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師伯受(16)
想要帥一點的結果便是, 差一點被人陰了,止步于擂臺賽,好在師樂成沒昏了頭,調整狀态之後, 才堪堪取勝。
對手十分狡猾, 暗器頻出,師樂成千防萬防還是中招了, 就是肩膀受了點傷, 到是不嚴重。他這次沒耍小心思,老老實實将療傷靈丹吃了。
等到夕陽餘晖染紅了白雲,比賽結束, 休整半日,進行最後的個人賽決賽。
最後決賽卻和往年不同, 需要進入幻境, 尋得相應的寶物, 得到三個弟子牌, 也就是打敗最少三名弟子, 幻境內不怕受傷,且可以人為控制進出,可以放開手腳幹。
師樂成比賽完,見于慈不見了,便随意找了個借口敷衍了謝炎武他們,飛快溜了。
還未走出多遠的于慈,瞧見了向他走來的師樂成,便停住了腳步, 師樂成快步走了過去。
臉上鋪撒着橘紅的晚霞, 傾瀉而下的瑰麗, 将缱绻的笑容渲染得越發溫柔了,最後被他攬住了肩膀,攏進懷裏。
“師伯~”師樂成語氣歡快,湊在他耳邊,眼睛都笑彎了。
于慈勾了勾唇角,但是看見他肩膀血染紅的地方,嘴角的幅度又壓了下去,四周的弟子們見狀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心中并不知曉,原來明月真尊與旁人關系,能這般好?
“傷早就好了,師伯別氣。”師樂成最是會看人臉色,猜人心思,邊說着兩人幾下移步,便消失在衆人面前。
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忍不住想,剛剛看見的是否是幻覺呢。
師樂成進了無人場所,便放肆一些了,抓着他的手牽着,手臂上的傷早結了疤,也許再過半個時辰可能就好全了,這讓于慈臉色好了些。
都是百年才開竅、初嘗□□的年紀,在外間的時候尚且把持得住,到了兩個人的時候,便黏上去了,嘴也親到了一起,像是藍天白雲,密不可分。
師樂成親的啧啧有聲,倒還是克制。只是将人攏在懷裏,心中記得,昨日他傷到了,要歇息幾日。
雖說親得克制,卻都有些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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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慈臉上泛起了薄紅,雙頰似淡淡的粉色晚霞,又宛如染上了風情的紅梅,盡管到了冰天雪地裏,依舊傲然挺立。
“嗚。”于慈吃痛的皺眉,眼眸內濺起了水霧。
他舌尖又被咬了一口。
但是那點兒傷口又被輕輕安撫,透着歉意。
“師兄?師兄?”徐林和的聲音像是一場疾風驟雨,席卷了沉浸在歡海中的小船。
師樂成睜眼,手從細膩肌膚上分開,見狀于慈似乎有些不爽,眯起眼瞪了他一眼,随後抓住他的手,不讓走。
“師伯,這樣不好,師尊還在外頭……”師樂成語氣有些喘,離開他的深吻,改為親他的嘴角,小聲的哄他,濕濕黏黏的輕吻。
“他在外頭又如何?”于慈想起那些夢中往事,抓着他的領子不松手,便盯着他眼睛問他:“你心疼他?”
這拈酸吃醋的模樣,在潮紅未退的于慈臉上,格外顯得可愛又多情。
師樂成原本是不想要這麽早和徐林和攤牌,或者被別人發現自己和師伯的關系,盡管無極門內并沒有禁止結成道侶,也不追求清心寡欲。
但是到底于慈是他師伯,又是人人敬畏的高嶺之花,他雖将花折在手心了,可不想他受一些流言蜚語了打擾。
更何況,徐林和瞧着是一個高高在上,任何事都和善的性子,只有師樂成知道,他這師尊遠沒有那般寬宏大量。
他喜歡于慈的時間,怕是比他的暗戀史還要長很多,若是知道他徒弟和最喜歡的師兄搞上了,只怕是要鬧得大家都很難看了。
“師樂成。”于慈語氣很輕,不滿他現在居然還能走神,啞着嗓子喊他的名字,表情冷了下來,似雪燕山上最冷的湖泊。
但是師樂成摸上他腰的時候,便感覺到這‘湖泊’,變成了岩漿,在他手底下泛着熱氣。
“別氣。”師樂成柔着聲音說道,手上掐着他腰,碾了碾,将人完全摟進自己懷裏。
于慈臉上越發紅了起來,師樂成還湊在他耳邊解釋,“人都來了,師伯不見見嗎?”
“若是要見,您這般軟乎乎的模樣,有失明月真尊的身份呀。”
然後親了兩口,那紅的滴血耳朵,輕柔的吻像是羽毛掃過于慈的心間,生不起氣來。
而外間的徐林和久不見回應,又喚了兩聲,眉宇間的狐疑略重。
“師兄,在嗎?”
“師伯,您還不應,師尊若是闖進來,我們兩個這般模樣可是解釋不清的。”師樂成也不躲了,反而更加親昵的親他的耳朵。
兩人現在姿勢确實暧昧,師樂成盤腿坐着,于慈坐在他腿上,兩人面對面抱着,任誰家正經師伯和師侄是做不出這種姿勢的。
于慈因為癢,偏頭躲了躲他的親吻,然後又被師樂成追了上來。
最後下巴靠在他肩上,低着嗓音傳音給徐林和:“何事?”
徐林和沒從這句嗓音微沉的話中發現不對,只是緊縮的眉梢舒展了,規矩站在門外,說道:“師兄且讓我先進去。”
不大不小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師樂成是聽見了這話,不由笑了一下,一口咬住了于慈的光潔下巴,牙齒用了一絲力氣,于慈一瞬間便疼的眼眶都紅了。
一雙眼睛像是水霧彌漫的仙境,誘得人泥足深陷。下巴一圈清晰可見的牙印,是如何也不能見人了。
“師伯,別見了,留下印記了,會被發現的。”師樂成臉上帶着一絲狡黠的偷笑,狹長的眸子也因為動情,變得越發溫柔。
于慈抿了抿微紅的唇瓣,然後問道:“不方便,站在外間說吧。”
師樂成是不能聽見于慈的傳音的,否則怕要被他的誠實噎死了。
徐林和原本放下的心,一下提了起來,這麽多年來,還從未聽見師伯說過不方便他進,他臉上的笑容是撐不住了,但還是語氣平和的說道:“師兄,我就進來瞧瞧您,許久不見,都未來得及和您敘舊……”
師樂成聽着這從未聽過的溫和又卑微的語氣,只覺得心中某一處還是會輕微的難受一瞬,就是這一秒表情的變化。
便被一直盯着他的于慈發現了,不由分說的堵住他的唇,然後一個用力,便将他翻身壓在身下了。
那被師樂成用舌尖細細描繪過齒列,用力的咬住他的下唇,面無表情的于慈,眼底洩露出一絲惱怒。
他喜歡師樂成,所以不希望在他眼裏、心裏看見還有別人的位置。
這種占有欲,對愛人的占有欲,與生俱來,不需要人教他。
直到唇間充斥着師樂成血的味道,直到宮外的徐林和久久未得到回應,自顧自離開,師樂成才拍了拍于慈腦袋。
舌尖輕而易舉撬開他的牙齒,拯救出自己唇,那一點疼痛對他來說不足挂齒。只是摸了摸他的脊背,試圖安撫他的不安。
他早就對徐林和死心嵛蹊了,否則也不會對于慈好,喜歡上他。
他從來非黑即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拖拖拉拉。
最後還是屈服于于慈的主動,在缱绻之際,對他說着最動聽的情話。
……
師樂成心中閃過許多,念頭最終都只是歸于懷中的男人,心心念念的人都是他了。
于慈發絲有些淩亂,鬓角的薄汗浸濕了銀發。他只是軟軟躺着,靜靜地看着窗外已然漆黑的夜空,月光灑落像是鋪散開來的長河。
師樂成将人攬入懷中,指尖略過他的眼尾,将被眼珠洇濕的眼尾擦幹,又将他嘴角的銀發整理好,只見他鼻尖都透着哭過的紅色,不由愛憐地親了親他的唇。
看着他有些呆呆模樣,用手他搓了搓他的肩膀。
兩人身上都出了一些汗,于慈身上的熱意消失,身體染上了一些夜裏的涼,然後師樂成不由自主又抱緊了一些。
“寶貝。”
親一口。
“寶貝。”
又親一口。
……
在這一聲聲甜軟的呼喚聲中,于慈動了動眸子。
之前說過,他因為多種原因,五感異于常人,痛感加重,自然其他感覺也是亦然。
所以不久前,他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眼淚和身體,連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于慈将臉埋進了師樂成肩膀,一雙手臂也軟的似面條,搭在他肩上,聲音沙啞,帶着有氣無力的感覺:“要洗浴。”
師樂成感受着還在止不住發抖的身體,自然是沒有什麽不應的,親了親他牙印微消的耳朵,不由低聲呢喃:“不怕,不怕。”
說着便将人抱起,還是抱小孩的姿勢,知道他暫時害羞,便讓他自己藏起來,他臂力非常,抱着于慈這樣尋常男人的體重,也絲毫不吃力。
泡在溫熱的溫泉裏,泉水漫過傷口,那一絲火辣辣的疼意,讓于慈清醒了過來,然後越發縮進師樂成懷裏了。
也不知道咬人是不是會傳染,反正現在于慈正咬着師樂成肩膀磨牙呢,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真煩人。”
這話說的毫無威懾性,只會讓人覺得越發心軟起來。
師樂成被他的撒嬌打敗了,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打理着他的長發,他之前自己的長發,只覺得麻煩,到是對于慈的頭發愛惜的很。
一根崩斷了,他都是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師樂成抿了抿,還腫着的嘴,語氣有些無奈,“我的于慈好師伯,我師樂成如今能夠指天誓日的說,真的只喜歡你一個人,否則讓我止步金丹,仙途盡毀,被人踩在腳底一輩子……”
這些誓言,修士一般不說的,雖說不一定一定會靈驗,可是,修真界向來都是信奉一些因果報應,前世輪回的。
“往事如風,不可追,現如今能得明月青睐,成樂已是知足,斷不會三心二意,傷寶貝兒的心。”
于慈也沒矯情的阻止,聽他說完,也就靠在他懷裏安分了。
都說這男人的誓言只可以信三分,但是聽着還是異常讓人覺得心生愉悅的。
“怎麽脾氣這般大呢?”師樂成好笑的摸了摸肩膀上的牙印。
于慈聞言,眨了眨眼,想說話的,但是嗓子實在不舒服,昨天、今天幾乎可以說是将他近百年的話都被師樂成哄着說完了。
他原本就話少冷沉。
最後不為難自己了,不說話,改為傳音了。
‘你也可以發脾氣,我讓你咬,我哄你。’
師樂成将人撈起來,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脾氣不拘小節,他若是喜歡一個人,便不會計較這些小打小鬧。
就算于慈發脾氣,他也只是當他在撒嬌。
道侶嬌氣一些,可愛。
“我脾氣好,只要師伯下次別推開我、忍住別哭、忍住不躲……您就是脾氣再大一些,我都喜歡。”師樂成使了一個吸水術,将他頭發弄幹。
于慈聞言,不知道想到什麽,臉又熱起來了,手指扣進了衣服裏。
師樂成身為體修,力氣大、需求也不小,想要收斂力氣,但是奈何有些情況不是他想便能行的。
随後似發現自己語句中的漏洞,師樂成又加了兩句:“當然了,這只是我的一些個人的小小願望,師伯怎麽樣都好看,怎麽樣我都喜歡。”
說完肉麻情話,便低頭含了含他的唇,然後抱着人去了塌上。
‘煩人。’
于慈迎合着他的吻,然後說了一句。
‘愛你。’師樂成同樣傳音,這兩個字說完,便看見他眉眼肉眼可見的軟了下來。
甩手将狼藉的床榻清理幹淨,又抱着人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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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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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