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初入赫城

柴仁一幫人此時在馬車旁戰戰兢兢,額上冷汗不覺滲出,眉眼相視,都傳達着一個意思,這擾了烈王雅興,可如何是好,本來還想乘此時機,巴結巴結烈王。

烈無蒼在車上面似有怒色,緩緩掩好冰玉煌的衣服,對車外站立的幾人沉聲道:“前面帶路!”

柴仁聞言,趕緊道:“小臣遵命!”随即催促身邊人道:“快,快,去前面開路!”

片刻後,馬車穿過赫城城門,在城守帶領下,往城守府行去。

感覺馬車有動起來,烈無蒼放開了冰玉煌,随後含笑靠在背墊之上,手中拿着冰玉煌簪發用的玉簪,細細摩挲。

冰玉煌“嘩”的一下坐起身來,想起剛剛他拉扯自己衣物,還有面上此時依然殘留的觸感,雙眸低垂,似氣似怒,滿面紅霞慢慢褪去,拿過身旁随意丢棄的腰帶,拉好淩亂的衣裳,邊系邊出聲道:“烈無蒼,你下次動作前,最好提前提醒我。”

烈無蒼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霎時縱聲長笑,道:“本王也着實不知什麽時候需要如此,只能随用随來了,你沒有選擇,或者你大可當自己是女子,這場戲總得演得逼真一些,若不然,本王的承諾可就無法兌現了。”

冰玉煌系腰帶的手倏然一頓,眸光微閃。

烈無蒼靜靜笑看冰玉煌動靜,接着出聲道:“你最好別系了,省得本王過會兒還得解開。”

“那就勞煩你再解一次了!”話落,冰玉煌起身,眸光射向烈無蒼,取過他手中的發簪,輕輕一绾,一個男子發髻即成。

烈無蒼輕輕一笑,取出那日的面具,遞給冰玉煌道:“帶上吧,這可是烈王特意送給他男寵的禮物。”

冰玉煌聞聲接到手中,随即覆在面上,坐在裏烈無蒼不遠的地方。

未用多久時辰,已經到了城守府,馬車停下時,冰玉煌才将身子移近烈無蒼,放軟身子,靠在他肩上,烈無蒼竟還嫌不夠,抄手一帶,将他摟在胸前,笑語:“這樣,才有烈王盛寵你的樣子。”

随後馬車上的護衛挑起車簾,烈無蒼和冰玉煌起身,烈無蒼下車後,竟然親自回身,一臉笑意,滿面柔情地扶着冰玉煌走下馬車。

四周恭迎的一幹人恨不得多生幾個眼睛,他們沒看錯吧?烈王臉上的神情不是假的,冰玉煌這個男人也不是假的,烈王如此親力親為,居然為一個男人屈尊降貴,這當真是曜日奇聞了。

烈無蒼攙着冰玉煌柔聲對他,輕聲道:“小心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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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煌身子不由一抖,斜觑烈無蒼一眼,湊近烈無蒼耳旁低語:“烈王,你為了達到目的真是不擇手段!”

烈無蒼聞言

,笑意自眸中閃過,摟過他的腰,貼在自己身邊,道:“能夠達成目的的手段皆是好手段。”

衆人看兩人緊緊相依,柔情密語,不約而同都垂着頭,直到烈無蒼走近發話:“辛苦諸位在此等候本王了!”

柴仁急忙笑臉說道:“王爺說哪裏話,能為王爺接風洗塵是小臣的榮幸,王爺,請随小臣來!”

烈無蒼随即看向冰玉煌,笑道:“月奴,本王帶你去見識一下柴城守的花園,在赫城他的庭院可是相當有名。”

柴仁聽到烈王贊賞,心中得意,嘴上卻謙虛道:“承蒙王爺喜歡,是小臣花園的榮幸!”語罷,望向罩着面具的冰玉煌,詢問:“不知王爺身邊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烈無蒼看着冰玉煌但笑不語,柴仁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冰玉煌本想等烈無蒼說出他給自己的身份,雙眸微轉,卻不見他有任何開口的跡象,最後輕啓雙唇:“公子不敢當,大人喚小人月奴即可。”聲音清清淡淡,話雖謙恭,語氣中卻隐隐透着一絲貴不可言的貴氣。

“這,”柴仁一愣,心中暗暗揣摩,王爺稱他月奴,看這番情景,是王爺的愛稱,他若也照着稱呼,豈不是亵渎,月奴,一“奴”字極為鄙薄,心思轉過,柴仁笑道:“公子若不嫌棄,柴某就稱您月公子吧!”

話音落後,餘光掃向烈無蒼,見他眼中笑意更甚,頗有贊賞之意,柴仁的一顆心頓時大安,看來賭對了。

冰玉煌不置可否,随着烈無蒼的腳步往柴府內走去。

後來下車的葉依擎,見到師兄和冰玉煌兩人的情狀,頓時眉頭擰成了結,師兄到底要幹什麽。與他們同行的碧豔見自己欽慕的月皇竟然與烈無蒼那麽親近,頓時驚得呆在了車邊,撇開其他不說,難道月皇一直不納後宮的原因是他喜歡男子 ?

葉依擎看碧豔震驚的模樣,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叫道:“張姑娘,張姑娘,你怎麽了?”

張碧豔這才回神,滿臉哀戚,沮喪至極,不可置信地看着葉依擎,問道:“葉醫師,你說這世間真有斷袖之人嗎?”

葉依擎霎時一愣,雖覺尴尬,卻還是回道:“我還未見過,只是書中既有此說,世間定是有的,只是姑娘你為何突然這麽問?”

張碧豔猶豫片刻,為了解開心中的結,鼓足勇氣道:“你剛剛也看到了吧?”

葉依擎未作深思,疑惑問:“看到什麽?”

“就是烈王和……”張碧豔吞吞吐吐。

葉依擎這下算是知道她指什麽了,眼中盛滿疑惑,擰眉道:“這,我也不清楚。我随後再與你說吧。”

張碧豔心中因此事耿耿于懷

,面色上不由有了憂愁。

看衆人已經向府內走,旁邊等候的柴府下人對他們提醒道:“葉醫師,請随小人進府吧。”

葉依擎心慈人善,看碧豔憂心,不由開解道:“我們先進府再說吧。也許是你我二人眼花,看錯了。”

張碧豔此時身份是奴婢,對葉依擎的話,只能尊崇,暫時壓下重重疑慮。

柴仁雖已經吩咐下人準備好了房間,但又摸不準該如何安排烈無蒼和冰玉煌,不由走近烈無蒼出聲請求問道:“王爺,小臣已準備了房間,只是不知月公子與您同住一間,還是分開安置?”

烈無蒼腳步一停,随後笑着望向冰玉煌道:“月奴,本王聽你的意思,你想如何?”

冰玉煌絲毫沒有猶豫,對着柴仁道:“就準備兩間吧,王爺一路上行車勞累,該好好休息。”他們一路行軍,馬車雖舒适,人卻也極為疲累。再者冰玉煌心中亦有其他打算,故而如此說。

殊不知此話大有歧義,柴仁一聞,聯想今日車內情形,他早已妻妾成群,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眼中頓時暧昧閃過,同時暗記,再得吩咐廚房多做些補身子的膳食。

烈無蒼瞥見城守那絲急逝而過的暧昧,愈發火上添油,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對冰玉煌道:“月奴,你還是頭一次這麽關心本王,本王真高興。”随即喜悅萬分,對柴仁吩咐:“就按他說的辦。另外做些補身子的膳食,本王的月奴受過傷,身子弱,乘這幾日好好養養。”

這一下,兩人的關系更是不言而喻,烈王居然如此寵幸這個男子,柴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該怎麽伺候冰玉煌這位大人。只要伺候好了他,就不愁烈王不高興了。

柴仁親自将烈無蒼送到房間,冰玉煌的房間就在旁邊,葉依擎和藥童的房間在隔壁院落,碧豔因為要就近伺候冰玉煌,就近安置在側廂房。

幾人各自回了房間,下人們就送了沐浴用具進來,冰玉煌推辭了要伺候他的下人随後對碧豔道:“碧豔,你到門口守着,不許任何人進來。”

碧豔眼中閃過掙紮,站着未動,猶豫片刻,大着膽子看向冰玉煌請求道:“公子,還是讓我伺候你吧。”

冰玉煌聞言平靜地出聲:“不必,我不習慣人伺候。”

這種理由,碧豔怎會相信,曾經的月皇這種小事怎麽可能無人伺候?可事實确實如此,冰玉煌身份怕被人發現,小時是她母妃的貼身嬷嬷伺候,後來年齡漸長,便以自己不喜沐浴時有人,因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碧豔心中諸多疑問,嘴唇嗫嚅想要問,可見冰玉煌神色堅決毫無轉圜餘地,最終低低“嗯”了一聲,像

那次在帳篷中一樣,将門關好,守在了門口。

冰玉煌站在屏風後,匆匆褪下衣服,慢慢全身沁入水中,任由清水泛起漣漪,滑過每一寸肌膚,垂眸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思緒翻轉,若是自己上次和冰玉皇族一同死去,是不是就不用再面對眼前的紛紛擾擾?可靈月百姓,身邊的碧豔,他們都是無辜之人,烈無蒼特地讓碧豔伺候自己,即是提醒和威脅。至于路光陰,這個假的皇族,曜日整個王朝都會将他當做真正的降城月皇,榮華富貴相待,博得寬大仁厚之名,而又不必憂心有人策動他行反叛之事。

烈無蒼啊烈無蒼,你之算計如此深遠。是贊嘆是感慨,冰玉煌猛的将面容沁入水中,似乎想要洗淨心中煩擾,你既有心一統天下,我便助你這一遭,希望你之曜日不負萬民衆望,真能天下共賀,開太平盛世。靈月千古罪人,與仇謀事,我甘願背此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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