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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掃帚上的。
金發的德拉科則變本加厲的跟每一個人講他的父親如何的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簡直天怒人怨;甚至于只要有人願意聽,連羅恩也會津津樂道他是如何騎着他哥哥查理的破掃帚,把滑翔機上麻瓜飛行員吓的目瞪口呆的。
納威的情況比我更糟糕,自從告示貼出那晚他就開始失眠。現在正眼眶發青,垂頭喪氣的抓頭發。
“……飛天掃帚坐墊咒發明于1820年,在此之前人們一直在掃帚上綁縛棉墊讓飛行更舒适。”赫敏捧着從學校圖書館借來的書念給我們聽。那大多是一些飛天掃帚的發展歷史,沒有什麽實際性的作用。我更期待飛行指導之類的。
這時貓頭鷹群打斷了赫敏的演講,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一只趾高氣揚的貓頭鷹往納威面前丢了一個小包裹,把他吓了一跳。
“這是什麽?”看着納威把包裹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只煙霧朦胧的玻璃球,我問他。
“這是記憶球,”納威激動地說,“只要把它捏住,如果有忘記的事情,裏面的煙就會變成紅色。忘記的事情越重要,顏色越深。”
納威一邊解釋一邊把記憶球捏住,然後這只玻璃球頓時紅得透亮,他一下子愣住了。
然後整個早上納威都在努力回想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麽事,想的臉都皺起來了。
“我建議你去爬女生宿舍的樓梯,”西莫竊笑的說,“也許那你就能想起你到底忘記什麽了。”
納威對這個提議顯得畏懼又驚恐,更加惶恐不安了。赫敏為此嚴厲的斥責了西莫。
今天上午有麥格教授的變形術課和賓斯教授的魔法史,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同堂。而納威也終于想到他忘記了什麽,他沒有帶魔杖,而今天是實踐課。
“好吧,隆巴頓先生。”麥格教授不近人情的把嘴唇抿成一條線,“沒有下次。”然後她開始授課。納威看上去要哭了。
我們用了一個半小時把蝸牛變成橡皮,我的蝸牛背着橡皮殼子拼命的蠕動,但最後也只能做到這些。
赫敏依舊是最成功的那個,她現在是麥格教授的寵兒,嚴肅的院長只有對她才會露出些許悅色。
接下來的魔法史課一如往常。在賓斯教授枯燥無味的聲音裏不知不覺的睡着,然後突然間被噩夢或是一陣風驚醒,匆匆記下幾個人名,再次沉沉睡去。如此反複幾次,下課時間也就到了。
午餐之後,我和羅恩在公共休息室完成了變形術課的三英寸論文。羅恩不知用了什麽法子讓他的蝸牛的速度加快了二十倍,那只蝸牛在地上飛快的逃竄,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抓住它。
下午三點鐘,我們離開城堡去上飛行課。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黑斯內普……還有我是在單機嗎?拜托大家跟我交流一下嘛,我好冷我好寂寞哦[你夠了賣你妹萌= =
☆、飛行掃帚
我換上了自己最好的那身行頭,包括一件幹淨的舊襯衫和一條改制的十分合身的長褲,當然還有一件簇新的校服長袍,雖然沒人會注意我穿的鞋子比以前刷洗的幹淨,但我還是希望自己更體面莊重一些。
穿過城堡前的大片活動場地,我們來到禁林不遠處一片平整的草場。微風吹得山毛榉樹的葉子嘩啦啦的響,草地上整整齊齊的排放着幾十把掃帚,一些學生已經等在那裏了。
他們一本正經的對學校的老舊掃帚評頭論足,一派春風得意的派頭,活像一群真正的紳士。
我在對角巷的櫥窗裏見過飛天掃帚,那把流線型的光輪2000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學校的這些舊掃帚雖然不及那把光輪2000光鮮漂亮,但是比雙胞胎形容的要好得多。他們簡直要說學校拿真正意義上的清潔用掃帚來糊弄我們了。
“你們挺幸運了。”一位七年級的學長說,“因為以前曾經出過大事故,我們上一年級那會兒連掃帚毛都沒碰到過。每次上飛行課都是院長講十幾分鐘的理論,剩下時間就可以寫作業了。當然,第二年校長向校董會申請了資金換了新的掃帚并聘請了教授,大夥兒都高興壞啦。”
所有人到齊不一會兒,我們的飛行課教授就到了。
霍奇夫人是一位嚴厲的女士,她有一頭幹淨利落的灰短發,大型禽類一樣銳利的黃褐色眼睛。
“抓緊時間,孩子們。”這是她常說的一句話,霍奇夫人冷冰冰的說,“每人一把掃帚。別挑了,帕金森小姐,我敢說你剛剛放棄的那把比現在這個好得多。”
銀綠色領帶的斯萊特林女生讪讪的随便選了一把。
一陣混亂之後每人手邊都有了一把掃帚。不知是不是錯覺,我那把好像格外的老舊,這讓我有一點失望。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奇夫人在最前面示範,“起來!”
霍奇夫人的掃帚立刻跳到了這位女士的手裏,我躍躍欲試的看着自己那一把。
接着霍奇夫人示範了騎掃帚的标準姿勢(掃帚把末端的彎曲縛有隐形坐墊),在天上盤旋了一圈。并且告訴棕皮膚的印度姑娘佩蒂爾她可以選擇放棄這節課到旁邊等着——她的校服長袍底下是一件古怪的民族服裝,身上佩戴了很多手镯和銀飾——或者是不那麽舒服而且很危險的側坐。
“我可以回寝室換一件嗎?教授?”佩蒂爾請求的問。霍奇夫人同意了。
飛行課的時間不怎麽充裕,課程進度沒有停下來。
“起來!”我盡量清楚響亮的說,那把掃帚聽話的蹦到我的掌心裏。
那邊赫敏的掃帚在地上打了個滾,不清不願的又躺下了;羅恩被一蹦老高的掃帚把敲到了額頭,正氣急敗壞的跺腳;納威更悲慘,他的那把掃帚好像以為自己是做掃地用似的,壓根就一動不動。
霍奇夫人在隊伍裏來回糾正錯誤的握法并幫助無法喚起掃帚的學生,在輪到我時女士鼓勵的一笑。我簡直得意洋洋,要把下巴揚過頭頂去了。
“我一吹口哨,你們就用力蹬腿,要用力蹬!”霍奇夫人再次示範了一次,回到地面大聲說,“然後掃帚就會離開地面飛起來。記住,這時掃帚把不要太朝上,與地面夾角不要太大——上升幾英尺之後,像我剛剛那樣身體前傾,垂直回到地面。有飛行經驗的同學可以嘗試更高的距離,但是要注意安全。聽我口哨——三——二——嘟——”
一聲口哨響後我使勁在地上蹬了一下,掃帚載着我嗖的竄了上去。
幾秒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飛的多麽高。城堡林立的塔尖就踩在我腳下,俯視地面上的人影,只有幾英寸那麽高。
那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感覺,一瞬間血液直沖到頭頂,耳畔響徹着呼呼的風聲,宛若被電擊的酥麻快感幾乎讓我j□j出聲,手指顫抖着握不住掃把。
居高臨下的感覺難以言喻的奇妙,我簡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恐懼還是享受,只覺得頭暈目眩脊背發軟,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了。
在今天之前我還從沒碰過飛天掃帚,但是我覺得自己就是知道該怎麽控制它。
這時我發現自己是離地面最遠的那一個,幾個看不清面孔的學生甚至沒能飛起來;疑似羅恩的紅頭發的男孩在十幾英尺高的地方驚呼,赫敏則渾身僵硬的懸浮着,看上去似乎想推眼鏡(以我對她的了解),但是怎麽也不敢把手挪開。
我向下降落了十幾英尺,金發的德拉科拉長了臉從我身邊飛過。
地面上有兩個手握在一起紅了眼眶的女孩子。除此之外還有臉色糾結的跟班高爾克拉布二人組,以及被霍奇夫人勸解着着的同樣淚眼汪汪的納威。
從霍奇夫人的無奈臉色上看我覺得前者可能是由于他們的掃帚拒絕和重量級乘客合作,後者大概與那些哭哭啼啼的姑娘無異。當然,如果那些淑女們不肯騎上掃帚的原因只是因為覺得姿勢不雅那就另當別論了。
“嘟嘟——”霍奇夫人吹響了集合哨子。
“這不能怪我,”我從掃帚上下來,聽到一個戴銀綠色領帶的女生和另一個委屈的說,“我有恐高症,我沒辦法……”
“真厲害啊,哈利,”羅恩回到地面,驚嘆的說,“你以前真的沒玩過飛天掃帚?”
“沒有。”我咧着嘴沖他搖了搖頭,然後看到赫敏同手同腳的從掃帚上下來,一臉空白的使勁推了推眼鏡。
集合之後霍奇夫人讓所有人依次飛行一圈,糾正每個人的錯誤動作。我得到了一個鼓勵的微笑,覺得自己不用騎飛天掃帚也能飛起來了。
“大家就地解散,自己去練習吧。”霍奇夫人看了看手表,“三十分鐘後集合。過來,隆巴頓先生,我們來談一談你的問題……”
在第一節飛行課要結束的時候,納威總算被灰頭發的霍奇夫人逼着上了掃帚,并且成功的飛了十幾英尺。但是他從天上下來之後就再也動彈不得了,坐在地上哆哆嗦嗦。
“挺好啦,納威。”羅恩安慰他,“又不止是你一個,還有高爾和克拉布呢。”談話中提到的兩個大塊頭男孩正被金發的德拉科拉到一邊訓的灰頭土臉。
下課鐘敲響時,差不多所有人都意猶未盡,追問可愛的女士下節課是什麽時候。
“到時候布告欄會張貼出來的,”霍奇夫人被吵的無可奈何,“好吧,沒有意外應該就是是再下周四了。以後兩周一節。當然如果有考試什麽的就要推後了……”
“校隊什麽時候招生呢?夫人?”西莫問。
“啊!”羅恩拍了拍手掌,扭頭問,“哈利,我和你說過嗎?我哥哥弗雷德和喬治是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擊球手。”
“當然,羅納德,你都說了一萬遍了。”赫敏無可奈何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怎麽會!”羅恩瞪大了眼睛,臉有點紅,“呃,就當我沒說過吧。還有,別叫我羅納德……”
“一年級生不允許參加魁地奇球隊,”霍奇夫人回答,“好啦,大家都回城堡吧。校隊招生标準是二年級,別想無視規則。斐尼甘先生,你幹嘛堵住耳朵,說的就是你……”
我們哈哈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些瑣事
學校掀起了一股飛天掃帚狂潮,高年級互相比拼掃帚的優劣和飛行技術;而不被允許帶掃帚入校的一年級中如果有誰能借到一把,就可以在同齡人裏昂首闊步了。
弗雷德和喬治是沒有自己的掃帚的,比賽和訓練時他們用學校的飛天掃帚。但是由于他們兩人都在校隊,因此在沒有魁地奇訓練的時候羅恩可以拿到他哥哥們常用的兩把。
校長和教授們默許這種打校規擦邊球的行為,只要有高年級學長在場,一年級是可以上天飛上那麽十幾分鐘的——唯一的例外是斯內普,假如有他在場,斯萊特林之外的學生還是得乖乖的站在地面上。
周六的時候我和羅恩就被斯內普逮到了。
學校的飛天掃帚分三個等級,比賽掃帚速度最快,靈活度最高,其次是訓練用掃帚,再次是授課用掃帚。那天魁地奇訓練結束後我們拿到了雙胞胎專用的兩把訓練掃帚。
“去吧,哈利。”弗雷德說,“小羅納德要是從掃帚上摔下來,我會跑過去接住他的。”
“沒——錯,哈利雖然剛剛開始玩飛天掃帚,但是可是比你飛的要好呢,羅恩。”喬治趴在弗雷德肩膀上問,“說起啦,小丘比特怎麽樣?是不是很棒?”
“賣給小馬爾福了,”羅恩心平氣和的跟他說,“三十個加隆。”雙胞胎驚呼着揉羅恩的頭發,管他叫哥哥的小卷心菜。
我和羅恩才飛了幾英尺高,就看到雙胞胎招手叫喊着讓我們下來。
“你在幹什麽?波特先生?”我剛一回到地面,斯內普就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如你所見,先生。”我生硬的回答他,“我們在騎掃帚。”
“一年級生不該有飛天掃帚。”斯內普說。
“這不是我的,”我說,“這把掃帚是學校的。”
“學校的掃帚不許私自挪用。格蘭芬多扣二十分,因為波特先生和小韋斯萊先生毀壞公共物品。”斯內普接着針對雙胞胎兄弟,“沒有下次,韋斯萊先生們。否則我會讓麥格院長把兩位開除出隊。”
“是的,教授。”雙胞胎不太有誠意的說。
斯內普瞪了我們一陣子,踩着比來時輕松得多的步子離開了。
被斯內普扣分的壞心情持續了一個周末。
周一的早晨,羅恩的魔咒課論文沒有完成,正咬着筆尖發愁。
貓頭鷹群從天窗飛進來,一只灰黃色的貓頭鷹碰翻了迪安的南瓜汁,羅恩慌慌張張的把羊皮紙和參考書從桌子上挪開。
“嘿!”羅恩憤怒的問,“那是誰的貓頭鷹?”
那只鳥兒停在了弗雷德面前,它丢給他一份報紙,然後伸出縛有一只小皮袋的右爪,不耐煩的用尖尖的喙叼了叼弗雷德的衣袖。
弗雷德數出六個納特放進那只小皮袋裏,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喬治叉了一片烤香腸喂那只貓頭鷹郵遞員。灰黃色的鳥兒啄了兩口,覺得不大合胃口,抖抖翅膀飛走了。
“弗雷德,你什麽時候開始看報紙了?”羅恩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我探頭看了看,那是一份《預言家日報》。海格也訂這份報紙,但是當時還是五個納特一份。
“恩。漲價了。”弗雷德不滿的嘟哝,把報紙展開抖了抖,“嘿,看那個蠢貨,他以為自己穿着什麽?”
弗雷德把報紙頭版舉起來給我們看,上面是魔法部部長與麻瓜首相會面的消息。福吉穿着一條蘇格蘭裙,披着一件風衣挺着大肚子自命不凡的走來走去。
佩蒂爾和拉文德咯咯傻笑起來。
“麻瓜難道不都是這樣穿?”羅恩迷惑的問,“可是我在媽媽的時尚雜志上看過這樣的裙子……”
“這是一種民族服裝,”赫敏推了推眼鏡,口氣嚴肅,“而且這種裙子底下通常什麽都不穿。”
雙胞胎哈哈大笑,拿叉子戳了戳那條蘇格蘭裙,魔法部部長尖叫起來。
幾秒鐘之後羅恩才意識到‘什麽都不穿’指的是什麽,被南瓜汁嗆得咳嗽連連。
“今天有什麽課?”我問赫敏,“上午。除了魔咒課之外。”
赫敏扶了扶鏡框,拿出有着課程表的筆記本打開:“斯普勞特教授的草藥課。”
魔咒課結束之後(羅恩最終趕在上課前完成了作業),我們和一群赫奇帕奇學生趕往二號溫室。
草藥課教授斯普勞特教授是赫奇帕奇的院長,這位女士個頭不高,矮矮胖胖的,臉上總是帶着和藹的笑。她常戴一頂綴着補丁的帽子,發型十分奇特。
“這節課是什麽?”羅恩急匆匆的從一群叽叽喳喳的赫奇帕奇中擠出來。
我從書包裏抽出草藥課本掀開書簽後的那頁,把那張鈎鈎畫畫的小羊皮紙随手揣進口袋裏。
“魔鬼網,”我把頁标指給他看,下面是一張被纏住的人的簡筆畫,“哦,真惡心。”
接下來的是幾張實拍照片,那些碩大的黏糊糊的藤蔓植物簡直就像無數只糾纏在一起的大章魚。
“不,”羅恩嫌惡的說,“難道這節課不是實踐課?它會把我們都絞死……”
我遞給他一個悲哀的眼神。
二號溫室比我們常用的一號溫室寒冷許多,我沒有見到一個想象中滿是泥漿的小型沼澤,雖然裏面空氣濕冷,但是那些花架看起來和平時所見的(相較而言)沒有什麽不同。
“蟹爪蘭?”赫敏推了推眼鏡,謹慎的審視那些安靜的花兒。
冒冒失失的赫奇帕奇的小男孩賈斯汀尖叫着代為回複了這個問題,僞裝成蟹爪蘭的絞殺植物順着他伸出的手指纏住了他整條手臂,氣勢洶洶的攀上他的肩膀。
亂哄哄的人群騷動起來,赫奇帕奇們恐懼的紛紛遠離正拼命尖叫的男孩。
“哦!”我被絆了一下,然後腳趾一陣劇痛,“fu——誰在踩我?”
沾着泥土的灰帽子在學生中一閃而過,我把那個難聽的字眼咽了下去,換了更為平和的說法,然後失去平衡栽到一個卷發的赫奇帕奇男孩身上,擠在一起的孩子們驚叫着摔成一片。
“火焰熊熊——”斯普勞特教授大聲念了一句咒語,然後她的魔杖尖竄出一大團火焰,那些張牙舞爪藤蔓立刻乖順的縮了回去。
賈斯汀哭哭啼啼的挽起袖子,他的胳膊上滿是青紫的勒痕。
“別擔心,親愛的,”斯普勞特教授俯身查看賈斯汀的手臂,幾秒之後她安撫的拍拍男孩的頭,“誰願意送芬列裏先生去醫療翼?”
沒有人回答因為學生趴了大半個教室。
我連蹬帶踹的從人堆裏爬起來,像赫敏那樣高高舉起手:“我願意,教授!”
誰都知道,哈利·波特是霍格沃茨救護車。
作者有話要說:
☆、神秘禮物
在霍格沃茨的日子過得很快,這天早晨,我收到了一個讓我驚訝的禮物。
不得不說,在接觸到魔法之後,很多我在從前(也許未來?)享用過的東西可以在此重現,比如常見的飛行器(飛天掃帚),比如能夠在紙媒上活動發聲的人物(魔法界的照片和油畫),說實在的,當年我雖然能使用那些東西,卻對原理一無所知,就好像現在的普通人懂得如何用冰箱電視微波爐,卻不清楚它們是如何運作的一樣。
我和斯內普的不對頭沒有得到改善,我讨厭那個黑乎乎油膩膩的傻瓜,也相信他肯定覺得我比塑料瓶還廢柴。天生對頭,不過如此。
羅恩和赫敏正在就飛天掃帚自制的可能性作讨論,就像我說的那樣,這姑娘既然能被選入格蘭芬多,自然骨子裏帶着那麽一點叛逆的天性,雖然平時她看上去就像個拉文克勞一樣循規蹈矩。
哦,對了,我說過沒有?可愛的雙胞胎管這姑娘叫‘學霸’呢,沒人質疑吧?
她和奇洛教授出人意料的走近了,可憐的人對赫敏總是露出小心翼翼的友善微笑,在赫敏的支持下,他在課堂上也大膽多了,他出人意料的——請允許我再次使用這個詞——十分博學,對赫敏提出的各種刁鑽問題都能做出完美的解答,是的,只要忽略他斷斷續續戰戰兢兢的聲音。
唉,祝他好運,可憐見的。
話題扯遠了,今天早晨,我正一邊聽兩位一點也不想給我們院長減輕一點負擔的同學做無疑違反校規的學術探讨,一邊捏着鼻子喝一大杯牛奶。
就在這時,一群鳥兒們呼啦啦的飛過來,無數細小的羽毛掉落在餐桌上。赫敏頭也不回的伸手蓋住了我的杯子(真遺憾),兩只谷倉貓頭鷹抓着一個小包裹飛到我頭上,很不客氣的把包裹丢在我的盤子裏。
我叉起一塊雞肉湊到鳥兒嘴邊,它們不屑的咔咔叫了兩聲,撲扇着翅膀一頭撞倒了赫敏手下的杯子。
哈哈!
“哦。”赫敏挑了挑眉毛,沖我努努嘴,“好吧,今天就算了。”
因為我有天發誓一定要長到一米九零才罷休,所以這姑娘開始每天監督我吃補鈣的食品。我現在打個嗝嘴裏都是奶腥味兒。
貓頭鷹們大搖大擺的飛走了。
話題被打斷的羅納德好奇的湊過來:“這是什麽?哈利?”
“讓我看看……”我抓過包裹,上面用別針別着一張紙條:‘回宿舍再拆開。’沒有署名。
我聳了聳肩,揪起包裹讓羅恩看,他攤了攤手,那就回去再看吧。
上完了一天的課,我始終惦記着我的包裹,拉着羅恩和赫敏飛奔回宿舍,這倆人也對此很感興趣。
很好,舍友們都不在。我在羅恩和赫敏的注視下打開小布包,裏面是一件銀灰色的織物,在火光下閃閃發亮,無數的小火苗随着我的動作跳動,看上去像是液體一般。
我伸手拿起它,它輕盈的讓人難以想象,觸感水滑冰涼。
“哇哦……”羅恩瞪大了眼睛,我側頭看他,他的眼睛裏也有一簇火花跳動,“哈利,這是一件隐形衣。”
“什麽?”我沒聽清楚,問羅恩。
“隐形衣。”羅恩重複了一遍,眼睛裏滿是驚異,他豔羨的伸出手指摸了摸這件織物,“嘿,這可不是那種幾個銅板一件施了咒語的便宜貨,用一次就壞掉的消耗品。我敢說全霍格沃茨找不出第二件來,別看它舊,就是越稀罕才越這樣呢,這可是好東西。哈利,你再看看那張條子。”
我拿起包着隐形衣的包裹,找到紙條取下來遞給羅恩。
“你認識這個字跡嗎?”赫敏問我,她推推眼鏡,眉頭緊鎖,用一種挑剔的眼光看着這張紙條,“不像是年輕人的字。哈利,你想想,你認識的人裏有誰會給你送這麽貴重的東西?”
我看着那個圈圈套圈圈的字跡,捏着下巴努力回想。沒有。
“沒有。”我如實說,“除了霍格沃茨的教授,羅恩的媽媽,還有海格。沒有,除了這些沒有別人。”
赫敏咬着下唇,看上去很嚴肅,我本來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的,看她如此認真,就沒敢開口。
“哈利不認識,那會不會是哈利的家人認識的?”羅恩眼睛一亮,沖着赫敏說。
赫敏臉上苦惱的表情頓時展開了,她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心上:“沒錯!羅納德,就是這樣!”
“別叫我羅納德……”羅恩的臉都皺起來了,又歡喜又糾結,看上去很不喜歡這個小愛稱。呃,鑒于可愛的雙胞胎和珀西總是一邊用力蹂躏他本來就很亂的發頂和有幾點小雀斑的臉蛋(無傷大雅)一邊這樣叫他。
“有這個可能,”赫敏對我說,“哈利,我建議你還是拿給院長看看,畢竟你身份特殊。”
“沒什麽特殊的,我……”我正想随口胡扯一番,但見赫敏的眼刀刷刷的飛過來,還是閉嘴了,“好吧,我去拿給麥格教授看看。”
“雖然霍格沃茨有鄧布利多校長坐鎮,應該是很安全的,但是哈利,想要你死的人,并非沒有。”赫敏的話讓我和羅恩都沉默了。
自打來到魔法界以來,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伏地魔當初将魔法世界攪成一灘渾水,甚至連普通人也被殃及,自然不可能是只他一個人就能做到的。否則不說麻瓜,只巫師們人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
恩……這樣似乎太小瞧了伏地魔,那換個說法,國家機器運作起來的威力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我經歷過74年(不是1974,哈利來自三十世紀大家別忘了)的那場動亂,對此還是有些了解的。
雖說大多食死徒們都是牆頭草,黑暗時代結束後都賭咒發誓自己是被伏地魔施了咒語才追随他,全不見當初橫行霸道不可一世的模樣。但是誰能保證伏地魔沒有死忠呢?只靠這種立場不堅定的貨色,能把鄧布利多大能搞得焦頭爛額?別低估了這個賊精的老頭兒。
雖然現在伏地魔死了,大多食死徒都被關進監獄——有錢有權的自然被買出來,比如大馬爾福——但還是有一批人外逃,至今不知下落,只不過被福吉部長掩蓋了下去罷了。
況且我的家鄉有一句成語叫做‘卧薪嘗膽’,講的就是一人蟄伏多年裝孫子給人看最後給死對頭致命一擊的故事。誰敢打包票食死徒裏沒有這種人?
我并不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我都腆着大胖臉賣萌了乃們還看霸王文啊啊啊啊——
突然發現我上分頻新晉了诶好開心,放一個小劇場吧,這本來是後面獵人卷的,提前放慶祝一下:
凱西和伊爾迷在照鏡子。
伊爾迷:“……”
凱西:“你怎麽了?”
伊爾迷:“我希望你不要再長高了……雖然你才十七歲。”
凱西:“……”
凱西:“我去找斯內普。”
☆、遭遇魔鏡
我并不安全。
好吧……自古東方只兩句格言,一句是安分守己,明哲保身,一句是管他媽的!
管他媽的!
其實,如果我當時立刻拿了隐形衣去找麥格院長向她說明情況,那麽以後的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應該慶幸還是失望。
我事後這個後悔啊。
雖然後來他總是說這就是緣分(我看着他那張豔如桃李冷若冰霜的小臉蛋覺得他真不像說這種話的人),可我還是不願再遭一遍那種罪,我吃過的最大的苦頭也無非是愛上人渣和被親戚逼着幹家務,雖然他小時候那才是真遭罪。
你說我窮得瑟個什麽?真把自己當悲劇英雄了不成?
還有,和這位前校長比起來,小馬爾福和大斯內普真是小菜一碟,說點兒七十八禁的傻話和排擠學生算什麽,這老頭兒才是誘惑亞當夏娃的那條毒蛇。
斯萊特林院真是個蛇窩。
“有些事情是不方便記錄在傳世的正統史書上的,”我打開那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前校長老頭兒難得和顏悅色的和我交談,“如果你想知道這些事情的話——我是不會對你說的——就到j□j區去,那裏有我的老朋友,我想和他來一段愉快的談話會對你有益處。”
這貨裝逼兮兮的說了這段似是而非的話就不再搭理我,轉頭去騷擾一位女巫師了。
我上床睡覺的時候沒有脫衣服,鑒于我平時沒有露出如此屌絲的一面,羅恩十分驚異的問我怎麽和衣就睡下了。
“你不覺得到了早晨就很難從被窩裏出來了麽?”我反問道,“早晨穿衣服太冷了,我可不想委屈自己。羅納威。”
“我操!!”羅恩勃然大怒,“喂!羅納威你妹啊!你才是羅納威!波特,你夠了!”
他随手拎起自己的枕頭,上來就要悶我的臉。
我能讓他得逞?一邊撕打一遍叫嚣:“羅納威!快到碗裏來!”
“你才到碗裏去!!!”
羅恩氣哄哄的睡下了,一邊撲弄被我拽的生疼的頭發一邊表示對我此行為的不屑與蔑視:“看你那沒出息的樣,我跟你認識這麽久你怎麽才把真實面目露出來?”
“去圖書館借《演員的自我修養》看一看吧。”我随口敷衍他。
躺在溫暖的被窩裏(我褲子上那些泥點子估計都蹭被裏了),我緊張的聽着宿舍裏的聲響,納威和西莫無疑睡得昏天黑地,羅恩的鋪上也傳來均勻的鼾聲。
我從拉緊的床幔裏探出頭來,夜晚的濕冷讓我打了個哆嗦。
蹑手蹑腳的穿上我的破運動鞋,正想往門口走,羅恩突然翻了個身,我立刻矮下身子不動了,只聽這小子吧唧吧唧嘴,說了一句:“赫敏你別走,你教教我怎麽……”然後沒動靜兒了。
我不禁偷笑起來,下床輕輕走到羅恩鋪邊上,掀開一角床幔,這貨不知做了什麽好夢,美的直冒鼻涕泡呢。
估計沒什麽限制級的東西,我看他夢裏依然小膽兒,就知道讨教問題,什麽時候能拉拉小手就得飛到天上去了吧。
我踮着腳尖從宿舍裏悄無聲息的走出去,又悄無聲息的走回來了。
家夥什兒忘拿了。
從箱子裏找出隐形衣,窗外清冷的月光照在銀灰色的織物上,隐約微弱的光線像是化成了水灑在一片輕薄柔亮之上。
我把隐形衣塞到領子裏,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順着狹窄的螺旋樓梯下樓。
走到公共休息室,裏面空無一人,只壁爐裏的跳躍的火光溫暖,不時有木頭被燒得爆裂出聲,我這才放下心來。
把隐形衣披在身上,戴好兜帽,雖然已經嘗試了好多次,但見自己的身體隐沒在織物之下依然新鮮有趣,更有一種奇妙的歸屬感——我當年才訂購的隐藏式多功能全職管家球球也有這功能。
不提這個,我從牆洞裏鑽出去(胖夫人睡眼惺忪:“誰啊?大半夜的……”),又小心把門關好,熟門熟路的往圖書館摸。
這倒不是說我不是個遵守校規的好孩子,事實上這是我頭一次自己夜游,隐形衣只能掩去身形,卻不負責保暖,我凍得嘶嘶哈哈的,縮着脖子走在夜晚的霍格沃茨城堡。
一路上很順利,除了遇到差點沒頭的尼克和一個不認識的幽靈正在大發雅興吟詩作對虛驚一場之外,沒有碰上巡夜的教授和讨厭鬼洛裏斯夫人,順溜的不可思議。
我剛越過j□j區的隔離帶,就見不遠處光芒一閃:“誰在那裏?!”
要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呢,竟然是斯內普那傻逼,我趕緊撒丫子就跑,斯內普在後頭大步追來,嘴裏喊着:“站住!別跑!”
切,能聽你的才怪呢!我一邊盡可能輕着下腳的飛奔,一邊腹诽斯萊特林保護神斯內普大爺追夜游學生的手法這不也跟別人沒什麽不同麽。
不知跑了多久,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幾次堪堪鑽進死胡同兒,直到四周只剩我刻意壓低但依然粗重的喘息聲時才停下來。
手扶着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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