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偏殿那邊, 在小太監和婆子撞開房門前,殊麗忍耐着一身濕漉,将元栩拽到閣樓下,貼着閣樓的牆壁緩緩移動到旁邊的樹叢中。
“表哥。”她拍拍元栩的臉, 眼含關切。
落了水, 元栩理智歸攏, 只是動作還有些遲緩,卻已無欲念焚/身之感。
意識到自己對殊麗的所為, 清潤的眼底露出虧欠,“我......”
殊麗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 搖了搖頭, 幾滴水珠自發梢甩落, 濺在元栩的皮膚上,“表哥別多想, 你我被人設計, 才會如此狼狽, 錯不在咱們, 往後不要放在心上,咱們還是想辦法脫身才好。”
元栩暫收愧疚,看了一眼盡濕的衣衫, 試着起身道:“你藏在這裏,我去尚衣監找人掩護你回去。”
“可你......”
“放心, 若是有人問起,我就說腳傷不便, 誤落水池。”
為今也只有這個計謀了, 殊麗點點頭, 又往深處藏了藏, 看着元栩走向閣樓,鎖上了閣樓的門……
沒一會兒,幾名繡女擡着紅木箱子跑來,将殊麗裝了進去,擡回了尚衣監。
等殊麗幾人徹底離開,元栩看向閣樓,眼底不複溫柔,變得冰冷攝人。
可沒等他着手教訓三人,龐六郎刺殺聖駕的消息傳了過來,容不得他處理私事。
他傳來心腹,令他們守在此處,自己匆匆趕去操練場。
等他趕到時,太後已被送回慈寧宮,龐家人也已被送往大理寺天牢,熱鬧的校場變得沉悶肅靜。
高臺之上,天子獨自坐在那裏,愠着寒意,沒有爆發出來。
無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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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栩默嘆一聲,登上臺階,來到陳述白身後,“陛下受驚了。”
陳述白淺抿酒水,踢了踢身側的圈椅,“坐吧。”
元栩落座,接過一杯酒。
見他渾身是水,陳殊白随口問道:“怎麽回事?”
“不慎落水。”
他不準備将閣樓裏發生的事說予其他人,天子也不例外,只因想保全殊麗的名聲。再者,天子對殊麗有種模糊不清的占有欲,而自己對殊麗有種更為模糊的情感,兩種情感沖撞起來,他莫名地不願借助天子之手調查此事。
陳述白嗤笑一聲,又抿了一口酒,沒有追問,也是沒心情過問。
登基不到一年,接連遭遇刺殺,換誰能心情愉悅,當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
元栩理解他的心情,緩聲問道:“陛下覺得,龐六郎是受到何人指使?還是說,他在裝瘋賣傻?”
“他自身的動機不足。”雖已動怒,但陳述白頭腦是清晰的,不覺得龐六郎與自己有私人恩怨,況且,大将軍府深受隆寵,他又是府中嫡系,不會做這等蠢事。
元栩認同陳述白的分析,那會是何人教唆呢?
“要不要對大将軍府近三個月的人員走動做下調查?”
“藏于暗處的人,留了後路,調查不清的。”
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空杯,等元栩為他斟酒,他拿手擋開,早沒了飲酒的興致,“或許還與陳斯年有關。”
默了許久,他冷聲道。
一個陳斯年,手裏連一個衛的兵力都沒有,如何與朝廷抗衡?徹底惹怒天子,不是以卵擊石嗎?元栩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認為天子是将他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得了心病,才會什麽事都與之聯系在一起,“除非他想飛蛾撲火。”
陳述白擡手摁了摁眉骨,他也只是猜測,但這種陰損的法子,總覺得與陳斯年有關。
陳斯年确實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不快。
“陛下覺得,陳斯年會起兵造反嗎?”
“他沒有多少兵力,最多就是手底下的人能幹,再握了幾個有用的朝廷人脈,攪弄混水罷了。”
“那陛下何必對他耿耿于懷?”
陳述白搖搖頭,眸光幽遠無波,自己和陳斯年太像了,狠辣,善僞,習慣操控人心,不念親情,如同一個暗影,籠罩在心頭。
這樣的人,是有能力奪嫡的,只是天時、地利、人和上欠缺了一些。
若當年沒有鳳命一說,陳斯年就不會受先帝忌憚,也不會拿不到兵權,若一切輪回,或許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他。
夜深人靜時,偶爾會夢見陳斯年,他們一個站在頂峰,一個隐于暗處,一個道貌岸然,一個奸詐惡毒,真的很像同一個人在不同處境下的處事風格。
可每當迎來晨光時,又覺得他們不是一個人,至少自己光明磊落,奪嫡就是奪嫡,不會搞些小把戲。
元栩走到陳述白身後,擡手為他按揉起兩側颞颥,“陛下既然忌憚他,為何不放餌誘他現身?”
陳述白閉上眼,“不是試過了麽。”
連孿生妹妹都不在乎的人,還會在乎誰?誰又能充當這個誘餌?
**
大理寺天牢內,任憑大理寺官員如何審訊,龐六郎就是不說出指使他的人是誰,大将軍府上下幾百人也因此受到了嚴厲盤問,連婆子、馬夫都不例外。
龐家夫妻被囚于天牢,龐諾兒和其餘庶女被扣在慈寧宮,大将軍府一日之間遭遇突變,令人唏噓,幸好太後護駕有功,才給龐家在天子那裏挽回了一點餘地。
殊麗聽說刺殺一事後,感覺整個後宮都充斥着龐諾兒的哭聲,可沒有人會同情她。
木桃纏着布條站在月門前,轉眸看向一側的殊麗,“姑姑,你覺得龐六郎是被人教唆的嗎?”
不知怎地,殊麗眼前總是閃過那個神秘莫測的畫師,可沒有證據,畫師又替她解過圍,實不該憑空揣測。
是以,當晚守夜時,殊麗攔下了向天子回報審訊結果的大理寺官員,向他詢問了大将軍中是否有一位身份為畫師的盲人。
大理寺官員茫然地搖搖頭,“府中沒有這個人。”
殊麗詫異,“您是不是沒記住?”
畢竟,在大将軍府打雜的仆人極多,身份各異。
大理寺官員斬釘截鐵,“仆人的身份,我們都過了一遍,的确沒有你說的人。”
深夜,陳述白研究完大将軍府的人員名單,劃了幾個入府不到一年的仆人,讓馮連寬送回大理寺,“對這些人嚴加審訊,探查清他們的身世經歷。”
馮連寬躬身退下,殊麗拿過一件氅衣披在陳述白肩頭,“陛下保重龍體。”
從回到寝殿,陳述白就一直沉着眉,面上沒有和悅,他系好氅衣起身道:“跟朕去一趟慈寧宮。”
月明星稀,殊麗提着宮燈走在陳述白斜前方,單薄的背脊被夜風吹得微微發抖。
驀地,肩頭一重,她扭頭看去,拿給天子的那件大氅已然披在了自己肩頭,氅衣太長,拖在地上,“陛下?”
随行宮人衆多,穿得都很單薄,唯獨自己被另眼相待,總歸有些別扭。
陳述白沒有多言,負手走在最前頭。
太後還在昏睡,由三名禦醫守在外殿,見天子前來,趕忙上前行禮。
陳述白問了太後的傷勢,心下稍安,帶着殊麗走進內殿。
殊麗并不想有什麽特殊性,更不想成為太後的眼中釘,如今太後護駕有功,在天子心中的地位必然飙升,她可不想與太後有正面的沖撞。
陳述白坐在床前,默默陪了太後一會兒,聽太後嘴裏咕哝着什麽,附身傾聽,眉眼稍動。
她在喚他的乳名。
回宮的路上,陳述白更為沉默,宮人都以為天子是被太後感動的,從而産生了內疚,只有殊麗看出了端倪,天子是個極為冷靜的人,清楚太後那幾句呢哝是在清醒時講出來的,為的就是加固一下母子情。
誰會沒有私心呢?何況是一向心思缜密的太後。
不過,陳述白還是當場宣了旨,讓齊王回到曾經的封地。
回到寝殿,陳述白得到刑部尚書的禀告,說上次意欲攔殺元佑的那夥人裏有人招供了,竟也是陳斯年的手筆,還說,陳斯年來過皇城。
“讓他描繪出陳斯年的長相,再由畫師繪成畫像。”
“回陛下,他說他們一夥人都是陳斯年手底下張胖子的下屬,根本沒見過陳斯年本人,更不知他的相貌和行蹤……”
陳述白哂笑不止,下令禁軍挨家挨戶地搜查可疑者,之後揮退所有人,獨留下殊麗。
“跟來。”
放下一句話,他大步走進浴房,想要冷靜冷靜。
殊麗緊跟過去,在水汽中,瞧見男子摘下玉冠,穿着中褲沒入浴湯中。
殊麗雙手呈碗裝,接過價值連城的玉冠,瞥了一眼合眼的男子,心不由漏了一拍,平心而論,這樣坐在水中的男子,皎如玉樹、郎豔獨絕,一點兒不遜色于美人,甚至比美人還要惑人。
天子容貌冠絕無雙,并不是一句奉承。
“在看什麽?”
雖閉着眼睛,但他似讀取了殊麗的內心,淡淡開口。
殊麗拿起玉舀,舀了一捧水淋在他的肩頭,回避了剛剛的問題。她自知身份低微,即便與天子有了肌膚之親,也不敢随意觑視,這是她要守的本分。天子高高在上,不是她這種凡夫俗子可以納于心底的,連一絲慕戀都是妄想,所以,打從一開始,她就封鎖了心房,不允許自己越矩。
再者,她也不過是對“美人”的另一種欣賞,并沒有愛慕之心。
想到此,眸中起出惆雲,濃濃籠瞳,化為秋水,盈盈淺淺。
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陳述白睜開眼,道:“進來。”
殊麗頭皮一麻,壓根不想與他溫存,只想回去睡大覺,“夜深了,陛下明日還要早朝......”
“進來。”
知道他心情不好,殊麗連撒嬌都不敢用,朝着他的後腦勺抿了抿唇,就那麽和衣跨了進去,坐在了他身側。
溫燙的池水包浸衣裙,鼓囊囊地漂浮起來,殊麗壓了幾次,也沒能将裙擺壓入水裏,這面料防水不成?
看她自顧自與池水較勁,陳述白愈發不悅,忽然轉身面向她,扣住了她亂動的兩只手臂。
雙手被置于腦袋兩側,殊麗默默嘆息,迎上男人極具攻擊力的目光,沒做反抗地放軟了身子。
來吧來吧,快點結束。
她內心苦笑,不知這種侍君的日子何時能結束。她不覺得自己聰慧,琴棋書畫也樣樣不精,與鸾跂鴻驚的天子完全是泥與雲,不認為天子會一直迷戀她的身子。
自入宮起,她就深知空乏的美貌留不住郎心,也盼着天子能早點厭倦,讓她退回該守的距離。
可她不知水霧缭繞中,柔桡的她有多動人,尤其是微微蹙眉時,雙頰不自主升起羞紅時的春景,有多活色生香。
陳述白見過的美人何其多,可他還是不由自主沉溺在殊麗身上,越陷越深。
情到濃時,情話或許只是調/情的阻燃,當不得真,可陳述白還是想從她口中聽到“心悅君”之類的肉麻話,哪怕是威逼利誘。
可到底還端着一份君王的清傲,提不出這種無恥的要求,“轉過去。”
殊麗倒吸口氣,擰了擰腕子示意他放手,等得了自由,任命地轉過身趴俯在池邊,等待被宰割吞噬。
帛裂聲傳來,衣裙被丢出池外,皺巴巴地堆在餘光中,殊麗咬住手背,止不住繃直背脊,漂亮的指甲一下下撓着漢白玉石。
“慢點......”
粉潤的指甲泛起白道子,她懇求一聲,卻不奏效。
耳邊傳來的劇烈心跳如雷如鼓,令她産生恐懼,若陳述白膩斃在水中,她豈不成了弑君罪人?
“殊麗……”陳述白眼尾泛紅,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
殊麗攥緊粉拳,很像放肆地推開他,嚷他別這麽貪得無厭,他們是什麽關系,能親密到這種程度,可終究沒那個膽量,只能被一次次拖入水中,又一次次上浮。
想起被元利康賣入宮的前一晚,元利康對她講的話——
“你相貌好,入宮之後說不定能叫貴人相中,日後還少得了錦衣玉食、吃香喝辣?到時候,你自會感激舅舅今日的狠心。”
殊麗一邊咬唇一邊心裏将元利康大罵了十八遍,不是他,她又怎會做強顏歡笑的宮婢,被身後的男子折騰來折騰去。
池中不停撲騰起水花,一聲聲“慢些”漸漸染了沙啞,殊麗的皮膚泛起光粉,配上水汽,嬌美絕倫。
陳述白看着身前妖嬈的美人,恨不得将她藏進衣襟,不讓外人窺探一分。
事畢,殊麗昏睡過去,由陳述白抱着回到了龍床上。
香軟的女子一沾枕頭就翻了個身,好似夢中不願面對他,蜷成一圈呈現出自我保護狀。
陳述白穿好綢衣,側身躺在她邊上,面龐攏進她柔順的長發中,汲取發上的香氣。
珠簾外,馮連寬掐算着時辰,本該提醒君王不該沉溺歡愉,可還是歇了心思,提醒什麽啊,天子怎會聽他的!
一名老尚宮走上前,小聲請示道:“大總管,陛下一再寵幸殊麗,要不要記錄在冊,也好為......”
“不可。”馮連寬私心還是希望燕寝這邊保守秘密,晚一些讓太皇太後和太後知曉,能護住殊麗不被權貴們緊盯。
一旦被那幾個大世家的主母視為絆腳石,殊麗在宮裏宮外都會寸步難行。
可自己為何會産生不必要的善心,連自己也說不清。
老尚宮又問:“那總該将避子湯送進去吧,過了時辰怕是會有懷上的可能。”
“你敢進去,咱家不攔你。”
“......”
馮連寬笑笑,搖着拂塵離開。
老尚宮撇撇嘴,他不張羅,自己才不去碰壁,萬一天子是希望殊麗懷上呢。
暈暈乎乎間,殊麗意識到還未喝避子湯,驀地睜開睡眼,看着陳述白那張俊到沒邊兒的沉睡臉龐,愣是沒有叫醒他。
算了,月事馬上就要來了,不會誤打誤撞懷上的。不過,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天子不主動遞給她避子湯了?
難道他就不擔心皇室的長子糊裏糊塗來到人世間嗎?
她趴在枕頭上,心想自己才不想要呢,孩子只會耽誤自己出宮的決心。
因着守夜養成的習慣,每日寅時殊麗會自然醒來。
空蕩蕩的龍床上,殊麗坐起身,發現手中握着一支銀簪。
撩開帷幔,天還未亮,寝中不見陳述白的身影,殊麗踩在絨白毛毯上,輕喚一聲:“陛下。”
倏然,床尾那側逼近一道身影,自她身後扼住她的脖子,沉聲道:“別喊。”
殊麗停下腳步,那點困意煙消雲散,第一反應是寝宮遭了刺客,可當她聞到熟悉的龍涎香時,有點暈乎又有點好笑,“陛下作何挾持奴婢?”
陳述白輕輕掐着她的脖頸,薄薄的一層雪肌下,是清晰跳動的脈搏,由急變緩,說明她已經不害怕了。
“朕問你,若是被人挾持,該如何做?”
原來是在考驗她,殊麗想起元佑的教導,恰好手中有枚銀簪,意識到這是天子故意放在她手裏的,就是要她做出反擊的舉動,還真是與元佑如出一轍,“奴婢會用利器刺傷挾持者的腰。”
說着,她反握簪子,用鈍的一頭碰了碰天子的側腰。
陳述白欣慰她記住“元佑”的話,但動作絲毫沒有殺傷力。
他一邊掐着殊麗的脖子,一邊去握她捏着簪子的手,曲起她的手肘向自己腰上狠戳,“可以這樣,再趁機轉身,手臂向上,刺他的眼。”
這比元佑那招狠毒多了,殊麗點點頭,“奴婢記下了。”
“你試試。”
“......奴婢找機會試試。”她哪敢利用他當靶子啊。
陳述白故意激她,一把褰開她的小衣,肆意而為。
殊麗惱羞,卻還抱有一絲理智,緊緊握着簪子,不可抑制發出吟聲。
陳述白本是為了訓練她的防禦反應,可訓着訓着,自己來了異樣,丢開她手裏的簪子,将人重重甩在床上。
褪了龍袍。
殊麗驚訝間,被一抹黑影拖到床尾。
缃绮帷幔搖曳起來,那對金鈴铛被舉高,叮叮當當個不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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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多放倆枸杞、可愛的羊肉包 5瓶;輕輕 4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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