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謝稚沒注意到自己和謝父他們擦車而過了,滿心還是案子的事。
趁着在車上幹不了其他事,她直接和封觀霖開始複盤,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麽關鍵信息。
吳新姿是早上九點十五分被發現的。
她和同班同學錢芳芳一起在學校外面的奶茶店做暑假工,但遲遲沒有出現加上電話也打不通,錢芳芳就去了吳新姿寝室找人。
由于敲了半天沒人開門,擔心吳新姿出事的錢芳芳接着找到宿管阿姨,兩人一起開門後就發現了躺在血泊中,姿勢古怪扭曲的吳新姿。
接着就是報警,封鎖現場,調查吳新姿的人際關系等等。
“你們看她這個姿勢,像不像一個字?”
謝稚手舉着照片,遞到封觀霖面前。
照片中的吳新姿右手折成“冂”形,右腿則被扭曲為“人”字,組合在一起就像一個“貝”字。
再配合左邊更扭曲的身體,哪怕少了幾筆,也依舊很像一個字。
“賤?”
封觀霖順着謝稚的手指也認了出來。
少了一橫,但下半部分的“戈”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也許是因為姿勢太過扭曲加上身下全是暗色的血,封觀霖他們并沒有注意到這點。
至于警察那邊有沒有注意到……
他不知道。
也許一樣注意到了,也許就是單純不想告訴他。
畢竟讨厭妖族的人也不少。
“如果是這個字的話。”謝稚繼續說道:“情殺?嫉妒?”
到現在下午五點,距離發現吳新姿的屍體已經過去八個小時。
初步的屍檢報告也早就出來。
死因是窒息,奇怪的是吳新姿唯一稍稍完整幹淨一點的臉上并沒有出現被捂悶的痕跡,排除了一氧化碳中毒和本身身體因素,就像、突然進入了真空世界慢慢窒息而亡一樣。
而她那怪異的姿勢,經判斷也是死後再被人弄成這樣的。
而且骨頭全部都扭曲了,身上不着寸縷,皮肉也被毀的一塌糊塗,目前看不出死前有沒有遭受其他傷害,還得進一步檢查。
封觀霖他們接到這起案子後第一時間搜查了所有登記在冊的妖器,想看其中有沒有一種能達到這樣的死亡效果,查完妖器沒有又去查妖。
倒是發現了兩種可以讓人窒息而亡的法術。
一種是造夢術,顧名思義,在夢中下暗示,施法者說你不會呼吸,人的潛意識就會真的覺得自己呼吸不了,哪怕本能在那掙紮也沒用,是一種很好用的殺人法術。
因此在妖界已經成為禁術,目前只有寥寥幾個大妖會用。
還有一種則是結界術,和普通結界術不一樣,它阻擋的東西包括氣味、空氣等無形之物,又叫絕對結界術,如果要達成這個效果,直接在吳新姿嘴鼻周圍套一個這樣的結界,等氧氣慢慢消耗完自然也就窒息了。
然而問題就是,這個絕對結界術和上面的造夢術一樣,不是普通小妖能學會的。
會以上兩種法術的大妖屈指可數,而且除了封祈外全部都在族地,不入人間。
怎麽可能為了殺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大動幹戈,以他們的本事就算真要殺,也有千百種不被人察覺的方式,吳新姿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有很大可能。”封觀霖覺得謝稚的猜測有道理,不然那麽多字,為什麽非要擺個“賤”?
明顯是有強烈的個人情感因素在裏面。
等等,這好像是句廢話。
無冤無仇也不會殺人啊。
封觀霖揉了揉自己的金發,這種動腦子的事情真是讓人頭炸,他現在好想竄到天空中化為原型吼幾聲啊。
可惜,不行。
封觀霖只能看謝稚又拿起那三個嫌疑人的資料。
這三個嫌疑人,分別是和吳新姿一起打工的錢芳芳、吳新姿大四在實習的男友以及打工奶茶店的店長。
三人最近都和吳新姿鬧過一些小矛盾。
錢芳芳是第一發現人,和吳新姿一起在學校附近的奶茶店打工,卻因為吳新姿幹活時老是偷懶有過幾句拌嘴。
那位男友則是因為他想和吳新姿分手,但吳新姿怎麽都不同意。
奶茶店店長的話,是吳新姿室友提供的消息,說吳新姿在群裏抱怨這個奶茶店店長老是對她動手動腳的,她想着這兩天離職拿到工資後就要好好教訓這個人一頓。
“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啊。”
謝稚感嘆一句:“而且這點小矛盾,做不出這麽兇殘的事吧。”
淩晨一點多,正常人都是在睡覺的。
錢芳芳有室友證明,大四男友在外面和兄弟合租,奶茶店店長也是和正式員工住員工宿舍的。
此外,宿舍外面雖然沒有監控,但一樓門口有,并沒有拍到任何人在這個時間點出現。
晚上宿舍樓也是鎖門的,吳新姿所在的樓層是三樓,想悄無聲息的爬上去也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加上除了錢芳芳外,另外兩人想躲過監控進入這個生活園區都很難。
更別提殺完人後還要返回自己住的地方,難度實在太高。
“所以線索斷了。”
謝稚為這次的複盤做出總結:“要是了解妖族的人看到這些資料,估計第一反應就是妖族幹的。”
這句話一出,封觀霖和程钰的臉色變得嚴肅深沉。
雖然話不好聽,卻是事實。
“好笑的是。”封觀霖嗤笑一聲後開口道:“我無法反駁。”
連他都不能确定,這件事是不是妖族幹的。
萬一查出來真的是……又是一場風波。
上次的器靈殺人案最終兇手一個是器靈一個是人類,看似和妖族沒關系,但實際上,妖器同樣是妖族鍛造出來的啊。
那場報告會上就有人當着封觀霖的面直接說了,如果沒有妖族,自然也不會有這種蠱惑人心的妖器。
歸根結底,還是妖族的錯。
對此當時的封觀霖真想撂挑子不幹了,而且走之前還要把那家夥罵他個狗血淋頭!
這種邏輯,就好比沒有人類就不會有戰争一樣!
人類犯下的殺孽難道少嗎?
每年不都有一些窮兇極惡之徒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無非還是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罷了,他們不懼怕熱武器這種有形之物,就怕妖族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對一些人來說就像頭上懸着的劍,萬一一個不當心,說不定自己就會成為先死的炮灰。
當然,也不是所有領導人都是那麽想的,當時也有人直接幫封觀霖怼了回去,才沒讓現場變得更糟。
萬一這次查出來犯事的又是妖,封觀霖都能想到某些人的嘴臉了。
可惡啊!好憋屈啊!
封觀霖這性子,他真覺得再這樣下去,先憋不住的說不定是自己。
謝稚他們到達案發現場時,那裏早早就被封鎖起來,只留兩個警察在一旁守着,
因為還在暑假階段,提前來的學生并不多,整個三樓這時都非常安靜。
無論是學校還是警方,都嚴格封鎖了這件案子的消息,除了幾個要詢問線索的學生和老師,大家即使知道有命案發生,也不清楚具體情況,更不知道受害人死狀如此凄慘。
兩個警察仔細看了三人的證件,提供鞋套手套等工具後就放他們進去了。
中途沒有任何廢話,更別提什麽寒暄之類,看封觀霖他們的眼神中更是隐隐帶着畏懼和不喜,遞東西時幾乎是抛過去的,似乎一點也不想有肢體接觸。
對于負責這方面案子的警察基本上都是和謝稚一樣簽了保密協議的。對妖族的事也許沒謝稚了解的多,但也都知道一些。
就像領導層一樣,有人對妖族一視同仁,有人不喜妖族。
今天遇上的這兩人,看樣子就是後者。
不過他們也不會因此做出什麽事,封觀霖和程钰不知道是不是見得多了,根本不在意這樣的眼神和舉動,帶着謝稚就走了進去。
反倒是謝稚,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心裏不由想道,看來人和妖之間的矛盾比她預估的還嚴重,再這樣下去……
難怪溫月急到連她這邊都要試圖拉攏。
謝稚很快就把腦海中的這些念頭甩掉,把注意力集中到這間宿舍中。
大概是之前已經見過太多血,面對這間同樣被暗色血液浸染的宿舍,謝稚沒有太大反應,而是先快速掃了一遍。
标準的四人間,上床下桌。
其餘三人的床上都蓋着東西,桌上的物品也很少,應該是放假前特別清理過或者被帶去檢查了。
而吳新姿倒地的位置也被特別圈了出來,幾乎占據了整個過道。
“有什麽發現嗎?”
一會兒後,封觀霖出聲詢問。
他中午的時候就來過這裏一回,那次也仔細看過并拿妖氣檢測器測過,沒有特別的發現。
現在再看也是一樣,有用的比如手機、電腦早就已經被拿到局裏,現在基本不剩什麽。
謝稚沒有開口,她正在腦海中模拟一些情景。
從封觀霖給的第一現場照片可以看出,吳新姿不是自己下床而是被人從床上運下來的。
因為她的拖鞋還保持着上床時的朝向,所以第一案發點很有可能是床上。
謝稚猜測的場景就是:正在睡眠中的吳新姿突然窒息而亡,緊接着兇手就把她放到了地上,将屍體扭曲成那個樣子。
但現在床鋪上的東西都被拿走了,只剩一個空蕩蕩的架子和木板。
謝稚踮起腳尖,想再仔細看看床鋪,她盡量避免接觸到宿舍的東西,以免破壞什麽。
“需要我把你舉起來嗎?”
身後,封觀霖的聲音傳來,要不是他的神情語氣都很正常淡定,謝稚都懷疑這人是真傻還是在嘲笑自己個子矮。
“不用。”
謝稚拒絕這種無厘頭的幫助,她的目光看向木質的床板,從這個角度,視線剛好與木板床平齊。
“如果是普通人,要把一個體重九十斤的女生從床下扛下來,是不是很困難?”
哪怕不在意抗的姿勢,可高度在那,床上又有擋板攔着,只有靠近梯子這一塊是可以進出的,梯子的角度又是完全90度垂直,一般人起碼要空出一只手抓梯子。
就算能弄下來也得費盡力氣,動靜肯定不小。
“是挺難的。”
程钰打量了一下床和梯子的距離,又回想起現場第一時間拍下的照片。
“照片裏,吳新姿的床鋪并不淩亂。”
被子掀開一角,就像是自己起床又或是兇手直接把人從被窩裏挖了出來,然後輕輕松松一只手托着就放到了地上。
總不可能是兇手還有空把床鋪重新弄整齊吧?
幾率太低。
“是啊,我力氣也不算小,但我要做到這樣是不可能的。”
謝稚握了握拳,還沒等她說出其他想法。
程钰先苦笑了一聲:“越看越像是妖族的人做得了。”
這樣的難度,對普通妖族都不算什麽,別說九十斤了,一百九十斤問題都不大。
“別這麽想啊。”
謝稚回頭看向封觀霖和程钰:“你們看那些電視劇也好,小說也好,往往最可能是兇手的反而不是兇手。”
“而且你們也要相信自己族人的智商嘛,留下這麽明顯的非人痕跡,這不是讓大家就把目光放在妖族身上嗎?”
“這還不如直接投案自首呢。”
謝稚略帶調皮的語氣讓現場氣氛回暖不少,關鍵封觀霖覺得她說的真的很有道理。
這一點的确很矛盾。
處處展露不是人類犯罪的痕跡,又偏偏躲得很好,暫時沒有一個真正算得上嫌疑人的人,那你倒底是想被抓到還是不被抓到?
“要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敢碰瓷妖族。”
封觀霖狠狠抓了把額前的頭發:“我一定讓他好好見識一下妖族的手段!”
口中放着狠話,封觀霖眼神中卻帶着一抹輕松。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種妖族明顯有着嫌疑的案子裏被一個人類肯定,很多時候,人類的态度就像剛剛門口那兩個警察,懼怕中帶着不喜。
明明有時候人類的手段更殘忍更可怕啊!
封觀霖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那樣的眼神了,可現在心底的喜悅讓他明白怎麽可能不在乎呢?
只不過是知道改變不了,才硬生生選擇無視罷了。
這個世界上,要是能再多一些謝稚這樣的人類就好了,不求偏袒妖族,只希望能用公平的眼光看待他們。
“老大、謝稚。”程钰突然開口:“那邊又發消息了。”
他将手機上收到的資料發到了三人小群裏,謝稚點開一看,發現又多了兩名嫌疑人。
一個是吳新姿隔壁寝室的女生,叫陳潔英。
她和吳新姿的關系一直不好,據說可以追溯到大一開學的時候,就因為一點小事鬧了矛盾,兩個人一個覺得對方作,一個覺得對方裝,在大庭廣衆下吵過好幾次。
按道理這麽明顯的嫌疑人一開始就會查出來,但之前了解到的是陳潔英還在老家沒回學校,那人家總不能隔着幾百公裏來殺人吧?
但當警察在翻閱樓下監控時發現陳潔英其實昨天下午回過一趟寝室,監控顯示她是一點進的寝室,兩點多離開,手上拎了一點東西。
再細查就發現陳潔英竟然前天就回了首都,這兩天一直住在朋友的租房裏。
現在警察已經去請人了,估計過一會兒就能見到。
而還有一個,則是吳新姿一直在聊的網友,是檢查她的手機時發現的。
“這個網友……”
謝稚看到資料時不由一愣:“竟然也是保密人?”
沒錯,網友真名叫趙許國,今年26歲,是一名退役士兵。
一年前因為自己擅自行動,導致任務失敗,整個小隊損失慘重,自己的左腿也被截肢。
之後就“被動”退役了,考慮到沒出人命,加上自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上級出于人道主義,沒追究他的責任。
現在主要靠還在工作的父母養着,人倒是在首都,就是住的地方離農業大學相隔了差不多一個首都的距離,完全一個東一個西。
趙許國知道妖族的存在,也簽訂了保密協議,平常深居簡出不太和人交流,但在網上是某個游戲中小有名氣大神,也是因這個游戲和吳新姿認識。
只不過兩人一直處于網上交流的狀态,現實中并沒有見過面,倒是互相寄過幾次東西。
趙許國前段時間還斥巨資給吳新姿買過求道上的美白丸。
“這個趙許國認識什麽妖族嗎?”
資料上沒寫,估計是還沒查到,謝稚這句話只是順口一說。
沒想到程钰還真的回答他了。
“按時間和他的隊伍編號看,當時負責他們小隊的。”程钰停頓一下:“應該是溫月。”
聞言的謝稚愣了一秒,随即笑了笑:“那倒是挺巧的。”
她一點也不覺得溫月會摻和到這種事來,沒有動機啊。
很快,從宿舍出來的謝稚他們又匆匆趕往警局。
他們到時,陳潔英和趙許國剛好也到了,審訊還沒開始。
謝稚憑着第六感,并沒有第一時間去聽嫌疑更大的趙許國的審訊,而是去了陳潔英旁邊的房間。
程钰和封觀霖則剛好和她分開,他們選擇去聽趙許國的口供。
“你是人類吧?”
陳潔英還沒進來,正在檢查随身物品。
小屋子裏,謝稚旁邊的警察自來熟的開口問道,似乎有和她唠嗑的跡象。
謝稚倒也不反感,點點頭:“是啊,我是人類。”
“那你怎麽會和他們……?”
警察的目光往左瞥了下,指代的是誰一目了然。
在知道裏世界存在的警察裏,幾乎百分百都認識封觀霖和程钰,畢竟和他們兩個打交道的多,而封觀霖的金色頭發又格外明顯,很有記憶點。
“我是他們的助手啊。”
謝稚直言道,她心裏隐隐有猜測,這個警察可能是故意來套她話的。
程钰他雖然沒有明說,但結合溫月還有他平時透露的信息可以知道,現在上面有滅妖派和保妖派兩種思想,這幾年因為相對風平浪靜,一直是保妖派上了上風。
只是之前器靈的事件,讓滅妖派再次提出妖族不可控很危險這個理論,雙方正在拉扯中。
謝稚的加入,從某種程度上講是給保妖派的人增添了籌碼。
面對來人的試探,謝稚帶上了社交标準微笑。
“可他們是那個啊!”這位看着三十出頭的男警察聞言不由皺眉:“你才多大,就參與到這些危險的事,就不怕?”
謝稚疑惑地歪頭:“這有什麽好怕的,正因為他們是妖,我才不怕啊。”
“普通人遇上危險還保護不了我呢。”
妖就不一樣,哪怕沒有妖力,人家的力氣和反應速度也遠超人類,面對子彈都能及時躲避。
理是這個理,但是不該是這麽想的啊。
男警察被明顯一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難道要說,你就不怕惹到妖族的妖,一個不注意就死了?
他們心裏再不喜妖族,這些話也不會拿到明面來說,萬一得罪了某些小心眼的妖怎麽辦?
就像這次這個吳新姿,好好一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不知道怎麽得罪了妖族,就落得這樣的下場,那屍體,正常人看了都害怕。
好在,在他想出新話題時,陳潔英進來了。
她是個很時尚的女孩子,大波浪棕色秀發,搭配背心熱褲,臉上也畫着精致的妝容,相信走在街上能有很高的回頭率。
不過大概是第一次進“小黑屋”,陳潔英臉上帶着不可避免的緊張。
“陳潔英,你昨天下午一點十二分回宿舍是幹什麽?”
随着警察一個個問題抛出來,謝稚在另一個屋子仔細看她的神情。
據陳潔英自己說,她是回來拿一些生活用品的。
雖然提前回了首都,但她并不打算住學校宿舍,選擇住在自己朋友那。
那個朋友是首都人,家裏有空房間也不會太打擾到人家。
“警察叔叔,我是和吳新姿關系不好,但我怎麽可能殺人啊!”
說着說着,陳潔英突然激動起來:“她平常人緣關系本來就不好,誰知道是得罪了誰?”
陳潔英這句話倒不是诽謗,從吳新姿室友和輔導員口中了解到,這個女生當初似乎并不想選擇農業大學,是被父母強制要求的。
平時這個專業有些課需要下地,還會研究一些蟲害等,對女生來說的确有些辛苦。
大概是心中有氣,每到這種時候,吳新姿就會口中罵罵咧咧,抱怨很多東西,同學偶爾關心問一句還會被遷怒,久而久之,她和大家的關系就都一般般了。
很快,警察的問題問完了,并沒有新的線索出現。
于是陳潔英也被允許離開,只是說後續如果有需要,希望她積極配合這種官方話。
陳潔英有些不樂意,但只能點頭。
而謝稚趁着陳潔英走出審訊室的那一刻算好時間,起身開門,果然不小心撞到了人家。
感謝夏天,讓裸露皮膚的面積增多。
“啊,抱歉。”
“看着點啊,真是的。”
陳潔英皺眉瞪了謝稚一眼,發現是女生後就沒在意自己的腰好像被摸了一下,應該只是不小心。
現在還是早點離開警局才是正事,這裏晦氣。
【陳潔英:一個22歲,斤斤計較的大二學生】
【備注:現在的女警都這麽年輕漂亮了?】
并沒有什麽特殊信息,謝稚暗暗記下後就去和封觀霖他們碰頭了,趙許國的審訊還沒結束。
她進到一旁的房間時,剛好聽到趙許國在那大聲說道:“肯定是妖族幹的!我之前得罪過溫月!說不定就是她為了報複我,才殺了姿姿!”
謝稚直接問號臉,這是什麽神邏輯。
多大臉啊?要報複你,殺吳新姿幹什麽?
要殺也殺你啊!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