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雙王際會(一)
即将面臨一場屠殺的校場,突然飄起一陣微風,烈軍旗随風飄動,烈無蒼右臂的戰袍微微擺動後歸于靜止。
就在烈無蒼手臂要放下時,校場馬蹄聲再起,伴着一聲長嘯:“烈王,幸會!”。
衆人聞聲,神智竟然回歸,大王真的來了,不可置信間回首望去,只見一人銀袍在身,滿身銀龍熠熠生輝,紫薇覆面,精妙絕倫,攝人心魄。
烈無蒼擡眸望去,冰玉煌已經淩空騰身,飄落校場臺上,靈月神駒徑自停在人群之外。
無望的百姓猛然爆發求生的欲望,或許是折服于月皇皇者之儀,禁不住大聲吼道:“月皇萬歲!月皇萬歲!月皇萬歲!”是對死亡恐懼的宣洩,更是對生存的猛烈呼喚。
這股氣勢,絲毫不亞于曜日軍威,可以與其平分秋色。
烈無蒼注視着眼前卓立的冰玉煌,雖是不見容貌,但渾身的王者之氣卻是沛然散出,只不過不似他般霸道,多了些渾厚柔和之感,讓人在不知不覺之間滿心折服。
冰玉煌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聞中的戰神,烈無蒼亦是如此,兩人不禁互相端詳,評價對手高低。
半晌後,烈無蒼露出了棋逢對手的笑意,竟是出口贊道:“月皇,果然名副其實!”
冰玉煌亦如是回道:“烈王,确實名不虛傳!”
烈王聞聲,開懷“哈哈”笑道:“月皇,你我雖是第一次會首,可書信往來多次,亦算得上是熟人了,何必這麽客套?”
“烈王言之有理,就是不知烈王是如何招待熟人的?”冰玉煌直接說明意圖。
烈王笑語:“這得看我的心情了,若是心情好,自然什麽都好說,若是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言罷,嘴角微咧,目不轉睛地凝注着月皇,似乎預示着他今日的心情不錯。
冰玉煌聞言,見烈無蒼似笑非笑的神色,真實想法掩藏在笑意之下,讓人猜不出看不明,面具下眼神不由一閃,輕“哦”一聲後,問道:“不知本皇如何做,會讓烈王爺你心情舒暢?”
烈無蒼聞聲,對冰玉煌此人心中已有幾分了解,好一個狂傲的冰玉煌,單身匹馬進入敵方營地,明明有求于人,言語間卻絲毫不落下風,激賞之餘,眸中第一次露出了探尋之意,視線焦灼于冰玉煌面容,笑答:“月皇,你詞語實在是玷辱你我交誼,該怎麽做月皇豈不是比在下更成竹在胸。”
冰玉煌看出了烈王探尋之意,一手緩緩擡起,輕覆在面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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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無蒼微微帶了絲好奇與期待,不知這面具之下是何等情形。
臺下百姓和曜日士兵,望着觀禮臺之上側身而立的月皇和統帥,二人一人着金黃戰袍
,一人着銀色龍袍,遠在高處,真如日月同輝,各自散發着濃濃氣勢,從高臺之上盤旋而至,震懾着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屠刀之下的二人,頭依然枕在枕木上,兩旁刑刑之人對着靈月的那兩人,一彈手中屠刀,銀色光華閃過,兩人所跪的地方竟出現了可疑的水跡。屠手看到對視一眼,鑒于烈王在上,這才忍住狂笑的沖動,龇了龇兩排白花花的大板牙算是了事。
冰玉煌覆在面具上的手,輕輕一捏,“嘎達”一響,是面具松開的聲音,雖小,烈無蒼聽見,眼中趣味更添,盯着冰玉煌慢慢撤離面具的手。
白皙光澤的額頭,接着是宛若新月,斜飛入鬓的劍眉,随着冰玉煌真面目将現于自己眼前,烈無蒼嘴角笑意漸加。就在此時,冰玉煌的手頓住,緩緩言道:“此刻看來,烈王心情甚好,就讓那兩個無知小民回到場中,不知烈王可允?”
真是步步皆有驚喜,冰玉煌步步算計,烈無蒼心中期待,不知接下來還會有何招式,随即示意副将,副将發出指令,手握屠刀的兩人同時揮刀,刀落繩段,兩人死裏逃生,連滾帶爬,回到了人群之中。
人群中隐隐的哭泣之聲傳到臺上,冰玉煌心中微恸,眸中流光淌過,抓着面具的手繼續剛剛的動作。
只不過這次冰玉煌沒有緩緩移動,直接将面具從臉上摘離。
面具落時,全場聲音戛然而止。
曜日士卒,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月皇真容,不覺都癡癡呆呆微微向前移了一步,似要看清眼前人是真是假。卻不知為何,看得越清,越是膽怯。月皇容貌現世,集一身皇者氣勢,真如天人降世。曜日衆将士臉上竟浮起了臣服之意,一收身上粗蠻凜冽之氣,齊齊垂下了眼睛,對月皇行禮,不敢再直視月皇威儀。
靈月百姓從未見到過統治他們的月皇真容,如今皇者威嚴一現,如真如幻,月皇之貌恰如救世之神,一派浩然之氣襲向百姓心頭。靈月百姓靜默之中不約而同地朝着月皇所站的地方,垂下前身,伏拜地上,臣服于月皇天姿。
烈無蒼凝視冰玉煌真容,眸中透着不可置信和微微的驚喜,月皇竟然與自己一直在找的人相似,但這種念頭稍縱即逝。烈無蒼被心中突來之感所擾,嘴角笑意漸漸散去,轉而緊緊抿起,對着冰玉煌走去。
冰玉煌不料烈無蒼居然移步走近,拿過她手中的面具,一時摸不準烈無蒼此舉何意,遂靜靜站着,任由他動作,只見他将面具照常給冰玉煌覆上。緊抿的嘴角這才略微松動,低低嘆息:“這樣就好了!” 那人是女子,眼前貨真價實的月皇--男子,兩人也不過略微相似。
冰玉煌聽見,被
烈無蒼這無頭無尾的一句話,說得莫名其妙,烈無蒼一連串的反應太不同尋常了。
剛剛她感到了烈無蒼的情緒波動,或許此時正是談話時機。于是,冰玉煌對近站身邊的烈無蒼開口道:“我冰玉皇族歷屆月皇,自古以紫藤面具覆面,只在三種情形之下會摘下:一為繼位之時,以曉天下之人,表對祖宗之禮;二為大婚之日,月皇月後坦陳以待;三為會見自己所喜之人,以示親近。”
烈無蒼聞言,不動聲色将頭湊近與自己身高不相上下的月皇耳邊,眸中閃着戲谑:“按你所說,我們這又是何種情形呢?若你是女子,我們到真真合了第二種情形了。可惜可惜!”
冰玉煌眸中流光微閃,對着烈無蒼惋惜道:“确實可惜,先皇子嗣不旺,若本皇有個皇妹,定能讓烈王得償所願。烈王也就不用遺憾了!”言罷,接着說道:“如今,我已應約而到,烈王可否守約放了這兩城無辜子民?”
話音落後,烈無蒼俯瞰校場中衆人,語道:“無辜子民,他們可一點兒不無辜,燒了我曜日糧草,斬殺我曜日子民。”随即重又看向冰玉煌,“放過他們,月皇,你給本王一個放過他們的理由?”
“燒你糧草之人,已然死于戰場之上,若說還有誰活着,本皇算是罪魁禍首,該當的罪責本皇絕不推诿。至于你所說曜日子民,難道烈王如此雄才大略之人,會計較眼前小事,而讓曜日大計受損?今日的校場子民不就是他日曜日之民嗎?”冰玉煌意有所指,且對于烈無蒼的出爾反爾,絲毫沒有詫異,沉着應付。
烈無蒼聽罷,徑自雙手鼓起掌來,“月皇不愧是月皇,字字句句在理。本王聽得心服口服。”冰玉煌靜待他接下來的話,“月皇如此心系百姓性命,本王也不是那言而無信之人,今日本王先放過那丹城一城之人。至于連城百姓釋放,月皇既然來了,不必心急,讓本王招待一番。再者,本王還為月皇準備了一份兒驚喜,明日此時,一并兌現。”
冰玉煌暗嘆口氣,已然料到會是如此,幸得宮中作了安排,于是回道:“烈王盛情難卻,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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