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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大口喘了一會兒,我發現自己大概迷路了。

周圍一片寂靜,我敢說我從來沒來過這裏,正猶豫着該怎麽辦才好,就聽陰魂不散的斯內普又追上來了。

我實在沒力氣跑了,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兒哪裏跑得過身強力壯的成年人?閃身躲進一間廢教室裏,我屏住呼吸從門縫裏偷眼看着外頭,腳步聲漸近,只見一身黑衣的斯萊特林院院長斯內普殿下嘴裏說着各種威脅的話走過來了。

“快出來!別以為我找不到你,我數到三,你再不出來,等我逮到你,你就去去守禁林吧!”

斯內普一邊說着,一邊皺着眉頭冷着臉找我。

他手裏拿着一盞昏黃的燈,頭發顯得更油膩了,簡直泛着一層油光,讓人胃裏不舒服。

“三——二——一——好了小子,你成功激怒我了,我抓到你之後有你受的!”

斯內普四下照着,狐疑的向我藏身的教室看來,他推開門向裏看,但教室裏面空無一人。

他最終還是走了。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心情放輕松下來,我就着月光打量着這間教室,地上都是積灰和廢紙團,看上去很久沒用了,但出人意料的擺放着一個巨大華麗的鏡子。

鏡框是金色的,刻着精致花紋,賣相相當華麗,上面落了一層灰塵,好像在這裏放了很久了。

我慢慢走到鏡子前頭,鏡子裏沒有人。

我頓時吓了一跳,接着又意識到自己披着隐形衣呢,怎麽可能看得到。但還是有點悚然,心裏毛毛的。

不知為什麽,我特別想看看鏡子裏的自己,于是把隐形衣拉下來,重新塞到領子裏。

我慢慢擡頭看向鏡子,鏡子裏……

着了魔一樣看着鏡子裏那人,我渾身顫抖,像是j□j控了一樣機械的向前走,向前走,然後顫抖的伸出手指,觸在鏡面上……

——第一卷·終——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卷完了,存存稿的時候忘記把作者有話說的內容複制進去了,大家容我僞更一次>_<

風格要開始變了,大家看這兩章應該看出來了吧。二十一章之前的內容大多是兩年前寫的(我現在因為吃藥所以邏輯思維不清楚,感覺退步了,大家多包涵啊),再往後是去年冬天到現在寫的了。個人感覺有趣的部分是最後兩卷(本文共四卷,每卷二十章左右,還有九章番外)。

提前說一句,文案上的那個橋段在本文三十七章(不太玩貼吧的朋友可能還真的看不太懂這個文案)。不過大家不要挑着看啊,三十七章之後還有很多與此相關的、比較好玩的部分。我本來還打算和大家玩猜馬甲的游戲來着,不過照本文現在這個近似單機情況……

最後問一句,大家是喜歡全文完結之後再放番外還是正文番外混着來啊?麻煩回複一下,不用打分啊,謝謝!

☆、新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流星街部分就兩章多一點,對求生情節不是很有愛……

大頭朝下的摔在地上,我竟然直接穿過鏡子摔了個狗j□j。

還沒來得及罵一句髒話,只覺胸口一痛,像是被重擊了一下一般,我又趴地上了。

胸口痛的無法呼吸,我眼睜睜看着鮮紅的血液從身下流出來,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大團棉花一般的窒息,眼前一片片的發黑。

我困難的把頭轉過來,想要看看那邊給我致命一擊的那人。

湖綠的背影在窗口一閃,我只來得及看到在空中飛舞的一頭絲綢般柔亮順滑的黑色長發。

呼吸越來越困難,我像是溺水的人一樣用盡最後的力氣伸手去抓那個似乎還在的影子,卻還是漸漸失去意識和力量,慢慢陷入黑暗中。

◇◇◇

這是……什麽地方?

我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血紅的天空,額頭突突的痛着,用力眨了眨眼睛,終于清晰了一點。

鼻端萦繞着惡臭,我伸出手臂,明顯失血的蠟黃色。不過很好,還是我自己的手,不是嬰兒……手上蹭上了黑乎乎的髒東西,就算我沒有什麽潔癖也惡心的不行。

費力的撐着手下的垃圾坐起來,胸口劇痛,我的額頭滲出細細的冷汗。厭惡的看了看髒兮兮的爪子,撩起浸滿了血的校服長袍忍痛擦了擦臉,額頭似乎是破了,腫起好大一塊,眼睛裏進了血,所以方才看天空才是紅色的。

不會破相吧——我這時候還有閑心去胡思亂想呢,真沒救了。

四下看了看,我現在是在一個垃圾場一樣的地方,四周都是肮髒惡心的生活垃圾,空中飛着零星幾只蒼蠅。

蒼蠅都不拉翔的鬼地方。我冷靜的評論。

好吧,現在我又穿越了,不過好在不用從嬰兒再開始——我想如果是嬰兒,在這種地方一天也活不下去吧——但是周圍這個環境有點讓人牙酸啊。

“該死的……”我皺着眉頭罵了一句,然後怔住了,脫口而出的是一種發音奇怪以前從未聽過的語言,我卻詭異的能夠理解。試着開口說了幾句英語,再努力想想赫敏和羅恩,很好,沒有失憶。

糟糕的異世界。我再次評論。

我慢慢的站起來,稍稍一動,胸口就痛的厲害,雪上加霜的是漸漸地胃部有一種腐蝕般的疼痛蔓延出來,也不知道昏迷了多長時間,估計是餓的。

我伸手探到背部,咬緊牙關把異物用力拔了出來。

是一根造型奇怪的釘子。我不禁覺得有點發寒,這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能隔空用釘子把我釘在地上?我不敢細想。

把隐形衣從領子裏拽出來,這織物果然神奇,一點血都沒沾上,因為塞得靠上也沒被釘子劃壞。

掀開血糊糊的上衣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因為釘子還是很光滑的,所以出血的只有小小一處傷口。我不知道那人為什麽出手傷我卻不把我徹底弄死,要是我死了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出自之外身上還有很多處淤青,我猜是把我從豪華套房運送到垃圾場的過程中摔打的。作為屍體(不管真假)你不能要求人家溫柔的對待你。

此刻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讓你得瑟!讓你不好好睡覺瞎跑!讓你裝悲劇英雄!

活該了吧,遭報應了吧。

艾瑪斯內普你快來救我啊!你不是很厲害麽?

我真想哭!

赫敏!羅恩!海格!小馬爾福!麥格教授!校長!你們快來救我啊!!!

我像是被裝在瓶子裏的魔神一樣發誓,要是有人來救我,我就……我就……我就把我的隐形衣送給他!羅恩,你不是老心水這衣服了麽!你快來啊!白送啊!

思緒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了半天,我無奈的發現我還是得自救,真是靠人不如靠己,你妹的!

我在原地靜坐了一會兒積蓄力氣,我覺得自己應該珍惜來之不易的生命,都死過兩次的人了。

慢慢的站起來,我站在垃圾堆成的小丘上,頭頂是灰暗的天空和無精打采的太陽,天空布着一層薄薄的雲霧,空氣一點也不清新,也就熏不死人吧,四周無邊無際的都是生活垃圾。

一個個破爛的垃圾袋,大大小小的渾濁水窪,食物殘渣混雜着各種廢品堆成高高低低的山丘,偶熱j□j出的小塊土地也是泥濘不堪汪着污水。

看了看太陽,挂的不是很高,大概是早晨到中午或者中午到下午之間,我伸展了下身體,渾身作痛,還是強忍着慢慢行走。

腳上雖然穿着鞋子,但踩在地上還是十分讓人惡心,我一邊走一邊思忖日後的生活。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呢?大型的垃圾處理廠嗎?可是一路上看到的身影證明,自己不是這裏唯一的居民,他們都面黃肌瘦麻木不堪,在垃圾中翻找有用的東西。

應該了解一下這個世界。如果整個星球都是這個情況——也就是說這裏是專門投放垃圾的星球,在未來的确存在這樣的地方,人類真是作死——那就糟糕了。

該怎麽脫身呢?我想着,暫時向前走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要是不幸的餓死或者因為傷得太重死掉——也好,可以離開這個垃圾的海洋。

太陽慢慢的升起,雲霧被風吹散,陽光變得火辣起來,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地上的髒水開始慢慢蒸發了。

污染如此嚴重的地方,大氣層沒有問題才怪。

我口幹舌燥,腹內空空如也,一陣陣的絞痛,我開始下意識的掃視周圍的垃圾,希望能夠找到些可以果腹的東西。

“哎呀!”我的腳下好像被什麽東西蟄了下似的,我驚叫着擡起髒兮兮的腳,一塊玻璃紮在鞋底上,鮮紅的血流了下來——我很驚奇自己還有血可流。

地上是一堆碎玻璃,因為我剛才正在四下張望,所以沒有看到。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十分煩躁,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真不知道能不能更糟糕一點。

正胡思亂想着,我眼角瞥見幾個個子不矮一臉菜色的少年正往這邊走,看着來者不善。

我這才想到,比起在此處看到的那些人,我穿的簡直太他媽華麗了。

忍痛站起身,我一瘸一拐的藏到垃圾山另一邊,摸出隐形衣披在身上。

“哪裏去了?”那幾個少年果然追過來了。

這可不比被斯內普在屁股後頭追的那會兒,被找着了不單單是扣分加沒收的後果,我大氣不敢喘一聲的蹲在地上,就怕他們注意到我。

“剛才還在這裏的……”看上去最髒最小的那個嘀咕着。

“我操,不會是碰上那些人了吧?”領頭的那個臉色一變,趕緊帶着小弟們走開了。

那些人?

我蹙起眉頭,此時我還不知道他們指的是誰。

☆、随遇而安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開頭那段屬于……倒敘?好吧,其實這是因為本章字數太少就把後面多出的部分改了改搬過來了(不要打臉啊)。

關于錢幣的問題,是看一部同志電影,看到監獄裏流行用香煙代替錢幣,于是改了一下就這樣了。這個設定在我某個舊文裏用過,那文是黑歷史已經删掉了——話說我在JJ的坑文真多啊= =

這裏依然是地球,因為裏恩是這樣對我說的。我當時問他的時候,他一臉‘你吃錯藥了’的表情。

我不知道為什麽大陸的分布和國家與我所知道的不同了,但是自知道我算是沒法兒回到魔法界之後我就不願意再想這事兒了。

再細一點說,這裏是流星街。

流星街的面積比有些國度還要大,是一個超大型的垃圾處理廠,用裏恩的話說,這是被神遺棄的地方(這話有點兒酸)。流星街一共分十三個區,現在我是在一區,屬于外沿區域,但是要走出流星街還是很困難的,畢竟流星街的面積實在是太龐大了,而且還沒有指南針,無法确定自己走的是直線。就算是走出來了,很多人還會因為無法回歸正常社會而再次歸來,就好像有些犯人被放出監獄後還會故意犯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回來一樣。

被體制化了。

大多數人都在在向外走,比如我看到的那幾個少年。我得知他們原先是個不小的群體,但是一路上已經死了很多人,有的是被比他們強的人殺死吃掉了,有的是得了病死掉了。

流星街的背後,有很多錯綜複雜的黑暗關系,這個龐大的地區,是由世界各大黑幫在幕後支持的。

各種各樣的放射垃圾被投放在流星街,導致了人身體的變異,所謂的念能力,其實是在這裏被發掘的。

這個世界的設定太奇妙太暗黑。我那時只覺得前路漫漫,一片迷茫。

◇◇◇

“老爹,你看這值多少。”我把一大捆廢銅放在桌上。

這天我找到了一些廢舊的電纜,如果不剝掉膠皮就賣價格會一路直跌,點火燒是行不通的,可能會引起火災而且會吸引人的注意。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手指都腫了才把銅絲剝出來。

在流星街的半年,我的個子抽高了不少,力氣也大了很多,可悲的是不脫掉衣服看上去依然瘦巴巴的。

我身上穿着一件印着卡恩家族家徽的破防護服,這證明這件衣服是由卡恩家族提供的,作為代價,我付出了一張印着三葉草的鐵牌。

流星街的錢幣(流星街之外的通用錢幣被稱作戒尼)是一張薄薄的鐵牌,上面繪着各個黑幫的徽章,家族勢力越大,錢幣的面額就越大。

錢幣是珍貴的,大多時候是以物易物,通用的有香煙,食物,武器等等。

我一直在走,希望有一天能夠走出流星街。我沒有再看到那一群少年,或許他們已經走出了流星街,畢竟人多力量大,那些在這種枯燥危險生活中心理扭曲的殺人狂不會輕易的下手。

我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畢竟自己是在一區,無論是在這裏繁衍生息的土著還是被抛棄到流星街的外來人,都或多或少抱着能夠離開的希望,不像其他地方一樣充滿了絕望和麻木。

說去來要感謝我高中軍訓時(沒錯,這該死的傳統)的教官,教給了我靠觀察天象定位的知識——在那個時代,因為有各種各樣為我們服務的機器人和便攜式光腦的普及,這些知識都不被重視。

流星街人能夠存活下來,不乏黑暗的力量在背後,因為黑道組織一直在輸送食物和至少毒不死人的飲用水,每一個地域都有黑幫建立的交易點,每人一天一杯水一個面包,靠指紋領取,也可以搜集可回收的垃圾來換取更多的東西。他們甚至在交易點建立課堂,講授簡單點的知識,比如通用語的書面表達,和外面的歷史。如果你想了解更多,那就請你用有用的東西來換取書本吧。

當然,這不是黑幫大發慈悲來做善事,作為代價他們會帶走一些人,不知道是去做小白鼠還是別的什麽,大多是些很強的人,也許是搜羅打手?

這裏說到強者,不得不說,我的世界觀已經被颠覆了,有些人真的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一拳打在地上能砸出一個巨坑,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能力,譬如用意念操控物體,發出閃電,斷掉的肢體可以再生(有點像吸血鬼)。我覺得,應該是異能量吧,但是這些異能不是生來存在的,我曾經看過一個将死的人,第二天活蹦亂跳的出現了,然後打敗了那群企圖殺掉他的人。

怪力。

是在瀕死的時候激發了人體的某種潛力嗎?我并不清楚,我雖然死過兩次——好吧第一次沒受什麽罪——但是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觀,唯一的體力變強,也是慢慢的鍛煉出來的,和異能沒有關系。我可不想随便的做實驗,我還沒有為了變強可以不顧一切的意志。

交易點的小老頭遞給我三張印着鷹頭的鐵券,很公道的價格,我微微一笑,接過揣在兜裏。

我沒有就這麽離開,有些人喜歡不勞而獲,他們守在交易點外,交易點內有黑幫的人,他們不敢下手,但出去之後就不一定了。我盡可能的不在身上存東西,每次拿到之後就會就地買些食物吃掉,哦,還有書本,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必須要盡可能多的了解這個世界,否則就算走出流星街也無法存活,如果文化程度高一些,我可以找到比當苦力更好的工作,或許以後手頭寬裕也可以上個培訓班來充實自己。最重要的,那些人不搶書本。

不是每個人都對自己的未來有一番詳細的設想,我覺得自己還是比較高瞻遠矚(你就美吧)的,而且我比這些本地人有優勢,因為見識過外面的世界。

在領取點按下手印,機器滴滴叫了一聲,顯示綠色,臉色不太好的高個子男人遞給我一個幹巴巴的面包和一份水,我狼吞虎咽的吃完,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決定去買點東西。

在簡陋的集裝箱改裝的商店中看中了一本地理圖冊,包含一個世界地圖和一些人文地理的介紹,我把書夾在腋下,又翻了翻一個電焊工自學的大厚書,我想了想還是沒買下來,裏面太多專業術語也太枯燥。再等等看吧。

溜達了幾圈之後,我的錢已經花得一幹二淨了,我弄到了一小塊磨刀石(那支釘子成了我的武器),還驚喜的買到了一個能自動淨化飲用水的水壺,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麽,只當是個普通容器,我用很低的價錢就買到了。

高高興興的從交易點出來,守在門口的一群人看我穿的比他們還破爛,手裏只拿着一塊破石頭和一個古怪的水壺,失望的縮了回去。

我一般是晚上走路白天睡覺,因為白天沒法看天象辨別方向,這裏連根草都沒有。當然還有現在天氣熱,白天走路太難受了。

我一路上沒遇上什麽特別強的(作為對手的)人,而黑幫提供的食物只能讓人堪堪不餓死,吃飽是個奢望,我像這裏的大多數人一樣,翻找可回收的垃圾,然後在交易點或是賣給黑幫,或是以物易物。

說是大多數人,因為還有一部分人,靠吃人維生。我覺得,這已經不能算人了。

我正慢慢的走着,打算找個陰涼的地方睡到飽,翻過一個大垃圾山時,因為上面的垃圾是新傾倒的,堆的不那麽結實,結果我眼前一黑,就被從天而降的垃圾給埋住了。

☆、新的生活[差]

松散的地面微微動了動,拱起一顆腦袋。

我費力的把自己扒出來。好心情被完全破壞了。在這兒半年,我還是不能适應這些肮髒的生活垃圾。

坐在垃圾堆上喘了會兒氣,我正欲起身離開,突然發現地上有一頂看上去面料很好的帽子。

我站起身來走過去,伸手去拾那帽子,這麽高檔的帽子,應該能換把好點的小刀了吧?

黑乎乎的爪子還沒碰到帽子,只見這頂禮帽動了動,把我吓了一大跳,嗖的竄出老遠去。

我站在遠處觀察了一下,帽子沒再動彈,底下有老鼠嗎?我不想錯過這頂好帽子,也不想錯過吃肉的機會,于是我慢慢走回去。

等了一會兒,沒見再動,于是我掀起帽子,帽子下露出一個雙眼緊閉的人頭。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在流星街生活這許久見過死人,可從來沒這麽近距離接觸過,一般看到後就快快的離開了,更何況是顆人頭。

連滾帶爬的跑了兩步,我又猶豫的回頭看了看,剛才太害怕沒注意,這人看上去不像是死人,就是臉上的皮膚蠟黃,倒像是失血過多,而相貌居然不錯,是個帥叔。

于是我又大着膽子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還活着,有微弱的氣息。

花癡症發作了。

◇◇◇

“叮叮叮——叮叮叮——”

米黃的被面稍微動了動,一只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茫然的摸索了兩下,終于碰到了床頭櫃上的鬧鐘,果斷的關掉了。

我在溫暖的被子裏蠕動了兩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這是一間采光良好的卧室,沒有拉窗簾,但光線一點也不刺眼,因為是冬天,天亮的晚。

嫩綠色的窗簾,乳白色的衣櫃,整個房間的色調都很清新。

我打了個哈欠,摸摸下巴上硬硬的胡茬,我現在也開始長胡子了,每天刮真挺麻煩的,可是我又娃娃臉,不剃掉看着怪搞笑的,有種穿大人皮鞋的小孩兒的感覺,只能每天都打理。

伸腳勾過拖鞋,懶洋洋的鑽進洗手間。

在下巴上塗上剃須水,我半閉着眼睛快速的刮好,清潔過刀具後再把它放回原位,伸手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神清氣爽的擦幹臉上的水珠,拿梳子梳了梳頭,我自信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拉來一句廣為流傳的名言:

“本大爺今天依然帥的跟小鳥一樣!”

快速的沖了個澡,我換上一身運動裝,穿好跑鞋,拿過鞋櫃上的鑰匙,哼着歌出門了。

從家到最近的公園有十公裏,我每天早晨跑五圈,在公園做俯卧撐吊單杠,再打一套拳,然後再回家。

都說每個人的人生裏有三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我覺得,成為哈利波特是一次,通過厄裏斯魔鏡來到這個世界是一次,不知道遇到裏恩算不算第三次(後來證實我人生中重要的轉折簡直數不勝數)?

細細想想,我可真是命運多舛。

那時我在流星街掙紮着生活,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回歸正常社會,哪怕是一份在碼頭扛大包的工作呢,反正我有的是力氣。

直到那天發現了被埋在垃圾堆裏的裏恩,一時被美色迷惑,奮力把他挖出來,給他包紮傷口,把他救活。當然也後悔過把來之不易的食物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吃,畢竟美貌不能當飯吃。但是抱着既然一時善心發作那就好人做到底的信念,我還是照顧他到醒來。

生活就是這麽奇妙,上帝給你關上了門,就一定會給你開一扇窗。這句話說得都爛大街了,但是無疑對我是有效的。我那時最大的幻想也就是自己開個賣早點的鋪子,哪裏想到會有今天。

我現在替裏恩——也就是因為幫派鬥争被扔到流星街的倒黴大叔——管理着一家夜總會。說是管理者,但是有好幾個經理在我手下替我處理各種瑣事,基本上用不到我幹什麽,平時就是吃吃玩玩,在這裏混日子。而如果遇到有大來頭的人,那我想管也管不了,只需要打電話通知裏恩就萬事大吉了。

對了,在這裏提一句,走出流星街後裏恩認我做了弟弟(這貨一開始居然想收養我,我真實年齡給他做弟弟還虧了呢),不單給我工作,對我也十分包容,只要我不沾嫖賭毒,他就沒話說。他一開始這樣跟我說的時候,我一拳揍青了他的眼眶,我看上去很饑渴嗎??

在流星街呆的脾氣倒暴躁了。

有人可能說,你一個小屁孩,先不說長了幾歲,不管再怎麽強勢吧,能鎮得住手下人麽?

聽我慢慢道來。

開個玩笑,我稱這個世界為地球2.0升級版,這裏無疑十分的混亂危險,國家政權薄弱,黑暗勢力坐大——當然,比起流星街的危險那是小巫見大巫,大多流星街人只要維持着生命就很慶幸了。

我和裏恩兩人扶持着走出流星街,他從來沒把我當小孩子看——從此可以看出他要認我做養子完全是想占我便宜呢——再說句矯情的話,流星街沒有孩子。

裏恩是個很有手段的人,他聯系從前的手下,以雷霆之擊推翻了當時的當權者,坐上了本市最大幫派的第一把交椅。

“凱西,”會議室裏鴉雀無聲,裏恩和藹的問我(我腹诽,真能裝),“你的恩情我永遠記得,現在我翻了身,絕不會虧待你,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

我撓了撓頭:“想要的……我還真沒什麽想要的。要不你給我點錢吧。”

“錢不是問題,”裏恩揮揮手(太能裝了,我都要吐了),“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麽想要的。”

“那,你給我安排個工作吧。”

“你想幹什麽工作。”裏恩問道。

“我也不會別的……你手下有建築公司是吧?要不我去工地搬磚吧。”

“……”

開玩笑的,我最終也沒去搬磚,而是到了凱撒皇宮——裏恩麾下的一家夜總會——做土皇帝。這個世界貌似沒有雇傭童工的概念,很多家庭困難的小孩子都在工作,更有不少人少年成名。而我雖然在流星街整日吃些沒營養的東西,這幾年卻意外的長的人高馬大的,忽略一張娃娃臉,說我二十多也有人信。

作者有話要說: 凱撒皇宮什麽的,跟拉斯維加斯那個無關啊,随便起的沒想到還真有……

主角現用名凱西·張,張是他的原姓氏,凱西是從前(三十世紀)的英文名——真不是我在裝13,只是感覺用中文名感覺很怪啊,我要裝的話怎麽着也得起個塞巴斯蒂安啊凡多姆海恩啊之類一聽就很厲害很炫酷名字,‘凱西’這種大衆貨……

對了,流星街那地方生活太艱難危險枯燥,正常人肯定是要變态的,于是設定是凱西患有精神疾病(我要不說大家估計是看不出來的…我渣文筆我自豪)。所以接下來幾章他都比較暴躁反複,有粗口什麽的。

本章和後面這幾章寫的不好,改了幾遍都不盡人意,可以跳過。其實主要情節就是開挂。不過後來證明這個挂暴力又嬌氣,好吃懶做,也沒做出什麽了不起的貢獻,大概不會有人喜歡他= =

☆、耳釘事件[差]

有一種職業不得不提一下,那就是獵人。

生活安定下來之後,我一度想考個被戲稱為殺人執照的獵人證,在了解了地球2.0升級版所謂的獵人之後,我覺得真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個職業。

太理想了,太夢幻了。

雖然沒人敢跟我說,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流星街的生活于我等同于耽美于本文作者,那是刻在骨子裏消不去的東西,對我的影響大概這輩子都不會随時間消退了。

看到喜歡的東西,下意識就要搶;不時會在噩夢中驚醒,然後暴飲暴食一頓,簡直要吃到吐。我是受夠了餓肚子的罪了,死也不當餓死鬼。

還有,我一直想要找到那面該死的鏡子,我琢磨了很久,覺得我來這裏肯定和那面鏡子有關系。其實回英國的欲|望已經不是很強烈了,更何況我現在這個喜怒無常的性子,回去也是給朋友們添麻煩,就是一危害社會治安的主。雖然裏恩請最好的醫生為我診治,吃着昂貴的抗精神類藥物,但依然會不時發作,過幾天就要惹點事兒宣洩自己心中的苦悶,有時候真覺得活着沒意思,還不如死了好。

等找到鏡子,調整好自己的精神,我就要回家,霍格沃茨就是我的家,我從沒想過會有一個地方讓我如此懷念,如此有歸屬感,赫敏和羅恩好像是上輩子的事兒了,要是有朝一日能回去,他們看我能長這麽高的個兒肯定很驚訝;還有,我還得揍斯內普那傻逼一頓,讓他老擠兌我。

有時想得久了入神了,好像紅發長雀斑的小子和戴眼鏡的姑娘就在我眼前,我真想拉着他們的手,撒嬌發嗲,告訴他們我很想他們。但每次一張開嘴伸出手,他們就消失了。然後我心裏就空落落的。

又把話題扯遠了,繼續說獵人的事兒。

有很多人都自稱是獵人,但事實上有些可能連我都打不過。裏恩手下有幾個真正的獵人,一個個都拽的不得了,驕傲的鼻子都要頂到天上去了,每次跟他們請教,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覺得給人打工虧了自己似的,去他媽的。

不就是念力麽,當老子不知道?流星街的念能力者都泛濫成災了……

說這話我是有點心虛的,就好像某個年代不值錢的大學生一樣,雖然嘴裏說着大學文憑就是個屁,甚至有人一怒之下燒畢業證,說是要看實力要全面發展。但是沒有文憑還是不行,那比不值錢還不值錢。不過真有能力的人也不會在乎這個,再說句爛大街的俗話,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雖然鄙視着那幾個挺傲氣的獵人,但是我還是很向往這個職業,只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也不成,要不說什麽都顯得好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似的。

廢話了這麽多,就一個意思,我想考個獵人執照。

想要學人家吃飯的本事,就得好生伺候着。我心裏怎麽想的他們不知道,至少沒認識我師父之前,面上我對那幾個獵人還是上趕着的,各種殷勤各種馬屁。他們對我愛答不理的,可能覺得我就仗着有個好哥哥裏恩護着。

呃,而實際上我的确玩的挺瘋的。

我是真想當獵人。

裏恩也是很支持的,他不但為我搜集各種相關的信息,還高價尋求真有本事的獵人來教我。就這麽着我認識了我師父納斯。

我師父長的挺帥的(反正很符合我的審美觀),臉部線條輪廓很硬,長着一雙很銳利的眼睛,随便看你就跟在使勁瞪你一樣。反正我一開始在他眼前就覺得自己跟裸奔似的,好像一點秘密也瞞不過他。處久了才知道納斯其實人很腼腆害羞,他就是不好意思說。

他身材也很好,不是健美先生那種誇張的壯碩,肌肉勻稱好看。我在流星街時身形很單薄,最苦最累運動量最大的那段日子也看着瘦巴巴的——也許是餓的——很多人因此小看我吃了虧(就像是裏恩,一開始還想着弄死我把我好容易積攢的東西弄走,虧着我還救他一命呢)。而過上安定生活之後,我為了好看就專門去健身房并且吃蛋白粉之類的東西,練了半年總算有了成效。

我就是想當獵人。

我每天早晨鍛煉完了之後,心情好就出去遛遛或者上一路是藍,再或者到我的店裏巡視巡視,讓經理們拍拍馬屁;至于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找拳擊場之類的地方打一架,反正這個世界這種地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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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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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