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同房共浴
路光陰聞言怔了一怔,望着冰玉煌自然而然的神色,好似他們二人住在一起并沒有什麽不妥,想到這兒,他心底一陣苦笑,自己糊塗了,他們二人的關系本就會住在一起。
随即轉眸對丫鬟道:“再去準備一床錦被錦褥送至月奴房內!”
話落後,三人一時無話,大廳內只聞輕輕的筷子與碗碟相撞的用膳之音。
用過晚膳,冰玉煌與烈無蒼便相随去到住處歇息。
二人剛進屋不久,德王府小厮送來了沐浴用具放在了屏風後。
冰玉煌望了眼擡進屋中的浴具,眸中不可置信一閃而過,路光陰,你到底在想什麽?
這些浴具與自己在靈月皇宮中所使用的一模一樣,今日一天在德王府所見已讓她驚訝震驚了,突然間她發覺自己對這個兄長并不了解,他為何要将府中所有的物什都按照靈月皇宮的式樣打造,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全部都是她曾經在靈月心喜之物。
冰玉煌掃了眼屋內等着伺候的下人,出聲道:“你們都下去,這裏不需要你們伺候!”
伺候的幾個丫鬟不由一愣,趕緊出聲小心翼翼道:“月公子!是不是奴婢們什麽地方做的不好,奴婢們一定改,王爺囑咐我們一定要伺候好你和烈王爺,若我們離開,王爺問起,奴婢們該如何是好?”
冰玉煌擡眸主意仍舊沒有改變:“無妨,德王那裏自有我擔着,你們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呃!”丫鬟們不由面面相觑,慢慢退了出去。
其中的大丫鬟最後出來關好房門,看向廊中不知所措的丫鬟道:“你們先在苑中守着,随時準備聽候月公子和烈王爺差遣,我去向王爺禀報此事!”
“是!”其他丫鬟異口同聲回答,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若是等王爺問起她們再說便是她們天大的罪過了。
屋內此時只剩了他們二人,浴桶中的熱湯還冒着熱氣,氤氲蒸騰。
冰玉煌擡眸看向烈無蒼,道:“烈王你請吧!”
烈無蒼了然地笑了笑道:“德王用意,太過明顯了,這分明就是為你特意準備的,我怎能壞了他的一片好意!這種時候,你就不必謙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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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煌眸光一閃,迎上烈無蒼意味不明的眼神,緩緩說道:“我沒有在人前沐浴的習慣,今日亦不想沐浴,烈王,任由水涼了或者是你現在便去更衣入浴,二選一。”
烈無蒼眸光一頓,心念幾轉,随即斂眉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辭了。”
冰玉煌淡淡道:“求之不得!這水若是當真幹幹淨淨擡出去,便太掃德王的顏面了。”
話落,烈無蒼起身走到了屏風後。
冰玉煌心
下一松,随即轉身走到窗前,房內離屏風最遠的地方,信手推開了正對着花園的窗戶,靜靜伫立,眸光投向遠處。
夜色清如水,涼風不時吹進屋內,拂動了靜立的燭光,帶來暗夜獨有的氣息。
站在屏風後的烈無蒼聽着屋內屋外的動靜,屋外傳來的腳步聲,讓他正要解衣的手突然頓住,眸光一閃,出聲喚道:“月奴!到我這兒來!”
冰玉煌聞聲一怔,遙望天際的眸光收回,淡淡道:“何事?”
屏風後傳出帶笑的嗓音:“何事?你将所有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你說我喚你是為了什麽?”
冰玉煌眸光一頓,烈無蒼此舉太過刻意了,他不是那些富貴之中的王公貴族,這些事情沒有人伺候他亦得心應手,随即回道:“是我的倏忽,我這就去喚方才的丫鬟進來!”
他的步子還未邁出,烈無蒼已然再次出聲,斷然阻止道:“不必,你聽清楚,我需要的不是她們,而是你!”
話音落後,冰玉煌收回步子,回身看向屏風上映出伫立在地的人影,心思幾轉,半晌無語。
屏風後的烈無蒼亦不心急,雙眸微阖,耐心等着,眼前浴桶中熱氣缭繞,仿佛他飄渺捉摸不定的心思。
半晌後,屋內響起了冰玉煌走動的腳步聲,未幾,人已到了屏風後面。
冰玉煌擡眸看向烈無蒼道:“你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烈無蒼聽屋外的腳步聲停住,雙眸睜開,迎上冰玉煌烏黑的瞳光,雙手向兩側舒展開,壓低了嗓音:“他在外面,你若想讓他知道你我的真實關系,本王也不反對。”
冰玉煌眸中疑惑一閃而逝,路光陰!他來做什麽?
随即掃了眼烈無蒼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神色,猶豫間,轉眸看向腰帶,眉心不禁蹙起。
良久後,才緩緩伸手去解腰帶玉扣,與烈無蒼中間隔了足可以再站一個人的距離,。
烈無蒼垂眸看向他滿是抗拒卻不得不做、眉心緊鎖的模樣,心頭一動,感慨突生,兩人連皺眉的樣子都如此相似。
沉思間,冰玉煌已将腰帶解開,脫去了他的錦衣,這時露出了裏面的衣物,衣領處已經松松垮垮地散着,露出了裏面清晰猙獰的傷疤,冰玉煌解衣的手指不由一僵,看這愈合後的情形,當時的傷勢定然不輕,這個位置,這難道就是百群所受之傷?
烈無蒼見冰玉煌本還利索的手下動作突然停住,出聲提醒道:“月奴!”
冰玉煌聞聲一驚,募然回神,下意識擡眸掃了眼烈無蒼,随即快速垂下雙眸,自己真是莫名其妙,想這些做什麽?随即将眸光投向地上,将上身的衣物全部除去,僅留了下半身的底衣。
然後看向烈無蒼,卻避開他粲然的雙眸,低聲咬牙道:“烈無蒼,剩下的你自己解決,我對看你赤身裸體的樣子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這種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說罷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要離開這個令她異常不自在的地方。
卻不料烈無蒼突然向前跨了一步,一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眨眼間阻止了他離去的步子。
冰玉煌猛得回眸,眼中滿是不耐煩:“你還要幹什麽?”
烈無蒼莫名其妙咧嘴一笑,突然走近将一手放在冰玉煌肩膀上。
心中卻是訝異以及深深的懷疑,冰玉煌今夜的情緒有問題,是何原因讓他心緒波動?難道是因為路光陰?今日都與他在一起,方才聽到他在門外,他明顯魂不守舍,這兩人關系。
想到這裏,他心底募得一震,自己怎會如此大意,冰玉煌與自己合作,亦可以與路光陰暗度陳倉,自己現在看到的一切,是他們二人合演的一場戲也有可能!
心念一動,烈無蒼眸中暗含銳利射向冰玉煌,冰玉煌身子一動,就要掙脫鉗制他的手,卻不料烈無蒼另一手募然又要使用點穴那一招,冰玉煌心中已有防備身子猛然向旁邊一移,卻不料這正中烈無蒼下懷。
烈無蒼點穴的手本是虛晃一招,出手已轉了方向,雙手配合,電光火石間,冰玉煌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被烈無蒼橫抱了起來,“撲通”一聲扔進了浴桶。
冰玉煌駭然失色,急忙伸手攀住了浴桶邊,可惜全身早已經被水沁濕。烈無蒼随後跨進了水中,冰玉煌一驚,“嘩啦”一聲從水中站了起來,想要倆開浴桶。
烈無蒼怎會讓他得逞,在他動作前,已經伸手将他緊緊控制在了自己懷中。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咣當”一聲大開,竟然是路光陰破門而入,神色帶着急切,直直向屏風處走去。
冰玉煌聽到聲音,身子頓時僵在了浴桶中,這是亦明白了烈無蒼方才舉動的用意,心底的悶氣卻還在,随即在水中伸手狠狠掐向烈無蒼的手臂。
路光陰走進屏風後,登時愣在了當場。
烈無蒼和冰玉煌坐在容得下兩人的浴桶中,烈無蒼渾身□摟着衣裳不整的冰玉煌,二人姿勢古怪。
冰玉煌看了眼突然出現的路光陰,募得驚叫出聲:“光陰!你!”面上滿是羞怯和驚慌失色,随即趕緊垂下雙眸,在路光陰看來是為了掩飾滿臉的窘迫。
冰玉煌身子又突然動了一下,向烈無蒼懷中擠了擠,掐在他手臂上的指尖借勢用力,報了方才驚吓之仇。
背對着路光陰的烈無蒼募得悶哼出聲,冰玉煌身子動後,将尴尬至極臉埋進了烈無蒼懷裏。
這一聲讓
路光陰臉色募然一變,眼中僅有的希望徹底破碎。
在此之前,他總還抱着對烈無蒼和冰玉煌關系的懷疑。從頭說來,他們二人的關系來得太過突然,雖然烈無蒼口口聲聲道着與冰玉煌的親密,而依他對冰玉煌的了解,總覺得他們二人相處時,冰玉煌的模樣處處透着不自然,那時被突來的這些情形紛亂了心緒,直到搬到德王府後這些時日,細思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他才募然驚覺這些細微中的古怪,因此存了試探之心。恰好今日有了這樣的時機,雖然料到了會有這種可能,只是當真相□裸的擺在眼前時,這一針針刺心的痛苦竟是他從未嘗過的刻骨撕心。
烈無蒼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大半的冰玉煌,緩緩說道:“德王如此急匆匆而來,定有要事,只是可否稍等片刻,讓我與月奴出浴後再談?”
路光陰怔怔凝視着眼前不容置疑的真相,渾身上下頓時變得麻木,随即慢慢轉身,身子微晃着緩緩向屋外走去,發白的嘴唇顫抖着回道:“我不知,你,你們……明日,明日再談!”
片刻後房門再次關上,冰玉煌半刻也無法在容忍,房門關閉的同時,猛得掙脫開烈無蒼,拖着濕漉漉的衣裳和頭發,“嘩啦”聲起,離開了浴桶,向梳妝臺走去。
烈無蒼看他憤然離去嘴角勾了勾,随即在水中神展開四肢,感受着水的輕柔,悠閑自在的繼續沐浴。他的目的已經達成,其他的便不重要了。
良久後,烈無蒼才慢慢從屏風後走出,冰玉煌在房內簡單梳洗了一番,已經換掉了透濕的衣物,青絲如瀑披在肩上,見他終于沐浴完,随即對屋外朗聲道:“你們進來收拾吧!”
在外等待的丫鬟小厮總算聽到了這聲,急忙進屋,頭也不擡,細致快速地收拾好離去,将屋子留給了二人。
冰玉煌走近房內唯一的床,眸光一閃,抱起床上丫鬟送來的另一床被褥,淡笑着看向眼烈無蒼,緩緩道:“出門在外,王爺你肯定舍不得月奴受苦,這德王府的床又窄又小,比不上烈王府,你的身子比我強健,我若生病王爺又要心疼,為了王爺不再憂心月奴,就委屈王爺在地上過一夜好了!”
說着不待烈無蒼說話,将被褥往地上一抛。
烈無蒼聞言下意識擡眸看向寬敞得足以容下三人的床,又看了将錦褥錦被抛在地上的冰玉煌,心底不覺一笑,這怎麽會是一國之君幹得出來的事情!若是個女子去做倒是嬌嗔可愛,這換個男子做來,只覺怪異得很!
冰玉煌轉身坐在床上,放下了床邊錦簾,随後躺下歇息,将床內所有的一切掩藏在了錦簾內。
烈無蒼對此不置一詞,眸中淡淡一笑,蹲下,将錦
褥錦被慢慢鋪開,這些在戰場上做過的事情此時再做倒也熟練。
片刻後,依次走至四盞宮燈旁,一個一個小心吹滅,屋子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
烈無蒼躺在地上,最後說了句:“我還未與你說今日來的第二個目的,便是那個驚喜!”
冰玉煌寡淡無意的聲音從簾圍後冷冷傳出:“烈無蒼,你在靈月給的‘驚喜’我至今記憶猶新!”
“此一時,彼一時!敵人和合作者,我分得很清楚!”烈無蒼閉着雙眸,在黑暗中意有所指道。
冰玉煌對他的話不置一詞,沉默以對。
路光陰站在苑外,怔然望着房內燈光熄滅,眸中那抹濃濃的苦澀永遠定格,面上雖然平靜如常,撕心裂肺的痛楚卻早已經萦繞全身,跌跌撞撞地慢慢向自己住處走去。
身後跟随的小厮,看着德王突然失魂落魄,不知是怎麽回事,只能小心翼翼地緊跟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墜倒在地。
深夜後,烈王府中書房中依然點着一盞明燈,危百尺在書房中細細看完從德王府傳回的消息,募得大笑出聲,“你小子,這都做得出來!活該睡地上!
只是明日是否要向皇帝給你上個病折子?今日沒上,明日若再不上,就不知道要鬧出什麽風波來……我得好好想想!烈無蒼,你說我是讓你背個藐視皇威的罪名好呢?還是得個為曜日積勞成疾的美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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