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6)

住嘴,臉紅又筋漲。

而原本垂頭喪氣的徐小攸見到爸爸,便是在第一時間興高采烈地撲了上去,可惜他那跟糯米團子一樣圓嘟嘟的小身子直接限制了他運動神經的發展,導致他對那兩階樓梯間間隔高度的估算不清,只聽“爸爸——啊啊啊”他那聲完整的爸爸還未喊出口,整個身體已經撲倒在了樓梯上,好在房內處處都鋪着厚厚的地毯,想來也沒什麽傷害值。

慘劇發生得太突然,讓在場的三個大人都沒來得及将他拉上一把,慘絕又發生得太喜感,讓在場的三個大人都沒繃住,不厚道地哄堂大笑,其中尤其以宋輕輕笑得最為開懷。

新仇舊恨,徐小攸也不是省油的燈,被強自憋了笑的周長慕從地上扶起來便開始告狀了,“幹媽說我跟妹妹每天都不分白天黑夜地霸占着幹爹,讓她想跟幹爹困個覺覺都不行……但那是因為……因為……我在他們家人生地不熟的,害怕嘛。”

困覺啊困覺,原來是因為欲求不滿、争風吃醋引發的糾紛。

周長慕敏銳地抓住了徐小攸話裏的重點,忍不住嘴角抽搐,沉默思考了許久,只好委婉地教育徐小攸,“呃……你幹爹的夜晚是屬于你幹媽的。”

呃……這麽直白真的沒問題嗎?

耳根燒紅的宋輕輕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敏銳的聽力,偏偏身旁的好友還眼神暧昧,幸災樂禍的瞧着自己,真真是對不厚道的夫妻!

可小一秒,周長慕卻好死不死地又補充了一句:“就像爸爸的夜晚也是屬于媽媽的一樣。”

呃……這麽直白真的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現而今的宋輕輕看着同樣臉紅脖子粗的閨蜜,總算心理平衡,而徐小攸也似懂非懂,不過看着父親一臉嚴肅,自覺在這個問題上故作嚴肅的父親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竟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呃……這麽直白真的沒問題。

……

宋輕輕稍稍坐了會兒,關心了周長慕的身體,便匆匆告辭。趁着女兒被婆婆帶出去顯擺,難得的二人世界,她得趕緊回家将自己洗白白才是真……

這麽久不見,徐小攸準備了好些千奇百怪地問題要問周長慕,父子倆人就近便在客廳的地毯上席地而坐,一邊搭積木,一邊絮絮叨叨地不知在說什麽,徐格子在一旁努力聽了半天,表示實在搞不懂阿凡達跟綠巨人的關系,便默默遁走,進了廚房準備午飯。

兩父子膩歪了整整一下午,如此,徐格子也樂得清閑,上樓美美地睡過一龛回籠覺後才又磨磨唧唧地畫了幾幅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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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周長慕煮的,熘肝尖,木耳炒肉,青椒牛柳,小雞炖蘑菇加一個涼拌黃瓜,葷素齊全,唯獨少了某人最不待見的大補湯們。

果斷心機深重啊。

徐格子掃了眼桌上的菜式,沒有說話,只是回了廚房将中午的湯熱了給他盛了碗出來,如果她還是平日那副無節操接着他周大少爺賞臉喝一口的軟妹态度的話,那必然又是一系列的喪權辱國條約,偏偏這次,徐格子跟他比起了面癱……吓得某人立刻就服了軟,乖乖地喝下那一碗直讓他想爆粗口的湯。

徐小攸極是懂得識人眼色,任憑這老爹和老娘的眼鋒飛舞,他自是低頭扒飯,末了還誇贊周長慕一句煮飯好吃,馬屁拍得及時又到位,徐格子趁機又端上來一碗湯,周長慕也臉色不變地喝下。

……

飯後,自然又是父子倆的膩歪時間,徐格子先洗過澡又去給父子二人切了水果,細細地給果盤中的每一塊果肉都插上了牙簽,才又端至客廳,此時周長慕正陪着徐小攸看一部動畫片,周長慕見她坐下,自然而然地将她攬進自己懷裏,徐小攸一看,竟然跟爸爸媽媽吃上了醋,非讓周長慕把剩下那一半懷抱分給他才算完……徐格子十分懷念這樣一家三口在一起分享一方沙發的時光,故而盡管基本算是枯坐于此處,她也不覺得無趣。

徐格子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她眠淺,身下的沙發稍稍有些動靜便又醒了過來,視線模糊中看見周長慕,他正小心翼翼地彎腰下去抱睡得口水橫流的徐小攸,乍一醒來,徐格子有些迷茫,下意識就問:“幾點了?”

見她被驚醒,周長慕有些抱歉,原來這一家三口都在這一方沙發上睡着了,周長慕先醒來,想說先安頓了徐小攸,再來管徐格子,沒想到徐格子倒是自己先醒了……

大概真是白日裏睡得足夠多,再從睡眠中醒來,徐格子只覺得自己再無睡意,便從茶幾上摸過遙控器,胡亂地調了幾個頻道,電影頻道正在播那個她10年前看過的電影,基調介乎溫情與悲情之間:死去的男人頂着他人的軀殼重新歸來,卻只是為了幫助另外的男人追求心儀的姑娘,她喜歡聽薩克斯風,他便替那人吹薩克斯風,忍受着她的厭惡,每日告訴她不要哭,洋蔥頭會難過。等到她終于認出他來,卻已是他不得不離開之時……

徐格子那時也是為這部電影奉獻過金豆子,只是那時還不識愁之味的自己,對這種愛別離,求不得卻又至死不渝的感情多半是羨慕的,甚至還在心裏幻想能擁有這樣一段感情。

現在想想真是天真到愚蠢。僅僅愛別離這一條,便足以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哪裏來的力氣來經歷其他?

從頭至尾,她都不過是個沒有金剛不壞之身的凡夫俗子,凡夫俗子的愛是什麽?

凡夫俗子的愛是經得起平淡的流年,與世間煙火共繁華。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上h~~嘤嘤,好久木有寫過了,好奇怪,本來這章就準備寫滴,結果果斷卡了,寫那麽久寫出一百字不到的h,oh~~no,我痿了

☆、40獨家

“怎麽還沒睡?”周長慕的聲音醇厚又慵懶,帶着些鼻音,他從沙發後背圈住徐格子的頸項,呼吸吐納間,兩人的氣息相互交融,在這個靜谧的夜裏,顯得尤其溫柔。

如此,徐格子離家出走好久的思緒總算被喚回,只是仍舊有些怔忪,故而給周長慕的回答也是呆呆愣愣的,“嗯?哦……馬上。”說着就要起身,卻被身後的那人按着肩膀坐下。

徐格子不明就裏,卻見到那人輕巧地繞過來,深眸裏有小簇的幽藍火苗,只一眼,就足以讓灼傷徐格子的眼,她不自覺地低頭回避,卻仍舊被他擒住嘴唇。

僅三兩秒的錯愕後,徐格子便反應過來,積極主動地回吻他,撩得對方越發興起,幾乎将她仰面壓進沙發裏,而徐格子自是不會讓他如願,殘餘的理智讓她推拒之餘,還不忘顫悠悠地提醒他,“現在還不行……”

可到了他這裏,她小小的反抗卻成了絕佳的催.情劑,他毫不費力地就将她整個人制服,甚至還不客氣地俯在她身上輕笑了一聲,忽而又強勢地伸手拽住她的手往下引,半是強迫半是誘哄地讓她握住那生機勃勃的滾燙部位,“可是,我很着急,怎麽辦?”他的聲音低啞又性感,濕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頸窩,又是一陣惱人的顫栗與酥麻,他一雙黑眸明亮至極,仿佛能将躺在身下的某人生吞活剝了去。

他陰鹜的眼神讓她恐懼,卻只能生生忍住了尖叫,媚眼如絲地哄他,“小慕哥,我們去樓上……”

這種事,能讓她心甘情願,享受至極,那自然是最好,所以對她近乎妥協的美意,周長慕自然樂于接受。可孰料,對方卻趁着他放松對其鉗制的間隙推了他一把,然後縮着身子跑開,他猝不及防,還往後推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可那人卻已經趁着這個機會竄至了客廳的窗邊,此時此刻,她正靠着窗臺對他做鬼臉,得意極了。

欲.火同怒火将他從來都引以為傲的理智焚燒殆盡,“徐、格、子!”他咬牙切齒,說話間似乎已經将人嚼碎了一遍,即便遲鈍如徐格子,也在聽話的瞬間就覺出危險的臨近,慌慌張張地想逃,還未跑出兩步,就那長手長腳的某人捉住,“這可是你自找的!”他語氣裏是少有的暴虐,還未等徐格子想明他話中之意,她已被他掐着腰托舉起來,提轉成面朝窗臺的姿勢,窗臺的高度在徐格子腰以上,雖然隔着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她還是下意識地扶住了窗臺,卻不知這樣的姿勢卻給對方接下來的逞兇創造了好時機——

下一秒,她身上那條樣式保守的睡褲被他一把扯下來,連着被扯下來的……還有她樣式同樣保守的白色小內褲!他沒臉沒皮的舉動終于讓她失聲尖叫,他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含着她的耳垂啞聲說:“小聲些,小攸還在樓上。”如此,倒是顯得她徐格子有多急色似的……明明就——!!

像是吃定了她的敢怒不敢“言”一般,他說完這話便撤了那只捂她嘴唇的手,上身妥協,□卻依舊強勢,他上前一步,以一腿頂入她哆哆嗦嗦欲要并攏的雙腿間,毫不客氣地将全身的重量交付與她,壓得她直往窗臺傾,只得死死地扶住窗臺,他灼熱的**硬硬地頂在她的腰眼間,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和強烈的壓迫感讓她顫成一朵緋紅的嬌花,他的手先是停在她豐腴臀瓣上揉弄,而後又順着那兩股之間的縫隙滑入那私密之處,尋到那顆小珍珠,細細地挑弄,間或惡作劇一般地微微用力,換得她不可抑制地驚喘,而後又懊惱地咬住嘴唇,真真矛盾又可愛。

她不堪逗弄,不多時便癱軟下來,那處更是泥濘成一邊,她誠實的反應取悅了他,他輕笑一聲,倏地将長指頂入,緊致濕熱的感觀讓他舒爽得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都彙集到一處,他幾乎迫不及待地開動這道美味的大餐,只是現下,卻只能生生忍住,既是大餐,自然要在燈光美氣氛佳之時食用,才是真正的頂級享受。

他要做最出色的美食家,所以……不急不急……

他一只手在她身.下快速進出,帶出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水澤之聲,另一只手卻順着她睡衣的下擺摩挲而上,輕巧地勾開她的胸衣,再繞到前面來輪流揉捏她那兩團軟膩。

真是很羞恥的姿勢,幾近全.裸的徐格子就這樣被還是衣衫整齊的周長慕壓在窗臺欺負,他似有魔力的掌讓她靈魂都出竅,而更令她覺得羞恥的,是他們所處的開放環境,那種會被人窺見的羞恥感和隐秘的興奮感交織在一起,足以讓她瘋狂,她身體戰栗,臉上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終于忍不住軟軟地求身後的人,聲音裏竟帶着些哭腔,“小慕哥……不要在這裏,會被看見。”

聞言,他就近在她臉頰旁印上一吻,忽而撤出在她身上作亂的手掌,甚至還幫她整理了淩亂的上衣,他這是……放過她了?

徐格子心中一松,他卻在下一秒又在湊近她,氣氛仍舊氤氲,他的聲音仍舊暗啞,她的身體仍舊會因為他的話而掀起熱浪。

“不行。”他回答,然後突然掀起兩人面前的簾子,然後就着此前的姿勢将她帶入了簾後,此時此刻,徐格子忽然就有些明了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和接下來即将發生的羞人之事,她有些驚恐地喚他,“小慕哥……”話音未落,便已被他提起一條腿,重重地搗入。

她悶哼,他長嘆。

溫暖濕熱的嫩肉瞬間将他絞緊,誘得他更進一些,再進一些,大概真是荒廢許久,他竟有些微微地慌亂,連所謂的技巧都抛卻。

她被他撞得直往窗臺上撲,兩人上衣皆是整齊,不明所以的人恐怕只會以為這不過是個溫情些的擁抱姿勢,卻不想在這窗臺之下,又是怎樣的春色與**,幸好是晚上,這棟別墅又位于密林深處,因而兩人這般的荒唐行徑被撞破的幾率幾乎為零。

可這樣的情景卻是深深地激起某人的獸欲,他還不覺盡興,扣住她的腰将她往後拉,讓他頂入得更深,狠狠地灌滿,緩緩地退出,每次都恰好滑過那塊敏感的肉,讓那種細細軟軟的空落感不斷折磨于她,她在他身下不滿地哼,卻又不肯再開口求他。

“小格子,你要什麽……告訴我,告訴我,我就給你。”他在她耳邊氣息不穩地誘哄。

她卻死死地咬住唇,将唇瓣咬得嬌豔無比,不斷湧上來的快感和空落感将她折磨地脆弱無比,她覺得委屈,連眼淚都被他逼出來,真是羞憤欲死。

他本就不時注意着她的反應,照顧着她的感受,如今卻望見她的淚,才知道自己是過頭了,忙将自己退出來,将她懷抱着轉過身來,溫言軟語地哄,“小格子……我錯了,別哭了。好麽?”

“你真的很讨厭!”徐格子狠狠地說,然後一口咬在周長慕肩上,“我要回房間!”她紅着眼睛要求,活脫脫地紙老虎模樣。

他繃着身體先幫她簡單地整理了衣衫,才抱她上樓,他的身體依然亢奮,舉止卻異常紳士,等到将徐格子平放在了床上,看她濃密的頭發像海藻一樣散開,配合着依然淩亂的衣衫,讓他想起希臘神話裏那位美豔的海妖美杜莎,傳說凡是直視她的人都會變成石頭,周長慕現在卻只是想溺斃在她那一雙烏沉沉的大眼睛裏。

“小格子……”他沉沉地喚她,他才緩緩壓下來,先從她的眼睛愛戀地吻起,一路吻下來,這一次,他溫柔到了極致,像個虔誠的教徒,用吻和手指來膜拜她身體的每一寸。他太了解她的身體,熱情被輕易勾起,她在他身下完全綻放,忍不住伸手環住他,身體随着他的起起伏伏而輕輕搖曳,真正的極盡恩愛。

……

徐格子睡過去前唯一的反應就是——別惹禁欲很久的男人!

第二日她在不自在裏醒來,原來是自己的一只腳正被他抓在手裏,她羞惱,他卻坦然,“手指甲和腳趾甲都該剪一剪了。昨晚抓得我好痛。小野貓!”

偶買噶,這是賣萌?還是在賣萌?

作者有話要說:以下乃作者吐槽,表看………………………………………………………………………………………………………………

其實這章的大部分很早完成,可後來因為一件事……實在沒有情緒來寫這樣的戲碼,我的兩位同在這邊留學的中國同學出了嚴重的車禍,一位已經去了,另外一位也是垂危。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的心情,大概真是因為同在一個大環境的情況下,又是難過又是害怕,當地政府判了那兩位姑娘全部的責任,可明明那條馬路位于學校出入口的馬路既沒有斑馬線,也沒有人行天橋,更沒有紅綠燈,大家都只能橫穿啊?還有大使館,也就忙着封我們的口……也臨近年關了,父母親知道該難受死了吧?結果更諷刺的是過來還得申請簽證。

哎,不好意思,讓我吐槽了。總之大家都要注意安全,在哪裏都一樣。

☆、41周長慕番外

徐教授治學甚嚴,教授周長慕書法亦是這樣,故而周長慕也不敢怠慢,常常在徐家書房與徐父各據一方,一呆就是一整天。

畢竟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年,這樣将日子訴諸筆尖,一撇一捺的生活着實枯燥乏味,可美眉耐不住枯乏擡起頭,便見到在他對面如老僧入定般悠然自若的徐教授,只能在心裏哀嘆一聲,便又重新抽一張宣紙,蘸了墨汁重新再來。

這位徐教授雖然無趣,徐家那對母女倒是極是有趣的,書房的門雖常年關着,卻關不住那母女二人時不時的叽叽喳喳。

徐教授家的小丫頭實在頑劣,不時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惹惱師娘,偏偏這時候還要詭辯,但小孩子的道理通常就意味着沒有道理,從這個被喚作徐格子的小丫頭處,周長慕獲得許多聽着匪夷所思,卻又讓人捧腹的歪理邪所:

“我不洗臉的原因是我的同學們都不洗臉,不信你去問樓下的劉小舟?!”

“媽媽,你都讓我連續洗了一周碗了,這是體罰未成年兒童!我可是知道《未成年人保護法》的,哼!”

“老師每次講到男女生生.殖.官解剖圖就支支吾吾的,所以我生物才考不及格的,試卷上看圖填空這道題可占了30分呢。不然你去讓老師下次講詳細些?”

……

諸如此類的種種,甚至會讓周長慕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換得對面徐教授警示提醒似的一聲輕咳,他趕忙低下頭繼續。他本來也是喜靜的人,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去分神注意聒噪的她,後來想起來,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而徐小攸性格中的頑劣一面多半是來自于她。

那是他枯禪似生活的一抹亮色,也正是因此,他對那個總是能引她發笑的小姑娘總有些莫名的親近之意。好在他後面還有兩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小堂妹,讨好小姑娘,他自問很有一手。

每次上門,他都不忘帶上些小女生喜歡的頭繩,發夾,巧克力之類的小玩意兒,趁着中途休息的時間偷偷地給她,他還記得第一次他将那盒姑姑從香港帶回的巧克力送給小丫頭時,小丫頭臉上那跟變戲法一樣的瞬息萬變的表情。

彼時巧克力這種東西還很少見,果不其然,小丫頭光是看到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眼睛就亮了,不過馬上又生生将黏在盒子的視線生生收了回來,滿臉防備地看向他,小心翼翼地問:“你……你這算不算行賄?”

那個時候,正是反腐倡廉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期,不想連這樣的小丫頭都知道了收賄受賄這樣的詞彙,周長慕又好笑又無奈,當着她的面将還幫着粉色蝴蝶結的盒子拆開,挑出一顆自己先吃了,再将盒子連同那根粉紅色的綢帶遞給她,神情嚴肅,語氣真誠,“放心吧,我不會托你辦事的。”末了,還狀似無意地補充一句,“很好吃。”

小丫頭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卻還是不敢接,仍舊死死地盯住他,似乎在衡量他話中的真實性,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伸手接過他手中的巧克力盒,自己吃了一顆,巧克力的甜蜜滋味将她臉上那唯一剩下的,那麽一星半點的不願不安都融化。

周長慕見此,卻奇異地興起了捉弄之意,待她将最後一絲甜蜜都咽下,周長慕這才輕飄飄地說道:“既然都吃過我的賄賂了,那就要幫我辦事了。”

剛剛還笑得眉眼彎彎的小丫頭臉上笑容凝滞,睜着紫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他,仿佛難以置信,卻又無法從周長慕一臉的鄭重其事上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玩笑之意,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來,周長慕原本只想看她炸毛的樣子,不想她卻不争不鬧,不搶也不嚎,那跟小鹿一樣的無辜眼神看得他頭皮發麻,在這樣的對峙中,他果然還是最先敗下陣來,搶在她哭出來之前慌忙地安慰她:

“別哭,我只是開玩笑的。”

哪知道小丫頭卻只是惡狠狠地朝他伸出手來,“還給我!”見周長慕微怔,她繼續說,“反正我都收賄了,那你把剛剛吃掉的那顆的巧克力還給我!”

“……”哭笑不得的周長慕摸摸她的西瓜太郎頭,不着調地囑咐一句:“小格子,以後可千萬別去做官啊。”就她這意志力薄弱,破罐子破摔,還十分想得開的樣兒,那成大貪官還不是眨眼的事?

……

事實證明,對付徐格子這樣的紙老虎,周長慕的糖衣炮彈着實足以,三五六次下來,小丫頭還真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有事沒事就愛跟在他屁股後面轉,“小慕哥”三個字是越叫越甜,周長慕心中自豪,看來馴服這樣一只頑劣的小丫頭,還是件極有成就感的事。

他的書法課在一年後結束,他卻仍舊是徐家的常客,仍舊給小丫頭帶來小禮物,仍舊恭敬地稱徐教授為老師,稱徐媽媽為師娘,只是這一次,他卻是以小丫頭小老師的身份前來。

他在自己的書法教學結束後便主動承擔了為小丫頭補習數學物理化學……等一切科目的重任,這原本徐教授門下諸多研究生的任務,奈何這一批批前赴後繼的研究生皆敗在與小丫頭鬥智鬥勇的過程中,最後還被小丫頭捉住小尾巴,騙取大量的棒棒糖與巧克力,更有甚者,甚至被迫放□段來研究初中課本,挨着挨着地幫她做題……

真正是嗚呼哀哉,尊師重道也成往事。

所以當這位能将頑劣不堪的女兒收服的得意門生來毛遂自薦時,徐教授心裏是一百個願意,一千個放心的,只是那是的周長慕已經高三,這時候還來帶一個學生,實在不合适,所以他斷然拒絕。那知道這位學生這樣“好為人師”,将自己在學校的傲人成績單遞給徐父,還将自己已經被內定保送中青政的消息透露給他,這才換得了徐教授的首肯。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他,不過是想多跟她建立些聯系而已。

小丫頭其實很聰明,再加上周長慕拿捏得當,成績很快便有上升,重點高中有望,徐媽媽很開心,張羅着要請他吃飯,周長慕很謙和地說在家中吃就好,并順勢昧着良心表達了對徐媽媽廚藝的恭維,哄得一向潑辣的徐媽媽眉開眼笑,小丫頭在一旁呲牙咧嘴地表示着不贊同意見,結果自然被徐媽媽選擇性忽略。

徐媽媽向來行動力絕佳,提前一周就派出小丫頭來詢問他的喜好,小丫頭對母親這種絕對偏心行為很是不滿,例行公事一般地問詢時,光是那嘟起的嘴,都可以挂水桶了。

她這幅小家子氣的模樣落在周長慕眼裏卻又是另一番可愛有趣,他出生的政治世家,家長從來都只教他在人前禮數周全,裝穩持重,卻從來不教他有真性情,小丫頭這樣的真實自我,實在難能可貴,惹他豔羨。

結果自然是周長慕順着小丫頭的口味報了些菜名,看着小丫頭越來越彎的眉眼,周長慕覺得滿足。

飯桌上小丫頭說起想跟同學做一次去鄰省的長途旅行的計劃,不想卻遭到了徐媽媽的激烈反對,小丫頭聲色戚戚地朝他求救,他朝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施施然地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又敬了徐教授一杯,才又對徐媽媽道,“我也覺得讓格子去臨時不安全。”說完,眼風掃過小丫頭,果真是磨牙霍霍的兇橫模樣,他卻裝作不知,甚至又幫她夾了塊雞翅,才又接着道,“但師娘你看這樣好不好,下一周我要回一次鄉下老家,要是格子真那麽想出門的話,不如就跟我一起去鄉下吧。下學期開始,可就不能玩心這麽重了。”

自然,這最後一句話是對徐格子說的,他當她“老師”當久了,不自不覺中就會在小丫頭面前拿出長輩的做派來。

徐媽媽對這樣的周長慕還是極放心的,再考慮到女兒接下來的馬上要面臨的初三,心一軟就答應下來。

人生第一次,周長慕對長輩撒了謊,當做小丫頭長輩的面,面不紅心不跳地将她拐走。他帶着小丫頭去了她心心念念的鄰省,也一手将他們之間的關系推向了不再穩定寧和的方面……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因為我自己的心态和這學期期末論文答辯的緣故耽誤了寫文,哎,我不是個堅強的人。

現在有個3周假期,應該狀态會慢慢回來的,這文算上番外,還有五章左右,新文就要給大家見面了。

☆、42周長慕番外

他帶着小丫頭坐了綠皮火車,窗外是連綿的林海雪原之色,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小丫頭一路都很興奮,在座位上都不安分,不停地拽着他看這看那,明眸皓齒,宛若星辰。

他不得已,只好合上帶來的原文書,溫溫和和地聽她一驚一乍的感嘆句,再适時開口,解答她的十萬個為什麽,只是整個過程中,他的手都放在車廂內鐵質小幾的堅硬小角上。

這丫頭從來都冒冒失失,磕磕絆絆更是不少的,既然跟着他出來,他便有義務照顧好她。

在當時,他是這樣解釋自己的此類行為的。

火車駛抵鄰省的省會J市,已經臨近子夜,舟車勞頓,小姑娘卻不見一絲疲态,他一人拎着兩人的大包小包,而她則是一身輕松,只顧着東張西望。經常她一回頭,她就已經不見了。他無奈,只好分開擁擠的人流回去尋她,毫無溫柔地拽住她的手,對看着自己,一臉懵懂模樣的小丫頭沒好氣的呵斥,“再看?再看把你賣到深山裏去跟熊瞎子做媳婦兒去!”

J市四周是一片廣袤的原始深林,周長慕這麽信口胡謅的一句話,倒還真是将她成功唬住,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她,那一泓水銀眨巴眨巴地就要往外溢,委屈極了。

他被她看得心煩意亂,轉過頭,扯着她就往外走,由着她跟在身後糯軟地喚他:“小慕哥,小慕哥……”

他雖然總給人謙謙君子的感覺,在這個遲鈍的小丫頭面前,卻經常不由自主地露出性格中惡劣的那一面,而每每這時,小丫頭總像是無知無覺一般,仍舊乖乖巧巧地叫他,“小慕哥,小慕哥……”

再大的怨氣,也在這聲聲刻意讨好的話裏消失殆盡,有時候,周長慕甚至會懷疑他的小丫頭是在扮豬吃老虎,要不然那麽多年後,他在異國他鄉,每一次被病痛折磨得無法安睡的夜裏,他都聽到她在耳邊若有似無地喚:

“小慕哥,小慕哥……”

他伸手想抓,卻怎麽也抓不住,那是他最甜美的夢魇,讓他永遠溺在其中,不願解脫,卻到底,只能輕手輕腳地披衣起來,再次翻閱她的繪本作品,他有她這些年來所有的經歷的詳細資料,累積起來,厚厚的兩疊,他卻從來不看,讓助理整整齊齊地規整好,鎖在保險櫃裏。

他連明天都不一定有,何必再有這樣那樣的绮念。只是他斬斷了與她的所有聯系,抹去所有她存在的痕跡,卻惟獨抹不去記憶和思念,只能在這寂靜的夜裏,才敢放任自己沉溺與她的酸甜往事中……

……

他早早便做足了功課,提前訂好一家三星級賓館的套房,辦理入住手續時,酒店的服務人員看看他身份證,再看看旁邊明顯還未成年的小丫頭,眼神暧昧。

周長慕并不理會,快快取了房卡便牽着小丫頭上樓,然後便是各自洗漱,各回各房。結果睡到半夜,他被一陣锲而不舍的敲門聲生生打斷了好眠,正是煩悶不耐之時,卻見她抱着被子怯生生地站在門口,窗外的霓虹淺淺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倒是讓從來都沒心沒肺,毫無女生模樣的小丫頭顯出幾分少女的楚楚風姿。

他撐起身體的同時,也按亮了床頭的臺燈,乍然的強光讓兩人都有些不适應,他眯着眼睛問她:“怎麽了?”

他語調還是一如既往地平穩,甚至還有些冷,只是聲音卻因為剛醒的緣故顯得有些沙啞,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倒是有股別樣的溫柔。

小丫頭聽得他問詢,這才抱着被子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床沿,手指攪着衣角,低着頭半晌才悶悶地說出來由,“小慕哥,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她這個年紀,倒已知曉男女有別,說完,又覺得羞赧不已,慌忙解釋說,“我房裏的電視櫃上有一包的鬼片……我看了害怕。”

周長慕原本也覺得不妥,但禁不住小丫頭祈求的小眼神,最後還是妥協,他将被子往裏邊移了些,給她挪出個位置,又從櫃子裏再給她翻出一只枕頭來,将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好幾度,再折身回去,她已經自發自覺地鑽進了被子裏,将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個小腦袋來,對他讨好地笑,“小慕哥,快來,我們一起睡……”

一向少年老成的他竟因為小丫頭這句無心之言而微微紅了臉,想着慌亂掩飾,便只好惡狠狠地兇她,“還不快睡!”

殊不知那一晚,小丫頭身上原本已被他熟悉的清甜果香卻擾得他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幾乎睜眼到天明,第二日被沒心沒肺的她追問眼下輿情的來源,卻又只能再次惡狠狠地兇她,“還不是因為無端端分了我半個床的你!”

他其實說完便後悔了,所幸小丫頭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悻悻然閉了嘴,大口咬着手中的東北大包,哪裏尋得見一絲受傷或者難過之情?正當周長慕放下心來,卻又聽得小丫頭悶悶地碎碎念:“兇什麽啊兇,一定是跟我媽一樣,到了更年期了!”

唉,周長慕只想長嘆一聲,是他錯了,他還盼着小丫頭能懂他……置于懂什麽,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

周長慕将他們的行程安排得滿滿,上午玩,下午休息的安排很人性,很符合小丫頭這樣的三分鐘熱度的的性子。

他們在這座城市逗留了一個星期,訪遍了J市幾乎所有的名勝,很到了歸程前一晚,他帶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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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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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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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