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易承紀約的陳安梨上午見面。

平時的話,陳安梨休假時候原本是更願意宅着或者賴床的,但是因為約了人,沒等鬧鈴響,自己先起了個大早。

收拾了下,陳安梨穿了身清爽的衣服,簡單的白T恤配深藍色牛仔短褲,又搭了一雙白球鞋,因為天氣有些悶熱,她擡手紮了馬尾。

整體看下去,和高中時的模樣竟然所差無幾。

易承紀早早等在樓下。

他看着陳安梨從門口跑來,像是沖散了陰郁的天氣向他而來,馬尾在身後随着她輕快的步調搖晃着。

易承紀的眼神眯了眯,跟着亮了幾分。

坐進車裏,系好安全帶,陳安梨才想起來要問:“學長,我們要去哪裏呢?”

“安安,你已經把你今天一天的時間借給我了。就讓我來安排,好嗎?”易承紀語調溫柔,說出讓人難以拒絕的征詢。

這話說着有幾分怪,陳安梨微怔,很快點頭。

車子穿過大街小巷,最終停在一條熱鬧的小街口。

陳安梨有些好奇地順着車窗張望一下,很快看到臨夏大學的标志。

她有些驚訝又疑惑的回頭:“這是……臨大的小吃街?”

“嗯。”易承紀點頭,“下車吧。”

兩個人下了車,陳安梨呼吸間,很快嗅到了各種小吃的香味。

以前大學時期,陳安梨就很喜歡獨自逛遍G市各個學校周邊的商業街和小吃街,周圍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她都沒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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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是什麽樣的心境呢?

喜歡的人見不到,遇到的人不喜歡。

所以想着,帶着內心裏那段只有自己知道過的喜歡,走遍他曾待過的城市,只為緬懷,也很好。

天氣依舊陰沉沉的,醞釀着一場夏季最狂躁的大雨。

陳安梨旁邊是一家專賣鮮芒果汁的甜品店。離得近了,芒果的香氣讓人食指大動,她的視線由不得看過去。

易承紀幾乎是瞬間洞察了她的想法,他長腿微邁,徑直走過去。

陳安梨一頓,很快跟上去。

她有些不好意思:“學長……”

“要喝什麽?”

易承紀直接問。

沒有多餘的客套,自然親昵的語氣反而顯得再說什麽都是做作,陳安梨飛快地浏覽了一遍甜品單子:“芒果沙冰,謝謝。”

冰塊和果肉一起被攪碎的聲音響亮,卻讓期待的人有一種別樣的快感。

陳安梨很快拿到沙冰,吸一口,芒果的甜香氣混合着綿密的碎冰,順滑的入胃,每條味蕾都在愉悅的跳動,陳安梨舒服地眯了眯眼。

看易承紀什麽也沒有點,陳安梨有些不好意思:“學長,你不喝嗎?”

易承紀搖了搖頭,眼底的寵溺快要溢出來,他一面引着她往前,一面叮囑:“少喝點冰的,吃早飯了嗎?胃會受不了。”

陳安梨點頭,因為之前有過不吃早飯暈車的經歷,她早上出門還是吃了點東西的。

“學長你呢?吃過早飯了嗎?”

陳安梨下意識地反問,很快有些尴尬地止住。

易承紀向來自律,都可以想象,即使是一個人在家,他也不會像自己一樣,賴床一整天。

易承紀點頭,很快又搖頭。

他看着陳安梨,清淺的彎了彎唇角,眉眼間的溫柔快要溢出來:“等下想吃什麽你就講,我去買。”

陳安梨吸着沙冰,有些受寵若驚。

爾後又緩緩升騰起一絲愧疚。

旁邊的廣告牌上是陸嶼修和季風新劇的海報。

陳安梨盯着看了看,很快收住。

她對着易承紀笑了笑,點頭。

瞿清說得對,這種事,拖久了對誰都不好。

陸嶼修還很年輕,一時迷戀一個人很容易,但是她已經過了那樣一個年紀,而且,自己以前喜歡的人不是就在身邊嗎?

做人不能貪心的。

陳安梨暗暗告誡自己。

但是心底裏隐隐抵觸的情緒又是為何。

一路順着小吃街往前。

易承紀長相本來就帥氣,現在添了一點成熟儒雅的氣質,和她站在一起,就分外惹眼。

頻頻有人回頭。

陳安梨一個人逛慣了,突然成了圍觀焦點,反而有些不自在。

倒是易承紀自然而然的,甚至有些享受別人的目光。

“安安。”

易承紀喊她,陳安梨嘴裏叼着奶酪棒,被燙了一下,吸着氣呆愣愣地看向他。

易承紀被她逗笑,把手裏替她拿的沙冰遞到她嘴邊去:“小心點。”

陳安梨有些尴尬,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沙冰,舌頭好受了一些,臉跟着漲紅了。

易承紀收了手,溫柔地垂眼看她:“很久以前就在想,如果能和你一起在學校附近閑逛,陪你一整天,多好。一直也沒有機會。”

陳安梨手裏的奶酪棒一停,聽得一怔。

“所以,現在想一點點補給你。”易承紀勾着唇角對着她笑,“我們重新開始,我來追求你,你慢慢接受,好嗎?這次,我會表現明顯一點。”

他眼中認真的情緒閃動着,太過惹眼,陳安梨只看一眼就有些心虛地低垂下眉眼。

“學長,我……”

頭頂落下一只手,帶着手心的溫度,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打斷她的所有話。

陳安梨擡頭,看着易承紀收回手,眼底的溫柔是他獨有的,帶着溫和的溫度:“就從稱呼開始改起吧,你都叫了這麽多年學長了。”

“叫學長……不好嗎?”陳安梨小聲問。

“好,”易承紀對她笑,“但我更想聽你叫別的。”

陳安梨視線停住,屏着呼吸,回答不上來,忽然覺得心底沉重無比。

“還有別的想吃的嗎?”易承紀沒有要逼她的意思,移開視線問。

幾條不長的街,來來回回的逛,居然消磨到了下午。

天氣已經陰沉得不像話,到了下午起風了,吹得街邊的樹枝跟着晃,樹葉沙沙作響。

陳安梨很久沒有敞開吃過了,一路走過來,居然覺得有些撐。

她跟着易承紀回到到停車的地方,上了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學長,謝謝你今天帶我出來玩。”

“今天還沒有結束。”

“……啊?”陳安梨愣了一下,沒懂。

“我訂了游樂園的票,”易承紀發動了車子,偏頭對她笑,“我們現在過去。”

因為是陰天,而且是工作日,游樂園裏的人不算多。

入口處,工作人員檢了票,誤以為兩個人是情侶,提示說游樂園贈送彩燈發卡給女生。

陳安梨擺了擺手剛要拒絕,易承紀已經擡手拎出一副白·粉色·貓耳的。

陳安梨還沒回過神來,易承紀已經輕輕的把發卡戴到她的頭上。

開了燈,白·粉色毛茸茸的耳朵在她頭頂一閃一閃。

陳安梨小時候都不愛搞這些,別說現在,有些羞囧就要擡手取:“學長,戴這個很奇怪……”

“不會。”易承紀擡手捉着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沒再松開,看着她笑,“很可愛。”

臨夏市這所游樂園是新建成不久的,項目很全,設備也都很新。

陳安梨被易承紀拉着坐了旋轉木馬,又做了碰碰車,旁邊有對情侶商量着和他們“互怼”,原本的玩鬧有了競技的意味,居然玩的很開心很盡興。

碰碰車之旅結束,兩個小情侶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鬼屋。

盛情難卻,于是四個人一起進去。

裏面黑洞洞的,偶爾一些角落散發着幽幽的暗紅色或者幽藍色的光,照出各種手術臺場景或者浴室殺人場景,氣氛在音效的襯托下被推向頂峰。

不時有扮演鬼的工作人員從旁邊的箱子裏角落裏竄出來,吓得躲在他們身後的小情侶不停尖叫。

陳安梨只在被旁邊突然竄出來的第一個人時冷不防吓了一跳低呼一聲,全程都表現得非常鎮定。

易承紀在她低呼出聲時抓了她的手安慰她,陳安梨很快道了謝,抽出了自己的手。

出來的時候,身後的一對小情侶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驚魂未定互相安慰。

陳安梨感覺自己耳鼓膜都要炸了,擡手揉了揉耳朵,一擡眼就看到易承紀定定的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快要止不住。

陳安梨疑惑地垂眸看了自己上下一眼,沒發現奇怪的地方。

易承紀擡手按着眉心,忍了忍,終于沒忍住笑出聲。帶着低低沉沉的男聲在胸腔震動着。

“抱歉,”易承紀輕笑着,“你剛剛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只貓。”

他擡手捏了一把陳安梨頭頂毛茸茸的耳朵:“還是手短夠不到耳朵的那種。我幫你揉?”

陳安梨仰頭看着他的動作,臉頰紅了,往後躲了躲,從他手中收回了自己頭上的貓耳。

旁邊兩個情侶終于膩夠了,走之前對着陳安梨豎拇指,話卻是對着易承紀的:“小哥哥,你女朋友實在是太厲害了。什麽也吓不到她,牛!”

目送着小情侶互相咬耳朵走遠,陳安梨有些不好意思地憋笑:“我是不是太奇怪了……”

她解釋:“對不起,我在劇組見過很多這些了,知道對方是工作人員,場景都是布置的,代入不進去……”

易承紀點頭,笑意暈開在眼角眉梢:“也對。這才像你。”

陳安梨被他帶着,也有些忍不住,跟着他笑開來。

心情徹底放松下來。

折騰到現在已經是晚上,游樂園的燈都亮了起來,彩色的,裝點成夢幻王國一樣的夢。

陳安梨很久沒玩這麽瘋這麽盡興。

她以為這已經是全部,剛要道謝,易承紀卻徑直拉着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到了陳安梨才知道,易承紀是要帶她坐摩天輪。

眼看着天氣越來越陰沉,已經有一點兩點的雨飄落,偶爾落在陳安梨的眼皮。

她有些擔心地問:“要下雨了,還可以坐嗎?”

“雨小的時候也是可以的。只是可能視野不會太好。”工作人員解釋。

陳安梨點頭,工作人員帶他們進了艙,囑咐他們注意事項,就把門關好了。

乘坐的人不多,兩個人一個艙。

到了時間,摩天輪緩緩運轉起來,一點點升向最高點。

全透明的玻璃窗,整個城市繁華的夜景都能一覽無餘。

陳安梨坐在座位上,這個角度從窗子看下去,整個城市像是一副全彩的畫卷。

她有些難掩興奮,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臨夏市的游樂園坐摩天輪,從這個角度看整個城市。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和陸嶼修分享。

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還在生氣,居然一整天都沒聯系她了。

摩天輪緩緩到了最高點,陳安梨拍了一張俯瞰圖,萬家燈火變成星星點點鋪在地上,很像星空。

她微信發給了陸嶼修。

【看,這個角度看,你好像是住在星星裏诶。】

那邊半天沒有回音。

雨滴一滴滴落在玻璃窗上,像是晶瑩剔透的淚滴。

陳安梨自覺有些理虧,又問了他一句。

【下雨了,你有要買的東西嗎?我買來給你。】

她發完信息,回頭,看到易承紀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陳安梨一怔,有些覺得理虧,默默地收起了手機。

易承紀早就瞥到她把圖片發出去。

陳安梨低頭打字時微微抿着唇,唇角卻上揚的模樣,十足的嬌羞分享一切給自己喜歡的人的姿态。

他收回視線,看向窗外,隔了會兒,沉聲喊她:“安安。”

陳安梨回頭,就看易承紀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雨滴彙成水珠落下,像是斑駁的淚痕。

“你說,如果一個人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寄存在回憶裏,那麽不管之後隔了多少時間距離,它都是不會變的,對不對?”

陳安梨聽得一怔,不知道怎麽作答。

一路無言,艙室很好的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響。

直到落地,艙門打開,易承紀起身對着她笑了一下:“我就是突然打個比喻,你不要有壓力。”

外面,穿着雨衣的工作人員正在指揮大家有序撤離。

外面雨勢漸大,陳安梨一腳跨出去,擡手遮在眼前,避免雨水迷了視線。

身後輕輕地罩上來一件西裝外套,剛好落在她頭頂,為她遮住了雨珠。

貓耳被壓得掉下,她索性直接摘了。

陳安梨側目就看到是易承紀的西裝外套。他自己的發梢和襯衫很快淋濕了,可他不甚在意,只擡手幫她攏了攏外套,把陳安梨整個人裹得更加嚴實。

陳安梨帶了傘,但是落在車上忘了拿,于是兩個人就這樣有些狼狽地在雨中奔跑,終于回到了車上。

陳安梨拂開西裝外套,飛快抽出幾張紙巾遞過去。車燈開着,易承紀安靜地擦着身上的涼意。

陸嶼修那邊始終沒有回音。

陳安梨現在有些捉摸不透這個人,他很少會這樣不回她消息的。

該不會真的自己溜出去玩了吧?下雨啊可千萬別又淋雨了。陳安梨不放心地想。

“回家嗎?先送你回去,免得讓你感冒。”易承紀發動了車子。

陳安梨即刻把自己的手機收回。她點頭:“謝謝。”

窗外雨勢漸大,到後面,變成傾盆一樣。

雨刷飛快地刷開車前玻璃上如瀑一般的水流,雨水很快又卷土重來,模糊了視線。

快到陳安梨樓下,她手心的手機振動了下。

絲毫沒有停頓,陳安梨倏的擡起手,看着手機屏幕,眼底的光亮暗下去一些。

是瞿清打來的。

“喂?”陳安梨接起來,“清清……”

“安安,你現在在哪!”

瞿清那邊聽起來嘈雜又混亂,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很嚴肅。

陳安梨:“快到家樓下了,怎麽了?”

“快到劇組酒店這邊來。”瞿清不知道被誰推搡了一下,低呼一聲,顧不上別的,對着她壓低了些聲音,“嶼修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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