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聽到薛玉潤說“重罰”, 許太後看了眼二公主,卻發現二公主竟好好地跪着,臉上沒有驚愕, 也沒有驚慌。許太後眉頭狐疑地皺起, 就聽太皇太後問道:“怎麽個‘重’法?”

“重者,常人謂之厚、難也。”薛玉潤有條不紊地道:“但‘重’卻也不僅僅只有這個意思。譬如‘女重’, 謂之‘貞正無邪’。”

“臣女以為, 罰孫大夫人抄經自省、慈濟孤幼, 替太皇太後、太後、陛下和二公主祈福,此罰也可謂之‘重’。”薛玉潤低眉道:“臣女僭越。”

許太後一怔,她看了眼太皇太後, 看到太皇太後唇邊若隐若現的笑意,一時竟百味雜陳。

而二公主在薛玉潤的話中找到了主心骨, 緊跟着道:“皇祖母、母後, 兒臣以為, 湯圓兒所言極是。”

“你們啊, 就是年紀太小, 心腸太軟。哀家老了,拗不過你們。”太皇太後嘆聲搖了搖頭:“若不和離, 驸馬須搬至公主府。先以三年為限,你抄經自省、慈濟孤幼。三年之後, 若是再生任何事端,任誰求情, 也無用。孫氏,你可明白?”

太皇太後的聲音一點點冷了下來, 透着森森的寒意。

孫大夫人感激涕零, 立刻道:“罪婦明白, 多謝太皇太後開恩、多謝太後開恩、多謝二公主、多謝薛姑娘!”

薛玉潤一聽這話就明白,此事就此了結。接下來,就要看楚正則和孫翩能順藤摸瓜查到哪一步了。

二公主攙扶着孫大夫人,和孫妍一齊告辭。臨行前,她們大拜過太皇太後和太後,都萬分感激地向薛玉潤行禮。

薛玉潤将她們送至懿德宮門外,輕輕地抱了一下二公主,然後對孫妍道:“孫姑娘,花朝節見。”

孫大夫人弓着背,嘴唇發顫,最終也只将一聲“多謝”反反複複地說了好幾遍。

許太後在她們之後出門,遠遠地瞧見了這一幕。她抿了抿唇,什麽話也沒說,只低聲道:“叫三公主來哀家宮裏。”

薛玉潤目送着她們離開,回到懿德宮,便抱着太皇太後的胳膊撒嬌:“姑祖母最好了!”

薛玉潤很清楚,太皇太後先前那一番鋪陳都是為了什麽。太皇太後态度越嚴厲,越能凸顯出二公主對孫家的重視。如果孫大夫人再犯,那可真是豬狗不如。

太皇太後面上的冷色一掃而空,她哈哈笑着點了點薛玉潤的額頭:“重罰?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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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語調中的與榮有焉,怎麽都藏不住。

薛玉潤殷勤地給太皇太後捶腿:“姑祖母原諒則個。”

太皇太後笑着搖了搖頭,又深嘆一聲:“孫氏當了大半輩子的明白人,此事怎麽這般糊塗。”

“姑祖母怎麽知道她馬上就會來請罪?”薛玉潤想起先前的困惑,問道。

“孫氏守寡多年,家境清貧,你可以想見生活會何等艱難。多少富貴子弟不得入鹿鳴書院的門,但孫氏卻供出了一個考上鹿鳴書院的兒子。”太皇太後解釋道。

“你也能想見,驸馬在鹿鳴書院必定舉步維艱。可先生和學子,不論貧富貴賤,對他的評價皆是‘君子’二字。今日再觀孫氏的女兒,雖然局促不安,但也算有擔當。能教養出這樣兒女,非母親言傳身教不可為。”太皇太後颔首道。

“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薛玉潤喃喃道:“所以,孫大夫人所受的蠱惑必定時間不短,且來源親近。可孫大夫人并非都城人士,親朋零落。若要編造一個能讓她親近,且滴水不漏的假身份,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太皇太後颔首道:“是。”她伸手摸了摸薛玉潤的發髻,慈愛地問道:“好孩子,怕不怕?”

薛玉潤神色清明:“不怕。”

薛玉潤妍妍笑着趴在太皇太後的膝頭:“不怕姑祖母笑話,我其實還很為二姐姐高興。”

“哀家亦然。”太皇太後笑了笑,輕輕地撫摸着薛玉潤的背:“你跟陛下,也要好好的。”

薛玉潤小臉一紅,把頭埋在太皇太後的膝頭,悄聲道:“好着呢!”

好着呢。

這三個字明明再普通不過,可不知為何,卻一直萦繞在薛玉潤的心頭。

薛玉潤坐在回家的馬車上,努力地抿唇壓抑着上揚的嘴角,同時克制自己不要将懷中的碧雲春樹箋拿出來反複觀看。

待車夫“籲——”的一聲勒馬,薛玉潤連忙輕拍了拍自己的臉——一定是因為解決了二公主的事,所以一身輕松,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才會重新浮上了心頭。

薛彥歌來接她,一撩開馬車簾,便瞧見她盡力克制又不太成功的模樣:“……湯圓兒,你吃錯了什麽藥?”

“才沒有。”薛玉潤忙跳下馬車,挽着薛彥歌的手:“二哥哥二哥哥,我從你那兒拿幾本話本子看,好不好?”

薛彥歌不以為意地一口應下:“自然可以。”

“謝謝二哥哥!那我現在就去拿。”薛玉潤一聲歡呼,也不急着回玲珑苑了,先催着薛彥歌去他的院子。

薛彥歌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可等他回過神來,薛玉潤已經麻利地将他放話本子的小書箱拎了起來。

很是熟稔,一看就是小時候沒少幹這事兒。

薛彥歌對她向來縱容,見狀還特意找了幾本給她,一邊找一邊問:“你怎麽會缺話本子?這兩年竹裏館的珍本不好看了嗎?”

薛玉潤搖了搖頭,遺憾地道:“是不夠看了。”她說罷,高興地道完謝,歡天喜地回玲珑苑去。

跟錢宜淑說了會兒話,逗了一會兒薛峻茂,薛玉潤遛完芝麻和西瓜,終于能點燃明燈,打開薛彥歌的書箱。

她随手翻了翻,大部分的書名看起來都跟《相思骨》別無二致。薛玉潤有些興致缺缺,轉念一想,如果是她不能看的,二哥哥也不會那麽輕易地給她了。

薛玉潤有些不忿,她分明都已經及笄了。

薛玉潤百無聊賴地又翻起一本——《尚書》二字,躍入眼簾。

薛玉潤頓時就精神了。

她以《詩經》為殼,藏起《相思骨》,正是得益于二哥哥的“教誨”。

薛玉潤好奇地翻開這本《尚書》,果然,映入眼簾的是一首小詩:“旋暖熏爐溫鬥帳。玉樹瓊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繡被怎麽翻紅浪?

薛玉潤困惑地看看自己拔步床上的錦被,又看看眼前的書,想了想,她徑直走到床邊去,拽着錦被抖了抖。

芝麻和西瓜亦步亦趨地跟着她,見她費勁地抖被子,芝麻警惕地盯着這床被子,西瓜則前肢趴在床架上,朝着錦被“汪汪汪”地叫喚,試圖幫她去咬錦被。

珑纏拿着花朝節普濟寺的請帖來,見狀連忙問道:“姑娘怎麽了?是床上落了什麽東西嗎?”

她說着,連忙喚小使女來幫忙。

“沒有。”薛玉潤搖了搖頭,認真而費解地盯着床上的錦被,道:“我在想,鴛鴦繡被怎麽才能翻紅浪?”

珑纏:“……”

沒過幾日,楚正則收到了薛玉潤的回信。

近來,諸事皆順。

先是因孫翩之事,太皇太後震怒,後來還當着中山王妃的面發了很大一通火,并放言三公主擇婿必定要慎之又慎,絕不會早于楚正則親政之前。

這話聽着就是不讓三公主嫁回許家。對此,許太後保持了沉默。此時的沉默,無異于默許。

同時,太皇太後的怒火,順其自然地借由中山王妃之口,傳至中山王及衆臣耳中。

楚正則對驸馬和孫大夫人表達了寬宏與諒解,認為孫大夫人是受人蠱惑,背後之人的目的恐怕在于驸馬的吏部之職。

楚正則順水推舟,光明正大地額外派親信盯着吏部的考評與換員。

若是從前,他這樣的舉動一定會有人反對,說“陛下年幼,需知監察自有定規,君臣不得相疑”。但在這種情形之下,三省六部無人置喙。

畢竟,二公主的确是皇上唯一的姐姐,誰也不想、亦不敢在此事上觸黴頭。

因此,吏部考評和換員之事,進展得比楚正則想象中還要順利。

楚正則抓住這個契機,再提親自主持殿試一事。有些人因為吏部之事自危,主持殿試就成了可以一放的小事。兼之趙山長等大儒的支持,今年他親自主持殿試,也已板上釘釘。

收到薛玉潤的信時,楚正則靠在椅背上,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她的信總是能來得恰到好處。

他唇邊含笑,拆開信封,拿出了一疊團花箋。

楚正則有點兒驚訝,他沒想到薛玉潤會給他寫這麽厚的一疊信。

他唇角微勾,一字一字地看去。

“恭請陛下聖安……”兩句寒暄請安之後,薛玉潤筆鋒一轉:“皇帝哥哥,你之前說要教我的對不對?我有幾處百思不得其解。”

這話落在第一張團花箋的結尾,楚正則心尖一顫,仿佛能瞧見她睜着好奇而慧黠的眼睛站在自己面前,他心底頓時湧上一種不太美妙的直覺。

楚正則謹慎地翻過第一張。

“鴛鴦繡被怎麽才能翻紅浪?”

楚正則:“………………”

“‘魚水得和諧,嫩蕊嬌香蝶恣采。’為什麽聽到這話的人會臉紅?”

楚正則啪地将信箋一翻,緊緊地壓在了掌下,伸手按着自己的晴明穴,臉上發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的手指撚開信箋,發現信箋還有兩張。

楚正則又深吸了兩口氣,這才能硬着頭皮看下去。越看臉色越黑,一直看到最後一張信箋,薛玉潤非常誠懇地寫道:“萬望皇帝哥哥不吝賜教,靜候佳音。”

小字寫着:“不然我就在花朝節問旁人去。”

楚正則閉了閉眼,終于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德忠,備水,朕要沖涼。”

德忠也沒敢問這尚顯寒涼的天為什麽要沖涼,只恭聲應道:“喏。”

“還有,你即刻派人去薛家,傳薛二少爺入宮。”楚正則繼續吩咐道。

德忠微愣:“喏。陛下,奴才要以什麽理由傳召薛二少爺?”

楚正則冷着臉,聲音能結成冰,道:“朕今日格外缺一個陪練,把他拎到演武場來觐見。”

宮中的傳召趕往薛家時,薛彥歌正拿着自己真正的《尚書》,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翻箱倒櫃一陣,終于确定那本封皮是《尚書》實則名為《嬌吟哦》的話本,落到了薛玉潤手中。

難怪這兩天,薛玉潤總是用好奇而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他,時常欲言又止。

薛彥歌僅僅猶豫了片刻,就馬不停蹄地往玲珑苑走。

薛玉潤正在練字,瞧見薛彥歌,她高興地喚了一聲:“二哥哥。”

薛彥歌單刀直入地問道:“湯圓兒,我給你的話本子,你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薛玉潤搖了搖頭:“沒有啊。”她托腮想了想,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含糊道:“只是有些地方我實在弄不明白,所以請教了陛下幾句。不過我沒有提是什麽話本,也沒有提是誰給我的。”

薛彥歌一聽,轉身就走,腳下生風,步履飛快。

薛玉潤茫然地追問道:“二哥哥,你要幹嘛去?”

薛彥歌頭也不回地道:“逃命。”

——然而,逃命是逃不成的。

薛彥歌出門就被傳召的太監逮住,馬不停蹄地被送到了宮中的演武場上。

玄衣箭袖的天子,正好整以暇地綁着自己的護腕,朝他投來淡淡的一瞥。

眸中寒芒爍爍,如刀如劍。

是夜,薛彥歌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府。薛玉潤已經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多半闖了什麽禍,帶累了薛彥歌。

她特意帶了好吃的去見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哥哥,你還好吧?”

“不太好。”薛彥歌重重地“嘶”了一聲,瞧上去腰、胳膊、腿,無一處不痛。

他卷起袖子,露出淤青的一角,面色沉重地道:“湯圓兒,你能不能在我養好傷之前,一直留在家中,不要入宮?”

薛彥歌懇切地道:“只有看到我的寶貝妹妹,我才能覺得好些。”

薛玉潤正覺得內疚,雖然一聽就知道薛彥歌別有所圖,但她還是忙不疊地應了下來。

于是,待到休沐日,楚正則本預計薛玉潤會遞帖子入宮,正将心中對她信箋所問問題的解釋來回演練。

可最後,楚正則連片衣角都沒見着,只得到德忠低聲的回禀:“陛下,薛姑娘這些日子都不能入宮,說是要陪薛二少爺養傷,直到花朝節才能出門。”

楚正則:“……”

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冷笑道:“就他手上磕的那一塊米粒大點的淤青,要養一個多月?”

德忠沒敢吭聲。

“好歹是朕的二舅子。你讓人去慰問一聲。”楚正則捏了捏自己的指骨,慢聲道:“記得當着薛大哥的面,以示朕的關切與親近。”

德忠含笑應聲:“喏。”

當天,薛彥揚恭敬和善地送走了宮中慰問的太監,轉身就拎起了藤條,追着薛彥歌抽,怒道:“薛彥歌!你軍中兩年,究竟練出了什麽本事??就只會騙你妹妹!”

薛玉潤提着裙子跟在後頭:“大哥哥,大哥哥,你先等等!”

——見無人理她,薛玉潤又實在追不上,索性站在平地,睜着眼睛說瞎話:“哎呀,我摔跤了!”

薛彥揚和薛彥歌雙雙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

“大哥哥,我沒被騙,我是自願的。”薛玉潤趕緊跑上前,幫薛彥歌說話:“大哥哥,你看小石頭還看着呢,不能當着小石頭的面揍人吧?你要注意言傳身教呀。”

薛彥揚遲疑一瞬,看向錢宜淑。

錢宜淑抱着薛峻茂慢悠悠地在後面走着,滿臉的笑意,聞言擡手就遮住了薛峻茂的眼睛。

薛玉潤心底嗷了一聲,嫂嫂這動作,無異于——“沒事兒,打吧。”

果然,薛彥揚轉身就拎起了藤條。

“等等等等。”薛玉潤急道:“二哥哥還要陪我去花朝節呢,可不能打壞了。”

薛彥揚略一沉吟,藤條沒動。

薛彥歌忙不疊地道:“大哥,你放心。花朝節那日,我必定時刻護在湯圓兒左右,絕不讓任何人有可趁之機。”

“這話澄文也跟我說過。”薛彥揚冷掃了他一眼,握藤條如握劍:“走,跟我比上一場,再來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說大話。”

事實證明,盡管薛彥歌敗于薛彥揚的藤條之下,但鑒于薛澄文失敗在先,薛彥揚只能把薛玉潤托付給薛彥歌。

花朝節之日,薛彥歌沒有穿飄逸如仙、盡顯風流的寬衣,而是慎之又慎地挑了一身箭袖,面目凝肅,宛如是要去上戰場,而非去踏青賞花的花朝節。

薛澄文向他投去欽佩的眼神,遲疑地看了眼自己飄飄欲仙的寬衣,轉身就想回房換衣服,也弄一身方便跑動的箭袖。

薛玉潤無奈地扯住了薛澄文,對薛彥歌道:“二哥哥,你穿這身哪裏像去過花朝節?快去換身衣裳。”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薛彥歌回道。

薛彥揚今日亦是休沐,聞言板着臉颔首。

錢宜淑站在一旁,樂呵呵地問道:“穿身箭袖,是能跑得過,還是能打得過?還不如穿得風流潇灑,讓心儀的小娘子多瞧幾眼。”

薛玉潤深以為然地點頭。

還是嫂嫂厲害,戳心窩子一戳一個準。

薛彥歌頓了片刻,頭也不回地去回房去換衣裳。

薛彥揚:“……”

不過,等一到花朝節時,郎君和小娘子們齊聚的靈鹫峰山腳,薛彥歌的臉上就挂起了舒心暢意的笑容。

無他,當薛玉潤走入人群之時,人群中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湯圓兒!”和“薛姑娘!”沒多時,就将薛玉潤圍了個水洩不通。

她們都聽說薛玉潤要和顧如瑛切磋秦筝,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

薛彥歌一展折扇,輕輕地敲了一下薛澄文的肩膀,笑道:“澄文,我們大可高枕無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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