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鈴铛
火苗一旦點燃, 便迅速蔓延擴大,難以熄滅。
藺洲牢牢抓住顧瑜的手,仿佛受到什麽刺激, 用力地吻了回去,比以往任何一次親昵都要熱烈。
顧瑜感覺到唇上的微微刺痛,肩膀以上懸在半空的姿勢讓人沒有安全感,像是随時都會墜落。他低哼了一聲。
藺洲掐住他的肩膀,将人按得向後躺下, 陷進柔軟的大床裏, 然後,自己也半跪在床邊, 俯身再次親了上去。
顧瑜的嘴唇很紅, 宛如鮮豔綻放的桃花瓣,微微張開吐息,胸膛不斷起伏。
“真的可以?”
異常沙啞低沉的聲音從喉嚨溢出,藺洲緊緊地盯着他,暗沉的目光似一個堅固的牢籠, 想将眼前的人鎖在方寸之地,腦內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 壓制着, 問出了這麽一句, 給他最後一次逃脫的機會。只要顧瑜搖頭, 他就會起身。
顧瑜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勾住藺洲的脖子,拽他下來, 一口咬住他的喉結, 用行為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藺洲瞳孔驟縮, 喉結不自覺滾動,低頭有些粗暴地咬住他的唇。
早在很久之前,顧瑜就好奇過,這到底是怎樣的。因為喜歡藺洲,所以在忐忑畏懼的同時,心裏也有不少期待,還試過為此做準備。但等真正到來的時候,他就發現,想象的根本描繪不出真實的沖擊。
很不一樣。
他整個人熱得像是要融化了。
頭皮發麻,意識迷蒙,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讓他趕緊逃離。
平日對他溫柔縱容的藺洲,此時像是失去某種禁制,隐忍克制太久,在得到許可後,已經全然被本能控制。
顧瑜有些害怕,想要退縮,但同時心底也湧出渴望,想要更多,想和喜歡的人更親近,沒有任何距離。他放任着自己淪陷,無法自拔。
在最難耐的時候,他失控地哭了出來,眼尾泛紅,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Advertisement
不得不說,他有點後悔了。
在藺洲親下來的時候,他讨饒似的用鼻尖蹭了蹭他,聲音帶着哭腔。
但藺洲看到他雙眼失神,眼睫不斷顫抖,像被雨水打濕翅膀的蝴蝶,有種驚人的脆弱美感,讓他想把蝴蝶牢牢地困于掌心。
藺洲忍不住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誘哄,讓顧瑜胡亂地說了很多話。有時候,他都聽不清藺洲說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跟着說了什麽。
後來發現,其實他說什麽都沒用。藺洲像是瘋了。
顧瑜擡手擋在眼睛上,身體抖得厲害,皮膚泛着漂亮的紅色。
即便藺洲在他眼角輕吻,舔走眼淚,這樣輕的觸碰,他也忍不住顫抖,完全失控了。
夜變的極其漫長,天好像永遠都不會亮,人在黑暗中淪陷。
顧瑜數次以為結束了,想要閉上眼睛,疲倦地睡過去,但身體很快就又被喚醒。
他無力地抱住枕頭,将臉埋進去,逃避似的。
意識模糊間,他感覺自己被抱起來,帶去浴室,放到溫熱的水裏。本來應該自己來的,但他實在沒有力氣動了,只想睡覺,歪倒在熟悉的懷抱裏,枕在臂彎上,任他解決一切。
再出來時,又已經過去了很久,顧瑜才被放到換了幹淨床單的床上,眼睛半眯着,随時都能睡着。
但某人的精神還是很好,忍不住的,在他唇上親着,一下一下地啄吻,很溫柔,有點癢。
顧瑜伸手無力地推一下他的下巴,喃喃:“夠了……”
藺洲握住他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指尖。終于稍微安分下來了些,像是一只餍足的大型猛獸,圈住自己的所有物,滿足地擁着入睡。
第二天。
顧瑜睡到很晚,慢吞吞地睜開眼睛,渾身的酸痛綿軟一下襲來,提醒着他經歷了什麽。雖然醒了,但也不想動。腦子裏閃過一幕幕臉紅耳熱的畫面,滿足的同時,心裏也有點情緒,因為藺洲太肆無忌憚,沒有理會他的求饒。
他一動,身後抱着他的人,手臂也跟着一緊,摟住他。
恰好這時,顧瑜的肚子叫了一聲,顯然餓了。
這讓原本還想賴着和顧瑜溫存一會的人起身,說:“我去做早餐。”
顧瑜也慢慢地坐了起來,手撐在枕頭上,垂眼就看到上面有很多咬痕,像是大型猛獸,在屬于自己的東西上留下印記。
他有些無語,擡頭正準備抱怨兩句,卻看到藺洲背對着自己,結實的背上多了幾道淡淡的抓痕。一瞬間,就想起來,這是自己弄出來的。
到了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顧瑜下床時腿有些軟,也是虧得覺醒者身體素質好,不然他很可能下不來床。
洗漱之後,顧瑜從卧室出來,下樓到了廚房,一眼就看見穿着圍裙的藺洲,正在将鍋裏做好的菜盛到瓷碟裏。
顧瑜過去幫忙端,沒忍住,多看了藺洲兩眼。不得不承認,他穿圍裙的樣子真的很有魅力。
因為太晚,他們是直接吃的午飯。
藺洲的廚藝很好,他之前就已經嘗過了,今天做的還都是他喜歡的菜。
顧瑜正餓着,低頭就專心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忽然聽到身邊傳來的聲音,帶着關心,“身體有不舒服嗎?”
顧瑜頓住,下意識咬了下筷子,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夾起一塊牛肉,繼續吃,搖了搖頭。
藺洲雙眉微微舒展,似是松了口氣,有些歉疚說:“我昨晚有些失控,等會讓我看看,幫你擦藥膏好嗎?”
顧瑜耳朵發燙,果斷搖頭,“不用!我身體很好,沒事。”
雖然早上剛醒來有點情緒,但很快也散了,畢竟說到底,他們都得到了愉悅。而且藺洲一只大貓,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高冷不親人的性子,但偏偏他身上又糅合了一些犬系的特性,就好比此刻,莫名像是一只沒忍住犯了錯的大狗,推着食物來讨好主人。
這樣子,顧瑜哪裏還有脾氣。
不過,他也是真的抵不住藺洲那副直白詢問的模樣,問他感覺如何。跟除夕那夜第一次接吻一樣,像個十分好學的學生,擔心自己的表現成績不好,老師不滿意。
顧瑜的臉越來越熱,終于忍不住出聲,說:“閉嘴,吃飯。”
藺洲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注意到了他泛紅的耳尖,就自行默默理解了一番,彎了一下唇角,低頭吃飯。
過了一會,吃完飯,藺洲再擡頭,和顧瑜撞上視線。
顧瑜抿了抿唇,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也壓下心裏的羞澀,看着他的眼睛,說:“挺好的。”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不知是在說飯菜味道,還是別的什麽。
但藺洲一下就明白了,臉上笑意更深,還傾身過去,親了顧瑜一下。
不知怎麽的,顧瑜看他這樣,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
藺洲心情很好,沒有把碗交給機器人,而是自己很樂意地洗完了,讓站在一旁的智能管家,雙手停在半空,滿是被搶了工作的茫然。
接下來幾天,剛開葷的藺洲食髓知味,每天都忍不住,即便顧瑜是個覺醒者,恢複得快,都覺得有點吃不消。更別說,他的意志力也算不上多堅定,藺洲多看他一會,他就抵不住誘惑。
再一次,在床上睜開眼時,顧瑜不禁開始懷疑,藺洲是不是個白切黑,表面上直球純情,實際腹黑,不然怎麽總一個不經意間就被他牽着鼻子走了。
顧瑜直勾勾的目光毫無掩飾,藺洲感覺到了,伸手摟住他,疑惑問:“怎麽了?”
顧瑜突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俊臉,揉得變形,然後才爬起來下床洗漱。
藺洲跟在他後面,一起進了浴室,很自然地圈住他的腰,兩人親密的姿态清晰地映在鏡子上,敞開的領口,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有着隐約的痕跡。
顧瑜刷着牙,看見了,皺眉,伸腿踢了踢藺洲的腳。
藺洲望去,很快反應過來,伸手攏在他的脖子上,拇指指腹蹭過頸側的一抹紅,眸色微暗。沒有多少後悔,倒像是更想再留一個印記。
“今天要回基地,你忘了嗎?”顧瑜提醒。
“沒忘。”
藺洲聲音低低地應了一聲,似乎還有點不情願。短暫美好的假期就這麽結束了。
顧瑜倒是覺得挺好,能喘口氣了。
把一條懶鹹魚逼到這份上,藺洲也是很有本事了。
這兩天,藺洲折騰得厲害時,顧瑜甚至覺得論文挺好,拿這做理由,藺洲裝作導師問他問題,模拟答辯。一開始,是挺正經的,結果後來也歪掉了,變成了像顧瑜在視頻裏看過的某些場景。
下午,回了基地。
有個會議要開,不算很重要,但也要到場。
顧瑜坐着聽,偶爾還需要做筆記。
他周圍坐的也是年輕覺醒者,有時候,還會壓低了聲音,小聲交談。尤其是領導要求互相讨論,等會點人來闡述自己的想法時,其他人都快要擠到學神顧瑜的椅子上了。
他們忍不住吐槽這破會議開得像是高中上課,領導太愛點名問問題,讓人回想起曾經的苦逼生活。
于是,坐在前面的藺洲一偏頭,看到的就是顧瑜和別人說話,笑得還挺開心的一幕。他沉默地抿了抿唇,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明顯不悅。
領導再次熱情地找人分享自己的想法。
不少人低下了頭,頭頂仿佛立了一個隐形的板,上面寫着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領導不氣餒,努力在一衆人裏找出能給自己回應的人,然後,他盯上了顧瑜。
倒不是顧瑜沒低頭,和他對視了,只是單純因為唯一的人魚很有記憶點,而且聽說他多次任務表現優秀。領導當然偏愛人才,果斷點了顧瑜的名。
顧瑜站起來,吸了一口氣,然後,微笑着……說了一堆論文話。
都是應付的套路,先用幾句話總結剛才領導說過的,然後結合時事闡述眼下狀況,再暢想一下未來,表示自己也很希望能付出一份力。
條理清晰,有奮鬥熱情。
領導很滿意,點點頭,讓他坐下。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藺洲,再次點名。
藺洲頓了一下,才站起來,似乎有些走神了,但還是不錯地回答了問題。
領導再次點頭,說挺好,接着又調侃了一句,“不過,沒有顧瑜說的好。”
基地裏幾乎就沒有人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領導也會八卦,尤其這兩個還是重點關注對象。
會議中心又回到領導身上,說了很久,直到最後,都還有些意猶未盡,但因為時間問題,不得不宣布結束。
有人忍不住小聲吐槽:“他真的好能說啊……”
顧瑜心裏默默點頭,十分贊同。
領導一走,會議室裏的人也開始陸續離開。
說話聲,腳步聲,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都混在了一起。
顧瑜也準備起身走人,但一個陰影先在他身前籠罩下來。
是藺洲,一結束,就往他這邊走過來了。
他低聲說:“你在生氣嗎?”
顧瑜身邊坐着的年輕覺醒者有點慫藺洲的氣場,更不想做電燈泡,一看到就連忙起身,飛快離開。
顧瑜聽到這話,一臉茫然。
“……?”
我生氣了?
什麽時候的事?
我怎麽不知道?
顧瑜思索了一下,可能是因為今天早上說有痕跡這事?那時候他确實有點不高興,但出門前好好遮蓋住了,不會被看出來,所以他已經扔到腦後沒管了。
而現在,藺洲卻誤以為他有情緒。
顧瑜看向他,“你覺得我在生氣?”
藺洲直白道:“你不理我。”
顧瑜想了想,大概是說剛才會議對視的時候,自己先移開視線,沒跟他說話,全程沒理他的事。但他以為,在這樣的場合,應該保持距離才對的。
想到藺洲這兩天的折騰,他冒出了耍回去的心态,抿唇故作冷淡,說:“嗯,我在生氣。”
等着看藺洲怎麽哄他,順便趁機使喚藺洲做點什麽。
藺洲先道歉認錯,說自己不該這麽放肆。雖說他以後百分百還是會忍不住,但至少有個不錯的态度。
顧瑜把桌上的本子和筆推給他,“幫我拿。”
藺洲點頭,幫他拿了起來。
然後一起并肩走了出去。
顧瑜看他一眼,開始試探,“我想吃蝦。”
藺洲毫不猶豫答應:“好。”
“你幫我剝殼。”
“好。”
顧瑜笑了一下,又伸手指了指牆邊的飲料自選機,“我想喝牛奶,草莓味的。”
藺洲再次聽話地過去,按了一下,彎腰拿出一盒牛奶,還幫他戳上了吸管,喂到他嘴邊。
顧瑜不客氣接過,眯着眼喝了起來。
路過的覺醒者目不轉睛向前走,實際上,走過之後,都忍不住偷偷回頭看,臉上滿是震驚。
剛才是我眼瞎了嗎?
那人是藺中将?不是一個單純長得像的人?
原來藺中将還有這樣一面嗎?
有人立刻偷偷拍了一張背影照片,放到了內部論壇上,标題就是快來看大貓今天怎麽哄魚。
藺洲和顧瑜的話題向來熱度很高。
一瞬間,就很多人點了進去。
[靠,迎面飛來一碗狗糧,當衆牽手手!]
[還喝同一盒牛奶呢!草莓味,魚魚喝完,大貓很自然就接過去繼續喝了,間接接吻!]
[我想起來,之前有篇ABO的同人文,說魚魚最愛吃草莓,各種意義上的吃,信息素也是草莓味的,很甜,吸溜吸溜~]
[間接接吻算什麽,別把我當外人,我要看嘴對嘴的,深吻!當然,親別的地方也可以,我是成年人了嘿嘿嘿……]
[樓上太狂了吧,話說這帖子要是被大貓看到怎麽辦?真的不會來鯊了我們嗎?]
[哈?我們不就讨論一下小動物嗎?貓吃魚,自然規律,這有什麽問題?理不直氣也壯.jpg]
[牛逼!我都被樓上說服了,希望大貓來暗鯊我的時候,我還能這麽死皮賴臉不承認。]
[直播,他們到食堂了!]
[大貓幫忙拿筷子,還想端餐盤,但被拒絕了,然後又幫魚魚剝蝦殼,表面上面無表情,實際樂意得不行~]
[話說,魚魚那麽好脾氣,大貓是怎麽惹到他的?難道是……]
[難道是……]
[哎嘿嘿嘿……嘿嘿……懂的都懂……]
[嘿嘿……嘿嘿]
[嘿嘿……操,剛才不小心看鏡子了,我被裏面那個笑得那麽猥瑣的人吓到了!]
……
食堂裏,顧瑜和藺洲面對面坐着吃飯,美滋滋地吃着鮮甜Q彈的蝦仁,一口一個,吃得很享受。不用剝殼就是爽。
而且,不管他讓藺洲做什麽,他都照做,也很爽。
雖然有點可惜,沒能看到藺洲變臉,不情願的樣子。
走出食堂時,顧瑜忍不住問:“我讓你做什麽,你不會答應?”
藺洲思索了一會,一時還真的想不出來。
但顧瑜眼巴巴地看着,似乎非要有個答案。
藺洲皺眉,“……讓我離你遠點吧,這個不行。”
顧瑜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難道不是不讓你做?”
藺洲頓了一下,坦誠說:“雖然我很想,但你不願意的話,也可以不做。只要你一直待在我身邊。”
顧瑜啞然。
這個答案,他還真有點沒想到,一時之間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心跳得有點快,耳朵也變燙了。
顧瑜忍不住小聲嘀咕:“我沒想過讓你離我遠點。”
藺洲聽到了,滿意:“那就好。”
過了一會,顧瑜又說:“以後收斂點,我說停就停。”
藺洲沉默。
顧瑜反問:“不是說聽我的嗎?”
藺洲:“……我盡量。”
顧瑜盯着他。
藺洲:“這個實在很難控制。”
顧瑜想了想,似乎是有點為難,就說:“那你努力。”
藺洲笑了一下,“好。”
“所以,現在不生氣了嗎?”
顧瑜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揉了一下耳朵,小聲說:“本來就沒怎麽生氣。”
藺洲直白問:“那可以親嗎?”
顧瑜不想再點頭,幹脆主動湊了過去。藺洲捧着他的臉,低頭溫柔地吻着。手慢慢往下挪,指腹輕輕地蹭着他的頸側,将昨夜紅痕的遮掩蹭去,然後,又親上去,加深了這個痕跡。
周末。
他們又回了別墅住。
依舊是藺洲下廚,顧瑜不會做飯,之前心血來潮試過,明明是按照步驟做的,但最後的成品……味道難以言喻。不能說是黑暗料理,但絕對跟好吃不沾邊。
所以,顧瑜最多只會在旁邊打下手,還是最簡單的事,更多時候,他是在外面沙發上癱着做鹹魚。
今天,顧瑜聞到香味,溜進廚房,探頭看,自然被投喂了,但還是不走,而是兩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藺洲。
藺洲有些疑惑。
顧瑜笑着調戲:“沒什麽,就是覺得我的男朋友太帥了,舍不得移開視線。”
藺洲眸色一暗,忽然關了火,洗手。
“菜做好了嗎?”
顧瑜茫然問,話音剛落,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握住腰,身體懸空,坐在了料理臺上。
藺洲站在他腿間的位置,長腿抵着他的膝蓋,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顧瑜愣住,頭差點撞到上面的櫃子。
藺洲傾身吻住他,聲音沙啞模糊:“想看的話,就一直看着我。”
被捉住腿彎時,顧瑜有點慌,下意識抓緊他的頭發。
藺洲擡眼看他,舔了舔唇,啞聲說:“那次在更衣室,我就很想這樣了。”
顧瑜回憶起來,但很快就被打斷,沒辦法思考,腦子裏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個想法。
藺洲的話根本不可信。
簡直就是一只貪婪兇狠的猛獸,橫沖直撞,完全不聽他的。
結束之後。
顧瑜不想理他,藺洲輕聲哄也沒用,有些無措,只好把精神體貓塞到他懷裏。
本來,顧瑜是不想接的,但手碰到毛絨絨時,還是很誠實地rua起來。
恰巧這時,門鈴響了,是藤聽春和霍戈有事跟藺洲說。
顧瑜就抱着貓上樓,準備進卧室前,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走回到樓梯欄杆前,居高臨下地看下去。
他站的這個位置很巧妙,他能看到客廳,但樓下的人看不到他。
藺洲正在和人說話。
顧瑜眯了眯眼,慢慢撸貓,熟練的順毛手法讓貓在他懷裏軟成一團餅,放肆地攤開軟軟的肚皮。顧瑜揉了揉,還很順手地捏了一下貓鈴铛。
下一秒,果然看到藺洲身體一僵。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