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6)
那就是來玩的,想玩的開心,我可以介紹靠譜的導游給你們。”
古澤沨看見了二人緊扣的十指,妒火中燒,大步沖過去,拉着陳曦露的手臂,責問:“陳曦露,你給我說清楚,你什麽意思?為什麽跟我分手?經過我同意了嗎?憑什麽你說分就分?憑什麽不說一句話就走?”
陳曦露不高興地甩開古澤沨,轉而握緊沈傑森的手,并高調舉起,一張冷漠臉,冷酷道:“這是我的選擇,我說的很清楚,分手。這麽大的人了,我看你也不傻不苶的,分手是什麽意思都不懂嗎?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我可以單方面宣告戀愛結束。”
“都是成年人了,說話辦事,能不能負點責任?是不是你說的,選擇了我,不管有多苦多難都會走下去;是不是你說的會比童佳倩更堅定?是不是你跟我說不會敗給自己敗給現實?這麽容易就放棄了,你當初說的話是糊弄傻子的嗎?”
陳曦露面無表情地瞟一眼氣急敗壞的古澤沨:“我答應你媽跟你分手。”指着姚蕊:“我也答應了她把你還給她。”又拉過沈傑森:“我還答應他,跟他重新開始,我向來言出必行。”
控制不住心中憤懑,古澤沨口出不遜:“狗屁。答應別人的事就言出必行,那你答應我的事呢。”姚蕊休息的差不多,見這場面,慢慢走過來,挽着古澤沨的胳膊。
“那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吧。和你說的那些話是我天真,你信了就是你天真,現在我願意接受現實,咱們結束吧。”古澤沨甩開姚蕊,上前掰開陳曦露與沈傑森緊握的手,并抓住陳曦露的手臂:“你別跟我說那些沒有用的,別人的事兒我管不着,我就問你,你愛不愛我了?愛,你跟我回去,我擺平我媽,你爸媽,我跟你一起面對,該怎麽着,怎麽着,誰也擋不住我們在一起。”
姚蕊又再貼近古澤沨,摟着他的手臂,頭歪倒在他肩膀上,刻意更親密,陰陽怪氣兒地煽風點火道:“哎呀,澤沨,說這麽多廢話幹什麽?你傻呀,這還看不出來嗎?人家現在跟初戀複合了,好着呢。”心中怒火正旺的古澤沨,經這麽一波火上澆油,蹿升的妒火絕不止三丈,再次甩開姚蕊,鉗住陳曦露的手臂,氣憤質問:“我問你的是,你愛不愛我?”
眼睛可以對古澤沨和姚蕊的的親密裝作看不見,心底泛起的醋意卻騙不了自己,神情冷傲:“不愛。”餘光瞟一眼姚蕊,陳曦露橫眉冷眸,漠然地說:“想和咖啡就進來喝一杯,我請,不想喝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憑什麽又替我做決定?啊?你認為現在這樣最好是吧?行,回去我就結婚。”古澤沨手臂一伸,攬過姚蕊:“跟她。不就結個婚嘛,跟誰結不是結呢。”古澤沨這番話十足的賭氣成分,姚蕊一點也不介意,十分配合道:“這麽急啊?我還沒找好伴娘呢?”
古澤沨微微一笑:“慌什麽。”賭氣鬥狠地看向陳曦露:“這不現成的嗎?”古澤沨的激将法全然不奏效。陳曦露不妥協地怄氣:“成,我做伴娘的次數還有富于,确定婚禮的日期以後,發條信息或打個電話,我一定到。”說話間,陳曦露打開咖啡館的大門,挂上營業的牌子:“進來坐坐吧,嘗嘗我煮咖啡的手藝。”
古澤沨問道:“你什麽時候學的?”
“在國外那幾年,勤工儉學的地方就是一家咖啡屋。”
沈傑森微微的得意一笑,古澤沨看一眼沈傑森,不禁想起韓陽講過的他們之間的過往。她出國留學是因為他,現在又在這兒開咖啡館,八成也跟他有點關系,不然他也不會先自己一步找到這兒,頓時醋海洶湧,驟然離開。姚蕊緊随其後:“這就走啦?不喝咖啡啦?嘗嘗嘛。”
古澤沨負氣而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好看的燈籠倒映在小鎮的河水裏,承載美好心願的蓮花燈随波浪起起伏伏,與河水同行流向遠方。遠處,熊熊的篝火裏映襯着向往自由快樂的臉龐。然而,古澤沨是無心欣賞美景的。
姚蕊跟在身邊,叽叽喳喳地征求、詢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兒?直接去酒店嗎?還是不要了,我聽說大研古城的景色精華就是夜景,我們先去逛逛好不好?來之前我做了功課的,你看這裏的建築多與衆不同啊。”
古澤沨不耐煩地回複道:“這裏是少數民族城鎮,當然獨特了,布局建築融合了多個名族的精華也不奇怪。”
姚蕊一臉崇拜地說:“你知道的可真多。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
走着,走着,二人來到酒吧街附近。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誘惑失魂落魄的人,朦胧、暧昧、熱情的味道撩撥落寞、受傷,渴望得到安慰的心。古澤沨的失意來源于情感的失敗,陳曦露的心不由己便退縮,身不由己便逃避,他能理解,但一時間,心頭的郁結解不開。姚蕊的失落和困苦同樣來源于陳曦露,雖然她已不在他身邊,他們早已正式分手,但她還沒有奪回曾經屬于自己的那顆心和那份情感。
酒吧裏,莺歌燕舞中如鬼魅般婆娑起舞的人影,花天酒地中一張張陌生又熟絡,冷漠又豪放的輪廓。孤獨、自由、放縱的靈魂從不問對方的何去何從,也不管今天或明天的結局是好是壞,只享受今宵短暫的極情盡致。
當酒與色遇上不負責任的靈魂,除了肆無忌憚的對飲買醉,便是意亂情迷的放縱。男女之間,荷爾蒙的迸發,可以與愛情無關,跅弢不羁的熱情,原始的生理需要,都可以是交歡的理由。反正,明朝形同陌路,各走天涯,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他還是他。
古澤沨和姚蕊都喝得大醉,相互攙扶往酒店走,一人手裏拎着一個酒瓶,不時往嘴裏倒酒,即使瓶子空了,動作依舊,大笑後大哭。酒店是庭院式的,馥郁的民族氣息與秀色可餐的典雅完美融合,無上恬靜。優雅如杏黃的燈光照亮屬于他們栖息的空間,對于苦悶、失意的人來說,這裏不是住所,不是酒店,是心靈栖所,療養的聖地。
負傷的人相互依偎,冷卻的心房相互取暖,一個舊情難舍,一個愛而不得,兩個被已失去和得不到的苦痛纏繞得快要窒息的人。古澤沨凝視曾經迷戀的臉龐,俏麗的酡紅色,白皙的頸部泛着粉色的光澤,手臂緊緊鎖住在懷的軟玉;她注視依然令她無限眷戀,夢裏夢外惺惺念念的輪廓,面紅耳赤,兩雙醉眼碰撞,已是心跳加速,輕喘嬌哼。不再滿足于唇于舌之間你來我往的吸吮,□□燃掉理智,濃重急促的呼吸間意亂了情迷了,舊情綿延不斷湧來,如饑似渴般的狂熱缱绻。舊愛敷新傷,且不管舊愛能否治愈新歡的傷,但他對新傷口有止痛的作用。
日光下的古鎮如夢似幻,月光中如夢初醒。夜色迷離,燈火闌珊,很多城市的夜比白天的更美,古鎮的夜更令人心醉神迷。
夜下的人,斑駁陸離的小彩燈籠罩‘花晨月夕’咖啡小館,門前挂着主人外出,暫停營業的門牌。陳曦露實在沒有精力和心情去招呼這裏的客人。眼前浮現沈傑森和古澤沨的輪廓,雙目微閉,心底的溫情、幸福正漸漸遠去;躊躇、苦悶急速占據心房,濃度越來越烈。表情和心情都變得麻木、僵冷,仿佛是那位名叫‘現實’的畫師,精心調制的最冷色調,描繪出來的臉,沒有一絲柔和的色彩。
悲傷的歌穿透脆弱的心,撥弄不能排解的苦悶。陳曦露靜坐窗前,呆望外面的夜色,沒有大都市的燈火輝煌,明月、星辰,星月相輝的美景在這裏體現得極致。
如此美好的夜晚,多數人争相欣賞夜色的美麗,心情陰郁的人也會因這夜色而美麗幾分,可窗前的人心中籠罩無限黯然與神傷。淚水悄無聲息地劃過兩頰,淚珠掉落的瞬間與地面撞擊的聲音仿佛是另一種哀。
悲哀自己對困境的無可奈可。回憶裏,昨日之日的前塵往事,與沈傑森之間的錯過,以及遺憾惜別;思緒中,如今現在,今日之日,和古澤沨之間的無奈,以及別無選擇,有苦難言。紛紛擾擾的過去和現在,都因為父母之命難違背。雖然是21世紀,中國社會早已不再倡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舊俗,但是自己,包括絕對多數中國青年男女似乎極少有徹底擺脫的時候,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面對現實總顯得那麽始料不及和無能為力。
沈傑森不知何時走進來,痛心地嘆息,慢慢走到她身邊,壓抑的醋意爆發,滿腹愁楚地問他心知肚明的事:“你還是放不下他?”
陳曦露如泥塑木雕,沒有任何回應,用沉默代替回答。
妒意攢聚怒氣,沈傑森拿她沒有辦法,看她難過的臉又壓下不快,疼惜的語氣:“不是已經放棄了嗎?為什麽還這樣難為自己,如果真的放不下,為什麽不堅持下去。”陳曦露雙手抱膝,頭部埋進兩膝之間:“不要問我為什麽?我就是不敢面對面的和他說分手,才選擇逃開。”
“那我呢?現在,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你給我個定心丸。”
陳曦露雙手插進秀發裏,煩悶道:“我承認,我對過去有留戀,你出現以來,尤其是這段時間,我越來越沒辦法忽略心中的感覺,對過去置若惘然,可我也真的愛上他了。所以我不知道怎麽面對你和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曾經和現在的情感。來到這裏就是想躲開你們倆,後來你找來了,我想那就是你吧,可現在他也來了,我說過我不想在做不了決定的時候做任何選擇,你不高興,你也可以走。”
長長重重的嘆息,陳曦露的一番話似乎令沈傑森心裏的不快随之散去,包容和理解占據上風。沈傑森蹲下去,緊緊擁抱陳曦露,在她發間蹭了蹭,輕輕撫摸她的手背,欣慰地說:“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最怕你心裏很清楚,那表示你已經有了抉擇。煩和亂,說明你心裏有我,說明我還有努力的空間,再加把勁兒就離成功不遠了。”沈傑森撫着陳曦露的雙肩,堅定地說:“這回不管發生什麽事我絕不會先走,既然我和他都在你心裏有位置,我給你時間想清楚,你到底愛誰,或者說誰在你心裏更重要一點。不管是我還是他,我都尊重你的選擇。在你決定之前,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陳曦露伸手拿起一瓶酒,顫抖地打開瓶蓋,沈傑森提醒道:“那是酒。”
“我知道。”陳曦露手上的動作沒有半分猶豫性的停頓,拿出杯子倒滿酒,剛放到嘴邊,被沈傑森攔下,握住她手腕:“你不喝酒的,這酒很烈很容易醉。”陳曦露擡起眼眸,瞄了他一眼,微微颦眉,淡淡愁眼,黯然神傷的神色裏幾許無奈和對自我的哂笑:“我現在想喝,而且想喝醉。”
沈傑森在她對面的位置席地而坐:“好,我陪你,我們一起喝醉。”
第一次喝酒的人很容易喝醉心情不暢的人很容易喝醉。喝醉的人,心中的憂傷和歡樂,悲惵和甜美都會被無限放大。醉眼中,心上人的臉龐最美,迷離中,渴盼的焦唇與溫熱的櫻唇相互吸引,迫切的祈望親近,尋求身體和心靈的慰藉,擁抱、愛撫,熱切的心和不安分的手狂亂騷動,強烈地向往歡樂。
苦悶的心與癡纏的心交織,回憶起曾經年少時的愛戀,情到濃時雖也有過親密的肌膚相見和熱烈的吻,卻始終沒有跨越雷池,昨日愛火在今日重燃,冷卻舊情在今朝複熾。此時此刻,此情此境,昔日的深情厚誼全部随情感火山爆發而噴薄,唇與唇的相依,如那燎原的星火,一觸即發,全面點燃身心的渴求,只剩一片炙熱的纏綿。
當沈傑森看到她痛得抓緊床單和床單上的落紅,不勝欣喜,捧着她的臉頰,如珍似寶地連連親吻,興奮又感動:“沒想到你是第一次,你和古澤沨同一屋檐下,看你和他感情那麽好,還以為早就……”
陳曦露柔弱無骨的嬌軀依偎在沈傑森的結實的臂彎裏,臉頰貼近他溫暖的胸膛,回憶裏淡淡甜蜜,淡淡苦味:“親密接觸是有,只是始終沒逾越過雷池,情到濃時不逾矩,是因為更想把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留給最聖潔的時刻。”轟轟烈烈的翻雲覆雨之後,平靜下來的感覺不是空虛和寂寞,而是安逸、溫暖、親密和怡然自足。沈傑森充滿感激道:“想不到他也能坐懷不亂。”
上帝似乎很喜歡給人類制造悲歡離合。這不能逃脫的苦難宿命,就像潘多拉魔盒讓人類被各種各樣的禍端圍繞,智慧女神也無力改變,只能悄悄在盒子內放進最美好的,名叫“希望”的東西。雖然希望沒有撒落人間,人類飽受磨難,可面對心懷希望的人,磨難也會退避三舍,鼓舞自己也激勵他人,在生命的延續中,希望一直都在。
悲傷離別時,那道名喚幸福的門會關上,可總會留下一扇歡樂的窗。所有遺憾化作心頭上的一顆朱砂色相思豆,終會在歲月中熬成一碗甜蜜的紅豆沙;像身處黑暗之中,總會有一個缺口,叫你看到希望的曙光,像午夜夢回驚醒時,擡頭瞥見的那輪皎潔明月,意外驚喜之餘,又讓人看到一線生機。
☆、古鎮清晨
古城的清晨,空氣清新,更能體會那份難得的寧靜與閑适。在這個古老而美麗的小鎮,古往今來,演繹了無數或浪漫或凄美的愛情故事,此時正在上演的是四個人的情緣再續。溫暖柔和的陽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沈傑森一翻身,雙臂将陳曦露擁在懷中:“早,這裏的感覺真好,有你在的感覺更好,我都有點樂不思蜀了。”身體的親密接觸,似乎有一下子拉近兩個人心靈距離的魔力,陳曦露睡眼松醒,悠然中看見熟悉的輪廓,露出會心的微笑:“可你該回去了。”沈傑森的手掌摩挲嬌嫩的臉頰,深情注視:“那你呢?能不能給我個準确的歸期?”陳曦露恬淡莞笑:“很快。”
沈傑森緊迫追擊,眼睛裏充滿孩童般的純真期待:“有多快?”
親密的接觸似乎已經讓陳曦露做了一個抉擇,臉頰埋在他臂窩裏,雙臂抱緊他的腰肢,如釋重負地說:“我現在就開始收拾東西,如果你願意等,不差這兩天的話,就等等我。這裏的東西要整理、打包郵寄回去,回去想開店的話還用得上。不開也可以賣掉,我這些設備可都是上等貨,我花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弄到的。另外,還得跟房東交代一聲,看看能不能轉租,退回點房費也是好的。”沈傑森心滿意足地微笑,低眸俯看她的臉頰:“現在敢回去了?”
陳曦露釋然道:“反正早晚都要回去,還不如和你一起回去。”
酒店內的清晨,古澤沨和姚蕊宿醉轉醒的兩個人,四目對視了一陣兒,一雙滿眼滿足,一個滿是驚詫。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姚蕊有肌膚上的親密接觸,雖然和陳曦露已經分手,但古澤沨的心頭仍有一股難言的愧疚,感覺是自己背叛了她,或者是自己背叛了自己。
但生理上的親近,總可以很快消除兩個人之間的隔閡,這一對兒之間緊張關系已明顯呈好轉狀态。古澤沨對姚蕊雖然沒有沈傑森對陳曦露那樣濃情蜜意,但是姚蕊十分熱情和滿足,中和了那份淡漠。古澤沨對她不再是拒之千裏,虧欠和愧疚令他不再冷臉相對,慢慢适應舊愛的回歸,接受綿綿宿情。雖然沒有他們之間那樣溫馨、美滿,但也融洽,只是這融洽中摻雜一絲絲尴尬。姚蕊粘上古澤沨,滿心歡喜問道:“我們今天要去哪兒?”
“回去。”或許,感到尴尬的只有古澤沨而已,他冷冷地說出兩個字;姚蕊的言行絲毫沒有什麽異樣,仍舊興致高昂:“來都來了,玩玩嘛。”
古澤沨下床,裹上睡袍沖進浴室,回答道:“沒時間,我假期到了。”
姚蕊敗興而歸地“哦”了一聲:“那算了。”
“下次吧。”看她不高興,古澤沨又道:“只能去一個地方,聽說洱海不錯。”姚蕊喜出望外:“好啊,一個也行,下次請多請幾天假,玩他個痛快。”
“嗯。”
姚蕊興奮地說道:“我打電話叫早餐。”
古澤沨道:“我們出去吃吧,順便欣賞一下古城的清晨。”
“好。”說罷,姚蕊也進了浴室。
咖啡小館內沈傑森已經起床,開始做簡易的早餐,陳曦露則開始收拾家當。兩杯清淡的白咖啡、兩份夾雜濃厚情意的三明治,用心做了可愛的造型,放在可愛的盤子裏,沈傑森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子,喊道:“露曦,吃飯了。”
陳曦露依舊忙碌着,看見洗漱出來的她,從身後環抱她的纖細楚腰,埋首于她的頸項之間,發間傳來清新的香味兒,失而複得的幸福感籠罩在沈傑森心頭。心存感激地說:“此刻我的心裏充滿感激,感激上蒼讓我再次遇見你,讓我一直這麽長情地愛着你,現在才能再次擁有。”猛然間擡頭看見古澤沨和姚蕊站在門口,古澤沨的眼裏皆是妒火中燒的赤紅,眼見他想要沖進來。沈傑森淡然地微微一笑,低頭熱吻陳曦露,突如其來的親熱陳曦露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不經意間瞥見門口愣住的二人,本能地想推開沈傑森,雙臂交叉胸前,擋住他的攻勢。沈傑森打量她不自然的表情:“怎麽了?”
“沒事。”陳曦露放棄抵抗,轉而迎合沈傑森,抱緊他主動送上紅唇熱吻,受到鼓舞的沈傑森,吻得更認真更熱烈。迅速由被動變得主動,抱起陳曦露走向卧室,陳曦露莫名地留下眼淚。
沈傑森自然知道她為什麽掉眼淚,她的心裏還有不舍,她答應了古澤沨的媽媽,放棄古澤沨,答應了姚蕊退出,答應自己和好,只是她的心還沒有答應自己徹底放棄。沈傑森什麽都知道,卻不能說破,只得以其他理由,體貼關心:“怎麽了?還不舒服嗎?”
“沒有。”陳曦露推開沈傑森,坐起來,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穩了穩不安寧的心緒;沈傑森也跟着坐起來,從背後牢牢地把她控制在懷中,親吻她耳後,陳曦露被弄得癢癢的,不自然地站起來,逃離沈傑森的溫柔攻勢,竭力控制心裏的不舒服,轉移兩人的注意力:“好了,別鬧了,我東西還沒收拾完呢,早點弄好,咱們早點回去。”說完走向正廳,沈傑森略感失落和不安拉住她:“你真的想好了?決定了?跟我回去?跟我結婚?”
陳曦露坦然:“當然。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果,皆大歡喜。”歪着頭,一皺眉,反問沈傑森:“難道你後悔了?”
沈傑森手臂一用力,拉她到懷裏:“沒有。”
感覺到沈傑森的不安,陳曦露一抿嘴,坦誠道:“我承認,我的感覺還是有一點亂,一點點放不下,心裏不太舒服,和你在一起也有一點點放不開,不是以前的那種感覺。但我會努力的,我想很快就不會再想不相幹的人和事了,因為我已經決定了,和你在一起。”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沈傑森欣慰一笑,在她的朱唇上一吻:“先吃飯,吃完我幫你收拾。”
古澤沨攜姚蕊先一步回到原來的城市,姚蕊不虛此行,總算如願以償地挽回古澤沨。興高采烈的帶他去見自己的父母。他們的确和好了,而且如初。感情能不能如初尚不能定論,但面臨的問題,和當初一樣。
雙方相約在某飯店的包房裏。姚蕊父母的态度不像從前那樣堅決,但不滿意的地方還是不滿意。見面的氣氛不算融洽,他們的和好并沒有姚蕊承諾的那麽順利。姚蕊父母雖然同意婚事,但對所涉及婚嫁的相關事宜則提出諸多不合理要求。姚蕊母親不容商榷的口吻:“首先,現在房子太小了,離姚蕊上班地點太遠。要麽賣了,要麽再買一套。不賣也可以,再買一套兩居室的,而且必須全款。第二,不管是一套房子還是兩套,都得寫小蕊的名字。”
古澤沨氣不打一處來:“對不起,我想我辦不到,現在這套都是貸款買的。我沒有錢再買一套,賣了現在這個,重新首付也不夠,還得花不少額外的費用,再說裝修還得花錢呢,裝修的錢只能一邊掙一邊裝。”
姚蕊父親道:“裝修的錢我們出,但現在的這套必須寫上小蕊的名字。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去借,去偷,去搶,必須再買一個離小蕊單位近的房子。”
姚蕊拉一拉父親的手臂,撒嬌道:“爸。澤沨現在的房子我去看過了,小是小了點兒。能住就行呗,等以後我們有了錢再換,寫上我的名字就行了。”姚蕊又摟着古澤沨的手臂:“是吧,房産證下來,就寫上我的名字。”
姚蕊母親語重心長地說:“小蕊,你得聽話,我們還不是擔心你上班辛苦。”姚蕊道:“沒關系的啦,我年紀輕輕的,遠點就遠點。”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要是非嫁不可,我們也不攔着你,但別指望我們出一分錢。”姚蕊父親态度堅決,拂袖而去。母親站起來,用力戳姚蕊的腦袋:“你喲,就不能聽我和你爸的話,找個條件好的,愛情能當飯吃嗎?”
“哼,能,就能。”姚蕊氣鼓鼓沖母親喊道,服務員走進來,姚蕊指着桌子上沒動的幾道菜,對服務員說道:“買單。這個糖醋裏脊,還有那個娃娃菜和魚頭都打包。”又讨好地安慰古澤沨:“你別生氣,不管我爸媽有什麽無理要求,咱們不理會就是了,婚該結結,哪天把戶口本偷出來,把證兒領了,看他們還怎麽反對。”
古澤沨直搖頭:“現在的電視劇害人不淺,這樣不好。”
姚蕊任性道:“有什麽不好?誰讓他們有那麽多無理要求。對了,我不要求你必須再買一套房子,但是現在這套必須寫我的名字。”
古澤沨不耐煩道:“再說吧。”
“什麽叫再說吧,你連兒這點保障都不肯給我嗎?”姚蕊不滿意地嚷道,古澤沨站起來,穿上外套,拿起姚蕊的包包,遞給她,沒好氣兒地反問:“你到底是嫁我還是嫁房子?難道你結婚就是為了離婚時分半套房子嗎?”姚蕊拿過自己的包,整理了衣服,道:“你……你知不知道,檢驗愛情是否牢固除了信任、忠誠、責任,還有房産證。”
古澤沨大步朝前走:“歪理邪說。”
姚蕊不達目的是不罷休地說:“要不寫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反正房産證上一定要有我的名字。”
“我不想讨論這個問題。”
☆、第 36 章
韓陽全心全意照顧陳曦夢。面對身患絕症,随時可能将離開人世的她,古澤幽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去計較。理性的她告訴自己,不該吃醋,不該胡思亂想,應該選擇相信韓陽。可感性的她,愛情中的自私,女人天生的嫉妒心,時常作祟并戰勝理性。她全力克制自己不作不鬧,可做不到視若無睹,控制不住內心的醋意和不開心。因為她明白之所以是現在的局面是因為陳曦夢在韓旭心裏具有特殊位置,那是她,或者任何人都無法企及和替代的。
古澤幽被迫和陳曦夢保持友好的場面,顯得極為尴尬,古澤幽眼巴巴地看着韓陽和陳曦夢聊着上學時候的事,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古澤幽黯然走出病房,病房內傳出來他們的咯咯、呵呵的開懷笑聲,陳曦夢難得笑得純真:“你記得不?當時露曦和傑森,他們倆……”
韓陽也情不自禁地被感染:“當然記得,說到他們倆,他們好像回來了,等下我去找他們,給他們普及一下骨髓捐獻的常識,讓他們倆都做HLA分型檢查。就算幫不到你,也許能幫到別人呢。”
“嗯。這個可以有,但是千萬不能洩露出我。”
“我辦事,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那倒是。”
“幽幽,一會我們先去吃飯,然後我去找……”韓陽這才想起古澤幽,一回頭,卻不見她的身影,病房內掃視一圈無果,又走向衛生間,還是沒人:“人呢?”陳曦夢頗為了解女人的心裏,尴尬的表情,猜測地說:“她可能,可能是看我們聊得太開心,吃醋了吧……”
韓陽煩躁地撓頭:“真是的。我都跟她說解釋很多次了,還吃醋。你先休息會兒,我去找她。”
韓陽在醫院內走走停停,一邊打古澤幽的電話,一邊四處張望,走着走着走出了住院處大樓,繼續打電話,眼睛繼續在人群中搜尋熟悉的身影。醫院的小花園裏瞄到古澤幽的身影。快步跑過去:“怎麽了?”
古澤幽瞥一眼韓陽,馬上扭頭不理他:“沒怎麽?”
“還說沒怎麽?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韓陽站在她右後方,歪着身體,笑嘻嘻地說;古澤幽一生氣,轉過身背對着韓陽,氣惱地撥弄樹枝:“說好什麽?說好我可以無條件容忍你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笑得比跟我還開心?”韓陽繞到她對面,輕輕刮一下她的鼻尖:“唉,你怎麽開始無理取鬧了?”
古澤幽一把将韓陽推遠,音量越來越高,引得不少路人側目:“我就無理取鬧,看到你對陳曦夢那麽好,我就是嫉妒,我就是不開心。你也太過分了,不開心還不行嗎?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想了多少次退出?可是我已經愛上你了,想退出又不甘心,我也不知道我能怎麽辦?”
韓陽不解道:“我也愛上了你啊。為什麽要退出?”
“我受不了你對她那麽好?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該吃醋,吃醋就是不近人情,不識大體,不賢惠。可我可沒辦法控制我自己,你不能不管她,我也做不到看你們回憶青春而無動于衷。”古澤幽醋意大發,氣得胡亂去折園中花,韓陽手臂一伸,稍微一用力,将她控制在懷中,鄭重且耐心地解釋:“我和陳曦夢現在是正常的純友誼關系。冷靜點,聽說我說,我很确定我想要和什麽樣的人結婚,請你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
古澤幽仍氣呼呼,但已經有幾分妥協:“我能說不嗎?”
“不能。”
古澤幽繃着臉,道:“多久?”
“最少半年,多了,我也不确定。”韓陽一嘆氣,說出的話顯得很不負責任,卻非常無可奈可,因為他的确無法确定時間。
古澤幽推開韓陽,失落地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那你自己留在國內吧,公司也沒找到合适的設計師,韓國那邊沒有資深的設計師不行,所以還是我去,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韓陽堅決不同意:“不行,你不能走。”
古澤幽氣急,怒道:“我不走,難道你讓我在這天天看你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嗎?”
“這個問題咱們改天再說,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我沒同意之前,你哪兒都不能去。”語畢,韓陽急匆匆離開。陳曦夢一直躲在不遠處看他二人争執,見韓陽走遠,陳曦夢才上前:“古澤幽。”古澤幽看了看面前的蒼白消瘦的陳曦夢,氣質和氣勢完全不減分毫:“有事嗎?”
陳曦夢理所當然地說:“你把韓陽借給我一段時間好嗎?”
古澤幽愕然:“什麽?借……韓陽……什麽意思?”
陳曦夢繼續說道:“我這個病,活不了多久的,幸運的話能多活幾年,點背的話随時可能被閻王找去喝酒。別人都是被上帝請去喝茶,我只能和閻王喝酒。所以,你別走,別跟韓陽生氣,這麽些年,除了我,我從來沒見他這麽喜歡一個人。”
古澤幽臉上浮現不易察覺的為之動容:“我考慮一下。”
“你和我姐挺像的,我讨厭你的地方,我姐都有。但這段時間我發現,我覺得也沒那麽讨厭了。她現在不在,你陪陪我吧,順便我給你講講以前的韓陽。”古澤幽一抿嘴,沒有表态;陳曦夢乘勝追擊,笑道:“你沒說不行,我就當你答應了。”
“韓陽去辦什麽事兒了?”
“應該是去找我姐和沈傑森了,讓他們做HLA分型檢查。”
“哦。我讓我哥也做一個吧。”
“好啊。”
陳曦露和沈傑森回到家鄉,第一時間并沒有去探望父母或者給父母打電話報平安,而是提着行李直奔沈傑森住所。她不想回家住,又不能馬上找到合适的房子,暫時與沈傑森同住是最便捷,也是最佳選擇。
沈傑森一回來便迫不及待地趕到公司,這段時間雖然他表現得若無其事,但公司的确出現了一些問題而且未能及時解決。因為離開公司的時間确實有點久,財務上沒出現什麽大危機,但人員上損失不小,人事經歷離職的同時帶走一批得力人事管理人員和推廣人員,一時間有些內亂。
面對突然的變故,雖遲遲未能解決,運營上出現了一些問題,困難和損失不小,但好在亡羊補牢,為時不算太晚。沈傑森處變有驚,但臨危不慌,快速有條理的做出應對之策。而此時能幫他穩定人員,并快速解決人事危機的最佳人選是陳曦露。總經理辦公室裏,沈傑森處理了緊急事項之後,終于坐下來,撥通陳曦露的電話。
接到沈傑森的電話,陳曦露關心道:“忙完啦?累不累?公司一切還好嗎?”沈傑森道:“暫時還好,出了一點小麻煩。需要你的幫忙。”
“我能幫上你什麽?我一不懂銷售或是推廣,二不懂廣告設計。”
“可你懂人力資源啊,在國外和國內,你學的,做的都是這個。”
“那倒是,人資我拿手,可我現在不想上班了。我還要開咖啡廳呢。”
“幫幫忙嘛,公司走了一批人,急需人手,尤其是有經驗的人資經理。”沈傑森簡明扼要地向她說明情況,征求勸道:“咖啡廳不是想開就開嗎?你先緩一緩,幫我把公司人事危機這關過了,想什麽時候開都行。地址我都幫你選好了,就在我公司樓下,怎麽樣?不僅可以當做公司的一項福利,也是我的福利,時時刻刻能看見你,約見客戶的時候也可以照顧咱們的生意。”感到事态的嚴重性,聽沈傑森說的句句在理,覺得他的提議非常好,陳曦露擔心自己能力不足,心有顧慮道:“可我沒在廣告公司做過,我怕幫倒忙。”
“怎麽會呢,無論是出國的幾年還回國以後你從事的都是人力資源的工作,這點狀況對你來說是小菜一碟。雖然沒在廣告公司做過,但輕車熟路,做起事來應該得心應手。即使出現了纰漏還有我呢,就算現在馬上能從同行業裏挖到人,來了傑曦,一樣還是要熟悉公司情況的,那還不如你來幫我帶帶新人,最為關鍵和重要的是,我相信你。”
“嗯,好吧。反正在麗江開咖啡廳花去大半積蓄,剩下的房費還沒退回來,我暫時也沒多餘的錢再開一間。可以先幫你,等我攢夠了錢,找好渠道,做好充足的準備,再開也不遲。”陳曦露終于松口,同意;沈傑森雷厲風行道:“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現在去接你。”
陳曦露随沈傑森來到傑曦廣告公司,會議室裏齊聚傑曦廣告公司的中高層管理人員,沈傑森鄭重其事地介紹道:“由于前人事經理的突然離職,我特意聘請了經驗豐富的陳曦露女士為公司新任人事經理。”轉而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向大家說明陳曦露的另一個身份:“我相信不久,她不僅是你們的人事經理,還是傑曦公司的女主人。”
財務經理玩笑道:“原來是老板娘。我還剛剛還好奇這麽漂亮,這麽能幹的職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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