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
趙駿正在書房裏看書,上官好兒進來時,他随意一擡頭,看到上官好兒身上的衣衫,他微怔,「怎麽這副打扮?」
「好看嗎?」上官好兒轉了一圈,身上的深藍色衣袍襯得她格外的白皙。
趙駿的目光并沒有落在她的衣衫上,他緊盯着她的小臉,看着她小臉上洋溢的笑容,他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上官好兒見他難得地笑了,驚訝不已,看來他很喜歡她穿男裝,開口道:「王爺喜歡,我以後天天穿不同的樣式。」
「嗯,好。」
「雖然男裝的款式不多……」她嘀咕地說。
趙駿神色微微一斂,似乎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話了,「男裝?」
上官好兒捂住嘴,「是好兒多言了。」
「你,說男裝是什麽意思?穿男裝給本王看?你以為本王喜歡看你穿男裝……」他突然打住了,
目光如炬地掃向她,「上官好兒!」
上官好兒輕輕地跺了一下腳,什麽人都不願意自己的秘密被人看透,她居然說出來了,真的是傻到家了,她放下捂嘴的手,神色沉重地看向趙駿,「王爺,好兒錯了。」
趙駁站起來,緩緩地走向她,「錯?你做錯什麽了?」
「好兒錯在嘴巴不牢。」上官好兒柔順地跪在地上,低着腦袋,「好兒錯了,請王爺懲罰。」
趙駿難掩怒火的看着上官好兒,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這個該死的女人,把他當做什麽人了!好男風的人嗎?
真的是罪該萬死!
上官好兒餘光瞟了一眼趙駿,只能夠到他的貼在腿側的兩手,他的兩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彷佛壓抑着極大的怒火。 抑着極大的怒火。
她吓得瑟縮了一下,「王爺,好兒錯了,好兒不該多嘴。」
「上官好兒,你,很好!」趙駿總算知道她為何總是一身小厮模樣出現在他身邊,那時他以為她是想随時随地地跟着他,沒想到她以為他好男風。
更因為以為他好男風,她自己還穿上了男裝來勾引他,她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大到讓他想捏斷她的脖子。
上官好兒感覺到他的手掌據在她的肩膀上,她緩緩擡頭,對上那怒火中燒的黑眸,額上開始冒汗,怎麽辦,他似乎很生氣,很生氣。
「你,死定了!」
上官好兒氣喘籲籲地跟在趙駿的身後,看着他大步地步入她的閨房,一把打開她的箱籠,将裏面的衣衫,不管男女全部抖了出來,啪地一聲全數扔在地上,「來人,将這些衣衫全部給本王燒了!」
「是。」
沒人敢違背盛怒中的趙駿,等下人們将所有的衣衫拿下去時,趙駿陰沉的目光定在上官好兒的身上,他沉着臉走向她,大掌抓住她的手腕往裏屋走去,「王爺,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她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紅,疼得她忍不住痛呼,「很痛,你放開!」
趙駿沒有理她,抓着她的手用力地将她往床榻上一抛,接着便爬上榻,直接摁住她的身體,「本王差點忘了還有一套衣衫。」
邪惡的大掌在她的婀娜多姿的身上游走着,她劇烈地喘息,目光隐含恐慎地看着他,「王爺,你……」
嘶啦!他的大掌狠狠地楸着她的衣襟,往旁邊一扯,露出淺綠色的肚兜和雪白肌膚,上官好兒被他兇暴的模樣吓壞了,忍不住地驚呼出聲。
他唇角噙着冷笑,「怕了?敢把本王想成好男風的人,你就不曾怕過嗎?」
「我、我不是……」她哪裏是想把他想成喜歡男人的,分明是他表現出一副對女人沒有興趣的模樣,這能怪她嗎?
「呵呵,真是奇恥大辱。」他俯首,冷冷地逼近她,「你說說看,你的小腦袋瓜裏還想些什麽不堪入目的事情,嗯?」
「王爺息怒……」上官好兒努力忍着恐懼,試圖跟他說道理。
但任何道理聽在趙駿的耳朵裏,沒有任何的道理。這個時候還妄想跟他講道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便是她乖乖認錯,他都無法原諒她。
怪不得了,她之前努力地要讨好他,卻在幾次無果之後突然打扮成小厮跟在他的身邊,他還以為她開竅了,以為她喜歡當他的小尾巴,可沒想到,根本不是,完全是他多想了。
「息怒?你告訴我,如何息怒,嗯?」他大手一揮,憤然地将她的身上的男裝撕得粉碎,兇神惡煞的眼神吓壞了上官好兒,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些人的目光狼起來,就跟吃人似,真的是太吓人了。
「王、王爺!」她顫抖着嗓子,「我、我……」
「為什麽認為本王會喜歡男人?」他聲音帶着殺氣,殺人于無形之中。
她吞了吞口水,「我聽說王爺不近女色……」
「不碰女人,便以為本王不喜歡女人!」他冷酷地笑了。
「不、不是的,是因為不管好兒多努力,王爺都沒有想碰好兒的意思,加上傳聞,所以才相信王 爺喜歡男人……」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不碰你便是不喜歡女子?」他笑了。
「正常男子怎麽也不會無動于衷……」她小聲地解釋,試圖求得他的諒解,「是好兒錯了,好兒不該誤會王爺。」
上官好兒含着淚,被他吓人的面孔吓得無法自己地顫抖,趙駿平日裏便是一個冷情冷性的人,怒火突然爆發出來,這爆發力要比常常生氣的人要強烈的多了。
上官好兒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控制不住,她就跟一只瑟瑟發抖的受傷小獸一般,懼怕就如流動的血液在她的身體四處竄動。
「既然是你誤會了本王,你自己說,本王應該治你一個什麽罪的好?」他陰鸷地望着她,黑眸看不出情緒地望着她,但任誰都能看到他眼底那如暴風雨的黑色漩渦。
「王爺想如何懲治好兒,好兒都認。」上官好兒低低地說。
他倏地掌住她的胸腩,「本王不碰你,是本王憐惜你,你以為你這副小身板的……」他戛然而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反而低低地邪笑,「既然你這麽想上本王的榻,那麽今晚你便好好伺候。」
在他冷酷又淫靥的話語中,她整個人如一葉扁舟在汪洋大海中無助地漂泊着,得償所願了,她卻沒有一絲喜悅。
他松開了她,從她的身上爬起,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毫不猶釋地轉身離開。
上官好兒從一陣冷意中清醒過來,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淩亂的破碎衣衫之中,一股委屈油然而生,「上官好兒,你終于可以艇上他的榻了,不開心嗎?」
她低低地問自己,卻沒有人能回答她,只有她自己能回答她。臉頰一片炙熱,她伸手輕輕地撫了撫,摸到一片濕潤,熱乎乎的,是淚。
「哭什麽!」她随意地擦了擦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怎麽都忍不住想哭泣的沖動。這不是她,她不該這麽脆弱,在宮中也不是沒有被人奚落過,被人欺負過,她都沒哭過。
現在的她彷佛是水做一般,想哭便哭了出來,「上官好兒,不許哭!」她命令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又為什麽哭,最後的結果是她想要的,她有什麽好哭的呢,她卻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入夜,夜風征起,吹亂了上官好兒剛梳好的黑發,她穿着寝衣,靜靜地在銅鏡前等待趙駿的到來。一陣腳步聲緩緩地響起,簾子被人掀開,銅鏡裏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這就是你的伺候?見到本王也不行禮。」趙駿冷溟地望着她。
她擡眸,望着趙駿,想着前幾日兩人和諧的相處,如今卻是這般的陌生,她的心裏升起一股難以 言喻的悲傷,她微微蹙眉。
「王爺安好。」她聽話地站起來行禮。
趙駿肚子裏憋着一肚子的火,不是他的錯,他卻受着怒火的洗禮,而她這個罪魁禍首反而一副不開心的模樣,真的是他欠了她的!
「上官好兒,你要是不願意,便走出去,本王不會勉強你。」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緊緊盯着她。
她微微動容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般,他是如此好說話的人?心中正疑慮的同時,一只大掌如鐵牢般緊緊地掌住她的手腕。
「本王已經給過你機會,你不說話那麽便是願意了。」他語速極快,彎腰将她抱了起來。
上官好兒顯得懵懂,怕自己摔下去,雙手自然地抱住他的脖頸,「王爺……」他給她機會去思考,可這思考的時間貌似有點短啊,她還來不及說一個字。
他抱住她上了榻,雙手迅速地剝去彼此的衣衫,赤裸的男人身體随即壓了上去,「閉嘴,本王不想聽到任何聲音。」
她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下一刻便被他壓住了,炙熱的體溫如火一般燃燒着她,她難受地扭了扭身體,引來身上男人更是深沉的凝視。
「不是要伺候本王嗎?」他邪笑,「就這樣躺在本王的身下,是什麽意思?」
上官好兒抿了一下唇,看過再多的春宮圖,就算有專人指點,她未經人事也沒法做出經驗老道的模樣來。她深呼吸,看着男人冷淡的神情,感受着他的炙熱溫度,彷佛活在冰火兩重天。
她細細地回想,努力地取悅他,小嘴溫溫地貼在他的唇上,她缧緩地描繪着他的唇,就像一只小奶貓一樣吻着他,舔着他,。
軟軟的,熱熱的,他眼神火熱地筌着她的一舉一動,她的生澀如罂粟一般讓人上瘾,看她傻傻地不知道如何挑開他的唇,他主動張開唇,勾着她的舌到他的唇間游玩,她的小舌和她的人一樣生澀,怯怯地不敢探入。
她長長的羽睫颠抖着,彷佛随時要哭了一般,看樂了他,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如上等的羊脂玉般絲滑的肌膚令他的指尖都捎帶上了麻意,他深深地在吸了一口氣,吸入肺部皆是她香甜的氣息。
……
*本書內容略有删減,請諒解*
她揚起腦袋,在他的吻中無聲地吶喊。
事後想起侍寝的那一夜,上官好兒印象極為深刻,因為那一晚,她終于知道,趙駿并不是不近女色,他縱欲,甚至瘋狂。
她是傻,才會以為他好男風。他在床事上的強焊已經吓壞了她,她完全相信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他能面對想勾引他的女子不動聲色,不是他柳下惠,而後是他的定力十足。
他可以在被挑起欲望之後按捺住,等觑到機會,他會連本帶利地要回來,這是上官好兒的血淚經驗。
勾引?她是想折掉她的腰嗎?主動?她是想直接死在床榻上?不、不,她都不想,她只是想要侍寝,等到懷上了孩子,十月懷胎,生下孩子那一日起,她便自由了。
但她錯估了一個人,那就是趙駿。在還沒懷上孩子之前,她沒有任何借口可以拒絕與他行房,而行房的過程,又是舒爽又是痛苦,往往她承受不了太多,而他那時還沒盡興。
若是他完全盡興了,那麽第二日她下不了榻,她想适可而止,他卻不想,沒有要夠她,他是不會停的。
唯一能讓她欣慰的是葵水來時,他碰不了她,但也同時告訴她,她沒有懷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