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拱手河山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錯字及一小部分語句!情節不變.
聖旨發出去第四日早朝,冰玉煌當朝宣讀了遞交降書的決定,路光陰一派自是沒有異議,可令人奇怪的是主戰一派也無人反對。李老将軍今日未上早朝,衆人已經得知,皇上讓其告老還鄉,今日就動身離去。而老将軍收到聖旨居然平平靜靜地接受了,已經收拾好了行裝,這也大大出乎衆人之料。
冰玉煌總覺這今日太過平靜,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果然,本月的第二十二個八百裏急報傳上殿來。
冰玉煌本以為曜日烈無蒼與自己約定,十日後在靈月皇宮完成交接儀式,應當不會再有大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凡事總會橫生枝節:
李力老将軍居然枉顧皇命,僞造聖意,帶兵偷襲曜日軍營,燒了曜日部分糧草,雖未對曜日造成大的損失,但被人偷襲成功卻是大大折損了曜日軍威。
冰玉煌一字一字緩緩照信讀出,面具遮容,大臣無法猜測出大王如何想法,只是聲音透着絲絲冷意,全然沒有看到捷報的喜悅。
話音一落,殿中鴉雀無聲,這不合時宜的捷報,帶來地只能是數不盡的禍患。
“這就是我靈月的好臣子,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殿中靜默半晌,冰玉煌倏然起身,留下這一句話,龍袍衣袖翻飛,剎那間消失在龍月殿中。
殿中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靈月未來将演變成何種情形。
冰玉煌的不良預感果然在深夜得到了映證,拿着手中的第二十三封急信,冰玉煌傳旨叫路光陰入宮觐見。
“皇兄,有什麽事?”路光陰匆匆穿好宮服,快馬加鞭進了宮內。
“你看看!”路光陰聞言,眉間生疑,移步接過冰玉煌手中信件。
“李力偷襲後,烈無蒼恨我朝言而無信,率軍接連攻占了丹城、連城,李将軍率軍抵抗不敵,已經戰死,丹城、連城百姓性命盡在烈無蒼手中。烈無蒼發出诏令,若靈月月皇于明日太陽初升之時到達連城,那麽他或許可以考慮放了衆百姓之命,若不然,他就拿這兩城百姓之血祭曜日軍旗!”冰玉煌乘着路光陰讀信之際,大致說了信中梗概。
路光陰讀後,面色暗沉,道:“這烈無蒼果然不按常法出棋,這次都是李力壞了大事!皇兄,當初我建議你将他軟禁,你一時的心軟,如今弄成這種局面。”頓了頓,接着道,“事已至此,我們當從長計議。但是,皇兄,你萬萬不可去,若烈無蒼狡詐,以你為要挾,我靈月損失就更大了!”
沉吟片刻,路光陰暗下決心:“皇兄,我有一計。讓我代你前去,戴上象征靈月皇族的面具,無人見過你……”
冰玉煌不等路光陰講話說完,突然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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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這個皇位你比我更适合!” 言罷,眸光溫和,平心靜氣地看着她,這句話在冰玉煌腦中早已想過了數次。
路光陰看着冰玉煌神色頓感不妙,急忙開口,不料冰玉煌卻不給他機會,接着說道:“光陰,我意已決,今夜一去,若是我明日沒有回朝,你就登基為王,你的身份不是問題,兄長已經為你鏟除了障礙,我靈月雖是投誠,卻也須得曜日以誠相待,盡可能保得住冰氏一族人的性命,靈月的江山和百姓就交給你了。”
言罷,冰玉煌從袖中取出靈月密令,專為調動靈月暗衛:“此令交給你,它的用處你已知道,兄長用它時從未避開你。”
事情演變至此,路光陰擡眸對上冰玉煌的視線,輕輕道:“皇兄,現在我多希望你不要那麽固執!你早就打算把皇位讓給我,所以你用密令從不避我,朝堂之上任我放肆……”
冰玉煌看着眉眼之間成熟穩重的皇弟 ,欣慰一笑:“光陰,你的能耐絕對不在我之下,甚至于殺伐果斷我萬不及你之一二,只可惜你解不開心中的結,要不然這個王位我早已讓賢了。 如今,箭在弦上,我已無法,”說到此,她走近路光陰,将密令和黃龍玉佩放在在路光陰手中雙手緊緊握住,“不論将來發生何事,一切以百姓為重!毋念及我之生死!”
路光陰多想抽回被握住的雙手,可卻不能,剛強不屈的他眸中此時竟然泛紅,在冰玉煌決然毅然的注視下緩緩的,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弟弟終于答應,冰玉煌才放心道:“今夜你就在皇宮,該如何做就放手去做。我現在起程,定要在日出前趕到。”
冰玉煌戴好面具,決然朝殿外走去,随着宮門“吱吱呀呀”開啓又閉上,靈月的未來又在風雨飄搖之中。
路光陰定定地凝視着冰玉煌漸漸離去的身影,前一刻還淚光盈眶的眼眸倏然閉起,随後再睜開時已換了神色,一道桀骜嘲諷的利光敏銳射出,悠悠環視此殿,把玩着手中令牌,寂靜的夜中響起森森嗓音,“皇兄啊,皇兄,念在咱們兄弟情深的份兒上,我可是手下留情了,至于冰氏一族,哈哈哈!” 深夜殿中宮燈掩映着他的身形,晦暗中路光陰的嘴角濃濃勾起了一絲不屑。
連城校場,原為靈月國連城平日練兵之所,但在先靈月帝時,荒廢了幾十年之久。冰玉煌登基後,此地才得到了修繕。
丹城、連城相距不遠,烈無蒼奪下連城之後,并未像以往對抵抗他的城池行屠戮之策,只是派兵将丹城之男丁全部盡數押解到連城。
校場之內旌旗飄揚,幾許黯雲點綴在墨蘭墨蘭的黎明之時,透過隐隐的亮色,旌旗之上的“烈”字若隐若
現,卻足以令校場內滿滿跪着的靈月子民心驚膽顫。還有一個時辰太陽就要升起了。
烈無蒼此時正在連城城主府邸內安枕無憂地歇息,城守阖府并未被押往校場,但他們的處境也不見得有多好,或許他們寧可去校場跪着,也不願在人監視之下,伺候這心性無常的烈無蒼。
就在他入睡前,伺候的丫鬟驚慌之下,不小心将水灑在了他要走過的地毯之上,萬般求饒皆無用處,被當場命令賜給了軍中,做了營妓。
接下來伺候的丫鬟戰戰兢兢,梳發之時竟扯掉了他的發絲,小丫鬟手中梳子“咣當”一聲落地,想到上一個丫鬟的命運,早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當下腦中發懵,定在了原地,她的小命算是不保了。
卻不料烈無蒼一言不發,徑直彎□将掉落的梳子揀起,将梳子放到丫鬟手中,淡淡笑道:“本王以為這梳子重若千鈞,拿好,繼續梳吧!”丫鬟回到房中,緊繃的神經這才回神,吓得蒙在被中嗚嗚咽咽,泣不成聲。
京城與連城之間的山道上,疾馳的馬蹄聲“嗒嗒”回蕩,一人一馬掩映山道之中。時間正值淩晨,山野間還籠罩着一片蒙蒙薄霧,缭繞飄散。
冰玉煌看看天色,眉間稍擰,心中暗忖,還須半個時辰,手中馬鞭不由揚起,身下靈月神駒目光如炬,凝注前方,受力之下,嘶吼一聲,馬蹄如飛的絕塵而去。
連城中稍息的烈無蒼猛然睜開雙眼,“是何時辰?”
“禀王爺,還差三柱香時辰,不見月皇蹤跡。”床邊帶刀貼身護衛林楓幹脆利落,給出了烈無蒼所需的信息。在烈無蒼身邊服侍之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清楚主子話中的意思。
烈無蒼起身,林楓手勢向外一打,門外伺候的人魚貫而入,用了一炷香時辰。烈無蒼騎上與之征戰多年的滄溟名駒,四蹄齊騰,馳向校場。
校場中跪着的百姓,看着天邊大亮,東方之芒猶烈,本來還抱一絲生存欲望的心,此時沉入谷底,國主會來嗎?
正在此時,校場入口突然響起馬蹄聲聲,衆人喜出望外,難道大王來了,他們有救了!在毫無商量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不料來得卻是催命之符。
只見金芒耀眼,威氣逼人,一股沉沉的壓迫之感從來人身上,向四面八方逸散開來。
曜日守軍見到主帥,滿心的臣服與崇拜,齊聲恭迎:“參見王爺!參見大帥!”
“參見王爺!參見大帥!”
一陣陣雄渾喊聲,響徹雲霄,動天撼地!
烈無蒼在恭迎聲中走向校場觀禮臺。
校場中央森森立着手握“斷頭閻羅”屠刀的行刑之人,渾身散發着陰慘慘的氣息
,專為今日一旦月皇不至斬殺衆人,威威戰神烈無蒼總不可言而無信。
靈月國民見來人居然竟是滅城的敵國統帥,眼中透着憤恨,卻不敢表現出來。
烈無蒼場中一掃,眸中隐隐透出笑意,似乎極為享受。
副将将一炷香點燃,放在臺上,校場中所有的人都能看到,随着時光流轉,香越來越短,衆人的心早已沉得不能再沉,如今只不過是在麻木中等待着死亡。
這漫長的等待最折磨人心,期間的求生欲望,恐懼,絕望,一分一秒的流逝,驚慌無時不在噬齧着人的身心,若是現在就讓他們去死,或許衆人會心甘情願的引頸受死,死對他們而言已成了一種解脫。
天際漸明,香僅僅只剩下不到一寸的一截兒,烈無蒼在桌上彈弄的手指猛然收起,起身舒展一下雙臂,環視臺下死氣沉沉的衆人,憐憫地說道:“本王本想給大家一條活路,只是看來月皇一點兒都不在乎你們的性命,與其生為這樣的靈月子民,不如死後投胎去做我曜日子民吧!本王到時定會好好優待諸位的!”語氣似乎頗為惋惜,但他眼中的銳利卻訴說着相反的意思。
話音落處,一截香即将燃成灰燼時,烈無蒼目光微瞥,副将會意,手下兵士押解兩人同時斷頭臺。
兩人目光呆滞,毫無反抗地任由兵士拖拽,霎時頭已在枕木之上,就等主将下令,屠刀落下,今日連城血染的命運似乎早已注定。
烈無蒼嘴角噙着一抹冷酷地笑意,斜觑燃香一眼,右臂緩緩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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