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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冷心冷情的男人——雍正,她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這個男人又來幹什麽嗎?
雍正卻絲毫不理會李若薇那顯得扭曲的笑容,自顧坐穩後問道:“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那個做法讓你占據李氏身體的人到底在哪?”
“哈……哈……”李若薇聞言不由笑了起來,卻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緩了緩才道:“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來自三百年後,但我看到的大清的歷史和現在的不太一樣,能說的我都說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固執呢?
“還是不肯說真話嗎?這幾天那些人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朕先前還是讓他
們有所保留的,你還要再試試嗎?”
當雍正說到那些人的時候,李若薇的身體本能的的一顫,思考了半響才道:“好,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但你要讓弘昀來見一次我。”
“你真的願意說實話?”
“只要你讓弘昀來見我,我就告訴你是誰能讓人借屍還魂,但我現在就要見他。”
“好,朕答應你。來人,去宮外請弘昀貝勒過來。”為了大清的未來,就讓這個女人先得意一回,弘昀是愛新覺羅的子孫,首先考慮的也只會是大清的江山,讓他見了這個女人死心了也好。
“我要去換個衣服梳洗一下,我不想讓弘昀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好,帶她進去。”一指先前在外的兩個李若薇沒見過的宮女,讓她們跟着李若薇進了內室換洗。那兩個宮女也是粘杆處的,有她們看的,晾那個李氏也耍不出什麽花樣來。
雍正正坐在外間等侍時,卻突聽內室傳出一陣驚呼,猛得站起身急步闖進了內室,進去時,就看見已經梳洗打扮好的李氏倒在了梳妝臺前,那兩個宮女正驚恐的跪在地上,李氏面上還帶着一種得意解脫的微笑,看他進來,用着極其的微弱的聲音道:“大清……一定……會……亡……亡,你永遠也無法阻止!”
☆、命數
看着倒在梳妝臺前眼看已是氣息全無且臨死還咒了自己和大清一回的李氏,雍正心中的怒火無法對着一個已死之人發洩,只能全轉移到那兩個奉命看着李氏的粘杆處宮女身上,怒喝道:“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朕帶出去,再去叫李太醫過來。”
既是沒用的人也就再也沒必要留着了,單從李氏現下已泛着黑氣的臉色看來,分明是服了毒,這兩人剛才一直呆在李氏身邊還讓她有機可乘而自殺,實在是無用之極。這下李氏死了,自己怎麽知道那個能讓人借屍還魂的人到底在哪,是否真如他所猜想的和反清複明的人有關,所有的一切都斷在了這裏,真真可恨至極。
那兩個跪伏在地的宮女聽着皇上帶着殺氣的話,雖是全身發抖,卻一點也不敢開口求饒,她們是經皇上一手□出來的,自然最是了解皇上的手段。身處粘杆處卻不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在自個眼前看着皇上指定要留下的齊妃死去,她們的命也到頭了,不求饒來擾的皇上煩憂還能讓自己家中好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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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先前就雍正派到延禧宮的一個老太監帶來了一位四十多歲的太醫。這位李太醫平日在太醫院中并不出衆,年紀輕資歷淺且無論是醫術家世都實在是再普通不過,可只有幾個粘杆處的領頭之人知道,這個人是皇上放進太醫院去的,而他恐怕也是粘杆處的人才是。
在李太醫詳細檢查了李氏的屍體後,禀告雍正李氏确實是服毒而死的,且這種毒藥應該還是從宮外帶進來的,不但極其少見且毒性猛烈快速稱得上見血封喉。
聽到這些,雍正的臉色更差了,這宮中所用的一切物品要想從宮外運進來,都要經過層層嚴密的檢查,可饒是如此嚴防之下,李氏居然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毒藥帶進來,可見宮中的守衛還是不夠嚴密。
更何況,如果她真的如她先前所說來自三百年後,那她絕無必要随時帶着如此霸道的毒藥,那些東西依她對歷史的了解不該有用的上的時候才是。
那就只能說明她确實是和反清複明的人有關。既然她現在能把毒藥帶進宮來,難保沒有其他東西也在宮裏,想到此處,雍正又吩咐下去:“去帶些懂藥理的人來,将延禧宮裏裏外外徹底全部給朕查上一遍,還有這之前宮門內外守衛之處、內務府所屬的各有司,和延禧宮的奴才有過接觸的人也全部細查一遍。”
其實這倒是雍正習慣了将事情想的太過複雜也錯了方向而白費了一番功夫。
那毒藥
是以前還在雍正親王府時,先前已死的那個李若薇通過德妃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本想有機會用在弘晖身上的,可還沒來得及用她就死了。後來魏函進入了她的身體後,看見那一粒小小的毒藥藥性發作太快容易被人察覺,沒有其他布置的時間,也就一直棄之不用。
不知怎的她卻也沒把那粒毒藥毀掉,而是照着李氏以前的法子把那粒小小的藥丸藏在了一支平日十分喜歡的簪子裏,後來更是從雍親王府帶進了皇宮。當時雍親王府中那麽多人一起進宮,她還注定了是皇上的妃子,自是不會查得那麽嚴,再說即使查也不會獨獨查到一根不起眼的簪子上去。
在李若薇被連番酷刑拷問下,她受不住那些折磨早就有了自我了斷的念頭,卻是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連死的機會都沒有。在答應了雍正要說出所有她知道的事時,她就已是算好了一切。她實話實說她來自三百年後雍正已是是決不會相信了,那要她招出所謂和反清複明有關的人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可也先得想辦法換得他信任讓自己有靠近妝臺的機會才行。
在那兩個宮女帶她進去梳洗時,雖是一刻不眨眼的盯着她,可卻無法不讓她碰那些首飾和脂粉,她就在其中乘機服下了毒藥,藥性太快那兩個宮女連補救的時間都沒有就看着她毒發了。
在這之後的調查中,雍正好生将宮中各守衛處包括內務府那裏都重新整頓了一回,卻也沒發現李氏死時用的毒藥到底是從哪裏流進宮的,也就導致他的疑心一直未從反清複明的那些組織上轉開。
當其他人聽令而行向延禧宮外走時,先前被雍正派出宮去宣弘昀進宮的那個太監進來禀報,說是弘昀阿哥已經來了,正在外面等侯。
雍正聽到禀報,又看了眼李氏已經移到內室床上放置好的屍體,只是稍停頓了一下,就讓那個太監去把弘昀叫進來。
弘昀先前求情不成被打發回府閉門讀書時,心中就很是不安,看皇阿瑪的意思是定不會放過額娘的,自己不想額娘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再說如果額娘真的和大清的運數有關,甚至還于大清有害,自己心中也很茅盾,一方面是為人子的孝道,一方面卻關乎着大清的江山和愛新覺羅家的傳繼,他都有些難以抉擇。
剛剛回到府中不多時還沒緩下心來,皇阿瑪居然派人來宣他進宮,弘昀心中更是難以平複,他直覺得也許這是要去見額娘最後一面了。出了府後緊趕慢趕以最快的速度入了宮,到了延禧
宮門口被擋住後,心中雖恨不得立時闖進去,可也只能等着人去通報。
弘昀進來時,這間屋子裏原來的一切都早已被收拾整理好了,但空氣中還是隐隐能聞出淡淡的血腥味。
弘昀早已在朝中辦差好幾年了,對皇阿瑪的很多手段也頗了解,此時進來聞到這股還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時臉色立時一白,他已經猜出皇阿瑪定是讓人對額娘動刑了,心中感覺痛苦,卻只能希望皇阿瑪看在額娘好歹陪伴了這麽些年的份上沒有讓額娘吃太多苦。
“兒子給皇阿瑪請安。”
“起來吧,弘昀。你适才額娘已經去了,你進去裏面看看吧。”這個孩子實在太心軟,以後有些事情上還是得多加磨練才行,刑部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是,兒子遵命。”弘昀腦子裏只回蕩着“已經去了”幾個字,回話時也只會按着本能來答,起身向內走時腳下都有些踉跄,到門口時還差點撞上了門框。
雍正看着弘昀臉色發白精神恍惚的樣子,雖還是不滿自己早已告訴他那不是他額娘,他還是如此傷心的樣子,卻也暗中舒了口氣,弘昀畢竟是個純孝的,有個這樣的兒子總比有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強。
現在,朕也應該去好好查查這宮裏的守衛了,不然以後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進到宮裏來。
弘昀真正看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李氏時,才真的相信了額娘已經去了的事實,先前抱有的一絲希望也被徹底打碎了,終于忍不住痛哭了起來。自己小時額娘對自己也是用了全部心力的,且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麽,她終究還是盡了一個做額娘的責任。後來被自己為了她好揭出她不該懂的那些事提醒她後,母子之間的關系略有僵硬,但總體上還是看的過去的。弘昀心裏也從未不把她當親額娘看待,現在看着她這樣凄慘死去,心中的悲痛自是難以自抑。
雍正聽着內間傳來的極力壓抑的哭聲,又再次囑咐了人好好搜查延禧宮,就向着養心殿去了,同時又讓人去皇後那裏通報了齊妃逝去的消息。
淑芸接到齊妃逝去的消息時,雖覺有些突然但也在意料之中,李氏已經“病”了那麽久了,現在要是不“好起來”,那就只能病逝了。
李氏的喪禮辦得有些簡單,當然這是相比兩年前的敦肅皇貴妃年氏去時的規格。很多不明內情的人本還以為齊妃好歹也有個成年的阿哥,皇上應該會給她死後追封個貴妃才是,可等了些時候也沒
見皇上有這方面的動作,都以為齊妃是因惹惱了皇上才遭厭棄,有些目光短淺的連帶着對弘昀都有些不恭敬起來。
弘昀沉浸在傷心之中對周遭的情況難免有些忽略,淑芸又因着弘昀是成年皇子不好多接觸,也沒怎麽發現這些事,最後卻是馬佳氏來淑芸這時略提了幾句。
淑芸聽着馬佳氏委婉的話,眉頭一皺心中有些感慨,這宮裏真是這世上最現實的地方,人走茶涼就是對這裏最好的诠釋。李氏先前得意時,後宮中哪個人敢對她和弘昀不敬,現在還是皇上宣布“病逝”,就有人敢明目張膽的看輕弘昀,弘昀好歹也是皇上封的貝勒。
後宮既由自己來掌管,且弘昀素日也對自己恭敬有禮,不論如何淑芸都不能坐視不理,找了個機會對宮中的人一通敲打後,再也沒有人敢對弘昀和馬佳氏輕忽了。
宮中的妃嫔不論和李氏生前關系如何,此時也總得表現出些悲傷的樣子來,宋氏和武氏還有耿氏也是感慨良多,一起從雍親王府進宮的老人又少了一個,自己不知能活到幾時。
而鈕钴祿氏總算是還有些理智,她雖是最高興李氏死的那個人,可這次也是安穩呆在自己宮中沒鬧些什麽,不然就依皇上現在的心情她難保不會是第二個“病逝”的。
淑芸在此後皇上再來自己宮中時,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她自是看得出李氏的話在皇上心裏還是留了些痕跡的,只是要看皇上究竟相信了多少。日後還是要讓人去暗中多注意着皇上的動向才是,不然若有朝一日皇上突然發難,她可是毫無準備。
弘晖和弘時來淑芸宮中說起齊妃逝世之事時,弘時對齊妃本來身體健康卻突然病逝且還沒請太醫的事很是疑惑和好奇,弘晖和淑芸卻也無法向他明說,只能挑了些說給他聽。弘時到底也是聰明的,知道這其中必有皇阿瑪不想令外人知曉的情況,也就不再執意問下去,有些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要自己安穩過得好就行,有些事他也不必一定要知曉的清楚明白。
淑芸和弘晖都是最了解雍正性情禀性的人,他既然先前已經對淑芸有了懷疑,雖在試探後看起來是放下了心,但心裏的那根刺是無論如何也拔不掉的,淑芸的命可算是一直懸在他那裏,不定什麽時候雍正受到些什麽事情的刺激,想起對淑芸當初的懷疑,淑芸恐怕就也得病逝了。
在齊妃去後一切喪儀還沒徹底辦完時,雍正就獨自起駕去了圓明園,只是這次不像之前去時帶着宮中的人,
連淑芸也沒帶着一起。
皇上去圓明園本是件很平常的事,他生性怕熱,一年中有一大半都是在那裏過的,連很多政事都是在那裏處理,宮中衆人一年中也少不得跟着一起去圓明園中住個大半年的。
若是平常時淑芸也不覺有異,可奇怪的就是這次他居然是獨自一人帶着宮女太監去的,宮中沒妃嫔跟随不說,連淑芸這裏也只是在他要起程時才打發人來說了一下。
淑芸立時察覺到了其中透出的古怪,皇上定是不希望自己跟去,想要暗中去做些什麽不能放到明面上的事。在李氏剛去的現在,這件不能放到明面上的事除了和李氏有關,就只能和李氏口中說出的話有關,那實際上就是和自己有關。
萬事不可僥幸,這是淑芸在雍正身邊這麽多年來一直相信的一句話,因着這些有多少先前受盡雍正寵愛的妃子朝臣最後被廢棄,淑芸可不想跌倒在這裏。
為着這個,弘晖不僅動了自己手下這些年精心培養出來的人,還通過淑芸和烏拉那拉家暗中的人手聯系上,全力注意着雍正近期到了圓明園後的動靜。
弘晖有了那麽多年對後宮各個皇帝手段的學習,尤其是他的皇阿瑪雍正培養粘杆處和血滴子的經驗,他□出來的人手段自也不會差,又能預先知曉粘杆處辦事的手段方法和渠道,躲過他們的探查後很快就送給了淑芸和弘晖一個說不上太好的消息。
皇上居然有意想要出宮,目的地是離着京城和圓明園都有些遠的岫雲寺。
弘晖立時就明白了他皇阿瑪想要去那裏的原因,那裏的住持慧明禪師不但以佛法精深而出名,傳聞更是說他能窺伺天機看透凡人命格。他在宮中飄蕩時,皇阿瑪在決定要将正大光明匾後寫有弘歷名字的诏書放進去前,也曾暗中去過岫雲寺見過慧明禪師,回來後就徹底下定了決心傳位于弘歷,同時也開始打壓有意争位的弘時。
而在五年前皇阿瑪初登基時,他已經去過一次岫雲寺了,那次應該是去看自己的命格,現在全沒道理再重新跑一趟才是。
弘晖想起先前有人來報說,皇上曾讓欽天監監正看過幾個人的生辰八字,裏面不僅有自己和弘時弘歷,甚至還有皇額娘。看來定是李氏在皇阿瑪面前說了什麽不利皇額娘的話,才會讓皇阿瑪想到要讓人也看看皇額娘的命格。
光是欽天監看這些,弘晖和淑芸都不擔心,他們就是再有本事哪怕能知過去未來斷言皇子命數
,想要安穩的在朝中做官,也得看的清朝上的形勢才是,不然他們這個官也做不下去。現在諸皇子中明顯弘晖最占優勢且最被皇上看重,他們一定會向着弘晖和淑芸說話,但要是由慧明禪師來看,他身為方外之人可就不一定了。
淑芸雖是有着現代知識的底子不很相信這些了,可奈何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是信的,她也只能先和弘晖做些準備,免得真被有些人一句話影響了自己和弘晖。那個慧明禪師是方外之人沒錯,可只要是人,他就會有放不下的人或東西,岫雲寺除了他之外可還有着老老少少不少的和尚也在。
☆、梅花初始
京郊,岫雲寺中慧明住持禪房的客室中。
着一身藍色便衣的雍正和住持慧明禪師正坐在桌邊一邊品茶對弈,一邊談論着佛經。
房中并無岫雲寺中的小沙彌伺侍,只能看得見雍正帶來的兩人靜靜侍立在一旁,偶爾添些茶水,房外的各處卻是守備森嚴。
一局結束,雍正先開口道:“大師棋藝一如以往的溫潤平和,當是方外之人心境平和才能有此境界。”
“承皇上贊賞,老納終日無事,也只在這些上面下些功夫,只做修身養性了。”
“能修身養性也是一種福氣,朕可沒有那個時間和精神啊!”
“皇上責任重大身系萬民福址,自是不如老納這般悠閑了。”
“大師,朕這次來你這裏,是想請你再替朕看看幾個人的命數如何。”
慧明禪師的動作略微一頓,道:“皇上心中早已有決斷了不是,更何況先前皇上初登基時也已看過,此時還有什麽再需探看的。”那位施主派來的人說的應該就是這了,皇上現下真會再問起這個。
“這次的幾個不同,你且放在一起看看吧。”說完,雍正拿說出一張寫有生辰八字的紙遞給了慧明禪師。
慧明禪師手中的那張紙上一共有三個人的生辰八字,其中一個是他記得的五年前皇上來寺中問詢過的,那應該是朝中現在的德郡王弘晖,這剩下的兩個……
其中一個是先前來找過自己的人給過自己的,為的是要自己不能說出不利于此人的話來,另一個卻不知是誰的。
雍正坐在一邊撚着手中挂着的一串佛珠,閉目間口中默默念着些什麽,也沒有去看旁邊正拿着那張紙在研究的慧明禪師。
“皇上,這三人中,這位,”在雍正睜眼看過來時,慧明禪師道:“這位貴人老納沒記錯的話就是曾看過的,老納對他的評語一如之前五年之前,蒙佛祖庇佑,且日後隐有貴不可言之相。”
“至于這位,若無先前這位在此,他定是一生福運無雙,雖則偶遇艱難也能其極泰來,卻略有浮躁不實之意。”雍正一眼掃去,那指的卻正是弘歷。
“大師,若他為帝當如何?”難道弘晖和弘歷真的是天生相克的不成,不然為何會有兩個在一起時命格不同的說法。
“這……皇上,恕老納無法直言。”
“大師
盡管說就是,這麽些年來朕一直在大師此處,所問之事也不只一件兩件了,何曾怪過大師。”難道真有什麽不妥,莫非會應了李氏死前的話。
“若是如此,還請皇上恕罪,此命格若為帝當類似唐時玄宗。”這倒是自己實話實說也不是虛言,和前幾日來過的那些人無關。
“唐玄宗……”前期有所作為,可後期卻日漸昏聩且有些耽于女色,這卻又應驗了李氏所言的“好大喜功、驕奢淫逸”,難道她果真能知後世之事?可現在有弘晖在,她所說的這些皆無可能了。可惜李氏已死,不然定要再問些其他的出來,不管她是離間也好還是真能探知後世,都要查明才是。
心思轉動間,又想起了紙上還有另外一人慧明禪師不曾說到,問道:“還有一人如何?”
“這另一人的生辰若為女子則有旺夫旺子之道,一生順遂,若為男子,則一生平庸略有坎坷。”只是此人和這先前的德親王的生辰放在一起看時有些奇怪,這也許就是那些人讓自己隐瞞的原因吧。
看來,果然是那個李氏成心想要離間自己和皇後還有弘晖,那她說的話恐怕就沒多少可信的了,或許全是假的也不一定。只是,不知道是何人讓她編出這等謊言來欺騙自己,民間派出的血滴子那裏要加緊查探才是,那些反清複的逆賊中有不少懂得歪門邪道之人,還是要盡早剿滅才能讓大清更加安穩。
看着皇上帶着身邊的人離開,慧明禪師不由松了口氣,他雖不想照那些人說的違背自己心意而行,但卻不能不顧忌全寺之人,可現下他說的和那些人要求的也并不沖突,并沒有違心之語,至于那位女施主生辰與命格的奇怪,自己也也無需再多探究。
宮中淑芸和弘晖從下面注意此事的人那裏得到消息時,也是松了口氣,這一關終于過了,皇上也應該完全放下心來了,他能不再一直疑心于自己是最好不過,李氏留下的影響就可以慢慢消除了。
不久後,雍正又從圓明園移回了宮中,宮中的一切日常也恢複了正常。
後宮死一個妃子,對朝中的各項政事是不會有絲毫影響的,十月多時離雍正的生辰沒幾天時,隆科多被以四十二大罪圈禁了起來,朝中沒有一個人吭聲出來說句話,且不說隆科多平日的為人如何,單就他是皇上的親舅舅,也輪不到其他人來說。
先前朝中打算開海禁時,隆科多也是反對的比較厲害的一個,弘晖礙着他的身份也不好硬和他對上,
現在他一被圈反對開海禁的人又少了一個,開海禁之事也就越順利了些。
且今年時,博爾都噶爾(今葡萄牙)派了使臣麥德樂來京中求見,弘晖很是想要多了解些此時西方各國的情形,在雍正面前也多有舉薦,雍正對他也甚有好感,最後雍正還選選了一些有才能的傳教士在宮中研制外國儀器和燒造材料。
弘晖看着這些人都留在京中,也是頗有欣慰,現在先能了解一點是一點,以後才能有更好的基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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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七年時,朝中的一切已經漸漸穩定時,西北卻是戰事又起。
三格格受封為和碩和惠公主定在十月時下嫁嫁喀爾喀博爾濟吉特氏多爾濟塞布騰,同時連四格格也指了婚,只是定于明年才出嫁。
三格格和四格格雖對要嫁去蒙古早有認知,但真正事到臨頭時還是無法接受,甚至四格格還跑來淑芸這裏哭了一場。
雍正聽聞後很是不喜歡四格格不懂事的做法,叫她去斥責了一通,淑芸知道後趕緊去給四格格求情。她可是知道這個四格格的禀性的,自己今生費了很大功夫才讓她不如前世那般任性,可她本生的脾氣還是壓制不住。
四格格本就覺得委屈,現下雍正又斥責于她,更是鬧得一發不可收拾,雍正氣憤之下将她關在了公主所禁了起來,來到淑芸這裏時還連淑芸也一起遷怒了。
“你是怎麽教養幾個格格的,怎的會讓她養成這樣一副脾氣,連朕的話都敢反駁,真是刁蠻至極!”
淑芸雖對四格格也頗有微詞,眼看皇上已經下旨賜婚了,再鬧又有什麽用,還白白累得皇上厭惡于她,于她日後出嫁又有何好處。可眼下看着皇上生氣,她也得先勸着才是,遂道:“皇上,這刁蠻也有刁蠻的好處不是,這大清的公主嫁的是草原上生活的蒙古人,又不是漢人或是京中的滿人,怎麽如此軟弱,日後到了蒙古不是被人拿捏的份,有這副氣性,也斷不至于早亡才是。”
這個道理雍正先前到是沒有想到,歷來嫁到蒙古的公主都只是皇上下旨賜婚就嫁了,卻是沒想過她們因着宮中越發的驕養而不适于草原上的生活,也難怪大清嫁去的公主都不長命。
幾日後,雍正下旨從公主所中放出了四格格,四格格也乖乖去雍正那裏認了錯,所有人才算是皆大歡喜放下心來。
看着其他兩位同齡的格格都有了歸宿,蘭馨心中也是焦急,她今年也是17了,可皇上卻不曾提過自己的婚事,連皇額娘也不曾說起過,自己難道被遺忘了不成?
淑芸在替三格格備嫁時,也看出了蘭馨臉上的焦急之意,也就将皇上那日來自己宮中說過的要給她擇婿的事說了。
蘭馨聽聞後又是心安又是不好意思,肯定是自己先前着急的樣子被皇額娘看出來了,皇額娘才來特意告知自己的。
天晴氣朗的一日,雍正于禦花園中考較現現今的八旗子弟,看着下面站着的一個個年輕的各個大臣宗室的子孫,心裏卻是極不滿意,現今西北用兵,可看着京中能用的人才卻是極少,本想着西北的戰事也不是很緊張,不如派些年輕人去磨勵一下,也好去去八旗中的糜爛之風,可看現今來的這些,有幾個居然純粹是一副臉色蒼白身材虛種的樣子,這明顯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樣子,如何派得上用場。大清的八旗鐵騎入關還不過百年,就已經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嗎?
眼睛一掃間,看到了一個單獨站在一邊,明顯與周邊人不和,頭昂得高高的年輕人,眉頭一皺,這是誰家的兒子,居然如此不知禮,在自己沒叫的情況下擡頭直視自己。
身邊的高無庸看着皇上的眼風掃去的地方,忙在他身邊小聲道:“皇上,這是碩王府的富察皓震,他今天是跟着四阿哥進宮來的。”
“弘歷?”
“是,皇上,先前四阿哥入宮,帶了他一起過來,讓他和今天這些人一起參加考較。”
雍正雖然生氣弘歷不着調随便帶人進宮,可現下還有事要做,自是不能先和他計較這些,希望到時那個富察皓震能聰明一些,不要在朕的考較中出什麽差錯,他就是再有本事就憑他異性王之子的身份朕就不可能用他。
可惜,雍正注定要失望了,這個富察皓震今天來宮中之前,碩王和福晉雪如都告訴他今天是皇上要為蘭格格選額附,要他好好表現,更兼四阿哥也有此意。
皓震對此極不耐煩,卻又扭不過雪如,才跟着弘歷一起來了宮中,來了後一看身邊站的居然都是些他平時極其看不起的靠着祖輩功勞橫行的纨绔子弟,登時覺得很感侮辱,自己居然和這些人立于一處,呆會皇上考較時定要好好表現,不讓皇上被這些酒囊飯袋蒙蔽才是。
☆、弘時遇小白花
朝中雖正在對西北用兵,但于京中很多人來說,日常的生活裏基本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也就是在朝中的官員或是那些想要借機去撈些軍功的宗室八旗子弟對此比較關注,但想去那裏撈一把的人太多,難免就得從其他途徑想些辦法走些門路才是。
有些腦子活泛的人就動起了各種心思,現在朝中能在西北戰事的用人上說得上話的皇上除開不算,也就是德郡王了,兵部現下就是由德郡王在管,要是能直接找上德郡王當然是最好的,可德郡王一直住在宮中,平日又忙,想要找個時間和他拉上關系實在是太難,還不如從其他人身上下功夫。
三貝勒弘時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他雖本身在吏部辦差,不直接和兵部有關,但衆所周知的他和德郡王親兄弟之間的關系很是親密,要是能讓他去德郡王那說句話,可比費盡心思去找其他人有用多了。
龍源樓是先帝九子貝勒允禟的産業,在這京城的酒樓中因着後臺硬主子又肯花錢,因此無論是裏面裝修還是酒菜都是一等一的,京中很多身份高的官員甚至是宗室子弟日常在外宴請朋友時都會去那裏。
弘時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拉來龍源樓的,一起來的還有八叔家的弘昊和九叔家的弘相,做東的就是通過這兩人想和他搭上關系的幾個旗人家的子弟。這幾個人也是乖覺,先不說滿京城中龍源樓是不是最好的,單就這中間給他們牽線的是弘相和弘昊,他們就一定得來龍源樓宴請才是。
幾個人讓着弘時先進了龍源樓後,掌櫃一看這幾位就知道不是簡單的人物,更別說九爺家的弘相阿哥他是肯定認識的,趕緊上前親自去招呼,帶着他們一行往二樓早已訂好的包廂而去。
幾人一轉頭,忽然發現一樓正中居然有個穿一身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眉目白淨面上帶些憂愁之色可看起來又略帶風|流妩|媚之感的年輕女子正在調試手中的琵琶的弦,一旁還有個年紀較大的老人也在一旁抱着一把胡琴試音。
弘時和弘昊一看那女子一身的白,心裏就不舒服了起來,不說滿人本身就愛鮮豔亮麗些的顏色,就是平常又哪有人會穿一身白的,又不是在帶孝。再說看這女子和老者這架勢,明顯是賣唱的,大清律中明文規定酒樓中不許女子登臺,這是怎麽回事。
做東的幾個一看弘時看見這女子和老者的臉色就知道壞事了,好不容易才請到了三貝勒,難道就要砸在這兩個人身上不成?剛想要上去質問這掌櫃的,可一看弘相也
在這裏,就只好忍着氣先住了口,這可是九爺家的産業,自有弘相阿哥來說話。
弘相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來氣,這龍源樓是自家阿瑪的産業,他平日也是常來的,也沒見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怎的一段日子沒來,今天還是有事來一趟就遇上在這賣唱的,這掌櫃是怎麽管着的。遂出聲道:“吳掌櫃,這兩人是怎麽回事,難道你不知道大清律對此的規定不成?”
吳掌櫃也是有口難言,他一輩子就沒碰上過這種人,先前這父女兩個想來酒樓中賣唱,他只說了按着律法這事情行不通,要是他們實在過不下去不如在他這酒樓中做工也行,那姑娘就在後面做些雜事也不需抛頭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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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