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花束
藤聽春是順路過來的, 和藺洲聊一下。
一同出任務那麽久,他和霍戈早就習慣了藺洲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冷肅得像是個機器人,幾乎沒什麽大的情緒波動。但他談了戀愛之後, 就變了很多, 藤聽春不止一次看到, 顧瑜只是扯了下藺洲的袖子,笑着說了句話, 藺洲就很自然地把他不喜歡吃的菜夾走,幫他吃了。
內部論壇裏, 大貓哄魚魚的帖子也持續爆着。
不過,今天的藺洲看起來,好像臉色很冷?
藤聽春有點疑惑。
緊接着, 他發現藺洲說話的速度變快,似乎想讓他們走了。
可他們才剛坐下來沒一會。
藤聽春朝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 問:“顧瑜不在家嗎?”
藺洲冷淡說:“在。”
“他怎麽不出來?我還想跟他聊聊呢。”藤聽春接過機器人遞來的茶水, 喝了一口。
藺洲:“他在睡覺。”
藤聽春訝異:“這個時間?”
藺洲渾身緊繃, 一條腿搭在了另一條腿的膝蓋上,薄唇抿着, 顯得渾身的氣場更加生人勿進。
藤聽春遲疑了一下, “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藺洲硬邦邦說:“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 藤聽春也不好多說什麽, 談了幾句正事之後,就起身準備道別,還說:“有需要幫忙的話, 随時可以來找我。”
Advertisement
藺洲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就讓智能管家去送客, 自己則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等門關上,人已經走了,他才稍微放松了些,但肌肉還是繃着,透過薄短袖,勾勒出硬邦邦的線條輪廓。
藺洲起身上樓。
原本站在欄杆後面的人已經不在了。
藺洲在那個位置停了一會,注意到地上殘留的一抹濕潤,折射出細微的水光。從這裏,正好可以看到樓下客廳。
他都可以想象出,顧瑜抱着貓,眼裏含着狡黠的笑,看着樓下的自己的模樣。
藺洲轉身,走進卧室。
剛才故意作怪的人躺在床上,若無其事地抱着貓貓rua,眼前是一扇光屏,放着搞笑的綜藝。
藺洲走過去,站定在床邊。
過了一分鐘,顧瑜才擡頭看他,一臉的無辜困惑,“怎麽了?”
藺洲反問:“你說呢?”
顧瑜舉着球球的貓爪子晃了晃,又捏了捏軟糯糯的肉墊,“我怎麽知道呢?我一直在看綜藝。”
貓還喵嗚了一聲,像是在附和。
藺洲垂眼看去,那只黑貓一點都不高冷,在顧瑜懷裏撒嬌打滾,毫無顧忌地露出最柔軟的肚皮,吸引着人去摸。
顧瑜一開始挺淡定的,但被盯久了,頭皮發麻,忍不住有點緊張起來,借撸貓來轉移注意力,一瞬間都忘記了精神體和本人聯系的事,還故作平靜說:“藤聽春他們找你說什麽?”
藺洲看他捏貓爪,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禁勾了勾,突然在床邊坐了下來,看着顧瑜,“你不是聽到了嗎?”
顧瑜微笑:“我在房間裏,那麽遠,怎麽可能聽得到。”
藺洲忽然說:“樓梯那裏,有一小灘水。”
很平靜的語氣,顧瑜一時都沒聽出什麽不對,還疑惑什麽水,他明明沒拿水杯……
顧瑜想到了什麽,雙眼倏地睜大了些,耳朵也迅速燒起,恨不得鑽進被窩裏躲起來。
沉默的安靜在房間裏蔓延。
直到藺洲出聲打破,“怎麽不捏了?”
顧瑜微愣,下意識擡眼看去,然後循着他的視線,又低頭看懷裏的貓。它翹起了尾巴。
明明剛才是他使壞,結果現在輪到他被弄得慌了,懷裏像是抱了個燙手山芋,恨不得扔出去。
貓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用貓尾巴纏住他的手腕。
藺洲也傾身向前,一下逼近。
剛才藺洲坐下,顧瑜就因為他身形高大,籠罩下來的陰影,覺得很有壓迫力,有點想後退了,但為了不認慫裝冷靜,強行忍了下來。現在,他是真的忍不住了,冒出了逃跑的念頭。
但腿剛往後一縮,就立刻被捉住。
藺洲壓了過來,顧瑜不得不向後,背緊緊貼着床頭,沒有了退路,只能被扣住手按在枕頭上,唇上襲來熱意,被吻住。
仿佛在說,你不繼續,那就我來了。
過了很久,顧瑜被親得呼吸不上來,終于松開,能說話時,他立刻說:“我去洗澡!”
爬起來就想跑,但很可惜,立刻又被藺洲掐着腰按進懷裏,他直白說:“我以為,你那是個暗示?”
被藺洲的眼神看着,顧瑜居然有點結巴了,大概也是心裏清楚自己剛才玩得有點過,“什、什麽暗示?我什麽都沒說!”
努力想要裝兇硬氣,但失敗了。
他被藺洲抱着放到腿上,繼續親,堵住了所有聲音。
……
藺洲抱着他去洗了澡,又下樓去廚房做好了飯。
再進到卧室時,顧瑜還陷在被窩裏,睡得很沉。
藺洲看到他的肩膀露了出來,冷白的皮膚上泛着惹眼的緋紅,伸手想幫他拉一下被子,但剛一碰到,顧瑜就控制不住顫抖了一下。
藺洲一頓,忍不住彎了一下唇角。
然後也在床的另一邊躺了下來。他肩膀位置有一個深深的咬痕,甚至見了血。
藺洲卻像是不知道痛,渾不在意,沒有一點怪顧瑜的意思。畢竟,他昨晚确實過于失控了。顧瑜顫抖不已,哭了一床的珍珠。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
顧瑜才慢吞吞地睜開眼,意識回籠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踹藺洲一腳,踹完之後,藺洲沒喊痛,他倒是先悶哼了一聲。
藺洲低聲安撫說:“暫時動作別太大,等身體好了再踹我也不遲。”
但顧瑜聽完,完全沒被安撫到,反而惱羞成怒,“你……”
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轉身背對着藺洲,手一壓枕頭,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硬硬的小東西,下意識拿了起來。
那是一顆圓潤剔透的珍珠,淺淺的粉色,光澤極好,難得一見。
但在床頭櫃上,裝了滿滿的一盒。全都是他昨晚哭出來的,到處都是,有點硌,藺洲就收起來洗幹淨,集中放到一起。
顧瑜抿了抿唇,扔了進去。
藺洲看到,順手幫他蓋上蓋子。
顧瑜閉了閉眼,聲音沙啞說:“……不準交給研究院。”
藺洲猜到了他是不好意思,立刻說:“好。”
這本來就都是顧瑜的東西,怎麽處理都看他。
“餓不餓?”藺洲問他。
顧瑜其實很餓了,但暫時又有點不想跟他說話,幹脆轉頭鑽到他懷裏,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讓他意會。
幸好,藺洲理解能力不錯,順勢把他抱了起來,就這麽下樓吃飯。
飯菜都是藺洲端出來的,夾好了菜,甚至還想親自喂顧瑜吃,全程細心照顧,仿佛顧瑜生活不能自理了似的。
顧瑜自己拿過筷子,低頭吃,不經意間看到藺洲肩上的傷口,有些驚訝,才知道自己咬得那麽重,看着就痛。
“你不處理一下嗎?”顧瑜有點愧疚,伸手指了指。
藺洲看了一眼,渾不在意,“很快就會好。”
顧瑜想想也是,就不管他,自己比他更疼。不過,也……很爽就是了。
沉默着,顧瑜吃了很多,比平時都要多,畢竟體力消耗不少。
吃完之後。
顧瑜放下碗筷,藺洲本打算順便收拾了的。
但顧瑜很自然地朝他張開手,要抱。
藺洲愣住,心裏瞬間軟成一灘水,連忙把他抱進懷裏。
藺洲都做好心理準備,顧瑜可能會生氣不理他一段時間的了,結果沒有。
還是像之前一樣,最多只是有一點小情緒,但不會因此不理他。
藺洲又把他抱上樓,放到卧室床上。
顧瑜低頭找電影看,随口問:“你有什麽想看的嗎?”
藺洲:“都可以。”
顧瑜嘀咕:“老是這個回答。”
顧瑜打開了一直在看的綜藝節目,被裏面的游戲效果逗樂,笑倒在藺洲懷裏,不小心牽扯到,抽了口氣。
藺洲給他墊了個軟枕,就舒服了些。
“你不生氣嗎?”藺洲問。
過了兩秒,顧瑜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你想我生氣?”顧瑜奇怪。
“沒有。”藺洲搖頭,坦誠說,“只是感覺我有些過分,你應該生氣。”
顧瑜扯了一下他的臉,挑眉說:“其實有點,但我這人寬容,看你态度好,勉強原諒你了。”
然後就又窩進藺洲懷裏,繼續看綜藝,結果裏面剛好說到了珍珠。
他的視線就飄向床頭櫃上的盒子,耳朵發紅,小聲問:“怎麽處理?”
藺洲聽到,思索了一下,“不給研究院的話,給你用?”
顧瑜突然就從他懷裏爬出來,坐到另一邊,和他拉開距離,面無表情說:“很好,我現在生氣了。”
藺洲:“……?”
“為什麽?”
顧瑜不理他。
藺洲疑惑,想了幾秒,有些恍然,“我說的是出任務的時候你可以帶上,對精神力有幫助。”
顧瑜沉默,臉迅速變紅。
藺洲笑:“你誤會了?我沒打算做什麽。”
顧瑜的神情變得更不自在,幹巴巴強調:“我想的也是出任務。”
藺洲逼近,從剛才溫和的樣子,突然就變得有攻擊性起來,宛如蟄伏在暗處,伺機捕食的大貓,按住了顧瑜放在床單上的手,扣緊,讓他不自覺抓皺了布料。
“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藺洲笑道。
顧瑜:“……閉嘴。”
***
因為顧瑜要準備畢業的事情,忙了起來,領導考慮到他的情況,就沒有安排任務。藺洲則和別人出任務去了。
五月下旬,顧瑜去學校參加論文答辯,站在臺上,條理清晰地闡述,有條不紊地回答了導師組的問題,順利地通過了答辯,還得到了優秀。
高分的學生需要進行二次答辯,評優秀論文,進而根據各方面成績表現,評優秀畢業生。
導師對他很有信心,說他的畢業論文被組長大誇特誇,再加上四年來綜合績點高,肯定是優秀畢業生,說不定還會被安排上臺演講。
顧瑜謝過老師,說一定好好準備,離開學校。
回去之後,他在玄關換鞋時,看到了藺洲的鞋子,就知道他回來了,心情很好地翹起嘴角,兩眼彎彎。
因為有好些天沒見了。
顧瑜一見到人,就走過去,一把抱住。
藺洲也伸手摟住他的腰,下巴在他頭頂蹭了蹭。
“我答辯過了,得了高分,下個星期還要去學校。”
“恭喜,你很棒。”
“我也這麽覺得。”
顧瑜一點都不謙虛,坦然接了誇獎。藺洲也跟着笑了,低頭就親了下去,先是捧着他的臉,然後手掌慢慢下挪,攏在了他的後頸上,稍一用力,帶向自己,吻得更深。
藺洲的手上有繭,微微粗糙,輕輕摸過皮膚時,有些癢。顧瑜忍不住哼了一聲,含糊說:“用力點。”
藺洲愣了一下,眼裏含笑:“你确定?”
顧瑜舔了下唇,補充解釋:“我說的是手碰我的臉別太輕,會癢。”
“是我誤會了。”藺洲笑着點頭,帶顧瑜到沙發坐下,握住他的腰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坐着,繼續親。
顧瑜有些腿軟,摟住藺洲的脖子,根本不信他說誤會的話。
這次,藺洲出任務去得比較遠,冰天雪地,環境惡劣,敵人狡猾奸詐,讓他的精神力消耗不少。所幸他帶了一瓶粉色的珍珠,起到了鎮靜安撫作用,異化值并沒有升得太快。
不過,沒想到,回來之後的第二天,藺洲久違地生病了。
顧瑜是被熱醒的,感覺自己被困在一個火爐裏,都出汗了。
清醒過來才發現,是因為藺洲緊緊抱着他,接觸到的皮膚還很燙。
顧瑜慌忙起身,但藺洲十分貪戀他身上涼涼的溫度,抱着很舒服,立刻又把人拉進懷裏。
顧瑜只好讓智能管家過來,給他測體溫。
已經燒到了近四十度。
顧瑜拿了退燒藥,讓他吃下去。
藺洲聽話吃了,然後繼續抱着顧瑜,閉眼睡覺。
顧瑜本來想起床了的,看他這樣,就又躺了回去,陪他睡一會。
一個小時後,顧瑜實在睡不着,看着天花板發呆。
藺洲埋在他的頸窩,因為發燒,呼吸很熱,吹在他頸邊的皮膚上,有種異樣的感覺。
顧瑜忍不住往外縮,但剛移動了一點點,就又被拽了回去,撞進藺洲懷裏。
顧瑜還以為他醒了,但轉頭看去,他依然閉着眼睛,抱他似乎只是下意識做的事。
顧瑜不禁笑了一下,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看有沒有好點。
但發現還是挺熱的。
顧瑜想了想,打算試着給自己的男朋友煮個粥。
這個他還是會做的。
于是,顧瑜小心翼翼地拿開腰上的手臂,動作放得很輕,怕吵醒藺洲。光是蹭到床邊穿鞋,這個過程就花了近十分鐘。
一回頭,發現藺洲伸手摸身邊,摸了個空,眉頭皺起,像是要醒的樣子,連忙拿了個枕頭塞進他懷裏。然後,他就安定下來,繼續睡了。
顧瑜看到這,有些想笑,又看了好一會,才去洗漱,下樓熬粥。
在快要熬好時,顧瑜聽到動靜,轉頭發現藺洲竟然下樓了,就靠在廚房門邊,定定地看着他。可能是剛洗漱過,發梢和下颚都有點水滴,泛着淺淺的光澤。
顧瑜愣了一下,連忙走過去,“你怎麽下來了?不暈嗎?”
大概是因為生病發燒,藺洲的臉有些紅,神情也恹恹的,沒什麽精神,透着幾分罕見的脆弱。
他平淡說:“還好。”
顧瑜摸了摸他的頭,感覺溫度好像降了點,立刻去拿體溫計給他測了一下,然後放松說:“降了點,38度了。”
藺洲點頭。
顧瑜說:“你去餐桌那邊等會,我立刻端粥出來。”
藺洲又點頭,但沒有動。
顧瑜轉身拿碗裝了粥,一轉身看到他在,還有點奇怪,但他跟着一起出了廚房,顧瑜就以為他只是懶得動。
顧瑜不怎麽會做飯,又覺得藺洲在喝粥,他吃香喝辣的,讓病人聞那香味卻不能吃有點慘,就也陪着一起喝粥了。
顧瑜舀起一勺粥,抿了一點,太燙了,吃不了。他就放下勺子,擡頭看過去,對面的藺洲正慢吞吞地攪拌着粥,霧氣氤氲,模糊了眉眼。
好像一只懶洋洋的大貓。
顧瑜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藺洲似有所覺,擡頭看他。
顧瑜莫名心虛,伸手在他下巴輕輕點了一下,将一滴就要落下的水珠按住,指尖濡濕。
“這裏有滴水。”顧瑜解釋。
藺洲沒反應,就這麽盯着他。
顧瑜故作淡定,低頭繼續喝粥。
吃完之後,他把碗交給機器人洗,和藺洲一起又上了樓。
藺洲這個病人當然躺床上休息。顧瑜則打算去看自己的論文,估摸一下,導師組可能會問什麽問題,準備答案。
他想起來,藺洲差不多該吃藥了,就去拿了水和藥過來。
再進卧室時,發現藺洲坐在床上,正直勾勾地看着門這邊。
顧瑜走過去,遞藥。但藺洲沒有接,而是握住他的手,直接低頭,從他手心舔走了藥。雖然只是很輕微的觸碰,顧瑜卻愣住了,感覺很癢,手指不自覺蜷縮起來。
藺洲喝了水,把藥吞了,才躺下。
顧瑜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準備看論文,但不知怎麽的,他擡頭看向床,發現藺洲果然又在看他這邊。
他突然就有了個發現。
生病的藺洲,似乎比平時更黏人。
顧瑜有些意外,但又覺得很可愛。
看着看着。
藺洲還冒出了貓耳朵,真的成大貓了。
顧瑜終于坐不住,走到床邊,彎腰伸手捏了捏貓耳朵,溫度也有點高,毛絨絨的,很舒服。
藺洲眯起了眼,面色有些困倦。
顧瑜就說:“你快睡。”
說着,放下摸貓耳朵的手,想幫他拉一下被子,結果藺洲立刻又睜開了眼,盯着他看。
顧瑜:“……我幫你蓋一下被子。”
藺洲低沉地應了一聲,在他蓋好被子之後,又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貓耳朵上。顧瑜被迫撸貓,過了一會,忍不住笑。
十幾分鐘後,顧瑜摸貓耳朵的手慢慢停了下來,準備收回。
藺洲又睜開眼,聲音沙啞:“摸夠了嗎?”
“嗯?”顧瑜微愣,然後遲鈍說,“嗯,夠了。”
然後,就被藺洲伸手一拉,跌到床上。藺洲抱住他說:“那陪我睡一會。”
顧瑜有些茫然地被他抱着,臉抵着有些熱的胸肌,心裏想,難道,摸貓耳朵是提前給的賄.賂?那他豈不是兩頭賺?
藺洲身體很好,吃了兩粒藥,睡一覺,就退燒了。生病時的脆弱也消失不見。顧瑜高興他病好,同時又有點可惜,看不到藺洲依賴他,有點孩子氣的可愛一面了。
周一。
顧瑜去學校參加二次答辯,和第一次差不多,只是有一位導師很嚴格,面無表情,問題都非常一針見血,但顧瑜都很好地回答了。最後,那位導師露出了一絲很淡的笑,微微颔首,誇了句不錯。
他順利通過。
後面,就是拍畢業照,所有人都要穿正裝打領帶,還要帶上學士服。
先是一整個學院的學生一起拍大合照,然後再拍班級的。
很多家長都來了,見證自己孩子畢業成長的瞬間。
顧瑜的父母也都來了,笑着給他拍照。
人山人海,十分熱鬧。
顧瑜因為高,被安排在最後一排,移動位置時,有個其他班的女生沒站穩差點摔倒,顧瑜抓住她的手臂,扶了一把。女生臉紅道謝,顧瑜客氣說不用。
拍班級照,有固定的動作,一張穿學士服拿着卷軸,一張扔學士帽,還有一張是抱着花束。
畢業時,送花是很常見的事,算是慶賀祝福。不過,也有人會趁着這個時候,隐晦地表達心意。
有個清秀的男生就抱着一束滿天星,朝顧瑜走了過去,有些腼腆地笑着,說:“學長,畢業快樂。”
周圍不少人都認識這個男生,因為他就是校學生會主席。不過他們并不知道,去年他還向顧瑜表白了。
雖然顧瑜拒絕過他,但這個場合的花束,顧瑜沒有理由不接,只是學弟的祝賀而已。
就在學弟要把花束送給顧瑜時,顧瑜懷裏突然被塞了一大束花,下意識地接住。
向日葵,黃玫瑰,小雛菊,尤加利葉,還有白桔梗。
每一朵都鮮豔欲滴,燦爛盛放。
十分強勢地映入眼簾。
顧瑜轉頭看去,有些懵住。
“……藺洲?”
學弟送花被打斷,有些不悅。雖然突然出現的人有些眼熟,但他一時并沒有認出來。
藺洲冷肅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摟住顧瑜的肩膀,對他說:“抱歉,只是作為男朋友,我希望他收到的第一束花是我送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