此事必然有異,何人竟然斬殺蘇相?此人之心思細想可怖!”
蘇相一黨的人這是要把殺了蘇宴的人拉出來墊着,但殊不知這樣的做派更讓秦君厭惡。
“衆位愛卿的意思是,朕,沒有資格定他的罪?”
朝中再次陷入一邊喧嘩之中,竟然是陛下親自定的罪?怎麽會如此?
“臣為蘇相請冤!陛下定罪到蘇相被斬殺之間才過幾時?定是有小人在中間迷惑陛下……”
“你大膽!”秦君一拍椅子,滿臉怒容。
靳秦看了一眼她,不急不緩的走出來站定,“蘇相,是我靳秦殺的。諸位大人有何高見?”
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激怒了衆人,蘇宴一派此刻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跳出來指着靳秦罵道,“你這亂臣賊子!你有何資格斬殺蘇相!佞臣敢爾!”
“求陛下降罪靳秦!求陛下降罪靳秦!”
“陛下!靳秦此人大逆不道更有反心,陛下請您降罪靳秦!”
“陛下!此人誅殺朝廷命官,應處極刑!”
一聲接着一聲,央求陛下處死靳秦,那聲音繁雜吵鬧,殿外的宮人太監們都聽得清楚了。
宣政殿出了大亂子。
秦君冷眼看着這些臣子的模樣,像是如同荒野上的惡犬,只等一聲令下就要狠狠地咬下靳秦身上的一塊肉來。
可笑的是,這些人所為的是自己的利益,他們深知蘇宴若以此罪定下以後,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麽。
想罔顧天聽,想把矛頭全都丢給靳秦,皆以為陛下素來與敬請不和,趁此機會推倒靳秦。
她心中冷笑,這就是她的好臣子,這就是她千明的好官員。
眸中的寒光一點一點聚集,殺氣慢慢凝現,秦君看着底下為蘇宴争吵的這些人,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看待他們。
周嚴也是被吓了一跳,雖然朝中文官勢力之中他和蘇宴對峙,常常有摩擦,但是也未曾想過蘇宴竟然那日被帶走之後就死了。
死了?
一朝丞相死了?
周嚴除了震駭以外還有狂喜,丞相之位,輪到他了!
他清了清嗓子,啓奏另外一件事,“蘇相謀害君主無争之實,陛下之明,天下可鑒。只是昨日陛下帶來的孩童住以東宮,是否有違悖倫理綱常,有違陛下英明?”
“周嚴!你個老匹夫!蘇相之最何時就是無争之實了!你分明是自己相當這個丞相在這裏血口噴人!”
周嚴臉色一肅,但比這些跳梁小醜要沉得住氣,“老臣一心為國,凡事皆以萬民國益為先,不像諸位之醜陋模樣!”他轉身朝秦君作揖,“陛下明鑒!”
秦君揮手示意衆人安靜,先回答了周嚴的話,“朕之嫡長子,五歲有餘,立為東宮太子,有何不妥?”
什麽?
昨日那孩子當真是陛下之子?
五歲?
陛下登基之前的?豈非是梁家梁光霁的?
“萬萬不可!”周嚴出聲,“太子的父家梁家是商人出生,此事傳出去豈非滑天下之大稽?”
“周嚴!你這老混球敢瞧不起我們梁家!”梁父跳出來跟周嚴對罵。
周嚴重重哼了一聲,“你們梁家商人出生人人皆知,這幾年往上爬了些真就覺得自己是什麽貴家了?太子之位将來繼承大寶,怎能允許其有這般污點?”
秦君聽着周嚴貶低小言,氣的正要出聲罵他,卻在此刻聽到一道冷冽的男聲。
“污點?太子殿下智明聰慧,将來定是一國明君,怎會有污點?”靳秦一雙鷹眼微微眯着,下巴微擡桀骜不馴的看着周嚴,“周大人,慎言。”
周嚴看了靳秦一眼,“靳大人武将不在意這些,不代表天家不在意!”
靳秦摩挲着大拇指的扳指,輕笑一聲,上前走了一步,“周大人的意思就是說,我靳秦是個粗人了?”
周嚴冷哼一聲,意思明顯。
“陛下先是斬殺了蘇相而後又要立梁家那樣人家生出的孩子為太子,是否是被佞臣所惑?”
有官員上前來惡狠狠的看着靳秦說。
靳秦看着這個官員,慢慢笑了。
秦君的視線也落在這邊,伸出手搭了搭椅子,心道,是時候了。
恰聞外頭一聲鷹唳,朝上官員只覺眼前一道劍影閃過,兵器出鞘的聲音伴随着劃破血肉的聲音。
只見那名官員睜大着眼睛,顫抖着手捂上自己的脖子,鮮血如泉湧,他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張嘴卻是滿嘴的鮮血。
“你…你…”
話未說完,氣數已盡。
各位官員皆是大駭,離靳秦近的幾位紛紛往後頭退去,留下他一人拿着滴血的劍站在那處。
又是一聲鷹唳,外頭有人抖着聲音喊。
“樞密院急報!樞密院急報!西北大軍全數駐紮在京都之外!西北大軍全數駐紮在京都之外!”
站在最前頭的周嚴聽了這話以後手不自覺的抖了抖,靳秦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說太子殿下當得太子就當得,蘇相是我所殺,諸位還有意見?”
周嚴抖着聲音,“你這是……”
“我怎麽?”靳秦接過他的話,磨輪兩可的說,“陛下可是同意了的。”
衆人于是再看向龍椅上坐着的女君,醍醐灌頂。
陛下果真是被威脅了!
陛下被這賊子要挾了!
陛下迫不得已!陛下無可奈何!陛下啊!臣等……救不了你啊!
“此事不許再議,秦言太子之事若再有異議,一律斬首。蘇宴一事與蘇家無關,太上皇已經下出命令,任何人不許為難蘇家,違者,斬。”
這話說完,衆位官員們只有一個反應,完了,咱們太上皇也被圈禁了。
陛下和太上皇都被靳秦這賊子控制了,他們不能硬碰硬啊,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于是,剛剛還紛亂不堪的朝堂瞬間安靜了。
秦君滿意的看了看衆人,嘴角勾出笑來,“看來諸位都沒有要說的了,就此退朝。”
官員們哪裏還敢說,紛紛伏下跪安了。
宣政殿正殿書房內散了一地的衣物,連帶着還有些折子和筆墨,女子的衣裙混着男子的衣服,一地散亂。
秦君被靳秦壓在書案上反抗不得,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扒了幹淨,從下朝進了書房以後,這人就像是變了一個模樣。
桌上的折子全被他掃去了地上,掐着秦君的腰坐在書案上,不管不顧的親她。他少見這般強勢,一邊誘她伸出舌與他交纏,一邊又圈住她的腰動彈不得。
腰間的腰帶被他粗暴的扯開,秦君的衣服繁重,靳秦解不開就硬扯,直接将衣服扯裂的如破布扔在一旁。
秦君輕喘一聲,看着被他扔在一旁的衣服,“你可知……那衣服要繡多長時間才繡得?”
眼前的男人從她口中退出些,在她嘴角輕輕啄吻,又往下在她脖子間流連,直到一個又一個的紅印印出。
“那又如何?”他的手沿着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一路往上,手中的滑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我在那幫子人眼裏都成了強盜土匪了,撕你幾件衣服又怎麽?”
這話把秦君逗笑了,知道他這是在跟她委屈。
“怕是都以為我被你威脅了。”
靳秦埋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間,嘟囔一聲,“誰威脅誰啊?”
他被秦顧這太上皇坑得還少嗎?
“李寶。”
外頭一直在聽牆角的李寶突然被點名吓了一跳,趕緊應聲,“在呢,奴才在。”
“叫人來收拾。”
李寶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這不好吧?陛下您正辦着事兒呢,這時候進來?
但是陛下的命令又有誰敢不聽?
宮女太監們的腳步很快傳來,靳秦側臉聽着,雙手一用力分開秦君的腿環住自己的腰,帶着她往裏頭屏風處走。
進來的宮女們只看得滿地狼藉還有陛下被撕碎的衣服,宮女們害臊的撿起來,再一看,那大将軍的腰帶還在咱們陛下的書案上呢。
而後,陛下被大将軍圈禁的事情真如板上釘釘,傳遍京都。
作者有話說:
真工具人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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