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烈王大婚(正史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1.有正史結局就有野史結局了。。。所以後面會接着來一個野史結局。。冰玉煌和烈王的故事還未完哦。。。(其實正史結局裏面也透露了些東西,不知道大家看出來了沒。。嘿嘿。。)

2 除此外,後面還會繼續放幾個番外。。。。

烈無蒼手僵硬地攥着缰繩,猛得一拉,身下疾馳的馬倏然沖天嘶鳴一聲前蹄沖天而起,半晌才落下。

一陣秋風拂過,枯草頓起陣陣漣漪,排排倒去揚起,不時輕觸着冷硬的石碑。

烈無蒼眸光含血,死死地盯着石碑,旋身落馬,一步一步踏着山徑,踉踉跄跄慢慢走近。

模糊的石碑和後面的墳茔漸漸清晰。

走動的步子越發顫抖,袖中手指插破了掌心,一滴一滴血色順着指縫緩緩滑落。

月奴之墓!

四字入眼,烈無蒼顫抖着指尖輕輕摸向冰冷的刻痕,身子倏然一晃,頹然靠在了石碑上。

呵!皇命……玉煌,恨卻不能恨的感覺便是如此嗎?

倏起的秋風飒飒拍打着石碑和沾泥的衣角,枯草躁動,驚起寒鳥聲聲凄厲哀嚎。

危百尺在山徑怔怔遙望天際,凝重的眸內壓抑着難以訴說的沉哀。

身旁橫卧的馬不時噴出一陣熱氣的鼻息,瞬間被涼風吹散。

天色在死寂中漸漸暗淡,高懸晴空的明日終究薄落西山。

天邊隆起一抹一抹濃重緋紅的煙雲。

危百尺動了動僵硬的步子,一日将盡,山徑上卻仍然不見烈無蒼回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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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憂色難掩,倏然轉身提步向墓地疾步邁去。

眼前所見,卻是驚得他眸色大變。

危百尺急忙奔至墓碑旁,把緊靠墳茔而坐已然陷入昏迷的烈無蒼背起,放在馬上直奔山下而去。

“葉醫師!管家讓你快緊到王爺房內!王爺不好了!”

葉依擎總算等到二人回府,卻不料是這般情形,神色一緊,急忙拎起藥箱,向外跑去。

皇城之中第二日,便傳出了烈王重病卧床的消息。

從此後再沒有任何有關烈王的任何傳聞傳出,直到兩個月後,曜日已然進入了冬季,萬樹凋零,寒風烈烈。

燃着火爐的禦書房內,烈元皇眉心緊蹙地盯着手中烈王遞上的奏折,凝重難決。

宰相府中錦秋韻卻是疾步飛奔,直直跑進宿淮卿書房。

宿淮卿擡頭看她跑得氣喘籲籲,微微皺起了眉頭:“什麽事?讓你着急成這樣?”

錦秋韻眸色詫異不可置信,

幾步走近他,把手中的大紅色喜帖往桌上一扔。

“烈王府的喜帖!”

宿淮卿以為是何大事,神色頓松,微微一笑道:“這是好事啊!就此事讓你難以置信成這樣!能挂上烈王名義送喜帖定是他的師弟葉依擎的婚事!看來本相又得破費了!”

“幫我看看是何時候?葉依擎雖說是布衣,可為我曜日征戰天下也是功勞不小,本相定然要去!”

錦秋韻眉心緊蹙:“不是葉依擎,是烈王自己大婚!剛剛管家危百尺親自送來的。”

宿淮卿眸色一震,慵懶的身子忽的從椅子上挺起來,伸手就去拿喜帖,刷的打開。

“烈無蒼大婚?這是要娶哪家千金,本相怎麽從未聽過烈王選妃?難道是娶側妃?”

錦秋韻走到爐火前拎起茶壺為他添了杯熱茶,擰眉道:“上面沒有寫是娶誰,只有婚娶時日,就在五日後。”

宿淮卿翻來覆去看,确實沒有名字,眸間若有所思閃過,倏然輕笑一聲:“啧!啧!啧!烈王可真是喜愛這位新王妃,居然如此隐秘保護,連名字都不讓我們知曉。只是可惜了那位。”

錦秋韻眸光掃了眼宿淮卿,淡淡道:“男人還不都一個樣,舊的屍骨還未寒,就迫不及待找個新的 !”

宿淮卿登時反駁看向她道:“這絕對與我無關,你放心,我定然一心一意,絕對不會像烈王一樣。”

錦秋韻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墨條為他碾墨。

“我那時還擔心烈王會來宰相府找你詢問冰玉煌之事。”

宿淮卿拍了拍她的肩膀眸光中笑意散去,露出一絲肅然:“他是曜日的烈王,更何況那是聖上旨意,更是冰玉煌自己所選擇,烈無蒼要恨要怨只能怪天公不作美。這些他清清楚楚。如今曜日一統天下,正是圖謀發展開創盛世之始,他身為攝政王更不能沉浸于自傷中。朝中需要他之智慧。若非他病中依然處理朝中之事,我和明王可是不得不去問候他了。”

榮王府中,危百尺穿過走廊長亭,進入了榮王住所。

榮王一見是他,眉心皺擰:“你有何事?來看本王被軟禁的笑話嗎?”

危百尺聽出了他對自己的反感,亦不生氣,擡眸看向他,雙手遞上喜帖:“王爺将于五日後大婚,到時希望榮王殿下能夠不吝前來!王爺特意囑咐我希望那日能夠見到王爺。

榮王聞言神色驟變,倏然怒氣翻湧,一把拽過撕了危百尺手中喜帖:“烈無蒼大婚是吧,她死了才多少日,烈無蒼就大婚!他可倒真是薄幸,喜新厭舊,這麽快就忘了她!”

危百尺一怔後,從袖中又拿出另一份喜帖,微微垂下雙眸,“王爺何必動怒!死者已矣,悲傷過後,活着的人總該繼續。又豈能一直沉浸于悲傷之中。”

“帶着你的喜帖離開本王府中!立刻馬上!”榮王強壓的怒氣登時點爆,怒聲吼道。

烈無蒼,她才去世不到兩個半月,你如此之快就忘了她!真是諷刺!冰玉煌,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愛的人!

危百尺走後,管家手中又拿着他留下的喜帖步近了榮王房中。

榮王收起了怒氣,平靜問道:“我吩咐你的事辦好了沒有?”

管家俯身回道:“已經準備好,全部放在馬車內。另外,這是烈王府的喜帖!”

王爺這是怎麽了?自從上次被烈元皇軟禁皇宮回府之後,就憤恨不寧,還時不時的整日消失在王府。

榮王一聽喜帖登時又要發怒,擡手接過喜帖後剛要撕,雙手募得一頓,面色又恢複了平靜,死死盯着手中喜帖。

喜帖是吧!本王一定去,本王倒要看看你的婚事如何進行下去!這烈王妃,本王一定會好好認識的!

随即出府驅車向着冰玉煌墓地馳去。

危百尺跟着德王府下人找到德王時,見他站在花枝殘敗的花苑邊,神色怔了怔,詫異至極。

幾月未見,路光陰竟然變得瘦骨嶙峋,一副病态。

路光陰聽到身後響動,緊緊了身上披風,回眸望去,擠出了一絲蒼白的淡笑,吐出虛弱的白氣:“竟然是危管家?其他人下去吧。本王府中可是甚少有人會來,不知危管家前來有何事?”

“德王可是一定要保重身體!”危百尺說罷,拿出喜帖雙手遞上,“王爺五日之後大婚,特意囑我代他來送喜帖與王爺。”

路光陰聞言一怔,倏然嘆息一聲,眸底湧出絲絲苦澀,玉煌,死了也好,死了便不必受愛恨折磨,如今你喜歡的人要大婚了,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心裏便不需要痛苦。烈無蒼有了新人,不用多久就會将你忘得一幹二淨。你只當我是兄長,兄長就兄長吧,下一世,你定要投胎投到個沒有任何紛争的好人家,幸福安樂一

生。此生的你,我會好好活着做這個德王,永遠記着。

沉默了半晌,路光陰才回神看向危百尺,擡手接過了喜帖,微微帶了笑意道:“代我恭喜烈王,到時本王定會去叨擾一杯喜酒。不知烈王妃是哪家千金?”

危百尺微微垂眸,低聲道:“大婚那日,王爺便可知道了!危某還需再去他處送喜帖,先行告辭!”

“走吧!本王送你出府!”

危百尺一怔,欲要推辭,路光陰已然提步向外走去:“莫要推辭,德王府中冷清的很,難得有人來!本王亦久未活動。走吧!”

危百尺眸光一閃,擡步跟上了路光陰。

五日之後,烈王府。

紅綢垂挂府門前,大紅燈籠間隔而挂,上面貼着清晰醒目的大紅喜字。紅毯從府門前一直鋪到了邀月樓。寒風冷冽,吹得燈籠簌簌作響。

王府小厮丫鬟全部都換上了為這次大婚而準備的新衣,在各處侍候,府前危百尺帶幾名小厮恭迎前來之賓客。

喜堂喜宴皆在王府大廳之內。大廳四周燃着烈烈火爐,房門之外冷風呼嘯,房門內卻是一片暖熱缭繞。

丫鬟小厮在大廳內各桌站好,各司其責。

早已來到王府入各席的文武大臣,詫異不解地等在房中,眼看吉時将到,卻是始終不見烈王迎娶王妃歸來。

榮王越等越疑惑,擡眸看向旁邊伺候的丫鬟:“你家王爺何時出去迎娶王妃的?”

丫鬟愣了愣,急忙俯身答道:“照着禮節,日出之時便出去了!”

榮王擰了擰眉,如此,此時也該回來了。可是這幾日除了知道烈王府中準備婚事事宜外,并未曾聽到皇城內有何家大臣女兒出嫁。

路光陰靜默地喝着酒,對喜宴上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突然在衆人喧嚣言語聲中,響起一聲本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聲音,路光陰手中酒杯啪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震驚擡眸望向聲音傳來處。

眼見說話之人面貌,眸底苦澀一閃,随即又垂下雙眸。

原來是顧雲栖帶着自己夫人陌上正與榮王說話。

宿淮卿聞聲亦是一陣詫異,沒想到世上當真有如此聲音相像之人!

就在此時,大廳房門倏然打開,衆人眸色微喜,以為是烈王迎娶烈王妃

回來,轉眸一看,卻是大失所望。

危百尺抖落了一身寒氣,随即步入大廳喜堂,擡眸看向衆人壓下心頭澀然,開懷笑道:“諸位大人、王爺見諒,吉時已到,但王爺此時正與王妃在一起,二人明日才會回府,所以現在只有危某暫代王爺王妃向諸位敬酒!”

衆人聞聲大廳內倏然陷入一片死寂,片刻後才又響起了人聲。

“這是怎麽回事?”

“曜日幾百年來還未出現過這種事啊……”

“烈王爺如此安排是有什麽特別考慮嗎?”

……

榮王眉心緊皺,沉吟半晌,赫然對走近的危百尺出聲問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危百尺不假思索笑着搖搖頭:“王爺見諒,恕在下此時不能告知!明日王爺回府後,你便可見到了。”

榮王頓時垂眸一想,似有什麽不對,募得神色一凝,驟然起身離開了喜堂,解下馬車上的馬騎上,不顧寒風刺骨,向城郊荒山飛奔而去。

宿淮卿聽了危百尺一番說辭,擡眸望向空蕩蕩的喜堂,唯有兩根臂粗的紅燭閃爍着紅光,映照着中央雙喜交疊的喜字。

只是缺了新人的喜字顯得分外寂寥無力,沒有一絲喜色,喜宴亦因之黯然失色。

寒風呼嘯的城郊荒山,一墳,一人靜靜相對伫立。

凜冽的西風吹起滿地殘紅,旋繞飄飛在墳頭,最終飄落在紅色錦衣身影之上。

張碧豔含淚怔怔凝望着遠處靜立的烈無蒼和冰玉煌之墓,滿是苦澀哀傷,倏然轉身埋進了葉依擎懷中。

葉依擎擡手輕輕摟住碧豔,擡眸掃過烈無蒼親手刻的墓碑,死死将悲恸壓進了心底。

冰玉煌烈無蒼烈冰情之墓

師兄!你竟瞞着我們獨自做了這些事情!

烈無蒼紅色衣袖微動,眸光寧靜,輕輕擡手摩挲着墓碑,眼前的石碑疏忽間仿佛化作了冰玉煌溫潤的面容,正含笑對着自己。

輕撫的手一頓,烈無蒼噙起一抹柔笑,眸底深情傾瀉而出。

“玉煌,今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不知如此安排你是否喜歡,此刻你不再是月皇,我亦不再是烈王。我本來想等從瓦越回來後,再補償于你,可惜一切都來不及,此生我注定欠你一生……靈月百姓我會替你繼續看顧……

頓了頓,烈無蒼眸底倏然泛紅,沙啞着低語:“

不知我死後,在九泉之下能否尋到你和孩子?只望你們願意一直等着我

……”

【曜日國史賢武王傳】

烈無蒼,丙已帝次子,曜日聖朝開國攝政王兼兵馬元帥,卒于八十高壽,谥號“賢武王”。

賢武王,半生征戰,為曜日一統中原之元勳。十五從征,戰無不勝。東破的盧,南敵百群,北收靈月,西征瓦越,将整個分裂四百年的龍圖大陸一統。盛年三十隐退,将政權軍權一并歸還曜日聖帝烈元皇。從此不再過問朝堂之事,時居于京城攝政王府,時居于郊外別苑,時流連于曜日大好江山,縱情恣意于山水之間。

賢武王重情,心愛女子身死,王執意娶為王妃,最後孤獨終老,無子嗣,後認領義子義女,撫養長大,做為己嗣。曜日聖帝烈元皇賜攝政王丹書鐵券,特下聖旨準許烈無蒼義長子承繼爵位,世襲罔替。

太史公記:烈王一生征戰,與本國社稷功德可以彪炳千古,更難得進退得宜,實是不損攝政王威名,當得起曜日絕代戰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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