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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浸泡在溫熱的浴湯時, 殊麗有種倒頭就想睡的困頓感,根本無法承受某種裹挾溫情的折磨。
陳述白雙手搭在她襟口,剛要扒開,被女子軟糯的求饒打斷。
“陛下, 奴婢今晚好累。”殊麗主動靠過去, 環住他的脖子, 氤了水汽的臉嬌美秾豔,眼瞳卻蒙了一層脆弱, 慢慢蕩開在周身,仿若一碰就會碎, “陛下讓奴婢休息一晚吧。”
她大着膽子拉低他的身子, 湊過去啄吻他的下巴, 小心翼翼地敷衍着。
陳述白也不是鐵打的身軀,還是能體諒殊麗的辛勞, 他锢住她的腰, 将人輕輕推開, 聲音喑啞到極致, “那你還貼着朕?”
殊麗背靠在池壁上,心中一嘆,她也不想啊, 可你這條惡龍吃軟不吃硬,想達到目的, 還不得順着點來。
陳述白鞠起水抹了把臉,靠坐她身側, 俊白的面龐看不出情緒, 但紅透的耳尖顯露了他極為少見的澀赧。
“穿着衣裳不難受?”
殊麗單手攥在領口, 溫吞地褰開, 放在池邊,曲膝蹲在池中,只露出腦袋和肩膀。
陳述白沒有戳穿她的防備,夜深了,還是少帶着猜忌和不甘入眠。
**
替代秋狝的秋競如火如荼,再有三日就是決賽,聽聞決賽當日,天子會親臨三千營校場觀摩,晉級的臣子和百姓無不欲欲躍試,都希望在賽場上一展風采,得到天子青睐。
大将軍府作為将門數一數二的士族門閥,更是不能錯失一展才能的機會,全府上下,将賽事的項目參與個遍。
只是,原本要參加“步打球”的龐六郎,因為身體原因退了賽,這會兒獨自坐在庭院中,呆頭呆腦地逗着蛐蛐。
侍女和婆子陪在一旁,時不時被他打罵,都恨不能将他丢進井裏,任他自生自滅,可龐家家主哪會放棄自己的嫡子,還在托人尋訪名醫。
前半晌,龐諾兒帶着陳斯年過來探望,見六哥不理自己,龐諾兒也失了耐心,往日兩人興趣相投,能壞到一起去,如今六哥腦子出了問題,跟個傻子一樣,她心疼之餘又覺得丢臉,對之态度也冷淡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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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的蛐蛐被踩,龐六郎嚷道:“滾開!”
龐諾兒一愣,曾經的六哥絕不會因為一個蛐蛐嚷自己,一氣之下又踩了一腳,哼唧唧跑開,只留下陳斯年一人。
陳斯年揮退侍女和婆子,坐在廊中陪他玩了一會兒,“六郎累了,歇歇吧,也讓蛐蛐歇歇。”
龐六郎覺得有道理,将蛐蛐放回竹籠裏,“還是你對我好,七妹妹就會氣我,爹爹也只會叫我喝藥。”
真是傻的徹底,竟能對兇手懷有感激,陳斯年單手抵額,笑看着他,“三日後的決賽,六郎可會參加?”
“會啊,爹爹說要帶我過去受受刺激。”
為了治傻病,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陳斯年塞給他一個涼冰冰的東西,“六郎把這個帶在身邊,等決賽那日瞧見一個身穿五爪金龍的男子,就沖他示好。”
五爪金龍的男人?龐六郎不知那人是誰,傻愣愣問道:“怎麽示好?”
陳斯年握着他的手舉起火铳,耐心教導,“這樣示好,引線,點燃,瞄準,砰!動作要快,不能讓人奪了去。”
教了幾遍,龐六郎深谙在心,愣愣問道:“你怎麽有這麽好玩的東西?”
“秘密。”
“秘密?”龐六郎笑得一臉促狹,“那我也不告訴旁人,你給了我這個。”
“六郎自然要替我保守秘密,否則,我會永遠消失在你面前。”
陳斯年語氣溫柔,循循“善”誘,每個字都像跳動在龐六郎心頭的字節,令他開懷不已,“你真好。”
“是麽,”陳斯年将火铳放進他的衣襟,輕輕拍了拍,“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贊美。”
有些愧不敢當呢。
龐諾兒氣哼哼回到後罩房,見庶妹們正在投壺,一腳踢翻,“卑賤玩意兒,也想參加決賽?”
庶妹們不想惹怒這位嫡系大小姐,紛紛退避,“姐姐請。”
龐諾兒拿起箭矢,讓婆子扶起哨壺,“嗖”的投了出去,正中壺嘴,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庶妹們很給面子地拍手叫好,她得意地晃晃腦袋,呸了聲“虛僞”,推開她們揚長而去。
庶妹們歪歪嘴,恨不得這位嫡姐早早出嫁,別在府中興風作浪。
決賽當日,禁軍會操,氣勢恢宏。
陳述白一襲玄黑金紋龍袍,頭戴十二旒冕冠,腰束大帶,腳踩雙底舄,峻拔冷然地出現在高臺上,接受百官叩拜。
氣壯山河的會操結束後,陳述白攜太皇太後和太後坐入看棚,觀摩起一場場比試。
各項目的比試場地不在一處,看棚四面卷起疏簾,不妨礙觀賞。
自周太妃的事情後,太皇太後難得露出笑,與身邊的诰命老夫人們回憶她們年輕時參與競技的場景。
太後也是一臉和悅,至少在人前,她不會與太皇太後有任何沖突。
不少诰命婦陪在一旁,都眼尖地發現,周太妃沒有到場,不知是天子沒有邀請,還是自個兒不願意來。
殊麗和馮姬站在馮連寬身後,也跟着貴婦人們觀摩起比試。
殊麗比較中意投壺和蹴鞠,一想起木桃無緣參賽,心中惋惜,多好的機會,那丫頭估計躲在被窩裏偷偷哭鼻子呢。
投壺場上多是女子,殊麗一眼瞧見了龐諾兒,淡淡收回視線。
太後引着诰命婦們看向投壺場地,說說笑笑,無不是說給天子聽的。
“那丫頭在投壺上很有天賦,說不定能獨占鳌頭。”
其餘诰命婦雖不甘,卻還是笑着附和,直誇龐諾兒英姿飒爽,聽得太皇太後泛起雞皮疙瘩,冷笑着飲了一盅豆沙牛乳。
英姿飒爽這個詞兒,龐家那個蠢蛋瓜子也配?
殊麗又将視線聚集在蹴鞠場上,只見兩隊不相上下,蹴球在他們腳上來回競逐,引得場地旁的年輕官員喧阗喝彩,撫掌不斷。
殊麗瞧見了一抹白衣,挑着蹴球穿梭在對方陣營,身子如鶴,飄逸如風,不是元栩又是誰。
原來大表哥在蹴鞠上如此出衆。塗抹了煙粉色口脂的唇微微翹起,殊麗收回目光時發現陳述白輕缈缈地掃了過來,視線正落在她的臉上。
殊麗走過去,附身問道:“陛下要喝什麽?”
陳述白沒理,起身走向西邊,觀看起蹴鞠賽,其餘重臣随着附和,擁擠在天子身後。
殊麗無奈,只能看向其他方向的比試。沒一會兒,她按照之前的任務,需要回尚衣監為賽場上衣衫破損的選手取來新衣。
投壺場那邊的比試已經結束,龐諾兒贏得頭名,興沖沖地跑向天子所在的看棚,被太後一記冷眼吓了回去,才覺出自己失态了。
張執适時走過來,“姑娘,太後讓你去往慈寧宮更換衣裙,再到禦前受賞。”
龐諾兒點點頭,随張執去往慈寧宮。
而此時,随着元栩臨門一腳,主判官擡手示意比賽停止,元栩所在的隊伍以微弱優勢獲得勝利。
衆人沒有更換衣衫,直接來到天子所在的看棚前受賞,一個個汗涔涔的,卻都洋溢着笑臉。
陳述白回以淡笑,與這些同輩人相比,他的身上再尋不到熱情洋溢的氣息。
之後,元栩因為扭到腳,被送至一處殿宇小休,其餘人繼續觀摩賽事。
陪在太後身邊的鄧大娘子察覺到時機,想要與太後商量,今日就“湊合”了元栩和殊麗,可轉念一想 ,又覺得太後過于謹慎,不會铤而走險,然,時機難覓,她想暗中操控一番,為女兒剔除掉兩個絆腳石......
另一邊,殊麗在趕回操練場的路上,忽然被一名小太監叫住。
小太監指着一處樓宇,急匆匆道:“殊麗姑姑,陛下叫你去一趟偏殿,去給元侍郎送跌打膏藥。”
大表哥受傷了?為何不叫太醫?
想起元栩在蹴鞠場上的矯健身姿,随時有崴腳的可能,殊麗點點頭,将手中衣物遞給身後的繡女,随小太監去往偏殿。
“小公公是哪個宮裏的,以前怎麽沒見過?”
小太監只顧着帶路,支吾道:“小奴剛進宮不久,被分配到了景仁宮當差。”
殊麗眸光一閃,景仁宮的人怎會來給她傳話?心下生出戒備,她慢了腳步,卻在偏殿閣樓的二層外廊上,瞧見了活生生的元栩。
“元侍郎,小的來送跌打藥膏!“
小太監朝二樓喚了一聲,轉身将跌打藥塞在殊麗手裏,頭也不回地跑開。
“诶......”殊麗覺得小太監很是可疑,可閣樓內的元栩總不會配合他一起騙人吧。
她站在原地,踟蹰不前。
元栩站起來,身形不穩地扶住欄杆,“你怎麽來了?”
殊麗晃晃手裏的跌打藥,“那個小公公說你受傷了。”
元栩略一遲疑,意識到什麽,剛要開口,眼前忽的一閃,出現層層疊影,瘦高的身軀微晃,大有要栽倒下去的可能。
見狀,殊麗忙不失疊地跑進閣樓,順着旋梯跑上二樓,拽住了腿腳發軟的元栩,“表哥!”
元栩順勢歪靠在她身上,跌坐在地,氣若游絲道:“咱們遭人算計了。”
殊麗蹙起娥眉,難怪一路上沒有瞧見巡邏的侍衛,應該是被人提前支走了,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能支走宮裏的侍衛?又是懷着怎樣的目的?
“快走,別管我。”元栩推開她,肅了面色。
察覺到不妙,殊麗起身往外跑,卻被人封在了閣樓內。
糟了。
此處僻靜幽深,除了巡邏的侍衛,一般不會有人過來,這是要捉/奸不成?
殊麗跑回二樓,發現元栩渾身發燙,意識到他中了什麽,心裏有些亂,環視一圈,只有對面外廊有個池子,池水頗深,可以跳下去逃脫,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離開的途徑。
屋裏沒有奇怪的味道,估計是食幾上的茶水有問題,殊麗想保存那壺茶水,以在被人撞破時,留有證據。
見裏間有個不起眼的多寶格,她将茶水倒入盞中,藏在了格子的抽屜裏,随後扶起元栩,往廊外移動,“我帶你離開。”
元栩渾身滾燙,一觸碰到清涼,竟覺得難以自持,“你走,別管我。”
殊麗猜不出幕後的人是要對付他二人,還是單單對付元栩,若自己離開後,有人妄圖毀掉元栩的清白,或是損了他的名聲,自己都會慚愧一生。
她的大表哥,芳藹純白,不該被髒污的手段所污濁。
“要走一起走。”
說着,她架住元栩的手臂,一趔一趄地走向對面的廊道。
元栩已經半失了理智,呆呆凝着殊麗的側臉,有片刻癡愣,脈管的血液漸漸蒸騰,大有欲沸之勢。
待來到外廊時,整個人已然被藥效吞沒,循着本能,一把摟住殊麗的腰,“表妹......”
殊麗縮下雙肩,單手握住欄杆,才不至于與他一同倒地,“你撐住。”
她想要先将他推下去,自己再跳,可兩人的身量相差明顯,男人的手又桎梏着她的腰肢,怎麽也掙不開,一時犯了難。
“表哥,你清醒些,元栩......”
元栩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理智僅恢複了一晌就又陷入混沌,他也不知自己怎麽就對殊麗産生了莫名的情愫,可抱着她能讓自己舒服許多。
君子之禮在這一刻變得不堪一擊,一擊即碎。
殊麗感覺他的大手開始不老實,揉亂了她的後襟,獨特的幽蘭氣息也随之而來,萦在她鼻端,還帶着一絲絲薄汗的味道。
蹴鞠場上流下的汗水黏在他身上,卻并不難聞,反而透着暖香,與天子身上的冷香截然不同,殊麗不适地推搡着他,試圖喚回他的意識。
“元栩,你清醒些。”
與此同時,一樓傳來零碎腳步聲,應是有人來收網了。
磨了磨後牙槽,殊麗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推開元栩,墊腳坐上欄杆,懸着後背面向元栩,“表哥。”
聞不到女子身上好聞的木質香,元栩有點煩躁,朝着那抹柔色走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腳踝。
殊麗激靈一下,附身探出手,穿過他的腋下,将他緊緊抱住。
事急從權,那就一起墜下吧。
小臂用力嵌在他背上,她後仰身體,跌了下去,利用墜落的沖勁兒将元栩一并帶了下去。
急速墜落間,她甚至能感受到秋景在眼尾逝過。
“噗通”一聲,兩人落入了水池中,一同沉入水底。
二樓的房門被撞開,去而複返的小太監帶着兩個婆子跑進來,撲了個空。
他們四處查找,待來到外廊時,見下面的水池泛着粼粼水波,沒有作疑,又繼續在閣樓裏找了起來。
操練場上,掐算着時辰的鄧大娘子以為得手了,才拉過太後,附耳說了幾句。
哪知,太後忽地變臉,壓抑着憤怒道:“胡鬧!簡直胡鬧!”
這不是給自己挖坑麽,如此拙劣的陷害,哪能迷惑住陛下那樣的人精!真是有其母才有其女,母女倆一樣愚蠢!
說完利害,鄧大娘子也意識到自己急功近利了,“那、那怎麽辦?不是您說,要找機會撮合他們麽,我才出此下策。”
“哀家是這個意思?”太後徹底冷了臉,她所謂的撮合,是真的撮合,不是明目張膽的陷害。
“趕緊将那幾個太監婆子滅口,否則,哀家也救不了你!”
有那麽一瞬間,太後忽然覺得自己愚蠢至極,怎會去扶持這樣的娘家人,讓自己陷入被兒子厭惡的境地。
實不該,實不該啊!
而就在此時,龐大将軍帶着三個嫡子走來,笑着給天子行禮,“此番競技振奮士氣,與民同樂,全仗陛下的寬厚仁慈,老臣都後悔沒有報名參與了!”
陳述白淡笑,“愛卿兩位公子不是參加了。”
“還有小女。”
陳述白沒理會他的提醒,目光落在呆呆傻傻的龐六郎身上,微微挑眉,“六公子的傷還未痊愈,怎就帶出來了?”
“這不是為了讓他見識一下同輩的優秀,受受刺激,說不定就能‘清醒'了。”
龐大将軍說出這個理由時,滿腹心酸,恨不得揪出兇手,賞他一百軍棍。
左盼右瞧的龐六郎忽然瞥見父親對面的男子身穿五爪金龍的衣裳,眼眸一亮,想起畫師的提醒,忙背過身去,掏出藏在衣襟裏的火铳,點燃引線,念念有詞道:“打你,打你,砰......”
誰也沒想到一個傻子會刺殺天子,也正是由于他是傻子,侍衛們在搜身時,才忽略了萬般不配合的他,結果竟釀成大禍。
“砰”的一聲響,看臺上發出一陣陣的尖叫。
“有刺客,快護駕!”
“快,把他拿下!”
“啊,太後受傷了!”
陳述白躲避之際,忽見面前多了一道人影,不高不低,不胖不瘦,既熟悉又陌生。
當那道人影倒下時,他愣在原地,頓住了思緒。
擋在他面前的人是......太後龐氏,他的生母。
向來雷厲風行的天子失了淡定,單膝跪地,扶住了吐出血水的婦人。
“陛下,沒受、沒受傷吧?”
暈厥之前,太後凝着兒子的臉龐,喃喃問道。
一批批侍衛湧了上來,按住發瘋亂叫的龐六郎,奪了他手裏的火铳。其餘人忙亂着圍住天子,目光兇狠地瞪向龐家夫婦。
陳述白攬住太後,怒吼道:“快傳禦醫!!”
多智近妖的他,也不曾料到,與自己不親分的生母,會在危及時刻不顧性命地護住他。那一刻,天子冰悍的心牆裂開一道縫。
太後在合眼前,不知自己能否逃過此劫,可她确定,她用性命換來了兒子的目光,換來了身為太後的尊崇,或許這一次,可以與兒子重築枯竭的母子情,前提是,有命活着。
操練場亂成一團,龐家人徹底傻了眼......
作者有話說:
有二更,多多留言啵唧啵唧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佳 2瓶;力恒聯動對賬15118291、杳杳鐘聲晚、淺唱風華、萬卷青簡、42586685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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