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太子妃
“父皇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林貴妃說完這話後, 一雙眼兒便牢牢地盯着趙予言,即便在這深宮內摸爬滾打了這麽些年,她仍是做不到在趙予言面前心平氣和。
趙予言也未曾将眸光放在林貴妃身上, 對于林貴妃的質問聲他也恍若未聞,眼裏心裏都只裝的下身前的蘇一箬。
蘇一箬雖是心內惴惴不安,卻因趙予言在側而升起了些勇氣, 也不怕林貴妃的咄咄逼人,只循着心往趙予言的身邊貼近了幾步。
趙予言便攜着蘇一箬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延禧殿。
自始至終,他都未曾回身與林貴妃說過半個字。
“你……”林貴妃羞憤難當,怒意與哀傷一齊湧上了心頭,逼得她面紅耳赤, 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林姑姑瞧了心內酸澀無比, 便忙拿了團扇替她扇風順氣,并勸道:“娘娘總要顧念着自己的身子。”
誰知林貴妃卻失魂落魄地陷在了太師椅裏,幸而林姑姑早已遣退了伺候的宮女和太監, 故除了她以外, 并沒有人瞧見林貴妃此刻臉上的淚痕。
“當年他在辛者庫救了本宮一命,本宮總想着要好好報答他,誰知竟會成了他的庶母……”
那般天人之姿的趙予言,如天上皓月般熠熠生輝, 又在自己被那些太監百般欺淩時出聲救下了自己。
她如何能不動心?
自己不過比他大了三歲,本是同一輩的人,卻陰差陽錯的成了他的庶母。
崇明帝的确是百般疼愛她,要星星不給月亮, 将她捧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便是趙予言恨毒了她, 如今卻也不敢與她當面交鋒。
至多只是像方才那般視自己于無物罷了。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漠視,将她這顆心刺了個千瘡百孔。
林姑姑見她淚意漣漣,便只能勸道:“娘娘,您如今是貴妃,滿宮裏再沒有人能越過您去,況且您膝下還有三皇子,總與太子過不去做什麽?”
林貴妃卻聽不進去這般諄諄教導,只泣道:“三皇子不是本宮的親生子,且他搬來延禧殿時早已記了事兒,他生母雖早死,生前卻也有貴人位分。”
“娘娘,可別說這樣的話了,三皇子既是養在您膝下五年了,且行事也挑不出錯來,您總想着那貴人生母做什麽?”林姑姑愁容滿面地說道。
林貴妃對自己的養子情分淡薄的很兒,也無意與林姑姑相争,便道:“罷了,夜裏陛下怕是要來延禧殿,你去預備着吧。”
林姑姑臉色一凝,望向林貴妃的眼神裏掠過幾分疼惜之意,不過在轉瞬之間卻又煙消雲散。
回東宮的路上。
趙予言面色陰鸷的不像話,便是連性子遲鈍的蘇一箬也瞧出了他此刻的陰郁。
張啓正一早便在東宮前的甬道上候着,瞧見趙予言與蘇一箬後便笑着迎了上來,誰知卻被趙予言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
“下一回她宮裏再來人,直接趕出去就是了,這些年的差事你莫非是當到狗肚子裏去了?”
張啓正連忙跪在了地上,磕頭認錯道:“殿下恕罪,是奴才不好。”
實是林貴妃身邊的那林姑姑說話滴水不漏,他又實在是尋不到理由搪塞過去,便只得如此。
蘇一箬見狀也替張啓正辯解道:“阿言,張公公也是沒了法子……”
既是有蘇一箬為張啓正求情,趙予言的面色便也好轉了不少,只聽他道:“既是夫人為你求情,孤便饒你這一回。”
張啓正聽了後則對着蘇一箬磕了好幾個頭,并道:“多謝夫人開恩。”
而後趙予言便帶着蘇一箬回了采蓮閣,他雖面有陰郁之色,在與蘇一箬獨處時卻壓下了心頭的不虞,黏在她身旁說道:“一箬,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喜意洋洋的模樣與方才那冷厲且陰氣森森的樣子有天壤之別。
蘇一箬方才還心裏悶悶的不開懷,如今卻被趙予言的喜意所染,含笑問道:“什麽好消息?”
趙予言答道:“父皇答應了你我的婚事,過幾日便會将你記在大理寺少卿的名下。”
這話卻着實出乎蘇一箬的預料,她望着趙予言璨若曜石般的眸子,見裏頭蓄着汪洋的喜意,便也笑道:“陛下竟同意了?我還以為他會不許我做太子妃。”
自是不會這般輕易地就同意,只是趙予言行事比崇安帝更狠厲,将徐皇後郁郁而終以及徐國公滿門忠烈以身殉國的事兒傳的滿朝皆議論紛紛。
便是朝臣們嘴上不說,心裏也為着崇安帝“卸磨殺驢”的舉措而害怕的很兒。
所以崇安帝才會一大早就趙予言喚去了禦書房,震怒之下,問趙予言這般散播風言風語,用意何為?
趙予言也絲毫不懼,只說:“兒臣有了心悅之人,想娶她為太子妃。”
崇安帝愈發疑惑,太子這些年都不肯娶妻,如今怎得轉了性子?況且這事怎麽說也是件好事,予言他為何要與自己對着幹?
在趙予言說出蘇一箬的身份後,崇安帝這才惱怒地拍了拍桌案,罵道:“你是昏頭了不成?怎可尋個罪臣之女做太子妃?”
趙予言早料到他會有這般反應,只不卑不亢地說道:“兒臣唯有此願,還請父皇恩準。”
在禦書房內足足耗了一個上午,崇安帝軟硬兼施,打斷了一根藤條尚且不能讓趙予言回心轉意。
最後,還是崇安帝心懷愧怍,便點頭同意了這樁婚事。
趙予言身上雖有些隐隐作疼,可面對着蘇一箬,他卻是半點未曾表現出來,只笑着說道:“同意了就好,往後若是再有人趁着我不在的時候來喚你過去,你只需裝病就是了,不必把那人放在心上。”
蘇一箬乖巧地點了頭。
作者有話說:
給大家道個歉。
因為狀态不好更的很少。
我會盡快調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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