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老師,我真沒有挑釁那些人,我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本事啊。但是他們就是獨寵我一個,指使我幹這幹那,幹不好就打我,我爸都沒有這樣打過我,四班的劉宇浪還跟我要錢,我告訴他班主任,結果周五放學叫了人把我打成這樣了,這些傷都是他帶人打的,您看您看看我這臉,還有這肚子,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非丞摒棄那點羞恥心,掀起了衣角把腹部露出來,當然是遮住了胸前兩朵紅梅。

他繼續道:“老師,我要是被打死在學校,相信學校的名聲也不好聽,你們真的不管管嗎?”

九月的天還處在夏季,傍晚的夕陽和日光共存,明亮的可以。

非丞腹部的淤青無一遺漏的落在大眼眼中,他都不知道該氣非丞,還是該氣把非丞打成這樣的人。

雖說他不喜歡這個成績差又總是給他惹麻煩的學生,但看着人被打成這樣,心裏也動氣,是該再找四班的班主任談談了,讓他再好好管管自己的學生!

非丞放下衣服問道,“老師,我成績這麽差,你是不是特想讓我退學?”

這話聽着多來氣,大眼擰他耳朵,忽然想起他剛才做的幾何題,放手端量非丞道:“那些題都是誰教你的?”

“我這兩天跟程以飛借了初一課本自學的,我覺得學習好才能得到老師您的庇護,我得努力啊!”

“你這小子!”大眼真的要被氣吐血了,尋思着等會找程以飛出來問問,他擺手道:“你回去把程以飛叫出來,等會跟我去醫院看看。”

哈?看個球哦!內裏沒傷去醫院檢查不就暴露了?

非丞認真道:“老師我不去醫院,我二叔公最會看跌打損傷了,只是我躺到今天下午才爬的起來,沒能來得及回家。”

他那些傷是夠吓人,大眼催促他道:“趕緊回去,你家在哪?自己可以回去?算了我送你,你把你這些傷疤,青青腫腫的都整沒了再回來上學。”

“謝謝老師!我家在……”非丞頓了頓,“我家在錢塘村,騎自行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少廢話,去把人叫出來,你去收拾東西,等會我送你回家。”

非丞哦哦兩聲,轉身就往教室走。

其實他也不想回家的,畢竟他一身傷回去,爺爺奶奶會擔心。但這學校實在太危險了!欺負他的人那麽多,還打擾他溫習,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他從教室的前門進去,吸引了大部分同學的目光。

非丞擡首挺胸目不斜視的走到程以飛的面前站定,伸手敲了敲桌子,“班主任喊你出去。”

程以飛擡頭看了他一眼,起身跟在他身後。

出了教室門,非丞低聲快速道:“程哥,你的筆記在哪?我要回家養傷,正好可以心無旁骛的學習。”

程以飛:“我放在了行李箱裏。”

非丞撓腮,在行李箱裏他怎麽去取,碰別人的行李箱可不厚道。

大眼對程以飛的态度比對非丞略溫和,“以飛,聽說你借了初一的課本給非丞補習?”

程以飛點頭:“老師,我看過他做題,發現他還有的救。”

非丞:“……”

大眼嗯了聲,“你沒有教他?”

程以飛:“沒有來得及教,想讓他先看看書自己摸索摸索,結果他自學的出乎我意料。”

非丞摸了摸鼻子說:“我就是被校園暴力耽誤的好苗子,老師你看我,給我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我能在期中考試考進全級……”他瞄了眼程以飛,“能考進全級一百名!”

穩一點,別誇下海口,全級前一百是他初三浪蕩後都能考到的成績,應該不會有意外吧。

大眼沉下臉,“……”想打擊這傻缺學生又不能打壓他的積極性該怎麽辦。

非丞背着程以飛的初一筆記,搭上大眼的小毛驢,迎着暮色回家。

他以前沒有來過錢塘村,腦海裏的記憶讓他對這裏感到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記憶,陌生的是情感。

“你住在哪?”大眼放慢車速,留意着左右的樓房問道。

非丞回神,指着前面道:“在那,二層半,有大鐵門的那個。”

大眼騎了過去,問道:“你爸媽在不在家?”

“不在啊,就我爺爺奶奶在。老師,你想找我父母得在除夕夜的時候來。”

“去去去。”大眼剛在一米八高的鐵門前剎好車,門內有狗突然狂吠起來,吓了他倆一跳。大眼拍着胸脯壓驚,扭頭一看,非丞也一臉好害怕的樣子,他就納悶了,“你不知道你家有狗啊?”

非丞真忘了有狗,他胡謅說:“我當然知道我家有狗,關鍵是它從來不吠我。”

大眼:“合着是他吠是因為我?”

非丞:“怎麽想…都是因為您。”

大眼輕拍了一下他後腦勺,“開門去,把你家的狗引開,別咬着我。”

非丞不幹,狗這東西挺靈的,聽說還能看見不幹淨的玩意,他那什麽靈魂不是原裝貨,底氣不足,于是謙恭道:“不不不,您是老師您先進。”

“這是你家,你不開門我怎麽進?撞進去?”大眼板着臉嚴肅道。

非丞摸了摸口袋,一臉坦蕩:“老師,我沒有帶鑰匙呢。”

大眼:“……”

“不過你別急,它吠任它吠,我爺爺聽見肯定會出來看是什麽情況。”非丞安慰他說。

大眼:“……”這熊孩子會被打,一點都不無辜。

果然不到半分鐘,裏面就傳來動靜,一道雄渾又略顯沙啞的聲音問道:“誰在外面啊?”

非丞不說話。

大眼受不了,一腳踹他腿肚子上,“會吱聲不?”

非丞幽幽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氣拼了!他大聲喊道:“爺爺我非丞回來了!”

大眼面無表情。

非老爺子聽見是自家小孫子的聲音,那開門可快了,唰的一聲鐵門大開,“丞子回來了,快進來,食飯了麽?你奶奶今晚只煮了面條沒有做飯。”

非丞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瞅見一只大黑狗從他爺爺的身邊蹿出來,那可不了得!他直接蹦到大眼身後躲着道:“爺爺,這是我班主任,李修修李老師,他可怕狗了!您快讓大黑走開。”

李修修:“???”

非老爺子呵斥它一聲,“幹啥玩意?回來!呆你那窩裏不許瞎蹿蹿。”

大黑回頭看了非老爺子一眼,委屈巴巴的夾着尾巴回窩裏趴着,用眼神監視那兩人。

☆、第五天

“哎,老師快請進。”非老爺子側身請李修修進來。

非丞最後一個進,轉身準備把門關上,非老爺子阻止他,自己彎身利索把大門插上,再順手把非丞肩上的書包取了下來,湊近一點道:“丞子,你闖啥禍了?快跟爺爺說說,爺爺心裏也好有個底。”

非丞從他手裏拿回書包,因為這裏面裝了不少書挺沉的,他低下頭說:“爺爺放心吧,我沒有闖禍。”

家門前有兩個臺階,非老爺子習慣性的握住非丞的胳膊。

非丞一愣,随後心裏有些澀麻。原來過去的非丞在小時候經常在這臺階摔倒,次數多了,非老爺子就養成了上臺階牽着他的習慣,一眨眼都過去那麽多年,非丞也大了,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掉。

不難想象,過去的非丞出事以後,對這二老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

客廳的燈管瓦亮,白熾光将整個客廳照得仿若白晝,和外面的沉沉暮色迥然是兩個世界。

非奶奶端着茶水笑吟吟的出來,一個照面,她吓的差點把托盤給扔了,把托盤往桌子上一放,連茶水都來不及端給老師,拉着非丞到自己跟前,生氣又心疼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弄的?發生什麽事了啊?你快跟奶奶說說!”

非丞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緊張這麽關心過,他都有些結巴了,額了半天都沒有把話說順溜。

李修修替他開口道:“他跟同學打架了,這不,身上都是傷我要送他去醫院他還不願意,只能把他送回家好好的休養了,記着等傷好了要回學校上課,這個和他打架的同學我們學校也會嚴加處理的。”

這個嚴加處理在兩位老人的耳中可不頂事,誰知道你們嚴加處理能處理成什麽樣?把他們孫子打成這樣寫個保證書那種懲罰?呵呵!還不如他拎着棍子找上門揍那些小子一頓呢!

李修修見方才還和藹可親的兩個老人家,眨眼就板着臉一臉怒氣,趕緊祭出殺手锏道:“當務之急是非丞身上的傷對吧?他養好身上的傷才是大事,學校的學生跑不了,您放心,我一定會通知教導主任好好懲治他們,像這種惡劣的事情是不容許發生的!”

非爺爺和非奶奶确實是擔心非丞的身體,同意等他傷好了再過問,反正這事,非老爺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瞧瞧他小孫子這張臉,心是石頭做的?下手這麽狠!

李修修看出現在這兩老人的心思都挂在非丞身上,多半沒時間招待他。人他也送到家了,連茶水都沒喝,他就提出道:“二老,非丞我送回來了,你們明天啊,最好帶他去醫院檢查一趟,有什麽事打我電話,非丞,我手機號碼你知道的吧?”

“知道。”非丞覺得就沖着大眼剛才說的那番話,還有今晚這做法,臉上的肥肉都不叫肥了,那叫福相!

“那我就先走了,不舒服千萬別忍着,早點去醫院檢查。”

“嗯好。”

非丞想送大眼出門,腳剛邁出一步,就被他奶奶緊張兮兮的牽到椅子上坐下,“你爺爺去送就行,不礙事的,來給我看看,哎呦喂,造的什麽孽,走走走,去衛生院找醫生才行,有沒有覺得骨頭疼啊?還傷着哪裏沒有?”

她說着就要去脫非丞的衣服。

“诶奶奶,奶奶,我沒事真沒事1你看我這不能走能跳的,我去送送我老師,好學生要講禮貌,在學校我還得靠着我們李老師罩呢。”

非丞還适應不來這熱情,一個蹦跶跳起來就往外跑。

李修修都走到鐵門外了,非丞跑到非老爺子身邊站定,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給大眼鞠了個躬,“麻煩老師送我回家了,如果你能幫我解決那些麻煩事我就更感激您嘞!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兇巴巴的,嚴肅又冷血,今兒才發現我瞎眼了,你這分明是面惡心善!我發誓以後都不拖班級的後腿了!老師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李修修:“……”過去可能教了個假學生吧。

非丞目送大眼的小毛驢遠去後噓了一口氣,一轉身就對上了比他還高半個頭的爺爺,附加一道嚴肅又慈愛的目光。

是的他現在目測只有一米五八,賊矮……

非丞和非老爺子默默對視片刻,最終還是被雙人夾擊帶着直奔鎮子中心的衛生院,不遠,走路也就二十分鐘。

醫生裏裏外外的把他檢查一番,确實沒有傷筋動骨也沒有內出血,只是一些外傷後,還用手擦了擦非丞的淤青,他懷疑這是畫上去的。

非丞:“……”

非爺爺和非奶奶讓醫生再三檢查,确定非丞沒大問題後,這才安心不少。

如果非丞傷到骨頭或器官,他們一沒法跟兒子兒媳交待,二怕是要拿着棍子去把傷他孫子的人也給打折了才行!

非丞拿了一些外敷散瘀的藥,灰溜溜的離開衛生院。

兩老一少踩着月色走在冷清的街道上,現在時間不到八點,街上的商鋪大多都還開着,哪怕沒有客人光顧。

從家家戶戶透出來的燈光足以照亮他們腳下的路,連手電燈都不用打了。

非丞被二老夾在中間護着走,路過一家雜貨店時,非爺爺右手握拳一下打在自己左手掌心道:“李老師說這個禮拜丞子都不用去上課,那不得買些吃的放家裏?津威火腿腸餅子什麽的,那種辣辣的東西就不能買了。”

非奶奶也剛反應過來,附和道:“對對對,進去看看。”

沒被詢問意見的非丞,怔怔的看着他們的背影,他們的背脊已經不那麽挺直了,卻依舊頂着一片天,因為他們身邊有個還沒有長大的他。

何德何能啊……

他低頭看着自己被拉長的影子問道;“你是不想讓關心你的親人擔心,所以才一直忍着在學校被欺負的事不說嗎?”

“那我這算什麽,用着你的身體,還要霸占你親人對你的關心?”

“我不知道怎麽整啊,你已經不在了,他們知道你出事肯定會悲痛欲絕,而且我也脫離不開這軀殼,那……我代替你給他們盡孝道?以後他們就是我們的爺爺奶奶,可以吧?”

“你不說話我就當做你同意了。”

“好的,恭喜我們達成一致。”

非爺爺在店裏喊了句,“丞丞站在外邊幹啥呢?快進來看看喜歡吃什麽。”

“诶來啦!”想通以後的非丞小跑着沖進店裏,嘴角帶笑眉梢飛揚,連背影都透露着雀躍。

非丞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都呆在家裏瘋狂學習,有吃有喝有人關心,什麽都不用管,身上的淤青紫腫也在不知不覺間悄悄褪去。

周四這天他早起洗漱,不經意間擡頭看見鏡子時,瞬間怔愣。

這張臉被系統評定為A+不是沒有道理,五官俊秀沒得說,皮膚偏白皙沒有任何瑕疵,眉宇英氣,雙眼皮下一對杏眼晶亮有神,典型的清爽少年溫如玉啊!

非丞眨了眨眼,确定這個人是自己後,嘴角沒忍住上揚,然後他驚訝的發現,竟然還有虎牙?!

“不不不,這個虎牙太犯規了。”

非丞對着鏡子張嘴,伸出指腹戳了戳虎牙,确定真的後,開始對着鏡子各種笑,笑到感覺自己是個智障才罷手并狠狠的揉了一把笑僵的臉。

他欣賞着自己的盛世美顏,就是身高矮了點,瘦小了點……不過現在才十三歲,還沒有開始發育,矮有什麽好怕的!

他尋思長了這麽一張容易讓人滋生好感的臉,還會被欺負,這哥們過去的人生真的有些謎啊?

“丞丞,起來吃飯了。”非奶奶在廚房裏張羅道。

“好~馬上下來。”非丞挂好毛巾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四方飯桌上已經擺了一盤包子,三碗冒着熱氣的豆漿。

非奶奶端着一碗雞蛋面給他,雞蛋被煎成了金黃色,旁邊還有幾片綠油油的青菜,湯水剛好沒過面條,上面撒着點點蔥花,滿碗噴香四溢。

非丞一連吃了三天都沒有吃膩,十分感動道:“辛苦奶奶了,謝謝奶奶!”

“傻,煮碗面有什麽好辛苦,吃吧,小心燙。”非奶奶心裏眼裏都是笑,看非丞吃的滿足,轉頭跟老伴道:“我們家丞丞長大咯。”

非爺爺哼了聲,“在外面吃虧了才知道誰才是對他好的人。”

非丞吸溜了一口面道:“嗯,爺爺奶奶最好了,宇宙無敵第一好!我從來沒有見過比爺爺奶奶更好的人了!”

非爺爺笑了下又板起臉哼道,“油嘴滑舌,快吃你的面,豆漿要喝完,我聽電視裏說,早上喝豆漿對身體好。”

非丞笑嘻嘻的點頭,經過三天的相處,那微乎其微的疏離感早被消融了。

非奶奶贊同道:“是得好好補,從小就不好好吃飯,看這瘦的,村裏跟你同齡的那些小子都比你高了一根尾指。”

說身高就戳非丞痛腳了,他申明道:“奶奶,我這是在蓄力。別看他們長的那麽着急,說不定後面幾年就沒力氣長了。我就不同了,我先攢攢,到時候一口作氣往上蹿,保證反超他們一大截,還得高過我們家的大鐵門!”

☆、第六天

非奶奶笑的不行,“嘿喲嘿喲,你爺爺都沒有大鐵門高,那我可就等着瞧咯,不過丞丞呀,這幾天你桌上一堆作業從早寫到晚還帶背書,你老師怎麽給你布置那麽多作業啊?還說讓你回家休養,這書啊肯定要讀,前提是你得把身體養好了再用功。”

非丞把面湯喝光,拿起一個蓮蓉包掰開吹了吹,“沒事的奶奶,我身體全好了,你瞧我這張比雞蛋還光滑的臉,又白又嫩,是不是很帥?還有身上的淤青也全都消掉了,您別擔心。”

非奶奶輕點了一下他額頭,“就會嘴上花花,調皮。”

非丞:“我都計劃好了的,您看啊這一天一個科目,正好七科,下禮拜去上學我就跟得上老師的教學進度了,我得好好讀書,不好好讀書得遭人錘。”

非爺爺剛把豆漿往他那推,聽見他說遭人錘,立馬一個瞪眼,“誰敢錘你?我今天就去趟你學校,問問你老師到底是怎麽處理的!你說的那個四班的劉什麽宇浪我記住了,回頭我問到他家在哪,我找他爸媽去,怎麽教孩子的,現在就這麽敢下手,将來不得敢拿刀搶劫?”

非丞出主意道:“就是就是,他找了一二三……起碼有七八個人錘我,爺爺你去到學校把我的傷說的越嚴重越好,就說下不來床輕微骨裂落了病根,吓死他們,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打我。”

非爺爺氣的差點一筷子敲他頭上,“不許胡說八道!”

老一輩的人有些迷信,對這些話很忌諱,非丞趕緊賣乖道:“我這不就是想吓吓他們嘛,讓他們知道差點打死人是什麽後果,我可是在宿舍躺了兩天才能爬起來的,爺爺你得讓老師好好教訓他們,一命償一命!”

“吃你的包子,哪來的一命償一命!再胡說我們可生氣了。”非奶奶也瞪了他一眼,假裝很嚴厲。

非丞低頭喝豆漿,心口發悶,真的有一條命喪在了那些人手裏,可是……上輩子因為未成年沒有讓他們付出坐牢的代價,這輩子因為他的到來,連讨伐的理由都失去了。

“好氣,反正不能那麽簡單的放過他們!”他一口氣喝完豆漿,砰的一聲放下碗,氣勢洶洶道。

非爺爺和非奶奶:“……”他們對視一眼同時做了一個決定。

接下來的兩天裏,非丞一門心思鑽研學習,吸收的越來越快,除了英語這門科目有些不得勁,其他不敢說拿滿分,及格肯定有。

他現在也只能先把英語單詞死記硬背下來,不會念沒關系,認得那些單詞是什麽意思就好。反正現階段英語考試也沒有考口語的。

星期五下午,非祁從學校回來,這兩兄弟相看兩厭,見面連招呼都不打,也是絕了。

倆人都住在二樓,各自霸占距離最遠的兩個房間。

非奶奶特地煮了一桌好菜犒勞倆個寶貝孫子,吃不吃的完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飯桌上,非丞和非祁看中同一個雞翅,正互相瞪眼,尋找最恰當的下手時機。

非爺爺鄭重的宣布道:“丞丞的事我已經解決,以後在學校絕對沒人敢欺負我孫子!我找了你三叔公的兒子阿翔幫忙,去了學校一趟,把你們校長都驚動了。那個什麽劉宇浪還有其他幾個的父母都叫來在校長辦公室,一個個的被你三叔公兒子吓的不行,慌裏慌張的握着我的手可勁的保證,以後好好的管教孩子一定不讓他再欺負人,你們校長也說會給這些學生記一次大過,還說會在你們什麽升旗儀式下給你道歉檢讨。”

非丞一臉奇怪,這這這?

“爺爺,三叔公的兒子是…幹什麽的啊?”

非爺爺驕傲道;“派出所的所長。”

非丞:“……”WTF?

非祁趁機把雞翅夾到自己碗裏,自己在那吃,毫不在意這件事。

非丞現在哪裏還有吃雞翅的心情,追問道:“爺爺,你把派出所的所長請到學校裏用的什麽名頭?沒有理由,人家不會大張旗鼓的過去吧?”

非爺爺鼻子一哼,“還用什麽名頭?我直接報的警,上次你去醫院檢查拍的照片還在,我就拿來當證據了,病例…我找人随便改了改。反正沒有訛人錢,走了正規程序,叫自家侄子出來撐撐場面,又不犯法。”

非祁平靜道:“爺爺,您以前教我們做人要正直,現在自己卻僞造假證據,再說您确定不是他自己惹是生非?”

非丞生氣了,一字一句道:“我!沒!有!”

非祁看都不看他:“誰知道你有沒有,從你上初中開始,你跟家裏要的錢都快趕上我初中三年的費用,多厲害。”

非丞:“關你什麽事?該你管的不管,不該你管的瞎管?吃飽了就趕緊滾!”

二老沒想到,這倆寶貝孫子三言兩語讧起來了,忙兩邊勸道:“吵什麽吵,吃飯吃飯,小祁你是哥哥讓着點弟弟,他……”

“是啊,從小到大你們什麽都要我讓着他,他整天惹事你們就使勁護着,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融了,說不得,罵不得。看他現在,腦子不聰明,嘴欠脾氣臭,長的矮小瘦不拉幾,肩不能挑背不能抗,怪不得我爸媽說都是你們把他寵壞的。過幾年你們就知道他有多出息,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非祁把非丞從裏到外的嫌棄一遍,一連串的話下來,神情沒有絲毫波動,淡定的不得了,就是在簡單陳述這樣一件事而已。

非丞:“?”他出現幻聽了嗎?

非丞看着非祁離去的背影,死死握緊筷子抑制怒火,腦海深處的記憶争相恐後的冒出來,那是非丞的過去,縱使他嘴有些欠容易得罪人,也沒有做過什麽品格敗壞的壞事。而非祁是怎麽對他的?

他猛地站起來,椅子歪倒在地發出砰響,提聲應道:“是,你樣樣都行,學習好過我,脾氣人人誇,可你配當我哥嗎?我初一被高年級堵在後巷,他們說我長的像姑娘,逼我跪下強制讓我從他們胯/下鑽過去,你路過看見了,你做了什麽?你直接無視走了!我被人抹黑、被人差遣、被人脫去衣服羞辱、被人打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你這個哥哥各種路過幫忙了嗎?你眼裏只能看到我跟爺爺拿錢,那你看見別人跟我要錢了嗎?只看見我瘦不拉幾,我他媽錢被搶走一天只有一頓飯吃你看見了嗎?對!他們誰都不欺負,就欺負我,一定是我的錯,我惹事生非自作自受!非祁,我已經一年多沒有喊過你哥,你有沒有點自知之明?不管就什麽都別管,別時不時的冒出來跟我秀優越成不成?!”

非丞喘着氣,發現目瞪口呆的爺爺奶奶,瞬間冷靜下來。他端起自己口徑18cm,高度7cm的飯碗,在三道目光的注視下,每樣菜都夾上一些,直到把碗堆滿。然後強裝鎮定道:“爺爺奶奶你們繼續吃,我回房間吃胃口會比較好。”

非爺爺和非奶奶;“……”

他端着大碗目不斜視的從非祁身邊走過,等樓下的人聽見他關房間門的聲響時,互相對視,滿屋子的尴尬。

非丞坐在書桌前呆愣了會,忽然難為情的捂住自己的臉,卧槽他都說了什麽!以後還怎麽相處,不是說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嗎?!

都是非祁這渣渣的錯!

他拿起筷子扒了一大口飯,企圖用吃的麻痹自己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非祁站在原地,上樓也不是,回去飯桌上吃飯也不是。倒是非爺爺沉着臉把人叫到自己旁邊坐下。

非爺爺從口袋裏掏出一紮人民幣放在桌子上,聲音沉悶道:“小祁啊,爺爺知道你不喜歡你弟弟,所以丞丞學習再差,我和你奶奶都沒開口讓你給他輔導,一呢我們擔心影響你的學習,二來也怕你們兩兄弟關系磨合的更差。”

“這一千來塊是那些學生家長湊還回來的,差不多是丞子去年從我這裏要走的數額。我啊老了也糊塗了,以為他在長身體,半大的小子吃窮老子,吃不飽所以錢不夠用,給多一些也無所謂別餓着就行。但爺爺從來沒有想過丞丞在學校過的是這種日子……你是他哥哥啊,你再讨厭他,他也是跟你血緣至親的弟弟,你怎麽能看得下去不管呢?上個星期天讓你給他送生活費的時候你也看到他受的傷吧,回來也沒跟我說說,就當什麽都沒看見一樣去上學了。”

“這些事算起來也是爺爺的錯,爺爺沒有教好你們。你說我和你奶奶偏心丞丞,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啊,你弟弟身子弱又經常和人打架,比起你這個身體強健學習好又懂事的哥哥,很難不讓人多操一分心。”

“況且,爺爺奶奶也沒有不關心你啊,衣食住行你和丞丞哪樣都不差吧?我給丞子零花錢也不是沒有給你,你懂事不肯要,爺爺很欣慰,悄悄把錢放到你那個存錢罐裏。”

“其實我和你奶奶都知道你爸爸媽媽有單獨給你零花錢,私底下講,你爸媽不關心你弟弟你認同嗎?對着你噓寒問暖轉身就訓斥他,電話裏問的十句九句是過問你的,你和丞丞在爺爺奶奶這裏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在你爸媽那怎麽算好?”

“唉你爸媽寵你疼你跟丞丞不親,多半是小時候沒有帶過丞丞。我和奶奶口頭上多關心丞丞也是想平衡一下,不然你想讓你弟弟怎麽辦?怎麽辦好?”

“再說過去一年,我們誰都沒有發現你弟弟在學校被欺負,我想起來我這心吶!”

非爺爺氣的拍桌,誰知道自己疼着護着的小孫子去上個學會遭那些罪?如果不是這次為了出氣,找了侄子出頭,他們至今都還蒙在鼓裏呢!

☆、第七天

非祁低頭沉默着,放在膝蓋上的手攥得緊緊的。

他無話可說,除了勒索,非丞遭遇的那些他都知道,但所有同學都說是非丞嘴欠主動招惹到別人,他想非丞确實讨厭,那就在學校裏吃點教訓,反正在家裏有爺爺奶奶寵着。

這個弟弟在沒有上初中前,四處搗蛋很惹人煩。哪怕知道他不喜歡他,見到還是會大聲的喊哥,然後追上來跟在他身後當跟屁蟲,說着他完全不感興趣的事,趕都趕不走。經常跟他頂嘴又乖乖的按照他說的去做。

是什麽時候開始,非丞不待見他甚至連哥都不喊的?他不記得了,可能是非丞向他頻頻投來求助的眼神,而他視而不見的時候;也有可能是非丞離家第一次在學校寄宿,在同一棟宿舍樓裏,他讓他別找他的時候;還有可能是他不準非丞跟他一起回家,也不準說認識他的時候。

非奶奶抹了把濕潤的眼眶,“小祁啊,你爺爺把該說的都說了,你什麽事都喜歡悶在心裏,這回你想的通也好,想不通也好。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們的大孫子,先吃飯吧,飯菜都涼了,別餓着肚子。”

房間裏的非丞剛好放下筷子,打了個飽嗝...

唯有食物解千愁!

非丞填飽肚子後繼續戰鬥題海,什麽尴尬都抛到了一邊。

他爺爺都厲害到帶派出所所長去學校要說法了,再加上周一升旗儀式上那些人當着全校人的面跟他道歉,不用想,他肯定會聲名大噪。

青少年的心思難以捉摸,誰知道他們是吃教訓了,還是記恨在心。

要是回頭他們不打他了,變着法子整他咋辦?比如趁他不在丢他東西,毀他作業,塗鴉課本什麽的,各種幼稚行為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千百種騷擾捉弄人的方法簡直防不勝防。

所以他還是得學習好,博得老師的關注才行!

夜裏九點,非奶奶準備睡了,臨睡前上樓瞅見非丞門縫底下還透着燈光,就去洗了點青棗梨子送上來。

她悄悄擰開門把,見非丞還坐在書桌前,手中的水性筆在紙上寫個不停,神情專注。她沒敢打擾,蹑手蹑腳跟做賊似的,準備把水果放到床頭櫃上就走。

這才剛放下,非丞就扭頭了,他有些驚訝的站起身道:“奶奶,你怎麽還沒睡啊?”

“馬上就睡了,給你洗了點果子吃,作業還沒有寫完吶?都九點多咯快別寫了,早點休息,明天再寫也是一樣的。”非奶奶走到他跟前,瞧見滿桌的試卷和翻開一半的課本,那書上的字體蒼勁飄逸和非丞剛才寫的完全不同,她奇怪拿起書問道;“這不是你寫的字啊丞丞,是不是,是不是別的同學讓你給他們寫作業了?!”

非丞笑着摟住奶奶肩膀,“哎呀不是的奶奶,這是我們年級第一的課本兒,看上面都是他做的筆記,借我複習來着,我做的都是我自己的作業,你寶貝孫子可沒有那個好心腸幫別人寫作業。”

非奶奶笑看了他一眼,過了會又漫上愁容道:“丞丞啊,在學校受欺負了可一定要回來告訴爺爺奶奶,爺爺奶奶還沒老呢,能震的住那些毛頭小子的,再不濟也找得到人解決,你千萬不要一個人扛着什麽都不說,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要是還被人打,一定跑回來進門就喊:奶奶!有個不怕死的打你小孫子啦這樣。您呀真不用擔心,看這兩天我不是什麽都跟您說了嘛,誰打我的,我一個都沒瞞着。”

“早該這樣做了,你說你以前一聲不吭的……我和你爺爺想想心口就難受。”

眼看奶奶眼眶又紅了起來,非丞趕緊輕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佯裝怒道:“王八孫子诶,讓你這麽大人了還讓奶奶這麽/操/心!該打!”

非奶奶瞧他演的那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摸了摸他的頭道,“你這手離你的臉可遠着呢。”

他讨好的抱着老人家道:“奶奶,我這不是怕我真打了自個你心疼嘛。您放心,估計以後也沒有什麽人敢欺負我,我翔伯可是個穿制服的,那麽得勁,他們要是敢再碰我一根毫毛,我就往地上一躺死活不起來,讓老師送我去縣醫院做全身檢查,不讓他們出點血就不知道吃教訓。”

“你呀,就嘴皮子厲害。聽話啊,早點睡,你哥哥……他這次做的确實不對,但人的眼睛耳朵哪怕是心,都會受到蒙蔽的,被蒙蔽了就容易犯錯,你哥哥……”非奶奶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見非丞木着個臉,連忙一個改口道;“你哥哥就是錯了!丞丞就暫時不理你哥哥,不氣不氣啊。”

非奶奶麻利的收走飯碗,不給非丞說話的機會,笑着替他關上門。

非丞重新坐了下來,他就是讨厭非祁!

他回頭看着床頭櫃水果,一個嘆氣仰靠在椅背上捂住眼,被人這麽在意的感覺真好,酸酸的澀澀的還有點發麻。

一定要好好學習,給爺爺奶奶長臉,以後孝順他們。

他拿起一個青棗塞嘴裏,把腮幫子撐的鼓鼓的,坐正,拿起筆,繼續和題海對戰。

眨眼就到了周日下午,寄宿學生的返校時間。

非丞背着沉甸甸的書包,裏面全是程以飛的課本筆記和他這個禮拜做完的訓練題。左手還提着一袋二老給他準備的水果和牛奶。

非爺爺拿了七十塊的生活費給他,叮囑道:“要是那些兔崽子還敢找你麻煩,你就打電話回家或者跟你班主任請假回來,爺爺已經跟李老師打過招呼,你不用怕。”

我一點都不怕,爺爺。

非丞只要了一張五十的,“五十就夠了爺爺,我的飯票錢其實才二十一塊,夠花的。”

非爺爺瞅着手裏的二十塊,直接塞進他的褲袋裏,“爺爺給你的你就拿着,用不完就存着,那些熱氣上火的東西你可不能多吃,聽見沒有?”

非丞稍息立正敬禮:“報告!丞子聽見了!熱氣上火的東西不能吃!有人欺負了就回家找非鴻宇非将軍!遇事絕不藏着捏着憋着不說!報告完畢!”

非爺爺笑罵了他一聲小滑頭,這才放他出門。

非丞踩着自行車去學校,走後沒有幾分鐘,非祁也背着書包下來了,他看了眼站在大門口的爺爺,朝他點了點頭道:“爺爺我去上學了。”

他在縣裏上高中,需要搭乘半個小時的客車才到學校。

他不需要跟爺爺要生活費,因為他爸媽外出打工前給他預備了一個學期的開銷。而且他手裏有存折,不夠了打電話給爸媽,再在縣裏的農村信用社裏取就可以了。

非爺爺看着這大孫子,不知道為何,兜裏那二十塊有點拿不出手。他想他還是塞那存錢罐裏吧。決定好後,非老爺子的心情就沒有那麽複雜了,拍了拍非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