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相愛在大洋彼岸（3）

半夜，展昭被熱醒了，他模糊間聽到了微弱的呻吟聲，即刻，他就清醒過來，也終于知道了讓自己如此之熱的根源，在于身邊的人在發高燒。他立刻想起身，沒想到高燒中的白玉堂卻把他摟的死緊，他推了推白玉堂放在他腰間的胳膊，小聲說道，

“玉堂，放手，我去給你拿藥。”

“別走。。。貓兒。。。別走。。。我不想。。。離開你。”白玉堂在呓語，展昭卻愣在了當場。很快清醒過來，展昭還是掙開那束縛，下了地，打開燈，到外面給白玉堂到了熱水，又用涼毛巾搭在了白玉堂的額頭上，幫他降溫。這熟悉的一幕，讓展昭想起出國考試前，也是這樣，白玉堂因為不願離開展昭，竟然發起了高燒，還連續好幾天不退，闵秀秀束手無措之際，只好又把人從茉花村接了回來，當日，自己也是這般整宿的陪着白玉堂，給他不停的喝水，幫他擦汗，換毛巾。這一年過的好快，這些場景想起來好像就在昨天發生的。

展昭再次幫他更換涼手巾，低下頭，看着因高熱而面色微紅的白玉堂。是的，四個月不見，白玉堂比以前瘦了很多，個子也長了不少，以前幾乎身高相仿的兩人，現在卻被白玉堂高出了小半個頭。白玉堂的臉，因為瘦削，比以前更加有棱角，如果以前的白玉堂是漂亮到耀眼，現在的他則因為有了更多的霸氣而英俊到了極限。他抿着的雙唇有些幹裂，展昭看了看杯子裏水，輕輕拍了拍白玉堂，叫他，

“玉堂，玉堂，起來喝點兒水再睡。玉堂，玉堂。”

白玉堂皺了皺帥氣的眉毛，抖了抖眼皮，慢慢睜開眼睛，不爽地說道，

“貓兒，你吵死了。”

展昭寵愛地看着他，笑着說，

“你喝了水，再接着睡，我不吵你。聽話，把水喝了。”

白玉堂的眼睛睜的更大了，輕輕地說，

“貓兒，真的是你，我可算找到你了。只有我的貓兒，才會這麽溫柔體貼。”

展昭扶着他坐起來，然後把杯子放到他嘴邊，喝了一大杯水，展昭又輕輕扶他躺好，白玉堂沒等展昭離開，就用滾燙着的手抓住了展昭的手，哀求道，

“貓兒，我好冷，你陪陪我吧。”

展昭點點頭，掀開被子重新躺回去，主動樓住了白玉堂的身體，問道，

“這樣好點兒了嗎？”

白玉堂想咧嘴笑笑，卻沒有力氣，展昭看了心裏一陣心疼，手上又緊了緊，白玉堂的聲音，悠悠地從耳邊傳過來，

Advertisement

“貓兒，我喜歡你。”

展昭的身體一僵，腦子裏瞬間變成了空白，手上的力氣也松了下來，白玉堂立刻感知到了，心裏有了答案，有些感傷，自暴自棄地說道，

“貓兒，你讨厭我了吧？我知道自己是個瘋子，但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啊！我知道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該去愛蘇虹，甚至可以去喜歡丁月華那個母老虎，但是。。。但是。。。我不行。從我知道什麽叫做牽挂，什麽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被你牽絆着。看不到你，我自己吃不好睡不下，但是這份感情我還不能說給任何人知道，就是你，我都是忍了又忍。貓兒，我知道你是個正常人，你不用管我了，我今天看見你過的還好，還有遠大的理想，我知足了。你就當今天我沒有來過，希望在你心裏，我還是最好的朋友和兄弟。”

白玉堂說完，自己咬着牙撐着發着高燒的身體坐了起來，很快地下了地，拿起展昭給他準備好的衣服穿了起來。他一直覺得頭暈的不得了，但是又不敢停下來，他怕自己停下，就真的不願意走了。

走吧，還是離開他吧，看着他過的好，自己還求什麽呢？！白玉堂穿好了衣服，看着床上躺着的展昭竟然沒有動，連阻止他的意圖都沒有，心裏頓時涼涼的。屋外的雨還在下着，他打開房間門，還是忍不住轉頭，說道，

“貓兒，我走了！你。。。多保重！”

回過頭來，白玉堂覺得一陣暈眩，抓住門，他的身體晃了晃，停留了一秒鐘，咬咬牙，還是開門出去了。來到大門口，看着屋外的大雨，高燒到有點兒神志不清的白玉堂開門擡腳就要走，帶着料峭的寒意立刻迎面撲來，到讓他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

想走，忽然有個聲音叫住了他，

“玉堂，等等。”

白玉堂驚喜地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到的一幕卻把他吓得連呼吸都忘了。只見展昭蒼白着臉，青紫着的嘴唇不停的抖，右手放在左胸口上，左手使勁抓住身邊樓梯的扶手，胳膊上的青筋根根蹦起，他微微彎着腰，一臉的痛苦，但是眼睛卻堅定看着白玉堂，嘴裏叫着他的名字，

“玉堂。”

“貓兒，怎麽了你這是？你的藥呢？藥呢，啊？”白玉堂立刻忘了自己的失落痛苦，忘了自己的頭暈腦脹，他扶住展昭，攬進自己懷裏，用腳踹開門，讓展昭馬上平躺在床上，又問道，

“貓兒，你的藥呢？”

展昭被尖銳地疼痛折磨着，話都說不出來，捂着胸口的手壓制不住從內而來的痛楚，他疼的把身體蜷了起來，呻吟聲也不受控制地溜出了口，

“嗯。。。嗯。。。呃。。。。好痛。。。”

白玉堂聽見了，覺得那聲音像是把锉刀，在生生割裂着自己的心髒，他趕緊翻箱倒櫃地找，終于在一個小盒子裏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小藍瓷瓶，倒出兩粒，扶起展昭馬上讓他吃了，自己剛剛喝水時的杯子裏還有點兒水，讓展昭喝下。已然虛脫的兩個人就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的，白玉堂一下子癱軟在展昭身邊，很快也就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展昭睜眼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煎雞蛋的味道。他看看自己身上，穿着幹淨的睡衣，往往犯病過後的疲乏感卻一點兒也沒有。他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門，然後進了廚房，果然看到了那個身影在不停地忙活。

原來他昨天真的來過了，不是自己在做夢。展昭想着，掐了掐自己的太陽穴，剛好白玉堂回頭，看見他過來，微笑着說，

“早，貓兒，睡好了嗎？心髒還疼不疼了？去洗漱吧，早飯我已經做好了。”

展昭呆呆地看着他，白玉堂立刻放下手裏的鍋，在毛巾上擦擦手，過來扒拉一下展昭的頭發，說道，

“發什麽愣，還不快去！有什麽話，吃完飯再說。”

展昭聽話地去了衛生間，白玉堂看着他迷迷糊糊的背影，一直在笑。

吃完飯，兩個人又坐回老地方，開始談話。

“貓兒，咱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昨天跟你說了，我喜歡你。你呢？”

白玉堂喝着咖啡，一掃昨天晚上的頹廢之感，滿懷信心地看着展昭，等着他回答。

“你發燒好了嗎？”展昭左顧而言他。

“好了，已經沒事兒了。你喜歡我嗎？”白玉堂一點兒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展昭，這讓展昭有些慌亂。

閉了閉眼睛，展昭謹慎地說道，

“我不知道。”

“好，”白玉堂的心踏實了，

“不知道就是不讨厭，不讨厭就是有點喜歡。”

展昭皺着眉看着興高采烈的白玉堂，不知道他那盲目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他還是搖搖頭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玉堂，你還記得那個斯賓塞爵士嗎？”

“記得，怎麽不記得那個僵屍王！”白玉堂的臉上頓時換上了輕蔑，好像那個人就坐在他眼前似的。

展昭看着白玉堂，繼續說，

“那天在船上，他問我，你是不是我的情人，我被吓了一跳，立刻就否定了。但是，他笑着跟我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你的心思。”

白玉堂一聽就樂了，拍了拍手，

“恩，這個僵屍王還真有兩下子，看來改天我要去拜會他一下，感謝他的慧眼。”

展昭沒有他那麽高興，只是一臉憂慮地看着白玉堂，說道，

“玉堂，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心髒有病，怕是活不長久，我看着自己的嬸娘因為丈夫早逝而守寡，我自己母親因為我父親突然遇難，在我滿月之後，就上吊自殺了。我不想這樣，我不想拖累任何人。我告訴自己，不要去愛上誰，也不要給別人錯覺愛上我，我只想在好好活着的時候，能為國家做點兒事情。玉堂，我知道兩個男人是不應該互相喜歡的，這是不對的，但是昨天當你要走的時候，我的心髒突然間疼的厲害。。。”

展昭說的有些悲切，白玉堂聽得心下疼成了一片，他走上前去，擁住了坐在對面的展昭，輕輕說道，

“貓兒，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不會逼你的。你喜歡我也罷，不喜歡我也罷，我以前答應你要一直陪着你的，你就讓我在你身邊陪着吧，行嗎？”

展昭靠在白玉堂的胸前，默默地點點頭。

白玉堂繼續說道，

“我昨天沒有跟你說，我轉學了，我申請了mit的船舶制造專業，他們上個月才寄給我通知書，我拿到之後，立刻跑過來找你，誰知你卻不住那裏了。貓兒，現在我們在一起上學了，可以租個便宜的小房子，就咱們倆，你看好嗎？”

展昭擡頭看他，白玉堂漂亮的眼睛裏帶着熱切，于是，展昭點了頭。白玉堂心裏一陣激動，然後突然間低下頭，親了展昭的額頭，說道，

“貓兒，明天咱們就去找房子，然後搬家！”

就這樣，兩個人終于在一所小房子裏安頓了下來。

三年後

上學的日子總是讓人格外喜愛，展昭在來到哈佛的第三年，終于順利的拿到了學士學位，同時也收到了數學系碩士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沒有激動，沒有熱烈地慶祝，兩個人還像往常一樣，白天一同上學，晚上回到家裏，白玉堂做飯，展昭準備碗筷，一起收拾妥當後，兩個人會在一起下下棋，聊會兒天，或者分別坐在沙發裏安靜地看着自己喜歡的書。

一年後的某天傍晚

白玉堂偶爾擡頭看看那只貓，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展昭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誰承想竟然是個倔強的九頭牛都拉不動的性子，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執意要跟着他來美國，這只貓指不定得過着多凄慘的生活呢。白玉堂越想越後怕，展昭眼睛沒離開手裏的書，卻開口問道，

“玉堂，有什麽事兒嗎？你總盯着我幹嘛？”

白玉堂把書從他手裏抽出來，扔在一旁，心疼地問道，

“貓兒，你這麽不懂得照顧自己，要是我沒有跟來，你該怎麽辦？”

展昭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看着白玉堂，搖頭說道，

“我沒想過。我想着，如果實在學不會做飯，我就學那些洋人，每日吃些面包喝牛奶，只要能充饑就好了，我用假期多讀幾門課，早些畢業，好早點兒回國。不過，好在有你在，不然還真是慘了！”展昭說完，無所謂的笑了笑。

白玉堂想到展昭為了省錢，去住印度人擁擠在一處的廉價房裏，再每日只是買個幾分錢的面包打發三餐，心裏不覺得一疼，看着他雲淡風輕的笑容，疼痛立刻在心裏擴大了，不禁用手裏的書砸向他，

“死貓，別笑了，難看死了！我就不該心疼你，讓你餓死算了。還有，我知道你在打聽勞工工廠裏的體力活，你不許去，聽見了嗎？丁伯父将錢準備齊了，他特別說你不能在美國虧待了自己，讓我好好看着你，你給我好好讀書，不許想那些有的沒的。”

展昭奇怪地看向白玉堂，問道，

“你怎麽知道的？”

“哼，”白玉堂不滿意地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去卧室裏拿了浴袍，遞給展昭，才說，

“我是問了你班上的那個黑大個兒，看你們兩最近總是嘀嘀咕咕的，我就猜着沒什麽好事兒！”

展昭有些失笑，接過浴袍，也站起來，

“你啊，我身邊這些人都快被你收買光了。行了，你也別生氣了，我不去就是了。對了，忘了跟你說，我找到了工作，所以你不用總是跟他們打聽了，我不會去做勞工了。”

白玉堂一驚，立刻問道，

“噢，是什麽工作？在哪兒上班？跟誰一起？還有，你不是要申請博士嗎，不讀書了？”

展昭把頭從衛生間的門裏探出來，對還等着答案的白玉堂說道，

“我的導師幫我在一個研究所裏申請了一份兼職工作，既可以掙錢，也可以開展自己的課題，明年我就可以直接念博士了。”

“真的？這麽順利。”白玉堂替展昭高興，

“你快點兒洗澡，一會兒出來吃飯了。”

展昭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聞見了那可以勾出任何饞蟲的菜香。穿好衣服，他胡亂擦了擦自己仍然濕噠噠的頭發，就到了餐廳裏，看見餐桌上四餐一湯，白玉堂正看着他笑着。

展昭坐在白玉堂對面，一臉的不解，問道，

“怎麽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幹嘛做這麽多菜。不過，真香，聞着都要流口水。”

白玉堂看着眼前心愛的貓兒，突然拿出了準備好的紅酒，給兩個人倒上。展昭更奇怪了，追問他，

“玉堂，到底怎麽了，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白玉堂笑着說，

“行了，不逗你了。今天有幾個事兒要宣布。第一，祝賀你終于找到了工作，博士也能順利上了，可喜可賀，貓兒，你現在是有工作的人，你掙了錢可不能抛棄我，你得養着我啊。”

展昭被白玉堂的嬉皮笑臉逗得笑了，問道，

“還有呢？肯定不光是我的事兒。”

“死貓，你還挺賊的。第二件事兒呢，就是我秋天畢業之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可以和你做校友了。”

“真的？你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展昭難得失态的高聲說話。

白玉堂邊點頭邊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上面是印着哈佛的紅色盾牌，展昭拆開了信，讀了一遍又一遍，說道，

“玉堂，真有你的。商學院可是哈佛最棒的學院了！我們是該慶祝一下呢！”

“等會兒，貓兒，還有呢。”

“還有什麽？”展昭愉悅的聲音問道。

白玉堂又掏出兩封信，遞給展昭，說道，

“他們好像是約好了，一起寄的信，所以今天早上幾乎同時到達的。”

展昭才不信他，接過信說道，

“我才不會信你的，歐洲那麽大怎麽可能同時到達，肯定是你窩藏了好幾天吧？”

白玉堂用酒杯碰碰盤子，說道，

“貓兒，把信放下，先吃飯，一會兒菜都涼了，對胃不好。”

“好，”展昭果然聽話的把信放在一邊，也拿起酒杯，說道，

“玉堂，祝賀你。”

白玉堂立刻将自己的椅子湊在展昭旁邊，指了指自己的臉，恬不知恥地說道，

“來，親我一下，以資鼓勵吧。”

展昭臉一紅，啐罵道，

“別沒正行了你。”

白玉堂笑着看他，不說話，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突然攬過展昭，用手托住展昭的腦後，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接着用舌頭撬開那潔白的貝齒，将溫熱甜美的酒送了過去。展昭開始還掙紮幾下，随着紅酒入口，就開始覺得頭暈的不得了。要不是白玉堂一直摟着他，他覺得自己都要摔倒在地上。嘴裏的酒沒有了，只有那個靈巧的舌頭在他口腔裏四處侵襲。

他覺得自己很熱，這熱度不斷升高，仿佛要将他融化了。白玉堂突然擁着他站了起來，兩只大手捧着他紅彤彤的臉，展昭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圍住白玉堂的脖子，然後青澀的回應着兩個人這個真正的初吻。

這個吻熱烈而長久，嘗到甜蜜滋味的兩個人都格外不想分開，氣越喘越粗，白玉堂的手不自覺地去撫摸愛人的身體，展昭難耐地呻吟了一聲，白玉堂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裏混亂成了一片，他的熱血在不斷沸騰着，他需要找個方式發洩出來，讓他們兩個人都能夠發洩出來。忽然，白玉堂一把橫抱起展昭，三步并作兩步地進了卧室，同時倒在床上的兩個人都有些頭暈，但是憑着本能，那熱情的唇又貼上了另一片。白玉堂壓在展昭身上，終是不舍地離開了那兩片濕潤性感的嘴唇，他用自己都要燙到不行的唇，去親吻那細膩無比的肌膚，從耳後到脖子，從那上下顫動的喉結到緊致光滑的胸口。

展昭始終閉着眼睛，微皺着濃濃的眉毛，在那個疼痛也略帶羞恥的時刻，他的眉毛甚至擰到了一處。他知道在他身上肆意點火的是白玉堂，是從小一直相伴的白玉堂。現在，白玉堂不僅在他的生活裏，更親密的在他的身體裏，未來，白玉堂永遠會在他的生命裏。

難以形容的疼痛過後，白玉堂溫柔的動作帶給他更多的是快樂，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之感。這種快樂讓展昭忘記了自己一貫的隐忍，忘記了自己最初時孤獨終老的打算。白玉堂在他耳邊喘着粗氣，讓他不能分神。忽然，白玉堂停下來不動了，那快樂頓時變成了虛空，展昭不耐地動動身體，白玉堂難受地深吸了口氣，忍耐着問道，

“貓兒，你愛我嗎？”

展昭閉着眼睛，不回答。

白玉堂不放棄，還在問，

“貓兒，回答我，你愛我嗎？”

展昭沒法，只得紅着臉點點頭。白玉堂壞心眼的往後退了退，得寸進尺地說道，

“貓兒，說出來，告訴我，說你愛我。”

展昭微微睜開眼睛，看見白玉堂帶着誘人情欲的俊臉離自己如此之近，馬上又把眼睛閉上了。白玉堂開心地笑了，然後在展昭耳邊深情地說，

“貓兒，我愛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是我的！”

展昭也笑了，重新睜開了眼睛，拉下白玉堂的脖子，回應道，

“玉堂，我愛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是你的！”

白玉堂像是得了無窮的力量，立刻沖向了那快樂的所在。

很久之後，兩個人才終于平靜了下來，白玉堂摟着展昭，不停地親吻着，安撫着，然後就聽見“咕嚕嚕”的聲音從兩個人的肚子裏傳出來，二人這才想起，餐桌上的飯菜還未曾動過呢。

“貓兒，餓了吧？”

展昭摸摸肚子，點點頭，反問道，

“你呢？”

“我也餓了，但是比較起來，我更想吃了你。”

“白玉堂，你放手，我要先去吃飯。今天是四菜一湯呢，我一口飯還沒吃呢。”

“難道我平常虐待你了嗎？我也沒吃飯呢。”

“那你還不放開我，白玉堂，我要吃飯。”

“不行，我要吃貓！”

“我還沒見過吃貓的老鼠呢！”

“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