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情欲謀劃

冰玉煌心中詫異非常,望着烈無蒼滿是懷念蘊着柔情的眸光,難道自己看錯了,是什麽人居然會對他有這麽大的影響?

“烈無蒼,你對我的這張臉很着迷嗎?要不要我把它送給你?”冰玉煌随即擡手輕輕拂過面頰,秀眉輕揚道。

烈無蒼聞言猛得回神,頓時斂起眸內情愫,恢複平和無波:“把你的臉保護好,若不然後果你自己清楚,如今,你該慶幸生了一張與她相似的面容。”

“哦?這倒真是我的榮幸!難怪烈王演起戲來手到擒來!原來是把我當成那個心底的男子了!”

烈無蒼看向冰玉煌,淡淡道:“本王何時說過自己喜歡之人是男子?”

冰玉煌臉上猛然泛起濃濃的笑容,眸中布滿訝異:“是女子!哈哈,我還當烈王鐵血鋼心,圖謀天下,怎會浪費時間在兒女情長之上!”

聽着刺耳的諷笑,聽着相似的面容吐出的話,烈無蒼不由擰眉。

冰玉煌心情難得的好,繼續道:“只不過,看烈王你的樣子,應是郎有意妾無情,世間最痛苦的事,此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依烈王在曜日的威名,此條定然不會成立,那麽也就只剩下幾種可能,我來猜測一下,是不會死那名女子已嫁予他人,而烈王豈能做奪人妻子之事,故只能睹物思人!”

“還是她已經魂歸地府。若是這樣,烈王的深情倒真令人感動,就是不知這名女子是哪國之人,若是曜日,那烈王良心或能安寧,若是不妙,偏偏是被你所滅之國,而且死于你帶兵征戰,恰好死在曜日屠刀之下……”

就在此時,房內突然鴉雀無聲,剩下的話被堵在其未出現之際。

燭光閃閃爍爍,映着兩人交纏的身影,烈無蒼不知何時,身形飄到床邊,手指已緊緊卡在冰玉煌脖頸間,眸中燃着火苗,沉聲道:“冰玉煌!惹怒本王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她是如何,你還沒有資格來評說!”

冰玉煌看着情緒爆發的烈無蒼,眸中反而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歡快笑意:“烈無蒼!你以為這樣的威脅我就會退縮?”

烈無蒼眸光一擰,手上加了力道,冰玉煌呼吸受制,眼中笑意不減反添:“看着我這張臉,你不覺現在被你緊扼咽喉的是那名女子?”

“我現在倒是慶幸那名女子還未落在你手中,若不然心懷天下的烈王,難保有朝一日不會為了曜日江山,犧牲這個無辜之人!”

冰玉煌漸漸氣息微弱,喘息越發費力,臉色已經開始變青,可眼中的桀骜笑意卻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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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快斷氣之時,烈無蒼猛得松開手,眉宇間冷峭肅穆,寒意襲人,銳利的眸光籠罩着床上之人。

冰玉煌突

然間吸入過多的氣息,不适的爆出幾聲咳嗽,刺激下眸中溢出了淚水,潤濕了泛紅的眼眶,卻還是暢快地笑道:“烈王真是情深,連這幅相似的面孔都下不去手!”

烈無蒼怒氣頓時收斂,淡淡道:“你還不值得本王親自動手!”

本已好了不少的暈眩此時突然襲來,冰玉煌只覺天旋地轉,眼前發黑,眼睛不由閉上,倚在床邊的身子失去了支撐,癱軟的身子頓時滑到了床上。

烈無蒼不禁一怔,俯身查看,撥開四處披散的發絲,露出冰玉煌緊閉雙眸的面容,方才還有的些微血色全部散去,嘴唇又開始泛起病态的蒼白。

門口同時響起了碧豔的聲音:“啓禀王爺,公子用藥的時間到了!”

“進來!”烈無蒼不料他身子居然如此虛弱,對碧豔道:“去喚葉醫師過來!”

碧豔擡眸一看,冰玉煌又暈了過去,趕忙放下湯藥,匆匆奔向丹碧苑。

片刻後,葉依擎無奈地進了邀月樓,看着烈無蒼郁悶至極道:“師兄!你不要再折騰我的病人了,早上我剛剛說過這次她傷了身子元氣,受不得刺激,更不能操勞,你倒好,偏偏反其道而行。”

“碧豔,去把你家公子扶着坐好!”烈無蒼不待碧豔走近,已然坐在床邊,扶起冰玉煌靠在自己身上。

碧豔低聲道:“王爺,還是奴婢來扶公子吧?”

“不必!”

葉依擎看了眼碧豔,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包銀針,輕輕拈起幾支,湊近冰玉煌,緩緩插入幾個穴位。

張碧豔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冰玉煌,半晌後,只見他的手微微動了動,緊阖的雙眸緩緩睜開。

冰玉煌對上碧豔擔憂的眸子,不由虛弱地咧咧嘴角,氣息微弱道:“讓你擔心了!”

葉依擎抽出銀針,提醒:“碧豔,看看藥還熱着嗎,現在可以讓她喝藥了!”

冰玉煌猜到扶着自己的是烈無蒼,身子不由想離開,卻是力不從心,只能認命,接受他的恩惠。

用過藥,烈無蒼才如了他的願,離去前道:“明日,本王會讓你看你想要的東西。”

冰玉煌靜靜躺在床上,腦中一片混沌,不一會兒沉入了夢鄉,呼吸勻緩,原來藥裏加了幫助入眠的藥材,見她睡得安穩些了,碧豔輕輕吹滅了蠟燭,關好門離去。

深夜的皇城有些許的悶熱,不似往日般涼爽,天上稀疏地點綴着幾顆星星,偶爾濃密的烏雲浮過,遮蔽了夜間僅有的光亮。

“回禀主上,路光陰不出所料,去了烈王府!”

“嗯!”

“只是小人有些疑問?”

“哦,疑問,說來聽聽!”顯然今夜說話之人的心情比較好。

“德王在曜

日無權無勢,對主上大業沒有絲毫助益!我們何必浪費時間在無用之人身上!”不解的神色疑惑望着暗處的主上。

“哈哈,也難怪你會不解,你可知德王喜歡烈王府中的月奴?而烈王對于月奴的态度,若真如傳言和他表現出來的樣子,那麽二人必然相争;若是假,那麽德王在其中橫生枝節,我要讓他們假的也變成真的。”嘲諷的笑聲在屋內四處響起。

詢問之人露出震驚的神色:“主上英明,只是屬下鬥膽,這德王喜歡月奴,主上是如何知曉的?”

“嗯!你在懷疑本王的判斷!”

“屬下不敢!”

片刻後,好奇不已的聲音又起:“除此外,月奴可是男子啊!”

暗處看不清面容之人淡淡一笑道:“男子又算什麽,天下喜好男色之人不在少數,只可惜你未見過月奴姿容!天下女子未有人能夠企及。”

“這,天下真有這樣的人,主上難道見過?”好奇的詢問。

“你今日的好奇可是太過了!”暗處的聲音不辨喜怒。

“小人逾矩,還望主上恕罪!”

“罷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只是見過畫像,已是極美,但還不及真人之三分!”暗處傳出贊嘆不已的淡笑。

“小人有些羨慕主上了,等烈王答應的一月之期到後,主上便可一飽眼福!”對自己不能一睹真容,濃濃的惋惜。

“到時你以貼身小厮的身份,随本王前去烈王府!”淡然而出的聲音

“啊!多謝主上!”詫異而又激動的聲音感激道。

暗格處傳出響動,此人身手利索,急忙護在暗處的主上之前,審視着走進暗室的兩人,長長的錦袍帶着寬大的衣帽,緊緊遮在頭上,看不清面孔。

見到來人,暗處的人陡然起身,對下屬道:“退下吧!繼續探報。我等的人到了!”

随即隔着黑色紗簾以手為禮道:“國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國主海涵!”

“你我兄弟親厚,何必如此客氣!現在特殊時期,不必在乎這些虛禮。等大局一定,你定要到我瓦越游覽一番,屆時我親自為你做向導!”

“哈哈,國主高儀,真叫我受寵若驚了!請坐!”暗處的主上待其做好,才又入座。

“此次前來曜日,只為确定契約,這是我們第一次相見,但也是曜日瓦越開戰前最後一次!我答應王爺助王爺一臂之力,登上尊位,王爺亦助我瓦越擴大領土,這便是我瓦越國書。”另一人從懷中掏出國書雙手恭敬放在瓦越國君面前。

瓦越國君從腰間拔出象征皇族榮耀的寶刀,在昏黃的密室中劃出一道清冷的銀光,一閃而過,瓦越國君手心已經割出

一道血痕,鮮血瞬間湧出掌心。

暗處的主上驚訝之下出聲:“國君不可!”

瓦越國君笑了一笑:“不必慌亂,這是我瓦越之血誓,誓言一下,永不得背叛。”随即在打開的國書上以血為誓,烙下血手印跡。

暗處的主上募然笑道:“國主誠意,本王拜服!來,将國書拿來,本王亦效仿國主,以此禮相待!”

國書一式兩份,二人各自将一份收藏妥當,瓦越國君突然又提了一個條件:“聽聞烈無蒼滅了靈月之後,帶回一人名叫月奴?”

“國主消息靈通,這等小事居然也知曉?”

瓦越國君笑道:“王爺何必消遣于我呢,你我共事已久,想必王爺對我的喜好定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呵呵,國主大人大量,本王說笑。我已經繪制了月奴畫像,作為此次的見面禮送予國主,希望國主喜歡!”暗處的王爺起身,推動暗格,取出畫像,走出黑紗,親自遞給瓦越國君。

卷軸緩緩在手下滾動,畫卷慢慢展開,漸漸露出了那日月奴在皇城的身影,飄逸潇灑的身姿,俊逸非常,淡淡凝視遠方的眸光,栩栩如生,盈潤飽滿的雙唇……

瓦越國君不由看得有些出神,贊嘆不已:“絕色!真是絕色,我皇宮中的那些怎及他之一二……”

“國君喜歡就好,畫像終歸還是比不上真人,我雖未見過他的真容,但料想絕對比這畫中人美上百倍!”

“王爺,你今日之舉實在是不甚厚道,只讓我看這畫像,卻得不到其人,徒添煩憂!”瓦越國君笑望着收起畫卷的王爺道。

“這幅畫像已贈與國主,國主想何時看就何時看,不過要想得到人,國主和我卻得費一番心思了。月奴現如今可是在烈王府邸,被他重重保護。在曜日想要動烈無蒼保護下的人,還真是不太容易。”

“呵呵,王爺你何必妄自菲薄,既然說不容易,也就是說有辦法可想,我相信王爺的實力定然不會讓我失望的!”瓦越國君淡笑着贊道。

“國主謬贊了,既然國主信得過本王,本王定然竭力為國主達成心願,讓國主抱得美人歸。不過國主可要耐心等待。”

“一言為定,那我就在瓦越靜等王爺消息。”

“呵呵,如今天色已晚,國主也該休息了。月奴遠在天邊,總不如看得見吃得着的實惠,我特意為國主引薦一人,盡管比不上月奴,但至少可以陪國主度過這寂寥長夜!”

“哈哈,知我者真是非王爺莫屬!”

只聽“啪”,“啪”,兩聲,王爺鼓了兩下掌,從密室的另一處入口處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一股醉人的香氣先自飄散開來,是瓦越國君最

愛的辛夷花香。

随着人影漸近,瓦越國君看清了來人容貌,穿着裝扮,全是按着自己的喜好,神色間漸漸露出滿意的笑容,看向王爺道:“确實不差!”

來人手中拿一個夜明珠,直到走進才從袖中滑出握在手中。

盈盈光澤中,只見此人身着五彩織錦華衣,衣帶飄飄,含笑斂眉,媚眼如絲,頭微微垂下,如瀑的發絲随即飄動,聲音悅耳動聽:“羽非花見過國主!”

清音入耳,瓦越國君頓覺身酥體麻,心癢難耐,眼中不由帶了熱切的欲望,伸手扶起羽非花柔軟的身子,将他摟在懷中,手指忍不住在其腰間撫弄摩挲。

羽非花順勢将身子緊緊貼在其身上。

王爺暧昧一笑,囑咐道:“飛花,今夜好好服侍國主!” 随即帶着緊随瓦越國君之人出了密室,将密室留給迫不及待的二人。

羽非花本要應答一聲,不料被瓦越國君摸到了敏感處,身子不禁一顫,一聲難耐的低呼,頓時渾身癱軟,倒在了他懷中。

瓦越國君邪魅一笑,手越發放肆游走,饒是熟谙此道的羽非花也在片刻間,便潰不成軍,魅聲祈憐,酥軟無力的雙手緩緩垂下,握在手中的夜明珠悄然滑落地上。他愈是求饒,瓦越國君愈是不讓其得償所願。

暗昧的密室之門緩緩關閉,遮住了暗夜下的陰謀與欲望。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還記得羽非花嗎?好吧,要是忘了,我提醒一下,冰玉煌在赫城曾去“拜師”的那位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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