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4)

的是事實,面露難色:“可是……萬一你家人的骨髓與你相匹配,你就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機。”

“可即使是家人,也很有可能不成功的。韓陽你先答應我,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還沒準備好讓別人看到我病恹恹的樣子。”陳曦夢的字裏行間不抱有任何生的希望,她唯一在意的是她在別人心中形象:“我希望不管是在誰的印象裏,我都是最美的樣子,像一朵紅色玫瑰那樣嬌豔動人。”

韓陽勾了勾唇角,寵溺道:“嗯,我答應你。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動人的那支紅玫瑰。”電話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古澤幽,韓陽一皺眉,這才想起來,原本今天晚上的航班要韓國的。陳曦夢看着韓陽不自然的表情:“是古澤幽?”韓陽點頭:“嗯。本來要飛韓國的。”

“你去吧,我沒事。我知道匠心在韓國那邊的市場剛剛起步,她需要你。”

韓陽摸摸陳曦夢的頭,安撫道:“那怎麽行?你不肯告訴家裏人,身邊再沒人照顧怎麽行?韓國那邊有她和致遠,暫時應付得來。我去打個電話,安排一下。”說罷,走出病房。走廊比較安靜地方,韓陽将電話打回去:“澤幽,有什麽事嗎?”

電話裏古澤幽的語氣中有沒見到心上人的失落和急切,略帶有幾分撒嬌的口吻:“我在機場等你很久了,我查了你的航班,沒有問題,機場管理人員說,你這趟班機已經沒有人了。你是臨時有事所以沒來嗎?”

“對不起,我忘了,确實臨時有急事。”韓陽盡量調整自己的狀态;察覺到韓陽心事重重,古澤幽也不由得緊張,問道:“什麽事?是不是公司出了麻煩?”

“不是公司,是曦夢……”韓陽差點脫口而出,想到已經答應陳曦夢不對任何人講她生病的事,又噶然而止,将話題轉移到工作上:“對不起,工作上的事情,韓國那邊你全權處理吧,明天我通知人事發任命函,晉升你為海外市場部經理。”

韓陽沒能如約而來已經令古澤幽感到十分詫異,這個決定更令她愕然道:“什麽?韓總,我只是個設計師,市場開發我不懂的。”韓陽不覺認為這樣看似随意的安排有何不妥:“慢慢來,我也是從設計部起步的。先這樣,我這邊有點特殊情況。”

古澤幽回想接通電話時,韓陽好像提到了曦夢兩個,略帶不高興地質問:“什麽特殊情況?你剛才提到曦夢,你和陳曦夢在一起?是因為她你才決定不來,韓陽,你和她是不是又舊情複燃了?”韓陽吞吞吐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嗯……是,啊,不是,沒有……”

“你說實話,你不是後悔了跟我好了,如果你後悔了可以直接告訴,但是不能騙我。”

韓陽這會兒的狀态才恢複一點點,極力解釋,卻有苦難言:“沒有,沒有,我沒後悔,也絕對沒有騙你。以後我會跟你解釋的,但是現在……對不起,我不能說。”

說話間,古澤幽走出機場,失落淡然且堅決地說:“我明白了,你留在國內做你想做的事,韓國這邊,我暫時頂着。如果你不能親自過來,最好盡快找專業的市場經理。”韓陽扼腕長嘆:“嗯。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高興和不能理解,以後我會很你解釋的,現在真的不能說。”古澤幽冷冷地說:“誤會的是有效期的,希望到時候你的解釋還有用。”

陳曦露的父母也發動身邊所有親朋好友對陳曦露曉之以理,邀請家族裏的七大姑八大姨,輪番上陣,動之以情。比如這個家庭中陳曦露最喜歡的老叔,還有大姑,二姑,二舅,三叔……就連沈傑森被這盛大的場面折服了,當然沈傑森受邀來之前絕對不知道是這陣仗,這麽回事。

陳曦露坐在沙發裏,親戚朋友以她為中心,圍成一個圈。老叔拍打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露曦,你現在是被愛情蒙蔽了,看一個人不僅要看他對你好不好,還要看他對他身邊的人好不好。他對你好是因為喜歡你,不要因此就被蒙騙。”

大姑循循善誘道:“可不是嘛,你看看曦夢過的是什麽生活?你再看看你大姑我,跟那個古澤沨在一起這輩子也別想有這樣的日子。跟了他,你就得一輩子吃苦受罪,房貸得還幾十年,将來再有個孩子,那日子還不得吃糠咽菜?你要是覺得一個單位不好意思,我給你換工作,北京、上海都行,我們單位在那邊的分公司,你這樣的姑娘在那邊特別受歡迎,有了好工作,好收入,還怕沒有好的男孩子嗎?”

陳玉樹道:“就是,就是。你姑說得有道理,家裏人能害你嗎?”

陳曦露的二叔陳玉成得意且不能理解地說:“你看你多漂亮的女孩兒,不比我們曦夢差,怎麽這腦筋比曦夢差這麽多?”

父親陳玉樹拉過沈傑森,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看看曦夢,再看看傑森。多好的男孩子,露曦啊,別任性了,你不小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傑森喜歡你,而且對你一往情深,感情不比當年少。”

陳曦露木然地看着衆親戚口若懸河,耳邊響起的卻是古澤沨媽媽說的話,腦海閃過的是姚蕊自持她的父母不會如此強人所難,而逼迫自己退讓的樣子。苦苦地微笑,的确,她還沒見過哪家人比自己的家人更物質主義,更喜歡己所不欲,強加于人。這麽巨大的壓力誰都難以承受,既然如此,既然難以逃脫,這壓力還是獨自承擔的好。深思熟慮以後,驟然站起來,一步竄到茶幾上,大喊道:“STOP。停、停、停,都給我閉嘴。”

頓時屋內鴉雀無聲,衆人瞪着眼睛只見陳曦露從茶幾上下來,沈傑森上前扶了她一把,陳曦露握緊沈傑森的手,道:“聽你們的,我決定跟古澤沨分手,跟沈傑森和好。”說完,拽着沈傑森沖出家門。像被點了穴道的衆人,由原本的目瞪口呆表情瞬間歡呼雀躍,像打了一場勝仗一樣熱烈慶祝起來。陳玉樹喊夏書蕾:“書蕾,去拿酒。”陳曦露的大姑:“嫂子,我幫你。”又對陳玉成說:“玉成,陪我喝兩杯。”

“好嘞……”

樓下的倆人緊緊相扣的十指已經分開,沈傑森激動地抱住陳曦露,小心求證:“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陳曦露歉意低下頭,勾唇微笑:“對不起啊,讓你看笑話了。不這麽說,他們會沒完沒了,咱倆誰都走不了。”

沈傑森黯然道:“那就是說,剛你說的都不是真的了?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陳曦露一聳肩,無奈的苦澀微笑:“也不全是假的,我真的決定跟古澤沨分手。”

“為什麽?因為你的這些親戚?還是我?”沈傑森心裏掠過一絲竊喜。

“都有。他媽打電話給我,要我主動提分手,還有對他舊情難忘的前女友,要把古澤沨還給她,說什麽她會替我好好愛他,她父母再怎麽難纏,也比我的父母好解決。”無奈地又一聳肩,裹緊外套,自嘲苦笑:“事實的确如此。而且我也不确定他能不能頂得住我爸媽如此強大的壓力,連我自己都快頂不住了。所以我想過了,分手也好,對大家都好。他不用為難,他媽媽不用忍受我父母的無理取鬧;他還有一個等他回心轉意的前女友,我想他不會太難過。”

“那你呢?”

“我?我習慣了,革命又不是第一次失敗。”

沈傑森臉上的表情由黯然轉為驚喜:“那這麽說,你真的決定分手了?”

“嗯。”陳曦露木然點頭;沈傑森欣喜若狂地抱緊她:“那我的機會豈不是更大了?”依偎在熟悉的胸膛,陳曦露竟莫名的有一種很溫暖,很安心的感覺:“也許吧。”

一周以後,陳曦露遞交了辭職信。決定離開這座城市,臨行前,給古澤沨發了一條短信:“澤沨,對不起,這段時間給你和你的家人帶來很多煩擾,我們分手吧。謝謝你給我的這段幸福時光,讓我相信愛情還是存在的,可你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家庭。祝你幸福。”

古澤沨看到短信後瘋狂地打電話給陳曦露,可卻沒有打通過,打遍所有他熟悉不熟悉,但凡跟陳曦露有一點兒關系的人都打了個遍,可他們都不知道她新的聯系方式,更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頹然之際,母親的電話又再打來,詢問進展,驗證陳曦露有沒有遵守承諾:“兒子,還好嗎?露曦的父母還有沒有再鬧你?”

“沒有。他們現在找人都快找瘋了,哪兒顧得上找我的麻煩。”接到母親的電話,古澤沨本能地實話實說,順便交代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突然,仿佛一下想明白了陳曦露不告而別的原因:“媽,你是不是跟她說什麽了?她才不告而別,非要分手?”

母親心虛得有些結巴:“沒……沒有。”

古澤沨心下明了,拆穿母親的謊言:“媽,你不會說謊,一說謊,您就結巴。”

母親只好坦言相告:“我是跟她說了,讓她別給你造成太大困擾和壓力,她父母的問題,讓她自己解決,別煩你,另外,姚蕊來看過我,她對你還有感情的。她家裏雖然也挑剔,可跟露曦的父母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聽媽的,跟姚蕊和好吧。”

“媽……”古澤沨無奈嘆氣:“讓我怎麽說您呢,亂點鴛鴦,這不跟着添亂嘛。我說她怎麽一聲不響的走了呢。”門鈴突然響了,古澤沨喜出望外地快步奔向門口:“媽,先不跟你說了,我去開門,沒準是露曦回來了。”打開房門,看到的不是陳曦露,而是姚蕊:“怎麽是你?你怎麽知道我住這兒?”姚蕊得意道:“這太簡單了,你媽告訴我的。”

古澤沨氣不打一處來,又無處發作,低頭看到手機中與母親的通話剛剛掉線,顯然母親知道來人不是陳曦露,自己還開心得像個傻子,這群人分明是拿他當猴耍。當機立斷,往外推已不請自入的姚蕊:“出去,出去,露曦回來該誤會了。”

“據我分析,她不會回來了。”姚蕊順手關上房門,脫下外套,內着一身性感的黑色修身T恤,抱住古澤沨就是一陣熱吻。唇印滿臉,古澤沨掙脫她的攻擊,一副防禦的姿勢:“你幹什麽?幹什麽?”姚蕊再次撲上去,抱住古澤沨,在他耳邊呵氣如蘭,目窕心與:“什麽幹什麽?又不是小夥子?這還不懂?又不是沒親熱過?”

“停停停,咱不能這樣。”古澤沨一個迅捷的翻身,跳下床,往門口跑,快速穿上鞋子。姚蕊賴在床上,眨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怎麽不能?”臨走前,古澤沨交代:“我說不,就不能,怎麽着我也得找着她,當面說清楚。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走的時候把門兒鎖好。我回來的時候不想看見你。”姚蕊不以為然地躺在床上:“我才不走。”

古澤沨離開雪域嘉園,郁悶無處可說,便去找韓陽,算他幸運,在公司找到韓陽。對陳曦夢得白血病這件事韓陽終于理智下來并且積極面對,他終于把可以工作和照顧她兼顧得很好。古澤沨焦躁地在韓陽辦公室裏踱步,瞥見氣定神閑的韓陽,猛地一拍桌子:“你說她能去哪兒?她怎麽能說走就走,就發那麽一條短信,說分手就分手。我就納悶了,怎麽一遇到問題就喜歡一走了之呢,逃避能解決問題嗎?”

韓陽這個軍師端看坐立不安的古澤沨,幾分調侃地分析道:“那說明是真喜歡你啊,在她心裏你和沈傑森一樣,是真愛。”

古澤沨義憤填膺,忾然地嚷嚷道:“她這麽做,跟當初的沈傑森又什麽區別?太不負責任了。”拿出自己手機,找到陳曦露發給他的短信:“你看看,看看,說的這叫什麽話?我值得更好的?祝我幸福?世界那麽大,人那麽多,我喜歡上一個人那麽容易嗎?更好的那麽多,我能挨個地去喜歡?那我這輩子不用幹別的了。”

韓陽見怪不怪道:“那是你不知道她頂着多大壓力,她面對的不只是她爸她媽,還有她們一家子,還有你媽和你那個前女友。曦夢都跟我說了,前陣子她爸媽專門給她開了一個□□大會,場面超級壯觀,這就是你們這種人選擇了所謂的愛情,就必須要面對的殘酷現實,只不過他們家人過分了點兒。”韓陽忽然眼前一亮:“我聽說,當時沈傑森也在場,我估計他很有可能知道她在哪,畢竟,論了解陳曦露,還真沒人能比了他。你去問問他得了。”

古澤沨堅決否定:“讓我去找他?我們倆現在是敵人,哪有向敵人暴自己短處的?那不是給他趁虛而入的機會了?跟拱手相讓有什麽區別?”韓陽嘿嘿笑道:“那就讓我幫你打探一下。他現在肯定也急得跟你一樣。”

“诶,我說你哪夥兒的?怎麽感覺你這麽能攪合呢?”

“我嘛,看熱鬧那夥兒的。”說罷,韓陽拿起電話,撥打沈傑森的電話:“兄弟,忙什麽呢?”電話裏,聽聲音判斷沈傑森應該是在室外,氣息有些喘,語氣冷漠、生硬:“有事嗎?”韓陽慣有的玩世不恭,輕佻道:“沒事,很久不見,想找你聚聚。”

沈傑森不耐煩道:“哪有時間和心情跟你聚,回去再說吧。”說完就準備挂電話,韓陽緊迫追問:“在哪兒呢?”沈傑森又答一句:“麗江。”

韓陽故意大聲,沖古澤沨使眼色:“麗江?你怎麽跑那兒去了?”

“你管我?行了,回去再找你。”語畢,沈傑森挂掉電話,不再與其閑聊,韓陽放下電話,嘴角斜斜勾起,得意一笑,對古澤沨道:“你聽見了,麗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古澤沨拱手作揖:“謝了。”說罷,擡腿便走,見古澤沨卸磨殺驢,準備要走,韓陽不滿道:“這就完啦?就這麽謝法兒?怎麽着也得請我喝杯咖啡,吃個飯什麽的,喝兩杯也成……”古澤沨完全不理會韓陽說什麽:“等我回來再說,我得先去找領導批年假,還不知道能不能批下來。”

韓陽提醒道:“不管能不能給假,你都趕不上沈傑森那小子了,你打算怎麽辦?”

“不知道,怎麽都得想先見着人再說,雖說知道人在麗江,但麗江也不小,我人生地不熟的,盡人事,聽天命吧。”

☆、惡人自有惡人磨

生死由命,富貴在于自己夠不夠積極進取。陳曦夢對自己的病情堅持保守治療,而且不住院,她拒絕生命的最後階段在這種醫院充滿病殁的地方度過。但醫生堅持她每天來醫院檢查,此次,主治醫生和韓陽都要求她必須留院治療,采取一種新的醫療方式穩定病情。

林國生的老婆不知道從哪兒得知陳曦夢與林國生的過于親密接觸,臃腫的身材卻身着一身玫紅色套裝,原本性感妩媚的顏色硬是讓她穿出了豔俗的效果,氣勢洶洶地闖進病房,指着陳曦夢,大罵:“就是這個小妖精?敗禍我的錢,還躲到醫院裏來。”看了看病房四周的标識,幸災樂禍地冷笑:“這是腫瘤科。年紀輕輕的就得了絕症,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兒,惡人自有天來收,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林國生在一旁低眉彎腰,義正言辭地替标榜自己,多年修煉僞君子的技術已達到爐火純青的階段,以正人君子的姿态說道:“老婆,你相信我,都是這個女人不要臉,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當代柳下惠就是我啊,怎麽會被這種人引誘。我只是借給她一些錢而已,除此以外絕對沒有不正當關系。”林國生言之鑿鑿,一本正經地睜眼說瞎話,還把自己說得高風亮節。

韓陽瞠目結舌地瞪着他,如果不是對這個人十分了解,他都快相信林國生真是他自己口中說絕世好男人。

“拿了我老公多少錢,全都給我吐出來。”林國生的老婆橫眉怒目,頗有一股殺氣騰騰的氣息,韓陽擔心她對陳曦夢做出過激舉動,剛準備上前阻攔被陳曦夢拉了一把,攔下了。

病號服并沒有暗淡陳曦夢的綽約風姿,蒼白的臉色為她憑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嬌柔之美。陳曦夢下床,目挑眉語,妩媚地走近林國生,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撫摸他的胸膛:“林總,您可真讓曦夢刮目相看,沒想到您還是個老戲骨。在老婆面前就裝得跟不近女色的唐僧似的,在外面您采花老賊的名聲可是響當當,人盡皆知呢。這會兒把自己說得像個聖人似的,在酒店左擁右抱,上下其手,享受齊人之福的時候您忘啦。”又靠得更近,撥弄他的鬓角:“呦,都有白頭發了,是我忘了,您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林國生油光锃亮的臉上堆着似笑非笑的尴尬表情,無言以對,想說些只言片語來為自己辯駁,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此刻任何言辭的修飾都顯得越描越黑。

“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仗着有幾分姿色。為了錢到處勾引男人,下賤。”林國生老婆粗糙且粗大的手朝陳曦夢揮過去,被陳曦夢敏捷地抓住手臂。

“我有幾分姿色是爹媽給的,我天生麗質,不像你啊長成這樣,整容醫生看了您雖然開心能狠賺一筆,但也特別犯愁,犯愁從哪兒下手。”一把推開林國生,睥睨冷哼:“真當自己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吶?用不用我給你補習補習生理課?男人體力最旺盛的時期是16—24歲,最佳生育年齡是30—35歲,40歲以後腎功能能就開始走下坡路了。麻煩您老拿出身份證,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

林國生的老婆氣急敗壞地站在兩人中間,狠推了一把陳曦夢:“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離我老公遠點。”本就虛弱的她一下子做到床上,不慌不忙地站起來,逼近林國生的老婆,嗤笑道:“我知不羞恥?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皮膚幹巴巴的,多久沒做護理了?衣服地攤兒上20塊錢買的吧?就這副尊容你也好意思出門?洗手間有鏡子,麻煩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跟潑婦、怨婦那號人物有什麽區別?有在這兒又吵又鬧的時間不如去保養自己,管好你老公。管不住人,就管好他的錢,但已經屬于我的錢,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沒事,動一分。”

林國生的老婆咬牙切齒道:“你……厚顏無恥……不要臉……”

陳曦夢在林國生的老婆身邊轉了兩圈,咯咯地得意的笑,仿若風鈴般悅耳,只不過這風鈴裏暗藏傷人的刀子,戲谑:“這就惱羞成怒啦?別只會罵別人不要臉,沒本事就想辦法長本事。在這兒自取其辱,我都替你覺得丢人。”

林國生的老婆節節敗退,漲紅了臉,氣焰越來越弱,面子挂不住,将怒火全部發洩到他身上,連戳林國生的腦袋,謾罵道:“瞧你腦滿腸肥的,呆頭呆腦的樣子,笨得要死,也不知道替我說句話。要不是你笨,被人家騙了錢,我也不會被這個狐貍精罵。要不是我這麽精明,你啊,還不知道被她騙多少錢呢。走,走了,離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遠點兒,就當是花錢買教訓了。”邊說邊拉着林國生往外走。

林國生陪着笑臉,端着老婆的手,微彎着身體,像極了太後身邊的太監、宮女之類的人物:“要說這一點我還真沒你精明,好在有老婆大人替我把關,要不然錢都讓那些小妖精騙走了。”陳曦夢跟着二人走到病房門口,不依不饒道:“喂,你們兩個,說什麽呢?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沒騙過誰的錢,詐騙是要坐牢的。”

“好了,人都走了。”韓陽直搖頭,扶陳曦夢坐回病床上,道:“林國生一共給了你多少錢?”陳曦夢歪頭,直勾勾地盯看韓陽:“幹什麽?你不會要替我還給他吧?一沒騙,二沒搶,那是他自願給我的,幹嘛還他?憑什麽還?你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麽花,便宜林國生那個老不羞的。你看看他在他老婆面前那副慫樣,你猜讓我想起了什麽?太監……”說完,陳曦夢不能自已地哈哈大笑。

韓陽道:“我是不想他老婆再來騷擾你,畢竟這裏是醫院。而且江醫生和我爸是老朋友了,我怕鬧大了影響不好。”

陳曦夢自信滿滿:“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她不敢。我陳曦夢對付家庭婦女最有辦法了。他們夫妻倆遇上我,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林國生那點破事你以為他老婆真不知道,那女人陰毒着呢,我可聽說他們把好好的小姑娘逼得跳樓自殺。這年頭兒,你有錢,我有貌,你情我願,怎麽玩都可以。但你不能禍害人家不谙世事,不願意跟你的小姑娘,簡直是衣冠禽獸。”

治療了一段時間,陳曦夢的病情還算穩定,沒有惡化的趨勢,所以韓陽決定親自去一趟韓國。一是考察韓國方面的情況,給市場經理和那邊工作人員一種重視感;二是他人認為非常有必要向古澤幽解釋一下,否則他和古澤幽之間極有可能就此止步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良好形象便毀于一旦了。韓陽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說:“看你剛才的樣子,我想也不會有太大麻煩。”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陳曦夢問:“你有事?”

“我得去一趟韓國,剛找到合适的市場經理,我得把人帶過去,跟一下那邊的進展。”陳曦夢明事理地說:“哦,你去吧,我沒事。這段時間肯定耽誤你不少事兒。”韓陽仍不放心道:“要不,告訴露曦吧,讓她來照顧你,也讓她做個HLA分型檢驗。”

陳曦夢一挑眉:“露曦?你現在聯系得到她嗎?知道她在哪兒嗎?”

韓陽道:“我想沈傑森會知道。”

陳曦夢一拍腦袋:“沈傑森,哎呀,我怎麽把他給忘了。”

“我猜露曦應該在麗江,前幾天打電話,沈傑森在那兒。”

“那還是先不要說了,別破壞了他們的好事。”陳曦夢直搖頭,指着韓陽的鼻子,氣勢洶洶地警告:“我可告訴你,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說。”韓陽拿她沒轍,無奈地一嘆氣,小心征求:“那古澤幽呢?你和她又不熟,我了解她,以她的為人,她不會到處亂說的。”

陳曦夢不高興地靠在病床上,嘟囔道:“原來工作是假,想看古澤幽是真。去吧,去吧。說吧,說吧,雖然不在乎她,但我在乎你,不想看你為了她心神不寧的。”陳曦夢突然變得這麽善解人意,韓陽還有點不适應;陳曦夢突然變得這麽善解人意,韓陽還有點不适應:“謝謝。”陳曦夢抿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許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喜歡你好好的。”

“別瞎說,我很快就回來,另外讓沈傑森快點搞定曦露。”

陳曦夢猛地坐直,急道:“哎,我姐和沈傑森,你可誰都不能說。”

韓陽安撫她急躁的情緒:“你看你,又急躁,聽我說完。我只想讓他們快點回來,給他們普及一下骨髓捐贈的知識,萬一匹配的話,我也不告訴他們是你用,這樣可以了吧?關于捐贈者和被捐贈者的資料,都是保密的。”

“這還差不多。”聽韓陽這麽說,陳曦夢才又放心地靠坐回床上。韓陽又道:“對了,還有。我想天府集團你不适合再去了,如果你感覺身體可以,想做事的話,回匠心吧。不得不承認你的确很有能力,有你在,即使我不在國內,也放心些。”

陳曦夢拍胸脯保證道:“這倒是,劉雪兒怎麽能跟我比。你放心,你不在,我保證除了我,不會有任何人敢造次。”

“你該吃藥了。”韓陽把床頭櫃上的藥拿出來,并倒了半杯溫水,一同遞給陳曦夢;陳曦夢看着藥的形狀大小、顏色都與之前吃的不一樣,問道:“這是什麽藥?好像和平常的不一樣?”

韓陽盡量通俗易懂地解釋說明:“三尖杉酯堿,一種中藥。你既然不接受放療化療,選擇保守治療。我就按照你的思路走,我找過一些老中醫了解了一下,中藥改善體質,緩解效果非常不錯,而且副作用小,不會破壞身體自身免疫系統。西醫領域的藥物副作用都比較大一些,江醫生也說了,目前M2型白血病采用中醫理論為主要治療方案是非常不錯的。”

陳曦夢乖巧地吃了藥,水杯遞還給韓陽,俏皮地看着韓陽:“诶,韓陽,你知不知道和你重逢以後我最喜歡你哪點?”

“哪點?”

陳曦夢滿意地一笑:“就是你現在的樣子,懂德變通。人活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無論長短,活得舒适最重要,要活得舒适就得與世沉浮,順應現實,改變自己。如果生活沒有把你變成你讨厭的樣子,你就會成為別讨厭的樣子,在這個聒躁的時代,堅持泾渭分明的處事原則,走一條獨善其身的路,太難了。你看我姐,古澤沨還有沈傑森,你就知道這是多艱難的事兒。”

韓陽一半認同,一半反對:“謬論、歪理常常普遍存在。但普遍存在并不代表是正确的。現實的确能夠左右一些東西,但始終不能完全左右。他們那類人就是不想活得那麽俗氣,而你和我,你是天生的,我是被後天改造的。”

“不說別人你就說從前的你,否定自己擁有的,是世界上最蠢的事。不過,幸運的是你現在已經變聰明了。”陳曦夢加強自己的觀點;韓陽道:“好了,別在這兒開辯論會了。你休息一會兒,等會該做檢查了。”

☆、第 31 章

秦磊的父母氣急敗壞地沖到溫婉家興師問罪。猛烈的敲門聲,驚到溫婉的父母,一開門,不明情況的溫婉父母一愣,随即,溫厚的溫婉父親溫厚熱情道:“是親家啊。什麽事這麽火燒眉毛的?”行事強硬的秦磊母親火冒三丈:“誰跟你是親家?生出這麽不要臉的女兒你們還有臉跟我們攀親家?”

老實本分的溫婉父母面面相觑,露出疑惑。溫婉父親雖摸不着頭腦,仍是憨憨一笑:“親家說什麽呢?是不是小婉做錯什麽了?如果是小婉做錯什麽,惹你們不高興了,我給您賠不是,回頭我說她。”

随後趕來的秦磊勸道:“媽,小婉是有錯,我也有,我們已經決定離婚了,咱們回家吧,別吵了。”見秦磊這番說辭,父親臉上的怒氣漸漲,恨鐵不成鋼地憤怒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早知道她是個破鞋?”轉而發難于溫婉的父母,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老實巴交、本本分分的,沒想到這麽輕浮不要臉,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秦磊厚道地說:“爸、媽,別說了,別鬧了,成嗎?都是成年人,吵鬧不能解決問題,該離離。小婉以前的錯,她父母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是她父母的錯,沒必要鬧得這麽不可開交。”父親在秦磊的腦袋上狠狠打了一拳:“你這個臭小子,這個時候還幫着那只破鞋。人家拿你當猴耍。”

秦磊母親道:“這種殘花敗柳我們可不敢要?小心以後給你帶綠帽子。”

溫婉母親道:“親家,我們家的女兒我們了解,小婉不是那種人,我保證結婚以後她不會……”秦磊的母親不依不撓,急怒罵道:“你保證,你拿什麽保證?這樣敗德辱行的兒媳婦我們秦家可不能要。”溫婉父親急道:“你們別吵吵,誰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沒有第一時間回家的溫婉,實在沒地方去,但從陳曦夢口中得知陳曦露的近況,陳曦露自顧不暇,離開前連招呼也沒打,原來的電話也不用了,兜兜轉轉了一圈,還是回到家。門外便聽見秦磊父母的吵鬧聲,開門而進,父親拉着溫婉:“小婉,你到底做錯了什麽?人家這麽說你?”

這段時間秦磊的所作所為,以及秦磊家人的态度,消磨掉溫婉內心的愧疚,于心無愧坦然說道:“那都是結婚前的事。結婚以後我沒做錯什麽做錯事的是秦磊。”溫婉父親只關心自己的女兒做錯了什麽:“結婚前?什麽事?難道是小海……”

溫婉面無愧色地說:“嗯,我和小海發生過關系,還有過孩子。”

“什麽……你……我這張老臉都讓你給丢盡了……你還有臉回家?”溫婉父親氣的後退踉跄數步,狠狠給溫婉一記耳光;秦磊父親得理不饒人:“看吧,沒冤枉你的好女兒。”

溫婉白了她秦磊一眼:“說的好像你兒子品德多高尚似的?我有錯那也是婚前的事,我正常談戀愛情到深處情不自禁,你兒子算是什麽,夜夜在酒吧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也不怕染上病?”父親呵斥道:“你快給我閉嘴。”

秦磊母親瞋目切齒地罵道:“真是不知羞恥,攤上你這樣的老婆,小磊才郁悶得去那種地方,你要是幹幹淨淨,清清白白,他怎麽會這麽對你?不僅跟男人同居還堕胎,我要是你都沒臉活着。”秦磊母親越說越激動:“明天民政局門口見。”

秦磊父母極盡輕賤之詞,了解事情始末的溫婉的父母,本不善言辭,又自覺理虧深感慚愧,極盡卑微之态。溫婉父親誠懇道歉:“親家,真是對不住你們,是我們沒教好女兒,但是兩個孩子畢竟結婚這麽長時間,感情還是有的,小婉會為自己犯的錯彌補的。”溫婉父母希望以補過的方式保住女兒溫婉的婚姻,絲毫不能打動秦磊父母:“彌補?怎麽彌補?是沒保住的孩子能回來啊,還是能抹掉她和別的男人的醜事?”說罷,拂袖而去。

面對女兒即将走到盡頭的婚姻,無力改變又羞愧不已。溫婉母親直掉眼淚,責怪道:“媽跟你說過多少回,談戀愛可以,但有些事情不能做,要是慎之又慎。你這麽不自愛,別人怎麽會尊重你。”

溫婉的父母深受傳統觀念影響,向來以善養德,品行端正,兩位長者也一直以為自己的女兒有禮有節,即使談過戀愛,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也深知自己女兒不是雲心水性的孩子,定能在婚前守身如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卑陬失色,因有溫婉這樣的女兒而感到靦顏人世。

看起來所有的錯,都是溫婉的錯,錯起曾經的無知和今時的軟弱。但是,在這個繁華又浮華的年代,單純的心很容易被虛假的美蒙蔽,盛開的花朵要躲開蝶的迷戀蜂的蠱惑,實屬不易,這份罪過,到底是花的無知還是蝶蜂的诳騙?

沒有愛情這塊兒基石,婚姻的城堡注定不會太堅固。關于溫婉和秦磊之間,決定結婚,太草率,離婚又太輕率,有些錯不能犯,就像毒品,不能碰,雖能帶來一時的快感和刺激的歡愉,一旦觸及,便萬劫不複。

無論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溫婉都活得太沒有自我,溫柔從來不是優柔寡斷,賢惠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代名詞。在人生重要抉擇面前太放逐,太自暴自棄,無論面對什麽樣的境遇,決不能丢棄的便是基本的自尊,泥濘崎岖的路才會漸漸寬廣、順遂。

婚姻像一輛汽車,愛情和面包能組建一樁婚姻,信任和真誠是夠使之前進的發動機,這一段姻緣從一開始便缺失這兩樣東西,注定它走向失敗,在缺少信任和理解的情況下,還缺少尊重和包容,加速了它失敗的步伐。

原來單純地想因為相愛而結婚從來都是這麽的難,不管陳曦露她自己多向往,多努力都抵不過父母的幹涉,始終掙脫不掉家庭枷鎖的禁锢。遠離繁華塵世的喧嚣,擇一座古樸的城市,尋一處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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