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情勢急轉
冰玉煌聞聲一怔後看向烈無蒼問道:“這裏距皇宮太遠,而且皇城開城門時辰正好是早朝之時,你當怎麽辦?”
烈無蒼摸了摸月魂的鬃毛,随即貼近冰玉煌耳旁,輕啓雙唇,悄聲耳語。
冰玉煌聞言眸中精光一閃而過,不由垂下雙眸。
烈無蒼你千般算計,可有算到我的心思,既然給了我如此機會,那麽不該存在的東西我會讓它永遠從烈王府中消失!
曜日皇城皇宮中,烈元皇掃過殿內,唯獨烈無蒼的攝政王座空蕩蕩的,可是他亦無收到烈王的折子,這已經是連着的第二日,王叔發生何事了?
心中懸念,烈元皇不由出聲問道:“諸位愛卿,你們可有見過烈王?“
地下大臣聞聲,面面相觑,鴉雀無聲。
祥王、梁王和玉王對視一眼,烈無蒼今日又沒有來上朝!
大殿內沉默蔓延,烈元皇的發問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任何波瀾。
明王微阖的雙眼懶懶地睜開,掃向宿淮卿,開口道:“宿相可知道烈王的去向?”
宿淮卿募然輕笑,“明王真是神機妙算,居然知曉宿某心底在想什麽。”
随即轉向烈元皇禀報道:“回禀皇上,臣今日在來早朝的路上又巧遇了烈王。當時烈王和月奴同乘烈王府的馬車向城外疾馳而去,速度極快,倉促間,臣亦來不及停車詢問,是以去了何處,臣也不知曉!”
烈元皇聞禀眉心不由一蹙,凝向皇座之下空空的王座,不發一言。
衆臣偷觑皇上的神色,亦猜不出他到底是何想法?怒?擔憂?可皇上眸中的色彩異樣深沉,似乎不是他們想的那些。
片刻的死寂後,明王暗藏睿智的雙眸突然射向烈元皇變色的雙眸,淡淡道:“皇上,烈王懂得輕重,或許真有急事!倒時再詳細詢問未嘗不可,先将此事按下!”
烈元皇看向明王意有所指地眸光,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随即掃向殿中,道:“有事奏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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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這才步入正題,臣子們不時出列,提出最近曜日遇到的事情等待衆人商榷以更好的解決。
此時明日高懸碧空,陽光耀眼,烈王府在烈日之下,毫無選擇地接受着日光的垂青。
危百尺眸中滿是郁悶,手中捏着剛剛收到的任務,在房間內來來回回不耐煩的踱着步子,口中喃喃自語:“這都什麽爛事,烈無蒼,你就不能交給我些正常點兒的事情!這以後的日子我就甭想安生度日了!那些看熱鬧的人還不踏破了烈王府的門檻!”
早朝之後,祥王、玉王和梁王帶着皇命來到烈王府。
危百尺詫異地看向進入王府的三人,急忙俯身請安道:“見過三位王爺!”
祥
王見他如此大禮,急忙伸手扶起道:“百尺!說過多少次,單單見了我們不必行禮,你還是老毛病不改!”
危百尺起身,笑了笑道:“王爺厚愛,我卻不可忘了禮數!”
梁王登時拍向他的肩膀:“甭跟我來這一套!以前在宮裏你可不是這樣,你這是不将我們當做兄弟了!”
玉王笑笑,道:“當初父王的旨意我們可是銘記在心,若不是你執意屈居烈王府,就是不憑父皇厚愛,靠着你的戰功,如今你的地位亦是不可估量!”
危百尺聞言,不在意地淡淡一笑,道:“三位王爺心意,百尺感激不盡。三位王爺請進屋!”
四人先後進屋,危百尺吩咐房內丫鬟:“上茶!”
祥王聞聲看向危百尺阻止道:“百尺,不必!我們将皇上口谕傳達後便要離去!”
“哦?”危百尺一愣,說道:“烈王現在不在府中,不知是何旨意?”
玉王看危百尺神色眸光一閃,若有所思問道:“你難道不知道烈王現在何處?”
危百尺道:“王爺昨日去了德王府,到現在還未歸!”
梁王募然嗤笑出聲:“你這管家當的,他早不在德王府,今日一早,宿淮卿見他與月奴一起出城了!”
危百尺一怔,訝異道:“什麽?他沒去上朝?”
祥王微微點頭,“正是因此,我們今日才會來此。皇上口谕,命你接旨!”
危百尺登時收起面上驚異,恭敬轉身,朝向皇宮龍椅方位俯身。
“皇叔為國事操勞,修養本是應該,若是一時大意忘了上折子亦是情理之中,現特賜禦用藥品補品……”
祥王說罷,危百尺恭敬道:“草民替王爺謝主隆恩!”
梁王看向起身的危百尺,提高了粗重洪亮的嗓門特意叮囑:“你聽清楚了吧,折子!折子!記得上折子!皇帝侄子可是親口說出來了!”
危百尺點點頭鄭重道:“王爺放心,我曉得,會提醒無蒼的!”
祥王随即起身告辭。
危百尺挽留無果,只得将三人送至府外。
就在梁王臨上車時,危百尺走近,雙手突然緊緊握住梁王的手。
梁王一怔,不解地看向危百尺:“你這是什麽意思?”
危百尺将手心中寫好的字條塞進了梁王手中,面上鄭重,低聲道:“王爺可一定要細看,你是烈王的親兄長,他只相信你!”
梁王不知是何情形,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認真道:“嗯,你放心!”
危百尺目送三人各自乘着馬車遠去,這才走回府中,收拾皇帝禦賜的物品,看着一個個黃色錦緞包裹的物什,不住的嘆氣:“烈無蒼,我的腦袋可是系在你身上了!你別玩
得将自己的小命丢了,還搭上我這條天下獨一無二珍貴的命啊!”
梁王上車後,展開手心紙條,紙上字跡入目,當場駭得面色一變。
六弟,我可以為你去做這件事,可是你怎會變成這樣?月奴當真有這麽大的影響?
冰玉煌見到了月魂,除了用膳之外,其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陪伴它之上。
直到夜裏入睡之時,冰玉煌才安撫了月魂回到別院住處,不料烈無蒼竟然在她房中坐着。
冰玉煌走近房間,洗了洗手,詫異道:“這麽晚你還未休息,有何事?”
烈無蒼嘴角微勾,道:“若是路光陰知道他在你心裏的位置還不如月魂,他豈不是很傷心?”
冰玉煌募然淡笑地看向烈無蒼道:“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們二者在我心中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一為兄長,一為喜歡之物,根本就沒有相比的必要!”
烈無蒼笑了笑,迎上他粲然喜悅的雙眸,道:“我曾說過你不了解路光陰,至少不懂什麽是他最想要的!”
冰玉煌聞聲,眸中的淡笑漸漸散去,擰眉道:“家仇得報,這便是他最想要的,如今心願達成,若說還有最想要的……他接下來該是覓得良緣!”
烈無蒼眸光泛着神秘,望進他思索的雙眸,意有所指道:“你說的不錯!只是這良緣,你可知他系在何處?”
冰玉煌聞言一怔,心念一轉,詫異看向烈無蒼道:“聽你言中之意,難道你知他心系何人?”
烈無蒼微微颔首:“嗯!”
冰玉煌聞聲眸中頓時泛出喜悅,笑道:“如此,也是件美事,路光陰居然先告訴你卻瞞着我!”
“這個人是你!”烈無蒼突然吐出真相。
冰玉煌眸中的笑意頓時一凝,心頭震撼間,身子僵在了當場,思緒突然凝固,一時找不到頭緒。
烈無蒼看向不可置信的冰玉煌緩緩道:“你可想過,他為什麽在和我談條件時不計任何代價都要留你一命?
為何一聽到你受傷的消息,連自身安危都不顧,直接奔到烈王府來看你?
為何要将自己的府邸按照你的喜好而建?
為何要親自下廚做你喜歡的膳食?
為何将你的任何情況都了然于心?”
冰玉煌聞言,募然回神,看向烈無蒼提高了嗓音:“因為我是他的弟弟!”
烈無蒼淡淡笑了笑,早已經料到他會這麽說,好整以暇道:“他是你的兄長,你可做到了他為你做的這些?”
冰玉煌張嘴欲辯,卻被心中的那絲猶豫堵住,這些他确實無法做到,可這!
突然間她才驚醒,自己現在時男子身份,怎麽一時被烈無蒼幹擾忘了這一層,登時看
向他道:“烈王,這玩笑開得過分了,撇開其他不談,你應該沒有忘記,我是男子,他亦是男子。路光陰怎會心系一名男子?”
烈無蒼淡淡反問道:“為何不可能?你我既然可以做戲,世上便當真會有此事。”
冰玉煌聞言眉心不禁一蹙。
烈無蒼看模樣其實已經有些相信了,随即繼續道:“若是你懷疑我的話,你盡可親自去問路光陰!”
冰玉煌下意識擡眸反對:“不行!他既然不對我說,定是不想讓我發現!”
烈無蒼道:“既然如此,我亦不再多言,你如何想是你的事。今日言盡于此!“
言罷,轉身向外走去。
冰玉煌募然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眸中隐隐含着擔憂問道:“你今日之語暗含警告,是不是他做了什麽?”
烈無蒼迎上他憂心的雙眸,淡淡道:“是,但還未造成影響!”
冰玉煌緊張的心頓時微松,迎上他深沉不明的眸光,了然道:“你的目的無非是讓我出面阻止,我知道該怎麽做!”
烈無蒼走後,冰玉煌怔怔地坐在床榻畔,思索着突如其來的震驚消息,路光陰你知不知道你在自掘墳墓!
我只當你是嫡親的兄長,無論你做什麽都無法改變,你為何要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就算你做了,你以為我便會因之而感激你,接受你?
我不能任由你如此執迷下去,該如何做你才能真正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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