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尺素傳意
烈無蒼和冰玉煌再次來到了密道口,烈無蒼伸開手将一個瓷瓶,遞給冰玉煌道:“一會兒若覺憋悶,便嗅一嗅!”
冰玉煌眸中詫異一閃而過,看着手中瓷瓶,不由想到臨行之時,二人本已經跨出了房門,烈無蒼卻突然轉身又回了房內,房內傳出與夜夫人的對話,模模糊糊,不甚清晰,而他出來時,手中便已多了一物,不想竟然是它!
“吱吱”聲響過後,密道之門緩緩打開,二人瞬間移身進了其中。
二人乘着簡樸的馬車從別院出來之時,天色已經将近黃昏,不過也在預料中,恰好在城門關閉前一刻鐘進了皇城。
良久後,馬車到了烈王府,只不過是從後門穿行而入。
危百尺笑看着相繼從馬車上下來的兩人戲谑道:“這世道,回自己的王府都得小心翼翼,跟做賊似的。”
烈無蒼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下了車就往自己院落走去。
危百尺頓時洩氣道:“我這講笑話的水平越來越下降了,罷了,我跟你們說正事吧。”
“主要是兩件事,第一件,今日德王到訪!”
冰玉煌步子頓時停住,擡眸看向危百尺,眸中隐着急切問道:“他可說是有什麽事?”
烈無蒼将他挂心路光陰的神色收入眼中,眸光微閃,心中已有了計較。
危百尺搖搖頭道:“他來府中點名找你,我說有什麽事替他轉達,他卻什麽話都沒說,知道你們不在府中後,便告辭離去了。”
冰玉煌眸光微有些擔心,不覺擡眸看向烈無蒼道:“明日一早,我要出府。”
耳旁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烈無蒼平靜的眸光一閃,頓時變換了剛才還平靜的神色。
聲音暗沉道:“你去做何事?你難道看不出路光陰對你一個陌生之人關心太過了!”
冰玉煌怔了一怔,眸光微閃,烈無蒼瞬間的變化也太快了,周圍定是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随即順勢亦真亦假地說道:“于情,我上次生病,德王親自來探病,還贈予許多藥材,這份兒心意,我本應當在病好後去致謝,于禮,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德王已經禮下于我,我更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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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今日與你一同出游,本王本來很高興,你為何總是要破壞本王興致!”
冰玉煌眸光頓時一沉,壓着微有些顫的聲音:“強詞奪理!破壞你興致的本就是你自己!難得共同出去一次,你……”
烈無蒼聽出她聲音的軟化,怒火漸漸小了,緩和了語氣:“本王不想看到你對他人太過挂心!”
“我只不過是去拜訪德王,何來挂心一說!”
烈無蒼剛有些熄的怒火騰得一下又燃了起
來:“拜訪!拜訪!你口中還時時不脫這拜訪二字!怎麽,德王那麽一丁點兒的恩惠便讓你如此感恩戴德,念念不忘,那本王呢!本王這麽長時間,你又記得本王多少?”
烈無蒼說着,走近冰玉煌,雙手緊緊鉗在他肩上,眸光銳利射進他眼中,聲音中的怒火極可能在下一瞬爆發。這全取決與月奴接下來說出的話。
危百尺看二人的變化,眸中精光閃過,随即急忙出聲阻止:“此事回房再議吧!這種私事被人聽到總歸不太好!”
烈無蒼沉眸掃了一眼危百尺,完全忽視他方才的話,繼續看着冰玉煌連珠炮似的道:“上次你招惹了一個榮王,接下來又打算招惹德王嗎!”
冰玉煌頓時一怒,伸手奮力掙脫了烈無蒼的手,轉身就走:“不可理喻!”
烈無蒼提步便要追去,危百尺登時出手制住,阻擋了他邁開的步子,提聲對冰玉煌道:“快走!我給他降降火!”
烈無蒼猛得提功,一手打開了危百尺鉗制的雙手,危百尺亦不甘示弱,雙手一開,雙腳登時橫踢,頓時手有纏在了烈無蒼脖子上。
烈無蒼心頭火氣飛竄動,死死看着危百尺,道:“放手!”
危百尺眉心微蹙,這功力又高了,趕緊擡眸望向冰玉煌離去的方向,還在視線中,頓時回道:“不放!”
烈無蒼剛要動手,危百尺一掃冰玉煌已經走遠了,登時松開雙手,笑着看向他道:“不放是假的,我放了,冤有頭債有主,別把火發在我身上!”
烈無蒼冷冷掃過危百尺,袍袖翻飛,轉身離開。
危百尺身子猛地驚起一陣寒戰,望着他離去的方向,碎碎念叨:“這冷眼越來越厲害了!用來消暑剛剛好!”
人走話消,耳旁之餘風聲乍起,危百尺在原地站了會兒,等暗處潛藏之人離去,這才離開此地,找到上午從別院而來的暗衛吩咐:“将此人行蹤掌握!”
冰玉煌走後不徐不疾來到了夜歸鄉在王府中的居住。
夜歸鄉聽到敲門聲,起身開門,一見來人,微微詫異道:“月奴!”
冰玉煌聽其話中之音,挑眉道:“怎麽!夜公子不歡迎?”
夜歸鄉眸光一閃,淡淡道:“聽你話中之意,今夜夜某房間,你是勢在必行,定要逗留片刻?”
冰玉煌笑了笑,道:“确實!不過今夜夜公子定會心甘情願留我做客!”
夜歸鄉募然輕笑,轉身放開搭在房門上的手,說道:“為了你這句話!”
“請!”
錦衣衣擺漫過門檻,冰玉煌提步進了房內。
夜歸鄉親自斟滿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道:“如此,你可以說出來意了吧!我可不認為你是到
此找夜某閑話。”
冰玉煌嘴角微勾,接過茶,慢慢啜飲,随後迎上夜歸鄉詢問的雙眸,開門見山道:“放下仇恨或者繼續被人利用,二選一!”
夜歸鄉一怔,不由垂下雙眸,他為何突出此言,難道他知道自己與那人合作之事,也可理解成就是被人利用。
“何出此言?”
冰玉煌緩緩轉動着空茶杯,意味深長地看着他意有所指道:“放下所謂的仇恨,讓親人放心;或是繼續被人利用,成為殺父仇人借刀殺人的儈子手!”
夜歸鄉眸光一閃,迎上冰玉煌意味不明的雙眸:“親人!你難道還不知烈無蒼之手段?屠刀之下,豈可能還有人幸免,如今我亦不過茍延殘喘。”
冰玉煌淡淡笑了笑,反問:“屠刀之下,确有幸運之人,你我難道不是最好的例證?”
夜歸鄉看着他募然一陣諷笑,伸手指了指冰玉煌,又指向自己:“呵呵,你!我!你是烈無蒼的男寵;而我,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只不過是貓爪之下随時都會斃命的鼠食。
烈無蒼若不是還能從你我身上得到些許玩兒弄趣味,我們也不過是地上一抔黃土!”
冰玉煌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僅僅認真說了最後一遍:“今日我與烈王見到了一些人,所以我才會對你說這些話,該如何做,你自己定奪!望你不要後悔,我言盡于此!”
夜歸鄉微微一笑,加滿了茶,舉杯致意:“多謝你的好意,雖然你不與我合作共同報仇,但你今夜一片心意,我夜歸鄉記下了。”
冰玉煌心底微微嘆了口氣,固執的人!
片刻後,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冰玉煌頓時擡眸看向夜歸鄉笑道:“此次來的人是烈王,你要去開門嗎?”
夜歸鄉笑了笑,挑眉低聲道:“你如何确定一定是烈無蒼?烈王想要進任何地方何須如此費事?”
冰玉煌道:“心有靈犀,信不信在你!”
夜歸鄉眸光一閃,道:“我今夜的心情不錯,我們不妨以他為賭,賭注便是輸者為勝者做一件事!”
冰玉煌眸中篤定,笑道:“好!一言為定!”
夜歸鄉起身:“我便為了我們的賭約為門外之人開門!”
冰玉煌笑着望向門口。
镂空雕花厚重的門緩緩開啓,門口果然是緊随而來的烈無蒼。
冰玉煌眸中笑意更濃,道:“夜公子!你輸了,可一定記得答應我的賭注!”
夜歸鄉回眸望了眼冰玉煌,認賭服輸,随即對烈無蒼道:“烈王!”
烈無蒼看了眼早已坐在房中的冰玉煌,對夜歸鄉的不恭敬亦不放在心上,不待他邀進房內,便提步走了進去,坐在他身旁,淡淡一笑道
:“你怎知我會到此?”
夜歸鄉望着烈無蒼的背影,眸中精光一閃而過,随即慢慢關上了門,回到桌旁。
冰玉煌從桌邊提起茶壺,嘴角勾起,緩緩為他斟滿了茶,道:“方才我還與夜公子說起,月奴與王爺心有靈犀,不需言語便可通!”
烈無蒼接過茶杯,這才看向夜歸鄉說道:“這是本王回府後第一次來此,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夜歸鄉淡淡道:“王爺何必如此客氣,你我的關系早已經明了,不必遮遮掩掩,王爺有何來意,直說便是!”
烈無蒼迎上夜歸鄉不善的目光,笑了笑,平靜溫和道:“暫且放下你的恨意,我只不過來送信,該如何做,你冷靜看過此信後再做決定。”
夜歸鄉淡淡接過他遞來的信,暗忖他如今無親無故,誰會給他寫信,這一定又是烈無蒼的詭計!
随即頗不在乎的掃過信封,卻不料入目六字,頓時讓他震驚在當場!
“歸鄉我兒親啓!”
這是母親的筆跡,可這怎麽可能!母親明明,怎會如此!
不對!這一定是烈無蒼的奸計,筆跡人人可以模仿,烈無蒼為了他的目的,照母親筆跡給自己寫一封家書亦有可能………
夜歸鄉心思翻滾,欲信又不信,眸光不由盯着烈無蒼。
烈無蒼緩緩說道:“信本王已經帶到,如何理解,你自己細細品奪!我和月奴便不再打擾!”
随即對冰玉煌道:“我們走吧!”
冰玉煌眸光掃向夜歸鄉,道:“夜公子,可一定要好好思量!”
夜歸鄉轉眸迎上他暗含寓意的眸光,點點頭:“我明白!”
深夜之時,皇城掩藏在一片黑暗之中。
“主上,确如主上所料,烈王和月奴果真是黃昏才回府,中午那一輛馬車不過障眼法。”
“繼續!”
“烈王因月奴要去德王府一事大動肝火,似對月奴挂念德王很介懷。”
“呵呵,我還不知自己的皇弟是個癡情種子,不止長歪了還變了色,這月奴與女子相伴,他不止樂見其成甚至親手相助,對于這個德王,倒是放在了心上!”
“德王是嗎!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麽利用利用他。”
“說吧,還有何消息?”
“随後烈無蒼和月奴到了夜歸鄉房中!”
“哦!詳細情況說來!”
……
“放棄報仇,淪為棋子……月奴倒是有幾分見識,非是空有其表……”
“那主上如何看那封信?”
“信嗎!不足為慮,過兩日想辦法将夜歸鄉帶來見我!這麽一顆棋子,我得好好利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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