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深夜。

拱衛司和京北大營軍衛全員出動。火把将黑暗的西城照得透亮, 光亮延伸至每一條街道。

拱衛司軍衛敲響官員的府邸。大門剛剛開一絲縫隙,軍衛們一擁而上破開大門魚貫而入。

“你們幹什麽?”

門房大驚失色,看到拱衛司的衣服, 聲音越說越小。

府裏緊急亮起燭火,小厮婢女們看到拱衛司的軍衛個個神色慌張,戰戰兢兢站在一旁。

不多會, 府中的主人們披着衣服出現。男主人看到拱衛司的郁佟, 登時白了臉。

“楊鴻大人, 跟在下走一趟吧。”郁佟微笑着說。

楊鴻垮下雙肩, 還沒有所動作就被一旁早已等待的拱衛司架着雙臂拖走。

這樣的場景, 在另外幾家戶部官員府邸同一時間上演着。

半個時辰之後, 西城的街道上恢複寧靜,黑暗再次籠罩上空。許多人卻再也睡不着。尤其是戶部其他官員。個個戰戰兢兢, 心裏惴惴不安。

清晨百官進宮早朝, 一衆人聚在廊下讨論昨晚拱衛司抓人的事情。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就是,我也想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抓的好像都是戶部的人。”

“戶部?出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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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風聲沒有,突然就抓人。弄得老夫昨兒個一宿沒睡。”

“這誰都睡不着。”

“聽說昨晚前戶部尚書也被抓了。”

“???怎麽回事,他不是致仕準備回老家養老?”

“誰知道呢。昨晚悄悄抓得人。”

“戶部的人應該知道吧?”

所有人看向武安侯。“侯爺?”

“我剛進戶部小半年,能知道什麽?”武安侯揉了揉酸澀的雙眼。昨晚這雙招子可是出了大力。

衆人:……???

瞧瞧你這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不知道誰知道?

武安侯的嘴出了名的嚴實,衆人見他不肯說,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麽, 歇了心思。各個在心裏暗自揣度。

談論間,太監宣召進殿。

當天戶部貪腐案震蕩朝野, 連帶牽出內廷六局。大批人進了拱衛司的大牢。

壽王府暖閣。憤怒的聲音乍起, 驚飛了枝頭上歇腳的烏鴉。

“該死的, 這就是你保證得萬無一失?”魯王拍桌而起, 揚手砸了茶碗。

噼裏啪啦一陣響,碎瓷片放飛自我的亂飛。跪在門邊的男人大氣不敢出。碎瓷片飛來,不敢躲也不敢亂動。尖銳的瓷片劃破臉頰,鮮紅地沿着臉頰,滴答滴答落到伏在地上的手背上。

他的餘光撇了眼前方徘徊的微胖身軀,趴伏的身體壓得更低。

“之前設局時的确萬無一失,可武安侯不知從哪兒找來個看賬高手。這才……下官也沒想到。”

“沒想到?你個蠢貨能想到什麽?”魯王冷嗤。“一群酒囊飯袋,要你們有什麽用?”

趴在地上的人身體顫抖,不敢出聲。

魯王坐到椅子上,看到他還在,剛壓下去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還在這兒幹什麽?”

“滾。”

“下官這就滾,這就滾。”那人連忙從地上站起身,跌跌撞撞跑出暖閣。

“晦氣。”

魯王盯着遠去的背影,一腳踹翻身旁的椅子。片刻他似乎察覺不對,轉頭看向軟塌之上,随即怔住。臉頰蒼白的壽王神情平靜,捏着茶蓋有一下沒一下撥動茶湯。

“三哥,你怎麽還坐得住?”魯王坐到塌上,一臉焦急的拿走對方手中的茶杯,。

“不然呢?像你一樣摔東西?”壽王瞥了眼地上的碎瓷片。“上好青瓷一套八千兩。記得賠。”

“……三哥,都什麽時候,你還惦記這些?”魯王無語地抽了抽唇角。

“上次京北大營,你摔了我三個定窯花瓶。”壽王嘆息一聲。“三哥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下面上百口人要養呢。”

“……三哥!”

壽王終于撩起眼睑,捂住胸口,拍拍他的肩膀。“別生氣了!”

“我怎麽能不氣?說好做局弄死陸明洲一家。連你都舍了半條命,結果呢?”

“這次是我們失算了。”壽王說道。

“豈止是失算。我們的損失大了。人沒有套到,反把戶部的問題暴露了。多少年都相安無事,偏偏讓武安侯給發現端倪。培養多年的人如今都填了拱衛司牢房。而且——”魯王一掌拍在軟榻上。“連我們安插在內廷的人也被拔了一半,讓我如何能冷靜?”

壽王垂下眼睑,擋住眼底翻湧的思緒。指尖輕輕敲擊軟塌。

“三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算了?”壽王消瘦的臉龐露出個狠厲的笑。“京北大營、戶部和內廷折損了這麽多人。不拿武安侯一家人的命填,怎能出這口惡氣。”

“那我們要怎麽做?”

“江南那麽安排好了嗎?”壽王問。

“宣王的人已經派出去了。”魯王露出個玩味的笑。“我在宣王後面也埋伏了人。不殺了陸明洲,我咽不下這口氣。”

壽王給他個贊賞的眼神。“做得好,這次不能讓陸明洲活着回京。”

“那個清月居的東家也一起弄死。都是他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壞了我們的大事。”

“清月居的東家給清河洪災砸了三百萬兩銀子,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但肯定在父皇那兒留了名。這人輕易動不得。等風聲過去再從長計議。”

“聽三哥的。”

***

戶部貪腐案曝光,引得朝野上下議論紛紛。

“戶部監守自盜多年都沒有發現,做賬的功夫真是了得。”

“可不,尤其是致仕的戶部尚書真是個能人。”

“可惜遇到了武安侯。進入戶部半年就發現了端倪。”

說着衆人圍住下朝準備離去的武安侯。“侯爺到底是怎麽發現的端倪,可否跟下官們說一說。”

“本侯可沒那個能耐,不過是巧合罷了。”

其他人一臉不信。“侯爺自謙了。要說發現戶部貓膩可以說巧合,但牽出內廷貪腐,可是真能耐。”

“巧合,都是巧合。”

武安侯摸了摸鼻子。他也沒想到明洲媳婦這麽能耐,發現戶部賬目問題不算,連內廷的貪腐也扯了出來。他昨晚悲憤進宮将事情和盤托出後,太上皇都愣住。

“那丫頭倒是個有才能的。”太上皇回過神露出微笑。“可惜天天就想着吃吃喝喝。是她讓你這幅樣子進宮的吧。”

“陛下說笑了。”

“行了,趕緊把你那眼淚擦一擦,看的腦仁突突的疼。”太上皇揉了揉眉心。“你什麽性子我還不知道。這賣慘的方式只有那丫頭和她爹才做得出來。讓你這副樣子進宮,怕是丫頭發現有人搶她的生意,生氣了。”

武安侯一臉茫然。用衣袖擦了擦洋蔥熏出來的淚花。“臣不懂。”

“哦,清月居是她的産業。”

武安侯震驚瞪大眼。“是那個給清河洪災捐贈三百萬兩的神秘人?”

“是啊。”太上皇失笑搖頭。“前年她說江南回京的陸路太颠簸。砸了一百萬兩銀子給工部修路。去年她覺得河水上漲行船危險,撒了兩百萬兩銀子清理河道。工部這兩年有了銀子忙得像個陀螺。”

武安侯越聽越震驚,明洲媳婦是真的有錢。之前他以為對方看賬本是怕貼銀子,現在才知錯得多離譜。就這散財能力。這兒媳婦還真不一定在乎區區幾十萬兩銀子。

“她不喜歡出頭。撒銀子也不留名。你只當不知道,幫她隐着些。”

“臣明白。”

明洲媳婦不僅有能力,還有財力。擁有如此財富還能不留名地把銀子撒給朝廷,用之于民。讓朝廷作為主導。間接多了一層保護。武安侯眼底劃過一絲贊賞。這樣的心胸和眼界世間能出幾人?更何況還是女子。

這兒媳婦值得。武安侯慶幸當時求了太上皇賜婚。這樣的兒媳婦推到別人家,怕是進了棺材都不能閉眼。

武安侯被耳畔嘈雜的詢問聲拉回神智,露出微笑。“真是巧合。主要還是清月居賣的物件有特點,否則本侯也不能夠發現戶部和內廷以次充好,從中牟利私吞銀子。”

“說起清月居的東家,下官真覺是個奇才。”

“在宣紙刷上一層醋,拿到陽光下會顯現出清月居的蓮花圖騰。”

“硯臺上也有暗記。”

“磨塊頂端也有。”

“這暗記從前可沒人知道,據說每一次的暗記皆不同。讓那些想要模仿的鋪子都找不到門路。”

“真的絕了。”

戶部和內廷貪腐案震驚朝野的同時,也引發了京城驗別真假的熱潮。文人們驗別筆墨紙硯。女子們驗別胭脂水粉。

武安侯府的女人們也湊起熱鬧。

單慧君拿着被拆開的水粉盒子,側着身子,攤到陽光下細看。臉上露出笑。

“哎喲,水粉盒子上居然真做了暗記。”

“那可不,今早我驗了買回的宣紙,蓮花圖騰真真出現了。”陸子寧喝了口茶,迫不及待說出自己的成果。

“清月閣東家真是巧思,難怪名下的産業這般紅火。就這份心思就值得。”

“兒子也覺得清月居的東家真是個妙人。若是有機會,定要好好結識一番。”

“夫君怕是無法結識了。”梁宜靜提起茶壺将空杯續上茶水,擡頭說道。

陸子寧不解看向梁宜靜。“夫人是何意?”

“妾身兩年前曾有幸遠遠見過一次,清月居的東家是個女子,而且已為人婦。”

“居然是位女子?”陸子寧驚訝地拔高聲音。

“女子怎麽了?婆母是女子,妾身也是女子。夫君是看不上我們?”

“我沒這個意思。”陸子寧看看上首冷下臉的單慧君,又看看雙眼霧蒙蒙,眼底染上難過之色的妻子。連忙否認。“我只是太驚訝。”

“驚訝什麽?”梁宜靜問。

“能想出如此巧思的人居然是明女子。讓我如何不驚訝?”陸子寧眼底染笑。“這位女東家了不得。”

“的确了不得。”

梁宜靜想起清月居的女東家眼底滑過惱色。曾經她也想經營胭脂水粉生意,奈何清月居當時已經紮根京都,生意以後口碑。

她做出來的水粉和清月居的沒法比。模仿又無法精準複刻,做出來就像是瑕疵品。根本沒人買。

後來決定挖人。蹲了小半個月終于蹲到清月居做胭脂的巧匠。開價一月二兩工錢,對方想都沒想拒絕了。

“我東家也給二兩。可冬天有碳銀補助,夏天有消暑補助,內部看大夫不要錢,還能惠及家人。年終有獎勵,平日有福利。賣得好東家另外還有賞錢。做滿一定年限還能額外領一筆銀子。這些都沒有你好意思來挖人?”

梁宜靜當時聽完只覺得清月居的東家腦子有坑,給這麽多還能賺到什麽銀子?

她本以為清月居如此行事必定做不長。只等清月居消失在京城再去挖人。半年過去,清月居的水粉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十個女子八個用清月居的胭脂水粉。一年過去,清月居的胭脂水粉已經成了貴族女眷必用之物。

後來,她覺得等不到清月居的名字消失在京城。索性改做其他生意。好在清月居名下的酒樓生意一直做得中規中矩,從不擴張。她才能在京城把酒樓生意做起來。

梁宜靜秀眉微挑。她已經不是那個什麽都沒有,還不受寵愛的庶女。如今她是陸子寧的妻子,武安侯府日後的世子夫人。清月居東家現在只能仰視她。

斂下神色,笑容如常的開口。“這樣了不得的女子,妾身也心生佩服。若是能認識一二就好了,大家一起賺銀子,豈不是更美。”

“宜靜說的是。清月居東家有巧思,我們武安侯府的權勢。一起賺錢美事一樁。”單慧君附和道。“公爹知道清月居的暗記,怕是見過對方。子寧一會去問一問清月居東家的身份。”

“這……是不是不太好?”陸子寧面露猶疑,坐在椅子上沒動。

“有什麽不好?”單慧君抿了口茶又說。“你爹一心想進戶部,現在空出位置,陸明洲又不在。只要好好打點未必不能挪一挪。你日後行走官場,少不得要打點。都需要銀子開路。”

“可是——”

“夫君。如今祖父偏袒三房。還是要早做打算。”梁宜靜打斷他的話。

“你祖父的心偏得沒邊了。之前給秋水苑送了多少好東西?”單慧君冷下臉,扔下茶杯。不搭理濺出的茶水,又開了口。“他心裏怕是早就沒了我們二房。”

陸子寧垂下眼睑沉思,片刻心底作出決定。

“兒子立刻去問。”

侯府書房。

武安侯從書中擡頭看向站在前面的陸子寧,掏了掏耳朵。“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孫兒想知道清月居東家是哪家的夫人?”

“你問這個幹什麽?”

“清月居東家是位有才能的女子,宜靜和母親都很喜歡,想要結識一二。”

“她們想結識清月居東家?”武安侯挑起眉梢。

“清月居東家的巧思實在令人驚嘆。要不是對方是名女子,又已嫁為人婦。孫兒也想結識呢!”

武安侯面露古怪,深深地看陸子寧一眼,揮揮手。

“回去吧,清月居的東家不想和你們結識。”

“祖父又沒問過,怎麽知道?您就告訴孫兒她是哪家的夫人吧,阿娘自會下帖子請她過府一敘。”

“問不問都一個樣。”

武安侯無語地抽了抽唇角。明洲媳婦嫁進來都快一年了,和二房見面就掐。繼續結識也聊不到一塊。他眼底劃過一絲古怪,明均媳婦要是知道清月居的東家是三兒媳,也不知道後不後悔當初退婚。

“祖父——”

“回去吧。別去打擾人家後宅夫人。”武安侯盯着手中的書冊,頭也不擡的說道。

“祖父。”

陸子寧連喊幾聲,不見武安侯回應,知道今日什麽都問不出來。只得轉身離開書房。

等他走遠。武安侯的目光從書冊上離開。凝望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除了早逝的大兒子。剩下的兒子和孫子令他看了只想嘆氣。

二兒子心胸狹隘,裝得倒是很好。但骨子裏的性子總結改不了。是個自诩聰明的人。

三兒子心思深沉,且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但殺氣太重,和他像仇人

大孫子好美色,還眼神不太好。

小孫子和孫女沒了沒父親之後唯唯諾諾。

拉出來沒一個能打。再瞧瞧江源那個老匹夫。兒子上進,娶得媳婦能幹。孫子孫女也出落得可愛。

小女兒更出息,有能力,能賺錢。是個心胸眼界不輸男子的散財童子。連太上皇那麽苛刻的人都誇獎。

且個個都孝順。

自己兒子不能比。孫子孫女各個令人腦仁疼。媳婦……

大兒媳一直沉溺在過去。二兒媳……算了。也就從江源老匹夫手裏搶來的閨女令他滿意。

人與人之間的參差怎麽就那麽大?

難怪江源每次看到自己都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若是換了自己,這麽好的閨女配陸明洲那混不吝,早就拔刀了。武安侯眼底滑過愉悅之色,幸好當時下手快,不然這麽好的媳婦就是別人家的。

這次明洲媳婦幫了大忙,是要送些東西才好。武安侯想着起身前往私庫。

江清波洗完澡從浴房出來,目光怔了怔。桌上放着名貴藥材,還有一些玉器擺件,以及幾幅字畫。

“這些都是侯爺派人送來的。”綠衣說。

公爹送禮物謝她,意料之中。

江清波随手翻了翻,眼底滑過驚詫。字畫皆是珍品,其中一幅更是有價無市。雖然這畫很有價值,但她不好這口,公爹怎麽會想起送畫?

“這幅畫是送給老爺的。”

“我爹?”江清波茫然眨眨眼。“公爹怎麽會想着送畫給我爹?”

“明鏡堂的姐姐也沒有說。”綠衣偏頭。“需要奴婢打聽一下嗎?”

“不用了,你找個時間給我爹送去。他保管高興。”

公爹必定有他的用意。還是留給親爹猜吧。她這腦子只适合想一想今天吃什麽。江清波揮揮手,坐到軟榻上,張嘴咬住綠松喂的橘子。身體往後仰讓綠梅擦拭濕發。

“最近京城的人都喜歡驗真假。我們清月居的生意比從前還紅火。”

“不枉我熬夜看完賬本。賺了。”江清波心裏冷哼一聲,內廷打着她的招牌,以次充好。就該拉出來亮個相。

接下來半個月,江清波看着流水般的進賬,雙眼笑成了月牙。上次熬夜看賬直了。又一晚在夢中被黃澄澄的金子砸醒。雖然有錢賺很好,但真的不必天天晚上砸我。江清波打了個哈欠,起床喝水。

砰——

屏風外的小廳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江清波喝茶的動作頓住。從妝奁小屜裏摸了一包神仙醉,輕手輕腳走出去。

“綠松?”

外面沒人回答。江清波皺起眉,腦袋小心翼翼探出屏風,瞳孔猛縮。手中的神仙醉落到地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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