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大山裏的男人(2)
在和系統聊天的池小天沒有發現烏诏的不對, 否則他一定會提高警惕……他能做的也只有提高警惕了。跑是不可能跑的,烏诏要是想的話,他這條命都可以給烏诏。
養鵝看家, 大白二白早早的叫喚了起來, 看到是池小天和烏诏才縮回頭安靜下來。煎餅也不頂餓, 池小天回家就又開始忙活起來,燒火,擦竈臺,淘米燒湯。
烏诏這次沒跟個大爺一樣坐在堂屋裏一動不動, 他跟着池小天, 池小天到哪他就到哪,池小天一時猜不到烏诏的意圖,他以為大少爺是太無聊了。
池小天扒拉着柴火燒火,火苗舔舐着竈臺, 将廚房照的亮堂堂的, 他還穿着下午的背心,赤裸着脖頸和臂膀,小麥色的肌膚在火光的照耀下生出了細膩的光澤,見烏诏還在盯着他,試探的問了下:“你是想燒火嗎?”
他剛來的時候也覺得燒火挺好玩的, 一度沉迷。
烏诏也不知道, 竈臺旁邊柴火垛堆的很高, 留給人燒火的位置狹小,那就擺着個小板凳,光池小天一個人坐在那就顯得很擁擠了, 他要是過去會更擠的吧, 坐不下的話只能擠池小天了。
竈臺還在時不時蹦出噼裏啪啦的悶響, 他終于做下了決定,大少爺屈尊降貴的點了下頭:“嗯。”
燒火冬天很暖和,但夏天很燥。
池小天被烤的有點受不了:“那你過來……”烏诏擠了過來,本來就只能一個人坐的小板凳不堪負重的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他本來就熱,溫度再升,他覺得挨着烏诏的那邊身子快要沸騰起來了,“烏诏?”
烏诏看着火,他眼睫很長,這時候顯得很乖:“我燒火。”
不是,我知道你燒火,可先讓我起來啊,真的很熱啊。
池小天沒讓烏诏給他讓路,他想自己站起來跳過去,他才動了一下就被烏诏拉住了,烏诏靠近池小天後舒服了很多,他不太滿意池小天的亂動:“你不是叫我過來燒火嗎?”
他都過來了,池小天為什麽要走。
是叫你過來燒火啊,一個人燒。
池小天沒有跟烏诏吵這個,他解釋道:“我要去炒菜。”
烏诏沒動,他有點固執:“先燒火。”
池小天:“……”
行吧。
地鍋燒湯很快,烏诏挪開的時候還有點不情不願,池小天這次沒有在管,他走出去呼吸了下新鮮空氣才感覺又活了過來,裏面真的又悶又熱。
晚飯是清炒的油麥菜和蒸鵝蛋,池小天還不會太複雜的菜。
兩人吃完飯再收拾好已經十點多了。
池小天忙完又出了一身汗,但他還不能休息,烏诏得洗澡,家裏沒有熱水器,得再用大鍋燒,條件艱苦,要不去溪裏,要不只能用大盆盛着熱水洗。
烏诏洗澡池小天不用管太多,他只要燒好水就行了,大少爺是在屋裏洗的,洗完後穿着整整齊齊的睡衣,就連頭發都擦幹了才出來叫池小天:“我洗好了。”
辛苦的一天終于要過去了。
池小天這才進屋,忍着激動平淡道:“床鋪好了,你先去睡。”
烏诏還沒搞清楚他想要什麽。
他心裏還憋着火,眼眸盯着池小天:“那你呢?”
當然是洗澡,出了一身汗臭死了。
這沒什麽好隐瞞的,池小天照實說了:“洗澡。”
烏诏表情沒什麽變化:“那我看着你洗。”
池小天:“……”
小朋友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別說是GAY,就是直男都會誤會的吧,他問系統,“确定這是本無cp升級流龍傲天爽文?”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烏诏都沒有對象。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總覺得烏诏看着的視線有些渴望和迫切。
這可是數據庫的資料。
系統拍胸脯保證:“當然。”
池小天确實沒感覺到烏诏對他有欲望,或者說烏诏的那種欲望不太正常。池小天的沉默和遲疑讓烏诏有些不高興。
他皺眉:“你不願意?”
池小天回神:“沒有。”
似乎只要是對烏诏,他就沒有不縱容的,但他還是解釋了下,“我洗澡沒什麽好看的。”
烏诏沒說話。
他衣着整齊的站在堂屋門口,目不轉睛。
池小天沒去屋裏,也沒燒熱水,他皮糙肉厚的,打算速戰速決用涼水沖一下就好了,這次系統倒是直接滿足了他的願望了,給了他一個有腹肌還非常英俊的男人。
可惜這個男人是他自己。
夏夜,星空繁密。
微風捎帶着冷意,令人感覺相當舒适,大水盆接滿了水,池小天脫掉了衣服,雖然答應了,但是在晚輩面前多少還是有點放不開。
他背對着烏诏,露出了漂亮野性的肩胛骨,這是完全屬于男人的輪廓,蘊含着澎湃的力量感,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他并非表現出來的那般溫吞無害。
這是個甚至有些兇悍男人。
池小天只是在烏诏面前沉默且笨拙。
涼水流過他的身軀、混進土地裏,小麥色肌膚閃着微光,水珠滾落……蟬鳴聲漸起,明明剛洗過澡,烏诏還是感覺熱了起來,由內而外的燥熱。
他扯了下衣領,解開了兩顆扣子。
池小天洗完後就穿了大褲衩,他沒烏诏這麽講究。他頭發很硬,板寸剃的很短,摸着有些紮手,脖子上挂着條白毛巾,稍微擦了下,男人見烏诏還沒走有些意外。
他還被晚輩過于炙熱的視線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烏诏。”
自己的身體沒什麽好看的,又粗又糙,早些年留下的疤痕猙獰,跟傳統意義上的美邊都沾不上,他其實覺得烏诏才好看,秀氣又精致。
烏诏很熱,他覺得只有在池小天身邊才能緩解。
他走過去,由着自己的心意靠在了男人身邊:“我不舒服。”
池小天不習慣他人的觸碰,但因為這是烏诏,他盡量放松着自己軀體:“不舒服?”他當即有些緊張,用掌心貼了下烏诏的額頭,“哪不舒服?”
是下午日頭大中暑了嗎?
他一直覺得烏诏是個有些柔弱需要人憐惜的孩子。
烏诏靠着池小天的肩,他垂着頭,聲音含糊:“不知道。”
他們中午沒走多久,下午快傍晚才趕路,烏诏直到剛才精神還很好,應該不會中暑,池小天很快排除了烏诏中暑的嫌疑,額頭也不熱……其實是有些熱的,但好像說不上發燒。
他又碰了碰烏诏的臉感受體溫:“可能有點燒。烏诏,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舒服還是看一下醫生吧。
烏诏喜歡挨着池小天,尤其是和他肌膚相貼:“不要。”
他知道自己沒病,至少身體上沒病。
也有可能是累了。
池小天放輕了聲音,問烏诏:“要不要去休息?”
烏诏不肯放開池小天,他揚起臉:“你陪我?”
池小天沒和烏诏一起睡,烏诏剛來的時候很嫌棄衣服破破爛爛還穿着破膠鞋一身土的池小天,兩人一個在東屋一個在西屋,一天連話都說不了幾句。
他們今天是第一次一起外出,關系緩和了不少。
池小天喜歡烏诏依賴自己,他看着烏诏,答應了:“好。”
床不大。
烏诏雖然才過了十八歲生日,但已經長的很高了,将近一米八,池小天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成年人了,他躺在外側,收斂着自己手腳,生怕擠着烏诏。
熄了燈。
屋內一片漆黑,池小天實在是累壞了,哪怕他體質很好都扛不住了,盡管一直告誡着自己看着點烏诏,他還是很快就睡着了。
男人呼吸平穩,英挺的眉眼在入睡後少了兩分攻擊力,他的唇不薄不厚,弧度正好,很性感。烏诏睡不着,他還是難受。
下午的那股心火經過大半天的沉澱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煩躁的要死。
烏诏上輩子是病死的。
一半是身體原因,一半是精神原因,那些人都罵他瘋子,烏诏沒有否認,他的确是瘋子,他望着池小天,思考着把他連皮帶骨吞下去可能。
把他吃下去應該就不會難受了。
烏诏翻身坐了起來。
那就吃掉他好了,他打量着池小天,覺得哪個地方都很順眼,他用柔軟的手指輕輕滑過池小天的眉眼、鼻峰和唇,濕漉漉的一串舔吻,最後停留在男人不太豐盈的唇瓣上。
烏诏有點沉迷這種接觸,他能感受到池小天的呼吸和溫度,頂開他的唇……呼吸加重,熱起來了,他很自然的起了身體反應。
睡着池小天只感覺有頭蟒在纏着他,他要喘不過氣了,掙紮了下,他掀開了沉重的眼皮,是烏诏,烏诏在他身上,唇色殷紅。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或者是不敢相信。
但過了幾秒,他幾乎是立刻把烏诏掀了下去,男人的臉色有點難看:“烏诏。”他沒想到自己的小輩會對他做這種事。
羞恥的、罪惡的。
烏诏也沒想到自己會起生理反應。
他沒有驚慌,也沒有不适:“池叔。”
池小天是他爸爸的朋友,他對這個人了解的不多,甚至見都沒見過幾次,所以上輩子他沒有跟這個人走,這次不一樣了,想到這些天池小天對他的縱容,他暗指意味很強,“是不是我想做什麽都可以?”
池小天知道同性的事,他只是沒想到這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和烏诏。不是沒有男的對他示過愛,但那些男的都被他砸斷了鼻梁。
他是個生理和心理都很傳統的男性。
烏诏又過去親池小天,池小天沒有回應,但也沒對烏诏動手,可烏诏不滿足于此,他窩在池小天肩窩裏,發出了難耐的泣音:“我難受,池叔……”
“我想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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