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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話還沒說完那個姑娘就又是哭着下跪又是磕頭的,說她只是想憑着自己的本事賺些錢,她雖沒什麽其他的東西可也還有一身骨氣,不想白白承別人的情。弄得酒樓前聚集了一大堆人,那些不知道事情原尾的人看到,紛紛指責自己,像是自己做了什麽欺壓良善的事一樣,萬般無奈下才讓他們進來。

這時聽弘相問起,他也正好訴訴若:“幾位爺,我這也是不得已啊,那兩人,尤其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實在是磨人,我又不好在這裏和她争吵,才放他們進來的。”

“哼,區區兩個賣唱的你都制不住,這龍源樓還要你何用?”

“這位公子,民女和父親只是想在這裏讨口飯吃,還望公子大人大量,給民女和父親一條活路才是。”适才還在一邊調試琵琶弦的白吟霜聽聞剛剛進來的這位公子要趕自己離開,忙放下手中的琵琶過來蹲身一福後開口求起了情。

“給一條活路?笑話,爺是怎麽逼迫你們了,這滿京城這麽多人不去賣唱的都要餓死不成,怎的爺不讓你們在這賣唱就是不給你們活路了?”弘相冷笑,沒想到還有這種不知死活的,敢在話裏給爺下套,爺可不吃這個虧。

“民女不敢,民女只是想要和爹爹能在這裏讨口飯吃,幾位爺都是金尊玉貴的,大可不必在民女身上費心,還請幾位就當沒看見吟霜好了,萬不敢給幾位爺添麻煩才是。”說着,白吟霜低下頭去,最後的幾個字裏都帶上了哭音,再加上那一身的白衣和看着弱不禁風的身段真是讓人以為她剛剛被人欺負了。

“你……你”弘相話剛說到這裏就被弘時打斷了,“好了,弘相,先不要管這些了,先上樓去吧,再這裏和她争吵你面上有光不成?”要真想處理了,不會去找人來處理

嗎,犯不着在這裏自降身分的吵架。

掌櫃的一聽弘時的話,立時心裏松了口氣,這可千萬別讓這位白姑娘和弘相阿哥對上才是,這白姑娘颠倒是非的本事自己可再清楚不過,到時自己可就該倒黴了。這個女人的姿态他見多了,不就是想在這權貴來往頻繁的龍源樓吊上個有錢的公子哥,不然這京中做什麽活計不成偏要在這人來人往的龍源樓賣唱,真正稍有點骨氣的人家的姑娘才不會來做這個。再說要是這麽一争下去,她借機賴上了弘相阿哥那九爺可饒不了自己。

弘相還想說些什麽,被弘昊給硬拉上了二樓去,其餘幾人也趕緊跟了上去,整個過程中弘時連一眼都不曾掃過小心的立在那裏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白吟霜。對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徹底無視她,和她吵和她争還是給她面子了。

看着領頭上了二樓的弘時,白吟霜心中一動,剛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公子明顯是這家酒樓的主子,可他還是後來開口的那位公子的一句話下就什麽都不說了,可見那位公子才是這幾人裏面最有份量的人。

早聽說這京城裏的龍源樓裏來的都是達官顯貴,甚至還有皇族中人,就連酒樓背後的主人也和皇族有關,自己才千方百計要爹爹同意來這裏賣唱,又花了大功夫才讓掌櫃的允許他們進來,可先萬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才是。

自己有着如此的美貌和尋常女子甚至大家小姐都不及的才情,斷不能埋沒在那些大字都不識的鄉野村夫之中,錦衣玉食呼奴喚婢才是自己應該過的生活,自己這麽些年跟着爹走南闖北費了多少功夫才保住了清白之身,這京城的貴人才是自己最好的歸宿。

重新拿起了手中的琵琶,白吟霜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好好唱好今天的曲子,讓剛剛上去的那位爺聽到進而對自己有興趣才行。至于前幾天一直來的那個聽說是碩王府的皓震貝勒,比起這幾位的氣派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弘時等一路來到樓上的包間中,掌櫃的叫了小二趕緊給他們上酒菜,自己親自在一邊伺侍着,直到弘時揮手讓他下去才離開。

弘相還是有些氣憤,此時坐穩了又道:“弘昊,你拉我幹什麽,那個女人居然敢給我下套,我不收拾她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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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不是還有正事嗎,只不過一個小小的賣唱女罷了,你犯得着親自上去和她理論?”弘昊很是奇怪平日懶散只會在背後陰人的九叔怎的會有個脾氣火爆還直白的兒子,看着倒像是十叔家的。

弘時也适時的攔住了弘相的話,轉開了話題,說起了這幾人今日的目的——西北用兵上,弘相一看弘時說起正事也就先把先前的氣憤放開了。

幾人的話題正說到此次領兵的問題時,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幽|怨纏|綿的歌聲,聽着那歌詞,幾人臉上都不好看了起來,王勃的名句就給她拿來這樣糟蹋不成,再聽最後“願化楊花,随郎黏住”,更是讓所有人心裏窩了一股火。

他們幾個中那幾個來找路子的八旗子弟,平日裏八大胡同也不是沒去過,也聽過些那裏的姑娘唱曲,也沒有樓下這賣唱的這麽露骨,要是在八大胡同聽到這曲子,他們頂多也就是上去和那花娘調笑幾句,完了說不定包上一段日子。

可問題是現在這唱曲子的地方不對啊,這裏是正正經經的酒樓,還有大清律令明文規定不許女子登臺的條文,她硬賴在這也就算了,還唱的是這種曲子,又被三貝勒給遇上了,真是倒黴。

弘相聽着樓下的已經停下的歌聲,先前壓下的火氣又起來了,這賣唱的是把自家的酒樓當成什麽不幹不淨的地方了,眼看就要沖下去将那個賣唱女拖出龍源樓去。

弘時不得不出聲道:“弘相,你坐下,這事情要處理派個人去就行了,你急什麽!”吩咐了身邊的侍衛去樓下讓掌櫃的将人請出去後,幾人繼續起了先前的話題。

沒說上幾句,卻聽得樓下一陣陣唏哩嘩啦東西碎裂的聲音,還伴着一人的咆哮聲:“貴為王公子弟,怎可欺壓良民?你太過分了!”

弘時一看剛剛下去的那個侍衛到此時也沒有上來,就知道下面定是有什麽事絆住了他,估摸着這裏的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眼看今天是想好好吃頓飯都不可能了,遂起身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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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自知道三格格和四格格都被皇阿瑪指婚到蒙古,宮中只留下蘭馨還未有确切的指婚意向時,就明白了自家皇阿瑪的意思。雖說齊王那個王爵并沒有确切的品級,但還是口頭上叫了這麽些年了,他戰死後蘭馨家裏也就只剩了她一個人,皇阿瑪收了她做養女,現在也定要為她挑個好人家才算是既安撫了将士又不白養一個女兒。

更何況三格格和四格格有些刁蠻,不太讨皇阿瑪喜歡,蘭馨卻是一貫很聽話,在皇阿瑪那裏有着不錯的評價,皇阿瑪對她倒也有幾分寵愛。

這幾年來

皇阿瑪對她更是不比三格格和四格格兩個差,這出嫁時肯定會封個公主,那麽她以後的額附定也會得皇阿瑪看重,最不濟好歹以後也比其他人容易在皇阿瑪那裏混個臉熟,畢竟八旗子弟太多,皇阿瑪要用人時也得先在心裏有個印象才是。

自己先前是想着讓額娘娘家族裏的人尚主,可一來額娘娘家裏這一輩實在沒什麽出衆的人物,二就是郭羅瑪法本身品級也太低,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柯裏葉特氏族中的男子又沒有适齡的,百般不願下才想到了碩王府。

他們家的女兒既嫁給了自己,那就是自己這邊的人了,當時自己被富察皓震打到時也還并沒有立即和他們鬧翻,只是後來見面時只當做他們家想讓富察雅寒在自己這過得更好些把先前的事抹過去了,他們家也并未疑心什麽,所以眼下能尚主的最好人選就是富察皓震。

雖然皇阿瑪還未明着透出要給蘭馨擇婿的意思,但自己已經聽說皇阿瑪要考較八旗子弟,肯定會從那些人中挑,自己還是先去給富察皓震打個招呼讓他早做準備才是。

讓府中的人去碩王府後卻聽說富察皓震不在府中,去了龍源樓,弘歷也想出去逛逛,到龍源樓門口不遠處遇上了也往這來的富察皓震。

富察皓震對他先前打了弘歷的事可是一點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兩人是知己好友,能有什麽過不去的仇,再說自己也是為了三姐好,四阿哥又怎能不理解自己一片愛護親姐的心思,之後再見弘歷時也還是一如以前相處那般随意。

兩個一起進了龍源樓,弘歷本是想在二樓要個包間的,可皓震卻執意要坐在樓下,弘歷也只好随他一起。

弘歷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那裏準備唱曲的白吟霜,一眼看去只覺得這個女子柔弱堪憐,舉手投足間的實是風|情無限,委實對自己胃口,想着要不帶回自己府中去,卻眼見皓震目光盯在那女子身上一動不動,頓時明白他為何執意要坐在下面了。弘歷可不認為自己得讓着皓震,他的身份哪能和自己相比,再說自己都打算幫他娶個公主了,這個女子給自己也過分,也就一起坐下聽起了曲子。

皓震聽着白吟霜唱的曲子有些魂不守舍,弘歷只是更想将這女子帶回府中,反正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自己府裏也不再乎多養一個玩玩的女人。

在白吟霜拿着托盤四下間讨賞時,皓震因着先前幾日初次見面時的失禮,再沒敢給白吟霜銀子,深怕侮辱了他心中純潔

不染人間煙火息的仙子,只是不斷的贊美她,用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弘歷一個眼色一使,就有身邊的人扔了十兩銀子到白吟霜的托盤裏。

皓震立時漲得滿臉通紅對旁邊的弘歷道:“你……你怎能用如此俗物來亵渎這位姑娘,還不快向她道賺才是。”

弘歷聽着富察皓震無禮的話,心中火氣上湧,讓爺給個賣唱女道賺?真是不知所謂,給銀子還是侮辱了,那不給讓她餓死不成?

正在弘歷就要罵出聲時,一個嚣張的聲音一路傳來:“那個漂亮的唱曲的小娘們在哪?給我到座裏唱上兩句!”

随着這個聲音出現的是一個十□歲看起來有些圓滾滾的少年,眉目間帶着明顯的纨绔氣息,見到白吟霜時還伸手去拉她。

皓震立刻怒上心頭,又是這個不這無術的多隆,“多隆,你身為宗室子弟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簡直是給皇上臉上抹黑!”

一邊的白老爹白勝齡也攔了過來:“這位大爺,您要聽曲,我們就在這侍伺!”

早已躲在他身後的白吟霜也是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眼中含淚卻又挺直了胸膛看過去。

多隆聽了皓震的話嗤笑出聲:“良家婦女?她是良家婦女?哪家的良家婦女會在這酒樓裏賣唱的,還唱那麽露|骨的淫|詞|豔|曲,再說我只是讓她去座裏唱兩曲罷了,難道爺還會看上她不成?爺府裏可不要這種不幹不淨的女人。”

皓震一聽多隆開口侮辱他心目中的梅花仙子,一怒之下就一拳向着多隆臉上揮了過去,多隆沒防備下被打中後飛了出去撞倒了身後的桌椅。他起身後立時招呼身後的下人一擁而上向皓震動手,皓震也是毫不猶豫的打了起來。

弘歷看着眼前的一切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個富察皓震有才華是一回事,可也太不會看形勢了,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和人動手,他是嫌他的名聲太好了嗎!

正要開口讓身邊的侍衛去阻止時,卻見樓上三哥弘時帶着弘昊弘相和幾個不太認得的八旗子弟下了樓,看見樓下一派紛亂讓身邊的侍衛去把正打着的幾個人給分開。

多隆雖纨绔,但對京裏那些不能惹的人還是記得非常清楚的,一看下來的是三貝勒,還有剛才沒注意到的和富察皓震坐一桌的四阿哥弘歷,趕緊停了手,也讓自己帶着的人停手。

“奴才給三貝勒請安,給四阿哥請安,”又轉向弘昊和弘

相道:“兩位爺安。”

弘時身邊的幾人也分別向弘歷請安,弘歷對着弘時喊了一聲:“三哥。”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邊被攔下的皓震很是不服氣,卻又被幾個侍衛制着,卻還是昂頭道:“多隆,你欺壓百姓,在三貝勒和四阿哥面前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多隆差點又笑出聲來,這個富察皓震真會給人扣罪名,哪來的百姓又被自己“欺壓”了,紅口白牙的一張嘴就是一條罪名,真是個“人才”!

白吟霜在京中也有段時間了,對眼前這幾人的稱謂也知道是怎麽回事,看來今天真是遇上貴人了,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抓住一個才行,皇子可不是這個碩王府的皓震貝勒能比的。

“幾位爺,都是吟霜的錯,才累得幾位爺為吟霜動手,還望幾位爺不要再為吟霜吵下去了,不然吟霜實是心中難安。”說着,白吟霜就跪了下去,語氣中也帶上了哭聲,還淚眼朦胧略帶哀怨的看了眼在她身旁被侍衛護着的弘時,哭道:“三貝勒,你就看見吟霜在此辛苦唱曲度日也不易的份上,不要追究皓震貝勒了!”男人都會心疼善良又懂事的女人不是,自己容貌也不差,就不信三貝勒會不對自己動心。

弘時看着眼前跪在自己腳邊的女人的作态,心中越發厭惡,面上卻只是笑道:“我記得那邊的好像是你爹吧,怎麽他被撞出去這麽久了,你也沒發現嗎?”

白吟霜回頭一看,白老爹正躺在靠門口的地上,頭上流着血,眼看着已是人是事不知了。猛的起身撲向白老爹身上,随即一陣撕心裂肺的凄厲哭聲傳出:“爹……爹,你怎麽樣了,你可不能留下女兒一個人啊!”雙手晃動着白老爹的肩膀,又轉頭對多隆哭道:“是你,是你将我爹給打傷的,你打死了他,你打死了他!”

多隆不記得自己有碰到過白老爹,但剛才人多手雜,難保不是自己手下的人碰到的,急忙吩咐手下的人去請大夫。

“多隆,你別想走,也別想推卸責任,你打死了人還想跑不成!”又一聲震的人耳膜發痛的咆哮聲,所有人都覺得耳朵有些痛和嗡嗡聲,弘相還小聲對弘昊道:“難怪名字叫皓震,原來這個震是在這時候用的,你說這要是兩軍對擂時讓他去吼上這麽一聲是不是就不用打就贏了,他這氣勢可不比三國裏張飛怒喝長板坡差多少!”

身邊的幾個人聽到弘相小聲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聲,又趕緊住了口,就連弘時也抿嘴笑了起來。

弘歷也對富察皓震這莫名的指責多隆和大吼給吓了一跳,這多隆不是讓人請大夫去嗎,怎麽就是想跑了,自己怎麽好像才發現這個富察皓震腦子有些問題。可眼下自己可用的人只有他了,也許他也只是想借機扳倒多隆,才把這事情扣到多隆頭上讓他無可辯駁,對,一定是這樣的,要是自己,自己就一定會這麽做。

弘時幾人的笑聲尤其是弘時不加掩飾的笑聲在富察皓震吼完的寂靜中顯得尤為清晰,白吟霜擡頭疑惑的看着他們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也對着弘時道:“三貝勒,您要為吟霜做主才是,多隆貝子打傷人命定是不能輕饒的!只要能為爹報仇,吟霜願意為貝勒爺做牛做馬也毫無怨言!”

弘相和弘昊還有那幾人一聽,就明白了這白吟霜在打什麽主意,都是暗笑這個女人癡心妄想,居然想要借機勾搭皇子阿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稍有點體面的人家都不會要個還不如□的下九流賣唱的女人。

弘相還轉頭對弘時擠了擠眼睛笑了他一下,被弘時瞪回來時,眼尖的看到白吟霜還抱着她爹的身體在那搖搖晃晃的,遂帶着譏諷的道“這位姑娘,你能別在那再搖你爹了嗎,他傷的是頭,你這麽搖下去大夫還沒來他可能就被你搖的失血過多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去看了遍NN的原着,雷到我吐血三升,話說我越看越覺得這個白吟霜不簡單,那原着我看哪都覺得有陰謀

還有,我一般是按着情節來寫文,不喜歡斷在半中間,所以,今天的量有些多

給大家放點原着裏的內容:

皓祯從沒有這樣的感覺,府中多是丫環女侍,還有舞蹈班子,從沒有一個姑娘,曾讓皓祯動過心。而現在,僅僅是聽了一首小曲子,怎麽自己竟如此魂不守舍?他來不及分析自己,只見吟霜在一片喝彩聲中盈盈起立,手拿一個托盤,在席間讨賞。客人們并不踴躍,盤中陸陸續續,落進一些銅板。吟霜走到樓梯角,經過皓祯身邊,皓祯想也沒想,就放進去一錠五兩的銀子。吟霜驀的一驚,慌忙擡頭,和皓祯四目相接了。小寇子趕緊過來,對吟霜示意:

“還不趕快謝過我家少爺!”

被小寇子這樣一嚷,皓祯忽然覺得,自己那錠銀子給得魯莽。仿佛對吟霜是一種亵渎,一種侮辱。生怕對方把自己看成有錢人家的纨绔子弟。心中一急,額上竟冒出汗來,他急忙對吟霜一彎腰,有些手足失措的說:

“對不起,此曲只應天上有,我能聽到,太意外了!我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方式,來表達這首曲子帶給我的感覺……希望你……希望你……”他竟舌頭打結起來:“希望你不認為這是亵渎……”吟霜定定看了皓祯兩秒鐘,眼裏有了解,有感激,有滄桑,有無奈,有溫柔。她低低說了句:

“我白吟霜自幼和父親賣曲為生,碰到知音,惟有感激。謝謝公子!”

皓祯滿臉肅穆,面無表情,眼光直視着前方,像個傀儡般向前走着,渾然不知那擠在街邊看熱鬧的人潮中,吟霜和香绮也在其中。吟霜那對熱烈的眸子,如醉如癡的看着那英姿俊朗的皓祯,和那綿延不斷的隊伍,這才更加體會出來,她和皓祯之間,這咫尺天涯,卻有如浩瀚大海,難以飛渡。

當晚,經過了複雜的婚禮程序,皓祯和蘭公主終于被送進了洞房。又經過一番恍恍惚惚的折騰,新娘的頭蓋掀了,合歡酒也喝了,子孫饽饽也吃了……崔姥姥還着衆宮女太監姥姥們,終于退出了洞房。皓祯和他的新娘面對面了。

皓祯凝視着蘭公主,她穿金戴銀,珠圍翠,盛妝的臉龐圓圓潤潤,兩道柳葉眉斜掃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濃密修長,嘴角挂着個淺淺的笑,一半兒羞澀,一半兒妩媚。皓祯心裏掠過一陣奇異的感覺,真糟糕!她為什麽不醜一點兒呢?如果她很醜,自己對她的冷落,也就比較有道理一些,但她卻長得這麽天生麗質,儀态萬千。

“再叫你明白些吧!”小寇子又接着說:“第一,咱們王府規矩森嚴,不是随随便便,說進去就進去了。第二,貝勒爺溜出書房,到龍源樓喝酒打架的事,是絕不能給王爺知道的,這事必須嚴守秘密。第三,你一身熱孝,戴進門犯忌諱,叫你除去又不通情理……所以,進府是難,難,難!”

真是難的他們還知道是在熱孝中,可後來居然還上|床了,真是令人無語。

☆、以身相許

白吟霜聽到弘相帶着嘲諷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一停,臉上略帶了些尴尬之色,卻轉瞬就又凄凄慘慘的哭了起來:“爹,你怎麽能丢下女兒一個人呢,你要是去了讓女兒一個人怎麽獨自在這不公平的世道活下去!”邊哭還邊拿眼角瞄着站在那邊的多隆。

多隆看着這個女人明顯的動作,心裏只能嘆自己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現在不管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傷到的都說不清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要想着和富察皓震別苗頭而調戲這個女人來惹惱他了。

弘相看着白吟霜從自己那句話後只是略微尴尬了下後立刻開始哭,心想這個女人還算有腦子,也有心計,這麽快就想到了辦法轉移衆人的注意力。

突然聽到那邊已被侍衛攔住的富察皓震又怒吼出聲:“你們居然還在笑,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對白姑娘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子也要百般迫害!虧你們還是皇室子弟!”說話時,直直的朝着剛剛笑出聲的弘時和開口的弘相撲去,要不是有有侍衛在,他都能沖上去揪他們的領子。

“皓震貝勒,求求你不要再為吟霜而得罪其他人了,縱再有百般不是都是吟霜命不好,無人憐惜,萬不敢怪到其他人頭上。”邊說着還邊不斷用眼角瞄着立在那邊的弘時,希望他能開口為自己說句話。

弘歷看着皓震越說越過分,思及先前自己是和他一起來的,也坐在一桌,要是現在他這麽明晃晃的得罪了三哥,三哥會不會猜是自己指使他的。忙向皓震道:“皓震,你先等等再說話,三哥不是也還沒說怎麽處置這個多隆嗎?”

皓震一臉正氣眼神不屑的掃過多隆,又轉頭一副義正言辭狀高昂着頭向弘時道:“既然四阿哥這麽說了,那三貝勒,我就先聽聽您要如何處置這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就敢如此嚣張打死人命的多隆,要是您不能秉公處理,或是這京城中的一些官員畏懼有些人的勢力,”說到這皓震看了眼弘時三個又輕蔑的掃了眼多隆,“那我即使是要親上金銮殿告禦狀,也定要為白姑娘讨個公道,以正我大清法紀!”

弘歷一聽皓震的話心裏越發感覺無語,今天真不該和他一起出來。自己不想讓他得罪三哥而扯到自己身上,他還偏偏這麽明顯的指桑罵槐說三哥循私,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弘時看着眼前的皓震這副青天老爺要為受冤着沉冤昭雪的樣子,唯一的想法就是:難怪這個富察皓震能和弘歷混到一起,弘歷以前在宮裏不分青紅皂白給人出頭訓斥弘晝弘旺他們

時不就也是這個樣子?

又一看那邊的白吟霜已把她爹放到地上正拿着手帕抹眼淚的樣子,只是冷笑:真是個不孝女,明明那老人頭上還在流血,她就沒想到用手帕先壓一下嗎?兀自在旁拿着手帕哭的倒還挺漂亮,可惜這種把戲自己在宮裏見多了。

再看富察皓震還盯着自己一副等自己表态的神情,弘時慢條絲理的道:“怎麽,大夫還沒來看一下,你們就這麽确定那地上的人已經死了?還有那個什麽白姑娘,你有時間哭這麽久,就沒時間在大夫沒來前先給你爹包紮一下嗎?”

白吟霜用手帕抹淚的動作一頓,尴尬的跪在那裏不知如該不該聽弘時的話去包紮,恰在此時皓震的話又給她解了圍。

“怎麽會沒死?依多隆那般狠毒殘暴的性情和他手下那群視人命如草芥的打手,白老爹能在他手下逃得性命才怪,再說要是沒死這白老爹怎麽這麽久都沒醒過來?”別想替多隆開脫,有我富察皓震在此,就絕不會讓白姑娘受委屈。

“噗!”弘相實在忍不住了,這個富察皓震真是腦子有問題,“沒醒就是死了?有種情況叫昏迷好不好,還是說你實在是巴不得這老頭早早死了才好!”

弘昊很快抓住了重點道:“你憑什麽就這麽肯定是多隆打死人了,剛才動手時也有你的份吧,還有你身邊那個奴才,難保不是你們傷的,誰都沒看到就是多隆打傷的人吧!”

“胡說,我和阿克丹又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纨绔子弟,怎會無故傷人!小寇子,你剛剛在一邊看見了是不是……”找了一圈才發現小寇子被人壓在角落,嘴裏還賭了塊抹布,頓時怒道:“誰敢把小寇子綁起來的,居然我們碩王府的人也敢動!”

“是我讓人綁的,你要如何?”弘時冷冷的開口,他今天倒要開開眼,看看這個不着調的富察皓震還要怎麽鬧,他是嫌碩王府的把柄太少沒法治罪不成。

“你趕緊放了小寇子,要抓也是抓多隆手下那些人才是!”

弘時使了個眼色,那邊的兩個侍衛遂将小寇子給松開了,剛才要不是這個小太監太吵,一直在那嚷嚷的讓人心煩他們才沒時間專門來抓個小太監。

小寇子松綁後立刻扯掉了嘴裏的東西竄到了皓震身邊,道:“貝勒爺,您沒事吧,你要是有什麽不妥,回去福晉一準得扒了奴才的皮。”

“小寇子,你剛剛一直在一邊,你說,到底是誰撞到了白姑娘的

爹!”

“這,貝勒爺,剛才實在太亂,奴才也沒看太清楚,只是那會好像是多隆貝子在白老爹那裏。”其實他看見的是自家主子去打多隆貝子時無意中帶到了白老爹,但自家主子也是為了替白姑娘出頭才會和多隆貝子大打出手的,這還不是多隆先前要調戲白姑娘自家主子才會動手,要怪就只能怪那個多隆貝子不好。

“三貝勒,這下事情一清二楚了,你該秉公處理了吧!”皓震心裏更加确定了弘時想要包庇多隆,不然他為何一再推托。

弘時道:“這事情究竟如何,也不能只聽你身邊的一個奴才的一面之辭,這大堂中剛剛目睹一切的人也少,更何況你那個奴才也只是說了多隆好像在那老頭那裏才是。還是問問這大堂裏的人吧。”

“三貝勒,奴才剛剛明明看到是那個富察皓震要對多降動手時撞到了那個老頭,關多隆什麽事?”大堂中剛才就在的一個人道。

“就是,我們這邊可是看得清清楚,明明就是富察皓震撞的,他身邊的奴才當然向着他說話了。”這個富察皓震一貫自命清高,看不起他們,現在也讓他吃吃虧才是,再說本來就是他傷了人,還擺出一副要伸張正義的模樣來想扣到其他人頭上。

“你,你們胡說,你們故意誣陷我們家貝勒爺!”小寇子急了,他家貝勒爺決不能讓他們扯進去,這群人真不是東西。

随即又有幾人陸續指認是富察皓震在打鬥中傷到了白勝齡。

聽着這麽多人的指證,皓震怒氣駁發頭上青筋崩起,臉上看起來都有些扭曲,朝那些指證了的人喊道:“你們居然都幫着多隆颠倒是非黑白,簡直枉自稱為人!白姑娘,你一定是相信我的對不對,我怎麽可能會對你爹出手!”

白吟霜本想要加答“是”,可瞄到弘時和弘昊弘相他們嘲諷的表情,深怕她此時向着皓震說話會讓弘時誤會她對皓震有意,只低着頭一邊哭一邊用帕子壓着白老爹頭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一副悲傷不已語不成聲的樣子。

門外傳來一陣幾人奔跑的腳步聲,先前多隆打發去外面請大夫的那幾個下人已經急急的從醫館把大夫給拉了來。

“多隆,一定是你威脅了這些人,他們才不敢說出實話,還推到我身上來,三貝勒,你就看着多隆在這裏故意推托責任嗎?”

“好了,到底是不是實話,這裏這麽多人都會說假話不成?先去給那個老頭看看,”看着

富察皓震還要開口的樣子,弘時道:“怎麽,難道一條人命還比不上你這會急着辯解的清白不成?”

皓震一下被這句話賭的說不出話來,難道他能反駁說這會先救人比先洗刷他的清白重要。

大夫一路上被累的夠嗆,進來一看這些都是得罪不起的貴人,趕緊拱了拱手後就過去看那邊正躺在地上的人,診完了又動手好好的重新包紮完,轉身看了一圈,看着弘時是領頭的,遂向着弘時道:“這位老人家傷得倒也不是太重,但到底年紀大了,要想徹底好起來非得好好休養才成。”

弘時也只是略點了個頭,就不再說話,這事情本來就和自己一行人無關,自己下樓來就是打算要走的,只是被弘歷和皓震攔住了而已。

“多隆,你雖然沒打死人,但白老爹受傷也是你害的,你今天一定要給白姑娘陪禮道賺不可!”皓震又朝着多隆開了口。

“富察皓震,你腦子有問題還是耳朵有毛病,剛才那麽多人的話你沒聽到嗎,是你傷的人好不好,怎麽還想扣到我頭上不成?”多隆這會也是理直氣壯,先前是怕人是自己誤傷到的才不敢大聲反駁,現在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了,這個富察皓震還想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不成。

“你,明明是你,還想賴給我,”皓震一指四周剛剛做證的人,額上青筋突起,鼻翼一張一合忽閃道,“你們居然都助纣為虐!”

此時門外又進來一個十五六歲面部輪廓略顯深刻的少年,他看着眼前亂做一團的大堂,稍愣了下,就趕緊向弘時他們打千行禮:“奴才富察皓翔給三貝勒請安,給四阿哥請安,給兩位爺請安。”

看見富察皓震時又喊了聲大哥,皓震本來就一肚火氣沒處發,看見他知道他定是來找多隆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皓翔,你又不好好讀書跑出來和這個多隆混在一起,阿瑪說過你多少遍了你還這麽不争氣。”

皓翔只是站在那裏聽着皓震的指責也不回嘴,反正他這個大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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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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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